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口携恩图报气撑着,于绣莲好悬直接跪地乞怜,瓜尔佳氏气场全开之下,于绣莲能站着就不错了,舒瑶见额娘眉轻挑,知道额娘也有些许意外,瓜尔佳氏眼底的多了几分兴趣,舒瑶多年总结下来,能让额娘感兴趣的人,一般结局都不太好,舒瑶从进屋起一直用异能扫描于绣莲,异能很不给舒瑶长脸,突然不灵验了,于绣莲的心里动态不知道,反倒传回来一些于绣莲策成长经历,舒瑶又试了两遍,异能亦然执着得传给舒瑶于绣莲的成长画面,舒瑶想问一句异能,你传回来于绣莲艰难困苦的生活,是要自己同情她就转而支持她当阿玛的小妾?

舒瑶不圣母,也不脑残,自甘为妾舒瑶不是瞧不起,毕竟三妻四妾的制度准许,可不能当阿玛的小妾,爬阿玛的床,这是原则问题,舒瑶对于绣莲没任何同情之心,舒瑶不用异能了,仔细看着于绣莲,照样看得出即便她自认为赶不上额娘,还打算当阿玛的小妾的决心,舒瑶不知道是不是该称赞她一句,不知死活。

瓜尔佳氏个胳膊搭着炕桌,“于姑娘,坐下说话,一路来京城着实辛苦了些。”

于绣莲搭着炕沿坐下,声音带着些许的拘谨,于绣莲回道:“有志远的大人照料,我...不觉得辛苦,夫人多虑了。”

舒瑶瞧见瓜尔佳氏微眯了一下眼,旋即含笑,于绣莲好胆子,她是在提醒额娘,阿玛对她关照有加?他们一路一直在一处吗?舒瑶想着阿玛会来会不会被额娘收拾的问题,瓜尔佳氏却笑道:“老爷什么脾气,我还能不知道?忙起公务来,眼里哪还有个人?一路上定是同你义父于大人争吵辩论不休,老爷在政事上是丝毫不马虎,旁人又辩他不过,声音又洪亮,可是吓坏了你?”

舒瑶皱了皱小眉头,思索瓜尔佳氏此举的用意,额娘是不会说没有用的话,舒瑶有时觉得这么说话实在是太累人,舒瑶情商不够,琢磨起来太费脑子,舒瑶悄悄的瞥见于绣莲脸色不太好,她明白了?舒瑶有冲动去蹲墙角,于绣莲都明白了,她还没弄懂呢,突然舒瑶灵光一现,是了,一定是这样,阿玛一定会和于成龙争辩谁对谁错,额娘远在京城却能料准路上发生的事儿,这其中有额娘高明之处,更多的是对阿玛性子上的了解,以及相信阿玛不会照顾于绣莲,瓜尔佳氏言下之意,我丈夫什么性子,我比你清楚,你不用挑拨是非,给你自己脸上贴金。

简简单单两句话,将于绣莲营造出的患难与共的谎言戳破,难怪于绣莲眼里有尴尬呢,瓜尔佳氏是逼着她将她谎言她亲手打破,舒瑶记得回去更丰富一下额娘语录,舒瑶决定再出个副本,起名就叫额娘谋略,同语录分开,有助于舒瑶学习。

“我...我离着远些,到是没吓到。”于绣莲花磕磕绊绊诚实的回道。

瓜尔佳氏唇角勾出满意的弧度,“你且放宽心,安心在府上住些日子,于大人虽有过失,万岁爷会考量于大人以往的功劳,会从轻发落,让你们父女早些团圆。”

于绣莲呐呐的说不出话,舒瑶这次和额娘心有灵犀,额娘是告诉于绣莲,你义父还生死未卜,前程性命都在万岁爷手上攥着,你身为义女得在此时却要爬床为妾,礼法上交代不过去,会被人说脊梁骨的。

“夫人,义父...义父...”于绣莲起身,含着水盈盈的泪光,跪下道:“夫人,能不能让舒穆禄大人为义父向皇上求情,我什么都可做,夫人,我做牛做马也要报答舒穆禄大人的恩德。”

“做牛做马?于姑娘,我家不缺牛马,也没资格让堂堂河道总督的义女为为牛马,为奴婢,况且阿玛刚正不阿,是非分明,正气凌然,因于大人失误黄河才会决口,阿玛怎可为他求情?”

舒瑶开口了,直接戳中把心,做牛做马是幌子,是为妾才是真是意图,舒瑶才在街上瞧见那对卖身葬父兄妹的表演,对此腻歪的很。

于绣莲被舒瑶弄了大红脸,戏本上不都这么说的?瓜尔佳氏笑了,舒瑶总是在最关键之处戳别人的心思,说一万句不如舒瑶说一句,瓜尔佳氏对舒瑶的将来有了些许的信心,兴许女儿没那般需要担心。

ps今日双更,争取四点前更新。

第八十四章 暗招

第八十四章 暗招

于绣莲极为尴尬,又不能对舒瑶发脾气,她还没被收房呢,此时罪舒瑶,太不明智了,找了个台阶下,讪讪道:“我一路行来看舒穆禄大人和义父随偶尔有争执,可他们经历生死劫难,在水患时舒穆禄大人都不曾抛下义父,义父是青天大老爷,怜惜于我收为义女,我想着为义父进一份心力。”

