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尔佳氏转身问二儿媳妇,岚郡主摇了摇头:“您问得是?”

瓜尔佳氏摇了摇头,叹息:“以前不信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一直将这话当成推脱之词,但今日容不得不信。”

同曦容商讨了很久,沙盘也推演过了,甚至动用了滚黛福晋对蒙古诸部的影响力,按说如今消息应该传到京城了,怎么到现在还没到呢?莫不是其中出了什么变故?

瓜尔佳氏原先打算借着这次的机会,引得康熙会清洗身边的人,重新调整京城的布防。她所言的操控康熙并不是空口白牙的胡说,瓜尔佳氏是有打算有计划的,只是头开始就碰壁了,瓜尔佳氏出了门,站在院落里,面向紫禁城方向,太和殿着火使得碧蓝的天空多了浓烟,随着浓烟散去,天色呈现淡粉,仿佛落日十分的火烧云。

大清沉寂太久了,瓜尔佳氏不单单是为了满足她的私心,一个国家不可能与世隔绝,中土需要一些活力,让藩国属臣明白什么是天邦上国。

东暖阁偏殿,舒瑶慢慢的睁开眼睛,侧头看了看,“这是哪?四爷呢?”

守在一边的宫女上前屈膝说:“回四福晋的话,此处是紫禁城东暖阁,四爷被万岁爷叫去了,四爷清醒的时候,叮嘱奴婢伺候您,敢问您有什么吩咐?”

舒瑶明显感到宫女看她的目光不太对劲,透着小心翼翼,舒瑶揉了揉胳膊,再力大如牛一下子提着好几个人往外跑,舒瑶也是血肉之躯,胳膊,肩膀,腿也会疼,她身上有散架的感觉。

她的酒劲也没全过去,脑子里面有点像是浆糊,舒瑶爬起身,东暖阁不是康熙的住处吗?虽然是侧殿,但传出去名声也不好听,舒瑶暗自非议康熙是不是脑袋抽了?嫌他们夫妻日子过得太清闲,找点事儿给他们做?

舒瑶穿鞋下了床榻,对旁边的的宫女吩咐:“你帮我梳下头,我不太会弄。”

“四福晋不再躺一会了?”

“不了,我已经没事了。”

披头散发出不了门,舒瑶坐在镜子,“不要用弄得太复杂,梳个小把子头就好。”

舒瑶看到宫女们又是端铜盆,又是端首饰盒子的,连忙说了这句话,皇宫可不是四皇子府,她们的主子是康熙皇帝,舒瑶不能托大,连连摆手说:“不用太重的首饰。”

“回四福晋的话,首饰衣服是万岁爷赏赐给您的。”宫女将六套首饰排开,各色旗袍摆在舒瑶面前,“都是皇上赏的,您看您用哪一件?”

她做了什么?只记得着火来着,舒瑶记不清她怎么从火海里出来的,酒醉后的事情她都忘记了...不对,得的好处她没忘,舒瑶只记得胤禛说过随他处置来,天上掉馅饼,舒瑶不太敢吃,“都是给我的?”

见宫女点头,舒瑶看了看首饰,说道:“一件不用,先收起来。”

宫女嘴角抽搐,四福晋果然非同凡响,她沉默的时候还以为在思考首饰,不敢违背舒瑶的意思,宫女很快的梳理好旗头,轻声说道:“德嫔娘娘将钮钴禄格格带带回了永宁宫,娘娘说,她先帮您调教钮钴禄格格。”

“我怎么不记得她做错了什么?”舒瑶脑子里一点印象也没有,突然间恍然大悟的说:“额娘是不是嫌弃钮钴禄氏没去找寻四爷?她是妾侍格格没资格和爷同生共死,当时情况那么乱,她先出去也很好的,额娘实在是太疼四爷了。”

“...”

宫女可都看到了四福晋吐了钮钴禄格格一身,四福晋不是借机刁难她吗?难道她们想错了?

