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真的。

是她耳朵出了问题,对,一定是这样。

而陆北辰始终淡定自若,“看来,萧雪倒是跟你说了不少我们以前的事。”

“何止。”刘继强咬牙,“你简直就是萧雪的精神寄托,就连他妈的跟老子在一起的时候她想得也是你,甚至还好意思绘声绘色地跟我描述你们两个在*上的情景,早先,要不是看她有几分姿色老子早他妈的把她甩了。不过时间一长,我倒是对你越来越感兴趣了。一个男人到底优秀成什么样能让个女人这么多年还念念不忘,不管她换几任男朋友,她都会在现任男朋友面前说你有多么多么地好,*上功夫有多么多么的棒。”

“也包括姜丁?”陆北辰冷静地将这个名字拖出来。

刘继强哼笑,“姜丁不过就是个可怜虫,就像萧雪迷恋你一样,他疯狂地迷恋着萧雪,就算知道萧雪有特殊爱好他也奉陪,这货已经贱到可以爬上我和萧雪的*,你说他是真爱萧雪呢还是喜欢受虐?哦,这点他哥哥白东就做得比他有尊严,白东跟萧雪恋爱的时间短,还不知道那么多事。”

“有特殊嗜好的人是萧雪?”陆北辰问。

“一个女人被心爱的男人甩了,心理多少会发生些扭曲,再加上萧雪的名气也来越大,喜欢玩点刺激的,喜欢扮演强者也无可厚非。”刘继强说到这儿面露厌恶,“只可惜每次都会插进来一个姜丁,像狗似的黏在我们*上,真他妈叫人恶心。”

“所以,你和萧雪就联手杀了他。”

刘继强一愣,很快冷笑,“陆北深,你可太不会叙旧了。”

“那我就来学学怎么叙旧。”陆北辰看着他。

“萧雪跟我分了手后迅速又恋爱了,只可惜,她的每一届男朋友都被她当成了我的替身,包括白东,包括姜丁,也包括跟她保持*关系的常军,甚至还包括你。”

“她只是经常在我面前提起你而已,没有把我当成是你的替身!”刘继强一听这话,男性尊严受了挫,情绪就开始激动了。

“哦?只是简单提起吗?”陆北辰走近了他两步,笑,“你刚刚也说了,她会夸我如何如何地好,还会跟你分享我和她*底间的情趣,让我想想啊,她跟你在欢爱的时候没少叫我的名字吧。”

刘继强“蹭”地站了起来,“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我这个人呢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有句话是这么说的,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正因为这样,萧雪才会对我念念不忘。”陆北辰盯着他,笑得略邪,“我想你应该满足不了她,否则*上这种事本来就私隐,她能邀请姜丁一起参与,原因可想而知了。”

“放屁!她就是心理*!”

“她心理*?那你心理应该很正常才对,怎么就默许了呢?”陆北辰咄咄逼人,“原因只有一个,你还贪恋萧雪的美色,对她还没玩够,再加上她的口味特殊,姜丁加入你们,一定是取代了你去做那个M吧,一来可以掩饰你人到中年*事无力的事实,二来还可以留住萧雪。”

刘继强没拿枪的那只手攥得紧紧的,脸色铁青,“姜丁不过就是条狗而已,是他来伺候我们两个!”

“知道自欺欺人的说法到最后总能不攻自破的原因吗?”陆北辰指了指脑袋,“没经过大脑分析就冒出来的话往往缺乏逻辑,姜丁爱萧雪,爱到可以为了她去做个M,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会亲手毁掉拥有萧雪的机会,那么,姜丁怎么就被当成了画料挂在墙上了?刘先生,你听听我接下来的分析合不合理啊。”

刘继强的眼神愈发森凉。

☆、149谁的命更值钱

在刘继强的地盘,在狙击手都为之头疼的盲区,别墅的主人虽如困兽,但从一开始还是掌控了主动权,令罗池深感棘手。陆北辰依照刘继强的要求进入别墅后,先是步步为营,现在,开始扭转局势,渐渐由被动转为主动。

