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抽回垫在脑袋下的手臂,脑袋落入舒服的软枕头里,握住舒瑶戳他的手腕,胤禛笑着说:“你尽管放心就是,她们不敢让你下场亲自射箭。”

不怕吓死吗?胤禛不信在知道盛京和蒙古草原上发生的是事情后,还会有人想要领教舒瑶的彪悍,胤禛看着有点困惑的舒瑶,就她这酒品天下无双,胤禛给了她建议:“你将你额娘总结的射箭八法告诉给她们也就是了,你就这么说,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舒瑶默默的重复了两遍,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胤禛,向他怀里蹭了蹭,软绵绵的说:“爷真好。”

舒瑶的每一碰触,都在胤禛心里掀起不小的波澜,他有种怎么都疼不够她的感觉,当他正打算再施云布雨时,解决了后顾之忧的舒瑶睡着了,胤禛阖眼努力的压下了下腹的燥热,无声的叹了一口气,每一个别有目的接近他的女人,他都能或多或少的看穿她们的心思,但舒瑶...他从未看见过。

自从回京后,胤禛便请了长假,虽然还挂着户部的差事,但他却很少再去户部,草原上的事情传回京城后,又有御前侍卫的打证明,十四阿哥再旁陈诉事实,雍亲王福晋的名头彻底打响了,可以说威震京城。本来没胤禛什么事,但雍亲王福晋在他面前最听话,最乖巧,也总是很崇拜的说,四爷很厉害,我只佩服四爷。

然后胤禛感觉外人看他的目光带着真诚的敬意,是那种发自内心的敬意,能将四福晋制伏的胤禛成为了众人眼中深不可测的高人,以前胤禛的骑射得的评价是不是很高,但现在他成为了真人不露相,雍亲王不请假也不成啊,一堆人等着请他喝酒呢。

唯一知道真相的舒瑶一家人表示沉默,对于舒瑶酒醉的表现,是公爵府一级绝密,简亲王雅尔江阿知道一些,但他也没说起,他生怕别人问他怎么知道的?莫非也被酒醉的舒瑶打过?

那次的事情是简亲王雅尔江阿最美好...不,最无奈的回忆,年轻时的他放荡不羁,任性妄为,因意气之争,同太子结下了不小的仇怨,甚至想着给太子好看,那时八阿哥是是拉拢他的,尤其是他继承简亲王的爵位,成了宗人府宗正后,来试探他口风的人很多,雅尔江阿不是没心动过,但被师傅志远叫去,谁也猜不到志远同他说了什么,雅尔江阿亲自去了毓庆宫同太子把酒言欢,继续在京城做风流王爷。

雅尔江阿回到府邸,见到了过两日大婚的十四阿哥胤祯,也看见了他身后的两名美人,胤祯直接说道:”四嫂不让要。”

如果换个人混不吝的雅尔江阿会打上门去,但听见四福晋...雅尔江阿嘟囔:“她是不是管得太多了?”

“可别这么说,长嫂如母。”

“...”

雅尔江阿别开了目光,四福晋是长嫂他信,但如母,他无法接受,同胤祯站在一起,舒瑶会像他妹妹,胤祯猜出雅尔江阿的表情,怅然中带着心有余悸,“你是没亲眼见到四嫂之威,没看到被她揍的蒙古勇士,说打趴下就趴下了,况且四嫂也是为我好,府里女人多了太乱,耗费精血,也会惹得皇阿玛不快。”

雅尔江阿道:“最近京城不平静,小心点也好。”

胤祯忙着大婚,没什么时间多理会,问道:“有什么事?”

