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扶着舒瑶在院子里溜达,胤禛的眸子里透着几分的担忧,“爷是真担心他们。”

“呀,我可没说四爷是装模作样的啊。”舒瑶看向了胤禛:“您真真是操心命,把十三阿哥,十四阿哥当小孩子,额娘说了,他们是皇子,比我懂得多,您别管他们,管我吧。”

胤禛闷闷的道:“管你?爷一直管着。”

舒瑶的话冲淡了胤禛对胤祥的担心,他不希望胤祥像梦里一样代替康熙去封禅泰山,康熙挑起胤祥的好胜之心,可康熙从没将胤祥当做储君的人选,胤祥成了太子最忌惮的人,亦是胤禩最忌惮的。

胤禛无法告诉胤祥,他本身也不太相信梦里的事情,许多事情都不一样了。舒瑶见胤禛皱着眉头,叹了口气,胤禛奇怪的问道:”怎么?”

“我在想啊,您还有多少需要操心的人,您过得太累了,你不能代替他们走路,亦不能代替他们经历风雨。”

“这话从你口中说出,爷很意外。”

舒瑶眨了眨眼睛,笑道:“意外吗?额娘虽然一直保护我,一直给我安排,但从小打大额娘教我走路,道路是我自己走的呢,无论对错我都没后悔过,额娘是指导,她代替不了我走路,他们不是小孩子,您太操心了,他们总会离开你的,一辈子陪着你的,只有我,即便是咱们的儿女,将来都会离开。”

“你会一直陪着爷?”

“嗯,一直陪着。”

舒瑶回答的毫不迟疑,谁能离开饭碗?她不陪着胤禛,谁肯养她?虽然指望着儿女,但没丈夫保险,逗逗胤禛,日子会过得很舒服,瞥见胤禛脸上的喜悦之情,他握着舒瑶的手越发的紧了,舒瑶纳闷了,她是不是又让胤禛误会了什么,到底是什么?她高达二百的智商想不明白,反正四爷高兴了就行,他沉着一张脸,很影响心情,孕妇是需要保护的。

“四爷。”

“嗯?”

“一会用膳时,能不能少吃一口?“

”...“

好半晌后,传来胤禛的声音:“还用问吗?当然不行。”

胤禛送康熙出巡后,索额图把持朝政,胤禛没得什么差事,因康熙带着志远,书轩离京,他也不用四处去领人,雅尔江阿等人的功力明显比不上志远,虽然索额图极力拉拢胤禛,但胤禛也不是傻子,明知道倒霉还凑上去,不怕被康熙迁怒?

胤禛心眼儿一向不大,不管是不是索额图授意的,他差一点被废了是不争事实,胤禛对索额图更加的冷淡,平时没什么事的时候他专心在府里看看书,下下棋,陪陪舒瑶,听她说些让人无语的话,或者喂喂小金小黑,胤禛想不明白一点,他没亏待小金小黑,它们怎么就不长呢,舒瑶都快在生儿子了,它们还是白虎崽子的体型,他什么时候才能看见它们生崽子?

“你们两个,不会是这辈子就这样了吧。”

“嗷呜。”我们这样是谁害的,不是主人给我们吃水果蔬菜,我们早就子孙满堂,吃穷你们。

小金金色的眸子闪烁着,不会是主人不舍得银子,才让它们吃不长大的水果吧,

胤禛蹲在两只白虎崽子中间,左右手抚摸着卖萌的虎仔儿,眸子里溢满了幸福:“爷就快有儿子了。”

“嗷呜。”小金小黑趴在了地上,爪子挡着脸,“嗷呜,嗷呜。”

它们能抗议吗?胤禛从舒瑶怀孕说到了现在,每天它们照一日三餐的听,时不时还有加餐,白虎也会腻,小金爪子挠地,诅咒你,让你有个头疼的儿子,小黑嗷呜叫着,显然在应和小金,它更狠一些,有个头疼的儿子,有个强势的女儿。

胤禛听不懂它们吼叫,坐在院子里的长椅上,小金小黑一跃而起,趴在胤禛两边,甩着尾巴陪着胤禛玩儿,胤禛抚摸着它们后背上白得似雪的虎毛,多年的养成的良好习惯,它们每日洗澡,非常的干净,皮毛在阳光下闪烁着白光。胤禛道:“爷本来想着养两只小犬,可养了你们,再也养不了狗了。”

