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黑的脸色,像是她欠了他百、八十万钱一样,她到是不怕,更没有别的动作,把自个儿的下巴仰起,冷静地瞅着他,“你弄疼我了。”

“疼?”他的手立即放开,满脸的焦急,他的手立马地往她胸前招呼,“是哪里疼了,是这里吗?”

这分明是以焦急之态吃她的豆腐,而且那动作真自然,一点都不生疏。

于胜男把他乱放的手挥开,力道很重,没有要收手的意思,顺便再给他一记鄙视的眼神,“得了,别跟我来这套,你说吧,不是说这星期不回来的?”

武烈一听这话,表情收的更快,完全换了种表情,有些委屈的样子,“你是不是不乐意我回家?”

他有话就要问,问得很直接,不带一点掩饰。

“谁不想你回家了?”于胜男是怎么想不到自己就那么一句话在他嘴里就成了不想看到他回家的意思,他歪曲事实的功力真叫她大开眼界,双臂抱着自己,她扬眉,“你是不是来大姨妈了?”

她问的更直接,在她的眼里,他一个大男人能有大姨妈一点不是什么可奇怪的事。

武烈翻白眼,翻的很用力,走到她身边,搂住她的腰,唇凑到她的耳垂边,“我能不能有大姨妈,你不是早知道了?”

热气呼过来,让她的耳垂有点痒痒的感觉,赶紧地伸手挡住他,不让他再靠近,眼里的嫌弃意味可浓了,“看看你这个样子,还有半点团长的模样?”

让她一个嫌弃,武烈整个人像被针戳破的气球一般,“呼”的一下瘪下来,瘫在沙发里,把自己靠在她的肩头,“我要团长的样子做什么,我要做你的丈夫。”

他嘟囔着,声音很轻,完全与刚才质问她有没有听到他说话时的气势。

就算是再轻,她也能听见,他根本就是有意让她听见,她把他推开,嫌弃他太重,压得她肩头疼,“领了证都两年了,你不是我丈夫还是什么?”

她问的理所当然,道理站在她这边,轻而易举地就把话给丢到他面前。

他倒在沙发里,没有要起来的意思,表情越来越委屈,“我是见不得光的,谁知道我们结婚了?”他问的可认真了。

她无语,还是丢回去一句,“谁还不知道我们已经结婚了?”

拜他的大嘴巴所赐,本是想瞒着所有人的事,早就是成公开化,谁不知道她跟他领了结婚证的事,要说不知道的,也可能就是与他们两个人之间都没有交集的人。

听到这里,他更委屈了,用手指着她,几乎就到她鼻子前端,“要不是我说了,你会乐意说出去?”

于胜男觉得这个人没有办法沟通,就像每一次闹矛盾,总是让她觉得头疼,他的胡搅蛮缠让她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听着他强词夺理的话,真想把人拉到他的驻地去,叫他手下那些“兵哥哥”们都好好看看,他们的武团长是个怎么样的人。

“我得出去,你要待在家里还是怎么样?”她知道自己再跟他理论下去,压根儿就没有什么意思,索性地换个话题,拿起放在茶几上头的手提包,作势要往外走,回头又瞅着他,“你要不要跟我一块儿出去?”

说不通的话,还是先冷着,等过去,就过去了,不要再提起。

他先前有点蔫,因为她不理会他,觉得受到天大的漠视,眼巴巴地看着她的背影,忽然间见她回过头来,点头就跟捣蒜一样,大踏步上前,还小心翼翼贡献出自己的臂弯,让她好把手搭在那里。

他的动作很连贯,很像是多年习惯,冲着她露出大大的笑脸,并不出色的男性脸庞,因这几分笑意变得与众不同,站在她的身边,简直是一点都不逊色。

“我当然要一块去。”他怎么能叫自家老婆一个人出门,平时没有时间陪老婆,好不容易得来的假期,他得全方位的讨要回来,“你一个人出去我可不放心——”

她摇摇头,明显对他的话抱有怀疑态度,要是“天涯海阁”不安全,那么还有什么地方能让她觉得安全的呢?