旁人不知道舒瑶喝醉了,很少有人知晓舒瑶的酒品。当时简亲王看见舒瑶吐了旁人一身之后,胃里一阵子翻滚,他也受过的,吃过舒瑶酒醉亏的人,很有默契的保持着沉默,至于十八阿哥,德嫔只知道舒瑶喝了两口酒壮胆,从舒瑶的表现,很难想象她是喝醉的模样,因此很多人都是怀疑她故意给钮钴禄氏难堪。

“哎,你们真是...”舒瑶实在是懒得纠正她们的错误思想,嫡福晋找到机会就给妾侍格格下绊子,给她各种难堪,这不是落人话柄吗?“算了,我向皇阿玛辞行。”

舒瑶突然注意起周围的摆设,她靠近桌子嗅了嗅,除了木松香味儿没别的味道,又看了看她戴在手腕上的镯子,看不出有什么问题,宫女们眼看着舒瑶在偏殿里东看看,西看看,好像再寻找什么。

“四福晋,您?”

“没事,没事。”

舒瑶摆了摆手,看来她想多了,如果有人在木头摆设上动手脚,连她工科硕士都做不到呢,宫斗小说...借助首饰涂抹不孕药,香炉夹层等等手段,就算是有空间都她也做不出,技术难度太大,康熙十一岁开始有儿子,直到现在还有儿女出生,这样的人怎可能中了不孕药?

ps小醉把舒瑶留在宫里,就是为了下一章憋屈康熙,下一章,舒瑶还会更牛叉的,彻底把康熙的榆木脑袋敲醒,记住舒瑶酒劲还没全过去呢,自求多福吧,康熙皇帝,嘿嘿,憋屈皇帝是小醉最爱了。(未完待续。 。)

第四百八十九章 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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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九章 凶手

宫斗小说不是现实,世上无色无味的药几乎是没有的,尤其还是中药,煮出来的中药是药材合成的,黑乎乎怎么气化?即便气化成功弄到衣服上,谁闻不出?颜色灰沉沉的衣料谁能做成衣服穿?舒瑶脑子里的数据包自动传送小说情节,她摇头否定了。

虽然渗透是缓慢的过程,但重金属中毒,搬运的人是不是也会中毒?舒瑶拍了拍自己昏沉沉的脑袋,是因为在皇宫中就总是多想吗?明知道故事情节不可信,她竟然吃饱了撑得去挨个看家具,看摆设...其实康熙宁可被下了绝育药吧,没准还能少出生几个儿子。

对比康熙儿女的出产,后宫夭折的孩子大多集中在康熙十二三岁时,那个时候即便有儿子,机能健康也堪忧,连康熙都还是个孩子,又被鳌拜压着,现代人讲究优生优育,康熙能有健康的儿子就怪了。在他十六岁之后,后宫皇子频频出生,夭折得少很多。

不说康熙后宫是多干净,但妃嫔下药互相陷害的事很少发生,更没什么循环吸收下毒的方法,无论是孝懿皇后,还是如今的佟佳皇贵妃,她们总不会让后宫的女人生不出孩子。

舒瑶停住脚步清醒了一会,对于她偶尔的奇怪举动,虽然伺候她的宫女奇怪,但四福晋再奇怪的事情都做了,见怪不怪,没准四福晋会发现什么,或者掂量趁手的木棒?舒瑶感到宫女们的心思,她真心想哭,她是米虫,不是悍妇啊,一定是异能有出错了,她是多乖巧多柔弱的人啊。

系统蹲在她脑子里看热闹,它想了半天还是决定不开口阐明真相了,舒瑶脾气不好,迁怒这种事她做得最是擅长,把它踢飞了,热闹没得看,闭嘴是上策,系统很清楚舒瑶的酒劲儿还没全然清醒,没准她会进化的,千载难逢的机会,谁错过谁是傻蛋。

系统关闭了个个服务对象的联系,挂上一个牌子,本大神不在不在服务区内。它可不仅有舒瑶一个客户,在个个层面上,永远有穿越女各种奋斗,有带着神奇空间种田的,有带着功法修真的,有带着空间搞宅斗的她,有养包子的,有弃妇奋起的,总之系统负责了很多的人,但没有一个像舒瑶这么有趣,原来米虫模式一样可以活得精彩。

“禀告万岁爷,四福晋求见。”

小太监垂头说,丈青袍子下的腿打颤,不怪他如此,康熙皇帝周围的人全都肝颤,康熙刚刚发怒了,把几位中堂,如张大人,马齐大人等等都骂了,就算是一直沉默寡言的四爷都没落好,刚清醒就被康熙叫过来,对着他喷了一顿。不愧是冷面四爷,被骂了还是面不改色的模样,小太监偷偷的瞄了一眼万岁爷,反倒是他气恼得狠,到底谁骂谁了?

