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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示关机了。

他很少打给陆菲,怕她不方便接听,家里管她管得那么严格。

吴仰一时忘形,掏出烟盒打火机点了根烟。

体育老师靠近,吴仰浑然不知,吕倩倩上前要提醒他,晚了!

“吴仰,你小子无法无天了!”

吴仰就觉得脑袋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很疼。

体育老师手上拿着秒表,就用那东西打得他,吴仰深呼吸一口气,用力扔了烟,揪住体育老师的运动服领子就给了老师一拳!

“你他妈一个大老爷们更年期了?整天盯着我不放?”吴仰往后退了一步,双手抓着身上湿了的运动服脱下来,扔在地上。

吴仰他爸被叫到学校。

他爸给老师道歉,很久才缓和气氛聊起别的。

吴仰班主任说吴仰这孩子总的来说挺好,就是不把心思花在学习上。

他爸心说这哪儿好?老师也睁着眼睛说瞎话!

“没早恋吧。”他爸问。

吴仰坐在椅子上,提起这事儿心脏差点梗死,不顾老师和他爸,爆粗道:“早恋个大爷,别人说早恋耽误我学习。”他赌气地说陆菲对他说的话。

他爸乐了,伸手拍了拍他儿子的脸:“出息了,你他妈不早恋打零分,早恋了岂不科科考负分?”

老师无语,这家长就这样教育孩子!

吴仰知道他爸是在安慰他,逗他开心。他说他爸贱也不是没有根据的,他爸就这样,再怎么勾搭年轻女人厌恶他妈,都会对他这个儿子千般好。遇事给解决,事后绝不舍得责怪,老来得子的缘故。

吴仰心情好不起来,感觉高中生活突然没意思没意义了。

他想着无数种合适的理由去打扰陆菲,直到能想到的理由都快用尽了,还是无济于事。

——

陆存遇很快就做了MRA,检查血管。

需不需要做手术、能不能做手术,还要等医生说进步一的结果。

陆存遇住院这件事没打算瞒着外面的人,张玉莲每天不出门,也不看报纸,根本了解不到这个情况。

陆存遇暂时不能去看望他母亲,江曼会去。

江曼打算说他出差了,要出差很久,为了一个大项目,但是他出差能给这边打电话。瞒着一天是一天,等康复了稳定了,张玉莲知道也就不会为儿子过分担心了。

检查完MRA这天,陆存遇给他母亲打了个电话,问他母亲身体今天感觉怎么样。

陈如知道这事儿,心里一抖。

女婿是个好女婿,但是这副身体着实让人担忧。

陈如叹气,老是觉得还是普通人好,起码不会思虑那么的多,有钱人的钱也不是那么好赚的,钱财权利来了,但是这人的身体也累完了。

陈如日夜祈祷着女婿能快点好起来,安慰女儿。

江曼表面上坚强的很,一直都不习惯脆弱给任何外人看。照常去创州上班,创州里人人自危,童刚失去儿子,加上公司财务危机,人似乎一夜变老了,鬓间有了些白发生出。

创州的员工甚至有的要放弃这里,暗地有另谋高就的打算了。

苏青毫无动静,在养着身体,江曼也不过问太多事情,苏青说,她就听一听,苏青不说,她也知道个七七八八。

夏薇怡跟江曼在公司里耗着,有劳动合同在身,暂时离开不成。

俩人本也不想这么快离开,公司真倒了再打算不迟。

11月中旬的一天,江曼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

她以为是客户,接起的态度不热情,这个时候创州还能接到单子就见了鬼了。

“你好。”

“是我,江斯年。”

“什么事?”江曼态度很是平常。

江斯年站在创州大厦外说:“我在楼下,似乎很久没来这栋大厦了,我听说创州有难?小曼,创州没了你到哪儿去?陆存遇病了,万一残了死了你怎么办?”

江曼听不得这话,死了残了的字眼那么刺耳,带脾气的回道:“创州倒了我让他养我,反正他养得起。江斯年,留点口德,别再过问和我和他的事。你和他的区别就是我缺什么他就给我什么,而你是我缺什么你就给我描绘什么,没有实物。别白费心思了,我挺累的。我是他老婆,不管他病情如何,我都从不后悔选择了他,这辈子就算没了陆存遇我也不可能再找下一个人了。”

你说我要不要收拾他一顿?还是告诉陆总?

