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景仁宫到了。”

皇贵妃的风辇停在景仁宫,守在景仁宫的奴婢全部跪倒请安:“见过皇贵妃娘娘。”

景仁宫曾经是康熙皇帝生母所住的宫殿,除了四阿哥,四福晋大婚时在景仁宫之外,康熙一直封存着,直到娴嫔进宫,当时娴嫔赐住景仁宫的事让后宫里的妃嫔心一沉,凭着赫舍里家当初的风头,就连她都想着娴嫔应该很快就能封妃,富贵荣宠以及。

如今的景仁宫再也不见曾经的富丽堂皇,宫殿还是那些,但却透着一股死气沉沉的味道,跪在地上的宫女内侍苦着脸,娴嫔娘娘生了...也是她们的死期。

只见凤辇中伸出一只精心保养的手,扶着嬷嬷的手,穿着凤袍的皇贵妃走下了凤辇,环顾四周,似在感慨,但身上的尊贵气势让所有人侧目,“贵主娘娘。”

皇贵妃知道她们的心思,如果娴嫔生个女儿,一切还有挽回的余地,但娴嫔偏偏生了...即便她们不清楚,也不能再留着了,身为如今的后宫之主,她得为君分忧,爱新觉罗家的丑闻绝不能走漏一丁点的风声。

皇贵妃扶着嬷嬷的手走进了景仁宫正殿,娴嫔尚在产房,以皇贵妃的身份当然不会去满是污秽的产房见娴嫔,落座后,皇贵妃问道:”娴嫔可曾清醒了?”

“刚刚醒过来,正哭着呢,说是...”

“说,她又说出什么混账话了?”

“娴嫔娘娘说有人害她,她明明生的是儿子...是她朝思暮想的儿子,有人换走了皇子,给了她女儿,奴婢正劝着娴嫔娘娘...实在是说不通。”

儿子?皇贵妃转瞬便想明白了,娴嫔赫舍里氏受了太大的刺激,遗忘了连在一起的儿子,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皇贵妃处理皇子会慎重一些,康熙现在不在意 ,一旦将来...皇贵妃手上可不能沾染皇子的血,她有有些好奇两个婴孩怎么就分不开,说道:“本宫先不见娴嫔了,你把他们抱过来。”

他们...不用明白的说,伺候娴嫔生产的嬷嬷连忙将两名男婴抱来放在皇贵妃的身边,皇贵妃见到婴孩,先是大吃一惊,他们皮肤白皙细腻,不似寻常刚出生的婴孩满脸的褶子,红印子,而且他们长得极为像康熙皇帝,谁都无法怀疑这是康熙的儿子,一名婴孩眉宇间有一颗红痣,另外一人没有,是便于区分吗?

皇贵妃一辈子没有孩子,看见他们也没什么害怕的心思,心底柔软了很多,舒瑶曾经对她说过,鬼神之说不过是自己吓唬自己,这世上只有怕光怕人的鬼,皇贵妃摘掉手指上的护甲,轻轻抚摸婴孩的脸颊,换来他们上扬的嘴角,皇贵妃叹息:“可怜见的,怎么就摊上了娴嫔...”

皇贵妃看了一眼连在一起的后背,仿佛就隔着一层皮似的,如果太医动刀,没准能分开他们,后背上有伤痕旁人也看不见...皇贵妃摇头,她怎么又妇人之仁了?皇上是不会准许他们存在的,污点难以清除。

皇贵妃狠了狠心,打算让人将他们带下去处置了,听见一声凄厉的哭声,“还我的儿子...我生得是儿子,是儿子...没良心的奴才,当我身边没人?竟然敢偷龙转凤,别被我知道是谁?否则...否则...还我的儿子。”

娴嫔劈头散发,推开阻拦她的嬷嬷,怀里抱着女儿飞奔到皇贵妃近前,“是你,对不对?佟佳氏你看不得我好,换了我的儿子。”

皇贵妃怔住了,眼前的娴嫔样子狼狈极了,脸上满是泪痕,眼睛是红肿的,脸色苍白如纸,瞪大的眼睛满是愤慨,失望,以及接近崩溃的疯狂,这一切显得她整个人都是扭曲的。

在娴嫔刚入宫的时候,姿容极好,气质婉约,通身上下有着一分难言的贵气,虽然她看人时有时会带着一丝高高在上让人厌烦,但不可否认赫舍里芳华是难得美人,她灿若星辰的眼里有的是自信,所有人都当做娴嫔是赫舍里家精心培养出来的女儿,娴嫔也对得住才女的称号,既有汉家女子的温婉柔顺,又有八旗贵女的爽利,柔中带刚,曾经是后宫妃嫔公认的最大的敌人。

康熙皇帝也曾经称赞过她,佳人难得,娴嫔的那身赛雪的肌肤,让她们嫉妒不已,如此大的优势,娴嫔去一步一步的走上歧路,做出的事情...把所有人都当成傻子再耍,难道说她们都是娴嫔的踏脚石?

