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和固伦公主有些相像吧”

弘历微微一笑道:

“眉眼间有几分清儿的样子”

傅恒道:

“当然算起来我的福晋和你们家沾着亲的”

“哦!一直忘了问是谁家的”

傅恒道:

“是你皇玛嬷家的,乌雅氏算起来和你是不是很近”

弘历这才恍然大悟又细细打量了几眼道:

“果然比较像皇玛嬷的形容,怪不得,玛嬷在世时就常说清儿酷似她,乌雅氏出了个和固伦公主像的,倒也不算稀奇”

女子很大方一摔拍子道:

“宝亲王吉祥”

弘历对她很有好感遂笑道:

“都是亲戚不要外道才是,以后可以多去我府里走走”

那女子点头答应后告退下去了,弘历拍拍傅恒的肩膀道:

“你小子倒是个有艳福的,得了个这么个标志的福晋”

傅恒叹道:

“我瞧着比固伦公主差的远了,不过你皇阿玛看不上我,不然给你当个妹夫岂不更好”

弘历有些不悦的道:

“胡说”

傅恒笑道:

“不过玩笑话罢了,我自知是配不上人家的,你没听外面说吗,说咱大清的第一美女就是固伦公主,我听说蒙古各旗的王爷们都跃跃欲试的来求和亲呢”

弘历脸更是黒的可以,傅恒于是不敢再说岔开话题道:

“怎样那件事情如何了”

弘历四下看了看遂低声道:

“那个女人说实话我有些怕了,她竟然提前三天就说出了你姐姐临盆的日子,且连时辰都一丝不差,你说这不是邪门吗”

傅恒一愣道:

“不能吧男女也猜出来了”

弘历点点头:

“且听她的话音,这个阿哥是留不住的......”

正说着,蹬!蹬!蹬!宝亲王府的大总管飞奔了过来道:

“王爷您快回府吧,小阿哥眼瞧着不好呢”

弘历和傅恒都吓了一跳,弘历急忙匆匆赶回府中,可是小阿哥还是没能保住,消息传进了园子四阿哥道:

“朕一直觉得你是提前知道一些事情的,可是像这次一样说出来的却不多,你在计量什么”

楚楚叹了一口气道:

“我不过是自保而已”

四阿哥一皱眉道:

“难道谁还敢在朕眼皮底下害你们母子不成”

楚楚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答非所问的道:

“不如我去英吉利待产如何,这样就一定万无一失了,大家都省心”

“不行”

四阿哥直觉的反对,总觉得这次如果放了楚楚去,仿佛就真的一去不返了,看到楚楚不悦的脸色,四阿哥又放缓语气道:

“朕不是说过几年朕放下政事,就随你去吗......”

楚楚一皱眉打断他道:

“你不要总说这句话哄我,你从登基时,不,更早师傅在世时,你就让我等你能放下的时候和我一起去,你没说烦,我听都听烦了,我可以很理智的告诉你,直到你咽气的那一天,你也有放不下的事情”

“放肆”

四阿哥一拍桌子,炕桌上的青花盖碗一下子弹起来滚落在地上摔得个粉碎,楚楚的烦闷达到了空前的临界点,再也不想面对眼前这个今儿拖明儿,明儿拖后的的男人,站起身转身气冲冲的出去了,四阿哥也是有些后悔,所以也没敢拦她,可是等到了晚间也没见楚楚的身影,四阿哥不觉有些着急的问:

“高毋庸娘娘那里去了”

众人这才翻遍了整个园子的找,可是却真的没有一丝踪影,不禁楚楚不见了,连大妞也不见了,四阿哥倒是放了些心,有大妞跟着倒不会有什么差错,遂速速命暗卫去找,很快暗卫回了信,说去了十四府里,四阿哥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坐在一边仔细想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

