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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青自己对江曼说过:“童刚这个男人一旦有了儿子,他的两个女儿到了自相残差的地步,他保证管都不会管,性情就是这么冷血。他爱你时,你就是天,不爱你时,你死在他的脚旁他都不管,这种男人很多。”

江曼真不知道苏青何时跟童刚走得近的。

童刚花心,但从来不吃窝边草,公司女性他一个不染指,在外面染指完了安排进他公司的要算例外。

童刚五十多岁,长得不帅不丑,身材高大,身材保持的还不错。

注重保养的男人似乎老的真的很慢,岁月偏心,总是愿意饶过一部分男人让他们老的那么不明显。

医院走廊里,江曼觉得自己跟苏青关系近的可以无所顾忌说任何话,她看着苏青发白的侧脸直言:“苏青,倘若你生了儿子,童刚在世一天就绝对不会让你再嫁人,除非……你找的男人比童刚厉害。”

苏青太阳穴突突地疼,揉了揉,抬眼小声说:“走一步看一步了,命里有的我都认了。”

童刚上午去参加了一个剪彩活动,安排苏青晚上检查。但苏青害怕,自己就想先来检查一下,这样心里有底,等晚上再去童刚安排的可靠地方检查。

结果出来,苏青被医生告知怀的是一个男孩儿。

站在医院外苏青觉得有点累,并没有因为这个结果而感到高兴。对她来说,被告知是男孩儿,只是给了她一个生下孩子的理由罢了。

江曼跟苏青一起回到公司。

江曼惆怅,好姐妹如同亲人一般存在她的生活里,好姐妹有事跟亲人有事基本上无异,她不想看到苏青以后的生活上多事坎坷,实在不想。

江曼回办公室以后,夏薇打电话过来,问她究竟是男孩还是女孩?

没有一个人的声音是祝福并为苏青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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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下班的时间,她接到陆存遇的来电。

江曼在公司等他等到六点过十分,下楼见他,上了他的车。

“sorry,忙起来没个准确时间。”他说。

江曼笑笑:“没关系,我们之间就不用客气了。”

两人在车里吻了一下彼此,而后出发。

陆家来了客人,要见江曼,还有不到两个月举行婚礼,都想见一见这位陆存遇的准媳妇儿。

陆存遇把车停在别墅门口,却不见别墅门口有其他豪车,就算没有豪车起码也得有一两辆官车。

陆存遇带江曼进去,蹙眉瞥了一眼别墅外停着的那辆出租车。

别墅院子很大,一进去,陆存遇伸手挡了挡墙上垂下来的好看花草,手牵着江曼的手往里走。

江曼却听到里面有吵架的声音。

陆显彰骂道:“我打你怎么了?还不是你贱,凑上来让我打?”

江曼和陆存遇一起站住了,他蹙起眉,她的手指在他手中稍微缩了缩,抬眼瞧着他意味不明的脸色。

接着里面一个不年轻的女人声音说道:“显彰,你怎么说的话?从你们认识开始,一直就是你在欺负我们Anya,她哪错了?招来你这么恨她?最开始你对她不是挺好的嘛,当妹妹一样,后来你是怎么了?怎么能做出那样禽兽不如的事情?就因为Anya是存遇的女朋友,所以你就伤害Anya?你们两兄弟之间的战争殃及我们无辜的Anya,这笔账都还没算,现在你又动手打她!”

没有冯安雅开口说话的声音。

陆家其中一个老保姆出来,看到站在外面的陆存遇和江曼,点头打招呼:“二少爷,江小姐,”

陆存遇点了支烟:“里面怎么回事?”

保姆如实说:“饭菜做了一大桌子,老先生本来说今晚家里有客人来。但冯女士和女儿突然过来了,气势汹汹,老先生只能打电话过去让客人改日再来,家中有事不便待客。”

陆存遇抽了一口烟,吐出烟雾:“客人不来了,怎么不告诉我?”

保姆不敢触怒任何人,小声撇清:“老先生不让。”

他不言语,保姆看着眼色多讲两句:“说是安雅小姐动手打了菲儿,接着菲儿她大伯打了安雅小姐。冯女士今天才知道自己女儿被孩子的大伯动手打了,就来质问,讨要一个说法。”

江曼攥紧了陆存遇的手,眼睛看着他晦暗微怒的脸色。他感觉到她的手攥了一下自己,把视线望着江曼,神色渐渐温和了起来。

“去忙吧。”他皱眉摆了摆手,让保姆别继续站在这儿。

里面传出陆显彰的声音,他道:“冯安雅,你敢再动陆菲一根手指头试一试,千万别让我知道你又这么做过!”

冯安雅终于开口:“我的女儿,轮得到你一个做大伯来管?”

