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胤祯快速的离开了,他不想面对四哥四嫂,更不想面对康熙皇帝,这些都是大神级的人物,他也想长大个子。趁着康熙还没用兵,胤祯得快掌握兵法,总有股预感离他跃马疆场不远了。

兵部并非想的那般容易,胤祯忙得焦头烂额,实在分不出精力忙别的事情。

胤祯走了,单独留下志远在发呆,这同他养得女儿有关系吗?怎么哪里都有舒瑶份?着实奇怪得很。

“志远大人。”

满朝文武,宗室贝勒泪眼汪汪的仰望着志远,“不能再让皇上消沉下去了,我们全靠您了。”

康熙想不开没什么,但不带如此折磨人的,该贬官该罢职得都做了,康熙皇帝你还想怎样啊?他们不过是听命行事,您该注意就改了,怎么弄到后来好像都是他们的错?

志远一跺脚,向东暖阁走去,千斤重担挑在肩头,容不得他不作为,“李公公,我想见万岁爷,劳烦你通传一声。”

李德全满脸的笑容,对志远仿佛见到救命稻草一般,“奴才这就帮您通传,万岁爷谁都不见,也会见您。”

“李公公这话不妥,我并不比旁人多出什么,万岁爷不见任何人,当然也包括我。”志远清了清嗓子,很是严肃的纠正李德全这种想法,“奴才就是奴才,不敢在万岁爷面前装模做样。”

“您说得是。”

李德全进东暖阁,暗道自己倒霉,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他是想表现一下见到志远的喜悦,没成想被志远教训了一顿,虽然志远一向对他疏远不巴结,但他...他也是乾清宫总管太监,康熙面前的红人...算了,谁也红不过志远大人。

“万岁爷,舒穆禄志远求见。”

康熙沉默的坐着,周围一片死寂,过了好半晌,才有极为轻的声音从他口中飘出:“宣。”

“志远大人,您请。”

李德全在志远进门后,主动领着内侍退出去,能不能让万岁爷振作,全靠志远了。

有小太监探头探脑的,李德全打了他一巴掌,“猴崽子,万岁爷说话你也该偷听?”

“我是想志远大人如何开解万岁爷。”

“如何开解,都是咱们管不了的,安心当差,再探头探脑得仔细你的猴皮。”

李德全清楚这些小太监只是好奇,并非哪位皇子派来的眼线,说实话,他也好奇,但却不敢凑上前去听。

“老四说朕的话,你没听见?朕对不住儿子,对不住妃嫔...他在指责朕。”

“他凭什么指责朕?朕有错吗?”

“该死的老四,朕为难是胤祀,说得也是胤祀出神低微,他跟着凑什么热闹?”

“朕怎么没看出他同胤祀如此要好?他们还真是兄友弟恭啊。”

“他们都忘了上次弘曜弘历打架的事儿了?还是朕帮着判定胜负的,早知道他们两个合起来气朕,朕就不徇私了。”

志远没说完一句话,准确的说,志远见到康熙只说了一句,皇上,您消消气,四爷...然后迎向志远得是康熙皇帝铺天盖地的怒骂,当然让康熙抱怨的主角只有一个,那就是当庭差一点被康熙宰了的爱新觉罗胤禛。

被康熙喷了一脸的口水,志远看着精神焕发的康熙皇帝,谁在说皇上精力不济,他跟谁急,从哪块看出康熙精力不成的?

康熙抱怨了整整一个时辰,在他的话语里胤禛怎么怎么不好,怎么怎么让他失望,怎么怎么狡猾,怎么怎么气他...胤禛离十恶不赦已经不远了。

见康熙说得嗓子冒烟,志远很有眼里的将茶杯递上去,“万岁爷请用。”

康熙重重的叹息,“不孝子。”接过茶盏喝了一大口,嗓子舒服了,淤积在胸口的郁闷之气也少了很多,志远紧跟着来了一句话:“万岁爷,您想一想,即便四爷有千般不是也是您的皇子,依奴才看四爷怕是您挺喜欢的皇子。”

“...”