皇贵妃看出惠妃,荣妃等宫中老人对娴嫔格外的重视,也不由得谨慎起来,惠妃也曾直言相告,娴嫔同元后同姓。她才明白娴嫔像元后,举止动作有些神似,在娴嫔不知道的地方,后宫的妃嫔对她都警惕起来。

皇贵妃实在无法将现在的娴嫔同以前她的娇容联系在一起,冷着声音说:“娴嫔,你大胆,在本宫面前放肆起来了?”

娴嫔一指怀里的女儿,“这贱婢是谁生的?你换走了我的儿子...还想抵赖不成?”

“本宫倒是好笑得紧,后宫里还有偷龙转凤的事情?你也学过宫规,自然之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本宫虽然说不上打理后宫森严,但偷龙转凤绝不可能出现在大清后宫,你当你身边的嬷嬷是眼睛瞎了,谁有那么大的能耐收买了所有人?”

“不,我不信,她们换走了我的儿子。”娴嫔喃喃自语,“儿子,是随我一起回来的儿子,怎么会变成女儿...为什么会变成女儿?”

皇贵妃道:“你是生了儿子,可你却将他们生成了这幅模样?你算计来算计去,最后遭了老天的报应,他们替在还债。”

“儿子..我生的儿子...”

当娴嫔看见皇贵妃身边的男婴时,差一点扔掉怀里的女儿,直奔儿子,将女儿放到床榻上,“看看...多像陛下,他们都是聪明绝顶的,都是...啊...”

娴嫔高声尖叫,叫声仿佛能穿透屋顶,“妖怪,妖怪。”

娴嫔后退了两步,身上的力气被抽空,跌坐在冰冷的地上,她的叫声,使得三个孩子被吓的直哭,皇贵妃恼怒道:”来人,堵上娴嫔的嘴。”

娴嫔的胳膊被捆绑起来,嘴上塞着丝绢,娴嫔惊恐的眼泪一直在流淌,皇贵妃哄着三个婴孩,很快他们就不哭了,”他们很听话,可惜得是摊上你这么个很心的额娘,你在有身子的时候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旁人也就罢了,你当额娘却说儿子是妖怪,你...你是真心疼儿子的额娘?”

“娴嫔,他们不是本宫害的,是你害的,你不肯为她们争取生的希望,你光顾着想着你一定生健康活泼,聪慧,得帝宠的儿子..”皇贵妃冷笑:“凭什么?凭什么老天就如你的意愿行事?你想要儿子,就有儿子,就不能是女儿?旁人即便生出儿子也是病弱的,蠢笨的,只有你的儿子才是最好的,到底什么给了你如此的自信?到底你凭什么?凭什么不给让路的人都该死?”

娴嫔痛苦的摇头,她是重生女不是吗?难道还不够吗?琅嬛福地震动,娴嫔喉咙腥咸,不是重生女一样有自己的幸福...她们同样认真的活着,同样受老天眷顾的,在娴嫔的耳边这句低沉的话响彻着。

“咦,分开了。”皇贵妃吃惊的说道,两个男娃彻底的分开了,仿佛他们方才后背上只是粘在一起,“这...分开了。”

皇贵妃挠头了,让人抱起两位皇子,她再去见康熙,希望康熙能给他们一线生机,景仁宫的娴嫔挣扎着起身,跌跌撞撞的爬到门口:看着皇贵妃远去,她大哭,儿子再也回不到她身边了。

康熙背着手,身子微躬,矗立了许久,开口吩咐:“送去寺庙,舍身出家,娴嫔只生了一个格格。”

“遵旨。”

ps今日双更,求粉红,小醉虐谁,都不会虐小孩子,皇贵妃说得凭什么,不重生不穿越的就是炮灰,被人各种耍,也正是小醉想不通的。(未完待续。 。)

第四百五十七章 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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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七章 直接(加更)

宫里死了几个人,娴嫔赫舍里氏平安产下一女的消息传遍京城,随后便被朝堂上的风云盖住,随着刑部尚书志远查出的问题越来越多,刑部的冤狱比康熙想的多,志远给康熙呈交上一本厚厚的折子,明确的点明,如果康熙皇帝不严惩的话,后患无穷。

志远清廉,刚正,是康熙倚重他最根本的原因,但盖子揭开,脏的,臭的,龌龊的都摆在康熙面前...康熙有几分后悔,他知晓刑部有问题,但从未想过会如此的严重,他是被称为明君的康熙,怎么可能大臣在他眼皮子底下贪污受贿?

