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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就把手机充了电,只几分钟,再打过去却没有人接听了。

“家里怎么了?”江曼试探性地问他。

许就摇摇头:“谢谢曼姐,明天我再打,小卖部的人估计见我关机就撂下去睡了。乡下休息的早。”

苏青朝许就看了一眼。

许就已经拔下手机,起身,被江曼送出了公寓,江曼关上门前对他说:“有什么事需要帮忙要说啊许就。”

“谢谢曼姐。”许就说着,电梯就已经开了,他进去。

苏青问回来的江曼:“他家里怎么了?”

许就是乡下孩子,这倒是让苏青感到很意外。

江曼往浴室走:“他在路上接了一个电话,没说完手机就没电了,好像是家里的妈妈生病了。”

苏青点了点头,继续看电视。

第二天,江曼和苏青一起吃完早餐一起上班。

江曼问起童刚什么时候回来青城,苏青说不知道,江曼又问她童刚到底在杭州干什么,苏青依旧是摇头。

到了C座,苏青安静的坐了几分钟,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看到童刚了?”

……

“先盯着,我要知道他都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

……

交代几句,苏青按了挂断键撂下手机。

A座27层,江曼接过夏薇怡手里的热水,放在桌上,问她:“这里放了什么?”

“姜丝……”夏薇怡指着那杯姜茶说:“喝一杯姜丝泡的茶,去去晦气。”

江曼笑笑:“你这究竟是哪门子的巫术。”

“怎么巫术了?”夏薇怡捧着一杯热水说:“姜丝是驱寒的,我跟你讲这东西对女人好着呢。渣前任这玩意儿阴魂不散的就像体寒引起的妇科病,时不时找上来,烦死了。”

江曼一边跟夏薇怡聊天一边工作,夏薇怡又说:“如果童刚同意了江斯年辞职,那我们就不用去B部了对不对?我不喜欢B部,感觉上上下下都是同晓和江开她们的味道,消毒都不行,空气已经被侵蚀了。”

“但愿结果如我们所想。”江曼也不愿意搬到B部去工作。

想到这件事,江曼不免还是会好奇起江斯年辞职的原因,这个人是当年自己依赖的哥哥,那时人人都是单纯摸样。一年又一年的过去,一个不知道另一个在远方经历了什么,只是再见面以男女朋友的身份彼此靠近,偶尔想亲近却觉得言语行为都变得生疏。

24岁那年是江曼最难的一年,出去应酬经验少,圆滑的应酬话到了嘴边说不出口先觉得丢人脸红,看到别人讲话那么老道,应酬客户那么从容,她很自卑。

心情不好的情况下时常被客户为难,一句话嘴不快应付不过去就会变成被灌酒的那个。不能不喝,不能跟客户发脾气,干了这行基本就是这样了,如果受不了委屈不工作,明天太阳升起甚至都不知道应该依靠谁,父母依靠不成,他又不在。往往最后都会喝的胃里难受,半醉着酒听别人唱起萧亚轩那首《最熟悉的陌生人》,江曼明白自己和他并没有歌词唱的爱的那么汹涌那么深,17岁青涩的恋爱始于她心中对他这个哥哥的信任和依赖,24岁开始看到应酬的男人们左拥右抱,她也担心他,为了寂寞,他是否找个人填了心中空白?

如今明白,这几年自己过得多空白,他那边过的就有多精彩。

江曼的手机响了起来,唤回她的思绪。

“妈,怎么了?”

陈如在那边冷静的说:“小杉早上出去了,刚打回来一个电话说准备去新公司上班,打给先前上班的公司口头辞了工作,告诉你姑姑和姑父别找她,这一星期她要去外地工作,一个星期后才回来青城,没说去哪,接着这孩子就关了手机。”

小杉爸妈接了电话,问江曼知不知道这孩子能去哪儿,新的公司位置,两口子担心这个傻女儿,得去找回来!