“皇阿玛,儿臣知错。”

不管康熙怎么说,胤禛就这句话,“是儿臣让皇阿玛担心了,儿臣错了,往后再不会带...她们入宫。”

康熙斜睨着胤禛,一拍桌子:“别以为你晕了,朕便会放过你,志远说过的话,朕记得。”

康熙声音洪亮,舒瑶在外面确认一点,康熙最近身体不错,抗打击能力有所增强...一千匹卧槽马从系统心上狂奔而去,合着康熙打击能力强了,舒瑶可以放心大胆的憋屈他,不怕把康熙一下子气死吗?

古来皇帝司死法多种多样,也不是没有被臣下憋屈死的,但那些都是窝囊的皇帝,可康熙虽然不像是他标榜的千古一帝,但他也是一位明君,系统...摩拳擦掌,不在服务区内的牌子应该多挂几年。

“进来。”

康熙的声音从里面飘出来,舒瑶平定了一会,迈进了东暖阁的殿门,福身说:“给皇阿玛请安。”

“醒了?”

“儿媳都站在您面前了,怎么可能还晕着?”

舒瑶十分怀疑康熙眼睛不太好,特意的向他跟前站了站,睁着眼睛同康熙对视,“儿媳虽然爱睡觉,有时候站着睡觉也能做到,但儿媳敢保证睡觉的话,儿媳一定是闭上眼睛的。”

“....”

康熙嘴角微抽,他不过是随口一说,舒瑶用得着阐明睡觉闭眼吗?张廷玉,马齐等方才被康熙喷过的人不敢出声,但心底是有了几分快意,不是他们不忠诚于康熙,而是康熙总是得意四福晋是他挑选给四爷的,如今这样怪谁?

“朕问你一句话,哪来得这么多话?”

“哦,儿媳知错了。”

舒瑶耷拉着脑袋认错,轻声说:“儿媳只是想让皇阿玛知道儿媳已经没事了,多亏四爷把儿媳救出来呢,儿媳...”

舒瑶脸红红的,非常的可爱,非常的羞涩,眉眼间多了一分扭捏的气质,康熙也好,两位久经考验的忠臣也吧,统一的不避嫌的看向四福晋,他们可都是当事人,对四福晋已经有心里阴影了,即便她现在装糊涂,谁不知道她力大无穷?谁不知道她的凶残?

含情脉脉的看向胤禛的舒瑶,眸子仿佛璀璨的星辰,“请四爷准许我回府,我会答谢四爷的。”

胤禛面无表情,马齐暗自佩服,不愧是四爷啊,舒瑶眼睛眨呀眨的,不明白她说错了什么,康熙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吃惊吗?舒瑶不习惯被人这么看,躲到了胤禛身后,嫩白的手拽了拽胤禛的衣袖,“四爷。”

康熙阖上了张大的嘴巴,舒瑶已经是三个孩子的额娘了,怎么还这样?虽然力拔千斤时,康熙为胤禛担心过,但此时舒瑶依赖胤禛,他为大清皇后担心,康熙自动脑补,胤禛得忙成什么样?前面当着皇帝,后面管着后宫...身边只能有舒瑶一人,她一会是大力士,一会装无辜...他被自己脑补出来的画面给震惊了。

老四太操劳了,康熙有了一分的觉悟,他不能再无为下去,大清江山如果交给老四话,必须是完整的强大的,胤禛会少很多的麻烦。嗯,胤禛身边的妾侍也不能太多,即便是摆设也不成,凡事女人哪有心甘情愿当摆设,舒瑶虽然处理她们有章有法,但康熙对她不甚放心,想着反正胤禛身上也有不进女色的毛病,女人少,后宫麻烦就少,胤禛也可以全心放在国事上。

