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团拉着圆圆走了过来,蹲在地上托着双颊看着娘亲大人的真情流露,一边还不忘教育妹妹:“圆圆你看,娘这种行为就叫‘有了新人就忘旧人’,我们俩还是只有五岁的小孩子耶,就这么把我们扔在路上,是不是很不负责任?”

小桃本来也哭得挺专心的,突然听到这么脆生生的声音,还被两双大眼睛当作猴子一样参观,她就怎么也哭不下去了。松开双手,擦了擦眼睛:“主子,这是……?”

晚晴这才想起自己一激动忘了女儿,赶紧扯了女儿到小桃面前:“桃子,这是我的女儿,一个叫团团,一个叫圆圆,今年五岁了。来,叫桃姨。”

两个小家伙乖乖叫了人,团团嘟着嘴巴:“羊你太过分了,只顾着自己哭,都不管我和妹妹。”

晚晴不好意思地亲了亲女儿,“好啦,是娘不对,娘只是看见你桃姨太高兴了。”

小桃听了整个人跟被雷劈了似的,楞在那儿。圆圆好奇地拿手指戳了戳她,哇,真的一动不动,太神奇了!

晚晴拿手在小桃面前晃了晃:“小桃,小桃,回魂哟!”

小桃回过神:“主子,您这……从哪里蹦出来的?”

汗,“我的女儿当然是从我的肚子里生出来的。”不然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吗?多年不见,小桃还是这么天兵。

“奴婢的意思是说,这是……四爷的孩子?”按年纪来算,应该是。

臭小桃,敢怀疑她的人格,她才不像某个刚当新郎官的人那么花心。

“不要在我面前提他了,那个花心大萝卜,我再也不想见他了。我,我要跟他离婚。”一见到小桃,伤心就跑了大半,剩下的都是气愤。

“主子您,刚刚看到了?”小桃怯怯地问道。话说四爷的运气也真是太背了。婚期拖了又拖,实在拖不下去吧,居然就被刚回来的主子给看到了。

“哼,枉我历尽千辛万苦才活着回来,一回来这个萝卜就急着娶别人。还不知道这些年他的‘花园’里又充实了多少呢?!”死萝卜臭萝卜坏萝卜烂萝卜。

“主子您累了吧?快进来店里歇着,奴婢还想听听您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呢。”小桃看自家主子情绪有些失控,赶紧转移话题。

于是两大人儿两小人儿进了四四工艺轩。

一进门,团团就指着柜台上的娃娃大叫:“羊,好多鸭子,好多老鼠,跟你做得一模一样!”她额娘的家乡太神奇了!

这丫头,说得活像她是个动物园饲养员似的。

“这些,都卖不掉了吗?”晚晴怀念地摸着唐老鸭身上的Q版四四。

“抢手着呢,是爷不让卖。说都是你一针一线缝的,谁也不给。”小桃说着还偷偷瞅着晚晴的反应。

晚晴突然不知道她回来的意义到底是什么。也许留在琉球,还能想着当初最美好的东西,可一回来,现实多么残酷。他会将一个又一个的女人娶进门,而她呢,本来以为可以很潇洒地面对这些情况,可是六年了,她不确定,他的心是否还完整为她保留。

“小桃,先不要告诉四爷我回来了。”

“这……主子,四爷他是逼不得已的。皇上亲自赐的婚,四爷……”小桃急着想解释。四爷这些年受的苦她都看在眼里的。

“行了。我只是,想冷静冷静。等过一阵子吧,过一阵子我再去见他。”晚晴深深呼了口气,“好了,小桃,咱们这么多年没见,老提男人多没劲。我告诉你啊,我女儿可好玩儿了……”叽哩呱啦,把女儿当宠物似的跟人炫耀。团团的白眼翻得都快抽筋了。

