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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江曼接洽了两个案子,后续如何还是未知。

接近中午,却传来税务局的人到公司走了一圈这消息。可能前阵子轰动的偷逃税案把大家吓得,一提查税,都怕公司也会出什么大事,栽在税上。

“听谁说的?”江曼问助理小张。

小张把江曼要的水放下,小声说:“很多人都看到了,穿的就是税务局的制服,一共三个人,两个男的一个女的来了公司,偏偏董事长还不在,陈弯全权负责接待的。”

江曼点了点头。

小张走出去了,继续留意C座那边的动静。

江曼在A座27层基本就没离开,除了从小张这里得到点皮毛消息,别的还没听说。直到11:43分,手机响起显示是苏青的来电。

“苏青。”江曼接了。

苏青在那端也说了查税这件事。

江曼微微皱眉:“我怎么会了解,董事长刚才问的你我知不知道这件事?他怎么想的,要不要全中国被税务查的企业都跟我有关系,他是真把我当仙女下凡了,还是觉得陆存遇没事闲的爱找人茬。再者说,这税务局也不姓陆,他和创州更无冤无仇。”

苏青在那段说:“童刚问我,我说你一直对创州没什么意见,要不也不会留下。不过我估计他会再找你,他想不通打点过的单位怎么又找上门来,谁不怕查,童刚也怕,万一他找了你,你就应付应付。”

“明白。”江曼郁闷地点头。

苏青和江曼简单聊了几分钟。

苏青那边的消息是,税务部门怀疑创州09年有少报税的行为,金额巨大,现在要求创州提供09年的凭证。

财务部门的其他员工一个字不敢吭,都害怕的很。

陈弯只能装作联系公司财务经理,手机里说了两句,税务的人接过手机亲自跟财务经理说话。

财务经理其实就在公司,但是听说税务的来了,立刻躲了起来。等税务的人走了再出来。没有办法,好多公司都这么做,税务的人撤了再研究怎么拖延。创州的凭证根本交不了,而财务人员不及时提供相关资料也是一个问题。如果调查后确定公司涉嫌犯罪,那么财务人员按照财务经理授意拒不提供相关资料,会负有一定刑事责任。

江曼并不觉得这件事跟陆存遇有关,林经理夫妇出事,为什么所有人都会以为是陆存遇谋划干的呢?

陆存遇每个周一多很忙碌,江曼没打扰他,也不觉得自己公司的事需要跟他说一声,说了好像怀疑他似的。

江曼不在意却躲不过这件事,童刚出差回不来,把这件事交给了江斯年处理。这种事女人出面没有男人出面好看,派女人去跟陆存遇喝酒就更不可行了。童刚知道江曼如今还是陆存遇身边的红人,哪敢把别的女人往陆存遇身前送。

为显诚意,女婿带上部门设计师上阵最合适不过。

江曼万万没料到自己还会去往这样一个酒局,糊里糊涂自己跟江斯年做东,宴请的男人是他陆存遇。

酒局江曼去的多,这个最奇特,但是江曼没有想过躲开,心知躲不开,今天童刚不派人从路存遇那要句话,明天还会继续烦着。

公司的人怎么跟陆存遇那边沟通的江曼不知道,只是下了班就上了公司的车。

打陆存遇的手机,提示关机。

江曼拿着手机在手里,经过俱乐部里把手从桌布底下掀了出来一事,江曼倒不怕江斯年了。一旦有什么事,豁出去不管不顾他就准会怕了,为何他会怕,因为他不会为了她而干有损自己的事情。

车上,司机也是江曼认识的。

江曼对江斯年说:“你确定要过去?这事百分之百跟陆存遇没有关系。”

“我也不想。但是童刚认为林经理被抓这是陆存遇在为你出头,你对创州究竟有没有看法,童刚不清楚,我不清楚,也许只有你和陆存遇的心里清楚。”他点了根烟,视线望向了车窗外的街道说:“童刚现在是无头苍蝇一个,叮上你,比什么都不做强。”

“就不怕叮错了人,耽误了事。”

江曼和他仇人一般,三两句话说的对方都沉默了。

到了地儿,江曼和他一起进去,但是等了将近一个小时也没见到陆存遇。江斯年确定了两次,是否定了?公司的人说,定了!

