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尔佳氏勉强勾出微笑,摸了摸舒瑶额头,“瑶儿,额娘信你。”瓜尔佳氏抱住了女儿,慢慢的阖眼,不愿让任何人看出她的软弱,志远,你给我活着回来。

舒瑶乖巧的环住瓜尔佳氏的腰,一遍一遍的重复着:”额娘,阿玛没事,阿玛一定没事。”

这一晚舒瑶是陪着瓜尔佳氏一起睡的,舒瑶这辈子都没说这么多话,还总是一句,舒瑶嗓子哑了,瓜尔佳氏侧头看了看自己怀里的女儿,心是暖的。

瓜尔佳氏有一个念头,准备好的粮食和药材能派上用场,志远只要平安回京,升官得皇上宠信是必然的,在此时瓜尔佳氏不会懦弱哭泣,而是抓住机会,赢得更多,等候丈夫荣耀归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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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名利

第六十三章 名利

舒瑶整日的围着瓜尔佳氏,不贪睡,不耍懒,似小尾巴一般瓜尔佳氏到哪,舒瑶就跟到哪,瓜尔佳氏不让跟的话,舒瑶不哭不闹,耷拉着小脑袋,瓜尔佳氏被她磨得没法子,走到哪都带着舒瑶,瓜尔佳氏盘算好了,舒瑶虽然小,瓜尔佳氏尽力为舒瑶安排,可万一不能如愿,舒瑶也得学会主持中馈,掌控全局,遂瓜尔佳氏也不避讳舒瑶,慢慢的教导舒瑶如何做一名贤妻。

做贤妻可不是不吃醋不妒忌,这一点舒瑶绝对能做得到。虽说女子大多居于后宅深院,可也不是只能争宠,如果舒瑶就有和女人争宠的本事,瓜尔佳氏会羞愤死的,在丈夫不在时,妻子可撑起门户,外能辅助丈夫...瓜尔佳氏看了看舒瑶,这点就是舒瑶清楚,也会懒得做。

“太太,粮食总共一百担,合银子...”长房先生算盘打得噼里啪啦,瓜尔佳氏手里有账本,一条一条核对两本账册,瓜尔佳氏是眼底不揉沙子的人,账房先生休想糊弄她。

舒瑶张了张殷红的小嘴,打了个哈气,趴在炕桌上,随意的说道:“总共一万三千五百吧八十七两四钱。”

账房先生和瓜尔佳氏同时停手,瓜尔佳氏看了看舒瑶,早就知道女儿很聪明,却没料到精通算学到如此地步,瓜尔佳氏再问:“算上药材呢?”

对数字舒瑶很敏感,听过一遍就能记住,对默念一百遍还记不住一首唐诗而言,舒瑶不是不肯努力,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上帝再关上所有门的时候,会给你留个窗户,舒瑶懒洋洋的说:“加上药材一共是二万一千七百零七两,没零头。”

“六姑娘,能问问您是怎么算出来的。”

账房先生打完算盘,和舒瑶说得数字分毫不差,舒瑶斜了他一眼,好不识趣,舒瑶凭什么告诉账房先生速算的方法?舒瑶练速算时吃了不少的苦,哪有天上掉下饼的没事?舒瑶吐出一长串数字后,是最简单得加减法,不过是数字稍微得多些,账房先生下意识拨打算盘,“六姑娘,您慢一点,慢一点啊。”

“不得用算盘,脑子比手快,你算出来后,就掌握会速算了。”舒瑶倒不是戏弄账房先生,她前生拜师时,就受过这种个考验,速算讲究勤学苦练,但同时也要有天赋的,天赋好自然事半功倍。

舒瑶的天赋都在理科上,她如果文理全通的话,老天爷会哭的,不可能什么好事都让舒瑶占据,账房先生手持着算盘愣了许久,舒瑶神情懒散,“是285。”

账房先生将信将疑,问舒瑶一串加减数字,顺便极快的打算盘,当他最后一个数字落音时,舒要报出结果:“1748。”

账房先生彻底的信了,舒瑶不是有意显摆速算,是要为额娘瓜尔佳氏分忧,为了不让公爵府其余人看笑话,瓜尔佳氏一直挺直腰杆,舒瑶心疼她,早晨起来瓜尔佳氏眼圈是黑的,要涂脂抹粉才能遮盖住,算学是舒瑶拿手的科目,能帮一些是一些,舒瑶道:“我帮额娘看账本,额娘且去歇歇。”

舒瑶不显出本事,首先瓜尔佳氏不信,其次也压不住账房先生,毕竟舒瑶的年岁在那里摆着,账房先生很容易会有轻视之意,可现在却不一样了,舒瑶拿过账本,账本实在是太乱了,和舒瑶前生见得明细账不太一样,但你让舒瑶做明细账,她是不会的,前生为了练习速算舒瑶看过账本,但舒瑶只对数字敏感,账本是会计学的,舒瑶懒得费脑子。

“桃子,你念。”

瓜尔佳氏未阻止舒瑶,向桃子点头,桃子捧着账本念着上面的数字,舒瑶很快就能算清楚,舒瑶身边的婢女妈妈大多识字,桃子提笔记录,账房先生成了摆设,本来理清楚账本得用一下午功夫,舒瑶帮着瓜尔佳一个多时辰完成了对账,账目和纹银丝毫不差,瓜尔佳氏满意的向账房先生点头,他做得不错,没贪墨银子。

账房先生说:“六姑娘能不能教教在下?”

