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赶紧请安行礼“奴才鄂其泰见过佟格格”,

楚楚急忙道:鄂大叔快起来,不用这样,

说着让田文远扶起来站在一旁候着,楚楚向门里看了一眼,遂迈步走了进去,跨过高高的门槛,就见进门处是一个照壁,上面没有过多的描绘,只龙飞凤舞的提着一首诗:

涌自天然别有泉,闲情到此戏云烟。温汤泡得尘心净,醉落瑶池好做仙,

暗想怎的提了首这样的诗,转过照壁,才是宽阔的院子,迥异于王府的布局,没有曲折深入的回廊,没有四通八达一进进的院子,只简单的三进房舍,前后用两侧的月洞门相连,虽然小巧却很精致,前面的院侧盖了一溜的青砖小房,估计是下人的住处,楚楚等人穿过月洞门进入了中院,顿时感觉温度瞬间就和煦了许多,院中有些氤氲的热气阳光下显得如入仙境,有些微微刺鼻的硫磺味进入鼻腔。

楚楚四下打量,见侧面盖着两间青石的隔间房,两扇房门正开着,丝丝缕缕的热气正是从那面飘出来的,楚楚好奇的走近,见里面倒是布置的很雅致简单,屋子正中就是一个有半个泳池大的汉白玉池子,边上是一层层的台阶直通到池底,侧面一个龙头嘴正流出细细的温泉,池子下面显然做了出水口,池子里总是一半的深度,隐约的热气中显得池中水好似奶白色,谁说人家清朝人不会做排水,这多巧妙环保的设计啊。

四面挂着垂地的帐幔,这时帐子已经打起,隐约可见里屋设置者休憩的床榻等物,东西都很精致,估计是四阿哥用的,这时楚楚才明白门口照壁上的题诗原是其来有自,这里的地下是温泉,低头沉思了片刻,转头问道:

鄂大叔这附近大概有多少地方是属于庄子的?

这里方圆有十倾地是咱们庄子的地,周围大概五十里的地方都是庄子的。

楚楚暗暗计算,五十里相当于二十公里的距离,又对田文远问道:

这个庄子没有什么进项,府里怎的不转手卖掉呢?

田文远道:格格不知,这是前年万岁爷白白赏的,原是想转手的,可是周围都是活不了庄稼的地,想卖也卖不出,遂只得回了四爷,只简单的收拾了,只等主子们每年来泡泡温泉罢了。

楚楚听到此不由偷笑暗道:这运气来了,怎么也挡不住啊,自己原本就打算做一个度假村的买卖,用自己那边的理念管理装饰应该不难赚钱,定位在官僚权贵阶层,有四阿哥后面坐镇,哪能不赚个盆满砵满,这里地下温泉的硫磺当然活不了庄稼,但是却可以种花木,移些耐热的南方乔木应该会长的不错。

计算了半天遂问道:田大哥,你说这庄子要多少钱四爷才肯卖。

田文远回道:若说这庄子都算上也就值三四千银子,爷点不点头奴才就不知道了,格格打听这些干嘛。

楚楚笑道:你这就回去和四爷说,就说人家五千两想买,他卖不卖,话音刚落,就听见外面一阵马嘶伴着请安的声音传了进来,很快四阿哥修长的身影就出现在了月洞门前,身上是件大毛的黑色斗篷,手里攥着马鞭,显然是骑马赶来的,楚楚笑了起来,心道这可不用回了,正经的地主来了。

却说四阿哥胤禛,自打昨天晚间和楚楚别后,一晚上梦里全是楚楚的身影和明丽的眸子,头一次体会了辗转反侧梦寐思复的感觉,下了朝回到府中,本想着是不是把那磨人的丫头接来,一解自己的相思之苦,谁想胤祥愣是跟了来,说这天寒地冻,明儿所幸也是休沐之日,缠着自己要去庄子上泡温泉,四阿哥正想找个借口把这小子轰走,谁知这时田文远偏差人来报,说佟格格进融月居了。

四阿哥这才带着胤祥赶了过来,一路上四爷那是骑得飞快,远远把胤祥甩在了后面,见到眼前一夜不见得小丫头,见她站在午后金灿灿的阳光中,周围缕缕如烟的热气,如花的笑颜,窈窕的身影,四阿哥感觉自己顿时浑身就说不出的舒服,冲着周围请安的下人挥挥手,等到田文远等人退了出去,遂急走几步紧紧抱住楚楚,感觉怀中香软的气息,轻轻吻了吻楚楚的发丝,低声道:可想爷了没有。