小黑爪子拍了拍胤禛的腿,不满的嗷呜了一声,胤禛道:“知道你们比小狗好。”

它们才重新老实起来,任由胤禛给它们梳理皮毛,它们不喜欢主子的身边有鸟,狗,猫之类的宠物,主人有它们就足够了,反正主人还是被小动物厌弃着。

胤禛同两只老虎交流着,大部分是他在说,说了对儿子的期盼,说了对女儿的教养,对舒瑶的宠溺,说了朝政,说了皇帝,说了德嫔,白虎时不时的嗷呜两声,示意它们还在听。

有些事胤禛无法同舒瑶说,他会同白虎说,因为它们不会说人话,胤禛看似沉默寡言,孤傲冰冷,其实一件事情他可以反复说,他是个最求完美的人,完美的人要求就多,小金小黑是最好的倾听者。

“主子,主子,福晋说肚子疼。”

高福冲了过来,胤禛手顿了顿,“内务府安排的生产嬷嬷怎么说?是要生了?”

胤禛问着话,快步向后宅走去,小金小黑一跃而起,紧紧跟着胤禛,知道不能碰主人,但在旁边看一眼也好,

“产婆说是不太好。”高福压低声音,感到周围的压抑,见主子紧绷着脸,一闭眼睛道:”羊水没破,但福晋见红了。”

胤禛脚下的步伐越来越快,来到院子里,听见舒瑶喊疼的声音,“还没送去产房?”

胤禛进门怒吼,躺在床上的舒瑶满脸的泪水,她穿着的旗袍上染着几簇血红,似盛开的红莲,胤禛仿佛能嗅到飘散在空中的血味儿,他脸色越发难看阴沉,漆黑眸子盛满了担忧心惊,“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同爷说清楚,福晋怎么了?”

“奴婢实在不知,福晋好好的突然叫肚子疼,后来见红,不似要临盆。”

“废物。”

胤禛道:“去叫太医来看。”

“嗻。”

“疼,疼,疼。”舒瑶感觉肚子里翻江倒海一样的疼痛,两辈子加起来她没这么疼过,就算生玉勤时也没这么疼,她紧紧的咬着嘴唇,手抓着幔帐,“疼,疼。”

“福晋...舒瑶...瑶儿...”

胤禛见舒瑶惨白的脸,嘴唇似纸一样苍白,没任何的血色,抓着她的手,“爷在,告诉爷哪疼。”

“当然是肚子疼。”舒瑶咬住了胤禛的手腕,“你还问是哪疼?啊,疼死我了。”

“不许提死。”胤禛脸绷紧,手腕的疼赶不上她提死时的胸闷,“瑶儿,不去提死。”

舒瑶松开了牙齿,仰脸躺着,她能感觉生命的流失,嘴唇微动:“可能我快死了,你别为我难过,这辈子我活得挺值得,该享受都享受了,我比旁人过得好,过得舒心。”

舒瑶感觉不到肚子的疼痛,异能版块一片红,像是要崩溃了,看来她不能做一辈子的米虫了,“额娘,额娘,我想见额娘。”

胤禛说:“你想见你额娘,就给爷睁着眼睛,听见没,你给爷清醒着。”

旁边的人给忠勇公爵府送信,在府里算账的瓜尔佳氏听到这消息后,犹如晴天霹雳,厉色道:“来人,备马。”

书轩的媳妇富察氏没来得及说话,瓜娃儿氏一阵风的冲出去,她攥紧缰绳,利落的翻身上马,一扬马鞭,几乎是跃出了公爵府的大门。离着雍郡王府有一段不近的路程,路上会有许多的行人,什么才是马踏街头,在酒楼里茶馆里的京城纨绔子弟算是见到了,瓜尔佳氏穿着大红牡丹旗袍,胯下枣红马,马鞭缠着红线,似一团烈火,挡她者——死。

“她是谁?”