舒瑶耸耸肩,“你让人随便是说上一组数字,不用算盘,误差在五以内时,再来找我。”

舒瑶看似刁难,不愿告诉账房先生方法,他却丝毫感不觉不到六姑娘的刁难,账房先生一躬到底,“谢六姑娘指教。”

账房先生顾名思义是要他管账,账目没问题后,账房先生向瓜尔佳氏请示是不是可离开?男主人志远不在府上,虽说八旗太太顾忌得上少一些,可该守得还是要守的,瓜尔佳氏道:“你且下去。”

“嗻。”账房先生下去了,他是个痴人,找人出数字锻炼,定要向六姑娘讨得方法。

“瑶儿,这法子同谁学的?”

舒瑶暗道,坏了,怎么忘了额娘是最聪明的?舒瑶从未离开过瓜尔佳氏,突然会速算,这...该怎么解释瓜尔佳氏才能相信?舒瑶偷偷的瞄了瓜尔佳氏,眨巴眨巴眼睛,再眨巴眨巴眼睛,“额娘,我...反正就会了,仿佛从我懂事起就会。”

舒瑶传过来时不过一岁的奶娃娃,是瓜尔佳氏养大的舒瑶,瓜尔佳氏弹了舒瑶的额头,嘭的一声很清脆,见女儿眸子湿漉漉的,道:“你是我女儿,我还信不到你?”

书轩善书,书逸好武,舒瑶却是在瓜尔佳氏眼里三个孩子中最聪明天分最好的一个,但舒瑶有个致命的缺点就是太慵懒,浪费了她的天赋,但对于女子来说,瓜尔佳氏不得不承认,慵懒点挺好,像则天女帝那般,虽君临天下,可不见得就很幸福,话又转回来,则天女皇所认为的幸福,和一般女子是不同的。

“既然你有本事,以后核对账本就交给你了。”

“额娘...”舒瑶瘪瘪嘴,她得牺牲睡觉,好不值得啊,舒瑶不甘的点头,让额娘松乏些,是孝心啊,舒瑶想通了,核对账本用不了多少工夫,不就是算数吗,舒瑶拿手着呢。

“启禀太太,老太太让您去荣寿堂。”

“可知何事?”

瓜尔佳氏为舒瑶理了理衣服,隔着帘子问道:“是单独叫我一个?”

“回二太太的话,大太太,三太太,四太太都在,说是开设施粥棚子,赈济灾民。”老太太跟前的大丫头莺儿,将前因后果讲清楚,舒瑶见瓜尔佳氏眉头轻拧,额娘是不同意开设施粥的棚子?舒瑶记得清楚,当时额娘低价买进粮食药材时,曾说过名和利都要,开设施粥棚子不是名?

康熙皇帝显然没想到黄河的堤坝在于成龙的修缮下,再次决口,而且此番决口淹了河南全境,水灾之重超乎所有人意料,河南灾民背井离乡讨生活,有许多灾民流落京城,康熙皇帝调拨钱粮赈灾,水灾后粮食药材等物价格必然上涨,低买高卖是赚银子的不二法宝,京城勋贵人家为了个乐善好施的好名声,纷纷设立粥棚,也为康熙皇帝解燃眉之急,京城天子脚下遍地灾民,灾民饿死了,康熙皇帝还有什么脸面提康熙盛世?

瓜尔佳氏对帘子外的莺儿道:“你先回去,知会老太太一声,我出五百两银子买粮食设粥棚,也算是为老爷积福。”

“您不去荣寿堂?”

“我身上不好,请老太太酌情处理。”

瓜尔佳氏示意王嬷嬷给莺儿送去银票,莺儿屈膝道:“奴婢告退。”

舒瑶靠着瓜尔佳氏,心里涌起一丝疑问好奇,五百两对于别人是大数目,但对瓜尔佳氏不值得一提,瓜尔佳氏问:“不好奇?”

舒瑶点点头,随后信任的摇头,“额娘总是对的。”瓜尔佳氏唇角上扬,从旁边的炕桌上抽出折子递给舒瑶,“你且看看,是书轩亲笔所写。”

舒瑶打开折子,没标点符号的折子很愁人,折子很有大哥的风格,引经据典子曰孟约一大堆,舒瑶看得头疼,洋洋洒洒几千字其实归纳总结一番,是瓜尔佳氏将一百担粮食全部献给康熙皇帝。舒瑶佩服瓜尔佳氏,这可比设粥棚施恩百姓,赢得好名声高明多了,忠君啊,这才是忠君之举,施恩天下也得皇帝来,舒瑶合上折子,“额娘,此举是好,可有拍皇上马屁的嫌疑啊,你说京城聪明人挺多的,他们怎么就没想到?”