江曼挂断了电话,越想越感到心烦意乱。

开始决定做一件事就多么艰难都没想过撤退、害怕。

这并非愚妄固陋,不知变通,而是性格倔强使然,以至于不知道究竟到了什么程度算是疲累。

工作上拼了全力的去谈单子,单子万一没谈成,江曼不会害怕,顶多颓废两天。接着自我安慰,大不了少赚一些,态度积极的去谈下一个单子铄。

生活里她曾拿出最好的样子去谈那场恋爱,最终江斯年背叛了她。江曼一样也没有特别害怕,没觉得人生完了,或是没希望了,情绪并没有消极到那样的一个程度。他走了就走了,挽回也无用。

江曼彻底清楚了他的心不是百分之百在她这儿,那么即使挽回,他终究还会为了其他人或是其他事忽略掉她,视线不专注于她。

江斯年说过他背叛的理由,江曼也听得懂,总结后就是她没有输给童沁,没有输给王若可,而是输给了江斯年眼中那些比她重要的东西。

这东西未必是人,是权利,是金钱,或者是别的什么?总之比她重要。

否则他不会以那些东西为重,而背叛一起长大的人。

到如今,江曼碰到难事一样勇敢的不知疲累,皮相上仍是会伪装出一副清高模样,嘴巴不愿饶人。江斯年打来电话她还可以若无其事的还击回去,但只有自己知道,心里开始变得愈发害怕了。

害怕着这世上让人最感到恐惧的东西——病痛,陆存遇身上正在承受着的危险病痛。

半个小时左右,夏薇怡来了江曼办公室。

推开门,夏夏人还没进来就说:“楼下碰上江斯年了,他找你了?”

江曼诧异,江斯年怎么还在?回道:“他给我打了个电话,我没下去。还没走吗?”

夏夏觉得这人真是阴魂不散的,摇头看着江曼说,“我看没走,他这位事业心重的大忙人不知道最近忙什么呢,陆存遇病了,他倒也闲起来了。”

顾及江曼的情绪,夏夏没多说,只叮嘱她注意点儿。

下班时间,江曼打给赵阳让赵阳把车开进创州地下车库,保安那她打了电话知会完了。

江曼不想跟任何人生出乱七八糟的不好话题,一是自己精力不够应付,二是这些都要避免传到陆存遇那去。

陆家不让人清净的事情本就多,够他累的了。

江斯年一直坐在车内,本打算等到江曼出来,等待中已抽了半包烟了,但却瞧见接江曼的那辆车开进了大厦地库。

赵阳把车开入地库,拿眼不屑地瞧着江斯年那辆车。

江斯年的车开不进创州地库,离开创州的过程里他跟童刚闹得很不愉快,虽说是童刚给他放的假,但终究是他自己主动要请辞离开。

离开不久,便毫不留情面的跟童沁离了婚,这事儿想必已传开。

搞得童刚见了常来往的老朋友们都不知道怎么解释,新婚女儿女婿为何就这样突然离了?

江斯年落下车窗,蹙起眉头瞧了一眼创州大厦的楼上,却怎么都望不清到底哪一层才是27层。

江斯年驾车离开。

随后江曼在地库上了赵阳的车下班,直奔医院。

陆存遇提前住院治疗的关系,虽然在输液,吃药,但整个人的状态就跟没有住院之前一样。

他说,现在他的身体问题除了偶尔头晕,再没有别的严重反应。

到了晚上八点四十,陆存遇催着江曼走。

他把手覆在江曼的小腹上,感受着说:“孩子,孩子妈妈,都该休息了。”

江曼不想离开医院,不想走,担心他一个人无聊,会不会失眠?明知道他不会同意还是低头试探地央求:“要不,我就在这住了?”

陆存遇瞧她孩子气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听话。”

最终江曼还是离开,为了不让他操心,减轻他的心理负担。

一边下楼,江曼一边放松心情地跟赵阳吐槽:“你们陆总这一句让我为他着想,直接就把我吃得死死的了。”

赵阳笑道:“曼姐,你和陆总很配。”

江曼诧异地瞧着赵阳,“谢谢抬举,我不经夸,好像全身突然又充满能量了。”

两人走出医院,江曼的手机响了。

陆存遇的号码在屏幕上闪烁,江曼接了:“改变主意了?”

电话那端,陆存遇听后笑了似的,“我不在家,但你要记得睡前喝牛奶,孩子和你一人一半。”

“好的,我记着,谨遵一家之主的吩咐。”江曼正说着,突然抬头时顿住了步子。

江斯年铁了心的要堵住江曼这人,失策的在公司大厦没堵住,这会儿堵到了医院。与其说是要堵江曼这个人,不如说他是想给陆存遇添添堵。

那端陆存遇察觉了什么,问道:“怎么了?”