一个小时后,许就来了。

跟江斯年握了握手,许就看向江曼:“陆总有个应酬现在脱不开身,创州有什么事,江小姐过去跟陆总说一声?”

江曼自然愿意,迈出一步,这时江斯年却一手捏住了江曼的手腕。

“我打给董事长?”江曼对视他的眼睛。

许就见此又说:“其他人肯定不方便过去,陆总那就缺个女伴,挡个酒,当个面上好看的陪衬。”

江曼心里暗笑,许就真是变得越来越会说场面话了。不知自学的还是陆存遇教的。

“少喝点,早点回家。”江斯年别有深意地对江曼叮嘱,终于是松开了江曼的手腕。

江曼上了许就的车。

心里悲凉,虽然已经分手。

跟一个这种男人在一起,结婚,生活一辈子,在你有利用价值的时候他会不会毫不犹豫的推你出去?越多这种情况发生,江曼就对他越是感到陌生。

江曼以为许就是开玩笑,不想,陆存遇的确是身陷酒局上暂时离不开。不过许就说,即使离得开这个酒局,陆存遇也没打算理会创州的酒局。

许就提了一嘴:“曼姐,不是个普通酒局,在场的都是些掌权的,陆总跟他们私下很熟。”

江曼一听“掌权”二字,心里紧张,来这种酒局可究竟怎么自处。

存遇,江小姐愿不愿嫁你,你没个数?

江曼跟着许就进去,一起上楼。桽仐荩

陆存遇已经把手机开机,出来接的江曼。

两个人站在走廊上,陆存遇伸手搂过江曼一边的肩轻轻拍了拍,男人漆黑眸底有些疲惫显现,大概的对她讲了一遍里面都是什么人。

江曼心里微微地紧张,根本还不知道自己为何来这里,她并不熟识这些个掌权的人。

陆存遇在她耳边说了那么多话,江曼点了点头,其实她也听得似懂非懂,接着她被陆存遇带了进去。

江曼只觉腿软,心知这些男人们身处位置不同气场自也不同,而自己平日应酬客户那些客套话,未必拿得出手铄。

陆存遇喝的微醺,为她介绍,江曼在他身边面带微笑地挨个都打了招呼,别怪她势力,一圈七个陌生人,她无法个个都记得住,只挑几个职位顶高的领导记在了脑海里。

江曼落座,仔细地听这些男人们交谈寒暄。

其中一个是国税局的领导,那男人看上去应该是跟陆存遇差不多的年纪,两人交谈也不似别人那般客套,他们互叫名字。江曼心里琢磨创州被税务局查税的这件事,仔细地听着陆存遇和那位领导聊起的内容,倒没提起公事一个字。

酒桌上这些男人都追问陆存遇的婚期,他却看她。

江曼顿时就红了脸,这些人怎么回事,陆存遇带出来一个女人他们就认为能是跟他结婚的人选?太看得起。

江曼还未开口解释,陆存遇抽了口烟瞧着她的脸颊先笑了,顿了一顿,直接抛出一句“要愿意嫁,就等奶奶病好了选个好日子。”

“存遇,江小姐愿不愿嫁你,你没个数?”那位税务局领导手里玩着打火机,瞧着陆存遇这边问了声。桽仐荩

陆存遇抬手往烟灰缸里磕了磕烟灰,接着手臂随意地搭在了江曼身后的椅背上,笑模样,朝她看着。

江曼和他四目相对,心里直打鼓。

陆存遇虽帮她解了前一句围,但言语上被他这么一抻,接着他又来这么一句,引的这些男人均是向她投来目光。

江曼也不能让他在这些男人面前下不来台,淡淡一声,应了。

进来以后摸清这是什么性质的酒局,江曼就很少说话,只是在陆存遇一旁听着,谁投来目光,她就笑笑算作回应。

谈单应酬那套还真的无法照搬到他朋友这边,让人觉得太假。

酒局散时,该走的人都走了,江曼手里拿着陆存遇的外套,站在陆存遇身边,陆存遇和税务那人从走廊上一直聊到电梯里,又到外面。

大酒店外这附近街旁皆是灯火辉煌,税务那人要离开,最后看了眼江曼,挺直白的话却只能对陆存遇说:“月底,我儿子满月酒你们一起过来。存遇你也得抓紧了,记得算命的说过,咱们两个这辈子都是有儿子的命。”