楚楚暗暗翻个白眼,心道还不到十二个小时呢,想什么想,真是的,谁说这位爷是块冰,这根本是个活火山吗,不喷则以一爆发就是炽烈的岩浆啊,

楚楚还没回答,四阿哥已经抬起了她的头盯着她看了半响,咬牙切齿的点点她的脑门道:

你这个小没良心的,一点也没想爷是吧,枉费爷惦记了你一夜,

楚楚见他又要阴天,赶紧把自己的小手伸到他手中让他握着,道:

谁说没想,刚刚还念叨来着,

四阿哥还想说什么,就听见一阵爽朗的大笑声传来,楚楚好奇的顺着声音看去,见院中进来一个年轻男子,大概二十岁左右的样子,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骑装外面罩着和四阿哥一样的大毛斗篷,浓眉大眼,身形高壮,行动间利落飒爽,整个人的气质不像朝堂上勾心斗角的权贵,倒像江湖中的恣意来去快意恩仇的侠客。

楚楚正打量着,那男子边笑边道:四哥今儿您这是怎么了骑得飞快,弟弟紧赶慢赶也追不上,瞧见楚楚,遂绕着楚楚上下左右打量片刻。

对着四阿哥道:四哥那里找来个庄户人家的丫头,听文远那小子说是什么佟格格,佟府里何时出了这么个乡下丫头。

楚楚心中大恼,抽出自己的小手指着那男子,问道:你是谁?

那男子笑道:我是你家十三爷。

四阿哥瞪了唯恐天下不乱的胤祥一眼道:这是十三弟胤祥,也是个无法无天的性子,和你倒是异曲同工。

楚楚暗道:这就是历史有名的侠王啊,可是瞧着倒还过得去,可是一张嘴真真令人着恼,想着遂盯着胤祥脑后直直看了片刻说道:来了。

胤祥不由自主的回头,楚楚抓住机会狠狠的从他脚上踩过去,只听一声惨叫,哎呦,我的天,你这丫头,哪儿踩呢,爷的脚豆可是快被你踩断了。

说着就抱着脚来追楚楚,楚楚哧溜一声就躲到了四阿哥身后,冲着胤祥做鬼脸,胤祥打出生也没遇见过这么刁蛮气人的丫头,自己也没得罪他,不就说了句丑吗,至于这么狠吗,这丫头。

四爷顿时哭笑不得,一个楚楚加上这个年轻气盛的胤祥,想不天下大乱都不行,四阿哥一把拽住胤祥追着楚楚转的身形,吓道:胤祥算了,胤祥这才停住,边揉自己的脚边问:

四哥这到底是哪里的野丫头,简直放肆的没边了,

四阿哥回头瞪了楚楚一眼遂道:

胤祥你比楚楚大,以后让着她些就是了,

说着把楚楚拉到自己怀里,给她整理了一下有些散乱的发丝,见她跑的一头汗,在袖中取出帕子给她擦拭:

你这丫头,瞧这一头的热汗一会着了风,可就糟了,

楚楚扯过四阿哥手中的帕子自己抹了两把道:没事一会儿泡下温泉就成了。

四阿哥摇头失笑,这十三阿哥胤祥这时倒是看明白了,这丫头就是四哥的心头肉啊,啥时的事儿,自己可是错过了好戏,遂笑道:

四哥这丫头原来是你的人啊,早知道是小嫂子,我就不逗她了,

楚楚回头瞪了他一眼道:你可别乱叫,找嫂子你尽管回四爷府,我可还是未婚少女呢,

啥叫未婚少女?