“萧雪是个感情强烈的人,随着名气越来越大,她的占有欲也会越来越大。”陆北辰的情绪始终平稳,“你需要承认一个现实,那就是即便我负了她,但也曾给她带来难忘的体验,确切来说是十分难忘的体验。白东怎么说都是一表人才,萧雪为什么那么快甩了他?最靠谱的推断就是他尽人事的能力不行,我想姜丁跟他也是半斤八两。白东被甩没有痛恨萧雪是因为他心中有愧,知道无法满足萧雪也就认怂了,但后来奋起杀了萧雪,无非是姜丁死亡一事刺激了白东深藏在心里的怨恨。而你呢,最终除了姜丁这个眼中钉,我想一定是在你某天回到家中又见姜丁与萧雪*,萧雪甚至可能在姜丁面前说起了你的男性能力不足而姜丁附和,男人最怕的就是这种事,而你偏偏就摊上了,还被人在家里品头论足,太伤你的自尊了。当然,你还不舍得杀萧雪,因为你在她身上投资了太多钱,姜丁成了你泄愤的对象,因为你觉得一切的不幸全都是因为姜丁的介入,你杀了他,并掩饰了他的尸体。”

“你胡说!”

“我是胡说还是不小心说了真相你心里最清楚。”陆北辰近乎靠近他,微微眯眼,“你是恨我,但你见不到我,姜丁就成了无辜的那个,你甚至逼着萧雪将他的骨灰跟颜料混在了一起作画,萧雪的别墅是你花钱买的,所以也是你们厮混的另一个场所。为了满足你的男性尊严,你将画挂在了*的对面,目的就是要让姜丁看着你们如何翻云覆雨!”

“那幅画压根就不是我逼着萧雪画的!是她心理*,姜丁死了之后她竟然想到把他制成画!她远比我要狠得多!”刘继强被陆北辰逼得一失控嚷出了这番话。

回音在撞荡。

瞬间,一切都如同凝固。

刘继强的气急败坏,顾思的绝望,顾初的震惊,只有,陆北辰是淡然。

“陆北深我杀了你!”刘继强一下子反应了过来,立马将枪抵在了他的额头,满脸凶相。

顾初一惊,刚要上前却听陆北辰喝了一嗓子,“站着别动。”

枪声没有响起,刘继强只是指着他,子弹上了膛,顾初感到窒息,她很想扑过去,但又不敢轻举妄动,怕激恼了刘继强真的开了枪。

“陆北深,你已经跟萧雪分手了,她的生和死还跟你有什么关系?”刘继强的额头青筋暴起,字字咬狠。

“只要是案子就跟我有关。”

“萧雪的案子都已经结了,你还管什么闲事?”

“心里没鬼自然就没事。”陆北辰波澜不惊,“先是小提琴,后来又是那幅画,你要是不动那么多的手脚,这个案子说不准还真就结了。”

刘继强牙根咬得咯咯直响,“你以为就凭你能抓得住我?”

“外面那么多警察,你怎么跑?”

“只要我手里有人质,还怕我跑不出去?”

陆北辰状似了悟,看了一眼一直在流眼泪的顾思,说,“刘继强,你拿着一个深爱你的女人做人质,这么做会不会太不妥了?”

“跟我装情圣啊?”刘继强冷笑,“你跟我不过半斤八两,都是喜新厌旧的主儿,你有资格说我吗?换做是你,我想你旁边的那位顾大小姐也难逃被你利用吧。”

陆北辰淡淡笑了,“让你失望了,我还真没这个嗜好。”

刘继强始终无法打破他的冷静,心中自然焦急,想了想,又看向顾初,“知道你男朋友以前怎么跟萧雪风花雪月的吗?”