可以说舒瑶的运气也是爆表的,康熙只需要用脑补便有了决定少给胤禛赏赐女人,不过...胤禛的儿子少了点,他有不能亲近女人,只能靠儿媳妇生了,一会是不是让德嫔给舒瑶传授经验呢,德嫔承宠次数不多,但生了三儿两女,被儿子夺嫡烦透了康熙,认为胤禛只要有三个儿子就成。

康熙有此觉悟,一是被志远念叨得不近女色可全心国事儿,二是胤禛本身的病情决定的,三嘛风流的康熙也觉得女人就是那么回事儿,他后宫很多位女人,但还没胤禛过得开心,宫妃是犒赏奖励他辛苦治国的玩物,胤禛找到了更为开心的事儿,女人少了也能接受。

“皇阿玛,儿臣福晋脑子还不清楚,用力过度,伤到了。”

胤禛面不改色的说道,至于康熙信不信,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舒瑶明显还没完全醒酒,胤禛实在是怕舒瑶酒劲发作,打了康熙怎么办?胤禛见到舒瑶那一刻只有一个念头,快回去吧。只有舒瑶一人,胤禛从未感觉无聊寂寞,日子过得精彩极了。

“你先回去歇着。”胤禛转身将舒瑶抓出来,并向外面推她,多次的经验教训,胤禛知道这个时候任何的眼色都是不要用的,舒瑶清醒的时候都不一定能分清楚,如今他更不敢指望了。

如果清醒的舒瑶是直爽的话,喝醉的她除了力大如牛之外,更多了一分真诚,非常的真诚,只要看见不懂的就会问,没有任何心计的人杀伤力更大,如果只有他们两个还好一点,她怎么折腾,胤禛都甘之若饴的承受着,舒瑶是甜蜜的负担,但在康熙面前,胤禛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

“嗯,我听四爷的。”

胤禛松了半口气,舒瑶向外走,康熙对舒瑶里去,是举双手赞成的,他故作看不见舒瑶,转头询问马齐,“纵火之人还没找到?”

马齐一脸的苦涩,如果随便找个替罪羊,不足以取信天下,聪明的人都躲开了,让他上哪里找去?总不能指着一名宫女说就说她纵火的吧。

“皇阿玛,儿媳知晓纵火的是谁。”

舒瑶停住脚步,眸子亮晶晶的,她的脑子在此被残余的酒劲控制,胤禛嘴角垮了,手捂着额头,她就不能不说话吗?

康熙感兴趣的说:“谁?”

舒瑶说道:“内务府。”

康熙众人齐齐的发愣,内务府?怎么会这回事?康熙皱眉道:“你为何说是内务府?”

内务府总管是胤礽的人,舒瑶这是给胤礽下绊子?舒瑶解释说:“也可以认为是内务府负责才买的人,他们布置太和殿的东西,引火就着,都不防火的,太和殿的设计人也不好,没留逃生通道,其实没准就是一盏灯笼引发的血案,如果用料讲究防火的话,没准不会这么严重。”

这句话让康熙沉思,给康熙等人找到了另一个思路,就在此时一名太监滚着进来,“回万岁爷,盛京急报。”

ps下一章很凶残的,嘿嘿。(未完待续。 。)

第四百九十章 风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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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章 风暴(上)

一直担心舒瑶会说错话的胤禛听见盛京急报的消息后,垂下的眼睑一动,舒瑶见康熙没同她说话,想着是不是康熙有什么吩咐,便站在了门口,对于盛京有什么消息,舒瑶是不关心的。

康熙捏着急报,快速的扫过之后,砰的一声,康熙的拳头狠狠的砸在桌上,方才对火灾还带点轻视的心思消失得无影无踪,天火是来示警的。

“万岁爷,您这是?”