不过,他的好意,她不会拂逆。

车子早已经在楼下等,这是白天,别误会“天涯海阁”白天也营业,那是真真过夜生活要去的地方,而她向来是白天去,晚上从来不会再踏入“天涯海阁”一步,这是她的坚持,也是武烈的坚持。

“于姐,昨儿个伍建设想跟你谈谈,他现在还等着呢,说是一定要跟你谈谈。”

没等于胜男在车后座坐稳,就听见前头助理小廖的话,她半闭着眼睛,这是她的习惯,好像是在评估见伍建设的可能性,最终她睁开眼睛,眼睛清亮无比。

她刚想说话,就让人狠狠地揽住,因惊讶而微张的小嘴让武烈捕捉个正着,所有的声音瞬间都成了个“呜呜”的无用功,就是瞪他也没用,他吻得更热烈些,她越瞪,他吻得越深,都快把自己都送到他的面前。

后面的动作,前头的司机与助理看得很清楚,他们不敢看,就是看了都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珠子挖了去,当他们从后视镜里瞅见吻着于姐的男人正不悦地瞪着他们,那眼神杀气腾腾。

他们可不敢对看,光看着于姐那样子,他们都是收回自己的视线,装作没看见。

“伍建设那个人等你做什么?”他问了,脸色不太好看,气息有些乱,到是没放在心上,直接问她,“还从昨天一直等到现在?他是不睡觉吗?”

于胜男能说什么?

她双手抵着他的胸膛,不让他再靠近,“他睡不睡关我什么事?”

“呃——”他的手指磨过她的唇瓣,那上头有点肿,全是他留下的痕迹,“他睡不睡是与你没有关系,可他干嘛呢,等一天,显得他痴心不改、风雨无阻?”

003

于胜男不推了,双臂抱着自己,眸子冷冷地瞅着他,“你要不要再说一次?”

“干嘛?”武烈回过去一句话,把自己的手收回来,指间还残留着她柔软唇瓣的触感,他想再伸手过去,又告诉自己得有骨气,闷闷地转过头,不肯面对她,“干嘛要我再说一次,我不是说了吗?你耳朵最近有点不太好使?”

她果断用手去掰过他的脸,让他面对着自己,眉眼多些鼓励的神色,“再说一次,我刚才没听见呢,嗯?”

低下头,他还在躲,就是不面对她,就是对上脸,也是把自己的视线移开,不肯落在她的脸上,更别说与她的眼睛对视了,还兀自在那里强自撑着,“我没说什么,真的没说什么,什么也没有说。”

最后,他索性来了个全盘否认,把说过的话当成他放过的屁一样,随便就否认了。

“——”

前面的司机小郑与助理小廖真是忍不住,他们是没敢看后面一眼,耳朵到是听得很清楚,都忍不住笑了,控制不住。

于胜男放开他,自顾自地坐在一边,样子很淡定,对笑声听而不闻,仿佛与她没有关系,从旁边抽出一张报纸,专心地看着报纸。

武烈觉得自己的自尊受伤害了,他让人笑了,她居然都不帮他,还自己去看报纸!

于是,他恼羞成怒,“笑什么笑,给老子滚——”

“哈哈——”

这下不止是前面两个人,他身边的于胜男都跟着不太给面子,直接取笑他。

他一下子蔫了,哪里还有什么气势,蔫蔫地垂下脑袋,搁在她的肩头,双臂搂住她的腰,“我真没说什么的嘛,你叫他们说说,我是不是没说什么?”说到这里还是轻言轻语,等他瞪着前面敢取笑他的两个人,声音就完全变了个调,“还不快说!”

