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瑶打了哈气,轻声说:“其实爷没爵位,也没求到皇阿玛的地方,领着差事自然得给俸禄,他想他的,咱们过咱们的,您要是为您兄弟不平,大可不必了,他们都是上杆子送上门去的,是那个黄盖。”

胤禛笑了,低声问道:”你还知道黄盖?”

“三国演义嘛,我听说书的说过,不过我最想不明白的是,那时打仗害得报上姓名等等,太耽搁功夫了,既然两军对垒还不知道对方的大将是谁?情报人员得撤职。”

“....”

很多人看过三国,也有各种不同的看法,但胤禛确信无人能像舒瑶这样想的,转而有些释然,她想到什么都不奇怪,“陪爷走走可好?”

“不好。”舒瑶已经牺牲了睡眠了,还得走路?

“月色这么好,漫步月下...爷同你说...”

胤禛凑近舒瑶的耳朵,呼吸让她耳朵迅速变红,舒瑶无奈点头:“好吧,那就走一盏茶的时辰,多了我可不动弹的。”

推开胤禛,舒瑶从秋千上跳下来,已经六月了,书瑶虽然穿着有些单薄,但有斗篷倒也不会太冷,长斗篷将她整个人都包裹住,十年如一日的身高永远是舒瑶的痛,这辈子她别指望能长到一米六了。

跟在胤禛身边,舒瑶看了一眼怀表,“一刻钟。”

“嗯。”

悠然的琴声响起,舒瑶立着耳朵听着,”琴声悠悠...这个半夜弹琴的人都是女妖怪...”

胤禛侧头含笑的看着舒瑶,舒瑶继续说:“你别不信,额娘从小就这么教导的,同大哥二哥说晚上听见琴声得躲起来,有女鬼出没。”

“你相信?”

“不信。”

舒瑶挽着胤禛的手臂,沿着琴声向钮钴禄氏的院落走去,站在门口时,舒瑶笑着敲了敲紧闭的院门,”琴声幽幽,扰人清梦,该罚。“

琴声停下了,院门打开,坐在琴后的钮钴禄氏看到挽着手并立的四爷和四福晋,她平静的起身,弯了弯膝盖:”是婢妾的不是,长夜漫漫婢妾无心睡眠,没想到惊扰了四福晋。”

她的举止倒是没有破绽,一样的淡然从容,即便是勾引胤禛也不会表现得如同旁人那般明显,舒瑶开口前,胤禛斜睨了钮钴禄氏一眼,“过两日皇阿玛会庆祝皇太后的生辰,你领着她一起进宫。”

钮钴禄氏眼里闪过一丝无奈,“遵爷的吩咐。”

偷偷的看着平淡的舒瑶,钮钴禄猜想她一定是不舒服了,但胤禛就看了她一眼,便拽着四福晋离去,钮钴禄氏不由得苦笑,原来四福晋也有幸福的。(未完待续。 。)

第四百六十七章 再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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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七章 再战

胤禛先躺上床,过了一会,舒瑶从浴房回来,头发已经被丫头用帕子绞干净了,身上有着沐浴后的清淡响起,胤禛闭着眼睛,气定神闲,以为舒瑶会问他...

舒瑶让丫头退去,解开衣服爬上了床,随后滚到胤禛的怀里,找到寻常舒服的位置,阖上眼睛...胤禛鼻尖嫩修道那抹果香,应该告她自己的安排?还是等到她吃醋?犹豫的胤禛等了好一会,只是感觉怀里的人呼吸平缓,时不时有咕噜声,睡着了?

当胤禛睁开眼睛时,果然看见她睡的香甜,同寻常没什么区别,胤禛手都放在舒瑶的脖子上了,他也很想问一句舒瑶,你是女子吗?他宠了舒瑶这么多年,为什么她不问?是相信他?还是不在意他?

正常的女子不是贤惠的对胤禛说应该如此,就是装作吃味儿,或者淡定的表示无所谓,但睡着的舒瑶让胤禛彻底的不淡定了,打算摇醒她问个明白,但胤禛又收回手臂,舒瑶往日对她的‘体贴’不是假的,本来应该失眠的舒瑶睡得香甜,而胤禛睁着眼睛熬到天亮,

等到清晨舒瑶清醒时,见到熬红了眼睛的胤禛,迷糊的问道:“爷不舒服?昨夜您没有睡?失眠了?还是有什么烦恼?”