出色的骑术,让善意骑射的八旗子弟敬佩,“她是谁,”

等到瓜尔佳氏疾驰而过后,有人喃喃的说道:“忠勇公爵夫人。”

挡她路的人,都不同程度的被瓜尔佳氏抽伤了,在她面前的所有人都加起来比不上女儿重要,她并没因抽人而速度下降,喊了一声:“挨抽的去忠勇公爵府领银子。”

来到雍郡王府邸,瓜尔佳氏冲了进去,雍郡王府的人无人敢于阻挡,瓜尔佳氏根本不下马,直接骑到舒瑶的院落里,满院子的丫头嬷嬷看见跃进来的骏马,长啸的嘶鸣声,所有人都打了个哆嗦。

瓜尔佳氏马鞭一挥,“我女儿在哪?”

何等的气势,丫头垂头道:“福晋在东次间。”

瓜尔佳氏翻身下马,她慢条斯理的整理了旗袍,走进了屋子里,抬眼见到舒瑶,“瑶儿,额娘来了,谁也夺不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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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八章 平安

第三百二十八章 平安

风尘仆仆骑马赶过来的瓜尔佳氏脸上沾染着些许的尘土,小把子发髻有些松散,眉宇间带着些许的焦虑,胤禛很少见瓜尔佳氏这副样子,她一向是大方得体的,此时按说她应该略显狼狈,但胤禛躁动焦虑的心在看见瓜尔佳氏的那一刻安定下来。

瓜尔佳氏能让胤禛感觉放心的是她的信心,即便勾魂使者来,她亦有信心将保下舒瑶,瓜尔佳氏道:“四爷,我同瑶儿说两句可好?”

虽然是询问的语气,胤禛所说也担心舒瑶,但他不自觉地让开位置,瓜尔佳氏嘴角勾了勾,坐在舒瑶身边,方才挥舞马鞭的手轻抚女儿苍白的脸颊,“瑶儿。”

本来气息微弱的舒瑶,睁开了眼睛,空洞的瞳孔印上瓜尔佳氏信心十足的模样,“额娘。”

瓜尔佳氏继续抚摸舒瑶额前的碎发,没说什么你不能死之类的蠢话,慈爱笑着说:“额娘看着你,就看着额娘的瑶儿。”

“额娘,我好疼。”

“嗯,知道。”

“额娘,我是不是要死了?”

“胡说,额娘看着你谁能夺走你,想着额娘老了,指望着你照顾,你忘了,你是额娘的小棉袄,一辈子也离不得小棉袄。”

“额娘,可是我好疼,我坚持不住了。”

舒瑶眼角的泪珠晶莹,被瓜尔佳氏疼惜的抚摸比在暖阳下还舒服,让她眷恋,亦让她不舍,她如果闭上眼睛,再也看不到额娘了,再不能在她怀里撒娇痴缠了,再不能丰富额娘语录,再也看不见额娘同康熙皇帝的斗法。

舒瑶从心底来说很羡慕瓜尔佳氏,前生她活得精彩绝伦,今生哪怕变幻了时空,她依然没褪去骨子里的骄傲,骨子里敢于天下英雄争胜负的骄傲。

如果连想都不敢想,只是委屈的匍匐在皇权面前,那样的人永远不会是瓜尔佳氏,更不是辅佐女帝登基的大唐贵女,别说康熙皇帝了,最后她力主还政李唐,就连女帝都敢于算计,她虽然困于后宅,但她的心永远是骄傲的。

皇帝怎么了?皇帝就不能被算计,不能被设计吗?瓜尔佳氏身上的特质——自信是舒瑶最为敬佩的,她也曾想过像她一样,但说光电知识还成,说起斗争,她真的弄不懂,也学不会,她想看额娘算计康熙皇帝,如果她死了,就再也看不到了,舒瑶的目光落在胤禛身上,她也有些舍不得他,成亲八九年了,他包容她,他疼惜她,他给她的远比她付出得要多。

她从没想过他会真的不碰名正言顺伺候他的格格奴婢,他的病早就痊愈了呀,大部分的清穿女都会纠结于胤禛的女人,虽然最后都是花好月圆,都是专宠,但从没一个清穿女从一开始就享受到专宠,舒瑶觉得她挺幸福,她虽然不在意胤禛是不是有别的女人,但她会嫌弃,是女人都会嫌弃的吧。

方才舒瑶同瓜尔佳氏说话时,胤禛心底一沉,不是因为旁的,舒瑶从头到尾都没在意过他,在她眼里他算是什么?胤禛比旁人敏感的多,总是能感觉出旁人的心思,尤其是女子的心思。

在他伤心时,舒瑶看了他,如同第一次见面的好奇,一如成亲后她对他的温柔,她不用再说什么,胤禛握紧了拳头宠着她值得,“舒瑶,爷不准你死。”

比起瓜尔佳氏,胤禛俗了,可这句话是他最想说的,胤禛向屋子外面走去,“你好生养着,爷明日再来看你。”

胤禛仿佛掩耳盗铃一样,离开了屋子,他还有明天,后天,很多天,她说过一辈子陪着他。

“瑶儿。”

“嗯?”