绕弯说话有这点好,舒瑶看了半天看不出瓜尔佳氏将粮食献给康熙的真正意图,表面上华丽无比,实质上康熙是懂的,及维护了康熙皇帝的脸面,又让康熙心里明白,舒瑶认为大哥折子写得很不错。

“不是没想到,是不敢想,瑶儿,你且记得皇上是大清的主子,拍皇上马屁正合适,就算英明如圣上,也会想要人怕马屁,只是大多数人拍在马腿上而已。”

瓜尔佳氏眼眸微眯,“折子以你阿玛的名义送上去,你阿玛现在简在帝心,此事之后皇上对你阿玛恩宠有加,瑶儿,官职爵位都是随皇帝心意,承宠有时比官职更为重要,圣宠在还愁不能升官吗?”

舒瑶彻底明白了,额娘说得名利双收就是如此盘算的,在前两天趁着粮食价格暴涨,瓜尔佳氏悄悄的出手了一半粮食,赚足了银子,再献粮食于皇上,阿玛,您快回来吧,额娘已帮您铺就青云之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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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筹谋

第六十四章 筹谋(粉红40 加更)

康熙皇帝接到志远长子上的折子,本以为是恳求康熙搜寻下落不明的志远,当康熙皇帝看完写的花团锦簇条理清晰的折子后,一向息怒不行于色的康熙皇帝,感慨道:“志远长子,文章做得好,自从纳兰故去后,八旗子弟再无此英才。”

“万岁爷说的是呢,舒穆禄书轩实打实的中过小三元,如不是年岁小,没准已经是状元郎了。”

舒穆禄志远一家的状况,李德全记得清楚,瞥见康熙皇帝一连几日阴沉的脸色有放晴的意思,康熙皇帝以纳兰容若对比书轩,是不得了的事儿,李德全知康熙皇帝心意,顺嘴在称赞书轩,“奴婢听说,当初在广州府府考时,考官点中舒穆禄书轩为魁首,应试的读书人不服气来着,曾围攻考官,说是官官相护。”

“哦?”康熙抿了口茶水,很感兴趣的说:“此事朕倒是没听过,说说看。”

“考官李大人处事公允,在士林中颇有威望,换一人许是没等申辩,便被读书人咒骂了,李大人将书轩试卷公布于众,并明言谁做的文章有书轩好,他就点谁为府试的魁首,并承认自己有眼无珠。”

康熙笑了,“定是没人比得上书轩咯?”康熙看了这么多年折子,鲜少见到书轩这样的。书轩字体中正,足以看出为人耿直,引经据典不啰嗦,上体圣心,下查民情,言事清楚,康熙对书轩比较满意,将书轩的名字默念两遍,有了印象。

“不止呢,奴婢是听李大人说的,读书人做文章比不过书轩,但认为在别处会压书轩一头,结果...”李德全低笑:“围攻书轩的读书人,都被书轩辩驳的哑口无言,遮脸而去,舒穆禄书轩在南方士林中小有名气。”

“南方士林?”康熙皇帝看得长远,突然问道:“书轩如今多大?几年生人?”

李德全算了一下,回禀:“是十五年出生,虚岁上十四了。”

康熙有些欣慰,又有些遗憾,欣慰之处是书轩为八旗争了口气,遗憾是因书轩年岁太小,不适合此时入朝为官,康熙琢磨着下次科举考试,书轩能中解元,会元的话,殿试上康熙就点其为状元,三元天下有,六首世间无,连中六元吉兆,天降祥瑞,出了书轩,汉家读书人也会老实上一些,总当八旗子弟不懂诗书不懂做文章,康熙皇帝对书轩印象更深了些。

也就是康熙皇帝现在忙着筹集粮饷赈灾,安置灾民,志远又生死不明,康熙皇帝没心情见书轩,“传旨,舒穆禄志远忠君为国,赏。”

康熙皇帝金口玉牙,志远被定性为忠君为国,得了厚赏,御史们听到消息将弹劾志远的折子看了看,最后无奈的烧了,他们可没骨气和康熙皇帝对着干。

志远不在京城的危机,因黄河决口对志远的非议,在瓜尔佳氏巧妙的安排下,随着康熙加赏志远的旨意到达公爵府烟消云散,书轩代阿玛志远接旨谢恩,跪在瓜尔佳氏身边,一直安静垂着小脑袋的舒瑶,越发佩服起额娘的安排,舒瑶被瓜尔佳氏拽起身,舒瑶感到三叔四叔难言羡慕、三婶快将帕子绞碎了,还得维持着笑意,着实难为她,舒瑶认为三婶佟佳氏一定气得胃疼,为了个好名声,佟佳氏积极响应老太太开设粥棚的号召,是又出银子,又出粮食,兴许认为志远回不来了,舒瑶听说佟佳氏一咬牙一跺脚,拿出一千五百两银子用于开设粥棚。