就是你们这儿的还没成亲待字闺中的女孩。

胤祥恍然大悟的笑道:你这丫头嘴硬,我不跟你计较,反正就现在不是,也是早晚的事儿。

说着三人向中间的屋子走去,进了屋楚楚觉得很热,细细观察发现这个屋子墙和地接触的地方放着粗粗的瓷管一直通向侧面,楚楚上前摸摸竟是热的,顿时明白这大概是最古老的暖气,心中叹道古人的智慧也是很超前的呀,进到东侧的房间,高毋庸和一个机敏清秀的小厮进来给四爷和十三脱了外面的大毛斗篷。

楚楚瞧瞧自己,感觉自己穿的有些太多浑身冒汗,于是自己动手脱了外面的棉袄,里面是佟大娘按楚楚要求做得贴身的夹衣,接近白色的淡粉,没弄累赘的盘口,只在掩襟的侧面上下用两条丝带系住,有些像现代婴儿穿的和尚服,露出了脖颈处几许白嫩的肌肤,越发显得胸前高挺,腰肢纤细,肌肤如玉。

胤祥早就建府了,府中的妻妾也得有十几个,个个花容月貌,尤其自己最宠爱的兆佳氏更是难得一见的美女,自己原来还纳闷,四哥这个不爱女色的佛爷,怎的就看上这么个平常丫头了,虽然她很特别,很生动,但是女人自己始终认为,还是要头面出挑才瞧着悦目不是,可是现在看着这丫头突然有些明白了。

这丫头是越看越顺眼,刚才穿着厚重粗劣的棉袄还不觉得什么,现在这淡粉样式新鲜的夹衣倒是风情别具,胤祥眼睛略略打量了楚楚片刻,就觉得这才是女人啊,自己府中的那些怎的就比下去了呢。

四阿哥看着楚楚,用手摸了摸她的衣服,触感有点粗皱皱眉道:

怎的是布的,

楚楚笑道:正是全棉的才舒服,四阿哥摇摇头:就是布的你身上的这些也是太粗了些。

当然比不得你们府中内造的,我的都是大街上买来最便宜的,先不说这些,我正想着让田文远回去知会爷呢,您就来了,这个庄子左右也是么什么大用的,您就作价五千两折在您许我的本金里吧。

你这丫头要这个没有进项的庄子做什么,

生钱啊就是用它来赚那几倍的银子啊。

直到掌灯时候,四阿哥终于受不住楚楚的磨缠,答应了她。胤祥瞧着眼都直了,悄悄问了高毋庸才明白这里的原委,心道:这么看来还是自己府里的女人好啊,最起码安安分分的,要是每个女人都像楚楚这丫头这么折腾,自己倒是宁可当和尚了也落个清静。

话说楚楚终于把大事落成了一件,也是很高兴,瞧着时间不早了,想着阿玛额娘还等着自己,于是向四阿哥说了要回去,四阿哥当然不依,吩咐先送了大妞二妞回去传话,就说四爷留饭晚间自会送回去不用担心,楚楚只得留下配着两位大爷吃饭。

融月温泉初洗凝脂

不一会儿庄子的主事鄂其泰进来请膳,一开始楚楚还不明白,待得问了十三才知道这个请膳就是问想吃啥,楚楚翻了个白眼,心道麻烦倒是不少.

其实不然,只因四阿哥每年只来庄子一次,且每次只停留几天,并且每次都是田文远提前两天来张罗,今年上个月已经来过了,今儿又突然来了,打了鄂其泰一个措手不及,别的倒还罢了,就是这吃食,难以安排的精致妥当,故来请示。

自己也已经回了高毋庸,给自己在主子面前掂个话,高毋庸瞧了为难的鄂其泰一眼,小声的回禀了四爷,四阿哥皱了皱眉,楚楚听到开口问道:现在有些什么材料?

只有些菜干和白菜,还有些自打四爷来了就从地窖中拿出炖着的野鸡肉。

可有小的耳锅和炭盆?

耳锅倒是有,炭盆虽用不着库里还是有几个备着的。

这个就成了,你把炭盆放些热碳拿来惦着瓷盘放在这儿,把炖着的野鸡肉乘半锅,那些菜干洗好一并上来,在叫厨子用玉米和白面和些软面拿来,我做饭给这两位大爷吃,不好吃也怪罪不找你们身上。

说着对十三和四阿哥吐吐舌头,四阿哥笑着拧了楚楚的脸蛋道:

就听咱们佟格格的,我到看看这丫头能整出什么能吃的来,

鄂其泰答应着退下去准备了,不一会儿东西就都齐全的放在炕桌上,楚楚掀开咕嘟嘟冒着热气的铁耳锅,顿时一阵肉香飘了出来,旁边放着几盘茄子南瓜等菜干和一些豆腐干粉条的配菜,鄂其泰亲自捧了个小瓷盆过来,里面放着楚楚交代的面,楚楚见齐全了,就洗干净手,把菜干和豆腐等配菜都放到锅中搅拌片刻,盖上锅盖等待菜香混合着肉味浓浓的飘出来,楚楚才打开盖,将和好的面在手中团起一个个圆球在拍的憋憋的,贴在内侧的锅壁上,紧挨着贴了一圈,盖上盖子,洗去手中的面,拍拍手道:

好了过会儿就能吃了,

四阿哥早就被这丫头千奇百怪的想法弄的没什么了。可是十三却不然,长了二十来年,还真没见过这么做饭的,这能吃吗,这简直是乱弄,胤祥瞧瞧四哥八风不动的样子,遂沉住气心道:大不了爷今儿饿一顿罢了。

楚楚估计时间差不多了,于是命人撤了炭盆,将耳锅直接放在瓷盘上,打开锅盖,一阵诱人的香气飘出来,胤祥伸长脖子见锅里面肉和菜干都已经混在了一起,几乎分不清那是肉那是菜,周边一圈的薄面饼也已经变得浅黄,浓香阵阵,赶紧拿银筷夹了一口放在嘴里品尝,菜干入了肉味很香软,肉却有了菜的清爽,很适口,楚楚紧紧盯着他问道:

怎么样十三爷,奴婢这手艺还成吧,

胤祥那还顾得答话,边点头边大口大口的吃起来,楚楚暗笑,心道这是我们那里的地锅,你们哪吃过,伸手揭开锅边的面饼,沾了些汤汁送到四阿哥嘴边,四阿哥咬了一口咀嚼,觉得很香既有玉米的香气也有白面的细腻。沾着汤汁很入味,胤祥见楚楚的吃法也仿效着,确实很好吃。

三人几乎把一锅全吃光了,才作罢,等到撤下去残桌,命人泡了浓浓的茶来,胤祥才嘘口气拿个靠枕半倚着,摸摸自己圆鼓鼓的肚子瞧着楚楚笑道:

你从那儿学得这些门道,怪好吃的,比爷府中的山珍海味都强,

楚楚喝了口茶鄙视的看了十三一眼,心道还是皇子呢,刚才差点把锅都吞了,听见他的话楚楚自大的道:

本姑娘会的可多了,这算什么,以后多巴结着我,我一高兴说不定就给你做顿更好吃的也不一定,

瞧着楚楚那小人得志的样子,胤祥哭笑不得,一时瞪着她倒不知道说这丫头些什么好,四阿哥低声笑着亲手把楚楚卷着的袖子放下来弄好,省的露出一小节白玉似的小臂,虽然自己和十三亲近,可是让他瞧见楚楚的肌肤自己还是酸溜溜的,心想要是可能,把这丫头包个严严实实才好呢,楚楚任这个老封建婆妈,也不反抗,弄好了,四阿哥把楚楚圈在自己的臂弯中道:

你刚才说的什么度假村和爷仔细说说,你解释半天爷也没明白,怎的村子还能随便盖得不成,

楚楚暗道这就是代沟啊,简直就说不通,想了想怎么说这个老古董才明白,想了一会儿,抬头见十三和四阿哥都瞪着眼睛盯着自己,遂叹口气道:

说白了就像皇上每年去江南或者塞外,我这个不带任何政治目的,就像你们的园子一样,就着这里的温泉优势建一个对外营业度假休闲的地方,十三听到此,瞧了楚楚几眼道:

不是爷打击你,你这个什么度假村是对我们这些阶层人开放的吧,可是地位和权势到了我们这个级别的,谁没有园子,偏还得花钱上你这来度假,这不是撑的吗,

这儿你就不明白了,我所说是定位在高阶层,但是说实话你们这些人倒不是我想吸引的主客源,我准备用三个月的时间弄好,赶在四月中旬开张,到时让四爷请你们这些自以为见过世面的权贵免费来玩一天你就知道姑娘的本事了,

十三哧的一声笑了,点点头道:好爷就等着看你这小丫头还能盖个天上的蟠桃园出来吗。

四阿哥想了想问道:银子若不够可再支些,用什么人只和田文远说,可是说到把这里改建成园子,可是个大工程,回头,你细细和田文远说了,怎么建 什么样子,别自己乱找人,一个姑娘家总往外面跑也不太好。

