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可能是进入市区的关系,道上的积雪清理的挺干净的,车子的速度也加快了很多。简洁和柯镇霖紧赶慢赶终于在晚饭前赶到了简洁的大伯家。

简洁的大伯家虽然在农村,但早些年因为买了一辆卡车搞运输赚了点钱,在农村里造了一套三层的楼房,相比较而言,简洁的叔叔家就差上许多,虽然这些年来跟着大伯也跑运输赚了钱,但终究比不得大伯家的情况要好,加上简洁的爷爷奶奶跟着大伯住,所以过年的时候相聚的地方就被放在了大伯家里。

简洁的爷爷奶奶一共生了三子两女,简父是第二个儿子,好在老人家对于儿子一视同仁,简父争气,书读得好,就供他上了大学,其他的孩子不爱读书,就出钱给孩子做生意,分田地。几家之间妯娌姑嫂虽然有些小矛盾摩擦,但总体而言一大家子也挺和睦的。

本来今天初二照理说简父简母是应该在简洁的舅舅家,但因为简洁和柯镇霖要来,简父简母中午吃过饭回来了。

简洁和柯镇霖下车的时候,就看到满满一大家子的人都在门口等着。甚至连前年嫁了人的大堂姐也和她的丈夫抱着孩子在。

“小洁啊,这一路过来辛苦了吧,大伯母给你们收拾了个房间,你们先去洗洗。”大伯母一见简洁从车子上下来,就热情的过来招呼。

简洁有些适应不了大伯母的热情,疑惑的目光看了看自己的父母。简母见此上来道:“镇霖、简洁,你们先去洗个澡吧,免得给冻着了。”

说着,又对简洁道:“你们的房间在二楼左数第一个,你带镇霖上去吧!”

简洁点了点头。目光看向了柯镇霖,柯镇霖却并不急,只是让助理将车上的东西都拿了下来,除了两个人的一些换洗衣物用品,就是一堆的礼品,简洁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放上的。一一分派下来,个个都没有落下,甚至连大表姐怀中连话都还不会说的侄子都有分到一套足量的金饰,真是周全万分。

简洁觉得柯镇霖的做法似乎有些多此一举,柯镇霖怎么说算是他们二房的,她记得来时父母已经带了不少的礼物。这样想着,她不禁偷偷的拉着柯镇霖道:“我们家爸妈已经送过了,你这样送了两次了。”

柯镇霖闻言却是愣了一下,半晌转头看着简洁,眼中似乎带着无限的欢喜,他亲昵的凑到了简洁的耳边笑道:“没事,我高兴。”

简洁侧过头,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柯镇霖,还真没看出这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简洁的大伯母给简洁和柯镇霖安排的房间挺好的,除了卧室,还连着一个卫生间,两个人简单的梳洗完。

下楼时,客厅里已经开席了。因为人比较多,又多支了一张桌子,摆了两张圆桌。这个时候,为了方便喝酒,一般女人和男人是分开坐的,简洁和柯镇霖并不在一个桌子上。

简洁这桌小孩子和家里所有的女人都坐着,位置一时间调剂不开,简洁倒是老老实实的坐着,拿着碗先吃,她吃的很快,等到吃完后,见到柯镇霖他们一桌还在喝酒,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

简洁的大堂姐正坐在边上拿着一个小碗喂着孩子吃米糊。简洁见此有些来了兴趣,笑着开口道:“姐,你去吃饭,我来喂。”

大堂姐闻言却是笑了,开口道:“算了吧,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说完,见到简洁一脸哀怨的看着自己,只好笑道:“要不你替我抱着,我正好抱的手都酸了。”

“好。”简洁连忙点头,伸手抱过侄子。

不过,简洁答应的雄心壮志,等到抱到了手上,却发现问题多多了。孩子出生已经有一年多了,倒不像抱刚出生的婴儿一般要求多多,但是这一年来涨的重量却也是不少,孩子刚刚抱进怀里的时候,倒还轻松,但是抱了没过一会儿,简洁就开始手臂酸疼了。

