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

德嫔搀扶着舒瑶,这儿媳妇她都快当成祖宗一样供起来了,万岁爷啊,不用您警告的,臣妾保准保准不敢出一丁点的差错,不是您说,臣妾也舍不得她不是。

舒瑶被德嫔搀扶着离开,轻轻松松不用晕倒碰地照样得了康熙的恩旨,临走前对着胤禛飞了得意的神色,阳谋,她是阳谋,胤禛看见太后身后站着的滚黛福晋,他拍了拍脑袋,怎么忘记了她?太后对滚黛福晋也得敬重。

胤禛瞪了舒瑶一眼,你得意个什么劲儿,皇阿玛是把你当成瘟神一样送走的好不好?瘟神很好听?一会爷去永和宫接你,爷不看着你怎么能行呢。

胤禛的吐槽也只有舒瑶能听见,旁人是看不出冷傲平静下胤禛如此囧囧有神。

太后清了清嗓子,“并非皇上和本宫厚爱四福音,你们中谁也有了身子,可同四福晋一般,在皇家的子嗣不容轻慢。”

“太后娘娘英明。”

能来宫里哭灵的大多是福晋命妇,她们之中还真没有谁像四福晋一样好运气,这种事情是嫉妒不来的,于是她们再累也得跪着,再痛苦也得哭灵,同人不同命。

“茶水怎样?是不是太凉了?我让人给你重新换?”

“呜呜。”

“你不是最喜欢吃糕点的?”

“呜呜。”

德嫔围着舒瑶转悠,“话说儿媳啊,你能不能醒一醒?本宫给你好吃的。”

“呜呜。”

德嫔将点心盘子放下,丧气的坐在了舒瑶身边,从进了永和宫起,舒瑶就黏在了炕上,一睡就是大半个时辰,德嫔摸了摸她的小脸,胤禛得多凶残啊,有孕都不放过舒瑶。

“我是想问问你,宫里的如果立皇后咱们支持谁?”

“呜呜。”

“...”

德嫔不淡定也不成了,摊上个懒猪的儿媳妇,她还能怎样,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舒瑶翻身喃喃自语:“您就别操心了,皇阿玛不会立皇后的。”

德嫔望天,她是睡着了吧,睡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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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九章 阴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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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九章 阴人(中)

夕阳西下,胤禛伴随着落日的余晖走进永和宫,又在慈宁宫灵柩前耗费了整整一日,胤禛冷着的连进入温暖的永和宫后多了几分的暖意。

“老四啊,你福晋正睡着。”

德嫔主动开口,顺便吐槽告状:“从进来是不吃不喝的,就没睡醒过。”

胤禛看出德嫔有浓浓的幽怨无奈,叹道:“额娘休同她一般见识,儿子去把她拎起来。”

德嫔实在有些怀疑胤禛能不能做到,连美食诱惑都不好用了,她能起来?话说德嫔已经都有准备将睡着的四福晋用软轿子抬出宫去,当胤禛走进床榻的时候,就见舒瑶裹着辈子呼呼得正是香甜,早晨起来后弄得虚弱模样掩盖不住舒瑶脸上红润,想到自己再慈宁宫受得罪,胤禛心里放心得同时,不可否认得有些嫉妒了。

他的目光落在舒瑶的小腹上,因为又了他的子嗣,可以毫无顾忌的偷懒,也只有她能让滚黛福晋帮着说话,真是个狡猾慵懒的小猫儿。

他的手轻轻碰触到她的脸颊,“福晋,福晋...”胤禛略略低头,“瑶儿,爷来接你回府。”

这句话如同清醒咒,舒瑶睁开了泛着困意的眸子,打了哈气,弯弯眼睛,“我等爷好久,等得很辛苦。”

“...”

胤禛表情无奈,跟在后面准备看胤禛热闹的德嫔脚下有些软,辛苦?睡觉真是辛苦啊,板着脸对身边的嬷嬷说:“伺候四福晋起身。”

“嗻。”

在永和宫,四福晋比自己的主子德嫔厉害,主子已经认命了,嬷嬷上前打断了四爷四福晋对视,“奴婢伺候福晋起身。”

胤禛拽起了舒瑶,低沉的声音透着威胁:“回去再收拾你。”

“老四啊,做额娘得说上一句,你还是有悠着点好。”

德嫔看到胤禛脸颊有些红了,心里得意极了,“陪额娘坐坐,你福晋让嬷嬷伺候着。”

