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胤禛同样赤红着眸子,眼眶发青,舒瑶绝不承认是被她打的,应该是胤禛睡眠不好,一定是的,不关她的事哦,舒瑶软软的缠上了胤禛,娇滴滴的喃咛:“疼,好疼嘛。”

面对小白兔,大灰狼从不会放过,尤其是会撒娇的小白兔,胤禛动作一如既往的猛烈,但却也撩拨起舒瑶来,两人共舞这场情事才畅快淋漓,胤禛恨不得将舒瑶整个吞下去,曼妙的滋味...胤禛有些食不知味,再深一点...再深一点...

舒瑶身体上下起伏,如同在水中的小船,荡漾着,尚存的理智让舒瑶反思,她好像没饿到胤禛呀,就看他的精力,十四阿哥来早了...

“瑶儿,瑶儿。”胤禛闷声低吼,情事逐渐散去,胤禛细吻着她,在她的身上留下只属于他的印记,一个个吻...让舒瑶皱眉,心有些慌乱,怎么他像是盖章一般,哼,仿佛她已经全然属于他了,这种感觉既陌生,又让舒瑶觉得惶恐难安,她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很不舒服,对比舒瑶,胤禛就舒服多了,志得意满不足以形容他。

“主子,水已经准备好了,您和福晋可以沐浴。”

隔着屏风,高福低沉的声音响起,舒瑶向胤禛怀里钻了钻,胤禛眉眼更是笑开了,他就知道舒瑶会紧张,“下去。”

“嗻。”

高福头都没敢抬,很快的离去,胤禛抱起舒瑶走向准备好的浴桶,一切的安排都像是在府里一样,一个大大的能装起码三个人的浴桶,温热清澈的浴水,旁边搭着衣服架,上面挂着宽松的袍子,在衣架旁边放着一个架子,香皂等物拜访得很整齐,不得不说高福还是了解胤禛的,每一样准备都很细致。

“我能不洗吗?”舒瑶做垂死的挣扎,进去浴桶,明日她一定得在床上渡过了,“我真的好累,四爷,这些天我也很忙的。”

胤禛用实际行动表明舒瑶想法有多么的天真,他长腿迈进浴桶中,借着温热的水流轻抚舒瑶玉一般的胴体,舒瑶懒洋洋的靠着他,此时才看见他肩膀上的道道结疤的痕迹,舒瑶下意识的摸了摸伤疤,像被烫到了一样,收回了手指,但方才柔荑滑过时心动,胤禛得眸光更深了一些,贴近舒瑶:“瑶儿。”

舒瑶推开了胤禛,从浴桶中站起来,拽过袍子将她周身上下包裹的紧紧的,拿着毛巾给他擦拭背部,一下一下的擦拭着,将他的辫子打散,清洗干净,胤禛阖眼享受着这一刻的静谧美好,舒瑶从来没有如此伺候过他,她一向是最懒散的。

原本听宁静的,却被突然传来的敲门声打破,来人明显是喝醉了,口舌不清:“四哥,四哥。”

舒瑶还没想明白今日为何会失常,听见十四阿哥打着酒嗝叫着四哥,舒瑶愤怒了,丫的,抢人抢到她身上了?舒瑶搂住了胤禛的脖子,“您是我的。”

“嗯。”胤禛琢磨不明白舒瑶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但还是点头:“你是爷福晋。”

舒瑶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十四阿哥在外面敲门的声音越来越急,“四哥,今日我同你不醉不归,四哥...额...四...四嫂。”

门是开了,但胤祯并没见到他想见的四哥,反而是舒瑶穿着宽松的袍子披散着头发站在他面前,虽然四嫂周身上下包裹得很严实,但胤祯也不是初哥儿,这个样子还看不明白?四哥也是,天还没黑下来,就...就...“四嫂,喝酒吗?”