于绣莲应景的擦擦眼角,舒瑶瞧着没有来的厌烦,道:“你怕是不知,能定于大青天的罪的只有万岁爷,旁人说得再多,万岁爷不采纳也是枉然,你既然有心为于大青天出一份心力,不妨去求万岁爷吧,皇宫紫禁城是天底下最尊贵之处,为万岁爷做牛做马,为奴为婢,也是最尊贵的牛马和奴婢。”

舒瑶语气软糯,听着同寻常没什么不一样,软绵绵甜甜的,可于绣莲却感觉不到甜,比吃黄连还苦,脸刷得一下惨白惨白的,嘴唇没了颜色,任何人当面被戳破心思,怕是比于绣莲好不了多少,去爬皇帝床不是更方便?既得富贵,有能为你义父出力,两全其美啊。

“胡闹。”瓜尔佳氏突然申斥舒瑶,于绣莲以为瓜尔佳氏会为她圆场,却见瓜尔佳氏戳了下舒瑶的额头,“净胡说,能进宫伺候皇上是八旗秀色,还得是嫡亲阿玛是四品以上的在旗秀女,即便是入宫为宫女也都是起旗下包衣,我交给你的都忘了?”

舒瑶垂头忍笑,额娘打击的人本事比她好,于绣莲就算是送上门去,康熙皇帝也不会要,再恶毒点的说法,就算你脱得光溜溜都上去不龙床,”额娘,我错了,以后您教导的规矩,我都会谨记的。”

瓜尔佳氏淡笑:”于姑娘,你刚东京城,不了解繁琐的规矩,你既然住在公爵府上,身边每个人伺候也不成,公爵府虽说赶不上王府,可总有一定之规,我不好将你圈在屋子里,老太太方才发话了,过两日她精力好了,打算见见你,怎么说你也是于大人的义女,老爷的救命恩人。”

于绣莲不解瓜尔佳氏意思,方才被她们母女联手重重的打击了一番,又为让人伺候她,瓜尔佳氏吩咐:“王嬷嬷,你挑两个和善的婆子提醒于姑娘规矩,再按照...”

瓜尔佳氏故作沉吟一会,才说:“按瑶儿例不合,减半吧,伺候于姑娘的比瑶儿少一半。”

“是。”

瓜尔佳氏向于绣莲笑道:“不是我舍不得丫头婢女,一切都是有规矩的,于姑娘也要体谅我的难处才好。”

“夫人,不用...我不用...人伺候。”于绣莲心一会被提起来,一会落下,愣是想不通瓜尔佳氏是善意还是恶意,于绣莲如不贪慕富贵的话,也不会跟着来京城,被仆从簇拥伺候的滋味她也想尝尝。

“要的,要的,你是于大人的义女,住在我们府上,得照顾好了。”瓜尔佳氏勾了勾嘴角,扫了一眼于绣莲的穿着,啧啧两声,“于姑娘,一会我让人给送几套衣服首饰去,过两日我再找裁缝进府给你做几套新衣,公爵府是旗人家,不好穿汉装。”

于绣莲垂头道:“多谢夫人。”

“你也累了一路,先去洗漱歇息一会,等老爷回来,会有你义父的消息。”瓜尔佳氏示意王嬷嬷领于绣莲下去歇着,于绣莲道:”大人回来,您定要告诉我,我...我想知道义父是否平安。”

瓜尔佳氏道:“会的,我不会瞒你。”上扬的眉梢,舒瑶知道额娘又有了主意,于绣莲想知道于成龙是否平安是假,她是怕瓜尔佳氏不让她见阿玛,瓜尔佳氏岂是小家子气的女子?

带得于绣莲离去,舒瑶爬到瓜尔佳氏身边,如同往日扭麻花似的钻进瓜尔佳氏怀里,“额娘,怎么打算的?真给她衣物首饰,还让人伺候她?”

瓜尔佳氏笑盈盈的搂着软软的舒瑶,女儿身上甜而不腻的香气,再硬得心肠都能软下来,舒瑶娇软又会撒娇装乖巧,瓜尔佳氏疼得不行,就爱女儿在她怀里滚来滚去的小模样,瓜尔佳氏知道舒瑶的性子,平时教导她,看似她在认真听,其实根本没往心里去,说再多也不过是换来她嗯嗯啊啊的答应,趁着她现在有兴致,瓜尔佳氏问:“瑶儿舍不得了?”

“哪会舍不得?我是看不惯她那副样子。”看不惯于绣莲急于当小妾的样子,瓜尔佳氏点了点舒瑶鼻尖,“你看她比之府里的丫头如何?”

“容貌上差不多,没看出好到哪里去。”

”再好好想想。”瓜尔佳氏提醒舒瑶,“没觉得她哪里不同吗?”

舒瑶拧着眉,想了一会说:”衣服,她的衣服不一样,显得她...她...“

“有汉女的娇媚,和咱们府上的丫头不大一样他,吸引人的目光。”

舒瑶眨眨眼,再眨眨眼,此时丫头捧着送于于绣莲的衣物首饰给瓜尔佳氏过目,瓜尔佳氏看了一眼,点头道:“送去吧。”

”是,太太,王嬷嬷安排了红珠,绿樱伺候于姑娘,另让王行家的,李四家的提点于姑娘,太太认为可好?”