简洁的大堂姐见到简洁这幅样子,笑着帮忙调整了一下她的姿势,开口道:“这样子抱着会舒服很多。”

顿了顿,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笑着开口道:“你也该学起来了,再过不久,估计就要抱自己的孩子了。”

“哪里,这事还早着呢,我还是学生呢!”简洁回答的有些窘迫。

一时之间,她的脑子里又想到了去年来这边的情形,当时陪着他来的人是陈瑞,两个人在那个时候已经决定了要结婚的事情,当然不可避免的也讨论到了孩子的问题,因为两个人都是独生女,陈瑞还戏言,让简洁生两个,到时候简家放一个,陈家放一个。

谁知道,转头间,便是物是人非。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人都忘记了,还是大家擅长演戏,今天柯镇霖来了,大家的表情都仿佛是本就应该如此一般,仿佛去年陪着她来的人,也是柯镇霖,商量着要结婚的人,还是柯镇霖。

简洁的大堂姐倒是没有注意到简洁在发呆,只是一边用勺子刮了薄薄的一层米糊放到孩子的嘴里,一边开口道:“你年纪是还小,可是你老公年纪比你大不少,应该挺急的,他和你提过吧!”

简洁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大堂姐闻言一脸料准的模样,开口道:“男人一般想要结婚了,都是想要个孩子了,我和你姐夫谈了那么多年才结婚,还不是因为他想要个孩子了。”

“怎么会,很多的人家不是结婚很多年才要的孩子。”简洁有些窘迫,虽然柯镇霖和她讨论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她是有想过,但是直觉上,她还不想太早生,毕竟生了孩子,这个问题在她想来有些太沉重。结了婚,她一直有种想法,如果过的不好,可以再分开,但是有了孩子,到时候真正把一段婚姻绑在了一起,孩子是不会消失的,为了这个孩子,婚姻也只能够维系。

“果然还是太年轻了,你结婚的时候根本就没想定下来吧!”大堂姐闻言忍不住笑了,有些笑简洁的孩子气。

简洁被一语道破了心思,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在大堂姐也不纠缠这个话题,又道:“你老公家里那么有钱,越是这种人家,越想着要孩子,最好还是儿子。你趁着现在早点生,如果第一胎不是儿子,还可以再生。年轻的时候恢复身材也比较容易。我这个岁数上生,其实就有点后悔了。”

简洁皱着眉头并不赞同大堂姐的话,大堂姐生孩子的时候,也才只有二十八岁,在她看来其实挺年轻的。

大堂姐倒是并不在意简洁一脸的不赞同,最后只是神秘的笑了笑,说了一句:“你听我的话,准保没错。”

简洁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脑中无意识的想着大堂姐的话,虽然她是真的没有生孩子的念头,甚至还有几分排斥,但是那么多的人或多或少都有劝着她,难免让她对自己的想法存了几分犹豫与质疑。

生个孩子,真的是个好事吗?

其实,现在这个问题摆在她的面前,让她不得不深入的思考自己为什么会排斥要个孩子这个想法。她也不得不承认,她之所以不想要孩子,可能是她对这段婚姻根本没有太多的信心,或者说是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让这段婚姻长久,如果要了孩子,只会让这段婚姻的稳固增加一个筹码,将来这段婚姻如果结束了,孩子也会变成一个累赘。

但是,她一直得过且过,没有想过的一个现实也呼之欲出。即使她当初只是冲动任性而要的这段婚姻,即使它充满了矛盾与很多的问题,真的不会长久吗。

柯镇霖一直在尽心尽力维护这段婚姻的做法她都看在眼里,柯雨霖也为了她和柯镇霖的这段婚姻而宽容着她,待她好,甚至对她步步忍让。父母都是传统的人,若是自己要离婚,在家里不亚于是一场十级大地震。

承认吧,这段婚姻既然开始了,就不可能那么容易的结束,或者说根本就不可能结束。

“你这丫头,怎么一个人躲在这里,那边大老爷们的酒席要散了,你赶紧去扶着点你老公。”大伯母拿着刚刚洗好的水果上来,见到简洁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笑着提醒。

“啊!”简洁回过神来,看向了那边桌上,只见桌上还在觥筹交错着,你一杯来我一杯去,柯镇霖作为新女婿,自然是众人关注攻击的对象。

简洁可记得每年过年的时候,家里的大老爷们都是要喝的醉醺醺的,往年里简母常常要照顾简父一夜,可没少埋怨。

今年该不会是让她照顾柯镇霖吧!她忍不住苦了一张脸。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考试,头脑都昏昏沉沉的,没更新,现在赶紧给大家补了。大家不要急哦,我会尽力给大家补的。

哈哈,本章写着,要不要让小99醉呢!