康熙用力很大,垂向桌面的拳头是青紫的,吓了旁人一跳,纷纷猜想盛京能有什么消息惹得康熙震。舒瑶问道:“皇阿玛别生气,谁不好您派四爷揍他去。”

“咳咳咳...咳咳咳...”胤禛尴尬得紧,表忠心也不能表述的如此明显吧,舒瑶继续说:“儿媳同皇阿玛说,四爷很厉害的。”

康熙眉头皱得更紧了,身为年老的皇帝,最怕得不是儿子不争气,而是太出息太厉害了,他知道舒瑶一向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最是诚实不过,将秘折放在御案上,不愧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康熙皇帝,即便心里着急,愤怒,他已经冷静了,外敌动摇不了大清的根本,有野心的儿子比外敌愁人。

他对胤禛越重视,心里疑心就越大,目光扫过胤禛,示意胤禛不许多言,康熙故作轻松,面容带着几分和蔼的问道:“老四如何厉害的?同朕说说看。”

胤禛脑袋低得更深,他不是为舒瑶可能说错的话而担心,反倒是为康熙着急,怎么憋屈都不长记性,能同酒醉的舒瑶较劲吗?看着她是清醒的,但越是清醒的时候越是麻烦,胤禛没机会将舒瑶赶回去,盘算着一会看情况不对劲,他就叫太医,然后夹着舒瑶火速回府,闭门思过去。

舒瑶大大的眼睛一直盯着康熙皇帝看,仿佛发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迷惑不解的模样,康熙更显得亲和,“有什么不明白的就问朕。”

胤禛快速的抬头看了一眼康熙,如果仔细从他眼里便会发现,胤禛目光里隐含着非常多的同情,怎么都是自己的阿玛,胤禛存了想看热闹的心思,但他还是忍不住开口最后解救一把康熙皇帝,“皇阿玛,她还没清醒,您有事的话问儿臣好了。”

“福晋,你快回府去。”

舒瑶抽了抽鼻子,“当四爷同皇阿玛的命令有冲突时,您平常教过我,听皇阿玛的。”

张廷玉在心里赞叹四福晋会说话,谁说四福晋不会拍马屁,耿直忠厚的人有个特长,说什么康熙都会相信,在康熙心里,舒瑶就不是个说谎的人,抬眼看康熙果然眼角上挑,张廷玉判断康熙皇帝心情还算好,目光落在秘折上,到底写得什么事情?万岁爷方才的震怒不像是装出来的。

放着正事不做,同四福晋闲扯?张廷玉不动声色的皱眉,康熙虽然疼惜四福晋,然不会为四福晋耽搁正事,能让康熙放下秘折子...一是也许事情已经发生了,康熙有机会补救,二是四阿哥比大事更重要?张廷玉仿佛察觉了圣意,鼻观口口关心,不敢再神想下去。

康熙嘴角露出笑意,心里是烫贴的,笑容越发的慈爱,“别怕,同朕说老四厉害在何处?”

舒瑶保持精准的同公公之间的距离,看着脸上皱纹的康熙笑得灿烂,喃喃自语,“您是不是病了?平常不是这么笑的,皇阿玛,得病得治,不能拖延的,不用害怕吃苦药,有句话不是说良药苦口吗?是不是这么说的?我有些记不太清楚了。”

康熙笑容僵硬在脸上,看了一眼低头看鞋子的胤禛,舒瑶反问:“您说为什么苦得是良药?难懂毒药是甜的?治病救人是按照病情抓药,不一定都是苦的吧,如果不影响药效的话,为什么不做成甜的?即便是大人总是受不得苦味儿啊。”

康熙一句话都没说,舒瑶巴拉巴拉的弄出一堆的问题,旁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都当做正常的事话儿,她哪来得的那么多奇思妙想?康熙板着脸说:“少给朕扯没用的,回答朕的问话。”

舒瑶说道:“儿媳是关心您,才会这么说,儿媳真以为有病得治病,尤其是...疑心病。”

砰,马齐脚下打跌,是张廷玉搀扶了他一把,他才没坐到地上,眼巴巴的看着四福晋,方才她巴拉巴拉的时候,以为她不懂得康熙的试探,他还在心里暗自琢磨着,四福晋真是太胡搅蛮缠了,也太天真了,这些小孩子都不会提问的问题,她...当然大学士马齐绝不会认为他不懂。冷不丁的直接戳破康熙的意图...四福晋今日是专门进宫惊掉人下巴的吧。

康熙脸色一会白,一会红,好看极了,舒瑶继续说道:“是您让我说的。”

他让她说胤禛如何厉害,想要打听胤禛是不是有野心,是不是瞒着康熙做了勾连朝臣宗室的事情...但舒瑶却弄出了疑心病,不得不说,纵使康熙有千万种变化,一个忠心思想,他着实有疑心病,从这方面看舒瑶并没有说错,而且康熙总有一种被舒瑶耍了的感觉,即便是说真话,也别这么直接好不好?