江曼安抚:“姑姑你别担心,我打听打听。”

挂断了之后江曼惆怅,去哪里问?去哪里找?难不成要去陆显彰的公司里闹?显然不可取,更不能让姑姑和姑父知道陆显彰的公司,去闹了吃亏的一定是姑姑和姑父,还未必能见到陆显彰本人。

拿起手机想打给陆存遇,但是江曼真的不愿意他跟着操心,小杉是姑姑家的孩子,几次三番因为小杉麻烦陆存遇。

午餐时间,江曼去医院陪陆存遇一起。

他住在医院,昨晚和今天办公也都在医院,人很疲惫,陪在病房里光是看着奶奶癌痛他就没有过眉头舒展的时候。

上午他父亲和叔叔婶婶们陆续过来,看老太太。

两个人出来吃饭,是四婶在病房照顾看老太太。

陆存遇说许就请了假,回了老家。

江曼看他:“我本来还想跟你说这件事,昨晚许就送我到苏青那里,接电话说他的妈妈生病了。”

陆存遇点点头:“他家的情况他一直不说,这趟我让他开车回家,把他妈妈接到身边来照顾。我的家中有病人,能体会那滋味。许就是个孝子,大学没读完开始工作,不容易,条件拮据,但从来不说。”

江曼坐在他的身边,挨得很近,一只手攀上他的肩膀在他转过脸时吻了一下他的脸庞。陆存遇一愣,江曼对他说:“你奶奶病重,你大哥没过来看?”

陆存遇道:“没有,他不在公司,常住的地方也不见人,秘书更不知道他的行踪。怎么了,你妹妹昨天不是回家了。”

“又跑了,说一个星期后回来。”江曼伏在他肩上叹气。

陆存遇伸过手拍了拍江曼的肩,安慰她:“放心,出不了什么事,快四十岁的人了他胡闹不到哪去。”

午餐江曼吃的又不多,她把没食欲的原因全都算在了小杉身上,跟她生气,气的东西都吃不下了。

两天后,江曼接到陆菲的电话,陆菲说她要买衣服,希望江曼阿姨能帮忙参考一下带她去逛,她自己很少出来买衣服。

江曼讶异,陆菲买衣服怎么不找妈妈找她?

问了之后陆菲才说,是爸爸让的。

开车去接陆菲之前江曼打给了陆存遇,陆存遇道:“我告诉你怎么做,你跟陆菲先约好时间,逛街中别对这孩子说什么。约好了时间我派辆车和司机过去接你,再接陆菲,司机是个很会办事的人。你让你姑姑和姑父等在一个地方,陆菲能联系上她大伯,”

陆存遇继续说,江曼听完点头,知道不应该说还是说了一句:“谢谢你。”

陆存遇道:“嘴上谢我就换一个时间和地点,我愿意筋疲力竭。”

江曼觉得这是个严肃的时刻,愣是被他这不轻不重含蓄的下流话讲的脸上晕热起来,好吧,愉快心情离不开他的主动调情。

陆存遇:总恶心不是个办法,听话让医生看看

江曼靠边停车,接着打给了陆菲:“菲儿,我这里突然有点公事要我去公司解决,只能见完这个客户我再过去找你。你爸爸安排了许就开车过去接你,稍后我们再汇合?”

“好啊阿姨,不急的。”陆菲在家里正吃早餐,接了电话瑚。

江曼又对陆菲说:“这边不会耽误很久。”接着便挂断了电话,开车返回家中去接姑姑和姑父出来。

陆家,陆家爷子慢慢地走下楼,靠近餐厅方向笑着问孙女陆菲:“在跟你哪一个阿姨说话?”

陆菲把手机搁在了一旁,爷爷只听见了“阿姨”这两个字,自己并没有提起姓氏名字说什么别的,所以爷爷就一定不知道这个阿姨是江曼。心想爸爸也叮嘱了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爷爷,陆菲转过头对爷爷随便说:“是我一个同学的妈妈,上次把爸爸送我的钢笔落在了她的家里,她在外地,她妈妈打电话叫我有时间就过去拿。铄”

陆家爷子点点头,丝毫不怀疑孙女陆菲口中的话。

陆菲继续喝汤,喝完了汤擦擦嘴起来跟保姆一起收拾好了桌子上的餐具。心里能体谅爸爸的叮嘱用意,即使爸爸不叮嘱她自己也不想让别人知道,传到妈妈和外婆她们那边恐怕又要挨一顿训。

陆菲洗好手上楼,换了一套休闲的衣服,拿了背包,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就跑下楼,准备出发。

“菲儿,今天这是要去你妈妈和外婆那边?”陆家爷子坐在茶几前把手里的报纸撂下,啜了口茶。

陆菲摇头,低头蹲下系着鞋带说:“许就哥马上开车过来接我,我爸让他送我去我同学家拿回钢笔。”

“爷爷,我先走了。”陆菲看了一眼爷爷,走了出去。

许就的车没几分钟准时到达,陆菲上车。

同时江曼也到了家,把情况对姑姑和姑父说了一遍。

小杉爸说:“我就去会会这个大老板,问问他到底为什么非要缠着我们小杉,图的什么,这孩子还小。最好他识相放过我们家孩子,他敢再继续祸害我们孩子,我一定去跟他拼了我这条老命!”