三十九

即使简洁再不愿意,等到桌上杯盆狼籍后,她还是乖乖的走到了柯镇霖身边。不过出乎她的意料,柯镇霖竟然没有一丝醉态,除了身上浓烈的酒味可以看出刚才经过了怎么样一番激烈的拼酒外,他脚步平稳,眼神清明,一点都看不出喝过酒的样子。

反倒是简父和简洁的其他几位长辈还有哥哥,基本上都已经七晕八素了。都由自家的女人扶着,脚步虚浮的朝着房间走去。

“你没事吧?”简洁侧着头观察着柯镇霖,奇怪的问道。

柯镇霖闻言笑了笑,硬朗的眉宇之间似乎变得柔和了许多,一双桃花眼越加明亮。

“没事,不过有些头晕。”

他话语条理清晰,简洁料准他没醉,不过她还是带上了一早准备好的蜂蜜水。

回到房间里,房里只剩下简洁和柯镇霖两个人,房里开着暖气,柯镇霖身上的酒味却越加明显,简洁有些受不了的递过蜂蜜水,一边捂着鼻子道:“你去洗洗吧,味道真重。”

柯镇霖倒是笑着接过蜂蜜水,一口饮尽,尔后却也不动,只是将杯子稳稳的放到了床边的柜台上,笑着戏谑道:“怎么,你嫌弃我?”

简洁闻言诧异的抬头看着他,有些不解柯镇霖怎么会和自己说这样的话,印象中,柯镇霖并不是会和自己开玩笑的人。不过不等她说话,只见柯镇霖走上几步,与简洁的距离越加接近,身上的阴影在灯光的反射下,笼罩着简洁。

简洁闻到了更加浓烈的酒味,还有柯镇霖身上一股淡淡的说不出来的薄荷清香。她突然有些紧张,脸忍不住泛。

柯镇霖却一把将她抱在怀里,他坐在床上,然后将她的身体抱在自己的大腿上坐着,如同抱着一个小娃娃似地。

简洁完全被惊呆了,她不自在的动了动身体,想要从柯镇霖的身上下来。两个人结婚已经半年多了,虽然床第之间夫妻的那点亲密事情做的也不少了,可是如此暧昧般的亲密却是第一次。

柯镇霖无视她的抗拒,只是将头埋在她的脖间,温热的呼吸夹带着酒气在简洁的脖子间环转,让她感觉痒痒的,她甚至能够闻到对方身上浓烈的酒味。

“臭死了,你熏到我了。”

声音刚刚出来,简洁就被自己那带着浓烈撒娇味道的声音给吓到了,这是她说出来的吗。

柯镇霖却似乎很开心,低沉的笑声低低的传出,他抬起头,眼睛依然清明,带着一丝简洁看不懂的火热,他轻轻的吻了一下简洁的嘴唇,然后笑道:“简洁,我今天很开心。”

简洁有些无语的看着柯镇霖这副样子,脸上不知道该作何表情,她推了推他,回道:“柯镇霖,别发疯了,我知道你没喝醉。”

“我当然没喝醉。”

柯镇霖笑了,神色之间因为过于愉悦,似乎还带着一股傻气,简洁有些难以相信这是一个三十多岁的老男人的脸上会出现的神色。

“简洁,我很高兴你为我做的那些事情,我们好好过日子好不好。”柯镇霖没头没脑的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简洁更加无语了。根本就不想回答他这个问题。