这句话无意识火上浇油,烧的陆显彰坐不住。

江曼跟陆存遇站在外面,他似乎在等抽完一支烟再进去,江曼也没有退缩,虽然这是陆家的家事,但是,自己马上也会是陆家的人,恐怕避免不了和这些乱事偶尔擦边。

没有人明说过陆菲是谁的女儿,冯安雅也是认为陆显彰不会说出来,顾及陆菲的感受。所以冯安雅才敢拿这话来刺激陆显彰。

陆显彰没说什么,但里面却有别的动静。

冯安雅喊道:“妈你别拉着,让他站起来打我,他站不起来!陆显彰,你不过就是陆菲的大伯,我才是陆菲的亲妈妈,你不觉得你管的太多了吗?!”

陆家爷子喝斥:“都别说了!”

江曼站在外面表面平静,心里却想,陆家爷子不是说过不准许这对母子进陆家的门?现在这样愤怒不爱听,倒不如一开始就不放这对母子进院子。冯安雅也许会闹,但是冯韵不会准许她的这个女儿闹,被人听见笑话不笑话,怎么说冯韵现在也算是青城女商人中事业做得挺风生水起的。

可是,陆家爷子竟然把人请进里面,给她们提供机会和合适的场合吵闹。

家里保姆司机都有,不知情的恐怕都在疑惑,怎么一个做大伯的比做爸爸的陆存遇还激动愤怒?

冯安雅哽咽着说:“陆显彰你算什么东西?你和陆存遇根本就没法比较!同样作为人你是残着的他是站着的!同样作为陆家的少爷你是私生的他不是!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这样蛮横暴力,一定跟你母亲的遗传也有关。我听说你母亲那个女人可不怎么样,你的母亲跟陆存遇的母亲又比不了,两个一样缺爱的女人,在那个疾风骤雨的年代里撕扯同一个男人,生活上都自生自灭,一个修身养性,一个完全没有内涵可言的只想着怎样飞向别人丈夫的床,真是恶心!!”

不等陆家爷子和陆显彰发火,冯韵扬手先给了冯安雅响亮的一巴掌!

“任性!怎么跟十几岁的时候一个样子!”

冯安雅静了下来,方知自己一时激动说错了话。

陆存遇就要进去,江曼朝其他地方看了一眼,对他说:“我去小杉那边看看。”

他点点头,同意。

江曼朝小杉的保姆房那边走去,刚才好像看到了小杉在窗子口往这边看,也许是看到了她,又缩了回去。

陆存遇进去,所有人都望向了他。

保姆递上了茶,陆存遇没有坐下,站在那里对他父亲说:“家里这么热闹,缺了我参与不行?怎么没人通知我客人不来了?”

陆家爷子面上尴尬,本是被冯安雅那番话气的血气上涌,这会儿面对儿子却又心虚:“还没来得及通知你。”

陆存遇坐下,又点了根烟抽着,闭着眼道:“我不会再回这里,婚后我的家正式安在外头。陆家再有什么长辈想见曼曼,去我那见,不是不让见,只是别的地儿见面都免了。”

冯韵拽冯安雅坐下。

冯安雅脸上疼的很,望着陆存遇,听着他说出的这些话,更是觉得有一种刺心的疼忍受不住。

他要结婚了,是为了爱情而结婚?还是为了别的什么?

拎起了包,冯安雅先走了。

伸手抹着脸上的眼泪,不想逗留被陆存遇看到她这副狼狈的样子。

陆显彰让人推他先出去,不对盘的兄弟二人,向来话不投机。

陆存遇的任何事情,他也没有兴趣等着听。

冯韵担心陆显彰出去是找冯安雅的麻烦,拎起包也追了出去。

人都离开,陆家爷子朝儿子问:“婚后不搬过来一起住?”

“不会。”陆存遇从未打算一起住,如果一直住,生活上恐怕只有麻烦没有开心。

陆家爷子怕儿子再说别的,便不开口,脸色难看也仅仅是难看。

父子二人沉默半晌,陆存遇抽了最后一口烟,把烟蒂捻灭在烟灰缸里,不轻不重一句:“爸,我妈还没死,别做的太难看了。我妈昏迷着,但她有两个儿子爱她,谁想从老路上再走一回,怎么可能。”

他父亲老脸挂不住,一拍桌子。

父子对视,老爷子怒气正盛,最终却也半句话没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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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曼在小杉的房间里。

小杉说:“我又不去那边房子,怕什么?”

“你一个女孩子住在这里,算怎么回事?”

“就这么回事啊……”小杉拿过包,整理东西。

江曼看到包皱眉:“谁给你买的?”