“嗯。”

丫头这才捧着衣物离去,舒瑶对不动声色杀人于无形的瓜尔佳氏佩服得紧,于绣莲换上旗装符合规矩,可也将她独特的气质弄没了,她和府里的丫头一个样儿,再无汉家女子柔美,送去的衣服件件华丽,首饰也是真品,任谁都挑不出瓜尔佳氏的错处来,只会称赞瓜尔佳氏厚待于绣莲,从小被瓜尔佳氏调教的衣衫首饰搭配很有眼光的舒瑶,一眼便就看得出,给于绣莲的衣服绝对不配她的气质,不能起衬托作用,反倒于绣莲因衣物首饰而失色。

最最致命的是瓜尔佳氏安排给于绣莲的人,个个都有不足,于绣莲想要凭着他们在公爵府做点什么,或者时不时的勾引一下阿玛,是痴心妄想,身边的婢女嬷嬷不给她添乱就不错了,额娘根本不需要在她身边埋下钉子。

“可想明白了?”瓜尔佳氏一直没提醒舒瑶,让她自己想去,告诉舒瑶如何做,比不上她自己想通印象深,舒瑶早晚一日会嫁人,瓜尔佳氏即便为女儿安排好了一切,也难免有意外发生。

舒瑶向瓜尔佳氏怀里钻了钻,软糯的道:“想明白了,额娘好厉害。”

“不值得一提,瑶儿,我不过是给于绣莲个警告,让她知难而退,她想不明白的话,我可就不是如此客气了,瑶儿且记得软刀子虽说伤人,可远比上手段强硬直接解气,于绣莲瑶坚持为妾的话,我会好好调教何为妾,我此时还将她当做于成龙的义女,你阿玛的救命恩人,如她不要脸面的话,也别怪我下手无情,妾室...在嫡妻面前永远难以抬头,立规矩,打帘子,不过是好听一点丫头罢了。”

舒瑶迷糊了,妾室地位是不高,可看瓜尔佳氏的意思能将小妾踩到脚下去,额娘不是让阿玛纳妾吗?“额娘,你...“

“我是给别人调教的,你阿玛这辈子,就别想纳妾。”

舒瑶眨着星星眼,额娘好气势啊,瓜尔佳氏给舒瑶讲解繁琐为妾的规矩,舒瑶听着有种感觉,妾室做不得,一言一行都在嫡妻手里攥着,稍有差错嫡妻发卖了小妾,丈夫也不能说什么,小妾在封建社会更没人权,舒瑶想到李芷卿,道:”表姐呢?她如果进皇子府为格格的话,会不会好些?”

“一样,格格侧福晋说得再好听,也是妾,敢在嫡福晋跟前没规矩,嫡福晋不用请旨,照样废了她们,不过,怎么废上过宗牒的侧福晋花点心思,可也不是做不到。”

舒瑶感到瓜尔佳氏身上爆发出极强的战斗力量,眸光中微微有些许的遗憾,舒瑶认为额娘有计谋而无处用,看样子额娘对如何废皇子侧福晋很有心得,舒瑶靠着瓜尔佳氏,这辈子瓜尔佳氏用不上,舒瑶自个儿也应当用不上,舒瑶阖眼,她又困了,瓜尔佳氏摸了摸舒瑶脸颊,“瑶儿,额娘这句话你记牢了。”

“嗯?”

瓜尔佳氏在舒瑶耳边低咛,舒瑶猛然睁开眼,瓜尔佳氏食指堵住舒瑶的嘴唇,点头道:“对,你记住了?”

舒瑶点头,将瓜尔佳氏的话牢牢的记在心底。

”太太,老爷回府了。”

舒瑶和瓜尔佳氏起身相迎,志远走进屋里,看美艳贵气的妻子牵着甜柔的小女儿,两人脸上都带着笑意,瓜尔佳氏眼波中含有丝丝柔情,志远心一下子被填满了,嘴唇嗡动:“夫人。”

瓜尔佳氏松开舒瑶,走到志远跟前,抬眸看向志远,丈夫瘦了,瓜尔佳氏有些许心疼,却问道:”于姑娘?“

志远握妻子的手臂,笑道:”不是于姑娘,是侄女。”

瓜尔佳氏笑了,志远靠近瓜尔佳氏耳边,喃咛两句,瓜尔佳氏笑声清脆,舒瑶好想知道他们说什么了?异能偏偏又不要用了,舒瑶捂着额头,异能啊,你就不能争点气,长点脸?

ps加更送到,求粉红啊,求粉红。志远同瓜尔佳氏说的话,下章交代,下章啊,小别胜新婚哦,亲们懂的。

第八十五章 妩媚

第八十五章 妩媚

越是听不到,舒瑶越是想知道,她寻常时不八卦好奇的,今日阿玛回府几句话就逗笑了额娘,舒瑶好奇得紧,迈开腿凑上去,长卷微翘的睫毛眨呀眨的,天真的说道:“阿玛,我要听,我也要听。”