柯镇霖却自顾自的继续说道:“我知道在云菲的事情上,你一直不能够释怀。我也很恨在这件事情上不能够为你做什么,但是为了我,你忘掉这件事情好不好,姐姐和云菲,我欠他们的太多了。”

简洁没有想到柯镇霖会提这件事情,她的脸色并不好,她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柯镇霖,的确,虽然她嘴上一直说放下了,她心里一直放不下,柯云菲对于她来说,永远都是她和柯家的关系之间不能够消失的一条横沟。但是,她不愿意提这个,柯家的人,不管是柯镇霖还是柯雨霖,对她都很好,她也知道为了一个已经远离她生活的柯云菲而扰乱自己的生活是不对的。

“我们不是一早就说好,不提柯云菲吗。”

简洁语气冷淡的陈述道。

这个时候,柯镇霖却仿佛是一个长辈对待一个闹脾气的孩子一般笑着将简洁重新抱紧怀里,笑道:“好,不提,你看你,又闹脾气了。”

柯镇霖笑着说道,见到简洁脸上尴尬,也不再多说,只是又道:“我知道你对这段婚姻根本就没有信心,你一定认为我根本就不会把你放在最重要的位置。简洁,姐姐和云菲,我对她们有感情,但这是愧疚也是亲情,你不一样,你是我的妻子,将来是和我要走一辈子的人,你才是我心目中最重要的。”

柯镇霖一番露骨的真情告白,彻底把简洁说的面耳赤,她不知道今天柯镇霖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这么多话,然后又说了这么多奇怪的话。

她皱着眉头摸了摸柯镇霖的额头,开口道:“你是怎么了,没发烧啊,该不会真的喝醉了吧!”

“我没醉。”

简洁的话还没有说完,柯镇霖就义正言辞的打断,但是严肃的表情没有过一会儿,却是又看着简洁,笑着,语气中带着一丝渴望与希冀,小心翼翼的说道:“简洁,我们要个孩子吧。”

旧事重提,柯镇霖虽然期望,却似乎并没有抱有太大的希望。

简洁也有些沉默了,好一会儿,一语不发。

柯镇霖的一颗心渐渐沉了下去,他叹了一口气,似乎是想要将这件事情揭过去,可是简洁却突然点了点头,低声吐了一个字:“好。”

柯镇霖一张脸上的表情顿时像被按了暂停键一般,愣在哪里,过了许久,他才欣喜若狂的反应过来,反问道:“你答应了?”

简洁被今天柯镇霖的反常弄得有些无所适从,这会儿,又见柯镇霖这幅样子,实在没有耐心在和他纠缠。

“是,行了吧!”她推了推柯镇霖,趁着他还在发呆的时候从他的身上挣脱出来,然后又带着命令的语气说道:“你赶紧去洗澡,免得今晚把被子都给弄臭了。”

“是,老婆。”柯镇霖笑了,露出他雪白的牙齿,他脚步轻快地走进了厕所,眉眼之间,却带着一层浓浓的笑意。

简洁抽搐了一下嘴角,有些无语的拉扯着刚刚被坐乱的被子,心中想着,刚才那个还是以往一贯严肃正经的柯镇霖吗,简直…简直就是个无赖。

可是她想到柯镇霖刚才的表现,又忍不住笑出声来,不知道等到他以后想起这件事情,会不会羞愧的不行。他刚才那表现,该不会是喝醉了吧!她就在想吗,哪有人酒量会这么好的。简洁的大伯家喝的酒,不是什么名贵的酒,而是自家酿的番薯烧和葡萄酒,酒不好,可是度数却不低。

她正想着,却听到浴室里传来一阵响动。简洁站了起来,有些担忧的敲了敲浴室的门,就担心柯镇霖会不会现在后劲上来,倒在浴室里。

却听到浴室里柯镇霖带着愉悦的声音传了出来:“老婆,我没拿浴袍。”

呃,简洁有种恼羞成怒的感觉,搞什么,这是让她给他送衣服。

好吧,虽然作为妻子做这个很正常,她从行李箱里拿出柯镇霖的浴袍,敲了敲门,门开了一条缝,她正伸手递去,突然手上一阵拉扯力,把她整个身体扯进了浴室,她惊慌的抬起头,脸却正好贴在柯镇霖的胸膛前边。湿漉漉的水珠沾到了她的身上。她来不及生气,柯镇霖就贴了过来,吻着她的脖子,一边解着她身上衣服的钮扣。

“柯镇霖,你发什么疯啊!”