而且这些弊案的背后牵连到太子胤礽,牵连到八阿哥等等,康熙的成年入六部历练的皇子,除了胤禛之外,就没有一个干净的,哪怕他们如同太子一样被人蒙蔽了,但太子胤礽分不清忠臣奸佞,让康熙很是失望。

错把奸佞当忠臣,对帝王来说是大忌,在康熙眼中这个问题比胤礽体弱还要严重。面对弊政,康熙时而想奋起,将一切贪官污吏都清除掉,反正大清国还有读书人,不愁没人做官,但时而康熙又不忍破坏他好不容易矗立起来的明君名声,康熙从未有过的犹豫 ,对将来太子胤礽的担心——康熙病了,几乎起不来龙榻。

原本担心保不住脑袋,保不住官职的大臣们沉默了,原本担心事情败露被康熙皇帝厌弃的皇子们同样沉默了,所有人都紧张的看着紫禁城,康熙此时病重,才是至关重要的。

认真算起来康熙年岁也不小了,此时龙驽归天的话,最高兴的莫过于太子,他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而八阿哥,大阿哥等人未尝没有翻盘的可能。

在雍亲王府教养儿女的舒瑶,听了消息,撇嘴说:“家大业大,儿子众多就这一点不好,全都在算计万岁爷的身后事,皇子们怕是都没想过如今卧病在床的是他们的阿玛。”

“福晋。”

在门口听了一会的胤禛进门,不赞同的看了舒瑶一眼,”不许妄言。”

“在自己府上,在自己屋子里还不能说想说得话,赶明儿我也病了。”

舒瑶懒洋洋的耍赖,周围都是她自己的人、还这顾虑那顾虑的,活的也太压抑了,何况她也没说什么犯忌讳的话,如果不是知道胤禛站在门口,舒瑶真正想说得是,康熙纯属死要面子活受罪,既然做错了,大大方方承认不就是了,谁还能因他做错了,弹劾他下野?要不就死不悔改,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当一会昏君,也是很自在的。

可那位有着千古第一帝之称的康熙皇帝偏偏自己郁闷自己,里子面子都想要,既舍不得好名声,又想掩盖过去,世上哪有两全其美的?舒瑶仿佛为康熙考虑了很久,说道:“皇阿玛真真失误,偏让我阿妈去刑部,换一个人...应该能体察圣意的。”

这么大的风波,背后没有额娘瓜尔佳氏推波助澜,舒瑶绝对不相信的,当然舒瑶这句话不能同胤禛说,对于康熙被郁闷到了,舒瑶表示很欣慰,至于康熙是被明君的追求困住现在就故去,还是按照历史在多活过十几年,舒瑶对此并不担心。

“太子爷让人找过爷。”胤禛闷闷的开口,“爷就去了一趟毓庆宫,太子爷拽着爷的手就不放了。”

舒瑶眼睛眨了眨,又来一个抢胤禛的人?据说四爷可是攻守皆宜的存在...舒瑶脑袋被胤禛敲了一下,连忙说:“我比您好一些,太子妃送来了一大笔的赏赐,但我头疼,没去毓庆宫谢恩。”

“聪明。”

“回四爷,我指天发誓,我真得是头疼没去的。”

舒瑶急于辩白自己,胤禛也头疼了,不去过多的思考舒瑶是真头疼,还是假装头疼得问题,“九弟来试探过口风...”

“什么?”

“一旦皇阿玛有个好歹,爷支持谁?”

舒瑶眼睛眨呀眨的,理直气壮的说:”还用说吗?当然是支持太子了,太子继位名正言顺,如果太子当不好上皇上,还要太子做什么?耍人玩吗?”

虽然康熙有耍人玩的心思,但他绝不会拿江山传承开玩笑,太子从哪方面想都是最适合的人选,如果不是康熙之后太子继承不了皇位,舒瑶也不会被系统歧视,得不到神奇空间。

胤禛眸光深幽,盯着舒瑶半晌说:“就这么简单?”

“您还用想得多复杂?简单点好,就跟一加一等于二一样,明了简单才不会出错,我其实也知道太子当上皇帝过程挺复杂,但只要知道结果就行了,过程推演起来太麻烦,没有既定的算式,很容易算错了。”

在舒瑶的思维里不是谁都能研究出新公式的,化繁为简...舒瑶擅长,“只要太子爷还在,谁能扛过太子爷,不是我抱怨,她们都说额娘偏心,皇阿玛也不逞多让,都是亲生儿子,照样不是最宠疼着太子爷?”

