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娘。”

舒瑶缠上了瓜尔佳氏,不忘软软的说一句:“额娘最好了。”

瓜尔佳氏心软的不行,摩挲着女儿的额头,总结道:“天生受尽宠爱的命,这辈子...你就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嘻嘻,其实我也很能干的。”

“启禀福晋,人找到了。”

帘子后面有人回话,舒瑶褪去了撒娇痴缠,虽然还在瓜尔佳氏怀里,厉声道:“按照府里律例判罪,送刑罚处打板子后,放出府去。”

“福晋..”

“你不用给他求情,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是。”

门帘后的管事嬷嬷退下,舒瑶靠着瓜尔佳氏的肩头,声音恢复了甜软,“我没要他性命,不是我不听额娘的,他犯的错不致命,二门外的小管事,同太子妃身边的人喝了一顿酒。”

“太子妃跟前的人?”

“嗯。”

瓜尔佳氏道:“打发了也就打发了,让太子妃心里有分寸便好,最近太子妃对你很是看重。”

她的目光扫过盘子里装的金桔,看了看女儿,“你做了什么?”

“什么也没错啊,听四爷的话,紧逼府门调养身体。”舒瑶最喜欢听胤禛说这句话了,“我很乖的,好多人下帖子,我都用四爷的话打发了,额娘,四爷很疼我的。”

“以他的脾气,就想着宠着你,根本不想让你为杂事废心思,或者拉拢什么人,四爷傲气太过。”

舒瑶不觉得跟在胤禛身后有什么问题,也没想过学额娘一样,她是她,额娘是额娘,不可相提并论。

“太子妃是想祸水东引。”

“什么祸水?”

舒瑶一听祸水便想到了桃花朵朵开,胤禛最愿意招惹烂桃花,小说里各式穿越女前仆后继的涌向胤禛,难道四福晋都换她做了,还抵挡不开?“四爷同太子爷应该没得比,太子爷是大清储君,伺候他好处多多,四爷有什么?”

正常的人都会选择太子胤礽,这祸水又是穿越女?瓜尔佳氏道:“额娘给你看着呢。”

“哦。”舒瑶真想将李芷卿弄过来暴打一顿,没她的话,没那么多烂桃花,“如果是哪家格格的话,前面有完颜府上的姑娘,又被太皇太后训斥过一顿,怎么还会有人看上四爷?”

“你不是生了玉勤?有些人不安分的蠢蠢欲动了,也是太子妃有意的安排,哼,男人啊,再这上再聪明也算不过女子,换了旁人家的小姐,没准太子妃也就成全了,怎么对太子爷都是一份助力,可赫舍里...那可是太子爷的母族,还敢不支持太子?”

“赫舍里家的格格?听说是个淡菊一般的美人。”

“战功走不通,便来家世背景,也不想想皇上能不能答应。”

“我记得她阿玛也随着皇上出征了,据说是文武全才的,会不会救下了谁?”

舒瑶挥了挥手,无所谓的道:“额娘不用多操心,太子妃想得再好,最后下决定是索额图大人,是皇上。”

见瓜尔佳氏凝眉深思,舒瑶碰了碰她,问道:“您怎么了?”

“哎,看看吧,看看西北到底是怎样的?”

瓜尔佳氏最担心的是四阿哥,太子也想会拉拢他,跟在康熙身边的皇子,唯有胤禛最得太子信任,也许胤禛会将实情告诉给太子知晓。

在西北的康熙皇帝接到太子胤礽的书信,虽然表面上对他小题大做略有不满,但书信上太子胤礽的拳拳之心,康熙心里是很高兴的,胤礽不仅关注了康熙的安全问题,还将朝廷上发生的大事向康熙一一作了汇报,并且将他处理的结果也写上,恳求康熙皇帝指点。

如此康熙对太子越发的满意,侍候在旁的大阿哥胤褆面上带着不快,胤禛瞥见后,心中有了明悟,原来志远夫人所说的是传音不方便会让人有机可乘。

康熙咳嗽了几声,胤褆担心的道:“儿臣恳请皇阿玛保重龙体。”