德嫔吃饱了撑得才会对付舒瑶,她早就学乖了,况且她也舍不得亏待了让她头疼的儿媳妇。坐在炕上品茶的德嫔看了一眼一声不吭的胤禛,这儿子的脾气实在是有些气人,对他好他冷冰冰的,对他不好一样冰冷,谁摊上的这样的面瘫儿子不偏心?娶了舒瑶后稍稍的好了一点。

“你放心,额娘不是叫你宠幸妾侍格格。”

“儿子没这么想过,额娘多虑了。”胤禛低声说道:“太皇太后病逝,皇阿玛已经下旨意了明年的选秀推后,皇阿玛为太皇太后守孝一年,儿子不敢不孝儿,早就决定同皇阿玛一般。”

德嫔睨了胤禛,叹道:“以前都说你福晋是个有福气的,我还不信,看看她有身子的当口,真真是少了许多的烦心事,还让人挑不出毛病。”

有守孝压着,虽然皇子不一定都会认真的守孝,但以胤禛的寡情来说,一准会守满一年,虽然在民间有长辈过世守孝二十七个月的习俗,但长辈重要,子嗣也很重要,寻常人家满一年也就是了。在皇家子嗣更为的要紧,康熙一般不会要求皇子守孝许久,康熙不缺儿子,最近两年对妃嫔侍寝也热衷,用守孝一年调养龙体正合适。

胤禛跟着守孝谁都得说他一句好,一年之后,舒瑶也生了,这运气真是太好了。身为女子谁不希望一生一世一双人,身处皇家又有谁得到了?德嫔说道:“本宫想问问你,皇上是不是有立后的可能?”

虽然舒瑶迷糊得说过康熙不会立后,但最近宫里为立后的事闹得凶,德嫔怎么算都轮不到她身上,两个儿子都不争位,她哪里做得成皇后?如果有风声的话,她也好提前同未来的皇后打好关系。

“儿子以为,皇阿玛不会出尔反尔,再立后的。”

“就没有一丁点的可能?一旦太子爷被废,大清怎么会没有太子?莫不是皇上想立大阿哥?”

德嫔的思路还停留在没有太子位置没人坐是不可能的事情,胤禛没来得及说话,梳洗过后容光焕发的舒瑶走进听见这话,“我记得先帝,太祖太宗也没册立过太子,没有太子,大清还不是大清?”

“这...”德嫔愣神,胤禛勾了勾嘴角,梦里康熙两废两立太子之后就没有再册立任何人为太子,可明显康熙如果废了二哥,不会再复立折腾二哥,不经过儿子折磨的康熙会下定决心不立太子,胤禛原先也没什么把握,但听舒瑶的话,“太子是不是再立尚不得而知,然皇后...后宫主位中唯有佟佳皇贵妃可为皇后,佟家再显赫,皇阿玛再厚爱母族佟家也不可能让佟家连出三位皇后。”

“可咱们大清的规矩是子以母贵。”

“额娘,真论规矩的话,先帝得不到帝位,皇阿玛也没机会继位。”胤禛平淡的说道:“皇帝继位之后,生母自然是太后,谁还能说太后不贵?大清传承几代,哪一点是生母位份最高的皇子继位?规矩并非没有变通的可能。”

“如果皇阿玛有决心,立太子不立后旁人也说不出什么去,大哥,三哥,八弟的生母都是妃嫔,虽然低于皇贵妃,但位份也足够了,您看看有亲生儿子的妃嫔哪一个比她们位份高?”

听了胤禛的话,德嫔无奈的叹息,“不是娴嫔,你和老十四也是有希望的。”

“儿子同十四弟志不在此,额娘不必介怀。”胤禛淡淡的宽慰德嫔,“即便您还在妃位上,也比不过旁人。”

德嫔对胤禛瞪眼,这小子说她出身低?德嫔因为少了念头想法,做事情说话也更为的直爽,弄弯弯绕绕的说话方式,儿子儿媳给你装糊涂啊,“混账小子,你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敢说我?”

