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已失去一切都失去

满腔恨愁不可消除

……

轮到陆北深开唱的时候,她的耳朵全都竖起来了,当然,她相信不光是她,台下绝大多数人都会这个平时黑脸的男神好奇,好奇他在唱歌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他是站着的,顾初因为要弹吉他所以是坐着的,两个人的画面很美。他没动,也没有花里花哨的动作,嗓音透过麦克风沉醉得令人心尖乱颤。

音准很好,唱歌其实很好听,着实令顾初吃惊了一下。

他在唱:

明白到爱失去一切都不对

我又为何偏偏喜欢你

爱已是负累相爱似受罪

心底如今满苦泪

日情如醉此际怕再追

偏偏痴心想见你……

两人在唱歌时也会互望,那一幕,后来被人拍成了照片,评价四个字:郎才女貌。

等唱完后,所有人还都不尽兴,但陆北深说什么都不会再上台了,所以节目只好继续。顾初唱完了歌就跑到台下看节目了,筱笑笑坐过来问她,“哎,你和陆学长谈恋爱了?”

正在喝水的顾初差点呛到。

“刚才你俩唱歌的一幕简直太养眼了,相互都含情脉脉呢。”筱笑笑一脸的羡慕,“这就叫做缘分啊,你们唱的还是偏偏喜欢你。”

顾初还没等回答,凌双在旁哼道,“什么呀,说不定人陆学长就只会这一首歌呢。”

筱笑笑贴着顾初的耳朵说,“她吃醋了。”

顾初笑了,心却因笑笑的那句问话而开始乱扑腾了。

大家都喝了点酒,等晚会散了后,有的人开始微醺了,顾初也有点飘飘然,凌双喝得有点多,大着胆子去缠陆北深了。顾初请来了救兵:筱笑笑。

筱笑笑得令,马上前去救火,凭着比凌双魁梧的身材比例,愣是将凌双一个公主抱给抱走了。顾初就凑了上去,主动帮着陆北深收拾阵地。

“哎,没想到你唱歌还挺好听的呀,真人不露相嘛。”

陆北深将椅子摞在了一起,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喝醉了?”

“没有,我酒量极佳。”

陆北深忍不住上手捏了捏她的脸,“是啊,整场下来喝了半杯就成这样了。”

“我喝酒容易上脸还不行吗?”顾初躲开了他的手,嘟着嘴,“疼。”

陆北深还真信了,愣了一下,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头,“我没使劲啊。”

顾初“噗嗤”一声就乐了。

他一脸无奈地看着她,半天说了句,“行了你快回去吧,身上还有伤呢,你说你的伤口还没痊愈呢,喝什么酒啊?”

“我的伤口没事,早就好了。”

陆北深自然不信,笑言说要看看。顾初抿唇笑说,不给看。可能都是有了酒精的点缀,陆北深也起了玩心,就一把抓过她,说,“我还非得看看不可了。”

顾初嘻嘻哈哈的,又是挣扎又是捶打,两人就不经意地抱在了一起。

“给不给看?”陆北深是从身后将她搂住的,唇离得她很近,语气嬉笑。

顾初偏头看着他,“就是不给。”

陆北深就打算咯吱她,她是怕痒的,便笑得更大声,转过身来冲着他轮拳,他攥住了她的拳,却又因她的笑靥而迷失了心神。他不动了,任由她在怀中嬉闹。

下一秒,他便低头,青涩而又干脆地,吻上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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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北辰登机的时候,空姐十分热情,硬是将他手里的二十二寸的行李箱夺了下来,打算帮他放到行李架上,结果,不成想箱子太重,一时间很是尴尬。

“我来吧。”陆北辰淡定地接过箱子,拎起,手臂一撑,行李箱进了行李架。

“先生,您的箱子这么重,托运多好啊,我们对头等舱的客人都有专门的行李管理人员,不会出错的。”空姐搭讪。

陆北辰只是礼节性笑笑,没接话。

箱子里是一些组织标本,过安检的时候必须要出示相关文件,这些标本对他来说很重要,自然不会进行托运。

见他不搭腔,空姐有点失望,但还是痴迷于他刚刚的浅笑,轻声问,“先生您现在需要点什么。”

“不需要,谢谢。”

空姐恋恋不舍地离开。

还没到起飞时间,陆北辰掏出了手机看了一眼,没有她的回复。

他足足等了一晚上,手机不停的响,却没有一通是她的。

陆北辰盯着手机的眼神有点漠然,再次想起顾初那天的话,胸腔的烦躁就油然而生了。

☆、不请自来

手机里始终存着一首歌,唯独的一首歌。

陆北辰戴上了耳机,播放,整个人靠在椅子上,闭了双眼。

当年的陈百强叱咤风云,以至于奠定了今天受人尊重的地位。现在这个时代再去听陈百强,总会有一些不合时宜,他的嗓音他的曲风,也只代表了那个时代。

但经典终归是经典,这首《偏偏喜欢你》总会抓人很快沉浸在一些过往的岁月里,或喜或悲。

空姐上前,弯下腰恭敬地唤陆北辰,“先生。”

陆北辰睁眼,摘下耳塞,转头看着她。空姐眼睛里冒着光,笑靥如花,“飞机马上要起飞了。”

他点了下头。

关了音乐,最后又看了一眼手机。

沉寂,死一般的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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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初做了个梦。

美梦。

醒来时她的嘴角还在上扬,那种发自内心的愉悦是这么多年都不曾有过的了。

这个梦很长,长到令她以为自己会在梦中度过一生。

梦见了很多人,有教官,有那些新生们,有凌双,有笑笑,还有,北深。

梦也很真。

以至于让醒来的顾初看着窗外略暗的天色有些迷茫,一时间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

她梦见了北深。

那一晚的亲吻。

带着初恋的甜,又透着青春的涩。

那是她第一次品尝到接吻的滋味,男女之间像极了磁铁,相互吸引,在那一刻,贴在了一起。北深的吻也青涩腼腆,她像是被人呵护的珍珠,他小心翼翼地撬开蚌壳,来挖掘珍珠的光亮。

男人始终会自学成才,他的吻,便在短暂的轻羞下很快变得泛滥。

顾初捂着胸口的位置,心脏在跳,一下一下地像有只手在敲。现实的光线渐渐拉醒了她的理智,告诉了她,一切的过往,只注定了是场美梦。

仅此而已。

这一天她过得浑浑噩噩,乔云霄在午后的时候打了一通电话过来,顾初侧面地问了有关支票的事,乔云霄没听出她话里的倪端,说这两天快要忙晕了,有时候连饭都顾不上吃。顾初就迟疑了,她觉得支票不是乔云霄的行为,后来又仔细想了想,如果支票真的是乔云霄给的,那么依照他的性子,压根不可能大费周折,肯定会直接一张支票放她面前。

想着支票的事,顾初就沉沉睡了。

这样的闷热天气,总会让人昏昏欲睡的,然后,就做了这么一个梦,梦回学生时代,梦回了那个吻。

*头上的闹钟提醒了时间,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

这个时间意味着,陆北辰已经从上海飞过来了。

她没动弹,靠在*头,双臂环着腿,长长的黑发是散落的,像极了一只苍白的鬼。没错,她觉得自己就是一只鬼,一只无法见光的鬼。

这个光,是记忆,是缅怀,是对未来的仰视,是对陆北辰的回应。

她不能回应他,也回应不了他。

在接到短讯到沉睡前她一直在想个问题:在面对陆北辰的时候,她到底是怎样的心态。

答案是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