雅尔江阿意味深长的笑道:“到时候你就会明白了,有些人的气不出,京城没个太平,没准会牵扯出许多的事情..太子爷也是倒霉,他的门人不是都干净的,打着太子的名头在外面...他清洗过几次,但总不能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师傅说太子是最难当的。”

‘雅尔江阿——你要明白你是世袭罔替的简亲王,但太子爷是下一任主子,没有奴才敢同主子较量的,世袭罔替不意味着你的子孙就能继承王爵,多为他们想想。’(未完待续。 。)

第四百二十六章 定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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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六章 定策

舒瑶从没想过让男女平等,男人只娶一个老婆。但如果有机会的话,她会多说几句,让身边的人少些风流,多多看到嫡妻的不容易,多多敬重嫡妻。

遂她教育过十四阿哥,同七阿哥等等胤禛亲近的兄弟说过,如果胤禛周围的男人都少些多情,少些妾侍格格,是不是胤禛能坚持得更久一些,毕竟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啊。

她不会吸引各种女子的仇恨值,用她们的不幸来突出自己的幸福,自己的专宠。

舒瑶应酬不多,但每一次有人询问她一些夫妻之间的相处之道,她都会将结合额娘语录的东西告诉给她们。当然外人是不是相信,能不能领会瓜尔佳氏的思想,就不是舒瑶能管的了。

从如今的形势上看,舒瑶还是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不是说胤禛身边朋友兄弟没有妾侍,但比之旁人要少一些,而且他们大多同妻子互相敬重,内宅也会少了许多的纷争。在这种平和的环境下,少了很多争宠的热闹,他们的儿女并不比多纳妾侍的人家少,在给康熙办差上,也不会因分心搞砸了差事。

康熙对此沉默,他一直记得志远说的话,没有能耐的皇帝才会用后宫平衡前朝,昏君亡国之君,大多都是从后宫争宠开始的。志远这种话,瓜尔佳氏是嗤之以鼻的,做皇帝的不争气,最后承担祸水骂名的都是女人,志远对她说过,皇上面子上过得去就行,如此瓜尔佳氏才歇了怒气。

“你什么时候变得心肠柔软了?”

曦容身体靠近椅子背,目光放在门口的屏风上,今日来公爵府之前,她还记的舒瑶搂着她大叫救命,舒瑶八岁时曾经发下宏愿,在志远五十岁寿辰时,一定给他绣个福禄寿三星的屏风,现在离志远过寿不远了,屏风连个影子都没有,如今舒瑶正在纠结,她是肯定绣不出的...

曦容想到舒瑶可怜兮兮的样子,嘴角就敲得有很高,最近舒瑶在教育弘曜,如何像他阿玛学习,争取做个专情的好男人,先将胤禛捧起来,爱面子的胤禛,在想招幸妾侍格格会犹豫,曦容从未感觉舒瑶不聪明,当然曦容想的,舒瑶累死也想不到,她只是单纯的不想儿子是个大种马,生活怎么能过得更舒心。

不能因不培养超脱时代的儿子就不管他娶多少个女人,每个清穿女心底的希望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或者成为丈夫心中最特殊的那个,谁都不会想着丈夫多去种马,为什么在教育儿子上,就放宽了要求?让儿子符合封建时代?是因为儿子再碰不到穿越女重生女就可以有很多的女人?

舒瑶罕见的发挥科研的精神,努力的调查取证,总结出来的是封建时代也不都是人人纳妾,权贵阶层也好,皇族也罢,也不用妻妾成群,有了科学论证,舒瑶加紧了对弘曜的教养,每次看到弘曜被训的画面,曦容都很开心,对一个曾经当过皇帝的人说痴情专一,也只有舒瑶做得到。

当然弘曜反驳过,舒瑶曾经一句话就吧把他打趴下了,‘昏君都是好色的,你怎么不说弘治皇帝,他就一个妻子,做到了天下无妃,后世人对他的评价是什么?弘治中兴...勤政宽和...’

曦容噙着越来越重的笑容,舒瑶还是在意胤禛的妾侍格格,既然康熙皇帝让舒瑶不好受,“我就让他不舒服,也省得他明日在赏赐个侧福晋。”

瓜尔佳氏身子一顿,说道:”不是我心软,如今的局面,如果过分针对太子,谁上去都不会像太子对四爷...”