“额娘,您消消气,四爷没否认您,只是实事求是的说您的地位有些低,四爷可诚实了。”

舒瑶自觉的跟上这一句,德嫔戳了舒瑶的额头,嗔怪道:“怎么都养不熟,没良心的丫头,就知晓站在老四那边气我。”

“四爷也是为您好,我额娘说过,后宫中不能不争,但一窝蜂的争一准会出事的,我额娘说得话可准了。”

德嫔若有所思的目光落在胤禛身上,默默的叹息,儿子说话是气人,但更多得是怕自己掺和进去,“时辰不早了,你们也赶紧出宫去吧。”

“老四你多当心,我瞧着万岁爷看你的不太对劲,老十四是个冲动的,你帮我照看他,还有你福晋...你府里的耿格格也就那样了,没什么大出息会安分一些,钮钴禄氏却很难说,按说我不应该多嘴,但你福晋这贪睡懒散的毛病,我怕她算计了她。”

“儿子明白。”胤禛点头应道,看来将上次将钮钴禄氏带进皇宫,使得德嫔上了心,有梦里的影响,胤禛最不可能碰得人就是她。

“让额娘费心了,儿媳我身边有护法金刚在的,曦容,玉勤可好了。”

“....”

德嫔想到自己的两个孙女她操心是有点多,能在曦容眼下算计成功,钮钴禄氏绝无可能,“养儿防老,养女防忧,说得就是你吧。”

“额娘,我养他们也好不容易的。”

“算了,算了,一会宫门落锁,你们有得一顿折腾,我可跟你们耗不起了。”

胤禛领着舒瑶出了永和宫回府安歇不提,直到太皇太后出殡时,众人才有见到了四福晋,在太皇太后起灵时,胤礽再次跪请康熙皇帝:“皇阿玛,儿臣愿意给太皇太后守灵。”

康熙泪洒衣襟,经不住胤礽再三的祈求最终点头答应,送葬之后,胤礽留太子妃在京城照看儿女,他带着李芷卿和弘皙去盛京给太皇太后守灵。

胤礽不是不想带走太子妃,但京城必须得有坐镇,身为嫡福晋的太子妃动弹不得,除弘皙外胤礽的儿女留下做人质,带着弘皙离去,就是怕他再掺和进是非中。

“二哥,保重。”

胤禛对胤礽一躬到地,胤礽泪水盈盈的搀扶住胤禛,拍了拍他的胳膊,“弘昼他们四弟帮我照看着这点。”

“弟弟记得。”

“我本以为没有人来送我,你却来了,四弟啊,哥哥没白疼你一场。”胤礽多了几分的洒脱,擦了擦眼泪,“老子不耐烦同大哥八弟上演兄弟依依惜别,老四,哥就你一个好兄弟。”

胤礽抱住胤禛,在他后背拍了拍,低声说:“四弟,哥看好你,你能耍了皇阿玛,加油四弟。”

重重拍了胤禛的肩头,胤礽扔掉拄着的拐杖,且行且歌:“往事如烟,吾生无悔。”

李芷卿默默跟着胤礽上了马车,挑开车帘看向了旭日中发红的紫禁城,胤礽捂着脸,呜咽道:“你看什么?”

“爷,我在看岁月静好。”

“哈哈,好一句静好。”

“爷从出生享受了诸多富贵,什么好吃的您没吃过?什么好用的您没用过?繁华过后,岁月静好。”

胤礽脑袋后仰,“是啊,爷不亏,在大清做不得皇帝,在别处爷一样是高人一等。”

胤禛凝视着马车远去,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转身骑马回京城。

ps小醉一直很同情太子,所以尽量安排得合理一些。明日双更,求粉红票,小醉恳求大家支援两张粉红票。(未完待续。 。)

第五百一十章 阴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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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章 阴人(下)

在胤禛起码回京之后,旁边一个可以称之为简陋的马车里,走下了一位老者,他凝神看着早已经不见踪影的太子,干涩的嘴唇微动,“胤礽。”

许久之后,他擦去眼角的湿润,重新回到了马车里,马车里另有乾坤,明黄色的布置凸显他世间最贵重的身份——康熙皇帝。

他手中捏着胤礽离开京城前最后的上的明折和暗折,明折上他请辞太子之位,这是胤礽上得第三道折子,也给康熙留足了借口理由,可以向天下人交代了,是胤礽无法再占据太子的位置,并非康熙无情。至于胤礽承上的暗折,最后尽了一把做儿臣的忠诚,明确的告诉康熙,一旦太子的位置空出来,你最好早作决定否则后患更大。

身在局中,胤礽看不清楚,一旦跳出了太子的束缚,他不愧做了三十年太子,不愧是康熙一手调教的,将朝政和兄弟们的争斗看得很清楚,胤礽列举了一系列问题,康熙看后触目惊心被深深来的震撼了。