楚楚嘀咕着答应了心道:你有政策,我有对策,

四阿哥叮嘱了她半天,见天色不早了遂对候着的鄂其泰问道:

你那家里的可在,

鄂其泰见问道自己的老婆子,虽然纳闷还是忙回到道:

在前面候着呢。

叫进来伺候佟格格沐浴。

鄂其泰这才明白,是啊这个庄子主子们来的少,哪有伺候的丫头,只有几个粗使的老妈子,相比之下自己的老婆子还算体面些,楚楚忙摇头: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成,

心道:我可不习惯旁边有个人盯着自己洗澡,四阿哥冲鄂其泰挥挥手示意他去准备,自己低头轻声哄着楚楚道:

听话,你不知道,这泡温泉虽是个解乏的,可是久了也不好,说到此凑近楚楚耳边低声道:

你也不让爷伺候,不找个人盯着你,怎成,

楚楚顿时脸色通红,睁开四阿哥的怀抱,跳下床榻就要跑出去,四阿哥急忙拽住她,把她的棉袄细细的给她穿上,又叮嘱了不许由着性子淘气,才放了她随高毋庸出去了,十三估计楚楚走远了,才道:

四哥您也太宠着这丫头了,要我说早些收进房里是正经,省的她这么折腾,您就不怕她心野了,

这丫头本就是个心野的,我正是放在身边据着她些才好,只要在我身边都随她,也就一年的事儿,瞧着这丫头是个性子急的,估计折腾一阵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容易就作罢了,到时我在把她正经的记在佟家名下,禀了皇阿玛抬她做个侧福晋也就是了。

十三心道:我瞧着够呛,凭这丫头机灵古怪的性子,能老实的呆在后院里才怪,四哥果然是个佛爷的性子,还等着那丫头自己收性子,若是爷,先收进房里好好收拾的服帖听话了再说,那像四哥现在明明馋的快忍不住了,也不碰那丫头。

再说楚楚跨出门就见侧面的那个房间门依旧敞着,里面的层层帐子已经放了下来,隐约看见里面的灯火和氤氲的蒸汽,门口站着一个干净清爽的中年妇人。

那妇人原是鄂其泰的老婆,因为和鄂其泰都是旗人所以在府里还是有些体面的,每年府里的女眷们来了,都是自己带着丫头婆子伺候,也用不着她,今儿个这事儿倒是透着蹊跷,刚才自己当家的千叮咛万嘱咐自己伺候好了这位格格,说是连十三爷都敢斗嘴的主儿,还没进府就被四爷含在口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天老爷,这可是个怎样的天仙啊,在温泉门口等了一会儿,就见高毋庸提着灯引着一位小姑娘出来了,院中已经点起了宫灯,虽不甚明亮但也可模糊的看清,是一个十六七的农家丫头。眉眼挺平常的,比府里年前来的三等丫头姿色还略差些,可是瞧见高毋庸恭敬小心的样子,自己就更得小心了,没准是爷们见惯了牡丹玫瑰那些鲜艳的花,猛一见庄稼地里随意开的野花就觉得不一样了呢,反正无论怎样,只要是爷看上了早晚也是个主子,自己小心伺候也就是了。

想到此,急忙向楚楚行礼道:奴婢鄂泰家的伺候格格,

楚楚连忙扶住她的身子:鄂大娘不要如此,麻烦大娘了,说着脚步就迈了进去,高毋庸悄悄拉住鄂泰家的低声道:

你可得仔细伺候着,四爷吩咐不许让格格泡的久了,你瞧着点儿,提醒着格格,不然出了差错你我可都担待不起。鄂其泰家的诺诺的应着,等到高毋庸转身回去了,鄂其泰家的这才进去了,反手掩上门,拨开层层的幔帐到了里面见楚楚已经自己脱了外面的棉袄,要说这楚楚这时真是感觉别扭的很,你说有个中年妇女微笑恭敬的盯着你脱衣服洗澡你别扭不别扭,可是也没办法,自己只当是在海边裸泳了。

想到此,遂大方的脱了个精光,池边上这时正放着一个盛着热水的大木桶,里面飘着些干花瓣,边上放着皂角棉布等洗澡用具,楚楚扶着鄂泰家的手,做到木桶中,简单洗净了身子和头发,这才出来,从台阶处一步一步踏进温泉中,等到水齐到腰部时才在台阶上做下来,水正好到她的脖颈处,楚楚闭目泡了一会,感觉通体舒畅每个毛孔仿佛都张开了,正是好久都没这么痛快的泡澡了。