“他不想皇位,不见得我们不能想。”曦容习惯的眯了眯眼睛,“谁上去都不如他上去让我放心,我记得有人点评过女帝,除了盛唐再无女子称帝的可能,明清理学大兴更是无望。难道你不记得当时如何困难?在...想要做皇帝之前,谁相信能成功?”

瓜尔佳氏问道:“你想再让世人震惊一次?”

“不,皇帝做过了,我是想做公主,告诉世人...如何做天之骄女。”

“当今皇帝很有意思,他总是怕走上太宗时的祸起萧墙,现在应该开始谋局了。”

瓜尔佳氏沉默了一会,缓缓的说道:“你说的谋局是逼他退位?”

身为谋士起码的知道她怎想要的结果,才好运用智谋达到目的,曦容挺了挺身板,威仪的气势在脸上尽显,“我最终目的是让皇上必须得选他,无论多少的心不甘情不愿,皇帝也得选他,皇上不是号称千古一帝?他越是怕,越是要让他尝尝太宗的无奈,除了你女婿之外,一切人皆为棋子,你摆布的皇子还少吗?连我都最终被你算计了。”

瓜尔佳氏起身,避开曦容的淡淡的指责,恭谨的微微弓着身子,说道:“我明白了。”

一大一小的两人相识一笑,眼里满是兴致盎然,同时挑起左眉,多年的习惯重生后依然如此,曦容道:”多当心,万岁爷也不是好糊弄的。“

“他在明,你我在暗,不到最后一击,万岁爷哪里会瞧得上女子?”瓜尔佳氏心中激起了豪情,女帝代唐在历史上不过是留了几句话,但有多少人知道她们走的步步惊心?“谋成时,看见千古一帝震惊的样子会很有趣,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得了。”

“这事先瞒着你女婿。”

“知道。”

如果布局成功的话,就是同时算计两代帝王,瓜尔佳氏的有些热血沸腾,脱掉贤妻良母的外衣,她又是敢谋天下的大唐贵女。

曦容看出瓜尔佳氏神色变化,往事交错,她看到想起了很多,“还是这幅模样适合你。”

“清..清...千古一帝不是他这么做的,一片虚假的繁盛罢了,万邦来朝,兵临番邦属国才叫盛世,才不愧中土皇权之名...”

外面传来嘤嘤嘤的哭泣声,因打算同曦容详谈,瓜尔佳氏早早让人退下,守在十步之外,听见动静,方才很有气势曦容皱了皱眉,瓜尔佳氏无奈的抚了抚额头,声音很耳熟,能让她们两个同时无奈的人唯有舒瑶。

“额娘,额娘。”舒瑶身前挡着伺候瓜尔佳氏的嬷嬷,舒瑶向屋里喊道:“额娘,救命啊。”

“让她进来。”

嬷嬷上开位置,舒瑶抽泣着进门,直接抱住了瓜尔佳氏的胳膊,“怎么办?我绣不出。”

曦容移开了目光,绝对不相信眼前的人是她的母亲,真真是太...太能破坏气氛了。瓜尔佳氏说道:“你阿玛不会怪你,有这份心就好。”

当时舒瑶八岁,如今快三十了, 就是一天绣一针,一面屏风也绣出来了,舒瑶抹了抹眼泪,“我以为还有很久,没想到过下个月就是阿玛五十整寿...嘤嘤...”

瓜尔佳氏还是比较了解舒瑶的人,见她哭得很假,问道:“你是不是有主意了?”

舒瑶立刻破涕为笑,“额娘真真是聪明,绣屏风是孝心,我虽然不会绣,但花个花样是没问题的...刺绣的活...”

“圆圆,你帮帮额娘呗。”

舒瑶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曦容,瓜尔佳氏脑袋疼,曦容不是不会绣,但让她拿起绣针,再对比方才的威势,瓜尔佳氏怎么想都觉得冷汗淋淋,“瑶儿。”

“圆圆。”舒瑶蹲在曦容面前,泪盈盈的说:“绣屏风给阿玛贵在心诚,让绣娘动手的话,会破坏意义的,我...”