小廖晓得这位的性格,要是今天不合他心意,小鞋子肯定是少不了的,为了以后的太平日子,也为了这位在家时能天天准时接走于姐,他还是很乐意长着耳朵当没长耳朵,“没有呢,武团长什么也没有说。”

司机小郑就完全是个风吹两边倒的家伙,身边的小廖已经做出最好的示范,他自然不会落于人后,赶紧表忠心,“没有,真的没有,于姐,武团长真的什么也没有说。”

于胜男看看前头的两个人,又侧头看看歪歪地靠着自己的大男人,眉眼绽开些,笑意难以掩饰,明明是他在睁眼说瞎话,还当别人没长耳朵,更有两个人“帮凶”附和他,她还是觉得想笑。

“等会,你别给我多插嘴——”她寻思了下,还是别跟他纠结他有没有说话这个问题上,至少现在不成,“我跟伍建设说话,你别给我捣乱。”

武烈觉得可委屈了,抬起头,手指着她的鼻尖,指控道:“你又不让我说话!”

明明是个大男人,偏就爱做这样的动作,叫她真是头疼,自小到大这点习惯真是一点也没有变,她就是个脸色暗了点,也能让他理解她对他有意见的意思。

“你多大了?”她的视线瞟过他,挥开他的手指,冷淡地问他,言下之意就让他别装这个样子,还以为他永远才十几岁的样子。

他捧着自己的手指,像是让她弄疼了,把脑袋往她怀里拱去,嚷嚷道:“比你小两岁!”

好像比她小两岁,是件了不得的事,更是觉得做那个动作是理所当然。

她比他大两岁,什么“女大三抱金砖”这个话在他们这里不起作用,他们只差两岁。

小廖听得清清楚楚,他是不敢笑了,这笑武团长等于是把于姐都一块儿笑了,他抿着嘴,努力地做出一副严肃的样子,对武团长的举动以及声音都痛苦地无视过去。

比起小廖,小郑在开车,他还是个很有克制力的人,一张脸还是憋得通,车子开得很稳,朝着前方,坚守不移地坚守着他自己的岗位。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问他,语气很冷静。

他抬头,瞅着她的下巴,有种想咬她的冲/动,喉结动了动,他果断凑上去,贴着她下巴,“老婆,今天陪我去玩吧?”

“哪去?”她用手挡着他,免得他的舌/尖不甘寂寞地从嘴里探出来,果然,她的想法是对的,刚一用手挡,湿热的舌/尖就落在她的手背,让她全身都要起鸡皮疙瘩,“缩回去!”

他悻悻然地往回缩,黑亮的眼睛里头指控的意味很重,“你把我当成自动伸缩的了?”

她到是更干脆,目光朝着他的裤裆间,毒舌本性暴露无遗,“那玩意儿最好也是能自动伸缩的,我叫停就停的——”

“你又不是遥控器!”武烈深深觉得自己给调戏了,而且她一脸的冷静,说话也不脸,他一个扑过去,把她压倒在身下,睁大眼睛与她的眼睛对视,“不过,我乐意你当我的遥控器,现在就成!”

于胜男不激动,一点都不,她眼神冷静地看着扑在她身上的男人,“你最好下去,如果你想练《葵花宝典》的话,我不介意成全你。”

闻言,他索性地把脸埋入她的胳肢窝里,“你真坏!”

他的声音有些闷闷的,完全是对她没辙。

“到了,于姐——”

小廖压抑着快到嘴边的笑意,努力地把想狂笑的冲/动压下去,压到喉咙底,才扯扯嗓子开口,声音努力保持着不要抖出颤音。

于胜男还没有动,武烈已经起来了,表情一整,看上去有几分军人的威严,根本看不出刚才的人居然是他,他坐在那里,坐在很直,像个雕像。

上前打开车门的是小廖,当看到车里正襟危坐的武烈,眼里掠过一丝惊异,但他还是掩饰得很好,不让自己的惊异表现得太过。

两个人,一男一女,走在一起,女的娇艳,男的高大挺拔,吸引许多人的目光。

助理小廖走在后面,瞅着这一对,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胜男——”

这是带着一种腔调,怪模怪样的腔调,外国人说中文都一般是这样的音调。

小廖抬起头看过去,就见到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过来,是冲着于姐过去,双臂大张,满脸笑容,看那架式是要来个热情的拥抱,外国人就是这点不好,他是这么想的,想的时候还把自己的眼睛捂上了。

什么人命案子的,他不想成为目击者!

