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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跃说:“要我说,你就别去江曼跟前了,她都生孩子了,你还惦记什么?既然你都说了是你错,因为你自己的错误而错过她,还有什么不甘心的?周兆婷对你也不甘心,王若可对你也不甘心,世上不甘心的人和事多了去,兄弟,看开点,像我一样。”

说着,张跃吹了一瓶啤的,没醉酒时,张跃还能说着人话。

张跃想起苏青,如今不至于多纠结的放不下,但总归是认为自己先对不住苏青,这些年对脾气的女人只有苏青这么一个,别人,相处中总觉得差点什么。张跃觉得,男人活着,也并非全是为了性,跟别的女人他除了性方面合拍,再没别的合拍之处。

江斯年抽着烟,酒他也喝了不少,不喜欢喝啤的,喝白的和红的还成。

“你呢?”江斯年问。

张跃放下啤酒瓶子,打了个嗝:“我?我能怎么样?咱们还没到30,急的是什么?陆存遇那不也是到了37才碰上江曼?”

张跃恨不得抽自己大嘴巴,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语无伦次。

江斯年苦笑,继续喝酒,眼睛里头变得一片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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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斯年离开张跃这里去酒店时,陆存遇儿子的满月宴还没结束,人未散去。

酒是穿肠毒药,清醒着时,江斯年不去陆存遇儿子的满月宴,看了恐怕心里堵得慌,江曼竟然给他生了孩子,还是个得他欢心的宝贝儿子。

江斯年这会醉了,不清醒着,便坐出租车来了这酒店,不受理智支配。

赵阳和许就两人迎面撞见江斯年,江斯年身体晃着往里走,许就担心他是要捣乱,明显醉了,过去拦住。

“江先生,你有事吗?”许就态度尚好。

江斯年这幅样子上楼,若是站在大厅里说句不该说的,也够在场人回头茶余饭后嚼陆家儿媳妇的舌根子了。

江斯年推开许就,指着许就和赵阳:“滚开!别挡着道,两条狗!”

在他眼中,这就是陆存遇养着的两条看门狗。

赵阳是个冲动的人,要上前,许就拦住。

赵阳说:“我忍他很久了!妈的!”

江斯年走向电梯,听见了,回头讽刺地瞧了一眼赵阳。

楼上大厅门口,有保安拦着,服务小姐问江斯年有没有满月宴请柬,若是没有,抱歉,不得入内。

江斯年想,这是那两条狗给楼上打了电话说了吧,不让他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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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斯年只好下楼,他走出酒店,点了根烟。

人好好的走在路口,却突然被人套住脑袋,挨了一棍子,这酒店附近后胡同是酒店员工宿舍,路上略黑,被拖进去,旁边停着几辆十万不到的私家车。江斯年本就醉的发晕,被打后,也是什么没看清,只觉脑袋一震,整个人就直接懵了。

他在胡同里被打得不轻,蜷缩着身,用手抱着脑袋,手背被打的近乎麻木。

打他的是两个男人,身材高大,痛快地打了大概十几分钟,人先前没说话,临走时说:“少他妈招惹陆总!否则见你一次打你一次,让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野种,畜生!忘恩负义!!”

两人粗着嗓子骂完,快步离开。

江斯年咳嗽,鼻子一直流着血,脸上淤青,腰上腿上皆是疼的难以忍受,他强撑着站起身,黑胡同里早已没人,他一手摸着墙壁,往外走。

大街上依旧车水马龙,酒店门口陆家送客人的车全部还在,江斯年咳了半天,转身走向一家餐馆。

餐馆服务员看着进门的客人,牙齿大颤:“请问你……”

江斯年冷着脸打断:“别废话,我问你,你们店的厨房在哪?”

他脸上很多血,但不是脸受伤,是鼻子流血加上额头流血淌下来了。

服务员直接看向远处的老板和别的服务员,不敢说话。

江斯年进去,找厨房,厨房总不能在二楼,他就在一楼找,一转身间他瞧见厨房,直接就进了厨房,找刀。

厨房里一共两个厨师,正在炒菜。

江斯年迅速拔了一把刀就离开,服务员叫他,厨师也说:“他拿了一把刀跑了。”老板让服务员和厨师在店里,他追了出去,客人均是向外望去,心想这是外面哪打架了吧?混混闹事?

餐馆老板不敢上前拦着满脸是血的江斯年,犹豫着,是不管这事还是报警?拿的虽是他餐馆的刀,但客人都瞧见了,是这人闯进去抢走的,这样一个满脸是血拿着刀的人,谁敢拦着?不要命了!