“...”

胤禛只是想能不能掐死她?自己怎么就狠不下决心推开她?胤禛看着自己的手臂越收越紧,她几乎贴在他身上。

“爷不舒服的话,今日请假吧。”舒瑶眼珠一转,撩开幔帐说:“高福,你给衙门递个口信,四爷病了,休假三日。”

屏风后的高福瞪大了眼睛,听了半晌没听见四爷的反对声音,看来是认同了福晋所言,打千道:“奴才遵命。”

伺候舒瑶的人都很了解她的脾气秉性,窸窸窣窣捧着铜盆等物退下去,舒瑶又趴回胤禛胸口,阖上眼睛:“我陪四爷再睡一会。“

“....”

胤禛沉默许久,他最近几日确实不想去衙门,也就有得舒瑶胡闹,他有预感康熙同太子胤礽之间还会有一场大的冲突,他已经是白丁了,劝不住康熙皇帝,管不了太子爷,称病躲开是最恰当的,横竖他对太子爷的心意已经尽到了,胤禛总不会为了胤礽把自己的性命搭上去。

看出她是真睡,胤禛再也忍不住了推了推她,“你同爷说,你是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舒瑶眼睛撩开一道缝隙,不明白胤禛说得什么意思,随后恍然大悟,“爷没事的,病假皇阿玛也是准的,最近阿玛额娘都说将有大事发生,咱们还是躲远一些的好,爵位没了,咱们还有银子,如果银子也没了,咱们就得喝西北风去了,从小享受惯了,不会种地种菜,不会织布纺纱。”

“有大事发生?你额娘说的?”

胤禛手攥紧舒瑶的手腕,虽然一口气被他憋着,但胤禛的注意力更愿意放在朝堂上,“她还说什么了?”莫非朝居的暗藏汹涌是瓜尔佳氏干的?她是不是也太厉害了?

舒瑶甩了半天没甩开胤禛的铁手,气得咬住了他的手腕,“我疼你也逃不开。”

“福晋。”胤禛任由她拿着自己的手腕磨牙,成亲这么多年被她咬习惯了。

”...额娘也没说什么大事...只是让我小心一些...没准会打仗吧...”

舒瑶解气了,胤禛也松开了她,打仗?同谁?看出胤禛的疑惑慎重,舒瑶轻声说:“要不您去一趟公爵府?”

舒瑶随后又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四爷会解决的。”

胤禛停了一会,横竖他躲开是非,不会再有什么人找上门,“爷想问你...问你...”问她为什么不吃醋?胤禛实在是张不开口,可他不说,看舒瑶的样子是不会明白了,“钮钴禄氏...”

“她怎了?”舒瑶非常的纳闷,“虽然她半夜弹琴饶人清梦,有装女鬼的嫌疑,但平常时还是挺正常,很听话的。”

“你带她入宫?”

“不是您让的吗?”

“....”

胤禛被憋屈得想要吐血,赌气说:“爷没说的了。”

鸡同鸭讲不是这样的好吧,胤禛无奈的阖眼,成亲这么多年,他没被舒瑶气死,真堪称是命大,谁在敢说他心眼小儿?多宽阔的心胸才能容得下舒瑶。

“哦,没说的了?那继续睡觉吧。”舒瑶拽了拽被子,盖在他们两人身上,舒服喃咛:“睡觉,睡觉。”

一夜没睡的胤禛虽然一肚子气,但身边有个娇软的人儿,也觉得有些困了,胤禛也想明白了,同舒瑶生气纯属自己想不开,如果他真的能弄明白,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平时她的表现...不就证明一切了?她在以自己,关心自己,会同自己站在一起,这就足够了。

聪明人总是纠结,这话舒瑶经常说,在胤禛彻底放下即将入睡时,身边巴掌声响,胤禛撩开眼睑,面前是舒瑶猫杨的眼睛,“四爷,我终于明白您想问什么了?”

“...”

胤禛将舒瑶的脑袋直接按在自己胸口上,“睡觉。”在他不需要的时候,她明白个什么劲儿?舒瑶动了动嘴唇,虽然她反射弧长了一点,但还是想明白了胤禛的意思,“您真的不想听?”