康熙刚刚散去的火气,被志远这句话再次激起,怒道:“你从哪里看到朕中意胤禛?朕...如果朕不是刚下旨恢复他亲王爵位,朕...他就再给朕做光头阿哥去。”

“万岁爷圣旨...咳咳咳...”

志远欲言又止,但奇迹得是康熙懂了,康熙郁闷啊,他不就是在公推太子的事情上变卦了吗?平时还是一言九鼎的啊。

“奴才可没说您的中意四爷,奴才用得是挺喜欢。”

“...”

康熙咬牙切齿,想将茶杯扔到志远身上。

志远正色道:“实话同您说,奴才有时也被儿女气得难受,比如书轩,从他十岁起奴才考校他功课就很慎重了,比如说书逸,奴才就没弄明白他的想法,怎么很多的人都认为他仗义?他八岁起就知道拿礼物回家,四福晋的怀表,玩具,头钗奴才都不用准备的,都是书逸朋友送的,咳咳...再比如四福晋,奴才从没见过比她还懒的。”

“皇上,儿女是前生的债。”

康熙嘴角抽搐,好像...也许...他的儿子们不是最愁人的,“志远,你真坚强。”

“理解万岁。”志远满含着热泪。

“....”康熙无语问苍天,好像志远也挺愁人的,这一家子都怎么聚在一起呢。

ps下一张一直隐藏很久的娴嫔,钮钴禄氏就会出现了,她们带来的笑料绝对有趣,也是小醉早就想写的一个桥段。(*^__^*) 嘻嘻…(未完待续。 。)

第五百二十一章 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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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一章 爆笑

理解万岁虽然听着奇怪,但不用想也就是舒瑶那古怪的小脑袋能想得出。康熙看着还擦拭眼泪的六部之首吏部尚书,胸口闷得很疼,他怎么就想不开将舒瑶指给胤禛了呢?

“你将你女儿藏得也太好了。”

“不敢,回万岁爷的话,不是奴才藏得,是她太慵懒了,想让她出门很难很难。”

志远诚心实意的仰望着康熙皇帝,把康熙弄得额头绷紧,实在不想志远的下一句话,他实在是怕被气死啊,受儿子的气也就算了,还被个奴才气到算是怎么回事?

“朕知晓你要说的话,朕不会再自怨自怜下去,志远,你开解了朕,既然儿女是债,朕来还。”

康熙想着用几句好话安抚了志远,起码不会再被他说得话憋屈了,但他显然是低估了志远的诚实,不想听志远说话最好的办法就是赶他出宫,康熙犯了错误,所以...

“奴才不敢居功,您说得虽然是奴才希望的,但方才奴才没想您他那么多,奴才...”志远脸上带着几分庆幸,“不瞒皇上,奴才想要仕途得意,一是向阿玛证明不懂得骑射一样可以精忠报国,二是想要过得好些,奴才儿时正经受了不少的苦,不想将来的子女也像奴才一般仰人鼻息过活。”

志远此时说得很感性,康熙皇帝心柔软了些,本是贵重的血脉,因为他...康熙觉得有些对不住志远,也就没阻止志远继续说下去,很少有人将升官说得如此真诚恳切,一般的臣子奴才在康熙面前全部都是大义凛然,无视仕途,其实肚子里还不是想着如何高升?康熙看得太多了,猛然出现志远这样真诚的人,康熙眼里一热,耿直的忠臣啊。

“最后一个原因其实...其实落到了四福晋身上,奴才夫人虽然嘴上不说,奴才是知晓她比较犯愁女儿的,奴才女儿读书不成,诗词歌赋更是没有,刺绣女红能将绣品缝到自己的衣服上,绣得牡丹像是狗尾巴花,除了会算账之外,实在是当得上是好吃懒做,就连用膳的时候都挑汤羹吃,因为比较省力。”