小杉动作一顿:“干这行赚钱还蛮快,我自己赚钱买的包包,能消费得起就消费了,这没什么问题吧。”

江曼不敢对小杉多说深说,只告诉小杉有时间多给父母打打电话,对人对事多留点心眼。别太实诚,别人说一句话你要脑袋灵活点分析。

小杉也理解江曼是关心她,但是她不服气,为什么你觉得你的智商够用,却觉得我的智商就不够用?这不公平!

小杉说:“我知道我脑袋不灵活,但我能吃什么亏?最差也就是男女那三两事儿,你情我愿的,有什么好觉得吃亏怨恨的?我乐观,看得很开,你们都放心,我不惹祸,我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

陆存遇带江曼离开,这里没有他的任何东西,不用带走。

江曼劝陆存遇,别跟他的父亲闹得这样僵,但他意已决,淡漠道:“我不想父亲的客人打扰到我们的生活。”

江曼沉默,他口中他父亲的“客人”,是指的冯韵吗?

他父亲准许冯韵出现,那么冯安雅多半也就慢慢跟陆家亲近了。

不能小事一个女人的能力,有些男人,特别特别听女人的话。从冯安雅能登门这件事上看,就知道冯韵没少在陆家爷子面前下功夫。

“你爸都多大岁数了。”江曼小心的说了一句,观察他脸色,他听了倒是没生气。

江曼心想,我爸年轻的时候也渣的要命,但是来了,五十多岁了,再没了那个心思,而他父亲却有那心思。

陆存遇璀璨深沉的眼眸望着前方的路,笑道:“我爸,最喜欢听别人说‘七八十岁还有续弦再娶的’这句话。他只能听听,我妈还在,他想都别想。”

江曼默默地望着他,没有插言。

陆存遇正式说再也不回陆家,跟以前本就不怎么回陆家是有区别的。他给过父亲机会,上次茶馆里引他过去接人,却看到冯家母女,尴尬的是毫不知情的江曼。

谈陆菲的事可以有无数种办法,最厌恶的便是见面详谈这一种。

结婚的事他不需要陆家帮忙筹备,他身边最不缺的就是办事的人。

婚礼上,父亲来了就来了,还是尊敬,但来不了也无妨,还有四叔四婶。

多年来他和弟弟本也不愿意认这个父亲,父子间的热情,欢笑,都是做样子罢了。大儿子倒下,才舍得赞赏两句二儿子,才舍得说二儿子最像他这个当爸的。

陆存遇很不喜欢听别人说这话,一点不像,自己从不觉得像。

今天再次看到冯家母女登门,他不喜悦,对父亲说那些话也是被逼到了一定程度上。他不担心江曼家庭这边的看法,反正江曼已经对她父母交代过陆家的问题,酒店里吃饭,陈如更没拿正眼瞧亲家,只跟四婶热络。

江曼怀孕了,漫长的孕期有不得闪失,他担心你不找事别人给你送麻烦事。平日里家中还这么不消停,等结婚了,还能好得了?大小麻烦若接憧而至,他孩子在妈妈肚子里听着也得有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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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江曼在家里等苏青的电话。

童刚安排司机带苏青去医院检查,童刚没去,而是在酒店里备了一桌烛光晚餐,坐在酒店里等着传来是儿子的消息。

江曼侧面问过苏青,跟童刚在一起多久了。

苏青说,时间不久,以前进公司升职跟童刚没有关系,人托人,才扶摇直上,自己工作上也付出了不少努力,有目共睹。

苏青通过后来接触张跃的经历猜想,这中间应该有张跃的功劳,帮她安排好工作。觉得愧疚?不忍看她在工作上处于一个流离失所状态?苏青不知道张跃怎么想的,两人分手,他对她的感情其实没断,但就是不在一起他也能吃得下睡得着。用情至深的苏青却做不到,吃不下睡不着的日子过了好久好久。

苏青恶心童刚,以前最最恶心的是他是童晓的父亲,五十多了,却总惦记二十多岁的异性。

她发现童刚对自己有感觉是在一次酒会上,她陪童刚一起过去。在公司里这是常事,老板去那种地方,又是丧偶,女员工就会轮流的陪在老板身旁当陪衬,或是帮挡酒喝两杯。

都有自知之明,老板哪会看得上你。

童刚有生意上的死对头,两人碰面,那人多瞧了苏青几眼,色眯眯的,这激起童刚的占有欲。

可能那种感觉一起,这人就不罢休,没完没了。

童刚事业得意,无聊的私下就对年轻女人特别感兴趣,而他得到他看得上的女人的方式,也总是用着差不多的手段。

苏青觉得真讽刺,被他女儿抢了男朋友,现在又……

难不成真的要当他女儿的后妈,恶心死童晓?