胤礽从不是一个以德报怨的人,从大意上说,他不认为胤祀有能力继承帝位,从私心上说,总是给他下绊子的胤祀,他也没什么好印象,于是在胤礽给康熙的秘折中虽然没说胤祀一句坏话,但摆出的事实足以证明胤祀并非太子的最佳人选,胤礽暗地里阴了一把满朝称颂的八贤王。

康熙重重叹息,将两本折子放好,“胤礽,你何苦如此,朕...朕心中难安。”

无论康熙表现得多迫不得已,胤礽摆足了样子,而且朝野上下的动向,已经容不得康熙再做戏,于是在胤礽悄悄离开京城的五日后,康熙告祖宗太庙,消除胤礽的太子名分,借口并非是德行不足,或者胤礽倒行逆施,而是胤礽病弱的身体不适合再做太子。

在诏书中,康熙先是称赞了胤礽做太子这么多年极为优良的表现,几乎将太子说成是千百年来最好最出色的太子,不仅太子做得好,康熙给胤礽的评价加上了一条,朕最为贤孝儿子。有了这一点即便将来新君为难胤礽也不容易找到借口,因为继任皇帝很少能推翻前皇帝昭告天下的诏书。

康熙愧对胤礽是真,同时也给胤礽留下了一道隐形的保命符,胤礽被封为世袭罔替的理亲王,世袭罔替非常之重,胤礽即便不是太子还是诸皇子中爵位最显眼的。

有登上太子位置机会的胤祀等人并不在意世袭罔替的亲王,成为太子,进而成为皇帝才是他们追求的事情。对于胤礽悄悄的离京,胤祀等略有不满,他们虽然忙着争位,但一直注意着胤礽的动向,谁都想在胤礽离开京城时表现一把兄弟情深,同时也想看看落寞离开京城的胤礽。

胤礽没有给他们这个机会,他在位置时骄傲的太子,即便离开也挺着胸脯离去,谁也不能将他看鳖了。

“册立胤礽为太子是朕一人独断专行,天子私事,册立的太子是天下人的太子,朕欲公推太子,众卿皆可上奏,朕唯公推是从。”

康熙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当众陈诉,慷慨激昂以民意为主的风范,让怀疑康熙此举用意的朝野上下群情激愤,这可是投资未来皇帝的好机会,况且能参与到推荐太子中间,对他们来说就是大资本,太子的册封有他们的一份功劳,再老持稳重的人也不由得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康熙的期许的目光落在胤褆等人身上,若论天下人谁最会演戏,当属康熙皇帝,没继位前他就是个好演员,要不让也不会得太皇太后看重,在不被看好的状况下抢下皇位,继位后面对辅政大臣,他一样的演戏积累实力,最后八旗第一勇士的鳌拜生生的被康熙阴死了,康熙当皇帝这么多年,演技已经锤炼的炉火纯青,收放自然。

每一个有野心的皇子都能感受到康熙的关注,甚至不在夺嫡之列的皇子都有一种怦然心动的感觉。胤禛即便看过梦境,但那不是他亲身经历过的事儿,心跳也有些快,二哥的期许...二哥...胤禛心沉定了,二哥都被皇阿玛耍得团团转,想看自己热血冲动——皇阿玛,您打错算盘了。

“奴才反对,奴才恳请皇上收回公推太子的旨意。”

如果朝野上下找出个最不识趣的人同样非舒穆禄志远莫属,同康熙唱反调已经成为志远标志性的举动,朝野上下官员和皇子宗室并不觉得奇怪,只要康熙有什么大的命令颁布,志远一定会跳出来,不管是反对还是赞成,他总是有一堆的话可说。

胤祀不怕志远,在胤礽被废之后,他最怕康熙皇帝秉承着汉家君君臣臣的传统,无嫡立长,只要康熙露出些许的意图,胤祀上面可是排着好几位的哥哥呢,如何都轮不到生母出身最低他身上。

如今听说公推太子,胤祀有种幸福感,这是皇阿玛认可他才给他创造当仁不让的机会,胤祀确信单论名声而言谁都比不过他,公推第一人非他莫属,可大好的局面会被志远破坏掉,每次志远反对的事情,康熙都会谨慎考虑,胤祀不由得担心啊,连带着对志远也有几分的怨恨,知晓你耿直,见不惯的事情总插嘴,但你这时候跳出来干嘛?