四阿哥知道楚楚不快乐,自打雍正二年的时候楚楚从英吉利回来开始,尤其最近的一年更是明显都有些郁郁寡欢了,四阿哥明白这不能怨楚楚,自己确实食言了,也确实像楚楚说的那样,一日托一日,可是自己又贪婪的不想放开她的手,四阿哥第一次试着去想,如果现在把这大清交在弘历手中行不行,答案是不行,弘历尚有待磨练,大清最关键的吏部还没肃清,自己想的几项改革还没实行,自己怎能就此放开呢。

想到楚楚四阿哥暗暗发誓,最多一年吧,自己想的这些都一一实现,到时就陪着那丫头去过些清闲的日子。如今还要哄哄那丫头才好,省的她一气之下自己走了可就糟了,四阿哥暗暗打定主意,可是他忘了有些事情是经不起等待的。

江山美人两难全

初夏的午后有些闷热,十四府里倒还算凉爽,不大的人工湖畔临水种着一圈垂柳,枝条又细又长的垂到湖面上,一阵微风吹过,树叶翩翩摇曳生姿,绿树掩映处一间精致的水榭临湖而立,既有树荫又有从湖面吹来的徐徐微风,使得水榭分外清凉,水榭中十四微笑着听着楚楚的絮叨,心里却很纳闷,以前没发觉这丫头是个罗嗦的性子。

十四印象中的楚楚,仿佛始终是俏皮可爱中带着睿智的,如今说实话有些像一般的女人了,不过这点反倒给这丫头平添了一份真实,显得更加动人了,十四悄悄打量楚楚,已经入夏,楚楚穿着一件白色纱质的常服旗装,衣服上绣着简约的缠枝青花,头上挽着一个发髻,斜斜的插着一支青凤钗,凤嘴处垂下一颗圆润的南珠,明晃晃的微微一动颤颤悠悠光华夺目,耳畔是简单的银丝串东珠耳环,和头上的南珠交相辉映很是明亮通透,面目依然娇艳,身段依然婀娜,坐在那里,整个人就如案上的青花梅瓶一样,素雅高贵中透着清透活泼。

但是眉梢眼角流露的烦恼却和她很是不搭,十四一直认为她应该是快乐的,虽说自己对她的感情已经从单恋转成了亲情友情,可是十四发现自己还是没法子忍受,看着她不快乐,十四知道楚楚的理想但是也理解四哥的处境,说实话,自己不太看好的表面上谦恭,实际上却是个张扬的弘历,一直不理解为什么以四哥的个性,会有这样一个完全相反的儿子,不过自己也有些厌倦了,争名夺利仿佛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也许实现了自己的最大愿望,十四觉得自己已经再无所求了,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十四无意识的摸摸自己鬓边的白发,微微叹口气,楚楚不禁嘟起了嘴,伸手在发愣的十四面前晃了晃道:

“哎!你也太过分了吧,我还在你面前和你说话耶,你想什么呢”

十四回神笑道:

“你的那些事,不过是些幸福的小牢骚,有什么正经事值得我聚精会神的听”

楚楚瞪了他一眼,四下打量一会儿道:

“你这个府邸到了夏天有些意思,比渌水亭还要凉快些”

十四似笑非笑的道:

“你这话可是亏心了,就是比渌水亭强些,也比不得你住的的圆明园不是”

楚楚扫了十四一眼,自从破了西藏,这小子就彻底放开了,每日悠闲的可以,虽说兼着兵部的差事,不过还是过得如同个闲散宗室,昔日锋芒毕露威武霸气的大将军王,如今到像个清淡的文士一般,很令人不可思议,楚楚猜想:十四也许是有些寂寞了,不过英雄向来都是寂寞的。

楚楚暗地叹息,突然想到九阿哥不禁心思一动道:

“你想不想去外面看看”

十四抬头看了楚楚一眼道:

“外面!爷当年征战那里没去过”

楚楚翻个白眼道:

“英吉利你去过吗”

十四顿时来了精神道:

“这个到不曾去过,听说九哥在那边弄的不错”

楚楚呵呵笑道:

“岂止不错,你九哥如今可是英吉利的大富豪哦,说富可敌国可是一点儿也不夸张,你是没看见他盖的那个城堡比紫禁城也不差什么”

十四心思活动道:

“要不我去瞧瞧”

楚楚看了这个偌大的府邸一眼收敛了嬉皮的态度,异常正经的道:

“实话说,不是你四哥放不下,我早就去了,你也知道我和弘历如今也就是面子上的事儿,你四哥如是一直......可是如果......”