“砰——”

重重的声音,是有人被甩出去了!

四周的惊呼声,让小廖赶紧后退几步,与前面的一男一女,保持一个安全距离,这年头,安全第一!

004

漂亮的过肩摔,简直就可以当成教学片。

被摔的那个人简直就是杯具中的杯具,整个人都几乎挂在路边的路灯杆子那里,满脸痛苦,“胜男——”他的音调比起刚才的更让人听不太清。

武烈一点都不觉得内疚,这当着他的面,来抱他老婆,还想亲他老婆的人,不管是不是那什么“国际友人”,都是不可原谅,冷眼睨着金发碧眼的男人,“别动手动脚的,我们这里不兴这一套。”

小廖都替那人觉得疼,明明不是他给摔出去,他也觉得自己全身都疼。

于胜男表情冷淡,冷静的眸子里找不出任何惊异的成分,她看着被摔出去的迈克,“小廖,你把人送去医院吧,看看有没有事,医药费我来出。”

小廖受命,赶紧去看迈克,并致以最崇高的同情。

“胜男,胜男——”迈克看着离开的于胜男,一直叫着她的名字,声音断断续续,听上去像是快断气的样子,怎么也动不了,太疼了,他都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快断了。

小廖万分同情,在于姐家的武团长面前,所有男性动物都得保持距离以策安全,免得受到无妄之灾,这是他的经验之谈。

武烈很淡定,仿佛迈克被摔出去的事跟他没有关系,拥着于胜男的腰,一路往里进,嘴上到是问着,“这都是谁,都没个礼貌的?”

要不是她对这种事早就是看开,她还说不定给他一记白眼,“谁有没有礼貌,长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她朝前走,步子一下都没停,腰很直,背更直。

“那你是说我没有礼貌了?”武烈自己把自己代入,停下自己的脚步,连带着让她也停下脚步,“他想抱着你、想亲你,我不能拦吗?”

她没有跟他有什么肢体上的大动作,至少不会大庭广众下跟他闹得太僵,有些事回家关起门来再说就行了,没必要在外面就把面子里子都撕开来,“你行行好能成不?”她说话的时候压低声音,“他是连澄的经纪人,打个招呼,你用得着叫人家试试滑翔感觉?”

“哼,连澄!”一听到这个名字,武烈就满心的不爽,叫他一下子想起那个夏天,他躺在军区医院里,“真叫人讨厌。”

她瞅他一眼,眼神里难得带着几分警告的色彩。

武烈就算是有满心的不满,也没有真正表露出来,在车里归车里,在外头归外头,他一向分得很清,“我反正不是故意的。”

还是睁眼说瞎话。

于胜男对他死鸭子嘴硬的态度真是习惯了,想也知道他这么说,没有一点意外,“不是故意的就成了,你要是杀了人,就说不是故意的就成了?”

她走着,人在他的身边,几乎是偎依着他,叫别人看在眼里,很亲密,亲密无间,谁也不知道她把声音压低在讽刺他。

“我找他道歉总行了吧?”他没好气地回道,总归是不甘心,“谁让他乱扑了,我老婆也是他能扑过来的?”

她真是头疼,前一句还说他不是故意的,后一句就把自己曝光了,“你能不能别说话,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

回答她的是武烈放开她,径自走在前面,把她甩在身后,没有回头。

从这个举动来看,她确信他生气了,明明是那么大块的男人,生起气来,也叫人难挡明明是他做的过分,最后成了他在生气,简直不太明白里头的因果关系。

待她走进去,包厢里的伍建设已经走到外面,伍建设长得挺斯文,姿态优雅淡定,迎接着刚走过来的于胜男,没有学上迈克那样来个拥抱与亲吻,就是握握手,没有更多的交流以及接触。

武烈坐在那里,没有要起身的意思,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于胜男过去,坐在他身边,眼神温柔,“胜男过来——”

“噗——”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突兀地想起一记笑声,声音明显是男的,不是他自己,那么就是面前站着打算来坐在另一边的伍建设身上,“你笑什么?”