胤褆等人却对志远打心里稀罕,比人缘比人脉,他们也清楚都不是八爷的对手,虽然老四人缘也挺好,但胤禛的好人缘都是另类培养出来的,在关键时候没什么用处,亲近胤禛的人大多都是闲散人员,即便出声支持胤禛,纨绔子弟之流的意见在康熙面前会打大折扣。

志远跳出来反对,足以印证他没有私心,胤褆想着志远是难得的满人读书读得好的人,应该会说立长之言,他的胸脯挺得高高的,皇长子再怎么都不容忽视。

康熙幽幽深沉的目光落在志远身上,朝野上下的官员感受到了康熙身上迸发出的怒气,康熙极少对志远如此不加掩饰的厌恶,志远能在朝野上威风八面大多也是康熙宠惯的。

“朕不想听。”

“万岁爷,奴才必须得说,公推太子非明智之举,册立太子是天下事,也是万岁爷的家事儿,奴才岂可评价皇子爷?君为臣纲...您的决定就是奴才的意志,万岁爷...”

“来人,把他轰出去。”康熙从牙齿里蹦出这几个字,“大胆的奴才,当朕不敢责罚你?你给朕滚回去闭门思过。”

“万岁爷...”

“轰出去。”

康熙皇帝冷厉的声音震动了在场所有人,乾清宫前的侍卫冲进来抓住志远的胳膊向外拽,康熙冷笑:“你屡次冒犯于朕,朕看人才难得不与你计较,今**竟敢说朕公推太子是错,朕绕不得你,摘掉他的顶戴,刑部尚书你不用做了,回去读书弄明白什么是圣意不可为。”

“奴才...奴才谢主隆恩。”

刑部尚书就这么被免了,志远还没来得急讲道理就被康熙赶出了皇宫,乾清宫所有人都震惊了,志远这辈子的仕途是不是就此终结?

“谁再敢质疑朕公推太子的决定,就如志远。”

“奴才(臣)遵旨。”

康熙的脸上能刮下三尺寒霜,有了志远的前车之鉴,即便对康熙的圣旨不感冒的人也都思量了起来,看来皇上是打算以民意取胜了。

随后康熙更是传旨将致仕的老臣子,曾经为他立过汗马功劳的李光地等招回京城,为得是太子究竟选谁,康熙难得的民主一把。

四爷府里,知晓志远被罢官的消息后,舒瑶拖着下巴道:“皇阿玛是免了阿玛的官职?”

“是。”

给舒瑶剥桔子的曦容抬眼看了看她一眼,“你不必担心。”

“我怎么能不担心。”舒瑶满脸的委屈,弘曜想要给她分析一下康熙此举的用意,曦容将橘子放在她嘴边,“吃吧,吃完了再说。”

舒瑶吞了橘子,酸甜的口敢非常的不错,弘曜的手被曦容拽住了,曦容摇摇头,弘曜叹息:“额娘真的不必担心,皇上...”

“我好后悔啊,为什么这时候怀孕的呢。”舒瑶扼腕痛惜,眨巴眨巴眼睛:“阿玛好不容易没工作了,可以带着我研究美食了,我...我吃不进去啊,呜呜...人生最痛苦的事情就是明明有时间,有银子了,却享受不了华丽丽的美食。阿玛一定会故意馋我,我怎么就没晚一点怀孕呢,都是这小子闹得。”

“...”

曦容,弘曜相视无语,弘曜喃喃的说:“美食?美食?外祖父被皇上厌弃了。”

“厌弃了也没少什么啊,反倒有很多的时间,好吃好睡的多好的事情啊。”舒瑶随意的摆了摆手,对痴呆的儿女们说:“安啦,安啦,你们外祖父我阿玛胸膛如大海般宽广,不会在意这点小事,休养一段日子,才更有精力的找皇阿玛的茬儿,额,不对为皇阿玛尽忠。”

舒瑶对着门口胤禛笑眯眯的问道,“四爷,您说皇阿玛这回想阴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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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一章 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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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一章 风暴(加更)

被赶出皇宫,遣送回府闭门思过的志远接连吃了三盘点心,一向偏好享受美食的志远有朝一日也会用吃点心解气,狼吞虎咽的架势让旁人误以为他饿了好几天了,咬牙启齿的模样一点也不像是平时品尝美食时的享受,瓜尔佳氏在旁边看着不由得猜测志远将点心当成康熙咬了吧。

瓜尔佳氏递上茶水:“老爷,您悠着点,当心存食了。”

“嗯。”志远吞下去点心,灌了一口茶顺顺,面前的点心盘子光溜溜的,志远一排肚子说:“晚膳多准备点,什么好吃的我吃什么。”

“您这样子可不像是美食家,您不是说过不做牛咀嚼牡丹的事儿?不会辜负美食?”

