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有个声音告诉了她,对,你赢了,你赢了那个黑面神!

紧跟着顾初也沸腾了起来,之余还扫了一眼陆北深,他没有任何的表示,始终还站在那儿,甚至连嘴角都没扬一下,见此,顾初更觉舒畅,觉得他八成是懊恼过头了。

凌双走上前,给顾初泼了一盆冷水,“嘚瑟什么呀,三分十五秒而已,我家的陆学长是一分十四秒,你自己算算差了多少,可笑。”

顾初像是吃了只苍蝇似的,什么叫我家的陆学长?

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结束。

当然,这是顾初自己所认为的战争,也许陆北深压根就没当回事儿,所以在她赢得了训练成绩后,陆北深始终没有过多的表示,每天还是冷着脸带着他们训练,惨绝人寰。

终于,顾初爆发了。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她闯进了教官楼,冲进了助教宿舍,将陆北深堵在了房间里。

这个时间很尴尬,是开完了班务会,又马上要到熄灯的时候,顾初闯进来的时候,陆北深正好刚冲完澡,上身是没穿衣服的,明晃晃的一尊结实的胸膛就入了顾初的眼。

他是受到了照顾所以一人一个房间,对于突然就闯进来一个人的局面,着实令陆北深吓了一跳,扭头一看竟是顾初,一时间就愣住了。顾初压根就没想到进门能看见这一幕,也尴尬地站在那儿,脸就红了。

“谁叫你进来的?出去!”陆北深不悦地喝了一嗓子,但灯光下,他的脸也有点红了,下一秒回头找衣服,可干净的衣服还在柜子里,顾初挨着柜子。

顾初见他四处在看,清了清嗓子,“那个……需要我帮你拿件衣服吗?”

“废话!”

“算了,我……我还是先出去吧。”顾初觉得怪怪的,转身要去拉门。

可手还没搭到门把手,只觉得身后的男人快步窜过来,一下子将她按在了墙上。

“你——”

惊叫声刚脱口,她的嘴就被陆北深给捂住了。

“唔!”顾初说不了话,只能拿眼睛瞪着他。

“闭嘴。”陆北深低喝了一嗓子。

很快地,有人来敲门。

顾初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北深,你房间里什么动静?”是教官,他经过时隐约听见一声惊叫。

陆北深平了一下呼吸,开口,“听错了吧。”

顾初心中祈祷,教官教官你千万别进来。

“哦,马上要熄灯了,早点休息。”

“好。”

教官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顾初刚要松一口气,熄灯哨就响了,紧跟着眼前一黑。

她倒吸了一口气,支吾了两声,陆北深松开了手,在她头上不悦低喝,“你还有点女孩子的样子吗?大晚上的闯进男人的房间,找死啊你?”

两人的距离太近,近到她能感受到他的愤怒,亦能感觉到他的气息,淡淡的香皂混着大男孩的那种阳光气,而她也是洗过澡的,只不过气息阴柔了些。

气息与气息的交织交融略有*,正如两人的呼吸此起彼伏,相互缠绕在了一起。

“你能把灯打开吗?”她小声建议。

陆北深训斥,“什么叫做熄灯哨?”

“可是——”

“嘘。”陆北深再次命她噤声。

楼道里又传来脚步声,是检查房间熄灯情况的人又或许是晚归的教官,顾初已经分不清了,只觉得心脏又成了兔子,紧张地大气不敢出一下,两只耳朵都恨不得伸长了。

陆北深也没敢动,他就始终保持着刚刚的姿势,手臂撑在了墙壁上,另只手又捂住了她的嘴。

应该是查房的人,尽职尽守。

可苦了顾初,她觉得房间里安静地吓人,只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他的大手有点温热,气息干净,自上而下的是他的呼吸,亦是温热。他的胸膛很近,结实健硕,目光能及的是他极宽的肩膀,看着很是安全。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等脚步声稍远了些,陆北深才放松了下来,命令了句。

顾初终于可以说话了,“我赢了你,你凭什么不兑现承诺?”

陆北深原本是打算转身去拿衣服的,闻言后就没动,笑了,“我承诺你什么了就要兑现?咱们俩还没熟到海誓山盟的地步吧?”