“我以为说完了。先这样吧,让我先上车?”江曼犹豫着尽量自然地挂断,怕江斯年来医院门口这事被楼上的陆存遇知道。

赵阳在江曼旁边那虽看着江斯年,但赵阳也知道不能什么事情都去烦他老板,以往不能,现在老板病着更不能了。

“你有什么事在这说,没外人。”江曼公式化地问道。

两人同一公司共事过,除去亲情,如今也真的没什么别的感情可言了,江曼除了对待昔日同事的样子也拿不出第二种样子。

江斯年不瞧赵阳,他就没把一个司机放在眼里。盯着江曼的眉眼问道:“这不是人?我认识他是谁?怎么就不是外人了?”

赵阳心里一怒,但也仅仅眼神厉了点,碍着这人是江曼认识的,别管是前男友还是哥哥,都不好因为一句话就朝人动手,烂摊子回头还是陆总收拾。

江曼实在不知道他想怎么样,要发展就专心发展,靠谁就去谁身边待着,不是挺好的?打量了他一眼说:“没话说我就走了,再见。”

江斯年上前一步,拦住江曼。

“干什么你?”赵阳挑眉挡着他,赵阳比一般男人有力量多了,穿着T恤,一身肌肉看的清清楚楚。

江曼怕两人发生冲突,赵阳自尊心挺强的,刚才江斯年那一句话准是刺了赵阳的耳,江曼跟赵阳说:“没事,让他说。”这会儿要是动起手或争吵,还是会惊动陆存遇,徒增心烦。

江斯年大概是看明白了,江曼出门身边有人跟随,他想单独跟江曼说两句话这几乎不太可能。

“江曼,何必这样防着我,不是我恶意诅咒他,是他那病好起来本就不容易。”江斯年面色冷静地继续道:“商人首先要有的就是脑子,他为了养病,真能撒手公司不管不问?公司没他你当还能走多远?他37了,这世上该享受的都享受完了,不该享受的人家也早享受了。你呢,27岁大把青春耗在这样一个男人身上。等他哪天突然闭上眼,陆家财产究竟能落到你手多少?”

江曼朝他笑笑:“我该感激你提醒我?我不感激。江斯年你说来说去就一个意思,阻止我跟他在一起对不对。但你好像不清楚我早跟他领证了,就算现在我们没领证,我也会在他病着时坚持跟他领证。”

江斯年的目光蓦地变得阴鸷,扯动嘴角,“嫁他这么开心?”

“开心!”江曼丢下两个字,脸色也极差地就往赵阳的车前走,赵阳跟在江曼身后,回头瞧了一眼脸色难看的男人,拿出车钥匙。

赵阳上车,把车开出了医院。

第二天早上,赵阳早早的就来了江曼住的小区,小区门口街道上听着一辆熟悉的车,赵阳一怔,这不昨晚见着那辆?

赵阳打给江曼,说道:“曼姐,你别下来,昨晚那人竟然来了小区门口。”

江曼点头说今天在家,不下楼,下午再去医院,赵阳听了这才放心。

挂断以后赵阳打给许就,把事情说了一遍:“昨晚陆总问我了,我没敢说。你说我要不要收拾他一顿?还是告诉陆总?”

要么一箭双雕,要么功亏一篑?

许就说不上来这事到底应不应该告诉陆存遇,告诉了,肯定会让陆存遇心理上感觉膈应,情敌兼大舅子,这个人不好搞定。不告诉?时日久了真有个什么不测谁也抗不起,江曼怀孕中,身子娇贵,也不能为躲这么个人不踏出家门一步。

这要是江曼出门就碰上这个人,说话或是照面,间接动作影响到了孩子,到那个时候任何人到陆存遇跟前也解释不清。

江曼按时起床洗漱,吃了些简单营养的早餐,走进他的书房拉开窗帘,眼睛看向外面,今天的天不蓝,是灰色的。

赵阳说江斯年的车在外头停着,江曼就不敢下去。

如果搁在没怀孕的那会儿,她大概就会冲过去猛扇他几巴掌,撕扯着他,问他凭什么自己为所欲为之后还来搀和别人的平静生活!哪怕力气没他大,哪怕会气的浑身发抖,也要跟他讲理讲出个一二三。

他堵在公司门口,堵在医院门口,堵在家小区门口,这是什么,这叫无赖行径!