胤禛随行的包裹都是舒瑶打点的,该穿什么,晚上该盖什么样的被子,该吃什么,舒瑶列了表格,并教胤禛如何辨识气温高低,胤禛听着新鲜,但却记住了舒瑶的话,遂胤禛身体非常的健康,没有任何水土不服的迹象。每日高福都按照福晋交代伺候胤禛穿衣,康熙就没这待遇了,尤其是他亲征领着重兵气势汹汹想要一举荡平西北,可葛尔丹却不见踪影,每日耗费钱粮,康熙有点上火,龙体稍有不愈。

“朕准备分兵。”康熙摆手示意胤褆他无事,打起精神重新制定用兵的方向。

“谨遵皇上圣谕。”

御帐里跪倒一片,胤禛低头思索了一阵,总觉得有些问题,然他不擅长兵法,也没多想,回到自己营帐中,正好碰见了来看望他的书逸,说起了用兵方向,书逸拧紧了眉头,眸子闪烁:“四爷,机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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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 救驾

第二百七十章 救驾(加更)

接到一封太子胤礽的书信,康熙皇帝很高兴,然接到十封八封,胤礽可能是真怕了,事无巨细向康熙请教,仿佛毫无本事的稚童一样。

康熙皇帝起了些许的疑心,书信里还仔细的询问了康熙所在的位置,身体状况,康熙看后不觉得想歪了些,胤礽是担心他龙体?还是盼着他出事好登基?

要不怎么说帝王心术呢,用舒瑶的话说,当皇帝的都是变态,思维不正常,无论怎么做,都有可能招惹疑心,太子的位置就是火山口。

太子胤礽自认为识破了小人的诡计,岂不知表现的太热情,太没承担,让康熙皇帝有些许的失望,历史的轨迹仿佛饶了一个弯后恢复了正常的轨道。

康熙皇帝分兵后,他倒霉催的,正好撞上早就等候在草原深处的葛尔丹主力,康熙不是全才,虽然战略眼光不错,但临场指挥上他真不行,康熙陷入重围,凭着一残破的小城池,等候援军的救援护驾。

每日对康熙皇帝来说都是折磨,如果城破被俘虏了,他一世英明丧尽,这可比杀了康熙皇帝还让他难过,又气又急康熙嘴上起了火泡,因被围城,缺少粮饷,清水,康熙知援军不到的话,城池支持不了多久,整日里烦躁难安。

“万岁爷,奴才志远觐见。”

消瘦的志远走近康熙,一丝不苟的行礼,康熙皇帝道:“你怎么起来了?”

志远不懂兵法,但却反对康熙分兵,康熙因此打了志远三十军棍,骂他是懦夫,后康熙陷入重围,是志远将他背出来,收拢了残兵蟹将,占据这处小城池。板子伤势还没好,又背着康熙一路逃窜,志远躺了好几天才养了过来,康熙感激志远救命之恩,但分兵的后果被不懂兵法的志远料到了,康熙有觉得很难看。

”你好生养着,过两日援兵就会到。“

志远读过三国,记得袁绍兵败曹操后,谋士的结果,光有一个救驾之功,显然不足以解开康熙皇帝的心结,志远道:“奴才最近几日向将军请教了,皇上分兵之策是正确可行的。”

康熙怒道:“舒穆禄志远,你在讽刺朕?”

志远跪在康熙面前,后背的箭伤,挨板子的伤口迸裂,染红了衣衫,康熙沉了沉气,”说。“

“万岁爷没错,错得是下面的人,他们没理解万岁爷布局。”

志远从怀里掏出地图,仔细分析起眼前的危局,虽然大多都是他听来的,但志远毕竟出自以军功起家的忠勇公爵府,祖宗的军事才能在这一刻灵魂附体,在康熙自我怀疑时,奇迹般的安抚了康熙,志远最后道:”陛下圣明,奴才不如,奴才拜服。“

康熙的手搭在志远肩头,志远心知这一关算是去了,嘴唇有点干裂,向康熙笑笑,从怀里取出水壶,”奴才还有清水,皇上请用。“

井水又涩又黄,锦衣玉食康熙皇帝用不习惯,接过还有志远体温的水壶,打开盖子晃了晃,“你如何有清水?”