“你小人!”顾初抬手捶了他的胸口。

可紧跟着手腕就被陆北深攥住,他更是贴近了她,低语,“我是小人?我要是小人的话你现在就在我*上了。”

☆、顾初的要求

人离得近,气息就近了,落下的话听着也就烫耳朵了。顾初前一秒的脸红是因为陆北深的嗓音,在没光的房间里,只有月色肆无忌惮地倾泻散落,显得人影朦胧,而他的嗓音是刻意压低的,有点不客气,可又因为太过悦耳显得有种说不明道不明的*;后一秒钟的脸红是顾初猛地明白了陆北深话里的意思,整个人就变得不好了,不但脸涨得比之前红,连带的眼珠子瞪得大大的,嘴巴抿得死死的,好半天才憋出了句,“你、你——”

“耍*?”陆北深替她说了。

顾初怒视着他,改了口风,“是不要脸!”

“你紧张什么?我又不是真的要拉你上.*。”

“你、你——”

“我、我、我可是正人君子,真要说耍*的话咱得好好重头算一下,刚才是谁风风火火闯进来的?”陆北深怼了她一句。

顾初跟他互怼,“还不是因为你把我给憋急了?”

“我把你给憋急了?”陆北深取笑,“你这大晚上跑到我房间来,原来是想让我帮着救火啊。”

顾初想了半天,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急了,“陆北深,你个大男人的这么用嘴巴来损一个姑娘不觉得缺德吗?”

“那你想要我用什么损你?”陆北深故作不解。

顾初一下子被他堵得哑口无言,只剩下一张即使是在昏暗的月光下亦是明显的大红脸。陆北深借着月光看得格外清楚,一歪头,笑了,“小姑娘还脸红了,还没交过男朋友吧?”

“你错了,我顾初什么都缺就是男朋友不缺。”顾初冷笑。

陆北深状似了悟地点点头,听见外面安静了,放开了她,走到柜子旁拿了件干净的军用背心,说,“我挺好奇的,你们小孩子家家能探出什么爱情的火花来呢?”

“说话别损人啊。”她扭头瞅着他。

这个时候,她的视线早就适应了昏暗的环境,所以一眼就瞧见了陆北深宽厚的后背,劲拔结实,线条流畅,她就觉得眼睛热了一下,赶忙别过眼。

“行了,我也不逗你了,说吧,你什么愿望?”陆北深已穿上了背心,离她几步远,又补上了句,“千万别是什么腻腻歪歪的事儿啊,我可帮不了你。”

“一点都不腻歪。”顾初一听这话立刻热血沸腾了,兴奋地提高了音量。

陆北深马上示意她小声,低喝,“你是想让全连的人都知道你夜闯助教房是吧。”

顾初马上捂住嘴巴,好半天才稍稍挪了下手指,露出半个嘴巴,用气声,“现在,这个音量行了吧?”

陆北深翻了下白眼,回到了*边,直接往*上一靠,懒洋洋地说了句,“你只要别用像肾上腺素受到刺激似的音量就行了。”

这个人还真是好好的话不会好好说。

但顾初已经顾不上跟他斗嘴了,踮着脚小碎步地上前,一副讨好状,“那么陆助教,能允许我小坐一下吗?刚才站了好长时间,太累了。”

陆北深挪了挪身子。

顾初就一屁股坐在了他身边,笑得谄媚,“其实吧我的愿望挺热血的,你一定能帮我实现。”

“头一次听说自己的愿望靠别人实现的。”

“口误口误,你可以视为帮忙。”

“说说看。”

顾初清了清嗓子,“你看啊,我们医学院的学生来这里接受军训,由于我们身上担负着人命,这点跟士兵很像,所以,我们在训练的时候也要接受比其他大学生更严酷的项目,对吧?”

“说重点。”

“我要看一下95式步枪,或者81杠也行。”顾初直截了当。

陆北深瞅了她半天,然后说,“不可能。”

“我们军训不打枪吗?”

“你还真以为自己入伍了?”

“可我们是一批特殊的学生。”

“再特殊也是学生。”陆北深轻哼,“真正的当兵入伍,训练照比你们还要严格,你们吃的那点苦算什么。”

顾初不高兴了,“反正这就是我的愿望,看一眼又不会死人,是你跟我打赌的,输了就要满足我的愿望。”

陆北深一下子坐起来,盯着她。

“你干什么?”她警觉。

“要不你换个愿望吧。”陆北深佯装认真,“比如,你让我做你男朋友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