江曼:“……”

许就开车送江曼回家,送完江曼再送陆存遇。

陆存遇今夜没有要留江曼过去公寓同住的意思,他喝了点酒,不至于醉,但是这个状态他很怕自己对她做床上事粗鲁。

他眼中,江曼就是一副亚健康小身子骨。

车上江曼问起:“国税局的,查创州税的人都是他手底下的人?”

陆存遇点点头,看着江曼的脸颊说:“童刚如果再因为这事让你找我,你让他直接联系我。”

“好的。桽仐荩”江曼瞧了他一眼,不细想了。

陆存遇又说,声音轻微暗哑:“依我看创州出不了什么大事,童刚混了大半辈子,门道不少。如今法制社会,要玩死谁不一招致命的少见。拖拖拉拉,不见得就是件威风事,兴许一个不防就把自己拖进去。真人不露相,还轮得到他童刚指名道姓找上了门?”

江曼消化着他话里的话,意思是指,非他所为另有真人?

聊起税务局那人,陆存遇对江曼说算是发小,江曼了然,这两个男人站在一起画面极好,带着十足派头。

江曼心里其实挺反感什么“算命的说”这些,不生儿子怎么了。迷信的男人不少,尤其富贵掌权的这些男人,万一他老婆没生儿子,他难道还离婚,觉得这不是他一辈子最终的妻?

这一路上他没再提起别的事情,江曼靠在他肩上阖眼小憩,陆存遇举止沉稳,做事上透着成熟男人的涵养。但是江曼了解的其实都是表面,他对创州,真没做什么吗,江曼在心里有小小怀疑,这事儿却不好直接冲出口问。

江曼暗想,对他猜疑这是自己的不对了。

第二天早上,创州A座电梯里陈晶晶问小张助理:“张姐,曼姐只爱喝水吗?”

“没有,这阵子才每天只喝水,里头搁一片嫩黄瓜片,上个助理这么做,曼姐觉得好喝,我也是后学来的。”小张知道陈晶晶是想了解领导喜好,便稍微指点了一二,但是小张却不喜欢陈晶晶,太张扬了。那个傅恬话少更闷,这俩新人性格呈现着鲜明的对比,不过小张信任江曼说的那句“有些客户喜欢跟陈晶晶这类型打交道,有些客户,只有锻炼过的傅恬那个类型才搞得定。”。小张用心带她们,希望将来都是有用之才。

中午时间,江曼约了夏薇怡苏青一起用餐。

苏青还没到,夏薇怡坐在餐厅窗边位置问江曼:“陈弯现在什么职位,算是升职一级?跟苏青杠上了,还是怎么。”

江曼坐在那低头看手机,说:“陈弯升职苏青应该知道。”

“不阻止?”

江曼摇头:“不阻止大概有她不阻止的道理,苏青不是也说了让童刚升职童晓。谁能了解谁是谁的垫脚石。”

外面火警鸣笛声音,夏薇怡不禁想起了那个沉默寡言的119,叹了声:“怎么着火的地方这么多?”

江曼往外看了一眼。

此时苏青来了,放下手提包,坐下。

“现在身体怎么样?“江曼抬眼问苏青。

苏青打开手提包,把响了的手机按了,没接,回了句:“还行。像我这么拼命工作的准妈妈,情况搁在弱一点的准妈妈身体上,孩子早没了。月底你们谁有时间陪我到医院先检查一下,不知男孩女孩。”

江曼听苏青说的语气很轻松,蛮不在乎,就忍不住想劝她打掉。江曼又想起大学里苏青流产的事,医生说再孕几率太低,不易受孕,万一这个没了这个苏青再也怀不上怎么办,江曼怕当这个罪人,苏青总不能把事业当成一辈子最大的兴趣。

“如果是女孩儿,你生吗?”江曼鼓起勇气问了一句。

苏青顿了顿,接着喝了一小口白水,笑容迷茫:“我不知道。挺想有一个孩子的。”

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苏青问江曼:“你爸最近怎么样,没有再炒股吧?”