志远和瓜尔佳氏分开,志远在儿女们面前一向是慈爱又有为父的威严,今日回府正在兴头上,经历了生死劫难的志远更为珍惜妻儿,瓜尔佳氏又问起于绣莲,志远知晓妻子的性子,不说清楚就等着挨收拾,才会一进门就同瓜尔佳氏耳语,舒瑶凑上来,志远脸微红,收敛了不合规矩的举动,又伸手揉了揉舒瑶的小脑袋,”非礼勿视。”

“阿玛,不是君子,我是女子,女子,可以听。”舒瑶手臂缠上志远的胳膊,搀扶着志远安置在炕上,又为志远端茶递点心,顺带着捶腿揉肩按摩,懒散的女儿伺候的殷勤备至,志远享受般的眯了眯眼睛,对坐在炕桌另一面的瓜尔佳氏笑道:“闺女伺候得舒坦。”

舒瑶娇嗔:”阿玛,告诉我嘛,阿玛...”

志远笑呵呵的就是不肯说,逗着女儿舒瑶,看她小脸皱着,志远舒心放松,外面的烦心事通通的抛到脑后,志远早就同瓜尔佳氏有个认识,在女儿舒瑶跟前,总是很容易忘记愁事,书逸进门后见舒瑶嘟着小嘴,薄怒看向止不住大笑的阿玛志远,书逸不用深想便明白一二,舒瑶又逗阿玛额娘开心了,舒瑶恼怒也可爱,书逸行礼:“阿玛安,额娘安。”

志远有两三个月没见到儿子,稍微止住了大笑,上下打量一番书逸,满意颔首:“个子高了些,比瑶丫头长得快。”

“阿玛。”舒瑶跺脚,不带着这样往人伤口上撒盐的,个头是舒瑶心中永远的痛,志远和瓜尔佳氏个头都不算矮,在清朝人中都数中上,大哥书轩二哥书逸都比较正常,只有舒瑶个头在同龄人中偏矮,书逸抿嘴笑道:“小妹不是长得慢,是娇小玲珑惹人疼惜。”

舒瑶转而怒视书逸,阴森森的道:“二哥。”

即便舒瑶做出恐吓的动作表情,也会显得很可爱,没一点气势,书逸笑得更欢,舒瑶打算冲上去咬掉书逸的笑颜,瓜尔佳氏向舒瑶招手:”瑶儿,到额娘这来。”

舒瑶瞪了二哥一眼,蹭到瓜尔佳氏跟前,“额娘,二哥又欺负我。”

瓜尔佳氏摸了摸舒瑶的脑袋,舒瑶双眼弯弯的,脑袋蹭了蹭瓜尔佳氏的手心,似慵懒的小猫在向主人卖乖,瓜尔佳氏心一软,”书逸,往后不许说瑶儿。”

舒瑶暗自比划了个胜利手势,书逸没舒瑶卖萌的本钱,不怪额娘,谁在舒瑶跟前都承受不住,书逸向志远处瞟了一眼,示意额娘瓜尔佳氏是阿玛先挑起来的,志远一脸严肃的品茶,微微上扬的唇角,可窥他愉悦放松的心情,瓜尔佳氏斜了志远一眼,志远忙道:“夫人,为夫饿了。”

出京两三个月,又落水生病,志远胃口不好,一直挂念着府里的饭菜,“下次再出京,我得带上厨子。”

志远好吃的毛病是改不了了,舒瑶颠颠的表现:“我去给阿玛看看膳食去。”没等志远说话,舒瑶往外走,顺便拽走了二哥,夫妻久别重逢,舒瑶觉得他们兄妹碍眼,让阿玛额娘说几句贴心话,于绣莲的事儿,额娘也得问清楚志远是如何想的,出了房门书逸问道:“小妹,不好奇?”

舒瑶垮了脸,糯糯的说:“当然好奇,可阿玛不肯说。”瞥见书逸神秘的眨眨眼,舒瑶笑得极为灿烂,“二哥,好二哥,告诉我嘛。”

书逸半边的身子都软了,小妹的功力渐长,书逸道:“去偷听。”

“额娘不会发现?”

“有风险,可也能见到详情,你去不去?”书逸诱惑着舒瑶,“机会可是难得,我知道个好地方。”

舒瑶衡量分风险和回报,想了想道:“去找大哥。”

书逸愣了愣,“快去快回。”三兄妹同被罚,比他们两人被罚要轻,舒瑶是唯一一位能将大哥书轩从书房里拽出来的人,除了舒瑶之外,精明干练的额娘瓜尔佳氏都没这份能耐,不大一会舒瑶拽着大哥回来,”二哥,二哥,行动吧,行动吧。”

书轩见到书逸,皱着眉:”二弟,圣人云...”

“大哥,吃糖。”舒瑶将留在荷包的糖块扔进书轩的口中,堵住了他的圣人云,书逸低头偷笑,暗自佩服小妹的好手段,以后他也学学,书逸带路,舒瑶和书轩跟在书逸身后,来到转弯,三兄妹蹲在窗户下,立着耳朵倾听屋子里动静,书逸早一步遣散了丫头,遂没人看到三兄妹贴着墙根的动作,并未关紧的窗户隐隐飘出瓜尔佳氏和志远的交谈声。

“你真如是想?于姑娘是侄女?”