和小桃叙了一天的旧,互相倾诉了这么些年的挂念。小桃带着晚晴住到了店铺楼上。当初开店的时候,四四就把整栋房子买了下来了,二楼基本上是给留守的伙计住的起居室。后来晚晴失踪以后,把原来的伙计都遣散了,只留着房子和店面,小桃每天都过来打扫整理。四四有时过来,也都是在店里看看坐坐,从来不上起居室。

晚晴对于小桃的安排相当满意,她还没有想好用什么心情去面对新婚的四四。再说这段时间他应该也不会过来店里,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领着小东西们去吃了京城的馆子,就回来休息了。

晚晴趴在二楼的窗口看着京城沉寂的夜景。白天娶亲的一幕幕像循环的电影,不停地在她脑海里播放着。她甩了甩头,想把这些图像都甩开,却徒劳无功。

“难道他们说的都是真的,说什么痴情的脚步追不上变心的翅膀……”傻笑唱着“变心的翅膀”,一夜无眠。

结果第二天睡得像头死猪,天光大亮了还起不来。团团圆圆过来泰山压顶了数次,晚晴都死赖着不起。小家伙们只好去找小桃问东问西,把小桃逗笑得毫无半丝形象。小桃二十多岁了,一直没有嫁人,自然对孩子非常好奇,尤其还是自家主子养出来的孩子,可爱得让人想揉到心里去。

我的女儿?!

十三刚下了朝,就朝着四四如今的雍亲王府奔去。四哥新婚燕尔,皇阿玛特意放他几天假,结果他既不来上朝,也不和新娘子培养感情,一天到晚在书房窝着。皇阿玛听说以后,都把任务交给他了,让他来查看四哥的情况。

唉,做弟弟难,做儿子呀,更难!

才走到雍亲王府,就看到门口的大石狮子侧面窝着两个小小的身影,这谁家的孩子啊?也没个人管。

走近一看,嗬,居然是一对漂亮的双生女娃儿。两个小家伙儿长得一模一样,一个穿着粉红的小纱裙,一个穿着嫩黄的小纱裙,样式很是特别,不像他们满人的服装,都靠着石狮子睡着了,一个抱着狮子脚,一个搂着自家姐妹的腰,睡得天昏地暗,被人捏着脸玩儿都不醒。

团团正梦见阿玛抱着她玩飞飞,可惜还没看清楚阿玛的脸,就觉得脸上痒痒的,不由得不耐烦地挥手赶了赶:“臭蚊子,快走开。”十三偷笑着又捏了捏,结果团团出离愤怒地睁开眼,刚准备拍死这只胆大包天敢扰她好梦的“蚊子”,就见到一张笑得开怀的大脸正盯着她乐。

“阿玛!”团团只迟疑了三秒,就嚷着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巴到了十三身上,还把雷都惊不醒的圆圆也给吵醒了。

十三囧了,他确实是当阿玛好几年了,却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这一对双生女儿。话说这要真是他的女儿就好了,真是可爱死了。

圆圆慢吞吞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慢吞吞地拍了拍身上的灰,接着慢吞吞地抬头看着巴到人家身上当无尾熊死活不肯下来的团团,慢吞吞开口道:“团团你又乱认爹。”

“人家哪有,桃姨明明说了阿玛住在雍亲王府。这几个字桃姨教过咱们的,你忘了?”团团不服气。

“可是额娘说了阿玛不喜欢笑。你看这个人笑得,像个傻瓜。咱们阿玛可不是这样的。”圆圆仍是慢条丝理地分析着。

团团疑惑地看了看十三,确实好像笑得有点傻傻的,连忙挣扎着从他身上下来:“你不是我阿玛。那你是谁?你知道我阿玛在哪里吗?”