满是怨念的舒瑶,听见喝酒,清澈眼眸里怒气全消,在府里她想做什么胤禛都不管,但是他曾经下过严令,谁也不许给福晋酒喝,凡是沾酒边的都不能喝,这道命令被称为四爷府的铁令,永久有效。

“你喝过了?”舒瑶接过装酒的瓷瓶,胤祯摇头道:“还没动,打算留给四哥的...四哥太矫情,嫌弃这嫌弃那的,一点不敞亮。”

“你找爷?”舒瑶还是用袖子擦了擦酒瓶,眼睛完成了月牙儿,“四爷在里面,你进去吧。”

舒瑶迈步就想去厢房,她腰上缠上了一条手臂,胤禛将她拉入怀里,并且从她手里夺酒瓶,“你不许喝酒。”

“给我。”

”不给。”

”我要喝酒。”

“不行。”

“我恨你。”

“随便。”

胤禛终于将酒瓶夺过来,抱起舒瑶,用脚将门提踢上,隔断了傻愣愣的胤祯,“老十四,你给我滚远点,再带着酒瓶来看她,我饶不了你。”

“...”

胤祯酒意彻底的清醒了,摸着混浆浆的脑袋,“爷方才是做梦,一定是没睡醒,爷去睡觉..去睡觉..”

舒瑶喝酒的意图,被胤禛彻底的镇压下去,吃过一次亏谁会让舒瑶再喝酒?翌日,胤禛神清气爽的起身做迎康熙的准备,吻了一下怀里的人儿,满意的离去。

舒瑶一直睡到傍晚才勉强起身,用了几口粥后,舒瑶问道:“我哥哥有消息吗?”

她已经听十四阿哥说起,书逸袭击科尔沁,因蒙古诸部频繁的向西,给了葛尔丹机会,他们走了一条险路,直接袭击大清的屏障,并率军直奔盛京,这才有了这一次的险情,蒙古诸部还在大草原上等着胤禛到访,没想过葛尔丹会做出这种逆天的事情。

“奴婢不清楚,只听说是胜了。”

“你去把十四阿哥叫来,我亲自问他。”

舒瑶不指望她们了,还不如直接问十四的好,料想他也不敢欺瞒嫂子。

得了消息的十四阿哥,一脸的为难,他此时正同盛京的王爷贝勒喝酒,听他们说守城的艰辛,一时脱不开身。

胤祯知道他四哥剑斩铁帽子郡王的人头才压下了逃跑的众人,这些王爷贝勒对胤禛也是敬佩的,然心里不犯怵是不可能的,胤禛说杀人就杀人,一点面子都没留,胤祯担心他们同康熙乱说,按照雅尔江阿私底下同胤祯说,‘四爷天生冷傲,看似无情,不了解谁也不知他那颗赤子护短的心,说是多情也不为过。’

胤祯对此表示赞同,他天生比胤禛多了亲和力,拉着这些王爷喝酒改善他们对胤禛的无情印象,胤祯脑筋转得快,对他们说:“皇阿玛极为愤慨未战投降的人,对四哥大加赞扬,没有四哥...你们即便回到京城也得不了好处,皇阿玛做给天下人看看,八旗依然英雄,使得汉人不敢妄动,这次盛京攻防战...太重要了。”

众王爷贝勒点头,胤祯怅然说:“那位死去的叔伯...他是铁帽子郡王..这世袭罔替的郡王爵位..”

“怎么?”有人关心的问道,胤祯喝了杯中酒,站起身身体有点晃悠,仿佛喝醉了一样,“皇阿玛对他没什么好感,世袭罔替的爵位怕是...如果他儿子承爵,皇阿玛...也许会降爵,可惜...大清的铁帽子王没准会少一位,祖上拼死拼活打下来的,哎,时也命也造化也,不说了,爷去看看四嫂,爷的四嫂...是皇阿玛最看好的儿媳妇,十全十美的福晋名扬京城。”

“四福晋是很厉害,拆起王府从不犹豫。”其中一人淡淡一笑,“家里的福晋都很敬佩四福晋,敢拿银票砸人,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出的。”

胤祯走出酒楼,那些有资格继承爵位的侄子起码不会怨恨四哥,儿子怎么也会想着给阿玛报仇。(未完待续。 )

第四百零三章 歪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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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三章 歪解

胤祯打算得很好,为四哥解决了后患,只要不是死去的郡王儿子承爵,继承爵位的侄子心里会感谢胤禛。

舒瑶心眼小,看不过胤祯总是围着四爷转悠,便私底下鼓动雍郡王将事情推给胤祯管去。

胤禛正好也有如此想法,他倒不是同舒瑶一样偷懒,守下盛京的功劳已经到手了,胤禛不想再总揽一切,让康熙看出他的野心,胤禛以养病的名义将事情甩给旁人,此举也得了很多人的好感,能得一分功劳在康熙面前也有几分脸面,驻扎在盛京的王爷贝勒们,都是想去京城繁华之地的,有了功劳,才好向康熙提出请求啊。