“爷不想被你气死。”

“那好吧,我不说了。”

胤禛明智的下了结论,舒瑶撇了撇嘴唇,同她脑子里的系统对着跳脚对峙,‘我是胤禛的嫡福晋,钮钴禄氏能越过我去?答案是不能,胤禛是四阿哥,他只能有我一个女人?答案是也许,钮钴禄氏能生儿子?答案弘历都是八阿哥的儿子,我还犯愁什么?她生的儿子能出息?答案是我儿子更有本事,有我这么好的额娘,有我额娘,占着嫡出名分都被人比下去的可能性无限接近于零。’

‘我在家靠额娘,出嫁靠丈夫,老了依靠儿子,多么完整的一生。’舒瑶抬起脚,踢飞了系统:‘我告诉你多少遍了,多做多措,少做少错,不做不错,我是米虫,只会不做,你想看清穿女之间的争宠仇杀,找别人去。’

‘我是为你好啊。’

‘屁得为我好,你是在打扰我正常的米中生活,是我的敌人。’

‘你就没想过独占四爷?没想过他只爱你一个?你就不厌恶三妻四妾?怎么能不紧张的?四爷可是很抢手的。’

舒瑶卡巴卡巴眼睛,‘他现在身边有别人吗?我为将来的事情发愁,还不如过好现在的日子?当我成为清朝秀女时,早就想明白了,当我嫁给他,又知道他有很多的烂桃花,我只能说命运很能折腾人,四爷会不会被谁迷住,我管不了,我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好吧...算我错了。’

舒瑶无所谓的耸肩,‘我只在乎眼下,将来的事情发生再说,真发生了我也会伤心,但我更知道一点什么都没有享受生活重要,二次投胎不容易,没了爱情,我还有很多,父母,哥哥,儿女,朋友,我一样会活得很好,当然...我也不会什么都不做,尽量让他习惯我的存在,我站了四福晋位置,但不想各种被他讨厌,不愿意各种死,他是重情重信的人,我选择相信我看到的四阿哥,而不是种种传说。’

系统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也许这就是舒瑶过得如此舒心的原因,不对劲儿...‘你这样子不也是淡然的吗?按说你最厌烦淡定的人、’

‘我是四福晋,当然可以啊,我厌烦的是妾侍格格一个个淡然个什么?生死都不在自己手里,地位卑微,淡然...所以我比较期待钮钴禄氏会怎么做的,看看四爷是不是喜欢温暖型的淡定格格。’

景仁宫里的娴嫔终于摆脱了给胤礽下咒的副作用,精神了很多,她暗自打听胤礽还是康熙最宠爱的太子,娴嫔放心了不少。对于十八阿哥的处理...

娴嫔还记得她看见康熙是如何痛骂太子无情无义,如果不是康熙对胤礽太冷落,胤礽有怎么会中了四阿哥的诡计偷偷的去看康熙的帐篷?一切的根源都在十八阿哥身上。

为了胤礽,娴嫔敢下手害任何人,十八阿哥是她的眼中钉。但娴嫔同样不想困死在宫里,她还想着亲手报复康熙,让他痛苦。

娴嫔看着镜子里的容颜,她还年轻,她还是能帮上胤礽的,康熙...康熙...此仇不报,娴嫔如何能消气?何况还有送出宫的两个儿子,娴嫔牙齿咬得咯嘣咯嘣直响,她唯有出去,当上太后,才能将儿子接回来。

娴嫔晓得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康熙不可能宠着她,但她有琅嬛福地,虽然用功法都会得承担反噬的后果,丹药也不能乱用,但娴嫔甘愿承受,为了她的儿子们,为了向康熙复仇,她再痛苦也会继续下去。

“十八阿哥还没清醒?”康熙语气里带着焦急,“你们这些太医都是饭桶,朕白养了你们。”

“启禀皇上,景仁宫的娴嫔娘娘说有法子救下十八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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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八章 勾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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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八章 勾引

康熙听见禀告,自然的愣了一会,眸光闪过一分不善,娴嫔赫舍里氏如何知道十八阿哥阿哥染病的?软禁在景仁宫中的她还有人在宫中传递消息,康熙对娴嫔更多了警惕,“她在何处?”

“回万岁爷,娴嫔娘娘还在景仁宫,是伺候娴嫔娘娘的宫女给皇贵妃娘娘传话,皇贵妃娘娘不敢耽搁,才会让人来禀告万岁爷。”

康熙皱了皱眉,“赫舍里家养的女儿擅长医术?比朕养的太医还还用?”