江曼提起这个就要晕了,老爸炒股惹的事情苏青都知道,这一次的蹊跷事情江曼对苏青和夏薇怡说了说,问她们什么想法。

夏薇怡感到不可思议:“让叔叔带我一个发财去吧。”

苏青看江曼:“你怎么想的。我觉得这没什么,钱在你爸的银行卡里存着,你爸不再往股票里投,钱能自己跑了不成?”

苏青给江曼出了主意,这个想法江曼不是没有想过,但是江曼觉得好的商机难遇。

为了这事,苏青下班特地去了江曼家里,事先跟陈如沟通好了,饭前饭后找机会说服江征,把这笔钱拿出来用,研究一个赚钱项目投资进去。

电梯里苏青接了个来电,一个字没说,只管听着。但是江曼不经意瞥到一眼,显示的来电名字是“金科”。

苏青在江曼家跟江征聊了很久:“叔叔,你得学会用钱生钱。不能再往股票里投了,你投了一百次赚了这么一次,再往里投就是傻,我说话直接叔叔你可别生气。外面帮你的人第一次你相信了,那是因为你赔了太多豁出去了,第二次第三次真的不能相信,就像曼曼说的,哪有这种没所图的好事?市中心附近有一幢大厦里正招标招租,大型家具城,我有这个领域里认识的人,曼曼我俩帮你研究参谋,代理个靠谱品牌,每年也不少赚。”

江曼还真不知道苏青认识这领域的人。

自从老爸赚了这笔钱,江曼心里就七上八下没停止过慌。

陆菲在妈妈外婆面前,不敢对爸爸身边的江曼打招呼

老爸这件事虽然有苏青帮忙,但江曼还是无法做到心里踏实。眔鲱舂

突然赚了这么一笔,这笔钱的来路还没有搞清楚,就打算要用了,江曼一天得不到答案,一天就不能完全不想。不过这笔钱从券商转到银行,她也查不到蹊跷在哪里,怎么看都是老爸买的股票赚了。

第二天,江曼早间很困,无心工作。

查看一下日期,距离董事长童刚原定的回来日期还有一些天,但是碰上这次创州被税务局查税,事态严重,童刚一定很快就会赶回来铄。

江曼算了算日期,统计了一下自己手上总共有几个项目。

江曼答应了陆存遇中午一起午餐,11:40分刚到,她合上电脑,拎起手提包准备离开公司。

进入电梯,电梯一直下降到一楼,出了电梯,江曼走了没两步就被人叫住。

一回头,看到一身黑色西装搭配条纹衬衫的江斯年,身姿颀长,意气风发地朝她走了过来。

“什么事?”江曼一副谈公事的样子看着他。

江斯年的手里拿着车钥匙,细长手指,骨节很大,他蹙起眉问她:“这个时间,你去吃午餐吗?方便不方便一起?”

“不方便。如果没什么事我先走了。”江曼说完就转身,朝门口走去。

江曼自己开车过去见陆存遇,上车以后,抬眼看后视镜,从镜子里面看到江斯年也上了他的车。

江曼开车,时不时地瞧一眼后面的车,他竟然一路跟着。

江曼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拿出手提包里的手机,拨通他的号码。眔鲱舂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江曼车速降慢,几乎可以看到江斯年的手里在拿着手机,却不接听。江斯年也抬眼望着江曼那辆车,他对她的号码设置了暂时无法接通状态,前段时间他的两个号码都在江曼的黑名单里,他很介意。

江曼放弃了拨打。

白色奥迪A5一路前行,后面他的车一路尾随,开出几条街了,江曼认定了他这是明目张胆的跟踪,他要干什么?!