舒瑶安慰般的拍了拍胤禛的膝盖,“四爷兄弟多,您就任命吧,即便不是最得宠的,咱也不是最不得宠的不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日子才是最自在的——知足常乐。”

胤禛忘记了他同舒瑶说这番话的初衷是什么,舒瑶几句话说了,胤禛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更糊涂了,他纳闷的看着舒瑶,这也算是本事吧。

“你不是说保着太子,关心皇阿玛的病情?”

“啊...”舒瑶托着脸颊,想了好半晌疑惑的自问:“我说过吗?怎么不记得了?”

胤禛倒是不怀疑舒瑶装糊涂,此时这两点对胤禛来说是最有效果的,让他纳闷的是,舒瑶到底怎么想出来的?她怎么可能懂?“你脑瓜子里装得是什么?”

“额...”舒瑶小声的说:“这话很多人问过,既然四爷又诚心诚意的问了,我也很诚心的告诉您好了,我只想着怎么过得更舒服,麻烦的事情千万别找上我。”

太子的废立,皇位属谁,康熙能不能挺过这关...多麻烦啊,舒瑶想着就烦,不想要拥立之功,胤禛又没得罪谁,无论谁继承皇位还能将胤禛给卡擦了?

也只有娴嫔那样疯狂的人,才把历史当回事,他们活在历史中,本身就再创造改变着历史,时空理论,虽然舒瑶没很深的研究,但还是知道一点点的。

胤禛问道:“如果爷被厌弃了,没有如今的富贵日子过,你怎么办?还不关心?”

“这个问题说复杂也很复杂,说简单也很简单。”舒瑶伸出了两根手指:”敢问四爷,您是想听才子佳人版的,还是想听现实版的。”

多日凝结在胤禛心中的犹豫慢慢的散去,他身子向后靠了靠,悠闲的问道:“都说说。”

“好吧。”

三姐弟站在门口,听着舒瑶的两个版本的答案,曦容略微有些精神不济,弘曜眼眶也是黑的,玉勤却打扮得很漂亮,显得极为的精神,看弟妹的样子,玉勤轻声说:“你们两个注意休息,别太累着了。”

曦容,弘曜很无语,外面的人那么难弄,他们休息的了吗?难怪舒瑶曾经感叹过,大人物没有小人物活得舒服。

“才子佳人版本...”舒瑶调整表情,深情款款的看着胤禛,“四爷,您有没有从我的眼里看出情意绵绵?看出生死相许?看出无怨无悔?”

“没有,什么都没看出来。”胤禛强忍着笑,除了黑白分明的一双眸子之外,胤禛真的没看出别的。

舒瑶捂着眼睛,沮丧的喃咛:“这窗口做得不合格,别人都能从眼睛里看出情意,我怎么就做不到?我对四爷,那是高山流水,黄河连绵不绝...”

“够了,说正事。”胤禛耳根子红了,握住了舒瑶的手腕,捏了捏:“你的心思爷清楚。”

“其实简单来说就是一句话,无论富贵还是贫穷,我都会无怨无悔的跟着你,您吃糠,我就吃窝窝头,你咽菜,我绝不吃肉,陪着您无怨无悔。”

胤禛后背发麻,舒瑶俏皮的眨了眨眼,“其实这话听着挺感动人的,为什么叫才子佳人版本,就是因为我以为不现实,为什么一定要到吃糠咽菜的地步?难道他们不会挣钱?陷入困境就能证明他们情比金坚?有功夫证明这些,还不如做做几份活吃肉填饱肚子。“

“现实版的是我以为悠闲舒心的日子是一种态度,我是雍亲王福晋,自然过着如今的日子,一旦您被皇帝厌弃,削爵..我照样能得清闲,吃喝不愁。”

舒瑶的手反握住胤禛,弯着眼睛笑意盈盈的说道:“放心吧,四爷,有我看着您,咱们绝对到不了吃糠咽菜的地步。”

胤禛心里时而甜蜜,时而酸涩,在甜蜜之余,又多了几分气愤,她是在自夸?从没见过她这样的女子,胤禛突然想问一句,如果你是皇后呢...大清如果多了舒瑶这样母仪天下的皇后,是祸事,还是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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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八 囚禁

第四百四十八囚禁

经用过晚膳后,是胤禛一家的娱乐时间,自从舒瑶嫁给他,这项传统一直就保持着,只是从最初胤禛不想舒瑶睡死过去而甘愿被她调戏,到现在终于可以有儿女代替胤禛受苦了,胤禛心里欣慰得很。