餐馆老板拿着手机,最终退缩,返回了餐馆。

服务员问这事,老板不耐烦的说:“没跟上,都干活干活。”

江斯年点了根烟,锋利的刀藏在西装外套衣袖里,躲在暗处,他苦笑着,浑身酒气的拿出手机打给陆存遇。

陆存遇的手机无人接听。

江斯年打了两遍,都是无人接听,便作罢,眼睛冒着寒光的望着酒店门口。

【结局篇16】江斯年已经被抓,周小姐请回

满月宴即将结束时,陆存遇先送走了一些朋友,还有忙碌中抽身而来特地道喜的多年合作伙伴们。

陆存遇那几位关系比较好的朋友,比如付迁等人,都在替主人照顾招呼能聊得上的,认识的客人,都没闲着。

晚上十点半多,满月宴正式结束,亲属基本都陆续撤了。

孩子始终甜甜地睡着,江曼在楼上陪着孩子也小睡了一觉,睡眠严重不足。过了一会儿,孩子醒了就直哭,江曼睁眼,忙把儿子抱起来喂奶,小家伙吃了会,才满足,喂完奶,陆存遇刚好叫她离开瑚。

江曼收拾了一下孩子的东西,有人帮拿,转身她抱起儿子铄。

陆存遇伸手,准备接过老婆怀里的孩子:“把儿子给我,我来抱。”

江曼笑着给了他抱,他喜欢抱,那就抱着,反正抱孩子这也是个累人的活儿,孩子吃奶,她抱着时间久了胳膊也会酸痛。

几个人一起下楼。

陆存遇抱着他儿子,小孩子才满一个月,外面温度适宜,给穿的也刚刚好。孩子这方面江曼一点不敢疏忽,但没经验,难免出错,前几日孩子感冒,流鼻涕,陆存遇直接就跟满屋子人黑了脸,不放心这个弄他儿子,不放心那个弄他儿子。

江曼跟他为此吵过两句,说,不放心你就自己弄你儿子,谁会是不真的关心孩子?故意弄感冒孩子?事后他道歉,为儿子心急了。

酒店门前,停着一辆黑色宾利欧陆。

赵阳打开车门,把东西接过去先放上了车。

酒店门口,此时有人走过来热情地跟陆存遇打招呼,江曼说:“把孩子给我。”然后她接过孩子,站在车边,低头瞧着在看爸爸的儿子。

赵阳去驾驶座位拿出许就,问他:“要走了,下来吧。”

陆存遇跟那人没说两句话,就转身,站在江曼身后双手按住江曼的肩膀,让她上车。

江斯年双腿都疼,被人打的几乎直不起来走路,他咬牙忍着,躲在一排其他车后,缓慢地移向酒店门前的气派玉柱,瞅着陆存遇,满面笑容,正是得意,江曼,江曼抱着的他儿子,很是刺眼。

他酒气熏人的皱着眉头冲了过去,在有人发现时,刀子已经直朝陆存遇捅去。

江斯年是从黑暗一边下手,怕人发现,而这一边正朝着他的却是江曼和孩子,江曼看见满脸是血的人,吸了口气,陆存遇几乎是跟江曼同时看到,江曼和儿子在他前面挡着他根本来不及做些什么,捅到眼前的刀子,老婆孩子,他似乎只能第一时间选择先护着老婆孩子,再选择对付拿着刀子的江斯年。

不能让孩子伤到半点。

江曼和孩子被他一把抱到身后。

江斯年一刀子想也不想的捅进了陆存遇的身体,拔出费劲。

江曼大喊:“你疯了吗?!”

陆存遇左边肩膀结结实实地被插进去一刀,疼的皱眉,初夏夜晚,脸上瞬间就出了一层热汗,他把孩子紧紧地护住,楼主江曼身体的大手微微发抖,那刀子过来时因酒店外的灯而闪烁着寒光,从他儿子眼睛里掠过。

陆存遇转身,肩上流血,西装外套被缓慢浸湿一片,他对视着那人。

赵阳瞧见,手机扔进车里就跑了过来,制住江斯年,去抠江斯年拿到的那只手,咒骂一句:“你他妈活腻歪了?”

酒店门口没几个人,门童一人跑进去叫管事的经理。

另一门童询问:“陆先生,需不需要报警?”

江曼吓得脸色发白,一手抱着儿子,一手轻轻捂着儿子的眼睛,手没有贴上孩子的脸部皮肤,孩子爸爸的肩上在流血。

孩子突然哭了起来。

“儿子不哭,没事。”江曼也被吓哭,伸手去扯陆存遇的衣角,让他先去医院。

陆存遇转身,双眉紧锁起来,跟江曼说:“上车。”

“你肩上在流血,先去医院再说话行吗?”江曼是好意。

这是她的丈夫,她儿子的爸爸,不能再有一点的事。

陆存遇脸色黑发,身躯有伤依旧站姿挺拔:“我让你抱着孩子,先上车!”