可现在...舒瑶感佟佳氏心中泣血,身上怨念老大了,佟佳氏后悔得很怎么就没想到瓜尔佳氏这招呢?好处风光都被瓜尔佳氏占了去,书轩接得圣旨,就算志远出事,书轩已经成年了,公爵府爵位也有可能越过儿子直接传到是书轩头上。

舒瑶紧紧眉头,爵位也可以传孙子不传儿子吗?是不是异能又出错了?舒瑶认为她用得异能太多了,歇两天的好,舒瑶感知了太多的丑陋人心,感知人性的善恶,舒瑶更愿意依靠额娘,在瓜尔佳氏身边绝对安全。

康熙皇帝下达圣旨虽然是给书轩的,但公爵府所有人都得道场接旨,老爷子和老太太也不例外,老太太见二房赚足了好处,和佟佳氏一个想法,她怎么就没想到这一手?对瓜尔佳氏越发不满,为何不能顺带着她们一起?吃独食啊,老太太脸色不太好看,哼了一句:”她就是你输回来的好儿媳?她心里根本就没公爵府。”

老爷子想得明白瓜尔佳氏此举中的深意,她绝不是单单为了好名声,凡事都有风险,万一瓜尔佳氏估算错误,踏空了招惹皇上不悦,也只是志远一家的事,牵连不到公爵府,老太太只看到了最后的好处,却不清楚其中危险,老爷子对于拎不清的老太太异常头疼,老爷子道:“志远得了皇上赏赐不是公爵府荣耀?”

老太太道:“芷卿扶我回荣寿堂,哼,我就看不得她...回去了。”老太太见后瓜尔佳氏勾起唇角,指桑骂槐的话说不出口,对上瓜尔佳氏老太太很有压力,李芷卿扶着老太太回荣寿堂,李芷卿很佩服瓜尔佳氏的手段,难道古代女人眼界如此高深?还是瓜尔佳氏特殊,李芷卿彻底疑惑了。

老爷子和书轩说了两句要对皇上忠心,孝顺瓜尔佳氏后,也离开了,他怕说多了再被书轩缠上。

瓜尔佳氏环视全场,嘴边露出一切尽在其掌握的笑意,想看二房笑话,你们打错了算盘,就算丈夫不在身边,我堂堂大唐贵女也不是你们可以欺负的,我的儿女也不是你们可小看的。

舒瑶脚底下打个踉跄,异能又好使了,舒瑶特喜欢瓜尔佳氏那句想我堂堂大唐贵女如何如何,这句话额娘这辈子也只能在心里说说了,舒瑶为瓜尔佳氏遗憾,多么气势磅礴的一句话啊,别人听不到呢。

“瑶儿?”瓜尔佳氏拽紧舒瑶走到还能摔跟头,实在是不让人放心。

回到屋里后,康熙皇上的赏赐摆放在桌上,有几卷古籍,有各色湖笔,有进贡的宣纸等等,书轩捧着古籍不撒手了,书逸眯了眯眼,拿起一只湖笔,道:“额娘,儿子佩服,佩服。”

瓜尔佳氏欣慰的笑了,对比沉迷于书中的书轩,对比捧着茶杯喝茶一切不懂的舒瑶,书逸才像是自己的儿子,好在有个精明的,瓜尔佳氏抿了抿发鬓,“这没什么,将来还得靠书轩自己,他真才实学皇上才会点他,否则我做得再多,也是枉然徒劳。”

“点?点什么?”舒瑶弯着眼睛问,“额娘,点什么呢?”

“点...”书逸还没来的说,埋首在古籍里的书轩跃起,“好,好,写得太好了,老师...老师...弟子明白了...明白了..”

书轩直接去找师傅请教了,瓜尔佳氏和书逸嘴角微抽,舒瑶纳闷得来了一句,“大哥明白什么了?是跟点有关的?”

舒瑶自卑啊,连大哥想到了,她却想不到,自己还真笨呢,书逸敲了敲小脸皱成包子状的舒瑶,“状元公的妹妹,总不能一首诗词都不会吧,二哥教你最简单得李白的静夜思好了。”

“这首我会,不用二哥教。”床前明月光嘛,舒瑶这绝对记得,“咦?状元公?妹妹?是说我?还是有人和我一样不懂诗词歌赋?”

瓜尔佳氏转过脸去,书逸就靠你了,额娘累了,你教导瑶儿吧,舒瑶眨着眼睛好奇的问:“二哥,真有人和我一样吗?是谁?是谁?快告诉我嘛。”

尾音上扬,书逸摸了一把额娘上的汗,“我以为咱大清只有一个舒穆禄舒瑶。”再多一个得祸害多少人?