鄂泰家的进到里间重新拿了干净的棉布在台阶处候着,瞧着池子里自在随意的楚楚暗暗纳罕,这时的楚楚浑身已经泡成了粉色,灯光下,一头浓密的青丝垂下来配着细腻如白瓷的肌肤,真是很香艳的景色,鄂泰家暗道:这姑娘瞧着不起眼,这脱了衣服可就就立刻变样了,一身皮肤比这汉白玉的池壁看着还光亮白滑,细腰长腿,一对发育良好□的□,配着顶端的粉红蓓蕾,真真能要了男人的命,除去了头面,这身子估计找遍了各府的后院也难找到比得上的,现在还没被四爷收房就已经宠成这样了,要是四爷得了这身子那还不得宠上天了。

想到此,回身瞧瞧边上放着的沙漏忙道:格格已经一刻钟了,四爷交代不让您超过一刻钟,怕您身子弱受不住。

楚楚也知道温泉不能久泡得。所以也听话的上去了,收拾停当,头发用棉布绞的八成干了,就要出去,鄂泰家的那敢让这个祖宗出去,回头中了头风可还了得,遂又用几块棉布细细擦拭,直到一点湿气都没了,才伺候着出去。

楚楚颇为惨烈的初夜

楚楚出来时已经月上中天,高毋庸侯在外面引着楚楚到了西侧的里间,推开单扇的小门就见陈设着精致的床帐寝具,床的两侧有两盏立式宫灯,光线并不明亮,很柔和温馨,四阿哥胤禛正靠在床头对着刚进来的楚楚细细打量,眉眼撤去了冷厉倍感亲切,眼中掠过的惊艳带着难以克制的丝丝欲望,令楚楚暗自心惊.

楚楚自己看不见自己的样子,可是四爷却感觉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仿佛快要崩塌了。浴后的楚楚两颊透出淡淡的粉色,一头青丝没有束起,披散在身后,眼眸晶亮,浑身散发着一股令人着迷的慵懒,这时的楚楚已经不显青嫩,反而有着男人难以抵制的诱惑,很女人很性感,这使得本就对楚楚很喜欢宠溺的四阿哥更难自禁。

高毋庸悄悄退了出去掩上房门,楚楚也不是什么无知少女,大学时期也曾交过两个要好的男友,虽然没有上全垒,其他的耳鬓厮磨也都体会过了,说实话自己并不排斥,说穿了不就是生理需要吗,出了社会,自己其实一直想找机会彻底实验下这个男女游戏,在现代这方面多开放啊,只要对眼一夜情真是比比皆是,楚楚正怀念着自己那个速食时代.

四阿哥低沉磁性的声音传来:过来,

楚楚犹豫片刻轻轻走到四阿哥身边,四爷轻轻握住楚楚的臂膀,略微一带瞬间楚楚就被他压在了身下,楚楚急忙推推他道:

阿玛额娘还等着我呢,

四阿哥低低笑道:早就差人去回了,你今儿还想跑到哪去。

其实四阿哥本来没想这么快得了她身子的,也许是今天胤祥的话刺激了他,也许是感觉楚楚的心还在游荡,更也许是浴后的楚楚太秀色可餐,令本来不太热衷床底之事的自己热血沸腾,如初尝滋味的懵懂少年一样难以把持,四阿哥自己没有细想原因,心中脑中只有一个声音,我要她,我要彻底得到她。

四阿哥盯着楚楚睁得大大的眼睛,里面盛满了好奇和淡淡的羞涩,自己能真切的感觉到她胸前的两团柔软和急促鼓动的心跳,四阿哥缓缓低头覆盖住一直诱惑着自己品尝的丰满双唇,柔软馥郁.

四阿哥细细舔舐楚楚的双唇,并不急躁粗鲁很温柔仿佛品尝极品的甜点,楚楚感觉浑身不由自主的发热,发出低低的嘤咛声,这呻吟就像最烈的□瞬间点燃了四阿哥的激情,软滑的大舌粗暴的闯进楚楚的口腔,时而四处巡视,时而抓住楚楚的丁香小舌抵死纠缠,好像要把身下的楚楚拆吃入腹才罢休,四阿哥满含霸道独占的深吻令楚楚有些难受,这个男人竟然把舌头伸到了自己的喉咙处,谁说古人保守来着,这位冰冷著称的四阿哥简直比AV男优还□,楚楚急于挣脱四阿哥的控制,双手使劲推了推身上已经失去理智的男人.