楚楚的话有些断断续续,十四还是听明白了,点点头严肃的道:

“这个倒不得不防,那个小子一直对你耿耿于怀,将来......”

十四的话尾也没落在风中,两人半天没有说话,为未知的难以把握的未来,十四知道皇家历来不讲亲情的,如果将来弘历继位,自己这个十四叔恐怕下场也好不到哪儿去,不若急流勇退未雨绸缪为上策,趁着现在,去英吉利和九哥混个闲散富贵倒也不错,十四想通了遂对楚楚道:

“你知会九哥一声,我也去找他怎样,反正前几年十哥不是拖家带口的去了吗,在多我一家相信他也养得起吧”

轻松嬉皮的口气令楚楚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

“养得起,就是你们兄弟子侄全去依靠他也没问题,他绝对更乐,他正愁找不着帮手呢”

十四听她说的有趣不觉哈哈大笑,愉悦的笑声暂时打散了楚楚的些许愁情,可是想到四阿哥,楚楚还是暗暗叹息,以自己对他的了解,等到他如十四一般想开去过悠闲的生活,估计等到自己闭眼也等不到,也许自己该试着放开他,既然他喜欢江山就随他好了,道不同不相为谋,江山美人自古就不能两全,虽然自己的确也称不上是什么大美人,可是不为自己,也要为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打算,在四阿哥的问题上,楚楚有些心灰意懒。

等到在十四府用过了晚膳,高毋庸亲自来接,楚楚才随着高毋庸出了十四府,十四亲自送到了府门外,避开高毋庸低声道:

“你还是给四哥一些机会为好,省的将来后悔”

楚楚望了十四一眼,知道十四是发自内心的关心自己,遂点点头:

“我答应你,会仔细掂量不会轻易下决定的,你准备准备吧”

说完冲十四挥挥手,上了宽大的龙撵去了,十四在府门外站了一会儿,看看自己异常气派的府门,瞬间生出一种感慨,觉得自己前半生就这样过去了,生命中除了虚无的功业仿佛什么都没有留下,也许自己是该真真正正的为自己活上一次了,就像九哥,至少自己现在还有机会,这一点自己比十三和八哥都要好上太多。

回到园子里的楚楚倒是没再和四阿哥赌气,和平常一样,四阿哥心里反倒有些不安,总觉得这丫头有了什么注意,多年的同床共枕,对楚楚的性格四阿哥已经摸到透透的了,往往楚楚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四阿哥都能猜出她要干什么,可是如今四阿哥仔细观察了几天也没看出什么蛛丝马迹,可是心里仍然惴惴总觉得不对,没等四阿哥猜出什么来,也没等楚楚做决定,各种龌龊的手段已经渐渐露出了端倪,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楚楚肚里还没满三个月的胎儿。

首先御膳房一入夏,弘历特意让门人进献了许多甲鱼虾蟹等少见的河海两鲜,楚楚不禁暗暗冷笑,当自己白痴,食用这些东西对孕妇初期很不利。有滑胎的作用,再有园子中许多花草也被换过,楚楚当然知道有一些气味芳香但有活血作用的植物,也悄悄的种植在了花园中,还有许多,楚楚深深感到厌烦。

楚楚其实就是没想怎样,才利用弘历福晋生产的机会,出口震慑他一下,可是显然自己低估了这小子的胆量,不过想想也是,估计弘历如今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态度,弄这些见不得光的手段,楚楚躲过了多次的暗算后,终于在初秋怀孕五个月的时候,觉得自己终于忍到了极限。