“惠雅,为夫何时骗过你?她救下过为夫的性命,于大人才将他托付给我照料几日,你也清楚于大人的脾气秉性,他府上日子过得难着,他被清官的名声压了以一辈子,据同僚说他寡母吃顿肉都得算计着,哎,于成龙,不晓得他怎忍心让妻儿老母跟着他受苦?”

好吃的志远不明白于成龙到底怎么想的,不是说志远要于成龙贪污索贿,但怎么也不至于生活得如此困苦吧,“大清的官员都像于成龙这般,大清...大清...”

瓜尔佳氏问:“大清江山会稳固?”

“非也,非也,大清就无人做官了。”志远摇头道:”为官者为君为民,千里为官只为财要不得,可弄得妻儿寡母跟着受苦吃糠咽菜,谁还为官?在天下百姓面前,大清的官吏家宅破旧,食不果腹,衣不避体,官威和在?他岂不是说万岁爷是刻薄之主,同僚都是贪污之人?番邦使臣见此状,何存天朝上邦的富贵?贪污索贿要严惩,如于大人清贫守廉同样不是良策,”

书轩皱眉深思,舒瑶暗赞阿玛想得透彻,随时准备堵住大哥的嘴,怕他冷不防的冒出一句来,前生舒瑶就知道公务员是有公务费用的,高薪养廉的国家不在少数,舒瑶为军人,每月的工资补助不少,虽然她没时间花钱,但银行存款是在逐年增加,公务员属于社会的精英阶层。

共和国尚且如此,大清的官员福利会好,油水更足,官绅是不纳粮,可有庄子,可有田地等等,七七八八的加起来,每年的收入不少,舒瑶帮着瓜尔佳氏算过账本,知道府里的收入开消,虽说不是所有的太太都有瓜尔佳氏的眼光,但只要不太蠢,过上富贵的日子还是可行的,衙门里的冰敬,碳敬等等福利待遇,于成龙家里还能为吃顿肉发愁,舒瑶感觉于成龙真有沽名钓誉之嫌。

其实舒瑶一直生长在富贵人家,瓜尔佳氏对舒瑶极尽宠溺,舒瑶并不太清楚外面的行情,官员尤其是底层小吏生活的不易,但也比于成龙好些。

瓜尔佳氏抿嘴听着丈夫侃侃而谈,”你同皇上说了?”

“知我者,贤妻也。”

志远和瓜尔佳氏谈论朝中大事总能谈到一处,志远熟读四书五经,却不是迂腐之人,也不觉得女子无才便是德,志远想要的妻子是瓜尔佳氏这般,能和他交心,在志远得意时,提醒他,在他失落时,帮助扶住他,志远握住妻子的手,“惠雅,谢过。”

瓜尔佳氏知晓志远说得是他不在京城时自己的种种安排,道:“说这些作甚?夫妻同体,和分彼此。”

志远收紧了手掌,低醇的笑道:“夫妻同体?惠雅说得好听。”

瓜尔佳氏斜了志远一眼,充满了挑衅和不服,媚眼如丝,隐隐馨香勾住了志远的魂,于妻子*房总有会觉得满足新鲜,十多年夫妻同房,志远却不觉得腻歪,夫人身上骨子里总有一种让志远着迷的东西,说不上是什么,但志远却知道只有夫人有,瓜尔佳氏向会抽手,尾音扬起,”老爷?放开。”

志远心一荡,哪舍得放开?外出三个月有余,他一直憋着呢,略带沙哑的道:“你就不想?惠雅,我可一直惦记你。”

瓜尔佳氏朱唇勾起,骨子里说不出的妩媚动人,舒瑶的异能突然好用了,感知到额娘的内心,舒瑶不是佩服,是拜服,瓜额娘的每一举动,每一句话,甚至每一个眼神,都足够勾人,舒瑶脸颊发烫,好热辣,舒瑶想着今晚是不是可以去听墙根呢,御姐啊,舒瑶可知知道瓜尔佳氏来自大唐,一向都是男人伺候她高兴,和阿玛*房,到底谁满足谁呢?舒瑶拖着发热的脸颊,后背紧靠着墙根,这着实是个好问题,值得研究的课题。

“志远。”

“嗯?”

“将方才的话再说一遍。”

志远瞧着神色认真的妻子,道:“于侄女能被于大人收为义女,必应明白施恩莫望报的古训,况且...“志远靠近瓜尔佳氏,抚摸妻子脸颊,“报恩有很多种,我为何要选择最蠢的一种——收房纳妾?我舒穆禄志远有贤妻为伴知足。”

ps感谢亲们的送的圣诞帽,谢谢啦,感谢亲们的粉红票,多谢,感谢们订阅正版,小醉会努力更新,冲到月末,希望能有个好结果,恳请亲们继续支持小醉。

第八十六章 媚骨

第八十六章 媚骨

最好的情话不一定是我爱你,即便瓜尔佳氏是恣意放纵的大唐贵女,不见得会欣赏直白的情话,可志远最后那句,有贤妻足以,瓜尔佳氏放软了身子,听墙根的舒瑶正感动着,心里机灵一下,舒瑶看二哥书逸有几许陶醉,悄悄拽了把大哥书轩,向旁边比划,书轩点头,两人猫着腰开溜,等书逸见到同样准备溜走时,瓜尔佳氏的声音从上方飘来。

“书逸,学会听墙根了?”