捱到中午,江曼困了便去午睡铄。

睡的极不踏实,四十来分钟就醒了,江曼打给赵阳,赵阳说他正在医院,马上开车过来接她。

赵阳两点半左右到的,他说江斯年的车这会儿没见在楼下了,兴许吃饭或是有事儿走了。

江曼又洗漱了一遍,换衣服下楼。

赵阳开车带江曼直奔了医院。

高级病房中,陆存遇一身病号服站在落地窗边接听着一个电话。

他丝毫未察觉到江曼的到来,一脸阴沉地朝那端怒道:“你见过哪个厂子建到市中心了,不知名小城镇地皮什么价?吃顿龙虾都要开车跑出几百公里的地方,穷乡僻壤,我认识什么人?在那你指望光有钱就能办横事是吗?你当你是黑社会了?天亮之前自己琢磨不清这事,就给我滚回来!”

江曼一听他在发火,便进去了。

“公司的事?”

江曼问完,观察着陆存遇的脸色,“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公司的事暂时交给金科和戴茗处理,等你身体好了,再忙这些。”

其实江曼心里清楚,不是他公司的事。

陆存遇提起了厂子,而在江曼的印象中,最近他说的厂子似乎都跟陆显彰的内衣公司有关。

江曼想了解他心里都装了什么放不下的事,却了解不透。

陆存遇的眼中,女人可以有自己的事业,但这事业只可当做兴趣来做,太过钻研于事业岂不是没了快乐时间。每天24个小时,人忙碌中一眨眼便过去了一天,他不希望江曼分担这些男人责任。

总而言之,男人该做的事男人来做,女人别来参与。

厂子那边派过去的人,头脑不精,耽误了他不少事,至少在他看来那人都是一些小聪明,耍小聪明,自作聪明!

……

晚饭之前,陈如打车来了医院送汤。

病房里丈母娘直跟女婿念叨,“咱们小曼厨艺不行,汤是别指望她给你煲的出来,让她烧一锅开水还差不多。存遇,你喜欢喝什么汤就说,千万别客气,妈给你煲。你和小曼都要注意身体,整日忙忙碌碌的,身体不一小心就完了。”

陆存遇已经叫“妈”了。

陈如六点不到就走了,病房里只剩下江曼和陆存遇。

陆存遇在病床上躺不住,输液有时直接坐在沙发上输了,吃药也是站在地上吃。病床他上回住院躺过很久,虽说病房设施条件一等,但除了睡觉他也再不愿上去。

江曼在这儿,他就惦记。

到了晚上七点多,外面城市逐渐黑了一片。

陆存遇搂着她在怀里,站在落地窗前,忍不住嘴唇就磨擦着她皙白的皮肤,诱发她的身体一阵轻轻激颤。

江曼转过身,一双小手无力又惊慌地推他,“不行,听医生的话你要忍着。”

陆存遇喉咙间的喘息浑重,炙热视线盯着她微红的脸颊,低喃道:“为了上面脑子不爆血管,下面要爆血管了。”

……

陆存遇要保持不可以过度兴奋,医生的意思就是说他需要禁谷欠一段时间。

八点十分,江曼很不舍地再次离开了医院。

她走后,金科来了,冯原随后也到。

三个男人在病房中,一直是陆存遇再说,其他两个人在认真的听。

等陆存遇说完,金科问道:“这事儿你怎么不找你四叔四婶?你四叔也不待见陆显彰这个侄子。”

陆存遇皱眉道:“不待见归不待见,但侄子总归是侄子,有血缘关系,表面吵闹在所难免,动真格的不行。我四叔四婶是心软善良的人,注重陆家声誉,关键时刻,怕会生变。”

“这些事你完全可以等出院再说。”冯原猜出他在想什么。

陆存遇看向冯原,叹了口气,“明天会怎么样,你我都料不准,万一我有个什么事,我得给我老婆孩子铺好路。陆显彰的内衣公司立足已久,不好说整垮就整垮,一步步来,他那边也在想办法应对。他也不笨,比脑子转的快慢我怕比着比着我就给比没了,思来想去只好把这事儿交托给人。我就两个心事,一个陆显彰,一个冯韵,等陆显彰走投无路那天我会引他会找上冯韵,他有的是办法逼冯韵帮忙,而我这,一步棋不能走差。”

金科挑眉,瞧了冯原一眼,“要么一箭双雕,要么功亏一篑?”

陆存遇脑子里装的尽是这事,别说他时日久了脑血管受不了,就是这会儿金科和冯原听了也着实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