无论人后如何,舒瑶从不在儿女们面前‘欺负’胤禛,她曾经很认真的说过阿玛是无人可以替代的,在舒瑶前生虽然父亲没管过她几次,但父亲那一身墨绿的军装,肩膀上闪烁的将星,让舒瑶会觉得安心,虽然他们见面不多,但父亲就应该是那个样子,因此舒瑶才会义无反顾的听从爷爷的要求加入部队,为国防事业贡献一切都光和热,她多研究一些,父亲可能会少受一点威胁。

转生后,志远除了给舒瑶安全感之外,也让舒瑶明白父亲关爱的儿女的慈爱,她曾经陪着志远吃遍了整条街的美食。舒瑶一直认为她是幸福的,她也想让儿女感受到什么是父亲,她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说胤禛的坏话。

“呀,圆圆的绣活又进步了,绣得好看,赶明儿给你阿玛绣个荷包,表表孝心。”

曦容感觉很无力,“孝心不是用绣荷包就能表示出来的。”

“这话不对,你现在能干什么?量力而行就是孝心,孝道也得做出来嘛,总是闷在心里,谁知道?”

“您对外公也这样?”

弘曜发话了,他实在是对舒瑶‘欺负’曦容有些接受无能,舒瑶笑眯眯的看着团结在一起的儿女,“我力所能及的就是陪着你们外祖父吃遍所有的美食,同他交流心得,改良菜色,你们别撇嘴,想要将好东西吃进去,其实也很累的,有些骨头好难啃。”

三个儿女统一的认识,懒死她算了,难怪外祖母总会将最难下口的东西放在额娘面前,没准就是怕她在饭桌上睡过去,听小舅舅说过,额娘不是没做过的。

“嘻嘻,团团,你又输了哦。”舒瑶看了一眼棋盘,说道:“乖乖把脑袋伸出来,额娘给你画猫胡子。”

弘曜脸上已经有好几道猫胡了,胤禛在一旁悠闲的喝茶,眉眼间很是放松,他终于摆脱屡战屡败的境地了。舒瑶研究出来丁的下棋方法,虽然简单,但下起来又不是很简单,再算子上谁也算不过她。

弘曜光荣的接过了胤禛的苦差事,舒瑶对胤禛还留有一分余地,但对儿子.她常说不能让弘曜太骄傲了,因这句话弘曜最恨的就是下棋,每天不被舒瑶虐上个十遍八遍的不算完。“额娘您饶了我吧。”

弘曜彻底的被舒瑶打败了,想想他同曦容是系统有句名言,舒瑶是皇帝终结者。无论是曦容,弘曜,还是现在的康熙,未来的雍正,在舒瑶面前都是吃瘪的份。

胤禛看够了好戏,不得不承认看舒瑶折腾人是挺有趣的,放下了喝了一半的茶盏,“时辰不早了,你们去歇着。”

“儿子(女儿)告退。”

玉勤三姐弟很快地退场,他们可不想被胤禛扔出去。雍亲王府公认的,只要四爷不在书房办公,一定会陪着福晋,胤禛也不是那么勤快,所以没什么公务,弘曜很认真的期待着舒瑶再生出个弟弟来。

洗漱后,胤禛撩开幔帐,舒瑶裹着被子滚到了床榻里面,不用说她一定睡熟了,胤禛躺下,阖眼,睁眼,阖眼,睁眼,手臂慢慢伸出去,抓到了那团软软的胤禛决定不委屈自己了,反正舒瑶明日有大把的工夫睡觉

用吻唤醒舒瑶,胤禛就直接顶进去,一如的既往的紧致,胤禛动作越发的大了,在房/事上舒瑶虽然不是很热衷,但只要胤禛不提过分的要求,舒瑶还是愿意配合的,他们夫妻之间经常提过分要求的是舒瑶,娇吟声溢出口中:“嗯,那里再快一点,不对,慢一点”

“四爷四爷嗯”舒瑶被伺候的舒爽了,或搂着脖子,在他肩头留下齿痕或者抓痕,“您好厉害,舒服呢。”

谁说夫妻之间只能是男人伺候女人,被瓜尔佳氏言传身教之下,舒瑶一向是好享受,她如同柳条的身体缠住胤禛,有意无意的引导胤禛向最让她舒服的地方前进,舒瑶唇边噙着满意的笑容,PIAO阿哥她算是吧,当然在她觉得舒服时,也不会忘记给胤禛一些好处,水/**融,共登极/乐才会有下次嘛,舒瑶自认为她还是挺善良的。

“主子,主子。”

在胤禛最关键的时候,高福不负众望的在门口说,“宫里来了消息,皇上传您入宫。”