“奴才省下来的,奴才当初在惠州城打海盗时,还喝过海水,井水对奴才来说,不算什么,万岁爷身系天下安危,没有您,大清必乱。”

忠臣啊,忠臣,康熙皇帝许诺:”朕不会忘记今日之事,等朕回京,必厚赏于你。”

“奴才尽了本分,不要厚赏,只愿皇上清除军中庸才,为枉死的将士报仇。”

”朕答应你。”

“谢万岁。”

志远同康熙君臣相得时,因康熙皇帝陷入重围,军中人心浮动,大阿哥以皇长子身份,会同一等公费扬古主持大局,费扬古病得糊里糊涂的,胤褆才是真正的主事人,他积极救援康熙皇帝,顺便掌控各旗,一旦康熙死了,他也有足够的资本同太子胤礽叫板抗衡。

康熙遇险是隐瞒不住的,胤褆给京城的胤礽送了八百里加急搬援兵的信函,胤礽接到信函,里面说得很严重,仿佛康熙随时都有可能命丧黄泉,有了太子妃的提点,有了索额图的建议,胤礽首先想到的是不是大阿哥设下的诡计?

其实皇阿玛并没他说得那般危险,也难怪胤礽如此想,康熙领着重兵精锐还对不服不了葛尔丹?他的印象里康熙皇帝一向是英明神武的,胤礽这一迟疑,耽搁了派兵的时时机。

他不可能将京城的兵都派去给胤褆指挥,在没接到确信的消息时,胤礽以筹备为名,按兵不动,即便是粮草也都扣在了途中,胤礽得考虑最坏的情况。

忠勇公爵府里,瓜尔佳氏眯了眯眼睛,她同样得知康熙的消息,但同太子不一样,她是相信的康熙遇险的,如何捞取最大的好处,才是她首先考虑的,思来想去,脑子里转了无数个念头,瓜尔佳氏叹息一声,”奈何,奈何。“

她想帮的四阿哥,那叫个淡定从容啊,没有丝毫的野心,而丈夫和儿子根本不用她操心,瓜尔佳氏颇有一种好处就在眼前,伸手便得。可她的手却碰不到,能摘到好处的四阿哥,不肯伸手。

瓜尔佳氏再大的本事也使不出,她转念一想,四阿哥这般倒也好,只是让她忧心之处,不是四阿哥不争不抢,就能躲过去的,不争有可能被人利用,瓜尔佳氏提起毛笔又放下,犹豫了许久,最终没有落笔,有书逸照应着,四阿哥不会有意外。

他平安就好了,以后的机会多都是,瓜尔佳氏眼珠一转,叫人来轻声吩咐了两句,借此机会试试看太子身边谋士的水平,知己知百战不殆。

草原深处,胤禛领着正红旗的将士悄悄的靠近深陷康熙的城池,他同书逸商量过,救驾这等机会不能错过,胤禛即便对皇位没什么想法,也不能眼看着康熙遇难,总是他阿玛。

额娘教导过,在没绝对实力时,千万不能吃独食。’书逸在分兵前,同胤禛说过。

胤禛深以为然,同书逸商量,如何不动声色的告诉五阿哥,七阿哥,他们两位同胤禛一样,统领一旗,隐隐听见前面的喊杀声,胤禛派人回报:”是五爷,七爷。“

胤禛放心了些,最先到的不是他,”四爷,四爷。“

书逸领着镶白旗的一小队人马赶来同胤禛汇合,为了能将五阿哥和七阿哥引来救驾,书逸用足了各种手段,比同葛尔丹交战还还艰难,胤禛提了提缰绳迎向书逸,眼底隐现笑意,跟在书逸身后的士兵都是‘拐骗’拉来的,让胤禛放心的是,都很听书逸的命令,胤禛率先伸出了拳头,书逸赶到后,同他拳头相碰,盔甲的护手相撞,发出叮的声响,仿佛承诺一般。

书逸擦了擦汗水,翻身下马,跪在胤禛马前,“圣上被困,请四爷发兵救驾。”

此时胤禛身边的将士才弄明白,敢情四阿哥带着他们东晃晃,西晃晃,竟然捡到了个天大的便宜,自古以来,救驾之功为军功之首,将士们焉能不兴奋?