舒瑶指了指自己:“状元公的妹妹就是说我了?可是...可是大哥没考状元啊,现在连...举人,对,举人都不是,皇上赏赐大哥当状元了?二哥,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你糊涂了吧。“

书逸嘴角彻底抽了,“是,是我糊涂了,小妹,方才的话别同人说。”是书逸糊涂了,才会同舒瑶说这些,小妹的脑袋和他长得不一样,舒瑶点头:“嗯,二哥放心,我不会同任何人说的,二哥,人都有糊涂的时候,过了这一阵就好了,二哥,要不哪天我给你炖补脑子的...”

”不用,不用,不劳烦小妹。”书轩提起舒瑶的厨艺就心有余悸,再好的东西到她手里,都能弄得药死人。

瓜尔佳氏笑盈盈的瞧着备受打击的二儿子,聪慧过人的书逸这辈子算栽在女儿手上,很难想象现在一脸苦瓜相的是八面玲珑,交友天下的书逸,瓜尔佳氏劝道:“书逸啊,舒瑶好在还知道举人,有进步不是吗?”

书逸垂头丧气,“额娘,你同小妹一样。”瓜尔佳氏笑意更浓,舒瑶靠近瓜尔佳氏,抱紧她的胳膊:“当然一样了,我是额娘的女儿,不像额娘像谁?二哥又犯糊涂了,猪脑汤一定要喝的。”

书逸恨不得把舒瑶才从瓜尔佳氏怀里揪出来,到底喝猪脑汤,谁要补脑子啊,瓜尔佳氏搂住向书逸做鬼脸的女儿,多日愁苦的心情轻松不少,志远,你也该回京了,状元之父,你会觉欣慰满足,这也是瓜尔佳氏让书轩写折子的原因,简在帝心,殿试上是皇上点状元,瓜尔佳氏不仅给丈夫铺路,儿女同样安排得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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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冤家

第六十五章 冤家

满目泛滥滚滚黄河水,决口后漫过良田村庄,水势减缓,水面上漂浮着家具,锅碗瓢盆,菜叶子,以及一口漆黑的水缸,咬牙切齿话音从水缸里传出,“舒穆禄志远,你说够了没有?我于成龙敢对于天发誓,我没贪墨修缮河堤一枚铜钱,黄河...黄河决口..不是..”

“你还有脸说不是你的错?你是没贪墨一枚铜钱,可你看看如今的灾情,你同贪官污吏相差无几,贪官索贿不过是祸害一府百姓,你呢...你睁开眼睛看看,整个督省都被你祸害了。”

于成龙不吱声了,志远句句实话无法辩驳,于成龙本来就很羞愧,被志远这么一说,宝剑在手的话于成龙愿意一死以谢天下,志远被于成龙拽落水中,好在志远会水,虽被一浪头打得头有些晕,但志远沉着冷静,本来能很快上岸,可不懂水性的于成龙拽着志远死都不肯松手,落水之人只要抓住一点希望就不会松手,志远身穿碍事的官服,再带着于成龙,能保住性命就不错了,后有赶上黄河决堤,在志远精疲力竭的之时,飘过来一口大缸,志远和于成龙好不容易爬上水缸上,相对安全的两人,再次争吵起来,主要是志远痛骂于成龙,眼前的灾情使得于成龙底气不足,又说不过志远,好不容易想到自辩的话语,被志远很容易的镇压下去。

志远说得于成龙好悬一头撞死在水缸上,于成龙就想不明白了,舒穆禄志远满八旗出身,能言善辩的比许多汉家读书人都强,于成龙泪水盈眶,他是清官,他心系大清百姓,对康熙皇帝一片忠心,怎么在志远口中,于成龙十几年的清誉毁于一旦,于成龙比罪大恶极的贪官还可恶。

“别说了,志远,你别说了行不行?”

志远看了看四周的状况,茫茫河水上,他们得飘到什么时候?志远感觉腹中饥饿,吵架教训于成龙是很耗费体力的,还是留点力气得好,志远冷哼了一声:”等回京见万岁爷,我们再好好说道说道。”

于成龙松了一口气,志远终于不在骂他了,实在是太幸福了,志远突然道:“你别闲着用力向东划水,胳膊动一动,快点,快点。”

于成龙为河道总督,志远不过是工部堂倌,他敢于理直气壮的命令于成龙划水,于成龙惊得咬了舌头,方才教训于成龙就算了,毕竟是他有亏再前,可...可...志远再催促:“快点,咱们上树去。”

于成龙不解在志远其意,“为何要上树?”

“你还能坚持多久?水缸如果飘到激流处,你别指望我再有力气把你捞出来,何况天就快黑了,水里太凉,四体僵硬哪有力气划水?在水里飘着就是个死,我的妻儿在京城等我,我不可死在此处。”

“你还想在水上飘着,我也不拦着,看在我方才救你一命,送我去树上,咱们私事上两清了,回京后咱们只论公事,当然你得活着,就算你死了,我也会像皇上言明你错了,他们是对的。”

于成龙气闷得很,胳膊划水,舒穆禄志远这样的憨人,也不算憨人,能将于成龙骂得手不出一句话,能算得上憨人耿直的人?于成龙总结出了舒穆禄志远为官一生,公认的一句话,舒穆禄志远是最难琢磨的一人。

志远控制着水缸的方向,顺便像是驱赶毛驴拉磨催促于成龙快点划水,志远如果手里有一根赶毛驴的皮鞭的话,会更像的,志远于成龙飘到了树下,志远先衡量一下树的坚固程度,志远爬上了上去,坐在树枝丫上,水里的于成龙眼巴巴的看着志远,是听他的爬树呢?还是继续趴在水缸上随波逐流?