简洁真的适应不了这样胡闹的柯镇霖,她一边推着柯镇霖,一边挣扎着想要从浴室里走出去,柯镇霖却紧紧地挽着她的腰,笑着凑到了她的耳边,轻轻的笑着道:“你不是要给我生孩子吗?”

“那…那也不用这么急啊!”

简洁结巴着回道。

柯镇霖却又忍不住笑了出来,手早就已经伸进了她的衣服里,在她的身上作怪,他靠在她的耳边,轻轻的,却又略带暧昧的说着一些私密的话儿。

简洁一张脸不知道是被憋得还是因为害羞情动,涨的通通,最终,手上紧紧把握的最后一道防线还是松懈了。

简洁不记得柯镇霖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她只记得昨天晚上的柯镇霖特别特别的疯狂,抱着她一直痴缠着,从浴室到卧室,她不知道他们做了多少遍,可能因为她松口的关系,柯镇霖并没有做那层措施,也因此,他特别的兴奋,好几次几乎让她昏阙过去,直到最后,她累得瘫倒在床上,昏睡过去时,柯镇霖也没有从她的身体里离开。

第二天早上,简洁浑身酸疼的从床上醒来,房间里已经没有人了,她扶着腰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窗帘缝隙中那层大亮的光芒,一时之间有些不知道今夕是何年的感觉。

正在这个时候,房门被打开了,柯镇霖笑着从外边走了进来,看着简洁,脸上带着浅笑与温和的神情。

他走到了简洁身边坐下,扶着她的腰开口道:“饿不饿,今天大伯母煮了番薯粥。”

他的话刚刚说完,简洁就觉得肚子里一阵空空的,嘴边口水忍不住蔓延,不过,她有些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柯镇霖。

真是两面派,昨晚还那副德行,今天就恢复到了人模狗样。

柯镇霖见她羞恼,也不想去招惹她生气,只是笑着从行李箱中拿出衣服递过,然后笑道:“今天早上我们去山上上坟,然后下午去看外婆。”

简洁一言不发,只是听着,然后快速的将衣服穿好,然后一言不发的走进厕所里开始梳洗。

柯镇霖也不介意简洁的嫌弃,一直站在门边带着笑容等到梳洗完了,然后和她一起下楼。

简洁的大伯母家果然准备了番薯粥,放在灶台上的大锅里烧着,简洁去拿时,还剩下半锅,看来不少的人都已经吃过了。

简洁很爱吃这种农家柴火烧出来的饭菜,虽然看着没有天然气烧的干净,但是味道却更香,番薯粥里没有放糖,却又番薯天然的甜香,吃着一点都不腻,特别的香甜。她狼吞虎咽的陪着酱菜吃完一碗,又跑去厨房盛了一碗。

在厨房里和大伯母一块儿洗菜的简母看到简洁这幅样子,忍不住说了一句:“这丫头,跟个饿死鬼投胎一样。”

“能吃就是福,而且现在都九点了,小洁肯定饿了。”大伯母笑眯眯的说着,又给简洁盛了满满的一碗。

简母见简洁还一脸自得的接过那碗粥,都有些替自己的女儿脸,在亲戚家睡得那么晚,还吃吃喝喝一副跟个在自家的模样。

“你还替她说呢,人家镇霖昨晚喝了那么多酒的,也没见他晚起,反倒是这个丫头,睡得这么晚。”

“妈…”简洁有些不高兴的叫唤了一声。

大伯母见简洁这幅样子,连忙推着她笑道:“好了好了,不要说小洁了,她老公都没说她什么。”

然后又道:“小洁,快去吃饭,迟点让你哥哥带你上山去。别理睬你妈妈。”