舒瑶的气息越发的微弱,她眨着空洞的眼睛,努力的看清楚眼前的人,瓜尔佳氏手掌下的肌肤逐渐变凉,她依然笑得信心十足,亦然不会落泪,哪怕在她的眼底盛满着水雾。

“我同我很像,非常的像,当初我生你的时候,也是见了红。”瓜尔佳氏笑着说起往事:“我当时就想啊,我肚子里这个一定是磨人的小东西,我当时比你还疼,比你留得血还多,但我当时就一个念头,不能将你阿玛让给别人,不能扔下你两个哥哥,再难再疼我都要把磨人的小东西生下来。”

“您当初一定想揍我的,我太坏了。”

“傻话,当我抱着像小猫一样柔弱的你时,唯有庆幸心疼,亦或欣喜,我让你看见了红尘中的一切,感到尘世的酸甜苦辣,五味人生,不过你这个娇气的丫头,从小就是享福的,光尝到甜蜜了。”

瓜尔佳氏凑近舒瑶,离着她脸颊一寸,看着她的眼睛说:“你不是孤独的一人,你有我,有你阿玛,有哥哥,有四爷,还有玉勤,甚至还有你肚子里的儿女,你不是想要慵懒一辈子吗?如果阖上了眼,下辈子不知投胎到谁家,谁有我对你好,额娘一直相信娇气瑶儿是坚强的。”

舒瑶反手握住了瓜尔佳氏的手,“我同额娘学,同您学。”

她眼前一片的红,铺天盖地向她压下来,几乎将她压扁压得窒息,异能版块再次闪烁着,舒瑶狠狠的挥舞拳头,砸向了红雾,一拳,她不要离开额娘,两拳,她想一直做米虫,三拳,她想要一直被胤禛专宠下去,四拳,她不能将胤禛让给别的清穿女,五拳,玉儿说将来会照顾她,六拳,她肚子里的儿女应该见到尘世,七拳,她还没憋屈够康熙皇帝,她就是仇视清朝皇帝怎么的,八拳,她还没见到阿玛没见到大哥,九拳,二哥书逸还没娶媳妇,十拳,小金小黑没空间水果吃,会长大的。

砸向红雾的每一拳,都蕴含着舒瑶对尘世的依恋,蕴含着她对亲人的不舍,蹲在门外的两只白虎崽子,仰天长啸,“嗷呜,嗷呜,嗷呜。”

随着它们的虎啸声,一粟阳光穿透了阴沉的天空,倾洒在地面上,投射在雍郡王府,舒瑶专心的砸着红雾,心无杂念,再疼再难都不会丧气,她要活着,做一只开心的米虫,享尽额娘的疼爱,享尽胤禛的专宠。

压下来的红雾被舒瑶拳头砸出一个窟窿,红雾在她眼前开裂,破碎,散落,舒瑶不再觉得压抑,胸口一上一下的起伏,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空气,震动的异能重新平静了,仿佛脱离她的空间果园,也安静的在她身边。

异能版块所有的选项全都亮起,随后有些选项重新恢复了灰蓝条,更多的选项是蓝色的,可以用的,舒瑶不知道怎么回事,以前得到过的点数都回来了,并且翻倍了,她升级了吗?