于成龙很快做出决定,有伴总比他自己一人强,虽然志远有时很气人,于成龙对志远产生了依赖,听志远的应该能保命,于成龙不怕死,他怕死了以后还被志远骂,没有辩解的机会,到地底下也不安心。

志远伸出胳膊,将已经决定爬树的于成龙拽了上去,于成龙送了一口气,紧紧抱着树枝,一番折腾下,于成龙比志远年岁要大,体力消耗也比志远大得多,于成龙喘着粗气,”舒穆禄志远,本官不会忘记你对本官的救命之恩。”

志远阖眼不搭理于成龙,于成龙讨了个没趣,对志远咬牙切齿,天只知道于成龙怎么落到此地步,不远处传来呼救的声音,志远动了动身子,不曾睁开眼,于成龙看到一汉子在水面上呼救,“救命,救命。”

于成龙抬手向呼救人招手时,手腕被抓住,于成龙回头看向志远,问:“你做什么?没听见有人叫救命吗?”

“于大人,恕下官提醒你一句,这株树木只能承受两人,下官不拦着你救人,不过他上来,你得下去,请于大人斟酌,三思而后行。”

“你...你...没人性。”于成龙怒道,“眼看着他被淹死?舒穆禄志远本官看错你了。”

“于大人,到底谁造成的黄河决口?”志远靠在树干上,话语中充满嘲讽,“你如果肯听他们说上一句,会有如今的后果吗?不懂治河,不肯采纳前人的意见,执意全盘否定,他不是死在下官的见死补救,是死于这场水患之中。”

于成龙眼睁睁的看着黄河水卷走了那汉子,于成龙趴在树上,手臂挡着双眸,嚎啕痛哭,志远眼眸里划过一分愧疚,“我夫人曾经说过,凡事量力而行,不可因救人而将自身陷入险境。”

“舒穆禄志远,你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离去了?听后宅妇人的话,你不觉愧疚?”

“我夫人的见识比于大人强,骑射功夫也比于大人好,在惠州城一箭射死海盗头目,稳定守城民心,为我贤内助,于大人哪一样能做到?”

于成龙很委屈,有这么比的吗?志远为何不比谁为官清廉?不是,妇人守三从四德,怎可为官?比谁更中忠君为国?于成龙双眸赤红,眼前的水患都是他造成的,忠君为国,造福百姓,此时是对于成龙最大的讽刺。

孩童啼哭声,于成龙捂住了耳朵,阖眼不敢再看,却赶到树枝晃动,噗通的落水声,于成龙睁眼见志远向孩童游去,志远呛了好几口水,于成龙望着起伏的志远,嗓音干涩:”小心,志远...小心呀..”

志远抓住了孩童的头发,拼命向回游去,当志远再次爬上树的时候,志远脸泛着精疲力竭后的苍白,安慰气坏了四五岁的小姑娘,“别怕...咳咳...没事了...”

志远眼前一黑,他又饿又冷,“叔叔..谢谢...”小姑娘嘴唇发紫,志远勉强笑了,“是你命大。“这株树能承受得了,于成龙不知该如何评判舒穆禄志远,说他善良?不对,说他惜命?也不对,于成龙见志远阖眼,忙喊道:”舒穆禄志远,你不许阖眼,起来...起来骂我,你不是恨本官吗?睁眼骂我啊,志远...志远...快来骂我。”

于成龙怕志远死了,却没见到志远嘴边的苦笑,志远不过是阖眼歇息,于成龙死了,他志远都死不了,志远饿得很,想着夫人安排的膳食,舔舔嘴唇吞咽了口水,“于大人,你再叫嚣我将你踢下去。”

于成龙恼羞成怒,他又被志远耍了,于成龙拳头握紧了松开,松开再握紧,同志远一般见识有**份,不理他,是本官不理他,绝不是本官说不过他。

一夜就这么过去了,清晨暖阳升起,映着河水面上红彤彤的,一夜的饥寒交迫,志远将怀里的小女孩交给于成龙照看,动了动身子,突然志远所在的树枝断了,志远整个人再次落水,于成龙晃了:”来人,来人啊...“

志远身子沉入水中,就这么死了吗?惠雅,书轩,书逸,舒瑶...志远眼前模糊,突然脑后的鞭子被提起,志远维持着一丝清醒,费力的向上爬,好听清脆的女声传来:“大人,大人。”

志远缝隙处看见救自己的是名十五六岁容貌清秀的少女,志远身子还在水上摇晃,是小船,他得救了,志远开口:“树上还有人,救他们...救他们..”