听着前面喊打喊杀,好处不能让别人得去,顺势请命道:”为万岁爷,万死不辞,为万岁爷,万死不辞。“

书逸嘴角勾笑,这番唱念做打没白费,胤禛朗声道:”将士们听令,冲锋救驾。“

”嗻。“

康熙最信任的是自己的儿子,所以他将各旗交给随行的皇子,虽然有佐领副将统兵,但皇子们的意见他们也得听,遂胤禛调动得了正红旗,此时的康熙好比唐僧肉,想要军功,就冲吧。

有了胤禛这支生力军的加入,葛尔丹的人马不敌,书逸凑近胤禛低声道:“先去城里见万岁爷,额娘说了,最大的好处可不能旁落。”

胤禛颔首,对瓜尔佳氏更为敬重几分,书逸护着胤禛向城里冲,五阿哥,七阿哥比较郁闷,他们两个最先赶到,誓死杀敌,却落后于胤禛,眼看着胤禛骑马冲入城中,两人心里这个窝火啊,可能如何?他们能说胤禛投机取巧?不能,谁让他们无用被拦住了?

好在在康熙皇帝面前露了一会脸, 要不然他们这番辛苦为谁忙?七阿哥正在发愣的时,冷箭射来,“七爷,当心。”

他听见喊声,慌忙下马,但右脚被缰绳缠到,七阿哥跌到地上,听见腿嘎巴一声,七阿哥道:“疼。腿折了。”

外面的的事胤禛并不知晓,他此时跪在康熙面前,“儿臣救驾来迟,望皇阿玛赎罪。”

康熙从未觉得胤禛有今日般贴心,”好,好,是朕的麒麟儿。“

康熙搀扶起胤禛,眼底露出感动,胤禛道:“回皇阿玛,五弟七弟比儿臣先来救驾,儿臣只是赶巧率先面见皇阿玛而已。”

康熙更觉得胤禛不贪功,点了点头道:“随朕出城。”

“嗻。”

他在这个残破的城池里待得够久了,再也忍不了,康熙骑马出城时,葛尔丹的余孽还在拼杀,康熙让人喊话,”投降不杀。“

别说还真有人投降,并真诚的向康熙说,他有绝密的事情禀告康熙,得了这个秘密,葛尔丹必亡。

康熙一向是以大胆著称,如果胆子不大,他不会十六岁就敢除鳌拜,不敢撤三藩,将那人叫到近前,康熙问道:“说吧,朕可绕你不死。”

那名士兵向怀里摸了摸,突然掏出火枪...胤禛大惊:“皇阿玛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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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一章 相见

第二百七十一章 相见

惊变起,胤禛潜意识上前救驾,一直看着他的书逸不着痕迹拉了胤禛一把,危机关头什么忠君?自己的性命最要紧。胤禛是他妹夫,他不能眼看着妹妹守寡。

额娘瓜尔佳氏可没教导他舍命救驾,胤禛被拽住了,同时也纠结了。一是被人保护的滋味不坏,二是舒穆禄这一家是耿直的吗?是忠君的吗?皇阿玛不会被他们给耍了吧。

如果书逸拽他,胤禛还不觉得奇怪,书逸一向滑头,机灵百变。但志远挡在他前面算是怎么回事?他不是以忠君耿直闻名朝野吗?你不救驾挡着他做什么?保护他吗?

电光火石间,胤禛想了很多,看向在火枪口下发呆的康熙多了一分同情。志远心思同样简单,该捞到都捞到了,即便康熙遇刺也没什么,不是有太子爷?大清乱不了,虽然太子爷登基,他不一定能能向现在这般‘耿直’,但也不是没发展,太子想做明君的话,耿直的人少不了。如果太子找茬,大不了辞官不做。

他们为了性命不肯护驾,但康熙身边的人也不少,自然有愣头青冲出来,扑到了康熙皇帝,自动的当了肉盾,堵枪眼,火枪的威力很大,救驾人也是倒霉,正好打在胸前,康熙平安了,他进气少,出气多。