胤禛是悠闲了,王爷贝勒们一个个卖力的干活,带着斗笠钓鱼的胤禛,向不远处的舒瑶说:“再离着远一点,鱼还没上钩。”

本来想着躲开的舒瑶改了主意,几下跳跃到胤禛的后背上,咬住他的耳朵,“就不躲开,哼,你别想甩掉我。”

胤禛扔掉了鱼竿,他双手扶住舒瑶的小腿,嘴唇弯起,“爷从未想过甩掉你。”

背着舒瑶,胤禛躺在了放在树荫下的躺椅上,两人并肩躺着,胤禛一直没放开同舒瑶紧握的手,舒瑶懒得多说话,遂每次胤禛都会不停的说,倒也符合他话唠的性子。

“皇阿玛的赏赐会多,不仅给爷,还有你一份。”

“嗯。”

“不知道皇阿玛会不会封爷为亲王,按功劳说是足够了,但爷的兄弟们,三哥只是给贝勒,大哥也不过是直郡王,爷一下子跃居亲王位置,不知道他们会如何想。”

“嗯。”

其实胤禛需要是个放心安静的听众,不需要舒瑶给出意见,这一点舒瑶一直做得不错,胤禛说过的话,她忘掉能有大半,记住得也都是同她息息相关的话。

“蒙古草原还是要去的,但此刻爷去草原,恰好赶上他们的一年一度的比武聚会,到时诸部的首领都会来,就不在是单纯的给远嫁的公主做主,皇阿玛会另有安排,跟在爷身边的人也会不少的,爷看十四弟没准一起去。”

胤禛侧头注意着舒瑶的动静,果然听见十四会一起去,舒瑶睁开了眼,“什么?他也去?要不让他自己去得了,咱们同皇阿玛一起回京城?不对,他嫡福晋都定下了,不是应该忙着大婚吗?他不操心,我回京帮着他操心去。”

胤禛心里乐开了花,有没有女人她都不在意,但她在意十四弟,不管怎么说胤禛还是高兴的,她在意他,胤禛板着脸说:“胡闹,皇阿玛的圣旨谁敢不从?十四弟再历练几日,又是一员大清的名将,他虽然比书逸差了一点,但皇阿玛更相信他,毕竟十四弟是皇子,这一点书逸比不上。”

梦中康熙年老时,将胤祯封为大将军王便是他已经无力掌控朝堂,担心领军的将领同夺嫡的儿子们勾结,他只能相信胤祯了,分化了胤祀八爷党的实力...

“二哥善攻,善于奇袭,诡计多端做先锋挺好的。”

“诡计多端不能放在这处用。”

“是吗?可我觉得二哥就是鬼机灵,非常的聪明呢。”

“...”

胤禛闭上嘴巴,舒瑶说得很有道理,在战场上,书逸的作风称得上诡计多端,总能找出对手最薄弱之处,狡猾如狐...胤禛想着岳父大舅哥的耿直,书逸真不像是志远的儿子。

“你二哥断了葛尔丹骑兵的后路,救下科尔沁诸部,并且他乘胜追击,打出去很远,功劳不弱于解救爷的十四弟,皇阿玛论功行赏时,书逸的赏赐也不会少了,外面有人说,你二哥是娶了媳妇忘了你。”

“什么意思?”舒瑶糊涂了,这同未来二嫂岚郡主有关?

“你忘了岚郡主的阿玛是科尔沁的亲王,书逸不顾你同爷在盛京之危,直奔科尔沁。”

“一定是嫉妒二哥人说的,都是些唧唧歪歪不懂装懂的白痴。”舒瑶无聊的阖眼,“额娘说过,不招人嫉妒的是庸才,二哥是天才,他们痛快痛快嘴罢了,我还没愚蠢到不信自己的亲人,不相信一直很疼我的二哥,去相信一些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外人,他们是白痴,我可不是,明天我就给二哥送好吃的去。”

胤禛凑近舒瑶,手搭在她的腰间,向自己身边拽了拽,“白痴?外人?”