“额娘...我...不光光是我一人...”书逸没躲开,脑袋挨了瓜尔佳氏一下子,书逸哀嚎:“额娘,儿子错了,儿子再也不敢。”

书逸抱着脑袋时,瞥见柱子后面舒瑶探出的小脑袋,书逸那叫个委屈,舒瑶还向书逸吐吐小舌头,向来只有书逸算计别人,他从来就没被人算计过,书逸屡次败于舒瑶手中,书逸反思,难道说家里最厉害的是迷糊懒散的小妹?这项认知更能打击书逸。

“你去把兵书给我默写上十遍,书逸,你太小看瑶儿了。”瓜尔佳氏望向柱子,跐溜舒瑶小脑袋缩回去了,瓜尔佳氏朗声道:“舒瑶,你去抄写诗经论语个各一遍,书轩...”

书轩从柱子后现身,向瓜尔佳氏行礼,满眼盼望着瓜尔佳氏能罚他抄书,四书五经,圣人名训,什么都好,书轩保准默写的又快又好,倒着默写出也不是不可能。

瓜尔佳氏头疼了,“书轩,我罚你在院子里溜达半个时辰,你少看会书。”

舒瑶书逸瞧着遗憾的大哥,不公平啊,不公平,额娘偏心,瓜尔佳氏合上了玻璃窗,冷哼道:“不许狡辩,晚膳时我检查。”

凡是瓜尔佳氏定下的很难改变,舒瑶和书逸顾不上抱怨,小跑去书房抄书了,路上书逸道:“小妹,以后再不告诉你好玩的事了。”

“二哥,是你反应慢,连累我被额娘罚,我还没怪你呢。”

“小妹,你是恶人先告状,你拽了大哥,就不能提醒我?咱们都躲开了,额娘就不会罚...”

“怎么不说了?咱们三兄妹合在一处都不够额娘整治的,从偷听开始,结局就注定了。”

舒瑶不过是让二哥多了挨了一下,“二哥脑子灵光,挨一下无所谓,你想想大哥要是被额娘打了,不说他会不会同额娘抗辩,就是...”舒瑶拽了拽二哥,回头瞥了一眼在院子里一遍背书一遍转悠的大哥,他眼底对自己和书逸露出羡慕,舒瑶赶忙好回头,“大哥的脑袋再挨一下的话,结果是咱们承担不起的,你总不会愿意被大哥抓着辩论是四书五经吧。”

书逸一想到侃侃而谈的大哥,后脊背冒寒气,“如此说来,小妹是帮我?”

“那是自然。”舒瑶挺了挺小胸脯,“二哥写字快,又会模仿我的字体,不如帮我默写一半作为答谢如何?”

书逸揪了揪舒瑶的耳朵,“小妹,你这张嘴也挺厉害的嘛,差一点被你绕晕过去,你不是以为咱们两人能瞒过额娘?你少用偷懒的鬼心思。”

舒瑶撇撇嘴,算算字数二哥书逸比自己多,况且二哥还挨了额娘一下,舒瑶平衡了,兄妹二人坐在书桌后,埋头抄书,舒瑶抄写论语诗经,写着汉字,可舒瑶愣是能将汉字当成特殊的符号,照葫芦画瓢,一句都没记下来,不感兴趣的事儿,舒瑶转瞬就忘,瓜尔佳氏的算盘落空,本想着罚舒瑶抄写诗经怎么也能有些许印象,瓜尔佳氏低估了舒瑶对所有文科的排斥。

合上窗户后,志远道:”惠雅,着实辛苦你了。”对于他们三兄妹,志远也很无奈,好在有妻子能镇住他们,瓜尔佳氏叹道:“他们像你。”

志远沉默一瞬,小声辩解道:”我看不像。”

瓜尔佳氏笑盈盈的反问:“不像吗?”

志远手臂一僵,略带些许的狗腿:“他们全是我的儿女,像我正常。”志远走到瓜尔佳氏身边,再次紧握妻子的手,“你且放宽心,书轩书逸会光宗耀祖,今儿万岁爷还提了书轩,让我照看好书轩等候开恩科。”

瓜尔佳氏道:”是他争气,我没做什么...”

志远吻住了妻子的手背,声音沙哑的唤道:”惠雅。”瓜尔佳氏认他攥着自己的手,眼底起波澜,瓜尔佳氏却知道,还不是时候,她要将丈夫的兴头挑得更高,瓜尔佳氏靠近志远,“我不担心书轩书逸,我想着瑶儿..”志远手掌放于妻子腰间,瓜尔佳氏面颊簇起红晕,嘴唇越发娇艳欲滴,志远有心品尝一番,凑上去时,瓜尔佳氏却推开了志远,含着微怒勾得志远怔怔出神。

”我问你话呢,瑶儿该如何?”