志远让开了位置,胤禛发愣,书逸又在身后推了推他,仅仅用两人能听到声音道:”四爷,冲啊。”

胤禛的脸皮还没练出来,不够厚,他没去救驾,现在却上去捡便宜?这个...这个..是不是不厚道啊。快步走到康熙身边,对着侍卫喊道:“行刺者杀无赦。”

其实不用胤禛喊,在刺客射出第一枪时,侍卫已经涌上去,刀剑起舞,将此刺客斩杀。胤禛蹲下身子,道:”皇阿玛。”

康熙皇帝在枪口下逃生,对给他挡盾牌的人异常的感激,扶住勇士道:“朕..朕..”

此人是索额图三子,他终于找到了护驾的机会,唯一可惜的是中了火枪,心知命不久矣,一想,得了,既然要死,给女儿谋个好出身,谁让他就一个闺女?

”皇上...看在奴才..忠心可用的份上...恳请您恩泽..奴才女儿...将...将她...指给..”

如果书逸知晓这结局,一定不会让胤禛上前。胤禛也是倒霉催的,说几句话安抚救驾功臣的话,“你放心,皇阿玛不会亏待了她。”

“指给...“勇士抬起胳膊,正好指着胤禛,然后咽气了,胤禛脸色那叫个难看啊,你到是说出太子爷再死啊。

胤禛求救般的看向康熙皇帝,”皇阿玛。”

康熙手掌扶上他的死不瞑目的眼睛,道:“你且放心,朕不会亏待了她,保她一世富贵。”

康熙站起身,怒道:“葛尔丹,朕与你有不共在天之仇,朕必扫平你。”

“万岁,万岁,万万岁。”

此时显然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胤禛正色同众人跪下山呼万岁,康熙站立于天地间,入目是战后的苍夷,劲风吹头盔上的簪缨,肩上的明黄斗篷随着风飞扬翻滚,他独立寒秋中..康熙做足了高大全的形象艺术,领人同胤褆会和,此后他再不会说分兵之事。

经历过疆场上的洗礼,在枪口下逃生,康熙皇帝不愿再出意外,一刻也不愿在西北呆下去,随行的大臣很聪明,知晓皇上的心思,纷纷建言圣驾回京。

吸引消灭了葛尔丹的一部分主力,也算是胜仗,康熙帝即便此时回京也交代的过去,然康熙不准,非要同葛尔丹一绝死战,大臣们再三苦劝,康熙才长叹一声,挥泪回京,离开荒凉的西北。

胤禛虽然高兴回京,可见妻子女儿,但心里有些打鼓,书逸劝道:“指着四爷托付给您了?您有嫡福晋的,皇上又说保她一时富贵,如何都不会做小,赫舍里氏可是元后的母族,以皇上对元后的爱重,对太子爷的疼爱,如何忍得让她做侧福晋?多伤皇上的脸面?”

“救驾功臣托付了唯一的女儿,皇上却扔给您做小,往后谁会再救驾?“

胤禛一琢磨也是这么回事,不说侧福晋,就算是继福晋也不合道理啊,继室在嫡妻面前是永远行妾室礼,就连死后合葬都不弄在一处,这时的人是讲究死后尊荣的,陪葬在妾室的位置,死后还得被原配压着,多憋屈。

志远也是在疆场上将康熙背出来的功臣,总不能为了一人就寒了另一功臣的心,况且舒瑶身体一直不错,胤禛放心了,马鞭抽在了书逸的肩头,“爷可没忘你说的,回去背书去。”

“不带这样的。”

书逸哇哇叫,毫无在疆场上镇定从容的气魄,被阿玛训斥了一顿,大胆妄为,志远罚他背诵好多的书籍,并请胤禛帮着监督,志远在回京路上病了,实在是无力照看书逸。

“小妹说过,阿玛额娘遗传的读书天赋给了大哥,我们两个没有天赋,四爷..四爷...您能不能通融通融。”

胤禛板着脸,书逸围着他有是鞠躬有是行礼,最后还贿赂请客吃饭,胤禛眼底露出一丝笑意,道:”爷会告诉志远大人,你贿赂爷,顺便知会一声志远夫人,你领着爷去喝花酒。“

”您不能这么做啊。会死人的。”