“大胆,你敢说朕有病?”

“回皇阿玛,儿媳是说您有疑心病。”

康熙脸色更难看了,她就不怕朕要了她的脑袋?到时一杯毒酒赏下去,谁敢说他?即便他得用的志远也不敢言语,更不敢有反心,康熙如果连大臣都拿捏不住,他活不过鳌拜,如果志远敢有任何的妄动,一起除去也就是了,为怡陈子奴才的女儿估计来估计去,那是做皇帝的?

“你就不怕朕...”

胤禛听出康熙语气里的杀意,心悬了起来,舒瑶说道:“您不是问我四爷什么最厉害吗?他总归是说一句话,诚实的孩子有糖吃,儿媳一直记得呢。”

康熙舔了舔嘴唇,还是觉得不甘心,舒瑶接着说:“皇阿玛教导阿哥公主的第一句话,也是诚实吧。”

要不胤禛怎么是诚实的好孩子呢,舒瑶虽然这句话没说,但在场的人都能感觉得到,胤禛不好意思的垂头,耳根子羞红了,倒不是他惺惺作态,是真的不好意思啊,诚实就没同他搭边过,虽然他没向兄弟们一样起了夺嫡的心思,但真争论起来,他做得比他们更多,私底下的小动作...他哪里是诚实的人。

舒瑶愣是给胤禛颁发了一张好人卡,既然康熙头开始相信舒瑶说得是实话,此时也不会认为她说假话,舒瑶是一根筋的人,不会突然拐弯了,况且胤禛的表现也像是实诚人,于是康熙相信了。

在舒瑶脑子里的系统捧着下巴,小白兔吃大灰狼的奇迹上演了,喝醉的舒瑶不是傻瓜啊,从一开始康熙就落入她的算计之中,真话,真话,假话,最后的几句全被当做真话处理,英明的康熙皇帝就这么被骗过了,况且康熙也不能否定舒瑶没叫过儿子们说真话。

“你怎么会知道朕教导皇子的第一句话是什么?是老四告诉你的?”

康熙自己都忘记了,莫非胤禛还记得?舒瑶笑眯眯的说:“不是四爷说的,是他们总是说的那句不敢欺瞒万岁爷,告诉我的,您想不敢欺瞒您,不就是得说实话?”

“....”

康熙额头上的青筋挑了挑,咬牙切齿得哼哼:“难为你了。”

难为你的脑袋是怎么长的?平时她是不是就琢磨这些乌七八糟的话儿,逮到机会来憋屈他?或者让康熙有个不同的认识?怎么旁人认为很正常的事儿,她总能想歪了,还错有错着,让康熙哭笑不得。

舒瑶腼腆的一笑她,“不为难的,皇阿玛多虑了,有时想想这些事儿,也挺有趣的,皇阿玛还想听吗?儿媳还有好多的发现呢,见您一次不容易,要不儿媳都同您说说?”

看舒瑶又开始翻看本子,康熙果断的制止了她,“不必了,朕还有要事,你跪安吧。”

胤禛暗自长出一口气,早这么明智不就没这些事儿了?何苦自己为难自己,胤禛抬了抬眼睑,看到康熙又拿起折子看了一遍,舒瑶本打算离开的,“皇阿玛,您不高兴?”