这话谁也回答不出,李德全轻声提醒:“奴才记得娴嫔娘娘曾经给太皇太后献过药材,当时听她说过,她在庄子上养病的时候碰见过云游的高人。”

“如果高人遍地都是,朕能信得过高人?”

如今的康熙对吉兆,对高人,对各种高僧已经厌烦了,只要拿出根本不可能有的东西,一准说云游的高人送的,康熙冷笑:“还有人比朕还高明?朕富有四海得不到的东西,她倒是碰见高人全拿到手了。”

李德全不敢说话了,床榻上十八阿哥哼了两声,康熙看到他虚弱的小模样,终究是不忍心看着他就这么去了,”宣赫舍里氏。“

“遵旨。”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身穿水蓝色对襟旗袍的娴嫔走到康熙身边,屈膝行礼:“给万岁爷请安。”

康熙的目光扫过娴嫔,不得不说娴嫔是一位美人,不说后艳冠群芳,但娴嫔的玉骨冰肌很少有人能比得上,多日的冷落让他身上多了一分我见犹怜的气质,温婉柔顺的眉眼中透出点点的妩媚,得体的打扮,鬓间追经坠角的流苏晃动出妖异魅惑的光泽,多日不见...康熙觉得娴嫔比她得宠时还要出色。

娴嫔知晓这是她复起的机会,来之前她好好的收拾了一番,选用的首饰每一件都是最合康熙心思的,她用了琅嬛福地的香水,可以让康熙迷恋她,她水盈盈的眸子盛满喜悦,其中时而闪过一丝哀怨,但康熙绝对找不到愤恨,只有娴嫔的无怨无悔,仿佛她再被康熙薄待,她都不会有任何的怨言。

此时不能走错一步的娴嫔面对康熙皇帝,展现了所有的本钱,按照她推测出康熙喜欢的女人表现着自己,柔顺,妩媚,倔强,深情,无悔等等被她奇迹的融合在一起,展现了独特的魅力,再加上香水助兴,娴嫔相信即便迷不倒康熙皇帝,她也不会是再软禁在景仁宫的娴嫔了。

只要康熙招幸她,娴嫔就有法子让康熙再也离不开她。以前是她蠢以为凭着被琅嬛福地改良过的身体足够迷住康熙了,现在她不会这么想了,琅嬛福地有种秘药可以让男人为她疯狂,只能在男女**上使用。

“臣妾...臣妾知晓万岁爷为了十八阿哥的病情烦心,臣妾心里也不高兴,在诵读佛经给您和十八阿哥祈福时,猛然想到了在宫外时碰见过一位高僧,他说臣妾...”

康熙挑了挑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娴嫔摇了摇头,“臣妾只想着伺候万岁爷,高僧说什么臣妾没放在心上,不在您身边,即便成仙又能怎样?”

康熙嘴角嘲讽的勾起,宽着茶叶,“成仙?真是可惜了,朕竟然留下了一位仙子。”

“不是的,皇上...”娴嫔略带焦急的解释,她再想念生的儿子,怀胎很久她都是不可避免的污点,她想要重新得宠,走出景仁宫,必须让康熙相信她来历非常,有成仙的资质,仙人之体怀胎自然同凡人不一样了,“是臣妾如果舍弃红尘修行的话,臣妾有修成正果的可能,臣妾自从见过万岁爷...只想过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

娴嫔长翘的眼睫扇动了两下,送出了一屡无怨无悔的柔情,世上仿佛没有谁比康熙更重要,这番姿态展露,换个男人没准就笑纳了。但康熙...后宫佳丽无数,在脂粉中打滚这么多年的康熙,一直就是无情,除了对元后,对表妹有几分情意之外,如同她对胤禛所言,女子是宠物,是棋子。

”你先给小十八看看,医治好了他,朕会厚赏你。”

“臣妾不敢领赏,十八爷是个可怜见的,臣妾定尽全力。”娴嫔眼眸里透着慈爱,也有几分对康熙的羞涩,“万岁爷能开怀,比赏赐臣妾什么都好。”

娴嫔走到床榻前,时好时坏的病症让本来就不甚强壮的十八阿哥身体更显出几分的瘦弱,四肢纤细,脸颊也是深陷的,看样子状态非常不好,娴嫔慈爱的抚摸十八阿哥的凹陷的脸颊,泪盈盈的说:“可怜的十八爷...真真是心疼死了。”

康熙抿了口茶水,眸光扫过一幅慈母情怀的娴嫔,沉声问:“你不把脉?”