“嗯。”

舒瑶也愿意靠近胤禛,夏天他身上凉快着呢,抱起来很舒服的,胤禛低沉着声音问道:“爷呢?”

“你当然是自己人了,难道你相信了? ”舒瑶斜了胤禛一眼,“你这是怀疑我的聪慧,虽然我不是很聪明,但里外还是分得清楚的。”

胤禛怔了怔,叹了一口气,略带一丝的失望,她还是不明白,但胤禛自己都没弄明白,舒瑶摸了一把胤禛的脸颊,“想那么多做什么?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潇洒自在的过好每一天足以。”

什么情情爱爱的,有没有不照样过日子?舒瑶也不管是不是喜欢上了胤禛,他们这样挺好的,舒瑶突然冒出李白的诗词,唬得胤禛有些发呆,“你竟然记得?”

“我大哥说过的,况且去蒙古草原啊,我得多一点点的学问,好蒙人玩儿,谨金樽说得是酒杯吧。”舒瑶身子向胤禛怀里缩了缩,“我想对月饮酒,才不辜负这大好年华。”

“不行。”胤禛在这一点上对舒瑶绝不手软,“比起这一句,爷更喜欢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去还复来。”

“天生我才还成,千金...我觉得吧,即便不散去千金,照样能够聚财多好,散去了千金,再挣回来千金,算一算也只是勉强保本,还得考虑到银子是不是像过去那样能买好多的东西,认真计算起来还是亏了,我记得我小时候的,一两银子能买好多的点心,现在一两银子就能买几块点心。”

这些人都不考虑物价吗?不考虑银子的购买力问题?舒瑶是实在是纳闷,抬眸看见胤禛抽搐的嘴角,一脸便秘的样子,舒瑶睫毛频频扇动,天真的问道:

“我说得不对?难道这句话不应该这么理解?既然天生我才,还得散去千金再挣回来,显然这才华不不是太好,真正有才能的人不散千金照样挣银子,我以为这不过是自我安慰罢了,能不能挣回损失的千金还不知道呢。四爷,您应该像我学习,喜欢我说得那句。”

“...”

胤禛将舒瑶的脑袋按在胸口,“闭眼,睡觉。”

每当他对舒瑶无奈的时候,总会用这手段,舒瑶都已经习惯了,睡觉是她的最爱,听胤禛话,是完美福晋应该做的。

舒瑶乖乖的阖眼,一会功夫呼吸均匀,胤禛睁眼看着她睡得香甜的容颜,有这诗仙之称的青莲居士谪仙人会不会被舒瑶气死呢,她能记住那一句,许是想要喝酒,舒瑶酒醉后,不得不说颇有一些诗仙的狂放,谁都敢打,从这一点上考虑,舒瑶可能同李白诗酒中知己...

胤禛神展开了,好在蒙古懂汉学的不多,舒瑶应该能糊弄一些人,如果让她解释诗词的含义,误人子弟这名声怕是担上了,偏偏知道的人也说不出舒瑶到底哪说错了,谪仙人李白一生仕途不顺,这句话可不是自我安慰,指望着以后...可到死他也只是诗仙而不是名臣。

康熙率领众人赶到了盛京城,按照舒瑶的建议,给了康熙最为质朴的迎接仪式,破损的城墙也没修复,被战火洗礼的盛京城原汁原味呈现到康熙皇帝面前。

胤禛是个不善于争夺功劳的人,舒瑶却不能不操心,让康熙自己看见总比别人告诉给他更好,军功太过耀眼,难免有眼红的抓住胤禛的错处大肆攻击,残破的盛京,仿佛硝烟不曾散去,仿佛血腥之气还在。

舒瑶就是让那些眼红胤禛功劳的人知道,胤禛得的一切是拿性命换来的,虽然耀眼,但却也是舍生忘死得到的,看小人们如何张得开口。

康熙皇帝骑在马上,面容肃穆,道路两边虽然有迎接的百姓,但百姓脸上的劫后余生的庆幸,以及丧失亲人的痛苦,康熙还是能感受出一二来的,康熙心情沉重,如果没有胤禛死守,盛京怕是早就沦陷了,大清一旦失去了关外龙兴之地,中原的汉人定会有异动,反清复明的逆贼难保不借机而起...到时天下会重新陷入战火中。

康熙对胤禛此番所作所为越发的欣赏,胤禛的才华得到了完美的展现,文能安抚黎民,武能定国,还能为解救六部朝臣,为康熙皇帝排忧解难...四儿子没白养。

路过一处残破的府邸时,康熙皱了皱眉,又路过一处...康熙纳闷了,如果记忆没错的话,这几处拆得不成样子的府邸,不是王府就是贝勒府,“这是怎么回事?”