她的直觉告诉她,如果她离开,没准会后悔一辈子,舒瑶健健康康的活得这么自在,直觉也帮了她不少的忙,异能属于精神系的特异功能,有了异能后,舒瑶的直觉比寻常人更敏锐,虽然探查康熙内心,舒瑶的异能不一定能做到,但她还是将异能扔到康熙身上,我探,我探听,我再探听。

康熙的脑子如同一块花岗岩,阻止舒瑶的入侵,舒瑶从没勤加锻炼过,这项功能退化了,舒瑶不喜欢探查人心中想法,谁都有隐私权,她一般不会仗着异能就去看别人的心事,但这次舒瑶却频频将探查符丢到康熙身上,终于花岗岩有一些松动,书要看到了一丝的信息。

她咬紧了嘴唇,以前没赶上,现在赶上了就这么放过,真是叔叔可忍,婶子不能忍。(未完待续。 。)

第四百九十一章 肉饼(求粉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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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一章 肉饼(求粉红)

舒瑶从不否认她有一颗爱国心,部队的教育也没丢下。她装作不知道,一是杀皇帝影响太大,二是换汤不换药,民智未开很难改变历史进程。

她只有一个果园样的空间,有失灵时不灵的异能,虽然有很多的专业知识,但怎么开民智,怎么造反她就不知道了。她是政治小白,舒瑶不敢乱说话。

但今日,她不说不行了,如果有机会谁想祖国沦丧?作为专业的工科人才,自然清楚北方的土地下有什么,也清楚战后条约的影响力。

马齐感到身上一凉,四福晋瞪了他一眼,他得罪四福晋了?拜小说数据包所赐,舒瑶对清朝康雍乾的三朝的历史有过一定的了解,她没看小说中的女主怎么呼风唤雨,怎么种田专宠,她看到了几条历史资料,记得尼布楚条约好像是马齐...好像是他被翻译出卖,把康熙的底线泄露出去了,入海口...远东...那是有石油,有天然气,有入海口,还有很多稀缺重金属,怎么能让给外国?

签订条约的时候,舒瑶还小没赶上,如今她要是再不出口,不配做中国人。舒瑶从李德全手中几乎夺过茶盏,迈步走到康熙身边,柔声说:“皇阿玛,喝茶。”

康熙扫了一眼无事献殷勤的舒瑶,“朕不是让你跪安?”

舒瑶的脸皮可以说比城墙都厚,怎么都扎不透的,她笑吟吟的说道:“方才看皇阿玛不悦,儿媳是担心您,才会留下逗您开心。”

“你少在面前装糊涂。”康熙喝了一口茶,杯盖宽茶叶,“你想问什么?朕后宫门口可立着先帝的牌子。”

舒瑶笑道:“皇阿玛,您后宫门口同儿媳没关系的。”

康熙咬牙切齿的说,“朕是说得是后宫干政的牌子。”

“您后宫有人干政?是谁这么大胆子?儿媳以为皇阿玛胸襟比海更宽广,自信能压住女子,其实...其实只要您自信,女子不可怕的。”

胤禛出了一口气,好在她没说先帝不自信能压住女人才在后宫门口立一块牌子,这块牌子不是立给皇后妃嫔,而是太皇太后,这一点康熙爷是明白的。太皇太后同先亲生儿子顺治挣了一辈子,顺治宁可相信鳌拜等辅政大臣,也不相信太皇太后。

舒瑶又不是康熙后宫的人,那块牌子对她没用,康熙一拍桌子:“朕说得是你不许多嘴,不许提罗刹国违背条约,同察哈尔诸部再起战火。”

果然,她的异能这回准了,大清同罗刹国还得再打一仗,这回...嘿嘿,舒瑶摩拳擦掌,不把国土拿回来,她就不是穿越女。

“儿媳不会多嘴,儿媳对打仗没兴趣。”

这话康熙会相信才叫怪了,听见再起战火,舒瑶眼睛比平时都亮了一分,胤禛拢在袖口的收握紧,果然是有大阵仗,他曾经怀疑过瓜尔佳氏能否做到,如今看来是他低估了瓜尔佳氏,没看她如何做,利用蒙古诸部的贪婪,利用察哈尔逐步的不肯臣服,她愣是将罗刹国也加进来。

一场战争,京城的兵力会重新调整,他抬了抬眼睑,好像看向康熙,“皇阿玛息怒。”

胤禛打算将舒瑶拽回来,舒瑶是瓜尔佳氏的命门,她的儿女丈夫算命门,因有这项认知,胤禛心里安定了不少,关于舒瑶所言男子的自信他有着不同的看法,摊上瓜尔佳氏这样的女子,男子自信得起来吗?胤禛想想都觉得后背发凉,幸亏皇阿玛选选秀的时候没看上她,要不然...