十三正在郁闷自己迷倒京城无数少女芳心的笑容到底哪里傻了,就听见小家伙脆生生的问话。他蹲下来与小家伙们平视:“你们先告诉我,叫什么名字?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额娘说了,不能随便告诉陌生人我们的名字。”团团这会儿倒知道他是陌生人了。

“可是我刚刚听到她叫你团团了,我还抱过你,这样不算陌生人了吧?”想不到他十三也有诱哄小女娃儿的一天。他家里那几个小嵬子要是有这么可爱,他天天给当马骑都行。

团团歪着头思考了半晌(其实也就几秒钟的时间),点点头:“好吧。我叫团团,是姐姐哦,她叫圆圆,是妹妹。我们是来找阿玛的,桃姨说阿玛在雍亲王府。我们找了好久才找到,太累了,就睡着了。”

“桃姨是谁?”

“就是小桃阿姨啊,是额娘的好姐妹。”团团有点怀疑这个人的智商。

“你额娘是谁,阿玛又是谁?”是府上哪个奴才的女儿吗?

“我才不告诉你额娘叫什么呢!你到底知不知道嘛?”团团不耐烦了,而圆圆靠着石狮子几乎又要睡着了。她一大早就被团团拖着偷跑出来说要来找阿玛,找了几个官差问了好久才找到这里。额娘说了,有困难要找警察叔叔,就是官差啦。

“那你总要告诉我你阿玛是谁吧?不然我带你们进去找谁啊?”十三有点伤心,他被嫌弃了。

“你先告诉我们你是谁。”圆圆拉了拉正欲开口的团团,问道。

“我嘛,我是当今的十三阿哥,雍亲王的弟弟。”这下不算陌生人吧?

“你是十三叔?”团团圆圆齐声惊叫出来。

“你们叫我十三叔?你们阿玛到底是谁?”不会是他哪个兄弟在外面的私生女吧?

“桃姨说阿玛就是现在的雍亲王,额娘说阿玛叫四四。”团团又巴到十三身上扭来扭去: “十三叔你快带我们去见阿玛嘛,快点嘛!”这一招在娘和桃姨身上屡试不爽,十三叔应该也会中招才对。

四哥的女儿?!

十三震撼了!

雍亲王府的下人们见着十三爷一边一个抱了两个粉嫩可爱的小女娃儿进了王府都有些奇怪,十三也懒得和下人们解释那么多,直接问明了四四在书房后就直奔而去。

四四正皱眉看着户部新呈上来的折子,听见敲门声,头都没抬:“进来。”

来人进来了半天,也没有出声,四四不由得有些纳闷儿,就抬起头看了看。一看,就愣在了那里。两个一模一样的小女娃儿,正俏生生地站在他的书桌面前,睁着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

这哪儿来的孩子?

团团看着眼前神情严肃的精瘦男子,吞了吞口水,这就是她的阿玛吗?好帅哦……

圆圆盯着眼前神情明显有些发愣的男子,吸了吸鼻子,这就是她的阿玛吗?真的不怎么喜欢笑呢……

十三走进来,轻声说道:“你们不是说要找阿玛吗?这会儿见到人了,怎么不叫了?”

“阿玛!”异口同声的叫声,伴随着两道粉嫩的小身板儿,瞬间一个巴在四四左边的大腿,一个巴在四四右边的大腿,其中粉红的那个小娇客还不甘心地想向上攀登,找到阿玛了,真的人耶!活生生的唷!

嫩黄的那个直接就抱了大腿打了个呵欠,找到阿玛了,好想睡觉觉……

“呃,小……姑娘,我不……”不是你阿玛。平空跳出两名小娃娃叫他阿玛,他不由得怀疑今天到底是什么奇怪的日子。他不擅长跟小娃儿们接近,尤其在她失踪以后……

“阿玛!阿玛!我是团团呀!”甜滋滋的撒娇声足以溺毙每一颗钢铁心。

“阿玛,你好帅喔,身上的味道好好闻喔,好高兴找到你了,你都不知道我和圆圆两个人找你找得多么辛苦,团团脚都走酸了,好痛哦。人家我画了好多画儿要给你看,但被恶羊拿去当手纸,我也有好多好多话想跟你说,不过恶羊都不让人家来找你,阿玛。”脆脆的连珠炮似的声音根本不给他发言的机会。