志远捧住瓜尔佳氏的脸颊,狠狠的吻上朱唇,果然比想象得更甜美,唇舌交缠,瓜尔佳氏似躲非躲,志远锲而不舍的追逐轻巧的香舌,瓜尔佳氏瘫软在志远怀里,手指无意识的丈夫的胸膛,碰巧般点中志远的胸口,平坦柔软的小腹一蹭一躲,志远下面火热难耐,”惠雅,惠雅。”

瓜尔佳氏意乱情迷之下,多了一分得意,掌控男子的情欲,没人比她为擅长,“不成,还没用晚膳呢。”

“谁说不成?”志远搂住瓜尔佳氏,撕扯她的衣领,瓜尔佳氏也不躲闪了,似情浓如火,和志远缠绵到一处,主动缠住丈夫志远,夫妻搂在一处,肢体交缠,衣服逐渐减少,志远弯腰,手臂环住瓜尔佳氏膝盖后,打横抱起向卧房走去,瓜尔佳氏挑开志远衣襟,媚态横生,“你真不用膳了?”

“门外的人听着,任何人不得打扰爷同夫人叙话..”瓜尔佳氏鼻息扫过志远耳畔,志远名为理智的这根筋彻底的断了,两人倒在了卧房的炕上,瓜尔佳氏顺手放下幔帐,却坐于志远腰间,为志远除去衣物,绵绵细吻着丈夫胸膛,志远哼着,双手扶住妻子如同蛇一般扭动的腰肢,燥热难耐,巴不得妻子快些,再快些,志远整个人被瓜尔佳氏弄得快要炸开,时重时轻细吻,志远受不住了,托起妻子,顶入温暖之源,吻开了瓜尔佳氏微颦的柳眉,“惠雅,再忍一忍,为夫疼你。”

娇吟出口,眼波妩媚,瓜尔佳氏去了平日里的精明干练,端庄贤淑,此时如同媚骨妖娆,一颦一笑,婉转呻吟,瓜尔佳氏情动情浓时,张口咬住志远肩头,舌尖一勾一舔,志远越发疯狂,肢体交缠,身躯紧贴,汗水溶在一处,瓜尔佳氏一扬头,青丝飘起,扑散开来,屡屡发丝化作丝丝情思缠绕住志远,使他无法移开分毫,志远甘愿沉醉期间,就没想过离开。

**散去,畅快的余韵充斥志远胸膛,志远手摸了摸妻子胸前的那对柔软的玉兔,瓜尔佳氏妩媚的一瞥,志远道:“再来?”

瓜尔佳氏胳膊勾住志远的脖子,“你还成?”娇躯一扭,志远情欲上涌,此番将妻子瓜尔佳氏压在身下,瓜尔佳氏娇笑连连,似躲闪似魅惑,使志远追逐于她,幽谷花园可不是那般好进的,瓜尔佳氏修长的玉指点了点志远额头上汗水,朱唇唇角一勾,不再为难丈夫志远,双腿环住扣紧志远,志远终于得偿所愿,含着瓜尔佳氏胸前的红缨,取悦妻子,瓜尔佳氏满足舒服的呻吟,不是在下面就无法掌握全局,只要她想,就能诱惑志远心甘情愿的做,shu女御姐的魅力在此刻显现无遗,让志远迷恋其中无法自拔,何人能有妻子瓜尔佳氏的娇媚入骨?无人能比,志远怎会移情别恋?

天黑掌灯时,舒瑶和书逸抄写完毕,书轩也重新回到书房,见弟妹拿着纸张去找额娘,目光不曾离开手中的书卷,说:”明日再去。”

书逸问道:“为何明日再去?”

“论语礼记,你方才抄写过,可记得?”书轩撩了撩眼皮,舒瑶懵懂得摇头,“有抄写过礼记吗?我怎会不记得?”

书逸食指蹭了蹭鼻子明白过来,有此可看,书逸比舒瑶瑶懂论语,书轩用书卷敲了了敲脑袋,叹道:“子曰,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

舒瑶不懂的摇头,“大哥,孔子说得什么意思?”

书轩怔怔的出神,书逸偷笑,大哥,你慢慢给小妹讲解好了,小妹弄懂了这句话,赶明儿一定会去问额娘,大哥书轩一定会被额娘责怪教坏了纯真的小妹。书轩一本正经的讲解孔子此话的含义,不带一丝邪念,就如同讲解论语其他语句一般,书逸对大哥书轩这一点很佩服,心无杂念,心思纯然,只是书轩会让人担心,书逸肩膀上担子又重了一分,书逸可不准许外人算计大哥,书逸得帮着额娘照看书轩。

舒瑶琢磨了好一会,才弄懂书轩的意思,点头道:”大哥,以后说得简单明了些,不就是阿玛额娘*房吗?你说久别胜新婚,我不就知道了?非要用子曰,孔子没少说话,我哪记得他说得是哪句?”