初秋的圆明园还是一片绚丽,有了当初楚楚打得底子,如今虽是秋天也丝毫不显得萧条,正值初一,四阿哥雷打不动的要去了西山礼佛,原是让楚楚和他一起去的,可是楚楚愣是找借口推了,四阿哥每次礼佛都要去两天,所以圆明园这两天也就只有楚楚一个主子了,送走了自从自己再次怀孕更加婆妈的四阿哥,楚楚眼角瞥了一眼四周,不禁暗自冷笑,真不知有多少阴谋正在阴暗处酝酿。

楚楚知道这绝不是自己敏感,今天的气氛格外紧张,楚楚暗暗咬牙,自己这次需将弘历彻底镇住再尽快脱身,不然恐怕自己也控制不住局面了,紧紧握了握拳,楚楚从容的进了园子。

宝亲王府书房自昨夜到今天,傅恒弘历一直在密密的商议,在弘历用尽了各种手段均告失败后,随着楚楚肚子一天天的增长,弘历再也稳不住了,他感觉自己一直牢牢握在手心的东西,即将成为一吹集散的泡影,想到这些,弘历不得不做冒险的一击,遂和傅恒密谋等待了很久,终于找到了个楚楚落单的机会。

即使弘历知道园子里层层护卫,且有专门护卫皇帝安全的暗卫在各处,可是弘历相信自己有几分必胜的把握,因为虽说那个女人厉害且势利庞大,可是却有一个最大的弊端就是没有身份,说的好听是娘娘,可是在位份上她什么也不是,没有皇阿玛在身边,自己的地位比她高上不知凡几,自己若真的和她对上,弘历估计无论侍卫还是暗卫,应该都会站在自己这边。

自己可以随意找个借口,趁着皇阿玛远水解不了近渴的时候,直接解决了她,再掩盖善后等皇阿玛回来木已成舟,自己不信皇阿玛还会为了个女人杀了自己,再说自己早就安排好了,势必做的干净利落不能留下一丝线索,就是以后皇阿玛想追究也查不出什么,正是存了这样的想法,才有了这次的大胆行动。

傅恒却有些心惊胆颤,暗道自己虽说年轻,可是那个娘娘的事情还是听说过一些的,虽然傅恒也觉得弘历的想法没有什么破绽,可是还是觉得想杀死那个娘娘也仿佛不好实现。想到此,傅恒道:

“你觉得那个娘娘不是真的是个什么神仙吧”

弘历眼神一冷道:

“什么神仙”

傅恒道:

“我可听说过当年直隶山东大旱,就是这位娘娘呼风唤雨一夜之间普降甘霖,才解了当时的旱情,为此不是有神仙格格一说吗”

弘历道:

“那个我听清儿说过,不过是人力可为,哪儿是什么法术,你不要瞎想,我肯定她不是什么法力无边的神魔”

提到清儿傅恒又道:

“这么多年 我知道你对固伦公主的那点心思,可是你们即是嫡亲的兄妹,且如果今天的计划成功了,你们又是杀母仇人,将来如何相处”

弘历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恨意道:

“清儿终究会回到我身边的,自打小时候我就发誓没有人能分开我们,兄妹的名分也不成,所以那个女人才更可恨,她竟然把清儿送到了我连看一眼都是奢望的地方”

傅恒低低的叹口气道:

“即使咱们成功了,你的固伦公主不还是在英吉利吗”

弘历笑了道:

“到时候她就会主动回来了,毕竟他们母女的感情是很深的”

两人计划的很周密就等着最佳时机了,所以当四阿哥进了西山的卧佛寺的时侯,弘历拥着自己的额娘熹贵妃闯进了圆明园,一路通行没有人阻挡,待看见勤政殿巍峨的御阶时,熹妃还是有些惴惴道:

“真的能这样吗,她虽然可恨可是肚子里的孩子毕竟还不知道是男是女,咱们母子这样做不是有些冒险吗”

弘历道:

“额娘不知道如果等咱们知道了是男是女就晚了吗,那时您认为皇阿玛会把大清江山还会交在儿臣手上吗”

钮钴禄氏眼睛一暗心道:

“是啊,想当初从先帝到如今的皇上,那个不是心心念念的希望这个女人的孩子继承大位的,如果不是这个女人始终没生出阿哥,自己的弘历哪有出头之日,自古皇位就是踩着别人的鲜血坐上去的,即使如今的皇上不也是你死我活的和八阿哥斗了许多年,才千辛万苦登上皇位的吗”

想到廉亲王的凄惨下场,钮钴禄氏一咬牙道:

“胜者王侯败者贼,不是鱼死就是网破,额娘听你的,这么多年了,额娘今天终于可以和她平等的站在一起了”

弘历率领着一大帮人进了勤政殿,却发现勤政殿里面如今却是严阵以待,弘历和钮钴禄氏不禁一惊,楚楚穿着明黄的凤袍坐在勤政殿高高的御座上,脸上的表情威严而淡然,看见弘历进来丝毫没有改变,仍然是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样子,眼光一一扫过弘历和钮钴禄氏,脸上浮起一种□裸的轻视,弘历不禁暗恼,大喝道:

“你这妖女几十年容颜不变,蛊惑帝王其罪当诛,本王替天行道,特来除妖以清君侧,来呀给本王速速将这妖女拿下”

弘历带来的侍卫刚一动,从勤政殿两侧瞬间哗啦啦出来了,几十个身着明黄马甲的内廷侍卫,弘历很沉着的道:

“论地位熹贵妃为尊,你们难道想造反不成”

众侍卫不禁有些犹豫,侍卫总领暗道:要说做侍卫的最要紧就是只认地位不认人,除了皇上那个主子最大就要听谁的,可是看了眼御座上的人,不仅暗暗敲鼓,宝亲王和这位可是你来我往暗地里斗了很久了,如今正是胜负揭晓的时刻,自己站在那边都仿佛不妥,遂不由的向后退了一步,两边的侍卫也哗啦一声退到了旁边,摆明立场是自己不参与了,两不相帮,弘历暗暗松了口气,只要内廷侍卫按兵不动,自己就算是赢了这局险棋,正要趁机下令速战速决,没想到御座上的楚楚倒是站了起来,拍了拍手道:

“好戏!真是一场好戏,清君侧,想必宝亲王是熟读过史书的,历来打着清君侧旗号的,一般都是乱臣贼子为了自己不能宣之于口的龌龊心思,挂羊头卖狗肉的”

弘历不禁冷冷一笑道:

“我向来只论成败不论过程,这不是你曾经教过我们的吗”

楚楚哼了一声道:

“亏得你还记得我曾经对你有过教导提携之恩,你这样能称得上是君子所为吗”

弘历哈哈一笑道:

“说什么提携教导,从小你就彻底的看不起我,我再也受不了你看我的那种眼光,仿佛我比个不值一提的奴才还卑贱万分,楚楚摇摇头,没想到自己不过是不想和小乾这个败家子有什么牵扯,反倒触动到了他的心理阴暗面,令他恨上了自己,楚楚不觉有些悔不当初。

钮钴禄氏鼓起勇气有些颤音的道:

“你这妖女魅惑皇上几十年,实在该死......”

楚楚面色一冷,犀利的眸光扫过钮钴禄氏,顿时令钮钴禄氏住了嘴,楚楚讽刺的一笑道:

“我可以原谅你作为一个女人的嫉妒心理,可是如果太过分可也不成”

说着扫过弘历道:

“我劝你早早鸣金收兵,实话告诉你,你心心念念的皇位江山在我心中轻若鸿毛,我从来就没想过要让我的孩子做这个劳什子的皇位,要不然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