“我帮你。”

“额娘就知道圆圆最孝顺了,乖宝贝。”

舒瑶抱起曦容,在她脸上猛亲,曦容无奈之色更重,瓜尔佳氏眼睛笑弯了,舒瑶问道:“你们方才在说什么?额娘,怎么还让人守在外面?怕谁听去吗?”

“....”

瓜尔佳氏同曦容同时无语,瓜尔佳氏咳嗽了两声,“绣屏风的图样子,你准备好了?”

“还没有,我这就去找绣娘请教。”舒瑶放开曦容,风风火火的出去了。

屋里的二人长出了一口气,往后还更得小心一些,瓜尔佳氏低声问道:“你真绣屏风?”

曦容翻了翻眼睑,叹道:“不想看到她哭,我还有得选?”

瓜尔佳氏道:“都不容易。”

“不是你养得好女儿?即便世家贵女也会有点女红,可她...绣针能刺穿手指头。”

瓜尔佳氏无言以对,好半晌才说:“她是你额娘。”

这句话是最能打击曦容的,舒瑶是她额娘,也是她最在意的人,在前生儿女亲人对她来说同外人没什么区别,该杀杀,该流放流放,权利才是她最看重的,但自从从舒瑶肚子里爬出来后,一切都改变了,是几百年间对权利已经淡漠了?曦容有些想不明白。

在舒瑶脑海里的系统,问道‘我不信你没看出问题,你真当她们像你一样研究吃喝?”

“一个是我额娘,一个是我女儿,都是我至亲的人,我为什么要想她们做什么?总之她们不会害我就是了,况且你不觉得她们比我成熟稳重得多?我是小米虫,不需要担心吃喝偷懒以外的事情。”

ps双更求粉红,来两票支援一下小醉。其实整个文里最悲催的人莫过于康熙皇帝,小醉看他比较不顺眼,嘻嘻,小醉答应双更两日做到了哦。(未完待续。 。)

第四百二十七章 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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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七章 生了

在康熙皇帝尚且为如何压制皇子们的野心发愁时,瓜尔佳氏同曦容展开了布局,从此时开始,她们便打算将不想做皇帝的胤禛推上去,让康熙皇帝没得选择。

康熙皇帝最忧愁的一件事便是儿子太多无从选择,从这一点来说,瓜尔佳氏也算帮了康熙皇帝的大忙。当然图谋皇位江山社稷的大事不可能一蹴而就,需要慢慢的布局,需要很多准备,但不去想,总是想着如何困难,不可能成功,那便没有一点点的机会。

舒瑶说道做到,曦容,玉勤都被她发动起来给志远绣屏风,玉勤的女红比舒瑶要强上很多,当她看见小妹拿着绣针的模样时,对喝茶吃点心的舒瑶说,“额娘,要不我多辛苦辛苦,别让妹妹绣了。”

曦容拿着绣针的动作,实在是很不协调,玉勤感觉外面应该会下雪吧,八月飞雪必有冤屈...曦容好冤枉,舒瑶吃了点心侯摸了摸嘴,“玉儿不能这么说,圆圆需要享受人生,感受一下做女红的乐趣。”

“那您为什么不感受?”玉勤问道,舒瑶脸都不带红的,“我像她这么大的时候,都感受过了啊,况且我不是生了你们嘛,你们忍心看着我手指头被刺穿吗?我知道你们是孝顺的孩子。”

玉勤,曦容对视一眼后,默默的做绣屏风,比脸皮厚偷懒耍滑谁也不是舒瑶的对手,她只会越帮越乱,还是让她懒死算了。舒瑶乐呵呵的看着曦容刺绣,做女红,体验另一种人生吧,你会发觉这个世界很美好..