书逸拽住了胤禛的胳膊,什么时候起,四爷跟小妹学会告状了?果然小妹的影响力惊人,将一向冷傲的四阿哥都带坏了。

康熙放下撩起的车帘,身体向后靠了靠,离着远些,听不见胤禛同书逸到底说了什么,然他们之间的气氛,他有动容,有怀念,也有一丝的羡慕,为君者执掌天下,大清天子是孤家寡人,康熙怀念年少时,也有那么个人跟他玩笑。

坐得江山,就得有牺牲,再难享受寻常人的感情,御辇里的桌上放着几张密报,康熙一趟西北之行,劳心劳力,担惊受怕,几次陷于险地,龙体不愈,这消息传得很广,让康熙皇帝忧心忡忡的是胤礽反应。

他不是不孝顺,一路上多次接到他请安的折子,言辞恳切,孺幕之情力透纸背,泣泪等词语每次都说,但康熙却听胤褆回禀,在他深陷重围时,对求援信函置之不理,更有甚者将粮饷也扣在途中,是想看着康熙被饿死?还是被葛尔丹杀了?

身体不好,疑心病就重,越向康熙对胤礽有了几分的不满。志远也病了,床前尽孝的书逸是那般赤诚,康熙悄悄去看过,每一次都让康熙觉得胤礽送来的书信不是发自内心,尤其是胤礽事无巨细的向他求教,康熙动了动身子,大清江山,祖宗基业此时交给胤礽,他能承担得起来吗?

他还是多活几年,为胤礽把把关吧。有了此心的康熙努力的活着,胤礽继续做太子。

圣驾返京,自然又是一番热闹,民间传诵着康熙爷如何临危不乱,如何坚守城池,如何的...如何的,总之康熙爷是英武的,葛尔丹是望风而降的,犒赏三军,大宴群臣后,康熙调养龙体,胤禛微醉的回四贝勒府。

出京半年,他踏入舒瑶房门时,才知道有多想她。胤禛早就给舒瑶送了消息,想着她一定会给个惊喜,好好的伺候他,然胤禛却见到,在屋子里铺着厚厚的地摊上,舒瑶吃着点心,而他的女儿,玉勤在地毯上爬呀爬,爬出一段距离,舒瑶坏心的拉住她的小腿,拽回来重爬,如此反复,舒瑶笑不可支,而玉勤将哭不哭,煞是可怜。

“乖宝贝,哭一个额娘瞧瞧。”

“呜呜。”

玉勤坐起,小手挥舞着,眼里弥漫着水汽,偏就不肯落泪,四处看着,舒瑶戳了戳她的小脸,“我额娘回府去了,没人来救你,乖宝贝,你从了额娘吧,哭嘛哭嘛,会哭的孩子有糖吃,你长得像你阿玛,本来就够难嫁了,再不会哭,将来可怎么办?”

胤禛攥紧了拳头,甩了个锋利的眼刀,让跟前的桃子梅子,橘子等闭嘴,听着屏风后舒瑶幸灾乐祸般的教育女儿,透过屏风,模糊的看见舒瑶的笑颜,胤禛有种感觉,舒瑶不是期盼女儿哭,是想看看酷似自己的女儿哭泣是什么样子,她是想看他哭,该死丫头,胤禛鼻息重了几分,舒瑶总是以打破他面瘫般的面具为目标。

“额娘晓得你外祖母从现在就教你了,可是啊,你现在落到我手里了...乖...”

“啊,四爷。”

舒瑶见到胤禛,彻底的愣住了,他怎么回来的?不是说宴会很晚吗?舒瑶不知道因康熙龙体不愈,庆功宴会早结束了,胤禛冷着一张脸,“你想让她哭?”