“回万岁爷,奴才等响应四爷,四福晋的号召,拆了王府做滚石,四福晋说是赔钱的,然为国尽忠是奴才的本分,别说拆了王府,就是要了奴才的命,奴才也舍得。”

康熙大笑道:“四阿哥拆得王府,朕给你们补上。”

四儿媳妇爱财,还是别让她破财了。(未完待续。 )

第四百零四章 封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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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四章 封赏

康熙皇帝的到来自然大肆封赏一番,胤禛表现得非常的良好,不自傲,不自大,经过志远调教,功劳是大家的。

他的功劳在那里摆着,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到,何必再显摆?康熙皇帝对胤禛满意,守城的人满意,甚至连别的皇子也满意。

因为胤禛冒死守下盛京,功劳巨大,康熙皇帝如果不封赏的话,又怎么封赏同为有守城之功的人?总不能康熙皇帝向天下人承认,他害怕儿子们不老实,才不给胤禛应得的封赏。

康熙岂可在天下人面前露怯?既然赏了胤禛,康熙顺便将提升了成年皇子的爵位,胤禛理所当然的以军功进位雍亲王,康熙皇帝找了十足的理由,大阿哥进位为直亲王,三阿哥也成了郡王,五阿哥,七阿哥,八阿哥同为郡王,除了胤祯因救援有功特例进位为郡王外,其余成年皇子具为贝勒。

每次康熙打了胜仗之后,一般情况都会大封前朝后宫,他一直压着皇子们的爵位,最终要的原因是想等着太子登基后,给兄弟们施恩,此时太子身体不好,康熙皇帝为大清江山着想,也不能指着太子胤礽一棵树上吊死,封了皇子,自然需要他们更为卖力的干活,康熙皇帝做了两手准备。

太子身体好转是最好不过,一旦太子承担不起江山社稷,康熙会在皇子们中间挑选一个适合的人继承皇位,遂这次康熙一改平时‘小气’的作风,真正的大封皇子。

康熙对儿子大方了,对有功的人封赏更重,这可是树立他仁君明君形象的大好机会,准许在盛京的空筒子王爷去京城兴建王府,这笔费用康熙会让内务府支出,胤禛剑斩的铁帽子郡王...康熙虽然没有过多的表态,但是从言谈间留露出的意思看,康熙不准备用他儿子承爵。

他的侄子等纷纷活动起来,康熙默许之。书逸因为还驻扎在蒙古,康熙让人送去圣旨,此时志远上书恳请康熙册封书轩为忠勇公爵嗣子,康熙皇帝允之,暗赞志远是位好阿玛。

同时他对书逸的封赏便不会觉得为难,书逸不仅于朝廷有功,最重要的是他娶的妻子是科尔沁郡主,康熙大笔一挥,以军功封书逸为勇毅伯,并借着太皇太后的懿旨,赐婚于郡主。

功臣赏完了,康熙少不得给后宫的女人封赏,因他不再立后,封佟贵妃为皇贵妃,佟贵妃成了副后,在没皇后压着的情况下, 她就是后宫中地位最高的女人,太子妃在她面前再也不敢拿大了。

宜妃等都给了厚赏,唯一的例外是德嫔,按说她所生的两个儿子,一个是亲王,一个是郡王,德嫔如何也得提升为贵妃,但康熙好像忘记了德嫔一样,对她并没过多的理会。

众人也只是在私底下议论,舒瑶听说后,笑着总结:“皇阿玛是不放心额娘。”

舒瑶觉得康熙皇帝是疼胤禛的,知道生母偏心,胤禛在她手中受苦受委屈,便不提升德嫔的位置,同时康熙也顾念了一分的旧情,两个儿子如此出息,德嫔即便在嫔位置上,任何人不敢亏待了她。