不管系统漏洞是谁,阿玛志远能用得上曦容绣出来东西,是多大的福分啊,舒瑶觉得得意极了。

毓庆宫,怀胎十月的李芷卿终于到了生产之时,她生产前向佛祖,满天神佛诚心诚意的祈求,她不想生儿子,只想要个女儿,李芷卿知道生下儿子她根本保不住,如果她身份够高贵,还能给儿子一份美好的前途,问题是她在康熙皇帝那里是挂了号的,无论她多努力都是没名没分的侍妾。

虽然总是有人说,她生了儿子后,太子妃会亲自抚养,但有过诸多经历的李芷卿明白,太子妃根本不可能抱在身边养着,她的身份地位根本不够看,儿子可能会交给太子的侧福晋,李芷卿如何能舍得?

如果生女儿,凭着太子爷对她的那一分怜悯,还有可能留在自己身边,躺在产房忍受着生产阵痛的李芷卿环顾四周,都是伺候的嬷嬷,身边没有一个可信的人,她心里涌起一分的悲凉,细想携带神奇空间穿越后的种种自傲,当时她信心满满的认为一定会迷住胤禛,同胤禛生死相许,儿子做皇帝,她即便做不了皇后,也会是最尊贵的皇太后,可是...往事不堪回首,挫折剧痛后,李芷卿知道她不是穿越的女主角。

同时明白,小说就是小说,尤其是清穿小说都是后人凭空想象出来的,她的神奇空间有了种种的反噬限制,康熙,胤禛太子等等都不相信她,以前她怨恨过,愤怒过,但如今她明白了,康熙他们有自己的性格思想,不是她说什么就会相信什么。

尤其是他们从生下来就处于众人之上,他们的性子多疑,有些东西再好,如果他们掌控不了,宁愿毁了,或者远离也不会留在身边。疼痛加剧,李芷卿捂着肚子,“女儿...一定要是女儿...”

一个格格料想太子妃不会在意的,李芷卿知道她不是女主角,不希望女主角的待遇,双胞胎,龙凤胎...还是算了吧,李芷卿就想要女儿。

“主子,李格格可是要生了,奴婢看她的怀像没准是个小阿哥,您看是不是...”

在太子妃身边的嬷嬷做了收拾,太子妃对着镜子抿了抿发鬓,淡淡的说:“不用,她即便生了儿子,也没什么用,我养着弘皙呢,为了个没名分的妾侍格格生的儿子,让弘皙心里不舒服,得不偿失。”

“但弘皙阿哥生母可是活着..”

太子妃凤眼微眯,“你这话就糊涂,即便她活着又如何,如果弘皙想要继承太子爷的位置,他敢不孝顺嫡母?即便将来...我也是母后皇太后压着她死死的,弘皙想要万岁爷喜欢,本身的德行,孝道上就不能挑出任何毛病,四弟妹说过一句话,我深以为然——无子的嫡妻什么都不需要做,多做多错,少做少做,不做不错。”

“你瞧瞧五弟妹,七弟妹,如今的日子过得...啧啧,没儿子照样坐得稳位置,五阿哥,七阿哥不也是敬重着她们?一旦爷们撇下我们嫡福晋先去了,不管承爵的是谁,为了名声,为了不被人戳脊梁骨,不也得将嫡福晋供起来?名声孝道压着,我害怕什么?“

“且不提弘皙从出生就在我身边,这么多年我细心教养关照,就是一块冰也暖化了,弘皙是有志气的孩子,他的生母...越是拉拢她,如今地位不明,他越是离不开我,会厌烦生母不为他着想。”

“你再看看太后娘娘,先帝在时差一点被废了,也没抚养万岁爷,可如今不也好好的当着太后?吃穿住用哪一点短了她的?说句打嘴的话,万岁爷的生母即便活着,也不敢对太后娘娘无礼的,亲生儿子当皇帝...看看太皇太后不就知道了?”