高福听见了屋里的动静,也知道这时候打扰,胤禛可能会非常的不高兴,但是康熙皇帝的旨意,他也不能不从,尤其是在康熙病了谁也不见的情况下,主子能得到康熙的传话实在是太重要了。

胤禛不上不下的憋得很难受,明明快到高/潮却舒瑶暗笑,康熙真是所有清穿女的敌人,真把胤禛憋坏了,舒瑶将来的性/福日子也没了,阴阳调和才是王道,舒瑶舔了舔微微红肿的嘴唇,柔软的小手沿着胤禛的胸膛下滑,胤禛睁大眼睛,仿佛受了刺激一样,动作猛烈起来,最终一声吼声,胤禛舒服了,舒瑶屡屡头发,额娘教得就是好,果然如此呢。

前生额娘一定是尝尽男色,才有此经验,舒瑶越发的确定这种猜测,前生放浪形骸,御姐一样的瓜尔佳氏今生只为了志远一人,舒瑶突然发觉阿阿玛好像也不简单,也是一位神人呢。

胤禛平复了一会,搂过舒瑶亲了亲,沙哑的说:“你先睡着,等爷回来。”

“嗯。”

不用他交代,舒瑶也会睡着等他回来,康熙病重还找见胤禛,舒瑶睁眼看见胤禛在穿衣服,轻声说:“病人一般都是善变的,四爷,多当心。”

胤禛回头好笑的说:“说实话?”

“这个这个”舒瑶从幔帐里钻出小脑袋,眸子有着迷蒙的水雾,瞌睡般的打了个哈气,“对病人说不得实话,多顺着他一点,我觉得您肯定的,理直气壮的对皇阿玛说,您的病会好的。”

胤禛觉得有必要提醒舒瑶一句,嘴角微微有些抽搐:“爷料想皇阿玛此时叫爷入宫,不是问爷病情。”

你能不能掌握重点?对舒瑶时而精明时而糊涂,胤禛即便屡受打击,但还是会感觉有神。

舒瑶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如果皇阿玛是询问病情应该找太医才是,您又不懂医术不过呢,身为子女亲属,一定要在此时对皇阿玛恢复健康有信心,千万不能露出迟疑,这对病人恢复不利,所以说”

胤禛直接伸手将舒瑶露在外面的脑袋推回幔帐里,虽然康熙封锁消息,但胤禛还是知道一些的,康熙的病情绝对没有外面传说的那么重,“你先睡。”

胤禛离去,舒瑶撇了撇嘴,喃咛:“他们的世界,我不懂,睡觉,睡觉。”

毫无愧疚的舒瑶即便没有胤禛,也睡得很熟。

同时在雍亲王府后院,一直过着囚禁般淡定生活的钮钴禄氏推开窗户,仰望着天上的明月,吃喝不愁,宁静安稳,四福晋明明给了她最想要的一切,但是钮钴禄氏每过一日都是一种煎熬,她好像一只逐渐枯萎的花朵,每天的十二个时辰,她除了发呆,就是发呆。

钮钴禄氏算是彻底弄明白古代宅女和现代宅女的区别,现代有电视,有网络,哪怕在家里也不会闷,但在清朝,安静到极致的日子能让人发疯。

她不是没用读书打发空余时间,可清朝哪有很多的小说看?竖版的书籍看起来很费劲,不是所有的书都有标点符号,字体也是繁体的,不是纯白话的游记,对不是学纯文科的钮钴禄氏来说,一堆的游记绝对是难啃的骨头,根本达不到看书的乐趣。

下棋伺候她的丫头不会,弹琴宫商角徵羽同现代五线谱不一样,钮钴禄氏在现代也不是才女,以前她还打算用些小说给丫头们讲故事打发时间,更深层次是想胤禛想起她,她不求侍寝,但求能多个说话的人,但随着身边的逐渐活跃丫头被调走,新来的丫头总是说着一句,奴婢不能让格格您累着了,福晋说了,您得过清净的日子。

即便做牢房,还有放风的机会。但钮钴禄氏却是住着豪华的牢房,吃着美食,穿金戴银,有着极高的物质享受,但是就是不能外出,见不到人。

舒瑶早就免了她们的请安,因耿氏收买伺候的奴婢勾引四阿哥被舒瑶知道,舒瑶以狐媚惑主的名义理所当然的将耿氏迁出去,塞进了离着主院落更远的地方。

整个院落如今就住着她一人,她连个吵架,暗自交锋的人都没有了,钮钴禄氏抚摸着脸颊,她始终记得当时舒瑶说得一句话,四爷传召你们就去侍寝,其余时候严守妾侍的本分在院子里住着。

四福晋是没为难她们,好吃好喝供着,但这种软刀子比任何算计都可怕,钮钴禄氏宁可去舒瑶身边立规矩,‘现在是康熙四十六年吗?离废太子是不是不远了。”

在院子里的钮钴禄氏对外面的消息,一无所知。

ps继续求粉红,昨日标题算错了,抱歉,月底小醉会更努力一点。对付小妾这种法子还是不错的,没有表现的机会,男人会注意她?