书轩也好,书逸也罢,同时打量了舒瑶半晌,书轩重新低头看书,“二弟,小妹交给你了。”

书逸无奈的牵着打哈气的舒瑶,“二哥带你用膳去。”小妹舒瑶,同样是书逸的责任,书逸想着有了妹夫会不会好些呢?

ps今日双更,争取四点前放出。

第八十七章 收买

第八十七章 收买(粉红200加更)

志远夫妻浓情蜜意,于绣莲却是另一番清醒,瓜尔佳氏安排她住在西厢房,屋子里家具一水的漆木,器皿铺陈精致富贵,于绣莲不曾住过富贵之地,勉强维持着镇静,四处游走衡量的目光泄露了于绣莲的欣喜,她掉进了富贵乡。王嬷嬷指派来的丫头虽然各有隐患,表面上很会来事,于姑娘长,于姑娘短的,又亲切又恭敬,服侍得也很殷勤。

于绣莲有种错觉,她就是被人伺候的主,以前渔村的日子,于绣莲一时淡忘了,她是人上人,不再是被人欺凌朝不保夕的渔家女。

瓜尔佳氏命人送过来的衣物首饰,于绣莲是看了又看,做出一副经不住红珠,绿樱撺掇模样,勉为其难的是穿衣打扮,佩戴首饰。公爵府的富贵离着于绣莲太过遥远,她本身是汉女,习惯了着汉家襦裙,换旗装,梳理旗头,于绣莲好多不懂不会的,又不想在婢女面前露怯,于绣莲任凭红珠,绿樱等忙活,首饰佩戴在身上,搽脂抹粉后,于绣莲照镜子,不认识了,清秀干净的少女消失了,衣着华贵打扮艳丽是她?于绣莲摸了摸脸颊,总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仿佛她丢失了什么一样。

如果舒瑶在的话,或是精明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于绣莲失去的是什么,是少女的纯真,是汉家女子的甜美,是她渔家女的柔韧,重新打扮过后的于绣莲多了分媚俗,华服美饰掩盖了于绣莲独特的气质。

于绣莲怔怔出神,红珠,绿樱围着她不停的夸赞,话语中带出公爵府里的姨娘全都这般打扮,于绣莲比她们要艳丽许多,于绣莲问道:“大人也有姨娘?”记得义父说过舒穆禄志远并无姨娘,于绣莲才放心的跟着志远来京城,给志远当姨娘于绣莲是心甘情愿,但她不愿意给风流好色的人当姨娘,于绣莲也算是想得明白的人,志远的人品她信得过,再加上又救过志远的性命,志远如何都不会亏待于她,救命之恩足以让于绣莲在府里站稳脚跟。

志远夫人亏待了她一星半点,旁人就会说她忘恩负义。红珠抢先道:“不是我们老爷的姨娘,是三老爷,四老爷,老太爷最得宠的樱桃姑娘,都没于姑娘的好颜色,啧啧,于姑娘这一打扮,把府里的姨娘都比下去了。”

于绣莲听见她们这般说心安定些了,府里的姨娘都没她生得好,于绣莲又有些不是滋味,眼看的富贵冲淡了这说不出的滋味,于绣莲托盘里两锭梅花状的银裸打赏给红珠,绿樱,“我若是富贵了,必不会忘了你们。”

两人千恩万谢,屈膝道:“能伺候您,您就是奴婢的主子,主子富贵了,奴婢也有好日子过。”

一直屈就于人的于绣莲得到些许满足,人上人当主子是如此舒坦,于绣莲也给了王行家的,李四家的两锭银子,瓜尔佳氏送于她的银子用了大半,于绣莲并不懂的宅门规矩,收买身边的人不过是听人说的,于绣莲让她们陪着自己说话,顺便打听公爵府的消息,似真似假的消息于绣莲没少听到,伺候于绣莲的人嘴都有些碎,但有用的知道不多,进公爵府两眼一抹黑的于绣莲不管信不信,也只能依靠她们了。

掌灯十分,于绣莲有些饿了,“大人,还没回府?”

女为悦己容,于绣莲想让志远看见她娇艳的容颜,“不知义父怎么样了。”

红珠主动去打听消息,回来禀告:“老爷已然回府了,听王嬷嬷说,老爷同夫人有事相商,不让人打扰,王嬷嬷知晓姑娘许是饿了,让奴婢先伺候姑娘用膳安歇,等明日再去拜见老爷。”

于绣莲不觉失望,“是太太说得?”太太说得好听,还不是怕自己见大人?瓜尔佳氏氏没在眼前,入府后瓜尔佳氏对于绣莲很友善,于绣莲不知瓜尔佳氏的手段,对瓜尔佳氏暗自非议。

红珠等人虽然各人揣着各人的心眼儿,可对瓜尔佳氏知之甚深,她们在太太跟前连大气都不敢出,红珠摆饭食,“是太太特意吩咐小厨房准备的,姑娘看看合不合胃口?”

一盘水晶肘花,一盘卤味,一盘青菜,一盘炖鱼,一碗蛋花汤,一碟豆腐皮包子,一碟虾仁蒸饺,于绣莲咽了咽口水,“让太太费心了,你去同太太说,多谢她,我很满意。”

这还不满意的话,于绣莲就太不知足了,公爵府果然是富贵人家,于绣莲用膳姿势说不上好看,红珠道:“方才老太太跟前的翠影姐姐来了一趟,是来瞧您的,说是明日让你去老太太跟前叙话。”

于绣莲顿了顿,“老太太?是大人的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