一旁的人跟着劝江曼,让江曼上车。

这情景没人敢自作主张报警,明显几个人都认识,不然陆存遇被捅刀子后不会是这个态度。

发生在一瞬间的事,躲避不及,本是和谐的满月宴结束准备回家,却成了这个样子结尾。

江斯年笑:“这就是你对她的爱?仅是这样?你把她当成什么了,这样吼她。陆存遇,我杀的人就是你,有你没我,你不弄死我,早晚有一天我会弄死你!刚才不是还叫人收拾我,这会怎么了,不给我一刀子还回去?装什么高尚?!”他分不清自己是腿疼的,还是醉的,还是心里突然痛快的,身体直打晃,飘飘忽忽,像是身在软绵绵的云里。

江曼抱着孩子,对江斯年失望又添失望的先上了车。

许就从酒店里跑出来,后面跟着酒店管事的经理和其中一个门童,听说了这事,许就帮江曼关上车门。

“陆总。”许就看到了那个伤口。

江曼坐在车里,怕的直抖,不知道陆存遇跟许就说了什么,许就上车,把车开向了大街上。

江曼问许就:“他什么意思?不去医院?”

许就回答:“曼姐,陆总让我先送你和孩子回家休息,陆总会去医院,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曼姐你放心。陆总心里有数,什么伤都受过,能挺住。”许就也是慌了。

江曼拿出手机,要打给他,让他先去医院别的事回头再说,但是他手机无人接听,江曼想,是不是落在了楼上房间?收拾东西的时候,陆存遇帮她弄孩子,手机似乎搁在了床上,被子一卷,很容易被卷进去。

江曼给那个房间打电话,房间座机,过了一会,有人接了。

江曼说:“有一部手机落在了房间里,可能是在床上,麻烦你帮忙找一找,送到楼下去。”

“好的,谢谢你。”

江曼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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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门口,管事经理打了120。

打完120跟陆存遇说:“陆总,医院很近,救护车马上就到。”

没人理会,赵阳揪着江斯年,也担心陆存遇的伤势,但一想,没事,不然人也不能那么直挺挺的站着。

陆存遇一脸严肃的朝江斯年说:“什么是我叫人收拾你?江斯年,没人给你脸,你也别太给自己脸。今天你捅刀子是朝我,我命硬,你咒不起,要死我早死了,轮不到落你手里。你若伤了我儿子,伤了我老婆,你觉得你能拿什么跟人交代?你那破命?有多不值钱自己清不清楚?”

江斯年说话时都是酒气。

“对,就是我这条破命,陆存遇,你最好别放过我,我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会跟你斗到底!”

陆存遇略微笑笑,像是讽刺。

他皱眉低头点了根烟,缓解疼痛,走过去伸手把江斯年扯到一边,赵阳制住了挣扎并且狰狞的江斯年:“别他妈动!”

江斯年对视陆存遇,身体抵着墙壁,恨自己那一刀怎么没捅到陆存遇的心脏上,本是朝着他喉咙脖颈捅过去的,却因为他护着孩子老婆而扎偏,江斯年恨自己,机会没有把握好,杀了这人,痛苦许是也会减轻一半。

陆存遇说:“是不是恨我?很我死?恨我老婆是江曼,恨我有了儿子。但你怎么不恨你自己为什么没娶成江曼?孬种,我说的就是你。卯足了劲恨别人,就你最好?你也别怪我瞧不起你,早先我也跟你一样作过,这叫什么?当时我爷我爸护着我,跟人解释,说这是叛逆期,二十来岁还是男人的叛逆期,叛逆期都不懂事,就原谅吧。别人原谅过我,我理应也原谅别人,你28了,你这叛逆期可比我那会长的多得多。”

他压着伤口这股子疼劲,挺和气的:“怎么办你说?”

江斯年沉默不语,脸上是血,一切后果他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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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救护车来。

陆存遇让赵阳放开江斯年,让他走。

“陆总,不是吧?”赵阳觉得不该放人走,这种人,塞进公安局多好。

陆存遇摇头,赵阳不甘心也只得照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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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存遇被捅的一刀不在要害,但也是伤的不轻,血流不少。

酒店的人在房间里找到陆存遇的手机,给送了下来,酒店管事的经理亲自开车把手机送去医院。

陆存遇躺在医院,叮嘱了酒店经理几句话,经理点头,说回去一定办好这事。

伤口上疼,陆存遇摆了摆手,让酒店经理出去。

酒店经理出了病房,大步往出走,拿出手机打给了酒店保安部。

陆存遇接到江曼的电话:“没什么事,到了医院了。”

江曼声音发颤:“医生,医生怎么说?”