第四百四十九章 出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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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九章 出爵

钮钴禄氏算是比较悲催的清穿女,明明有着最好的结果,现实版的是儿子当皇帝,自己做太后,理想艺术加工版本的是胤禛在诸多妻妾发现她的淡定,发现她的柔美,发现她的不争,会保护她,疼惜她,珍惜她这份难得的淡然,最终将大清留给她的儿子,保她一生一世的太平富贵,最后相约来世...

但这些仅仅存在清穿小说中,钮钴禄氏有着很清醒的认识,历史已经不知道被那只蝴蝶扇到何方了,就冲四福晋几乎算是软禁她的手段,钮钴禄氏不知道今生她还能不能见到胤禛,更别提生儿子了。

弘曜健康伶俐,也没有早夭的症状,钮钴禄氏很佩舒瑶,愣是让儿子不叫弘辉,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看胤禛对四福晋的爱重,也没听说四福晋生孩子熬坏了身子,看样子还能再生,钮钴禄氏穿来的时候正好赶上选秀,但知道她是弘历生母时她抱怨过,愤怒过,哀伤过,千方百计的想着体面的落选,她实在对投身四爷后宅搞宅斗没有兴趣。

但命运偏偏捉弄她,她已经足够低调了,还是引起了旁人的注意,种种迫不得已,她无法抗争命运的安排,最终还是进了四爷府,但面对不同历史的四爷,四福晋,钮钴禄氏对他们了解不深,在宫里等候选秀时听到过一些传闻,钮钴禄氏当时想着怎么落选,被突然冒出来的娴嫔惊呆了,过多的心思都放在了娴嫔身上,秀女们的八卦消息,也很难涉及朝堂,对四福晋秀女们更是好议论的。

四福晋是最为慵懒,也是最不好惹的皇子福晋,除了这条之外,四福晋的消息是最少的,遂钮钴禄氏当时打听不出四福晋的状况,后来她入永和宫接受德嫔的训练,德嫔除了会说儿媳妇喜好之外,多余的消息不会告诉她,整日的训练,训练,再训练,钮钴禄氏被严格按照妾侍生存守则要求着,她不是性子坚强的话,没准会被德嫔逼疯了。

终于等到胤禛回京,得知道他封了雍亲王,钮钴禄氏就被一定小轿从侧门抬进王府,连胤禛面都没见到,就被四福晋圈养起来。虽然四福晋不组织她见亲人,但凌柱他们家...不提也罢,不跟着添乱就好,凌柱是没用的小官,当然不会来雍亲王府见她,父女相处在如今也是需要避讳的,况且凌柱也不能总来雍亲王府,于是钮钴禄氏对外面朝堂上的事情,可以说一无所知。

她额娘倒是来过几次,但见到她就是哭天抹泪的,谁小妾如何的不省心等等,顺便提醒钮钴禄氏承宠四阿哥,好给家里带来好处,钮钴禄氏每次都是苦笑,她也是小妾,她额娘在抱怨小妾争宠献媚时有没有考虑过她?来了几次,提了几次要求,钮钴禄氏都没能做到。凌柱夫人也就不上门了,任由她在雍亲王府里自生自灭。

钮钴禄氏关上了窗户,形单影只的上了床榻,如果不是数着日子过,她都不记得如今是康熙四十六年,转过年没准就会废太子了,钮钴禄氏一直相信一点,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四阿哥永远不会放弃对帝位的渴求,她想不出,四爷在新帝面前俯首称称,叩拜行礼,四爷是多么的孤傲一个人啊。

“您是在内敛隐忍吗?您不会错过眼下绝好的机会吧。”钮钴禄氏自问自答已经成了习惯,伺候她的奴婢跟个锯了嘴的葫芦似的,别想从她们口中多问出一句话。

“四福晋,最最尊敬的四福晋...”钮钴禄氏眸子里充满了哀伤,“不管是什么原因你成了福晋,但您能不能表现得嫉妒一些,或者用大度掩盖您的嫉妒心思,哪怕被你算计了,我落败了,我也算活着,如今...我比行尸走肉强不到哪去,生命如同一口枯井,了无生趣,四福晋您真真是太厉害了。”

见不到胤禛,钮钴禄氏无所谓,但这种日子混是等死的无聊日子,让钮钴禄氏怀疑她还活着吗?这种日子不是谁都能过得下去的,有事发生,钮钴禄氏才能表现,不管是好的,坏的,钮钴禄氏真心期望废太子的风暴点到来,她要被眼前的平静折磨死了。

紫禁城,东暖阁,康熙眸光锃亮的看着跪在他床榻边的胤禛,抿紧的嘴唇成了一道薄线,唇边的皱纹更重,康熙病态的脸硬得像是石头,尽量忍耐着,但最终康熙猛然直起身子,冷哼道:”胤禛,你再说一遍,谁谁的错?”