娴嫔妆模作样的把脉,世上没有人比她清楚十八阿哥到底得的什么病。最开始他不过是着了凉,后来娴嫔用了所剩无几的暗卫在十八阿哥用的汤药里加了一点点东西,接二连三的反噬,娴嫔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再用功法,秘药了,学聪明的娴嫔开始用寻常药物,前生她入宫时曾经学过一些手段,娴嫔都没忘记,自然会让十八阿哥病了。

”如何?”

“回皇上...臣妾...”娴嫔犹豫了还一会,才说道:“高僧曾经给臣妾一颗药丸,说是臣妾将来命中注定有大劫难,用了药丸可以渡过劫难,臣妾愿意献出药丸救治十八阿哥。”

“高僧给你的是神药不成?能治疗百病?”

“药丸也许不是神药,但用臣妾的血做药引子,没准能助十八阿哥好转,激发全部的药效。”

“你的血?”

“是。”

娴嫔抬起她天鹅般修长白皙的脖颈,眼里的泪水越聚越多,却坚决的说道:“臣妾只要想到...臣妾也是当额娘的,心疼十八爷,臣妾想为他们积福,臣妾不在...他们遇到凶险也希望有人能救下他们,请万岁爷恩准。”

“用你的血做药引子?”康熙唇边的嘲讽越浓,“准了,朕准了。”

“谢万岁爷。”

娴嫔取出一个盒子,郑重谨慎的打开,一颗单泛着淡金色丹药在盒子里,康熙眯了眯眼睛,”朕虽然相信你,但总不能你说什么朕就相信了,丹药唯有一颗,无法试验是不是有效果。”

“李德全,你把娴嫔手中的丹药给太医看看,一旦对小十八有用,朕也存下个药方,万一小十八病情反复,按照药方抓药总比找娴嫔口中高僧容易。”

“还有一点,让太医看看是不是非要用娴嫔的血做药引子,如果必须用血...谁得不成?起码朕没看出血不同之处。”

“遵旨。”

娴嫔手中的丹药被李德全取走,“臣妾不在乎,只要能让十八爷康复,臣妾流点血不怕什么的。”

康熙捻了捻手指,“你不在意,可朕在意。”

娴嫔眼里满是惊喜,嘴唇颤抖,仿佛她的苦心被康熙理解了,”臣妾为了您,性命都可以不要,您是臣妾的一切。”

“朕是大清天子,是百姓的天。”康熙眼里闪过讥讽,“后宫的妃嫔很多人都对朕说过这句话,朕也知道你们说得是真心话,荣宠冷落都是朕给予的,你们的一切都来源于朕。”

不把康熙当做一切又当做什么?娴嫔忍住心底的好笑,康熙真以为后宫的妃嫔都看重他?娴嫔想到荣妃等同她说过的话,对康熙倾心的人都死绝了,留下的人心上就没有康熙。

“万岁爷当然是臣妾的一切,然臣妾景仁宫时听荣妃娘娘说过,您...她们如今最看重的是儿女。”

康熙站起身,走到娴嫔身边,骨感手指屈起在娴嫔脸上轻滑,在一旁放着一面镜子,康熙看见镜子里略带老态的自己...嫩若娇蕊的娴嫔,康熙道:“朕从未怪过她们看重儿女,娴嫔,朕这句话只同你一人说,后宫妃嫔随朕享用,朕不需要顾虑她们心里是不是有朕,朕只是享受美人,有朕无朕,照样细致的伺候朕。”

“万岁爷..”娴嫔的朱唇被康熙挡住,“朕方才说得在意,并不是在意你的生死,为朕尽忠,你也算是死得其所,朕不敢用你的血,是因为你...你不是人。”

“我...我...”