太子妃摇了摇头,先帝哪一点顺过太皇太后,一直防备着太皇太后干涉朝政,就连死去时,宁可用顾命大臣也不用太皇太后,先帝可是真真是太皇太后的亲生儿子,如果没有太皇太后他根本做不了皇帝,结果母子间...都快反目成仇了,再看看康熙皇帝如今对太后的孝敬,贪恋权位才是皇家母子之间的大忌讳,骨肉亲情在至尊的皇权之后,太子妃也没想着争权夺利,太平日子总是能过的。

“是奴婢想错了,还是主子英明。”

太子妃惋惜的说:“命中注定没亲生儿子侍奉也是遗憾,好在弘皙很争气,是万岁爷最喜欢的孙子。”

虽然看得开,但她未尝没有惋惜的意思,嬷嬷低声说:“如果李格格生了小阿哥,您看交给哪位侧福晋?”

太子妃嗔怪的笑了笑,“这还用问?”

嬷嬷先是一愣,随后恍然大悟道:“主子真真是英明,交给弘皙阿哥的生母侧福晋...”

“我养了她的儿子,就再还给她一个儿子。”太子妃平淡的决定了李芷卿的将来,“不管她生得是小阿哥,还是格格,都给她送一份赏赐过去,太子爷还是挺充着她的。”

“主子是不是太抬举她了?”

太子妃眸光一闪,说道:“你今日是怎么了?变笨了不成?李芷卿是万岁爷亲自说得永不提升名分,她再得宠又怎样?还不是做妾侍格格?总好过侧福晋得宠,何况我...算命的都说我天生情薄,成为太子妃那一日,就没想过太子爷只有我一个,贤惠大度才是万岁爷选我为太子妃的原因,我知道自己的位置 ,如何都不会做出落人话柄的事情。”

太子妃深幽的目光落在身边的嬷嬷身上,她今日有些不对劲,嬷嬷打了寒颤,“奴婢...奴婢是糊涂了。”

“你先下去。”

”嗻。”

嬷嬷福身推到门口,太子妃幽然的声音透着冰冷,“你小孙子也不小了,我给你一份银钱养老去吧。”

“主子...”嬷嬷跪倒贼门口,哭求:“主子,奴婢对你真真是忠心,奴婢想再伺候您..”

“是不是忠心,我又不傻还看不出?伺候我的人还有很多,咱们主仆一场,你替我带个话给你身后的人,我可不是认她摆布蛊惑的傻蛋,也不是听奴婢的话做事的蠢人,他白费了心思,天下间我就没见过主子反过来听奴婢话的人,滚出去。”

“主子...”

“滚。”

太子妃厉声说道,等到嬷嬷退出去后,太子妃倦怠的长叹一口气,如果不是她小心,差一点被人套进去,她身边的人都被收买了,是那人手太长,还是她对身边的人太宽厚了?太子妃扬声吩咐:“传命下去,明日我要对所有的奴婢训话。”

“嗻。”

太子妃嘴边噙着一抹嘲讽,她也得让有心人看看,她能被康熙皇帝选作太子妃,娘家不过是个伯爵,娘家的爵位在皇子福晋中不是最高的,必然会有高于旁人之处,毓庆宫轮不到外人指手画脚。

毓庆宫消失了了十多人,瓜尔佳氏得了消息,叹道:“这分气度狠劲才是太子妃,这般的对手,才有意思。”

景仁宫的娴嫔喝了琅嬛福地的神水安胎,对请罪的嬷嬷说:“算了,还有下次。”

娴嫔对于不是很听她话的太子妃,印象不是很好,太子妃娘家又没什么能耐,又不能生儿子,娴嫔同太子不和,娴嫔认为定时太子妃挑唆的,遂娴嫔打算动手除掉碍事的儿媳妇———太子妃。

李芷卿疼了整整一日后,日过黄昏时,生了一对龙凤胎,儿子被立刻抱给了侧福晋抚养,女儿在她苦求下,太子妃准许她抚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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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八章 难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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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八章 难生