“....”康熙额头凸显青筋,四福晋,他认为贤惠能干的四儿媳妇,竟然是这样的?胤禛,皇阿玛对不起你。

“既然儿女是前生的债,奴才总不能眼看着她嫁不出去,或者随便弄个入赘的女婿,想要给女儿挣一份体面的嫁妆,奴才努力的向上,等熬到五品官时,奴才看到了希望。”

志远的眸子闪动着敬佩信任,“选秀制度真是好啊,万岁爷英明神武,睿智非常定然不会亏待奴才,所以奴才其实心里盼望着选秀的,只是一直没同任何人说。”

“你的意思是,你努力仕途得意,另一个目标就是让你女儿顺利的...顺利嫁给皇子?”

康熙胸口已经不是疼能形容得了,多少人反对选秀,康熙是知晓的,碰到志远这样的,康熙想着能不能说志远骗婚啊,胆敢欺君,实在是...不对,当时选秀指婚的时候,康熙就知道舒瑶的性情,只是没像现在这么了解?入宫选秀敢念鹅鹅鹅的人不多啊,以为她藏着掖着想要落选,哪里知道那是舒瑶超常发挥了。

康熙手拍着脑袋,他当时怎么就没看出来了呢?他被志远算计了,可恶,可恨,可恼。

“不,不,不。”志远连连否认,“您误会奴才了,奴才从没想过他有资格般配皇子,只是奴才当时官居二品,只要她是嫡妻就成,奴才就想着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虽然她愁人一点,但也不是那么得讨人厌儿。没想到皇上看重,奴才成了公爵嗣子,对您奴才感激涕零,忠勇公爵嫡女只要品行不差,应该没人敢休妻的。您将她指婚给四爷时,奴才都被天上掉得馅饼砸傻了,皇家是最重规矩的地方,奴才女儿今生无忧了,可奴才秉承着城市的态度,还是同您说了几句。”

康熙面露痛苦,是啊,他是说了,但康熙以为他是谦虚啊,谁想到都是真的?康熙无力的叹息,“四福晋还不错,朕没觉得她有你说得不堪,她和老四看着般配,般配啊。”

立足列宗,玄烨对不住你们,天下百姓,朕对不住你们,给你们选了这么个皇后。

志远称赞道:“是皇上教导有方,在家的时候,奴才被她弄得头疼,自从成了四福晋,不是奴才说虽然慵懒难改,但也能读书吟诗,生儿育女,四福晋能有今日,全赖四爷包容,奴才万死难报圣恩。”

“万死难报?”

“是,奴才说得是实话。”

康熙一下子站起身,抬手狠狠的敲打志远的额头,“你就是这么报答朕的?为什么让朕明白?啊,志远,你是不是看朕被儿子们气得还不够,你...你故意,故意气朕。”

“告诉你,朕告诉你...老四别想给朕跑来了,娶了舒瑶又怎样?”康熙抿着薄唇,“朕看着好,谁敢说不好?”

志远是不敢躲避康熙袭击的,低声说:“奴才只是据实回禀,哪敢气到万岁爷?”

“你就不怕老四福晋因为你的实话‘病逝’?”

康熙在病逝上说得格外的重,志远仰头凝视康熙,“您不会的,奴才如何都不会相信万岁爷无情。”

“哼。”

康熙冷哼一声,转过身去,唇边勾起,“你给朕滚出去,志远,今日这番话朕不想听第二遍,老四福晋是朕亲指的,她同老四是天作之合。”

“谢皇上。”

志远郑重的磕头,倒退出门,李德全看到了志远脑袋上的一片红,一看就知道被万岁爷敲敲出来,眼里了闪过几许同情,志远大人真真是辛苦了,被如此对待,还能器宇轩昂无怨无悔的臣子不多,李德全很佩服志远,最近康熙皇帝难伺候极了,动不动就发火,志远能挺这么长功夫,不简单呢。

“李德全,你给朕滚进来。”

李德全连忙迈步进去,当他看到康熙的时候,心里咯噔一声,万岁爷这是怎么了?怎么像是被气得胃疼的样子?最近几日,康熙是落寞不够精神,可如今怎么仿佛被暴风雨打了茄子一样,蔫了,到底谁欺负了谁啊,李德全怎么看着遭罪得是高高在上的康熙皇帝呢?