胤禛放心得有点太早了,最近曦容有向瓜尔佳氏发展的趋势,胤禛越看越觉得福晋好,让他放心。

“不会多嘴你凑过来做什么?别告诉朕你只为了给朕端上一杯茶水。”

舒瑶退后了两步,将李德全找到身边耳语了几句,李德全询问般的看向康熙,看见康熙颔首,他连忙将四福晋要的东西搬上来,康熙看着熟悉的木板,纸张,还有一跟竹板,他额头隐隐有青筋蹦起,又来了,上次舒瑶就给他上过一课论妾侍承宠次数同生孩子的直接影响。

康熙后悔,他做什么试探舒瑶能不能承担皇后的责任?不是有胤禛帮忙看着?做什么好奇的听舒瑶说些什么,康熙虽然很久没听谁的课了,但看舒瑶手中的竹板,不知为什么,康熙有点小紧张,莫非她还敢皇帝?他不仅是皇帝,还是舒瑶的老公公,料想无视的。

舒瑶竹板轻轻敲了一下自己的手心,“皇阿玛,我先说个听故事,如果我想要您身上的玉佩,您肯给我吗?‘

康熙心说,他给舒瑶的还少?单论对儿媳妇的赏赐,她仅仅落后太妃妃,康熙摇头说:“不给。”

“如果我耍赖,打算抢过去呢?”

康熙拧紧眉头,“你敢抢?”

“他们不是看到大清的好东西就来抢了?”舒瑶想了一会,说道:“当年明明打赢了,但该拿回来的没有拿,放过他们实在是太太可惜了。”

康熙默不作声,马齐终于明白四福晋刚才为什么瞪他,喃喃的说:“苦寒之地对...没用...”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舒瑶说道:“请问你一句,在盛唐时,白山黑水之地是不是苦寒的?”

“是。”

“在强汉的时候,辽东整个都是苦寒之地,两广更是荒凉,那时两湖好像也没怎么繁荣,是不是?”

“是。”

马齐差一点跪地下,舒瑶冷笑:“现在就不用我说了吧,对比大唐不过是过去一千余年,你现在认为苦寒的地方,没准将来...遍地是黄金,何况有句话你没听过,国土不容有失去。每一寸国土比你的性命都重要。”

康熙很少见舒瑶这么咄咄逼人,“你是谁当初朕被罗杀国给骗了?马齐他...”

“万岁爷,奴才不敢欺瞒您,奴才同罗刹国使臣谈条约的时候一直是忠心为国,不敢有任何懈怠,当时如果谈不拢的话,还会再起战火。”

马齐好在没说是康熙受益的,舒瑶砰的一敲竹板,“谈不拢就继续打,谁怕谁?好处的划分不会在谈判桌上,实力代表一切。”

不是康熙在,舒瑶竹板早就落到马齐身上了,“牺牲那么多人,结果土地被划分出去,你晚上不做噩梦?你知道大清打不起,可知晓罗刹国就能耗得起?如今给他休养生息,他不是又来犯境了?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像这样的人就应该将他踩扁。”

“胤禛福晋,你闭嘴。”

康熙首次对舒瑶有了严厉之色,胤禛抓住了舒瑶的手腕,“闭嘴。”不是为了大清好,康熙就准许女子放肆,朝政国事,康熙不会拿来说笑。

“你先回去,反省...”康熙还没说完,外面的内侍说:“万岁爷,西北急报。”

“进来。”

舒瑶眼里含着泪水,她委屈,明明知道往后会有丧权辱国的事情发生,她却无力改变,胤禛的手心很热,但却温暖不了舒瑶,换个皇帝也解决不了根本问题,无论有没有雍正,乾隆,没准换个后代做得更差,除非他们从意识认识到,西方是一只猛虎,已经准备张开血盆大口了。

“不对,皇阿玛,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