对异能的依赖远没对瓜尔佳氏强,舒瑶感觉她身体重新焕发了活力,向瓜尔佳氏弯了弯眼睛,“额娘,我睡一会,我不会死了,您记得让四爷明天来看我,您陪着我。”

瓜尔佳氏先是一惊,后看见爬上舒瑶脸颊的红晕,苍白的脸色恢复了几许血色,不是回光返照,是她挺过了最难的一关,瓜尔佳氏笑道:“好,额娘都答应你。”

舒瑶放心的睡去,瓜尔佳氏手指蹭了蹭眼角,指尖潮湿,但她脸上却绽放出了欣慰的笑容,似泄了浑身的力气,如同寻常妇人般重复:“我就知道瑶儿会没事的,她舍不得我,舍不得很多人。”

守在旁边的丫头嬷嬷也喜极而泣,给舒瑶把脉过的太医擦拭了额头的汗水,对四福晋突然见红,毫无缘由的濒临死地,他实在是看不出究竟来,雍郡王府的事情又不可乱说,太医总觉得四福晋见红太过突然,开了个温补的药方子,太医又给舒瑶摸了脉,确定的对瓜尔佳氏道:“四福晋无恙了。”

瓜尔佳氏长出了一口气,命桃子照顾舒瑶,起身对太医道:“你随我来,我有话询问你。”

太医心中一凉,忠勇公爵夫人骑马踏进雍郡王府,他看见了,跟着瓜尔佳氏出门,道:“奴才什么都不知道。”

“我只问你一句话,她是病了吗?”

太医想了一会道:“奴才以为四福晋没病。”

瓜尔佳氏勾起嘴角,看向了站在回廊下的胤禛,淡淡的道:“我知道了。”

“奴才告退。”太医行礼后,快速的出了雍郡王府,走出老远才想起擦汗。

胤禛一直站在回廊下,他怎么舍得离开舒瑶,瓜尔佳氏同他隔着五六步远,胤禛似欣赏着眼前舒瑶从瓜尔佳氏手里扣出来的牡丹,“不会是她们,福晋将府里的事一直管得很妥当。”

“我知道。”瓜尔佳氏相信舒瑶的能力,“那是谁?谁看四福晋不顺眼儿?四爷,舒瑶从来没同人结下死仇。”

胤禛拇指扣紧扳指,嘴唇抿成一道线,五官刚毅,“她是为爷挡了。”

“虽说子不语怪力乱神,可从上古就传下来的东西,不见得不能用。”

“爷明白。”

随驾南巡的娴嫔在同康熙说话时,突然喷血,捂着胸口晕倒了,康熙扫了一眼龙袍上的血迹,看了一眼昏迷的娴嫔,沉声道:“传太医。”

“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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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九章 反噬

第三百二十九章 反噬

晕过去的娴嫔赫舍里氏,虽然吐了血,但脸上不显的苍白,反倒像是煮熟的虾子一样的红,上前搀扶她的奴婢,缩了缩手,碰触她肌肤时很烫人,惊叫:“万岁爷,娴嫔娘娘在发热。”

康熙看着娴嫔,眉头皱得更紧,“发热,朕看不是发热。”

“太医还没到?”

“回皇上,太医到了。”

奴婢将赫舍里氏搀扶上床榻,再次惊讶道:“万岁爷,娴嫔娘娘脸上起红疹子了,身上也有。”

康熙听后一惊,看了看自己手背没红疹子,才放心了些,“让太医进来。”

太医磕头后给娴嫔把脉,摸了半晌,太医额头都是冷汗,怎么会没有脉搏呢?就算是频临死地的人也会有脉搏的,没脉搏得是死人,娴嫔娘娘病故了?太医摇头否定了他荒唐的念头,他手指搭在赫舍里氏的手腕上时很烫手,死人怎么会烫手?

“如何?娴嫔得得什么么病?”

等了一刻钟的功夫,康熙的问话让太医更加的胆战心惊,摸不到脉搏,让他如何说?一旦说了没脉搏,太医就是个死,谁都是珍惜性命的,太医绕过了屏风, 颤颤巍巍的跪在康熙面前,“奴才以为娴嫔娘娘是因小产,身子柔弱,修养两日...”

“她身上有疹子,在发热,她甚至吐血在了朕的龙袍上,你却同朕说她因小产病弱?你当朕是昏君,随你糊弄?还是你大胆妄为,欺君罔上?”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太医连连磕头,也不怪他不知道赫舍里氏身上起疹子,虽然他给她把脉,但在赫舍里氏的手腕上盖着一层红纱,太医是奴才岂会容许他碰触康熙皇帝的女人?