片刻后四阿哥大概是觉得满足了,才放开她的小嘴,但两人嘴角拉出地长长的银丝却显得更加淫靡,纠缠间,楚楚领口已经敞开来,露出里面淡粉的夹衣和脖颈处细白的皮肤,凑近只觉得暗香阵阵,四阿哥再也不愿忍耐,迫不及待的褪去楚楚衣服,一个诱人的玉雕般的女体随着的脱落的衣襟曝露在四阿哥眼前.

虽然一直知道这丫头发育的不错,可是真切的看到摸到,还是令阅女无数的四阿哥赞叹,形状美好□的一对雪白□弹性十足,顶着粉红的嫩蕊,犹如初开的花瓣一样美丽诱人,纤细柔软的腰肢更像是三月溪畔的柳枝摇曳出万种风情,细白透亮的肌肤,如脂如玉,仿佛最好的丝绸顺滑无比,匀称的长腿紧紧并拢着,藏着郁郁森森的乐园,这样的美丽是四阿哥从没见过的,四阿哥甚至可以断定找遍整个大清也难以找到一副这样完美的身子,足以倾国倾城倾江山.

四阿哥着迷的吻遍了身下诱人的身体,随着楚楚低低细细的呻吟,自己在也克制不住放出自己的利剑猛的冲破阻碍,嘴唇随之紧紧堵住楚楚的痛呼......(河蟹河蟹同志们自省想像)房中令人脸红心跳的肉体拍打声,楚楚呻吟求饶声伴着四阿哥粗重如野兽的喘息直到天蒙蒙亮才渐渐停歇.

外间两个值夜的小厮早早就被高毋庸赶了出去,只留下自己在外面候了一夜,也暗自纳闷了一夜,里面得事情自然瞒不过他,自己本就是管着内务的,这些个房中事也是自己的分内事,平常他伺候四阿哥去各房也就是应付差事,每次不过一刻钟四阿哥就会起身从不在那个妻妾房里留宿,才落得直到如今建府九年了,除了大婚前的侍妾李氏得了个格格,至今没有别的子嗣,因为这个自己被万岁爷和贵妃娘娘责问过数次,美丽妖娆各具风情的女子也被上头赏下了不少,可是无论你多么千娇百媚貌美如花,那位爷依旧是老样子的不食烟火镇定自若,自己一度以为这位爷是不是这方面出了什么毛病,可是每次太医请平安脉自己都私下询问过,太医们众口一词,四爷很健康.

自己本来还持着怀疑态度,可是这一晚却彻底颠覆了自己的想法,自己这位爷那是坐怀不乱的佛爷,根本就是乐此不疲的色中恶鬼,自打伺候四爷开荤起还从没有这么不节制纵欲的时候,哪位佟格格瞧着柔弱纤细,这彻夜的呈宠恐怕够呛。

楚楚被这个不知消停的四阿哥摆弄了一夜,把自己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所有地方都研究了个通透,早就忘记了自己是初次,变着法的折腾,那真是花样百出,楚楚几乎认为后世流传的房中术是这位冷面皇帝编篡的,这哪是冷心冷清的冷郎君,分明是精通此道的西门庆,若不是自己最后软着身子低声哀求,这位爷还不肯罢休呢,楚楚昏睡之前的最后想法就是这种运动一点儿也不好玩,遇上四阿哥这样勇猛的床伴早晚得做死在床上。

四阿哥其实知道自己很过分,没有顾虑到这丫头是初次经受不住,可是面对这么一具活色生香的又是自己心尖尖上的女人,自己就是想忍也忍不住,彻夜的疯狂不禁没有使他疲惫,反而令他觉得身心愉悦,精神百倍,心疼宠溺的扫过怀中酣睡的小女人,玉体上到处是自己爱过的痕迹,小脸上透出丝丝疲累,精灵的大眼此时紧紧的闭着,眼睑下有些淡淡的黑影,似乎都在控诉着自己的罪行,四阿哥轻轻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坏坏的微笑,轻轻低头蹭蹭楚楚白皙的脖颈,怀中的人儿仿佛不胜其扰,细微的哼了两声,又睡了过去.