当然李德全永远不会说出来看万岁爷这幅欲哭无泪的模样心里是高兴的,起码有点喜怒,前两天万岁爷跟个木似的,虽然被气到了,但总算有活头了。

“奴才在,万岁爷有何吩咐?”

康熙道:“你把朕挑拣的几本书送去给闭门读书的马齐,顺便给鄂伦岱送个口信,给朕老实点,朕如今没空同他玩儿。”

“遵旨。”

送书看来马齐大人要复起了,估算日子,鄂伦岱大人是该玩夺爵还爵的好戏。李德全挺同情康熙皇帝的,多几个像鄂伦岱和志远的人,康熙得活得多火爆啊,好在整个大清没有几个,庆幸啊,遗憾啊。

“听说老四福晋这回反应比较厉害?”

康熙上次听皇贵妃说随口说了一句,“命太医每隔几日去请脉,怀相不好的话,也得多吃一些。”

胤禛没什么可挑剔的地方,康熙唯一不满得是怎么胤禛也得有两个儿子吧,所以他对舒瑶这一胎格外的重视。

“回万岁爷,奴才也听说四福晋怀相得事儿,主要是...四福晋倒是不吐的,主要是嗜睡,经常一整天一整天的睡,四爷犯愁怎么能让四福晋少睡一点,奴才看太医怕是没辙。”

“....”

康熙咬牙切齿,“她如果敢给朕生下个像她一样好吃懒做的皇孙,朕饶不了她。”

“奴才看会像四爷吧...”李德全在康熙的锐利的目光下,果断的住嘴,喃喃说:“万岁爷太操心了。”

康熙拳头举起来,又放下,放下,有举起,重重的叹息一声,“那岂不是更愁人?”

“您圣明。”

“...”

雍亲王府后院,宁静的夜晚,皎洁的月光,钮钴禄氏形单影只的沐浴在月光下,在她平静淡然的眸子里蕴含着难言的痛苦,“这种日子,我还得过多久?见不得人的日子...就是我的一生吗?”

除了在胤禛恢复雍亲王爵位的时候,钮钴禄氏被舒瑶准许出了院门,远远的给胤禛磕头道喜,是远远的,她隔着一座鹏屏风,看不清胤禛,她精心打扮在舒瑶一句,‘四爷,钮钴禄氏喜安静,像她那么淡然的人不多,我更应该成全的’中,支离破碎,用尽心思想要在太子的废立中安慰胤禛,可她...连胤禛的面都见不到。

她的才情,她的淡然品行,她的魅力,她的聪明,她的一切一切见不到胤禛有能如何展现?钮钴禄氏是最高兴舒瑶怀孕的人,这样胤禛就可以不再被舒瑶拴住了吧,让人恼怒得是,太皇太后死了,她早不死晚不死,偏偏这个时候死了,胤禛有多守信重孝她是知道的。

胤禛怎么可能招幸妾侍格格,钮钴禄氏幽幽的叹息,“哪怕是见一面也好。”

她是想过淡定的日子,对四爷可有可无,但如今近乎于封闭的日子,不是淡定,是监牢,为什么四福音就...就耍点手段呢?为什么她就不爱四爷成痴呢?再不表现,就来不及啊,钮钴禄氏想到年份,她不能再干等下去了。

ps憋屈的康熙大喊一声,粉红票拿来。为了即将哭笑不得的淡定清穿女,小醉求粉红,周末会有加更,谢谢。(未完待续。 。)

第五百二十二章 出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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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二章 出游

孝庄在康熙四十八年病逝,钮钴禄氏记得她多活了二十年,明年的选秀必然会耽搁,再选秀得时候就是康熙五十二年,先不说年羹尧的妹妹小年糕能不能再入四爷府上,按说这两年是历史上钮钴禄氏最为得宠的时候,可她被四福晋软禁了,连四爷的毛都摸不到一根,如何得宠?