少女跪在志远是身边,拿出水壶为志远喝水,少女看着志远,笑容里带着些许的羞涩,志远怕是不记得了,在志远巡视河堤时,他们曾经见过的,少女起身划船,小舟摇摇晃晃的向树下行进,接下了于成龙和下姑娘,小舟才缓慢的向岸边划去,于成龙看了看划船的少女,又看看志远,桃花债,美人恩,舒穆禄志远,还能一妻无妾否?

志远只有一名嫡妻,无任何妾室,在大清官场上十分罕见,于成龙是清官,可他除了妻子在在之外,也有一名妾室的,多了于成龙养不起,但舒穆禄志远不一样,出身忠勇公爵府,勋贵之家,颇有家资,身居三品大员没个小妾,也不去烟花之地喝花酒,是官场的异类,现在有了对志远有救命之恩的渔家女,志远会纳妾报恩?于成龙不觉想要帮一把志远。

“姑娘,你姓什么?父母可建在?”

“回大人话,奴家姓于,父母早亡,跟着哥哥过活。”

于成龙捋了捋胡须,做出了让他后悔终生的决定,“于姑娘于本官有救命之恩,本官收你为义女如何?”

“多谢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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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出门

第六十六章 出门(粉红60加更)

京城忠勇公爵府,瓜尔佳氏领着手捧托盘的梅子进门,“瑶儿呢?还没睡醒?”瓜尔佳氏环顾一圈,炕上,罗汉床上舒瑶常在的地方都没看到她,瓜尔佳氏凝眉:“舒瑶。”

桃子屈膝回禀:“六姑娘早期去后花园,说是亲手给太太折海棠。”

瓜尔佳氏心一暖,坐下等候舒瑶,桃子上茶后退到一旁,和梅子悄悄交流,一大早梅子就被瓜尔佳氏叫去了,梅子努嘴示意了一下手中捧着的托盘,桃子明悟是太太给姑娘准备下的衣服首饰,难道今日让姑娘出门?可老爷生死未卜,姑娘出门会惹人非议啊,桃子恍惚记得今日安亲王府设宴,昨日听说表姑娘都不想去的,硬被老太太逼着去。

桃子可表姑娘不想去安亲王府,桃子人缘不错,为人和气稳重,虽然随着二房刚回公爵府,但在公爵府中的丫头们中间颇有脸面,小丫头都愿意和桃子姐姐玩笑,桃子称得上消息灵通,她听在表姑娘身边的扫地小丫头说过一句,表姑娘早就准备去安亲王府了,衣服首饰都是现做的。

“谁跟着瑶儿呢?”瓜尔佳氏轻抿一口茶水,“ 派人去看看。”

桃子亲自出门迎舒瑶,刚刚挑开门帘,舒瑶抱着插着海棠枝的白瓷花瓶走进来,向瓜尔佳氏笑着唤道:“额娘。”

”慢点,小心点。”瓜尔佳氏到不心疼古董花瓶,担心舒瑶摔倒了磕着碰着,瓜尔佳氏瞟了舒瑶乳母李嬷嬷一眼,李嬷嬷慌忙上前,从舒瑶手里拿过花瓶,“六姑娘,给奴婢。”

舒瑶放手后,脚底更快,一下子扑进瓜尔佳氏怀里,蹭了蹭道:“额娘,我今天起得很早哦。”

瓜尔佳氏勾了勾嘴唇,女儿身上泛着清晨的雾气,隐隐能嗅到几许淡淡的花香,瓜尔佳氏心更柔软了几分,从舒瑶发辫间取下海棠花瓣,“瑶儿,以后可不许捧着花瓶重物,伺候你的丫头嬷嬷在,哪用主子动手?瑶儿安安稳稳的,额娘才放心。“

瓜尔佳氏挑眉看了看舒瑶屋中的丫头嬷嬷,警告的意味很浓,丫头嬷嬷全部低垂着你脑袋,将瓜尔佳氏的话牢牢尽在心中,往后再不敢大意,让姑娘拿重物。

舒瑶并未察觉,只觉得是额娘关心自己,一个花瓶而已,她还拿不动吗?“我记得了额娘。”

瓜尔佳氏很容易看透舒瑶,看来往后得教导舒瑶何为主子,舒瑶从瓜尔佳氏怀里爬出来,语调欢快得如同清泉,“我同额娘说,今日我去折海棠有碰见了玛法,本以为他不会同意的,可玛法看见我折海棠就跟没看见似的,最后还叮嘱我多陪陪额娘,玛法挺有趣的嘛。”

除了风流好色点外,舒瑶认为老爷子个挺可爱的老头,舒瑶自清楚的认识异能的作用后,稍微收敛了些懒散的性子,舒瑶对异能开发修炼起来,舒瑶再也不会抱着可有可无的心态,异能不是最重要的,可有了异能会方便很多,自从舒瑶将点数加在安抚人心上后,舒瑶明确的感到她只要在瓜尔佳氏身边,额娘隐藏在内心深处对阿玛的担忧会减弱不少。