四阿哥披上衣服,用自己的大毛斗篷严严的裹住楚楚的身子,巡视片刻没有露出丝毫肌肤才,唤了高毋庸进来,自己抱着楚楚到对面泡温泉去了,高毋庸急忙招呼下人更换床帐被褥,待收拾停当了,四阿哥也抱着楚楚回来了,四阿哥挥手示意高毋庸下去,自己才把怀里的楚楚放在柔软干净的床上,自己是真累坏这丫头了,以至于自己抱着她给她净身她都没醒,轻轻的盖上丝被,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转身出去了,穿过月洞门走到了后院,中间的空地上胤祥正在舞剑,此时天色已经大亮,金色的阳光 照在院中舞剑的少年身上,显得如梦似幻,胤祥见四哥出现在后院很是稀奇,立住身形打量了四阿哥一遭,见这位平常冷静持重的四哥,今儿倒是温柔和缓了许多,浑身都透出一种餍足的味道,

笑道:我只当四哥芙蓉帐暖度春宵,君王从此不早朝了呢,怎的出来的这般早,又神神秘秘的凑到四阿哥身边道:说真的那丫头味道如何,四阿哥瞥了他一眼道:

极品

胤祥不信的撇撇嘴角:就她那青嫩的样儿还极品,四哥还是见识的少,那天弟弟给哥哥寻得个真正极品的扬州瘦马来让您开开眼,您就嫌那丫头塞牙了,

四阿哥也不与他一般见识,暗道:自己这个丫头的好处还是只有自己知道就好,自己可不是来和他争论这些事的.

琢磨着楚楚的事情自己还得尽快安排,经过了昨天自己恐怕片刻也离不了那丫头了,我得想个法子把那丫头据在身边,十三见四阿哥出神了片刻,好奇的问道:

四哥是想怎么安排那个丫头呢吧,要我说您也不必烦恼,既然她死活不愿进府,您不是把这个庄子许给她了吗,让她就住在这里不就得了,

对啊,反正现在那丫头一门心思的想弄那个度假村,自己这庄子离着城里也不太远,骑马的话一个时辰也就到了,左右自己辛苦些倒也便利。况且田文远和鄂其泰在此看着,自己也放心许多,想到此,吩咐道:

高毋庸,让鄂其泰,细细收拾了后院东侧的屋子,差人去接了佟老汉夫妇和那两个伺候格格的丫头,另外仔细查查那两个丫头的根底,若是清白可靠的就让她们留在格格身边,你亲自去趟佟府不用回佟府的主子,只找佟福回了佟老汉的差事就是了。

高毋庸答应着去了,胤祥暗道:听田文远那厮说,那丫头是佟府的奴才捡的闺女,这可是抄上了,这佟老头的运气不是一般的好。转身接过随从递上的帕子,胤祥抹抹额头的汗,随着四阿哥前头用早膳去了。

再说楚楚这一觉直睡到掌灯时分才渐渐清醒,睁开眼就是青色的纱帐,透过帐子可见外面柔和的灯光,知道自己大概睡了不短的时间了,想做起身来,可是稍微一动,就感觉浑身都酸痛难忍,暗自诅咒,那个色鬼阿哥.

大概是听到了她的动静,床帐,被瞬间打起,鄂泰家的守在外面,见她想坐起来于是急忙上前扶着楚楚靠在床侧,丝被下滑了些,露出楚楚颈侧的吻痕,鄂泰家的暗暗惊叹.

给爷请安,外面的声音还没落下去,四阿哥已经走了进来,挥挥手,鄂泰家的恭敬的退了出去,四阿哥坐在床侧,细细打量楚楚一会儿,见这丫头大概是刚醒过来,人还有些迟钝一双大眼看着他,有些朦朦胧胧的雾霭晕在其中,显得格外惹人怜爱,小脸染上淡淡的红色,青丝垂在脑后,有些散乱但更添了一份别致的性感,嘴唇有些红肿,下面四阿哥蓦地眼神发暗,白嫩修长的脖颈下露出深深的□,楚楚这时清醒了不少见四阿哥盯着自己的眼神不对,遂顺着他的视线见自己的胸部已经露出了大半,遂急忙拉拉丝被盖住,瞪了眼前的男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