她再淡定下去,四爷就会...钮钴禄氏知道太子被废了,胤禛还是做了雍亲王,虽然历史的轨迹有所偏移,但大体也只是在过程上有所变化,重大的历史事件还是发生了。

钮钴禄氏握紧拳头,低声喃咛:“我不敢赌,也不愿意赌。”

必须得行动起来,一旦胤禛出现意外的状况,钮钴禄氏虽然现在见不到胤禛,但她还能有个希望,一旦胤禛死了,她就真正的成了寡妇了,不会再有任何的希望了。

不管是真是假,钮钴禄氏都觉得自己得拼搏一把,如果再继续淡定先去,她真的没有机会让胤禛看见她了,淡定,平淡,低调都可以,但唯一不能得是死在四角之地。

于此同时,许久不曾出现的娴嫔终于是熬过了太子被废的阴影,她以前最怕得是胤礽被废了太子之位,如何都挽救不了,如今她只想着抱住胤礽的性命。胤礽从太子位置上下来也不见得不好,能废就能立,让康熙皇帝看明白了,他的儿子们都是什么德行。

“只有胤礽是最孝顺你的,最成才的。”

娴嫔同样握紧了拳头,她的眼里闪过鱼死网破的光芒,不肯认输是娴嫔另一个迷人之处,她打发走了奴婢,按转身进了琅嬛福地,她将自己还有东西一样一样的摆出来,如今的娴嫔已经学乖了很多,她们说得是,不管她在康熙心里是妖怪还是神仙,康熙都不会再碰她了。

无法施展女人的本钱,娴嫔只能另外想办法,好在琅嬛福地的秘药种子还有一些,娴嫔以前光想着用现成的,但存货越来越少,有些东西又不能用,娴嫔只能自己动手种地了。

两世为人,娴嫔就没种过土地,这一点她连李芷卿都不如,李芷卿没种过土地,但她毕竟是清穿女,在现代看过电视什么的,但娴嫔出身赫舍里氏,从来就是被娇养的,马踏青苗有她,但播种种地,这会要了她命的。

娴嫔拿着种子左看右看,虽然琅嬛福地是神奇的空间,但种子不在土里,也不可能生长出药丸,而且琅嬛福地经过这么年的折腾,里面都是灵气远没有刚开始充足,又是直接种植合成药丸,所以播种的难易程度比寻常的人参什么的困难一些,要求也高一些。

好在娴嫔看了几本农书,将种子播撒在地里,浇水。合成药顾名思义是直接用的,如果用药材配,不说娴嫔即便最好的大夫都配不出来,琅嬛福地就这点好处,直接给你合成好了,省去了最困难的步骤。

出品的合成药,大多是无色无味,如果下毒的东西有颜色或者气味不好,谁肯吃?其实有神奇空间或者叫做琅嬛福地的人都是上天的宠儿,省略了很多最困难的步骤。

娴嫔辛勤的劳作,收获,伺候她的奴才们一个个都被她喂了秘药,要不娴嫔时不时的失踪,总是不让他们在跟前伺候,任谁都会起疑心。

东去春来,转眼进入康熙四十九年五月,康熙也从打击中恢复过来,将他心里的不痛快憋屈都发泄到朝臣儿子们身上。大阿哥等人被康熙指使得团团转,累得像是死狗一样,但胤褆,胤祉等心里是高兴的,这说明康熙重视他们,他们很愿意为康熙排忧解难。

康熙当然不会放过胤禛,说不过儿子,康熙认了,还指使不动他?康熙交给胤禛的差使是最繁琐沉重的,康熙心说,小样儿的,还整治不住你老四?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凡是属于户部和内务府的差使,胤禛都保质保量的完成,谁让胤禛现在兼管着内务府呢,但是超出着两项的差使,胤禛一本正经的说:“皇阿玛,儿臣无能承担不起如此重任,您不是最为看重大哥?”