“小姑娘,等一下……”四四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眼前的情况,只好把求救的目光投向十三。

“我叫团团……”她纠正。双手双腿仍巴在父亲身上,俨然有无尾熊死抱尤加利树的架式。

“好的,团团,你父母是谁?怎么会……叫我阿玛?”他何时有了这么大的女儿他都不知道。

“我说过我是你的女儿了呀。”团团不免要疑惑起父亲的脑袋是不是真有她娘吹嘘的那么英明神武了。难道她有笨蛋到逢人就认父吗?(汗!难道你不是逢人就认父吗?!!!)

“我既然是你的女儿。生我的当然就是额娘了。额娘说我和圆圆的眉毛很像你,你不可以不认我们啦!”她霸道的叫着。说完还冲圆圆狂使眼色,以为别人没看到。

圆圆慢吞吞地从她阿玛的右腿下面爬到上面,然后抱住她向往以久的颈项,慢吞吞地说了最关键的一句话:“额娘的名字叫那晚晴。”

相见……欢?

额娘的名字叫那晚晴!

四四震惊的看着两个小女孩,她们……她们……是晚晴的女儿?!晚晴还活着!还给他生了两个女儿!

四四突然觉得胸口有些喘不过气来般的疼痛。这个让他翘首以待多年的愿望终于有一天变成了现实,他竟然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情绪来迎接它。

十三也震惊了。他怎么也想不到,她们居然是晚晴的女儿!这么说,晚晴还活着?

“你们的额娘呢?她在哪儿?”四四马上就想到了重点。

“羊在家睡觉觉啦。她都不肯起来。”团团趁机吐槽她这个娘有多懒。

“羊?”四四和十三都一头雾水。

“哎呀就是额娘啦。”团团觉得他们一点儿也不像娘吹嘘的那么英明神武。不过看在他们都这么帅的份上,就原谅额娘好了。

“那带阿玛去找额娘,可好?”四四有些颤抖地摸摸团团的头,圆圆马上也把头凑了过去,非让阿玛也摸摸。

“好。”反正也找着阿玛了,正好让阿玛去叫懒羊起床。

晚晴摊在床上,傻愣愣地盯着床帐,脑袋里一团混乱。想了三四天都没想出来该怎么办。这不像现代,可以用法律的武器维护自己的权益,古代三妻四妾可是很正常的,何况她自己就是个小老婆,还是个小N!(N大于3)

时间过去六年了,她一直靠着对他的思念渡过了这么漫长的岁月,她以为他必然也是这样思念着她的。可是她现在不确定了。

想想又有些生气。这个死萝卜,怎么可以这么没有节操!都有这么多女人了,还一个接一个地往家里塞。哪天老婆们吵起架来肯定超级壮观,最好烦死他,看他后不后悔娶这么多。

哎呀,烦死了。晚晴揉着脑袋,身子在床上扭成了蛇形。

小家伙们不知道又跑到哪里玩儿去了。话说团团这家伙还真是个自来熟,才待几天,街坊邻居就把她当作自家的孩子宠得没边儿没形儿。圆圆则是一天到晚趴在某些柱状物体上睡得天塌下来也不管。不知道基因出了什么问题,哪儿来这么多瞌睡。肯定是死萝卜的基因不好。

烦躁地在床上滚来滚去,衣服皱得乱七八糟也不管。

四四没想到晚晴回来居然就待在四四工艺轩,看来他当初把它留下来真是明智的决定。可是她为什么不去找他?