舒瑶今早去花园后,异能升级的经验有所增加,舒瑶还没弄清楚,但有增加总比停滞好,舒瑶也想看看异能到底还有什么惊喜,当然这一切在不违反舒瑶米虫生活的前提条件下,舒瑶永远不会因修炼异能而放弃悠闲的日子。

舒瑶也从不曾担因异能讨得人喜欢,舒瑶是学理的只求结果,舒瑶自信她就算没异能加成,额娘阿玛以及两个哥哥也会很喜欢自己,至于别人舒瑶就没关心过,整日的琢磨被人喜欢到底是因为自己个性还是因为异能,活着多累啊,异能在舒瑶眼里也是自身资源,和才学美貌一样,悲伤秋月,暗自垂泪的事,舒瑶这辈子,不,两辈子加起来就没做过。

“额娘,一会儿咱们插花。”

舒瑶碰了碰放在炕桌上的花瓶,海棠开的正好,看着新鲜的海棠,额娘心情会好很多的吧,瓜尔佳氏笑着问:“瑶儿何时学会得才插花?我怎会不知道?”

舒瑶脸颊迅速的瘪了,插花额娘到是教过,可舒瑶...舒瑶天生就没艺术细胞,她弄出来的花瓶,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舒瑶背对着瓜尔佳氏,晃晃小肩膀,“额娘,您又笑我。”

瓜尔佳氏拉起舒瑶小手,”额娘不笑,瑶儿插花上不好,别处...”瓜尔佳氏一时想不出舒瑶的优点好处,见舒瑶亮晶晶等候夸奖的眼神,瓜尔佳氏脱口而出:”瑶儿做得,我全喜欢。”

舒瑶垂下脑袋,如果没异能探知瓜尔佳氏内心活动该多好,舒瑶暗想,一定是异能有出错了,一定是在这样的,舒瑶问:“衣服是给我的?额娘,我还有好多没穿过的新衣服呢。”

舒瑶注重享受,柜子里有许多一次都没穿过的新衣服,再做衣服,舒瑶有些不好意思,堂姐妹中间舒瑶的衣服首饰是最好的,连李芷卿都比不上。

“我愿意宠着瑶儿,谁敢说什么?换上给额娘看看。”

“嗯。”

须臾,舒瑶换好了,绛紫色簇新绣花纹的小旗袍显得舒瑶肌肤细腻白皙,似瓷娃娃一般讨喜,瓜尔佳氏颔首,自己眼光不错,女儿不像李芷卿,不适合太艳丽的服饰,透亮的颜色适合甜柔的舒瑶。

瓜尔佳氏让舒瑶动动胳膊,转了三圈后,衣服很合身后,命桃子为舒瑶重新梳头,舒瑶透过镜子看着瓜尔佳氏,额娘要做什么?“戴坠碧玺的流苏。”

“是,”

“海棠宫花斜戴,太正了不好看。”

“是。”

桃子完全按瓜尔佳氏的吩咐为舒瑶打扮,舒瑶不让桃子将她脸颊涂红,瓜尔佳氏无奈的摆手,“就这样吧。”

如果舒瑶生长在唐朝,要画个酒晕妆,舒瑶还不得哭死?瓜尔佳氏拿起黛墨,轻抬起女儿下颚,亲自为舒瑶画眉,大唐最看重的是女子眉毛,瓜尔佳氏会十几种画眉方法,最后取出胭脂,在舒瑶眉间点了梅花,瓜尔佳氏最擅长画得便是梅花装,改良过的梅花装更符合时下的眼光,去了舒瑶身上那分童真,多了一丝娇媚。

“额娘,我们要出门?”舒瑶看着镜子,她也可以很漂亮嘛,额娘化妆的技巧好好啊,还有什么是额娘不会的吗?顺风顺水的舒瑶一直认为自己是天才,可同额娘一比,差距不是一般得大,她还是抱紧额娘大腿混吃等死的好。

“不是我们,是你出门去安亲王府。”瓜尔佳氏摸了摸女儿脸颊,她也没料舒瑶这一打扮很有惊艳的效果,虽然还赶不上李芷卿绝色,但比之公爵府其她姑娘不逊色,瓜尔佳氏不希望舒瑶耀眼夺目,也不喜欢是人都能把女儿比下去,”瑶儿忘了去安亲王府的事儿了?”

“到是没忘,我去安亲王府合适吗?”舒瑶有些犹豫,阿玛志远生死不明,舒瑶现在出门赴宴,会不会惹人非议?舒瑶并不在意旁人怎么说,但舒瑶不愿意额娘被议论,舒瑶就没想明白,她都不怕,大唐贵女会怕?

“瑶儿独自出门会怕吗?”瓜尔佳氏问道,很担心舒瑶挺不住,可她不能总将舒瑶护在是身边,女儿也得有经历才能长大嫁人啊。

舒瑶摇头,”额娘让我去,我就去。”舒瑶坚信阿玛会平安,她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