康熙差一点一口气被胤禛憋死,的确这两年他就没给过胤禛好脸色,动不动就罚他跪太庙,康熙气不顺的时候张口就训斥胤禛,外面的风声是雍亲王就是康熙皇帝的出气筒,朝臣们怎么看康熙都不像是看重雍亲王的样子。

可实际上,康熙仰天长叹,他的演技太高深了?怎么就没有人看明白,他有多重视胤禛?训斥才能让胤禛进步,康熙又不能手把手的教导胤禛如何治国,他还得注意影响的,又怕把胤禛逼急了,做出什么荒唐的举动,康熙好不容易看重一个皇子,打算以江山相托付,但胤禛...

“气死朕了。”康熙将胤禛喷了一顿,赶出紫禁城,这年头想要传位给儿子,怎么这么难?胤禛这小子滑不留手,一堆的后招,如果表现得太明显了,他真有可能跑得远远的。

康熙看着尽力表现才华的胤褆等人,不由的失望胤禛怎么就不能同他们学学?稍不注意胤禛是真跑啊,康熙如今计划着一件事,怎么让胤禛心甘情愿得承接帝位。

康熙深刻的认识到再没有比他更痛苦更郁闷的皇帝了,纵观历朝历代哪个皇子不想着继承皇位,哪个皇子对皇位不是争夺的?偏就到康熙皇帝这里,胤禛总是有法子摆脱他。

“别以为朕没你就不行?”

康熙这回是真怒了,这么多儿子,哪个都不差,胤禛也没好到哪去...当康熙看到胤褆,胤祉的奏折后,眼里露出一抹失望,不是儿子不争气,也不是儿子不成材,而是不合适,

有才华有本事的儿子不缺,但他缺少合适的,就如同即将决口的堤坝,只要将胤禛堵到暗涌处,危险就排出了,当然康熙绝不承认大清江山是即将溃堤的堤坝,他治理之下可是康熙盛世。

既然胤禛除了户部,内务府的差事之外不接下,康熙一发狠,将户部更为繁重的清算人口的差事交给胤禛,顺便又扔了几个会累得胤禛吐血的差事。

康熙皇帝得意了,让你狂,看你这回还有什么话说的。

胤禛是没说话,过了几日照常下班回府,康熙更是听说了,胤禛还有工夫同简亲王小聚了一把,小酌几杯,很少有人敢当着舒瑶的面喝酒,胤禛自从知道舒瑶的酒品之后,雍亲王管得最严的,不是金银,而是酒窖的美酒。

“他怎么做到的?”康熙眼里冒着凶光。

“回万岁爷的话,四爷将差事分摊给户部的堂官,他只需要总结再呈报给您就成了。四爷说了,堂官努力认真的将差事办好,升迁赏银不会缺的。”

康熙皇帝咬牙切齿,哼哼道:“他倒是会省事,这还是朕最细致最认真的雍亲王?他跟谁学的?啊,朕的老四不应该是偷懒耍滑的人。”

“回万岁爷的话,奴才以为许是看四福晋,四福晋管家从来只是掌控大局的,四爷主持户部,将志远大人定下的制度贯彻的彻底,很多条目比志远大人弄得还要细致,只要按照规章制度办事,您交给他的差事,即便户部堂官再平庸也能做得很好的。”

“皇上慧眼识珠,委任的官员都是大才,就没有庸才,四爷到户部后,有重新梳理了一遍,额...”

马齐翻了眼睛看了康熙皇帝,轻声说:“以奴才看,除了舒穆禄大人坐镇的吏部之外,四爷统领的户部也是清廉的,办理差事很快,能保质保量的完成您给四爷那排的任务,奴才恭喜万岁爷。”

“...”

康熙牙齿缝隙里蹦出几个字,“你是故意气朕,马齐,你也跟志远学坏了,故意气朕。”

“万岁爷,奴才冤枉。雍亲王是很...”马齐想到他回府读书时的原因,连忙跪地磕头:“奴才再不敢议论皇子,陛下您的每一位皇子都是出色的,奴才一切听从您的安排。”

康熙这口气堵在嗓子里,咽不下,吐不出来,康熙皇帝道:“朕在紫禁城呆烦了,朕要出门,朕...”