“没伤到要害,也就止血,缝针,消炎。”他的唇色发白,身体被伤了流血了是真,支撑着的,不过是个人很足的精神。

“等孩子睡了,我去医院。”

“你别来,在家跟儿子先休息。”

“妈和郑婶都能帮我看着孩子,你别说了,我要去。”江曼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陆存遇把手机搁在一旁,他想,江曼来了要说什么,放江斯年一马?或是单纯为看他身体怎么样了而来?

陆存遇这是第一回去猜老婆的心思。

四十分钟后,陆存遇缝针完毕,打消炎针,江曼来了心疼的直哭,但媒体一句江斯年的事。

江曼被他凶的时候很委屈,上车后又明白,想通,他大抵是误会了。

今天这事,江曼不跟他说什么,陆存遇如何处理心里自是有数。陆存遇始终记得江斯年是江曼的哥,一起长大,恋爱过多年,这些不用江曼强调,不用任何人说,他在认识江曼不久后全调查到了,从那一刻起,他记住了,如何眼红如何吃醋不能卑鄙对待这人。

譬如今天,在面对江斯年时他不用人提醒这是谁,他深知这是谁。

换做是法律不制裁杀人者的虚构时代,他也许还是不会一怒之下杀了江斯年,江曼让他杀,他也不会杀,面对的不是江曼的态度,要的不是江曼的态度,而是面对的自己内心的态度,真的把他当成了大舅子,一个难搞的大舅子。

这世界上可不是随便谁都能跟谁论一回大舅子,陆存遇跟冯安雅登过记,冯原是他大舅子。现在他娶了江曼,有了孩子,到死都不会再有第三段婚姻,真心实意地视江斯年为第二个大舅子,这也是缘分,虽是像极了孽缘,他不知道自己上辈子欠了江斯年的,还是江斯年上辈子欠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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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斯年回了家,洗了个澡,额头上一条不深的口子还在流血,鼻子流血早已止住。

他开始头晕,肯定是流血导致。

他一条腿尤其的疼,躺在床上,闭眼抽了根烟,想起江曼被陆存遇态度极差的凶上车那一幕他就眼泪直流。

“他对你那么不好,为什么死心塌地的跟他?”江斯年用夹着香烟的手指捏着太阳穴,想不明白。

江斯年没有碰过江曼,有时他想,男人女人之间似乎总是经不住肉体诱惑,江曼是不是一样也不例外?只喜欢能跟她做爱的男人,死心塌地爱上的究竟是陆存遇那个男人,还是爱上了那丑陋至极的性爱?

江斯年接了一个电话,打来的人是周兆民。

周兆民说:“你现在在家里?”

“是,我在家。”江斯年抽了一口烟,吐出烟雾说。

周兆民:“酒店门口那是怎么回事,我刚听说,你喝醉后干了什么事你自己不知不知道?现在呢,清醒了没有?”

江斯年的声音突然提高,冷笑:“我一直都很清醒,我是喝酒了没错,但我做的决定无比清醒,我的目的就是杀了他,没有第二个目的,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是要杀了他,没有冲动。”

周兆民沉默了片刻。

江斯年又抽了口烟,他说:“你就当我心理有病吧,但我认为我自己没有任何问题,以前为什么去看心理医生?图个安心,找一个方向感,找一个给自己做出的事买单的理由,你和我,跟其他那些病人一样么?不一样,你和我都没有心理问题,不过都是在找安慰吧了,让一切事情变得能说得过去。”

两人突然都沉默起来。

过了会,周兆民先开口劝他:“你去医院,去给陆存遇道个歉,我保证你能没事,他也能当做这事没发生过。”

江斯年一笑:“我凭什么道歉?如果他死了,我一定去给他磕头道歉。”

周兆民不在江斯年跟前,不清楚他这会酒醒了没有,是不是一股酒气说的这话。半夜里,周兆民来了,敲门让他开门。

江斯年听见,睁眼躺着,不打算给周兆民开这门,他不需要说客,给陆存遇的这个歉意,不存在,永远也不会存在。

他关了机,不让人打扰。

周兆民在门口说:“江斯年,你才27周岁,前途大好,没人逼你做任何事,你能不能不用眼睛看人?你明明具备用心看清楚人的能力。忙事业就忙事业,感情先搁在一边,又何必因为男女感情的事跟人纠缠?你该知道,覆水难收,你前面那么做了,才有后面的结局,作为男人你没这点担当和承受能力?你不是恨他么?不去道歉,不去解救已经犯了故意伤害罪的你,你今后拿什么恨他?”

周兆民用尽了办法,却说不通江斯年。

周兆民认识江斯年已有一段时间,两人同一个心理医生,医生介绍,才相互认识并成为朋友,周兆民的印象中,江斯年是一个固执到恐怖的人,认准的事情,哪怕心里知道那不应该去做,去做了会死,会残疾,他还是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