“回皇阿玛,吏治败坏,刑狱昭昭,儿臣以为二哥承担不起。”胤禛手扶着地面,“子不言父过,儿臣是知道的,但您不仅是儿臣的阿玛,还是大清的帝王,是儿臣的君主,您既然问道儿臣,儿臣不敢欺君,君在前,父在后,儿臣忠君后,自然会向皇阿玛请罪。”

康熙手臂颤抖,食指点着胤禛,“你个不孝子,不孝子,竟然敢说是朕的错?忠君忠君...”

康熙很有精神的甩掉额头上缠着的丝绢,从床上站起来,对着胤禛的肩膀狠狠的来了一脚,“不孝子,你还记得朕是你阿玛?你是让你阿玛愧对后人,严惩...严惩...朕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李德全连忙跪地,看万岁爷的架势,哪还病重的样子?就差对四爷喷火了,李德全悄悄的看着揉了揉肩头的雍亲王,心里竖起大拇指,真是够胆子,

在康熙身边伺候,李德全记得很清楚,雍亲王进宫之前,万岁爷这两天没闲着,摆着病重的样子,露出神色凄苦不堪的康熙皇帝分别召见了几个皇子,有大阿哥,太子爷,三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十三阿哥,十四阿哥,今日终于轮到雍亲王了,关于刑部冤狱一样的问题,唯有雍亲王直言说是万岁爷的错,也唯有他建议严惩,看雍亲王的架势杀再多的人他也不会眨眼,更是说出了...

”回皇阿玛罪己诏您不是下过一次,上次您都不怕后世人议论您,这次天下百姓只会认为您是明君,勇于承认错误的明君...“

”朕没错。”

胤禛无奈的看了一眼暴怒的康熙,慢慢的低头,“皇阿玛,承认错误更为需要勇气。”

”屁话,这话谁告诉你的?”康熙抄起龙榻上的老人乐,狠狠敲了敲胤禛的脑袋,”不会转弯的榆木脑袋,你是不是想气死朕?”

不敢躲闪的胤禛脑袋垂得更深,他的手掌陷入长毛地毯中,羊毛摸过了手指的关节,舒瑶告诉过他,如果非要请罪的话,也找个舒服点的地方,千万别傻乎乎的跪在青石砖上,耿直不意味着遭罪受苦,所以胤禛的膝盖是温暖的,但他心却是凉的。

雍正皇帝一年三百六五天,只有生日的时候才会休息半日,面对种种困境,种种非议,他一直坚持着,雍正也不是不懂享受到傻瓜,累死累活得还不是为了康熙留下的残局?为了全千古一帝的康熙的脸面?

胤禛看过他服用丹药,雍正求得不是长生不死,而是服用丹药后会更清醒的批阅奏折,胤禛轻声说:“儿臣恳求皇阿玛,为大清江山,为后来人考虑考虑。”

康熙皇帝敲打胤禛脑袋的动作停下了,目光落在胤禛弓起的后背上,无人知道康熙此时心里想得是什么,正当李德全以为康熙会饶恕你四爷时,康熙皇帝愤怒的将炕桌上的茶盏仍向了胤禛,“滚,你这个不孝子,给朕滚...滚到外面跪着去,什么时候你认错,什么时候你再回府。”

“皇阿玛...”

胤禛抬头,见康熙愤怒以及的模样,动了动嘴唇,心中也有几分的后悔,他不想做新君,顺着康熙说不就是了?胤禛阖眼,仿佛能看到舒瑶气鼓鼓的看着他,他不单单是因为梦境的影响,不是胤禛小看那些兄弟,他们中谁也做不到雍正皇帝的勤勉,决绝,就连现在的他自己...悠闲习惯了,他也成不了被累死的雍正皇帝,习惯是可怕的,身为爱新觉罗家子孙,胤禛不想看着康熙死后,江山一塌糊涂,不是谁都有雍正的力挽狂澜的本事的,

康熙声音冰冷,嘲讽的说:”现在知错了?别以为立独行朕就不会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