李芷卿将女儿留在了身边,但她的儿子却被送去侧福晋处抚养,不是亲生的能对他好吗?李芷卿不是不担心,但以她现在的能力,保住女儿都很不容易了,她只能往好方面想。

她倒是不怕儿子同别人亲近,只要儿子能过得好,不认她也无所谓。李芷卿亲自哺育女儿,有因就有果,李芷卿当初中下的因,果实很是苦涩,但她有什么办法,李芷卿感受到封建社会制度下的无奈。

此时她再也没有任何天真的想法——将儿子扶上皇位,只求他一生平顺。

如果儿子不记得她,也许会过得更好一些,她真心期望不要再给她清穿女的优待了,她宁可儿子资质寻常,养在弘皙生母身边,如果太聪明是活不长的。

李芷卿明明知道太子妃的心思,但她是太子妃做得一切决定,轮不到她质疑否定,她即便是同太子爷说,太子爷也不会相信,皇子阿哥从来都是当侍妾格格为玩物。

毕竟太子事隔几年再次有了新生的儿女,虽然生母位份低微,但康熙皇帝还算是重视,期许新生的龙凤胎使得胤礽转转运气,驱散胤礽时不时体弱的阴霾。

康熙皇帝由此心,朝臣们自然会上门恭贺,皇子阿哥无论争得如何凶残,在人前还是兄友弟恭的,装也得装出样子来,遂毓庆宫宫中,宾客临门,庆祝了好几日,舒瑶赶去毓庆宫恭贺,太子妃自然是皇子宗室福晋,朝臣命妇的领袖。

舒瑶只能羡慕的看着太子妃长袖善舞,知道舒瑶的威武后,在明面上敢用口语挤兑她的人更少了,舒瑶得到了尊重,也得到了平静,她还去见了李芷卿。

美女就是美女,即便刚刚生产完,李芷卿也一如既往的美艳动人,在极美的眉眼间多了几分慈母情怀,舒瑶认为此时的李芷卿更像是个凡人,少了以往的骨子里的傲慢和对旁人的蔑视。

李芷卿同样也打量着她,“你倒是没多大的变化。”一如既往的甜美,但所有人不得不重视她,也欺负不到她身上,不仅因她靠山强,最重要的是她本身就不是个好欺负的人。

“我其实是长高了的,你可能没看出来。”舒瑶挺了挺腰杆子,挺胸抬头显示她的变化,虽然她长得慢,但她还是长了,跟以前的是有变化的。

李芷卿苦笑,”四福晋能屈尊降贵的来婢妾这里,婢妾很是感动,您还是快点回到皇子福晋中间去吧,那里才是您应该待的。”

舒瑶看出她的无奈,又受岁月侵蚀之苦,这就是成长的代价,“我劝你一句,别想得太多了,养好女儿要紧。”

“她如今是婢妾的命根子,婢妾是不会大意的。”李芷卿充满慈爱的目光交织在她身上,轻拍着女儿向舒瑶道:“婢妾感激四福晋在蒙古草原上的举动,即便她将来远嫁蒙古,许是过得会幸福。”

“你没动过将她留在京城的念头?”

“怎么没动过?”李芷卿嘴唇边上噙着一抹的自嘲,“婢妾的身份再动心思有什么用?谁会听?谁又会在意?”

“如果将来四爷...”在李芷卿如今的记忆里,胤禛的样子是模糊的,不清晰的,缓缓的说:“求您看在同婢妾一起长大的份上,多关照她一些,给她选个良善的人。”

“你求错人了,她是太子爷的女儿,将来必会是公主。”舒瑶平淡的说道,“四爷不过是雍亲王,哪里够资格关照太子爷的女儿?”