江曼瞧了眼生气中的姑父,也没敢说什么。

陈如问自己女儿:“小曼,这个骗了小杉的男人到底是干什么的?是做正经生意的人吗?”

“是做正经生意的人,但是听说他的人品很不好。”江曼说。

江征一直送到楼下,对自己妹夫说:“小杉这丫头才23岁,把事情想的都简单,解决这件事,功夫还是要在这个大老板的身上下。”

江曼的姑姑和姑父点头,上了江曼的车。

江曼开车离开小区。

她把姑姑和姑父安排在了一家咖啡馆里,离开之前叮嘱:“姑父,你的手机要保持开机有信号的状态,我打给你,你就听我说的去做,我不方便出面,小杉回头会恨死我的。耐心一点,恐怕要在这里等很久,中间我不能再来见你们了。”

小杉妈点头:“小曼,为我们家小杉你费心了。”

“姑姑你跟我客气什么。”江曼笑了笑,看了眼表就先离开了。

江曼已经停好了车,心里不踏实的在街边等陆菲,应该快到了。等陆菲来了也要看情况,能不能把陆显彰请来还是一个答案不一定的问题。

9:45分,许就的车停在了江曼面前。

“停下的位置很准确,是我看得准,一眼就认了出来穿职业套装的。”陆菲下车,手上拎着自己的小双肩背包。

江曼笑笑:“我这身衣服还真不适合逛街,出门才接到你爸爸的电话,来不及换了。”

“这种衣服我想穿却没机会穿,期待毕业,期待上班以后套装挂满我的衣柜。”陆菲面对江曼变得有些客气了,态度上的转变跟一开始江曼对陆菲的态度差不多。江曼怕自己哪句话说错了,哪个表情让陆菲误会了,导致陆菲对自己有看法。陆菲一样,也怕自己哪句话说错了,哪个表情让江曼误会了,导致江曼会不喜欢她。

江曼是爸爸的女朋友,将来也许会跟爸爸结婚变成合法夫妻,如果和江曼的关系上有隔膜,最难过的人只会是爸爸了。

许就说还有事,先离开。

江曼没用陆存遇说的那个司机接,担心自己心虚,见过那个很会办事的司机长什么模样后面露出破绽。

她还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儿,陆存遇嘲笑她胆子其实很小,以前不承认,这会儿点头承认了。

陆菲跟将曼走在街上,边走边看要进去哪里。陆菲16岁,穿衣风格很平常,但就是陆菲身上这种平常很不好选择,江曼去习惯了的店都不能去,那里的衣服不合适16岁的姑娘,一时间江曼被难住了。

主要她不了解陆菲的消费是什么样的,便宜了,这姑娘不高兴怎么办,贵的话,到底要多贵的陆菲才看得上?陆菲穿的衣服多半是他妈妈给买的,偶尔自己和同学出来买,身上的钱有限,因此买不了昂贵的。

陆存遇在这方面从不惯陆菲,导致身边接触陆菲的长辈也就不惯陆菲,否则陆存遇会有意见。江曼不一样,作为一个正在被陆菲接受的人带陆菲逛街,肯定要借机送陆菲衣服,给陆菲付款,不能不把自己当外人的像陆存遇或是其他陆家人那样约束陆菲,会招来反感。

逛了一会儿,陆菲买了两杯喝的。

递给江曼一杯,推荐说:“这个橘子味的很好喝。每次跟我同学逛街才喝的到,我初中一年级第一次喝街上售卖的冷饮,被我爸爸教训了,他说我正在长个子,小心长残了。”

江曼拿在手里,喝了一口说:“他好严格?”