胤禛回来后,神色有些许的不悦,全然没进位雍亲王的喜悦, 平时胤禛不高兴了,舒瑶会自觉地躲开,她才不会凑上去安慰他,关心他,胤禛是聪明人,也有着孤傲的性子,很少听别人的建议,也不需要旁人自以为是的安慰,任何烦心事他都会自己想通。

舒瑶也明白她的想法同大多数人不一样,一旦她去温暖安慰胤禛,弄不好会适得其反,得不偿失。

但今天舒瑶开口了,拄着下颚对胤禛说:“皇阿玛太大方了,封赏了这么多亲王郡王,贝勒贝子,还给王爷贝勒在京城修建王府,封赏后妃,皇阿玛破费不小呢。”

胤禛抿了抿薄唇,说道:“这点银子不算什么,皇阿玛完全支付得起。”

“咦,不是为这事?”舒瑶还以为康熙皇帝对别的皇子也大肆封赏,让胤禛觉得气你不平,“你为何绷着脸?不是应当高兴吗?咱们不仅不用失去千金,还能大赚一笔呢,俸禄银子比以前多很多,玉勤的嫁妆更丰厚了呢,原先我以为拆了王府,总会有人登门讨要银子,没成想皇阿玛皇恩浩荡,他出钱修王府,实在是太好了。”

舒瑶对此非常的高兴,虽然她比较有银子,但银子谁嫌多?“原本我打算有人讨要银子的话,就去见皇阿玛,他们是为国尽忠...”

“你原先就琢磨让皇阿玛付账?”胤禛闷声问道,“那你还拿出一叠的银票砸人?”

舒瑶笑吟吟的晃动着手指:“银票是我的,他们抢不去,我拿出来就能收回去,我见皇阿玛...嘿嘿...嘿嘿嘿...”

舒瑶坏笑着靠近胤禛,在他耳边轻声说:“哪家王府缺银子?他们家底厚实得很,听说挖人参什么的很挣钱的。皇阿玛就算不给他们重修王府的银子,照样穷不到他们的,与此相比不如给个表彰什么的,比如表彰他们舍小家顾大家等等,几个旌旗,几个称号,不用给银子他们一也会乐得很,可惜啊..外面太闷太热,我忙着睡觉,没工夫去见皇阿玛,要不然皇阿玛这笔银子就省下了,真是可惜...”

“爷以为皇阿玛是英明的,花银子躲避了祸事。”

胤禛语气里带着一丝为康熙好的庆幸,方才不悦统统抛开,忙着睡觉,没功夫见驾,这种理由唯有舒瑶能理直气壮的说出来。同时他也有一点遗憾,少看了一出的好戏。

“这话怎么说?躲避祸事?皇阿玛有祸事吗?”

胤禛伸手捏了捏不明白他话中含义的舒瑶,“你去盛京行宫,皇阿玛的日子难过了。大热的天,还是让皇阿玛少受点憋屈好,你不用为皇阿玛的银子惋惜,爷猜想皇阿玛不差银子。”

舒瑶腼腆羞涩的一笑,“我哪有那么厉害?不过实话实说罢了,我可是很孝顺的儿媳,什么时候气过皇阿玛?”

“...”

胤禛实在是不知说什么才对,舒瑶哪一次见康熙皇帝,他不憋屈的,按损失计算,胤禛猜想康熙宁可多花银子了。舒瑶有些遗憾,她的法子多好啊,就是没人采纳,看胤禛说的康熙不会轻易见她,胤禛也成不了雍正...舒瑶叹了一口气,“可惜啊。”

看胤禛神色上好了一些,舒瑶问道:“你方才为什么生气?”