舒瑶向后缩了缩身子,”喜怒哀乐,人生经历,我不忍让咱们宝贝女儿少一种经历。”

胤禛看着眼底迅速聚集泪水的舒瑶,再大的火气也浇没了,只想抱着她...胤禛碰不了别的女人,对舒瑶是刻骨的留恋,示意奶娘抱走了女儿,胤禛盯着猎物一般,一步步靠近舒瑶,舒瑶汗毛竖立,谁来救救她,额娘,乖宝贝,你们别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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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二章 缠绵

第二百七十二章 缠绵(加更)

小白兔面对大灰狼的时候,许是束手就擒,自动送上门去。但大灰狼面对披着小白兔外皮的小狐狸时,想要一口吃掉不是很容易的事儿,还得小心,小狐狸突然想到鬼点子。

舒瑶嗅到了胤禛身上的酒味儿,半年多没见到过他,他廋了也黑了,唯有那双冷傲漆黑的眼眸未见变化,里面盛满了火热。舒瑶记得胤禛酒量不好,据说他是第一个赶去护驾的皇子,虽然他冷了点,未老先衰了点,但在庆功宴上会有很多人给他敬酒的吧。

舒瑶高估了朝中大臣的打量,不是都像他一样视胤禛的孤傲冰冷于无物,以见证胤禛的喜怒哀乐为娱乐目标,敬酒的有,但绝不多。

胤禛俯身抱起了瑟瑟发抖的舒瑶,入鼻的果香甜香,使得胤禛食指大动,就准备剥干净‘皮’开吃了,舒瑶坐在怀里,喉咙发痒,胤禛很有耐心的板着她的肩膀,解开斜襟盘口,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处,痒痒的,麻麻的。

女儿都生了,舒瑶还是一如以往的似煮熟的大虾。衣服越来越少,舒瑶突然道:”等等,您等等,我还没给你庆功呢。“

胤禛停住了手,如果知晓舒瑶会做什么,胤禛打死也不停手。舒瑶向角桌上伸手,勾到了茶盏,咕噜噜的喝了一口,然后又含了一口,转身勾住胤禛的脖子,嘴唇贴上去,嘴对嘴喂给胤禛。

美人是多情的,胤禛被美色诱惑了,狠狠吻着舒瑶,将她口中的琼浆玉液喝了...她想灌醉自己?灌醉...不对,胤禛立刻清醒了, 捧着舒瑶的脸颊,咬牙切齿的道:“谁给你准备的酒?谁让你喝酒的?你不是答应过爷..”

一切都完了,异能中的力大如牛,震慑如期启动,这等隐藏属性,完全不耗费点数,也不会随着点数的消耗而消失,胤禛还没问完,碰的一声,倒在了床榻上,舒瑶吹了一声太口哨,痞气十足的道:“小样儿,还想弄我?先扒光了你。“

”舒瑶。“

”别动,让我摸摸看。“

”舒...瑶...瑶儿...”

“都说你别动,再动我把你绑上。”

地上东一件,西一件的散落着男女的衣衫,红彤彤的幔帐里,隐隐传来男子不甘心的低吼,“爷再让你喝酒,爷就..爷就...”

“跟我姓吧,舒穆禄胤禛挺好听的。”

“...”

有比胤禛更悲催的丈夫吗?舒瑶吻着胤禛胸前的茱萸,舌尖拨动着,模糊道:“真好吃,跟我姓,跟我姓。”

胤禛倒吸一口凉气,下面又硬又热,可身上折磨他的小人儿,四处点火,浴火焚身的胤禛,不是多年养成的自律,很有可能答应跟她姓,紫禁城的康熙此时喷嚏连连,以为自己病情加重,岂不知差一点他的四阿哥就被美人收服,入赘去也。

当然事后胤禛会不会掐死舒瑶再另说,此时禁欲半年多胤禛,只觉得身上火气乱窜,从来没有人敢如此作弄他,但面对此时压在他身上的舒瑶时,胤禛竟然涌不起一丝的恼恨,期盼着她,渴求着她。

只是磨人舒瑶,永远不会让胤禛如愿,永远在最高潮时,做出出乎预料的举动,当舒瑶翘起粉臀,作势要纳入他的坚硬时,她...她是一下子软在了胤禛胸口,打着呼噜睡着了。

如果舍得掐死她,胤禛一定会毫不犹豫下手,咬牙启齿道:“舒穆禄舒瑶,你给爷起来,起来。”

“我欲乘风归去...好酒..好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