陆菲点头,有话却不知道该不该说的样子,江曼看了陆菲一眼,观察她,没主动对陆菲说什么,由她自己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陆菲说前面有一家店是卖帆布鞋的,和同学每次都在那里选,江曼就陪着她去。到了店里,有两个女孩子正在选帆布鞋。

陆菲拿起一双黑色的,好像很喜欢,江曼叫过了店里的服务员。

陆菲打算试一下这双黑色的,江曼把陆菲手里的双肩挎包接了过去,帮她拿着。陆菲试了试,站起来,觉得很合适。

陆菲买了四双帆布鞋,同一款的,白色,黑色,红色,蓝色。江曼都给陆菲付款了,陆菲不用,说自己带了一张卡里面的钱有五千块,购买四双这个牌子的帆布鞋了,昨晚爸爸叫人转账的,不过就这点。江曼执意付了款,陆菲也没太客气,明白江曼怎么想的,拎着四双鞋子的盒子有些费力,心想回去要跟爸爸说一下,江曼阿姨给付款的。

两个人一起出去,江曼接过帆布鞋的盒子放到车上。

江曼的手机响了,她看了眼号码接了起来:“有事吗?”她的手正在关车门。

她正接着电话,却突然旁边的陆菲一转身撞到了经过的人,那人手里捧着的花瓶掉在了地上,碎成好几片。

江曼皱眉:“先不说了,我这边有点事。”

那人看上去四十几岁,一身名牌西装,长得看上去特别正派,正保持着捧花瓶的姿势望着地上的花瓶碎片。

陆菲吓坏了,马上道歉:“对不起叔叔,我不是故意撞上你的。”

陆菲抬头看向江曼,江曼走了过来。

两手空空没了花瓶的男人反应了半天才看向陆菲,又看向江曼,不知道两人谁能说了算的样子,最后他朝江曼说:“转身不看看身后有没有人?”

“先生,对不起。”江曼道歉,看着地上的花瓶说:“我不知道你这是什么花瓶,但已经碎了,她也不是故意撞上你的,我们道歉。您看……这花瓶多少钱?”

撞碎了东西,歉也道了,下一步除了谈赔偿没别的可谈了。

陆菲望着地上的花瓶,很紧张,接着听到对方说这花瓶是他早上才从朋友手中买来的,花了一百八十万,陆菲吓得直接脸上发烫,六神无主的求助向江曼。

江曼也慌了,仔细看了看这个中年男人,不知道这个人是不是陆存遇安排的?早知道应该问一问长什么样子,拍张照片传来看一眼,心里有数。不会那么倒霉真的就遇到了碰瓷儿的吧?陆菲在身边,江曼不能打电话给陆存遇问问,找借口要离开一下打个电话,那人不依不饶,叫住江曼:“你不能走,我的花瓶打碎了必须赔偿,别想跑啊。”

“我不跑,我打个电话叫人来行不行,我身上没有你说的一百八十万。”江曼无奈了。

那人又说:“打电话就在这里打,你跑了怎么办,我这可不是便宜东西。”

对方演技太好了吗,江曼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自己人。

陆菲拿出手机,心里记着这个一百八十万数字,手指直抖,爸爸有钱陆菲知道,可是长这么大还没给爸爸惹过这么大的麻烦,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而是惹祸和不惹祸的问题,逛个街逛出去一百八十万,突然委屈的想哭。

“我给我爸爸打电话,我爸爸会不会骂我?”陆菲小声的问江曼,怎么都不敢拨号码,其实不是怕爸爸的言语教训,是怕爸爸失望觉得她真没用,逛个街也能撞到别人身上。

江曼拿出手机说:“你别打,我打给他。”

陆菲想了想,点头:“嗯,谢谢阿姨。”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开口跟爸爸说,江曼来帮她说会好一点。

江曼心里想着,一试便知,如果拨打过去提示关机,那么眼前这个人就是陆存遇安排的人,在碰瓷儿之前两分钟应该就通知了陆存遇,陆存遇立刻关机。

这个电话江曼是打不通的。

江曼刚找到陆存遇的号码,陆菲拦下:“不用了,还是先不要给爸爸打了,我找我大伯。”

陆菲低头翻找着陆显彰大伯的手机号码,微微拧眉拨打了出去,一点都没有给陆存遇打电话那么害怕了。

江曼拿着自己的手机,收了起来,没说什么,自己给陆存遇打这个电话如果打不通,许就的电话也就打不通,联系不上陆存遇最后她也只能建议陆菲找陆显彰,没想到这个电话还没有打出去,陆菲已经找上了陆显彰。

陆菲没几句就说完,报上了地址。

江曼松了一口气,但是为了稳妥,也问陆菲:“你大伯亲自过来吗?”