胤禛犹豫了一会,说道:“额娘还是德嫔,贵妃娘娘成副后皇贵妃。”

舒瑶仿佛很明白的拍了拍胤禛的肩头,宽慰他说道:“你且放心就是,额娘虽然位居嫔位,但没人敢欺负她的,皇贵妃娘娘会好生的关照她,四爷,您可以这么想...额娘是皇阿玛后宫里最强悍的嫔啊,比居于妃位的人不差什么,即便宜妃娘娘见到额娘也不会妄自尊大,有句话不是说宁做鸡头,不做凤尾?额娘完全可以向着有史以来,最伟大,最强悍的嫔努力奋斗。”

舒瑶站起身,激情澎拜的挥了挥手说:“额娘完全可以创造一番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的伟业啊,后世史会浓墨重彩的记载一笔——史上最强悍的德嫔,您想想...纵观历史有多少位皇后?她们中出名的寥寥无几,额娘怎么也成不了皇后吧,只要您同十四地位稳固,额娘的日子会高过呢。”

“皇阿玛不是说过不再立后?皇贵妃娘娘无子的,名下也没儿子,又出自佟家,最适合了,比所有人都适合。”

胤禛有些出神,亦有些哭笑不得,最后两句话很有条理,至于前面的史上最强悍的嫔...胤禛确信德嫔不会像舒瑶那么想的,她在紫禁城里不见得怎么难过憋屈,满心打算借着两个儿子的东风进位,谁知道什么都没等到。

“大清的规矩子以母贵,皇阿玛是绝了爷同十四弟的心思,爷还好说,一直不想争什么,十四弟...”

听着胤禛怅然的话语,舒瑶撇了撇嘴,“您这句话说得不妥,十四想要争的,不在子以母贵上,他总是缠着您,您还看不出?我觉得十四的想法...可能也是为了您。”

舒瑶对于胤祯的奉献精神还是挺敬佩的,私底下没少给胤禛活动,他同简亲王等宗室子弟不知道谋划什么。胤禛愕然一瞬,他被梦境影响到了,十四弟对他一片赤诚,胤禛苦笑:“爷还没您看得明白。”

舒瑶美滋滋的接受了胤禛夸奖,继续说:“虽然规矩是子以母贵,但这贵字?我觉得老祖宗定下的贵,不单单指地位吧,要是指位份的话,规矩不是得改成子以母位份为尊?先帝继位时,太皇太后还是个妃子啊,前头不也有麟趾宫贵妃吗?太皇太后德才为贵,才有先帝继承帝位。”

“你怎么会知道?”胤禛眸子一亮,他似不认识舒瑶一样,“谁同你说的?”

以她的思路能想到这一点吗?舒瑶眨了眨眼睛,“额娘咯,她说了很多呢,我就记住这一点,四爷想听的话,回京去找额娘吧。”

胤禛拽住舒瑶的胳膊,将她抱起,嘴角微扬:“爷就想听你说。”(未完待续。 )

第四百零五章 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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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五章 不做

许是怕了舒瑶的胡搅蛮缠,康熙召见了犒赏了有功之臣,就是没单独召见过曾经同胤禛一起返回盛京城的舒瑶,同王爷贝勒福晋一起觐见的舒瑶显得安静而端庄,她的做派让坐在高位上的康熙既觉得欣慰,有感觉阵阵的胃疼。

因大多是是福晋命妇,康熙称赞了她们几句,为丈夫分忧,同丈夫同生共死等等话侯,给了每个人的赏赐,便让她们回去,期间并没给舒瑶说话的机会,康熙可不想让人知道舒瑶经常的憋屈他。

当然康熙给舒瑶的赏赐是最重的,事实上康熙听了舒瑶在盛京攻防战中所作所为后,真是从心里往外的高兴,顺带看着胤禛也越发的顺眼。

有忠贞能干的贤妻,康熙自动忽略了胤禛女人少的事事,侧福晋妾侍不过是个调剂,多同少对胤禛是不是能干不冲突,况且胤禛受志远那套纳妾耽搁正事的说辞影响,全心全意为康熙办事,虽然有时懒了一些,但凡是交代给胤禛做的事情,他总是保质保量的完成。

康熙不免有些神展开,“李德全,你去给雍亲王传朕的旨意,让他们夫妻明日去蒙古,代替朕会见蒙古王公。”

“嗻。“

“命十四阿哥领兵随行。”

“嗻。”

李德全去传圣旨,康熙合了一下眼睛,丝毫不理会由他这道圣旨引起的波澜,前一次康熙让胤禛去蒙古,是给远嫁的公主做主,但这次是代替康熙会见蒙古王公,谁能代替康熙?唯有如今坐镇京城的太子爷。蒙古诸部一直是大清可靠的盟友,虽然没以前重要,但满蒙结盟是祖宗留下的传统,象征意义还在。