简洁捧着碗从厨房里出来,却见到柯镇霖正坐在沙发上笑意冉冉的看着她,她忍不住又瞪了他一眼。他哪里好意思说自己,还不都是他害的。

四十

自从定下来准备要孩子这个念头,接下来几日,柯镇霖白日里陪着简洁各处走动玩乐,晚间则是极致缠绵,细细算来,陪着简洁回老家的这段日子,算是两个人过的最像一对新婚夫妻的日子。

最近简洁迷了上了一款新的玩乐,打麻将牌。

以往过年时,简家一大帮的亲戚凑在一起,基本上都会一堆人都会组上几桌然后开始打牌,不过,简家有个很不成文的规定,小孩子不许上桌。在这边,只要是没有出嫁的姑娘,都可以算作是孩子。所以简洁往年里接触这个最多的印象便是帮着父母端茶送水。

她也不知道这个到底有什么乐趣,初始并没有想玩的冲动,不过那天正好三缺一,就拉着她上了桌试玩,简洁在弄清楚规则后,很快就来了兴趣,还越玩越起劲。

不过,简洁的技术实在是有够差,打牌时候的反应也不够快,对上其他的老牌友,自然是输的丢盔卸甲,老人常说的新手在牌桌上都会有好运的一项规则并没有在她身上实现。倒是柯镇霖虽然从来没有接触过这项游戏,但是陪在简洁边上看了几回,他反倒是把规则摸个一清二楚,牌桌上的小窍门也参悟了个准,偶尔在边上指点了一下简洁,能够让她在常败中略胜一两局,到了最后,简洁每每玩牌,就会拉着柯镇霖坐在边上当军师。

简母见此,只是指着简洁笑骂:“真是小赌博精,打不来还霸着位置,怎么不让给镇霖玩。”

简洁闻言只是挑眉继续挖牌出牌,而柯镇霖在边上带着浅笑,偶尔出一两句指点迷津。两人合作倒是亲密无间,常常一轮牌局下来,点数筹码时,便会发现钱略有增长,赢得从来不多,不会惹起其他牌友的众怒,却也让简洁乐开花。

至此,每当简洁带着柯镇霖上桌的时候,其他人都会打趣说:“看看,这对夫妻又来骗钱了。”

所谓的小赌怡情,就是如此。特别是逢赌必赢,心情更加是好。

不过,完美中总是带点瑕疵的,简洁发现长大了结婚了有一点很不好。简洁老家的规矩是只要没结婚的姑娘都是可以问长辈要压岁钱的,但是如果结了婚,就不能够像长辈伸手,而且还得给底下的小辈派发压岁钱。

每次包送出去,虽然钱的数量不多,但是有出无进,这种感觉真的不好,最最讨厌的是,她都没有压岁钱拿了。她不贪图这点钱,但是从小拿到大,一下子没有了,还真有些舍不得。这样想着,她就忍不住哀怨的看着柯镇霖。

柯镇霖有些好笑她的小心思,只是宽容的揉了揉她的头,并不说话,倒是边上的大伯母看了笑说道:“小洁啊,要是舍不得送出去的钱,赶紧生个孩子,到时候不就拿回来了。”

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简洁羞了脸,好吧,即使她有生孩子的念头,但也不用每个人都来提醒她这个事情吧。

而且自己拿和孩子拿,这种感觉完全是两回事啊!

她嘟着嘴巴皱眉,心中再次下了如此判断:还是当孩子好啊!

不过不用简洁再懊悔,第二天早上她从床上醒来时,却感觉到手上被放了一物,睁开眼睛看去,之间一个彤彤的包塞在她的手上,她惊喜的坐了起来,一时之间还有些觉着自己是在做梦,有种很不现实的感觉。

不过包沉甸甸的重量可是做不了假的。她伸手打开,果然见到里面放了一大叠的钞。

几乎不用她多想,她就明白这份包出自谁的手。她嘴里假意埋怨着哪有人给包塞这么大一叠的,庸俗!但是脸上控制不住的笑容却是做不了假的。

柯镇霖从浴室里走出,便见到简洁一副傻笑的样子抱着那个包在床上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