往日兴许他兴许认真些能看出一二来,但刚才把脉没没脉搏,行医这么久了,就没见过娴嫔娘娘这样的,康熙又表现得对赫舍里氏很宠爱,他光想如何同康熙皇帝交代,没看清楚疹子,铸成大错,太医磕头道:“奴才不敢欺君,不敢欺君罔上。”

“说,娴嫔到底得的什么病?”

太医把心一横,打死他也不敢说赫舍里氏是活死人,“奴才才疏学浅,实在是看不出娴嫔娘娘的病症。”

康熙皇帝眯起眼睛,他是皇帝,用的一切都是天下最好的,能进太医院给康熙治病的太医,都是优中选优的名医,“你是看不出,还是不敢说?”

太医磕头道:“是奴才才疏学浅,不敢欺瞒万岁爷。”

太医院的太医伺候的都是皇室亲贵,他们有一套不惹火上身的办法,遇见不懂的病症,说得越玄妙越好,开药也是温补中性药材,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然今日娴嫔娘娘的状况让以滑头著称的太医素手无策,因没脉搏,他不敢乱用药,精通医术的他明白一点,一旦吃错了药,娴嫔娘娘活死人会成为真死人,他承担不起。

康熙厉声道:“你再去看,朕要娴嫔活着。”

太医苦着脸再次为娴嫔把脉,依然摸不到脉搏,太医跪在床榻边,“奴才该死,奴才没用。”

“滚,你们都给朕滚出去。”

宫女,太医,内侍离去,一直伺候康熙皇帝李德全小心翼翼的靠近他,轻声道:“娴嫔娘娘病得太过突然,奴婢想着会不会得了急症?娴嫔娘娘身上起了疹子,万岁爷的龙体要紧,您身系天下安危...”

康熙皇帝眸光闪烁着阴冷,“朕不明白,朕实在不明白她为何会吐血,为何会起疹子?难道说...不对,朕的后宫里不会有行巫蛊的事儿,朕不信巫蛊,朕不信。”

康熙的暴怒可以理解,娴嫔的状态实在是太像中了巫蛊的样子了,前次因太子的事儿,康熙无法再嘲笑唐太宗李世民,治得了国治不了家,这次难道他会像汉武帝一样?因为巫蛊牵连很多人?有嫔妃,有儿子,有大臣。

后宫争宠康熙也是知道他的,平时当趣事来看,后宫嫔妃再争,也是争得他的注意,主动权一直在他手上,随他心情招幸后宫嫔妃,看谁谁顺眼多临幸今日,多赏赐些珍宝,康熙的后宫很平稳,有争宠但后宫的妃嫔一派祥和,她们取悦于康熙,为他延续子嗣。

她们争宠用得上巫蛊?而且用在娴嫔身上,康熙第一个不信,后宫的妃嫔不是傻瓜,有能力行巫蛊只有主位妃嫔,娴嫔地位不如她们,又没有儿子,康熙没表现对娴嫔有多喜欢,或者打算册立娴嫔为皇后,她们不会用巫蛊,但不是她们还有谁?

“启禀皇上,太子爷晕过去了。”

“什么?”

康熙一下子起身,扶着额头晃了晃身子,“太子怎么了?”

“回皇上,太子病了,浑身发热并且身上起了红疙瘩,好像是疹子。”

晕倒,发热,起疹子,同娴嫔一样,眼前的事实容不得康熙不想歪了,当皇帝的人都是多疑的,最擅长发散性思维,康熙咬着牙根,太子同娴嫔到底怎么回事?

康熙疼惜了胤礽三十多年,也相信他亲手养大的太子不敢肖想母妃,在南巡的路上,康熙皇帝多次试探他同娴嫔,这也是他招娴嫔伴驾的原因,细心的康熙发现太子对娴嫔不仅不爱慕,反倒很厌恶,娴嫔亦对胤礽看不出什么,只是偶尔流露出慈母情怀,这让康熙很纳闷,娴嫔今年不到二十岁,她却对三十多的胤礽有慈母情怀,想一想都吓人。

宫里的妃嫔对太子恭谨而疏远,胤礽是康熙亲手养大的,他不放心将胤礽交给任何的妃嫔,认为谁也没资格抚养太子,虽然娴嫔伪装的很好,但康熙还是能看出一二的,不是私情,不是奸情,难道是母子情?康熙的疑惑更重了。

康熙握紧了拳头,他们都好好的怎么病都一样,难道娴嫔为太子胤礽挡灾祸?问道:“太医怎么说?”