“对。”陆菲点头

江曼对那个男人说:“不会赖掉的,我们还是到咖啡馆里等吧,她大伯过来也需要时间。”

那个男人点头,同意,指了指路旁的监控摄像头,意思是你们别想抵赖。

三个人一起进去,找地方坐下,陆菲叫江曼说:“我们能不能不跟他坐一桌,坐另一桌,就旁边那桌就行,肯定不跑。”

江曼觉得陆菲是有话要说,点了点头,把车钥匙压在了这桌上:“这是我的车钥匙,刚才我锁车你也看到了,我们两个就坐在窗边那桌,可以吗?“

那个男人拿过江曼的车钥匙,点头。

陆菲和江曼起身坐到了另一桌上,陆菲小声问:“这个人会不会是讹我?”

“有可能,现在有很多碰瓷讹人的人,用各种手段。”江曼对陆菲说着,视线望向另一侧,看到了在等着的姑姑和姑父。

“每次我有事都叫大伯,上次手机丢了也是大伯偷偷给我买的,一个城市生活在一起还好,等我出国读书了大伯帮不上我了,除非转账。”陆菲说着说着就低下了头:“以后走路我要仔细看着人了,拿东西的不敢再靠近。”

江曼心里清楚这件事利用陆菲不对,但是,陆存遇都见不到陆显彰,电话不接听,人不知道躲去了哪里,似乎只有小杉和陆菲能跟这个人取得联系,只有这两个人的电话他接听。眼下姑姑和姑父在这里,小杉又说要离开一个星期工作,这一个星期万一发生了什么事,后悔莫及。

希望趁姑姑和姑父在这边,尽快解决小杉的事情,别让她再和陆显彰有任何纠结,似乎也只能让陆菲叫陆显彰出来。

至于这件事,就当做给陆菲的一点磨练吧。

江曼跟陆菲聊了一会儿,算算时间,陆显彰应该快要到了。

陆菲打电话时声音闷得都要哭出来了,陆显彰是陆菲的亲生爸爸,无法光明正大的关心女儿,因此心里对女儿的关心就更加多,听到陆菲这样害怕,恐怕来的会比干什么去都快速。

江曼适时地安慰陆菲:“别担心,你大伯来了会让人鉴定这花瓶,如果值钱,可能真的是值一百八十万,如果不值钱,它可能连一百块都不值,以后再碰上这种事不要害怕。还有,不怕人知道你是陆存遇的女儿的情况下,可以拨打110,一说报警,他会有所顾忌。纯碰瓷的人有经验的都是惯犯,这片区的警察都认识他们。”

陆菲听江曼这样说,睁大眼睛,偷看了一眼拿花瓶碎片那人:“没人知道我是谁的女儿吧,姓陆的很多,到了警局阿姨你可以扮作我的家长,实在不行我大伯也来了。我们现在试试这个人是不是碰瓷的?”

“好。”江曼也看了那人一眼,点头。

江曼拿起手机假装拨了一个号码,报警的语气跟警察通话,通话完毕带陆菲起来走向那一桌:“他大伯来的时候警察也该到了,我们可以到警局协商解决。”

那人把江曼的车钥匙摔在地上,踩了住,抬起头对江曼说:“陪我五百!”

陆菲心里偷乐,原来真的是讹人的!

江曼打开了手提包,拿出钱包,抽出五张一百元的搁在桌上,那人拿了起来,表情挺凶的东张西望着就迅速离开了。

陆菲开心的笑:“解决了?”

江曼点头,朝陆菲不可思议地笑了。回头望着那人消失的方向,江曼确定这个人是陆存遇安排的了,陆菲这个小姑娘很简单从没碰到过这种事情,出行很少身后不跟着人,家中司机接送照顾了多年,哪亲身经历过外面这些事情,这些事大概只有在网络上见过,还未必很关注。

陆菲拿出手机:“那我打给我大伯让他不用来了。”

江曼要拦下,准备好了一套说辞,就说刚才关上车门时接了个电话有急事要去处理,鞋也买完了,不如就先跟你大伯一起回去,改天再接着逛。但是江曼的话还没说陆菲的手机就响了,她大伯说已经马上到了。

江曼把准备好的借口对陆菲说了,加上陆菲她爸爸和她大伯关系不好,江曼说自己也不方便见她大伯,不知道该说什么,回头被陆存遇知道了会生气。

陆菲自己都怕爸爸知道自己见大伯,很能理解江曼的担忧,就去江曼车里取回了四个鞋盒子,在咖啡馆里等大伯来。

江曼启动了车离开,把车停在了街上一个胡同里,先给了安排停车位置的大爷二十块钱,多了找回来,对大爷说:“我马上就开走。”

说完江曼在对面街上等着陆显彰的车,很快,陆显彰的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