手机拨打不通,江曼只能突然靠边停车。

她停了车,他也停了车。

江曼下车,关上了车门朝他走来,江斯年蹙眉低头点了根烟,抽了一口,迈开长腿随即也下了车。

江曼来到他的面前,天上没有一丝的云,头顶上一轮烈日,她皱眉盯着他的眼睛:“你跟着我?单纯的要跟我一起吃个饭?我约了陆存遇一起吃饭,你要一起吗?”

他的眼中,她的翅膀真的已经硬了。

“你对我的爱原来就这么脆弱?”江斯年直视着她的眼睛,试图想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他想看到的内容。

他承认眼前的她变了,不再是曾经事事依靠他的小女孩,几年里她已经长大。他如此面对长大成熟的她,更风情了,雪白皮肤,淡淡笑容,直叫男人移不开眼的顺眼漂亮。

江曼很怕听他提起“爱”这个字,酸,矫情。

她转身就走,却被他从后扯住了纤细的手腕,力量不敌,江曼抬起疼痛的手腕转身恨恨地瞧着他的五官:“拽住我,是要听我回答你的这个问题?”

四目相对,江曼眼里是堆积了几个月的失望,而他的眼里是不甘与愤怒。眔鲱舂

江曼笑了下,眼睛里忽然晶晶亮的:“当我跟不起你,别说什么爱不爱了,谁爱不爱我首先我都要跟父母过平静日子,我来这世上不是找罪受的,你伤害我,我就只能把你当个垃圾处理。我受不了我的男朋友是别人的丈夫,更受不了我的男朋友在我挨打后不闻不问,受不了我的男朋友在所有人面前当做不认识我。我重复过一百次我不伟大,更高尚不起来,我现实,又自大死脑筋!我问你,你受得了你的女朋友是别人的老婆?跟你在一起时怀了其他男人的孩子?”

“那不一样。”他的手没有放开,手指捏紧了她的手腕,深沉目光紧盯着她的脸颊讲出这四个字。

江曼看着他这双熟悉又陌生的眼睛:“哪不一样了,或者你认为不一样的是你是男人,我是女人,所以男人可以背叛女人但却接受不了女人背叛男人,你觉得男人生来比女人优越,还是觉得这个性别是你可以无耻的资本。”

江斯年此刻很无力,虽然已经用尽了全身力气在攥住她的手。

他不相信覆水难收。

不在公司,不在养父母的面前,就只有他和她,他其实很想抱一抱她,很久很久没有再拥抱过了。

“我要去跟人吃饭,要迟到了。”江曼低着头不想侮辱他,却必须说:“你不接听,我只能下车告诉你别跟着。即使跟到餐厅,你问问你自己,你能做些什么,在其他人面前放开我的手,比现在放开要难堪得多。好聚好散,你就当我未成年时不懂事依赖了你多年。如今你有婚姻,在外有光鲜的身份,我不纠缠你,你也别纠缠我,这样很好。”

江曼话里的几个意思很明显,可能真的刺痛了他的自尊神经,他缓缓地放开了手。

江曼瞥了一眼自己红了的手腕,转身离开。

江斯年望着她的背影,漆黑的眼眸里有些涣散的失落在飘荡,他的手指发抖,还记得攥着她手腕的感觉,却想不起自己几次放开过她的手。她说她很现实,他又何尝不是在向现实低头,不敢冲动,谁让他没有那个男人有的地位与金钱。

拿什么斗,他认为许多痛苦都来自于命运的不公平。

江曼抿着唇往自己车的方向走,没有回头,其实他对她的情绪没有影响吗,还是有的。两个人在一起生活了17年,不仅生活在同一屋檐下,更在同一房间,甚至小时候在同一个床铺上。如今的他,曾经的他,单纯的他,滥情的他,江曼脑海里曾无论如何都无法让自己接受这两个都是他一个人。

白色奥迪A5开走。

十几分钟以后,路边车里的男人一直在抽烟,愁眉紧锁,交警已经来到了眼前他却只抬了抬眼皮,慢条斯理地掐灭了烟。

打开车门,下车。

交警要证件他给证件,倒不猖狂,只不过交警查看证件时跟他对视了两眼,觉得这人眼神太过阴郁,寡言沉默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