李芷卿怔了怔,摇头说:“人人都说四福晋滴水不漏,表面上慵懒迷糊,实际上心中有沟壑乾坤,原先婢妾不信,今日看来您果真是最适合四爷的人。”

舒瑶眨了眨眼睛,说道:“你说这些我不明白,但我说的每一句话全部都是实话。”

李芷卿看了舒瑶半晌,心中涌起一阵阵的无力,她该说无知是福气吗?实话...对啊,四爷如今哪还有夺嫡的心思?她当然说得是实话,“四福晋,您很厉害,实话不是谁都能说,也不是说了就有人相信。”

“你歇息吧,我先走了。”

舒瑶感到李芷卿不太对劲,远离一切麻烦是非,是舒瑶早就定下的,来看望李芷卿一次已经够了,再多舒瑶也给不了,走到门口时,听见躺在床榻上的李芷卿感叹:“一场梦罢了,梦醒了...一切...一切却不是我想要的。”

李芷卿没再试探舒瑶是不是清穿女,她宁可认为舒瑶是土生土长的清朝闺秀。

在满月宴会即将散去时,康熙皇帝赐名的圣旨到了,太子新得的儿子起名为爱新觉罗弘昼,众人自然一顿称赞康熙皇帝英明,名字起得好。

舒瑶没觉得有什么为题,胤禛脸色先是僵硬,随后有了庆幸,弘昼成了太子的儿子,胤禛心里往外的高兴,毕竟做父母的总不会希望儿子经常来场活出丧。弘昼的名字被占用了,胤禛可以放心大胆的生儿子了。

李芷卿听后笑出了眼泪,弘历成了八阿哥的儿子,弘昼成了太子的儿子,她又怎么可能再将历史当回事?她看太子如今除了病弱一些之外,地位还是很稳固的,胤礽人也很精明,太子妃又长袖善舞,夫唱妇随的两人行事稳重,也许太子不会被废掉,李芷卿即便心莫大于哀死,也是不愿意随着太子被圈禁的。

她满心的希望太子继续英明下去,至于胤礽身体的病弱是能养好的。

李芷卿总觉得娴嫔有点问题,她在毓庆宫听到的消息不多,太子爷也好,太子妃也罢总不会事事同她商量,没有消息来源,李芷卿就是个聋子,但从偶尔得到的一些情报看,李芷卿困惑娴嫔娘娘对太子好?还是不好?

娴嫔给太子推荐的李卫等人,都被胤礽拒绝了,回绝不了也被太子闲置了,他们不是胤禛做主子,还会有历史上的地位?李芷卿对此不看好,胤礽的脾气秉性同胤禛没一点相似的地方。

胤礽从小被康熙皇帝宠着长大,处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他很难看上李卫,鄂尔泰等人,对那位传说中的乌先生胤礽给了银子远远的打发了。

李芷卿事后才听说,她当时差一点吐血,但她却无法可想,李芷卿叹了一口气:“希望她是好心。”

突然李芷卿想到一事,娴嫔娘娘是不是快生了?她如果生下儿子,会不会伤害太子?李芷卿放下思考诡异的娴嫔,外面的大事,她就是想管也管不了。

夜空璀璨,皓月高悬,雍亲王府里亮起灯笼照明,夜风吹拂灯笼轻轻的晃动。王府后宅主院,屋里隐隐透着光亮,垂地的幔帐里,舒瑶蹭进胤禛的怀中,仰着红扑扑的小脸,咬着嘴唇不说话,夫妻生活这么多年,舒瑶这幅表情,胤禛是明白几分的...

“你还有气力?”

“...嗯...”

胤禛难得享受起舒瑶的主动,自然两人再次交缠在一起,舒瑶浅浅的低吟,抱紧了他,珍惜...珍惜眼前的日子,抱紧饭碗...今日看了李芷卿,舒瑶更懂得了珍惜。

胤禛几乎醉死在舒瑶的难得包容,难得的柔情中,抱紧她,轻吻她的鬓角,“爷不走。”

在这一刻他们难得的心有灵犀,胤禛靠近了舒瑶....

弘昼满月宴后,曦容又去了找了一次瓜尔佳氏,对她说过,既然这世上有她们的存在,未尝没有旁人。

“宫里的娴嫔娘娘...也许个有机缘的人。”

瓜尔佳氏笑着说:“她这样的人,分不清形势,一味的对太子爷好,不用她就太可惜了。”

“娴嫔在她出京的马车上动了手脚,娴嫔可能同我们不一样,也许是后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