虽然是会见,但也代表着蒙古诸部对大清的臣服,尤其是最近他们一直向西征讨,出现了葛尔丹奇袭的事情后,蒙古骑兵比以前更为重要了,此时会见蒙古王公大多是安抚拉拢,雍亲王担当此差事,不仅是康熙对他守下盛京的奖赏,想深一层怕是雍亲王已经简在帝心,康熙皇帝重视信任胤禛,这是对很多皇子都没有过的信任。

凡是对帝位有心思的皇子阿哥,对胤禛身上承担的差事格外眼红,胤禛接到圣旨后,常常的叹了一口气,同舒瑶收拾行囊,一大早出了盛京,早走一会,省的麻烦。

舒瑶放下了车帘子,回头看向闭目养神的胤禛,问道:“不知道十四在高兴些什么,一整天的笑意盈盈,皇阿玛没给他赐婚啊,再笑都能看到大牙了。”

胤禛养神进行不下去了,睁眼看了纳闷的舒瑶一眼,叹息:“你不用知道。”

“过来,爷抱你一会儿。”

舒瑶自动的靠近胤禛,胤禛手臂一揽将她裹在怀中,她一直都会乖乖在他身边,有危险的话她也不会独自一人跑掉,所有人都说他不好时,她应该不会相信,有人‘欺负’他的时候,她会出言相助,他不会像梦中雍正皇帝一样成为孤家寡人。

胤禛感慨连连,低头准备同舒瑶说说如今的形势时,发现...发现她睡着了,胤禛满腔的热情被一盆凉水浇灭了,有心推醒她,他舍不得,胤禛重新阖眼,算了,说多了她也不见得明白,这样就好了,真想琢磨出点什么,不如同岳母谈谈,胤禛有了一种有些荒唐的念头,曦容也比舒瑶明白一些。

一路上胤祯是很高兴,但有人就是看不得他高兴,舒瑶是嫂子,又在他的终身大事上帮过大忙,他一向很尊敬四嫂,所以被舒瑶指使得团团转也不奇怪。

随行的御前侍卫对此表示沉默,四福晋是公认的惹不起,而随行的兵勇感觉奇怪的很,一向威风凛凛的十四阿哥在四福晋面前像是小猫一般的乖巧,有人想拍胤祯的马屁,帮着他做些舒瑶交代他做的小事情,但胤祯却言辞拒绝,告诉他们:“爷高兴给四嫂效命。”

如果不是看出胤祯对舒瑶是实打实的尊敬,舒瑶有是洁身自好同雍亲王琴瑟和鸣,还真容易让人误会了。不过皇子们不缺女人,再美的秀女都有,四福晋可达不到艳冠群芳的地步,谁家没有姐妹?看十四阿哥同四福晋在一起,真有姐弟的感觉。

胤禛有心发作十四,但他能说什么?他们除了想帮他争帝位之外,一直很听话很老实,可不是他们...胤禛踏不进这池子浑水去,胤禛想同舒瑶一直悠闲的过下去,不想再被累死,遂对胤祯也是看不太顺眼,舒瑶指使胤祯做事,胤禛心里是痛快的,同时胤禛又是那种你让我做我偏不做的性子。

只要他心里不想着皇位,旁人再多的推波助澜都没用,胤禛紧了紧拳头,这辈子决不当皇帝,舒瑶的声音传来:“四爷,泡完脚上塌睡觉啊。”

没有胤禛降温,舒瑶睡不安稳,撅嘴埋怨,“真是的,泡个脚也老半天。”

他们住在帐篷里,更为闷热一些,出门在外哪有在家舒服?胤禛歇了那些心思,擦了脚端起洗脚盆倒了洗脚水,在路上伺候的人少,胤禛从未想过让舒瑶伺候他,胤禛躺下后,舒瑶瞬间靠近他,蹭了蹭他的胸膛,软绵绵的说:“没您,我会睡不好的。”

胤禛勾起嘴角,拍了拍她的后背说:“睡吧,爷一直在的。”

胤禛真是一年四季都不能缺的人,冬天是暖炉,夏天是空调,直觉告诉舒瑶,胤禛好像误会了什么,但这种暖炉空调的话,舒瑶如何说得出口?舒瑶毫无愧疚的任由胤禛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