顾初的心脏一抖,她不想听,一点都不想听。

“他们两个可是好了挺长时间了,当初你男朋友可没少在萧雪身上下功夫。”刘继强哼笑,“你是知道这件事呢还是不知道呢?小姑娘,这世上没有一个男人是天使,你男朋友也不例外。”

陆北辰站在那儿,眉头下意识蹙了蹙。

良久后。

“我知道或者不知道有什么关系吗?”顾初开口,声音很轻很淡,“或者说,跟你有关系吗?”

一句话出乎刘继强的意料之外,他的目光继而转为愤恨,“你说什么?”

就连陆北辰也目光愕然。

“就算他跟萧雪过去好得跟一个人似的,毕竟都过去了。”顾初看着刘继强,大眼睛里的力量沉定结实,“一个人的过去代表不了什么,日子每一天还是要往前走,人也只能不停地往前看。经常回头看不是件好事,像萧雪,她忘不了以前的事,所以给身边人带来了困扰,像你,放不下心里的仇恨,结果一错再错。”

“臭娘们你说什么?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他!”刘继强再次被激恼,用力地杵了陆北辰的头。

顾初轻微地哆嗦了一下,她当然不敢多说什么了,刚刚那番话还是斗着胆子说的。可陆北辰抬手攥住了他握枪的手,一字一句问,“刘继强,你敢开枪吗?”

陆北辰疯了!

这是闯进她脑子里的唯一念头。

心就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想要叫陆北辰的名字,卡住了。

刘继强没料到陆北辰会突然进攻,他愣了一下,阴狠道,“你以为我不敢?”

“你好不容易把我盼来了,当然要好好利用一下才行。”陆北辰笑,“放了顾思,我的利用价值完全高于她的价值。”

顾思愕然看着陆北辰。

顾初则摇头喃喃,“不……”

“你现在还有资格跟我讨价还价吗?”刘继强面色森冷。

“我不过在给你最合理化建设。”陆北辰始终淡定,“你总不能一辈子待在别墅里吧,把我当人质出去,跟警方提条件,他们一定会满足你,你也应该清楚,我在他们眼里是国宝。”

刘继强盯着他,似乎在考虑可行性。

“你架着我出去,两个姑娘跟着,万一我真的不配合你,你完全有机会再抓个人质做挡箭牌。”陆北辰笑道。

顾初不知道陆北辰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只想着脑筋能转动快一些跟上他的节奏。刘继强眯眼,“你当我这么好骗?”

“我不过就是个法医,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你还怕我能斗得过你手里的枪支?”

“据我所知,你的剑道不错。”

“你也是练习剑道的,应该明白很多招式不过就花架子。”

刘继强迟疑了。

半晌后,冲着顾初一吆喝,“你,过去,给她松绑。”

顾初半吊着的心微微放下,赶忙上前解开椅子上的绳子,刚要解顾思手腕上的又被刘继强喝住了,“不准解开她的手腕,把绳子绑住你的一只手腕,快点!”

顾思冲着顾初摇头。

顾初没有其他选择,照做。

“绳子的一头给我!”刘继强命令。

顾初沉了下气,将绳子一头交给了刘继强。他接过,一个绕腕,就这样,他可以控制顾初的动向。

“你女朋友也在我手上,你敢跟我耍花招我就冲着她开枪。”刘继强说着看向顾初,“你也一样,敢轻举妄动,我保证让你男朋友的脑袋开花,至于顾思,你现在能走能蹦,可以逃走,但就看你舍不舍得了,一会儿你敢跑,你姐姐就没命。”

顾思嘴里的堵布已经扯了下来,她终于可以说话,冲着刘继强愤恨地大喊,“你个败类、人渣!”

刘继强不为所动,哼笑,“现在后悔了?女人都是一个德行,口口声声说爱你,结果呢?一个个的他妈的都不真心!”

“刘继强你个混蛋!”顾思歇斯底里。

刘继强却不再理会顾思,推了陆北辰一把,用枪指着他,“走!”

一行人走出了书房。

刘继强停住了脚步,冲着跟在后面的顾思喝道,“跟你姐姐并排走!”

顾思恨得咬牙切齿,但还是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