“是仙是妖怪,朕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康熙眸光闪过饱经沧桑的睿智,“朕的皇子在世间享受到尊荣,朕不以为神仙界有现在的好享受,古往今来有多多少皇帝沉迷于炼丹?沉迷于长生不死,但他们飞升了?朕没看见过一人。如果真有神仙,那应该存有规矩,朕是世俗的皇帝,神仙来了又如何?依然不敢伤害朕。你的血...朕不敢用。”

康熙收回在娴嫔脸颊的手指,背在身后,嘲讽的笑道:“老四曾经同朕说过一句话,吹灭了蜡烛女人都一样,朕当时赏赐了他几箱子蜡烛,就是想让他知道点燃蜡烛时,女子各有姿容,朕今日将老四这话送你,别以为你比旁人多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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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九章 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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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九章 改变

娴嫔彻底的愣住了,原来她在康熙眼中不比旁人多风情,她知晓康熙无情,但从不知道已经无情至此。她的种种表现在康熙眼里又算是什么?

仿佛看出娴嫔的疑惑,康熙解释了:“后宫的女子争宠朕能容忍,耍手段装贤惠,朕高兴时会陪她们玩一玩,但娴嫔你...把朕当成随你摆布的蠢货,你展现给朕看的她,朕就会相信?朕早就同你说过,贤惠大度,善良隐忍绝不会在一妃嫔身上。朕不说比同前朝的皇帝精明,不说是千古一帝,但朕绝不会被一妇人耍弄。”

“你比鳌拜如何?你比索尼,明珠如何?朕虽然不会将心思都用在后宫上,但你们想做什么,想得是什么,朕还是能看明白的。”

“帝王无情,这句话是先帝留给朕最后遗言。”

娴嫔怔怔的看着康熙,“万岁爷..臣妾...”

康熙嗅到一缕从娴嫔身上飘出的独特暗香,康熙嗅了嗅,说道:“朕不知道你身上的香味从哪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有**的功效,但朕是皇帝,朕...”

“李德全,传召李贵人侍寝。”

“嗻。”

康熙转身对娴嫔说:“你救下十八阿哥是本分,你一心放在朕身上也是本分,朕就不赏你了。”

“万岁爷。”

娴嫔眼睁睁的看着康熙离去,他明白的告诉娴嫔,即便娴嫔打扮得再好,再让他心动,他宁可临幸旁人也不会宠幸娴嫔,后宫不是只有她一个女人,她不比谁多好。娴嫔的如意算盘全部被康熙打乱了。

为什么,为什么康熙精明至此?当她活着的时候,康熙不曾保护她,为什么?虽然她看了一些争宠的书籍,但看见总是没有亲身经历的感悟更深,哪怕一样的人做出一样的举动都不见得有一样的效果,何况娴嫔只是看着。琅嬛福地的最神秘的秘药对康熙也许有效,但惩罚太高,娴嫔不敢用,而且她本身也没剩下什么秘药。

次一级的药物,香水等等虽然对寻常人有影响,但对康熙收效甚微,他有极强的毅力和自我控制能力,康熙可以死于儿子之间的夺嫡争斗,但他绝不会控制不住自己死于女人的肚皮上,娴嫔再多的药对康熙都没用。

”后宫不是只有她?所有人都应该视皇上为天。”

娴嫔面容凄苦,发愣的看着床榻上的十八阿哥,康熙不会再碰她了,无论她是人是妖是仙都不会再碰她,即便康熙想要享受娴嫔紧致的酮体,冰雪肌肤...康熙都不会碰她,他怕死。临幸嫔妃本是开心,康熙绝不会冒着性命的危险去追求肉体的享受,在康熙心里谁都没有皇位重要。

康熙只要是健康长寿的,他就一直是大清的皇帝,会有很好的享受,虽然有些可惜娴嫔的身体柔美,但...康熙放下了幔帐,身下的李贵人同样妩媚多姿,女人还真是一回事。

康熙突然理解了胤禛所想,以胤禛的孤傲,康熙认为能靠近他的女子原本就不多,胤禛本身重感情,不像他无情,女人少,牵扯就少,此时再有女子想要接近胤禛怕是不容易。

如果胤禛...康熙不认为志远有谋逆做权臣的想法,而且清朝也没有外戚专权的可能,胤禛看看重他妻子,但同样也看中大清江山,重视祖宗社稷。

有公爵府这样的外戚,比纨绔作风的皇亲国戚好很多,起码不会惹下什么让百姓非议的事情。

康熙不会现在就表明态度,他还没玩够,没折腾够,对胤礽也没全然失望,只是在考虑如果胤礽实在扶不起来,他该选择谁?八阿哥从没在康熙的选择范围之内,胤祀福晋变贤惠了也一样没用,后院女人的多少不可能决定皇位的归属。