四四抱着团团,十三抱着睡得头一点一点的的圆圆上了楼。团团叽叽喳喳地跟她阿玛汇报着她家额娘的种种糗事,弄得只听见团团声音的晚晴大吼出声:“爱新觉罗团团,你野到哪里去了?还不给我死进来。”一点儿也不担心给小孩子造成心理阴影。她女儿那个小心脏啊,不知道有多强壮。

四四还没进房间就听到晚晴这么一句中气十足的怒吼,很好,看来她身体并没有留下什么创伤,声音听起来很有活力。才跨进门,就看见一条人形的蛇状物体在床上几乎扭成了麻花。

“羊你在干吗?绞床单吗?”团团好奇地问。

晚晴早就放弃纠正女儿对她的称呼了,反正还有圆圆这个小乖。头都不抬起来:“没看见娘快烦死了吗?”

“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舒服个头……”哎呀不对,这不是女儿的声音。

“何方妖孽?”迅速从床上蹦起来。

……死萝卜。

真的是他。

他怎么知道她在这儿,还,还,还‘挟持’了她的女儿?!

“你怎么来了?”晚晴双眼睁得溜儿圆,虎着脸气哼哼地问。

她怎么了?好像很生气?

夫妻好不容易团圆,不是应该喜极而泣的吗?怎么她的反应如此另类?四四满腔激动的情绪都被某人气呼呼的脸给搅得烟消云散。

十三抱着圆圆从门后晃了出来:“晴嫂嫂,还有我呢!”

居然连十三都来了。不会是小桃这家伙出卖她了吧。

正暗自腹诽着无辜的小桃的晚晴只听到自家的小叛徒得意洋洋地宣布:“羊,是我和圆圆去把阿玛找回来的。团团很能干吧?”她娘一直说她只会惹事生非,人家她也是能把事情干得很漂亮的。

很好,原来是两个小内奸。

晚晴转身一把抓了床上的枕头就扔了过来:“你还来找我做什么?回去跟你的新娘子亲热去吧,还管我们母女干吗?”扔完了枕头找不着其他东西,又披头散发地过来抢女儿:“把女儿还给我。”

四四闪身躲过了枕头,怕她弄疼女儿,只好松手让晚晴把女儿‘抢’了过去。看着她愤愤的臭脸,突然有种想笑的冲动。是他的晴儿,一点也没变,还是这么冲动又可爱。

晚晴看四四还有脸笑得出来,当下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你,你,你这个死萝卜,你还有脸笑?团团,去咬他。”敢情还把自己女儿当狗使唤了,汗。

团团看了看她娘,又看了看她爹,最后决定去投靠她十三叔,“叔,团团饿了。”

“走,十三叔带你和圆圆吃好吃的去。”给这夫妻俩好好腾个地儿,要打要骂要咬要啃全随便。

晚晴一看人都走光了,气势就去了一大半,转身又钻到床上去,拿被子蒙住头,不想见这死萝卜,这么花心,还有脸笑。

四四走过去,坐在床边,扯了扯被子,某人蒙得死紧,扯不开,只好连人带被全抱起来,扒拉出某人的脸,以免她被憋坏。晚晴重重‘哼’了一声,把脸别到一边。

“爷很想你。”

想个毛线。想她还有心思娶小老婆。

“爷整日念着你终有一天会回来。”

切,骗吧骗吧,用红色炸弹迎接她,还想个大头鬼。

“爷六年没有吃过任何人做的点心,也没听过其他女人唱曲儿。”

……糖衣炮弹尽管放马过来吧,她,她才不怕呢!

“女儿们很可爱,很像你。”

当然,也不想想是谁生的。

“爷过了六年没有心的日子,现在,爷的心找到了。”

“不知道跟谁学的,嘴变这么甜!”晚晴嘟了嘟嘴,她还没有原谅他啦。“说得好像就你一个人在受苦一样……”她要不是有女儿撑着,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爷知道,爷知道你肯定受了很多苦。”四四心疼地搂紧了她。

“哼”,某人还不依不饶,伸出手指来用力戳着他的胸口,凶巴巴地问道:“你老实交待,这几年来,你的园子里又进了哪些花花草草呀?”

“恩,连着前儿进门的年氏在内,应该有四五个了吧。”某四抓了她的手指轻吻,很老实地交待着。

他的心没有了主人,娶再多女人进门都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