苏青迷茫过,后来发生三次关系,第三次过后不久确定怀孕了,苏青不吃避孕药,从不吃,因为医生说过她几乎失去了孕育的能力,很是意外,竟然怀孕了。

童刚似是怜悯地对她说:“我看上了你的年轻身体,所以我会想尽办法得到你,我没有亏待你。我看上了你的智商和你对这行的了解,欣赏你的做事风范,所以你给我生个儿子吧。或是你想从高处摔下去?”

他把她安静的生活彻底毁灭了,报复心起,她点头,同意要这个孩子。

怀孕后苏青不愿意再与童刚发生关系,但男人就是如此,你跑,你不听话,他喜欢捉着你玩。

苏青去酒店的时候,江曼打给许就,让许就方便的话过来接她一趟。

自己开车去,或是叫出租车,江曼担心陆存遇知道后会不高兴,更怕自己真惹了祸出事,毕竟肚子里现在有个宝贝。

许就现在整天待命当司机,江曼事少,他变得很轻松无聊,没事会去看看母亲陪在病床旁,陆存遇把一些重要事情都交给了另外的人办理,免去许就忙起来江曼用车找不到人。

江曼不能不去,这么多年来,每次她单独出去谈单苏青都会跟着。邱树权纠缠的那阵子,累坏了苏青。

抵达酒店楼下,许就停车,望了一眼金碧辉煌的酒店问道:“曼姐,就在这儿等苏青姐出来吗?”

“五分钟后我打给苏青,让她下来。”江曼忧心:“如果她没有下来,也没电话打过来,就上去找她。”

苏青怀孕了,肚子里是童刚日盼夜盼的男孩子,童刚应该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强迫苏青。

五分钟后,江曼打给了苏青:“没事吧?我打给你了,你找个借口快下来……我等你五分钟……”

许就皱眉,望着酒店楼上的楼层,楼层太高。

江曼看着时间数了五分钟,苏青没下来,再打,手机已经关机了。

“曼姐,我自己上去吧,你在车里,万一你有个什么,我向陆总交代不起。”许就打开车门,下了车。

许就不敢让江曼下车,虽然不是来干什么危险的事,但酒店地面滑,一个不小心摔了,也要人命!

许就反复念叨着苏青在的楼层和包厢号码。

进入电梯,上楼。

许就快步走向那间包厢,越来越近,他有点心跳加速,第一次做这种事情紧张,不过从未对什么人惧怕过,年轻气盛也很少对事情畏首畏尾。

包厢的门开着,苏青要走时开的。

童刚却夺过她的手机关了机,扔在桌上。

童刚没有对她动粗,他的儿子他喜欢得紧,但他更迷恋这个儿子的年轻妈妈。总共要了三次,心痒难耐。

苏青笑着对他说:“你不想我给你生孩子了?”

“怀了儿子,我会给你公司股份。这么高兴的时刻,不应该庆祝庆祝?早过了三个月了,亲热亲热也是迟了,我放过你很久了。”童刚把她圈在怀里,也不敢使力道。

苏青低头,反感他的靠近,用童刚的话说,第一次顶多算你情我愿的一夜情,但你喝醉了醒了就忘了过程罢了。

苏青毫不掩饰的表达自己的不愿意,咬牙切齿的看他:“我不想庆祝!!”

童刚耐着性子问她:“这么恨我,还愿意给我生儿子?说吧,你究竟抱着什么目的?”她想借怀孕上位打到谁,他就偏要扶起谁,防着那人一旦真倒了,她也打掉这个孩子。

童刚眼里认识的苏青,就是如此。

许就来到了包厢门口,童刚背对门口,苏青看到许就,见他瞧着里面就要进来,苏青立刻对童刚严肃的说:“你不放开我,我明天就去医院,不开玩笑!”

许就听此,站住。

童刚察觉不到许就在门口,包厢内流淌着悦耳的轻音乐,童刚盯着苏青的脸颊半晌,伸手拍了拍苏青的肩膀:“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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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楼的时候,苏青跟许就站在电梯里。

两人都不说话。

快到一楼,许就抬头看她一眼:“没事吧?”

苏青摇头:“谢谢,我没事。”

许就不再说话,低下了头。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酒店,上了路边的车。江曼问苏青楼上怎么回事,苏青本不想说,但一想许就也不算外人,他也有看到听到,便不隐瞒的说了。

江曼的手指抓着苏青的手腕,皱起了眉:“你几个月前怎么不跟我说,我们商量,你做的这个决定是对的?你只是为了要个孩子我能理解你,但你是为了别的目的,那你就太傻了。现在他强迫你,你可以拿孩子当借口,等生完孩子,你怎么拒绝他?这种男人不会怜惜你。”

苏青心情不好,坐在车里,低头,压抑着眼窝里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