他在李贵人身上驰骋着,恣意发泄着自己欲望,无论再粗鲁,身下的女人永远是迎合着他,当然康熙也不是粗暴的人,虽然**手段不常用,但对侍寝的妃嫔也不是一味的粗暴。

发泄过后,李贵人平复了好一会,柔媚依恋的看着康熙皇帝,却见皇上没有留下她的意思,李贵人忍住失望,识趣的爬下龙榻,披上衣服跪地磕头:“谢陛下。”

康熙脑袋枕着胳膊,阖眼嗯了一声,李贵人起身倒退了几步,才敢 转身离去,在屏风后的李德全见到李贵人出来,问道:“万岁爷留不留?”

“...不留...”

“嗻。”

李贵人心颤抖,勉强走到侧殿,呆坐在床榻上,泪水布满了脸颊,一会功夫宫女奉上了汤药,李贵人擦了擦泪水,”谢...谢主隆恩。”

不敢违抗康熙的命令她喝了汤药,旁边的宫女说:“万岁爷是看重您,一旦怀有龙种就不能侍寝了,新进宫的小主子们都惦记着伺候万岁爷,您站稳位置过两年讨得万岁爷的欢喜,自然能怀有龙种。”

李贵人苦笑;“我不能自己欺骗自己,万岁爷不会再让身份低的女子生皇子了,你不记得四福晋说过的话,万岁爷记得呢,”

李贵人听见外面窸窸窣窣的声音,向旁边的嬷嬷看了一眼,嬷嬷悄声来到供侍寝的贵人歇息的侧殿门口,向外看了一眼,回来禀告说:“是王贵人。”

“是呢,万岁爷身边怎么会空着?”李贵人裹紧了被子,“后宫这么多女子,不都是伺候万岁爷的?”

李贵人不去想王贵人会不会同她一样喝康熙皇帝赏赐的汤药,她勉强自己入睡,二八年华的她陪伴五十多的康熙...可有什么法子,她们都是秀女,入宫侍寝时,家里的人都很高兴,她还算是幸运的,有多少入宫的秀女一辈子都不一定能见到康熙皇帝。在李贵人的梦中出现了青梅竹马表哥的影子...那时她才是最开心的。

倍受打击的娴嫔无论如何都得救下十八阿哥,不说十八阿哥本身的病就是她做得手脚,就说为了太子胤礽,娴嫔也不敢冒险,只要十八阿哥不染病去世,太子就不会因不够悲伤被康熙厌弃,娴嫔劝不动太子,唯有提前将一切隐患清除。

太医分析不出丹药的成分,便向娴嫔询问,用什么药材配置的,娴嫔哪里会懂?一口咬定是高僧送的能治疗百病的丹药。太医不敢给十八阿哥乱吃,更不敢拿这颗唯一的丹药试验,正在犹豫之间时,娴嫔却知道不能再耽搁了,“万岁爷让本宫救下十八阿哥,你们在一旁看着便是。”

太医虽然没分析出用药,但也没看出有毒来,有娴嫔顶着,他们终于可以不用再担心脑袋的问题,也就同意了,但用娴嫔的血做药引子,太医一直反对,给娴嫔说,“您的血不合适。”

一旦娴嫔娘娘流血晕过去,十八阿哥再有什么状况,倒霉得还不是太医们?他们说了一大堆多了理由,如果非要用人血做药引子的话,十八阿哥生母更合适。

娴嫔本来打算让康熙感动,但如今也看明白了,她即便把自己的性命搭进去,康熙皇帝也会认为是天经地义的,所有人都该为他牺牲并且贡献忠诚,娴嫔为难的答应了下来,“就你们所言,希望十八阿哥能挺过这一关。”

用温水化开丹药,有取用了几滴血,娴嫔亲自撬开十八阿哥的嘴,将汤药灌进去,过了一会一直高烧不退的十八阿哥消热了,太医长出一口气,脑袋保住了。

在康熙招幸王贵人后,听说了十八阿哥转危为安的消息,康熙很是高兴,披上衣服去看十八阿哥,李德全照常询问,是留还是不留,康熙皱了皱眉,整理着衣服领子,“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