“回万岁爷,太医说太子爷病症突然,像是吃坏了东西。”

康熙眉头皱得成疙瘩,撇下昏迷不醒的赫舍里氏出门看望太子胤礽,在康熙心里胤礽比娴嫔重要很多。

他一直对胤礽期许有加,胤礽也没让他失望过,可胤礽的身体状况,实在是让康熙担心,虽然胤礽有儿子,可一旦登基的胤礽早早病逝,幼主登基是国之动乱隐患,何况康熙很清楚他培养出儿子的能耐,未尝会信服幼主,没准学永乐皇帝靖难了。

朱棣可靖难登基,因他本身就是汉人,大清不同于明朝,八旗一旦动荡,汉人会借助八旗内斗造反,没准将八旗重新赶回关外,灭了他们爱新觉罗血脉。

康熙看着昏睡不醒的太子胤礽,他的脸上出现红疙瘩,好在太医保证不会传染,胤礽病弱的模样让康熙心疼,亦使得他为大清江山担心不已。

病弱的胤礽如何做得稳太子的位置,康熙总不会为了胤礽弘皙,把他所有的儿子都杀了,康熙疼爱胤礽,但同样也疼爱其他皇子,只是其他人比胤礽差一些而已。

康熙站在大殿门口,望着南巡的目的地泰山方向,列祖列宗在上,玄烨该怎么办,一向自信的康熙皇帝为难了,无论是专权嚣张的鳌拜,还是不可一世得了他半壁江山的平西王吴三桂,都没让他如此头疼,他可以对他们下毒手,但对他的儿子,康熙舍不得,一个都舍不得。

太子胤礽病重,康熙圣驾自然停下不走了,胤礽的病情随行的皇子们打听清楚后,有野心的皇子蠢蠢欲动起来,大阿哥同八阿哥越走越进,三阿哥虽然不太显眼,但私底下的小动作不少,除了每日去慰藉因太子胤礽病重而心情不好的康熙皇帝外,三阿哥见胤禩身边人很多,他感到人单势孤,对十四阿哥越发的亲切。

他没想过拉拢胤祥,在他眼里胤祥是康熙宠爱的皇子,胤祥也有心帝位,不会投靠于他,五阿哥同九阿哥一母所出,九阿哥又是是八阿哥的铁杆儿,五阿哥如何都不会帮他,七阿哥除了同胤禛亲近之外,对其余兄弟很生疏,跟胤禛学得一向是万事不沾,比胤禛更多了些平庸,三阿哥拉拢他也帮不上什么忙。

唯有胤祯,年纪不大却骑射出色,曾对康熙说过他要做领兵的大将军,为康熙拱卫大清江山,开疆拓土,三阿哥认为拉拢住十四阿哥,胤禛亦会偏向他,遂十四阿哥经常碰见三阿哥,并对他嘘寒问暖,无论三阿哥,八阿哥,大阿哥说什么,胤祯从未表态,逼得紧了胤祯只有一句话:“我听我四哥的。”

几位阿哥渐渐的歇了心思,七阿哥向胤祯竖起大拇指,道:“你真能给四哥添麻烦,他们不都得去找四哥?”

胤祯嘿嘿一笑,挺着胸脯说道:“四嫂说了,他是我亲哥,就得帮我处理各种麻烦,管着我...况且...”

胤祯摆弄着给舒瑶淘换到的土特产,神秘的一笑:“不是我看不起他们,他们加起来都没四哥厉害。”

七阿哥赞同的点头,雍郡王的功力非一般人可比,他们去了只会碰一鼻子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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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章 识破

第三百三十章 识破

娴嫔赫舍里芳华吐血昏迷,太子病重,胤禛和瓜尔佳氏再次联手彻查到底是谁害他,他们忙得不可开交。经历生死劫难异能再次获得升级的舒瑶在做什么?答曰,揪住溜到她空间果园中的系统,行敲诈勒索之事。

“如果不是我坚决,我就死了,你知道吗,我死了。”舒瑶掐着腰,对系统横眉冷目,濒临死地后舒瑶格外珍惜性命。

系统小心翼翼的冒头,喃喃的重复:“可你没死。”

“不是额娘,我就死了,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会不会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