只要康熙出巡,志远一定会发表意见,弄得康熙少出去溜达了很多次,“朕不往远了去,朕去热河静静心。”

马齐道:“遵旨。”

“娘娘,皇上去热河行宫的事定了。”

娴嫔将酒杯的酒饮尽,诡异的笑道:“本宫一定会给万岁爷一个最美美妙的回忆,他能看明白很多的东西呢。”

娴嫔将早就写好的书信取过来,“你把这封书信送去给皇贵妃。”

“娘娘?”

“皇贵妃是个关爱娘家的人,如何都不想看着佟家倒霉。”

娴嫔笑容越是明艳,“只要她肯帮忙,这件事我就当不知晓。”

皇贵妃佟佳氏接到了娴嫔的书信,眼里满是愤怒,“娴嫔,赫舍里芳华,你...你真是好样的。”

“万岁爷让您安排随他出巡的宫妃,这可是大好事啊。”

皇贵妃苦笑,“把娴嫔安排到里面去,本宫退一步,往后...娴嫔,本宫不会再姑息你了。”(未完待续。 。)

第五百二十三章 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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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三章 文化

康熙皇帝出巡,随行后妃除了他特意的指定之外,多是皇贵妃拟得,在紫禁城娴嫔不经过宣召是见不到康熙皇帝的,断没有偶遇或者御花园巧遇一说。

平时康熙皇子在宫里都是乘坐在轿子上,路过的诸人碰上了的话会跪在两侧,跪着也是低头,没有谁敢于面对龙颜,如此她是不是千娇百媚康熙是看不见的。

至于好不容易碰巧遇见徒步的康熙皇帝 一样得请安不说,同样得低头,康熙除非心情不错,一般情况下临幸后宫,他本能的决绝偶遇,四处溜达的万一是刺客呢?

康熙皇帝更没想过去看后宫妃嫔得私下是什么品行,只要长得漂亮,顺眼,康熙的欲望得到满足也就是了。再好的品行,丑八怪一只,康熙也没兴趣的。

何况在康熙皇帝面前,每个人都是谦恭良顺,温婉诱人,即便是爽利闹点小性子绝不敢太过分了,康熙在后宫是享受的,并不是自己寻找真爱。

她们心里是不是有他,是不是有些特殊的性子,康熙只求肉体的快感,很少会想精神上的交流。

妃嫔是不是爱康熙,对康熙来说根本不重要,爱于不爱,不都得摆出康熙喜欢的样子伺候他,后宫佳丽三千,康熙不愁没有女人侍寝,少有不同的,康熙会新鲜几日,很快就会抛开。

做到皇位上,手掌天下权,康熙不畏惧孤独,反而很享受,他有操心不完的国事,后宫严苛的不准男人进入的规定,康熙不怕哪个妃嫔给他带绿帽子。因此康熙对后宫是不上心的,也是不尊重的,只有同主位妃嫔有所交流,但也是极少的状况。

原本他闲着没事同娴嫔玩两手,但娴嫔层次太低,康熙还没准备怎样呢,后宫的妃嫔将她摆平了,既然娴嫔连她们都破不了,康熙便丢开了手。

皇贵妃上报的随侍名单后,康熙看见了娴嫔,平淡的说道:“准。”

皇贵妃心里暗出一口气,“臣妾让诸位妹妹准去随您出行?”

“准。”

康熙手里拿着奏折,眉头皱在一起,果然,他出行的消息刚一传出去,书轩的折子就到了,为什么不是志远呢,原因是志远如今是吏部尚书,总不能越俎代庖得抢翰林御史的活,平时赶上了,志远说两句就算了,如今康熙没召见他,志远上折子不妥当,书轩在翰林院挂职比较合适。

“朕是去热河,书轩...你说这么多,让朕以为朕是去江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