“我是万岁爷着急,一旦公推太子出现,场面会不由控制,没准闹出大事。”

志远长吁短叹起来,瓜尔佳氏慢悠悠的说:“您怎知万岁爷控制不住局面?老爷啊,万岁爷登基快五十年了,他如今虽说对朝政有几分倦怠,但谁敢也不敢在他头上动土,跳得越高,蹦得越欢快,到时不和万岁爷的心意一样收拾。”

“嘿嘿,嘿嘿。”

志远装傻充愣的傻笑,瓜尔佳氏眼里滑过无奈,这对父女还真像,抬手又给志远倒了一杯茶,“您歇一歇也好,最近这段日子有是哭灵,又是朝政的,您累坏了。”

“刑部倒是没什么事儿了,我是得功成身退,在刑部继续做尚书...我可不想做个舒青天。”

“工部,礼部,户部,兵部,刑部您走了遍,如今就缺六部之首的吏部,不知晓万岁爷什么时候让你去吏部任职。”瓜尔佳氏唇边勾起一抹自信的轻笑,“也许这次事儿之后,我就得叫你吏部尚书大人了。”

志远摸了摸脑袋,脸上偶现羞涩,“我听万岁爷的,如今他正是雷霆大怒,等消气了许是就忘了我,没准我再无踏足仕途的可能了。”

想到此处志远带着几许的忧愁,眼睛一眨一眨,“哎,我这脾气...”

瓜尔佳氏眸光一闪,站起身说:“既然老爷心情不顺,今日您就睡书房平平心吧。”

志远一把抓住了打算出门的瓜尔佳氏,厉声说:“夫人...是何意?”

说道何意时,志远的声音厉色全无,底气不足,瓜尔佳氏挑眉,似笑非笑的说:“老爷这话妾身不懂了,书房不是静心之地?”

志远握紧了瓜尔佳氏的手臂,“我不想睡书房。”转而有些可怜的凑近妻子,无论瓜尔佳氏脸上是否有皱纹,是不是老了,在他眼里妻子一样的风韵犹存,拇指轻抚过她的脸颊,声音暗哑的说:“慧雅。”

每次志远露出这幅表情,精灵厉害的瓜尔佳氏总是没辙,如同对舒瑶的无力,对志远...她无奈的叹息:“你瞒着我,我还不该生气?”

“我错了。”志远这一点同舒瑶也很像,在瓜尔佳氏面前认错很麻利,拽着她重新坐回炕上,“不是万岁爷不让我动弹,慧雅啊,圣命难为。”

“万岁爷指得是外人,我能一样?”

“错了,错了,为夫错了。”

志远连连的认错,“你如何知晓的?”

“前两**进宫了一趟,况且以你的性子断然不会这么不管不顾的就反对,你虽说耿直了一些,但并非不知晓轻重,万岁爷是想试探哪位阿哥?”

瓜尔佳氏皱紧了眉头,“不对,他是奔着四爷去的。”

“怎么说?”志远只是按照康熙的命令行事,其中的弯弯绕绕猜到的不多,“如果不是万岁爷最后免我一顿廷杖,我如今得趴着回府。”

“打老爷一顿廷杖,谁敢保荐四爷?”

“夫人的意思是,万岁爷考察民意是想将四爷推到太子的位置上去?”

志远拍着脑袋,一幅懊悔的样子,如果事先知晓他一准向康熙表示反对意见,也不会告诉马齐...额,“这个...这个...我告诉马齐大人八爷比较有希望。”

“噗。”

瓜尔佳氏擦了擦嘴角,“您什么时候说的?”

“昨日出宫门之时,同马齐聊过两句,我是看重他弟弟才多说了几句,夫人不晓得马齐的阿玛米思翰同我玛法...总是不和总是吵架,但玛法去世前,哭得最凶的就是米思翰大人了。忠勇公爵府同他们富察家是吵出来的情意。”

“...”

瓜尔佳氏抚了抚额头,真是够奇葩的了,吵架还能吵出感情来,“您怎么会看上马齐的兄弟?他们顶梁柱是马齐。”

“额。”志远尴尬的笑笑,“我是未雨绸缪,帮咱们的孙儿考虑媳妇。”

“你是说同富察家做亲家?”瓜尔佳氏脑子有点转不过来,“长孙还不满十岁,老爷是不是考虑的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