伍建设一脸讶异,眉毛上挑,疑惑地问着对面的于胜男,“我刚才笑了吗,我怎么没注意到这个?”

武烈冷冷地瞅着他,没给他什么好脸,在于胜男开口之前就把话丢到他的面前,“有叶秉泽罩着你,还来找胜男,你想脚踏两船不成?”

“这一直觉得不太对——”伍建设的目光掠过眉眼间很是淡定的于胜男,唇边多了点笑意——由衷的笑意,“听你叫胜男名字还真是有点不习惯,小时候都听你叫她‘姐’的。”

这简直戳到武烈的心口上,自制力那是有的,他没有爆发,到是笑开脸,难得还能笑开脸,“也是,小时候都听你伍老爷子‘爸’的,现在还不是把人家的儿子都给弄进去了。”

别当他什么也不知道,这圈子里头,还能有什么事是秘密的吗?还真是没有!

于胜男往后靠着沙发,作壁上观,让他们两个男人在那里针锋相对,最重要的是要是武烈下风了,她肯定要帮忙的,怎么说他是她丈夫,她还是很有大局观的人,不是她自夸。

“让于震把人交出来吧。”伍建设知道跟武烈再说下去,也得不到什么好处,还不如直奔主题,直接干脆才是他们要的速度,“小七让于震带走了,我希望你能让于震把人还给我。”

武烈刚想反唇相讥,却是让于胜男按住手,他心中一喜,就顺势握住她的手,握住了就不会放开,手指勾动着她的手心,把伍建设这个讨人嫌的人丢到脑后去了。

她的手心有些痒,全是让他勾弄出来的感觉,对着伍建设缓缓地摇摇头,“这事儿,你还是自个同他说吧,我可帮不了忙。”她站起身,手拉着武烈,“合作的事,我想还是先卑搁搁吧,我最近都没有心情了。”

她是个护短的人,就是再好的合作,谁要是敢上她的门来说事,还是别谈什么合作了。

武烈对她的性子摸的透透,早在听伍建设说起于震时,就知道什么合作的事,根本是没法再谈下去,果不其然,她的反应早在他预料之中,乐得让她拉着走,“再见——”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面对着伍建设不太好看的脸色,再加上一句,“还是不见吧。”

于胜男不阻止他,反正不谈合作案,还是任由他在那里放话,踮起脚亲吻一下他的脸,算是奖励。

可武烈从不是对这种蜻蜓点水似的亲吻就能满足得了的家伙,拉着她出包厢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直接地堵住她娇艳的唇瓣,从出门那会一直到现在,都诱惑着他,让他不得安宁——

他想吻得更深一点,偏就是她的手机响了,他就让她给推开,嫉妒地瞪着手机,都没讲什么话,就见她把手机从耳边移开,冷冷地对他说:“迈克报警了!”

005

报警?

于胜男瞪着他,全是他搞出来的事,也不想想他自己是什么身份,军人,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把人摔出去,人家还是外国人,要是搞不好,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的“国际影响”?

“又不是什么大…”事。

武烈刚开口,被她又是一瞪,到嘴边的话瞬间就咽回喉咙底,没敢再发表自己的“高见”,很老实地站在一边,双手负在身后。

见他还算是识相地收回话,她抿紧自己被他吻得有些艳的嘴唇,手指在不太起眼、样子算是硬朗的“火腿肠”手机屏幕上滑动,待得她要拨电话时,手机让武烈拿走。

“干吗打电话给他?”武烈知道那个迈克是什么人,不就是那个人的经纪人嘛,她现在打电话肯定是要打给那个人,一看手机屏幕果然是猜得没错。

他不悦了,手指一动,将那个他看了就觉得刺眼万分的号码毫不犹豫地删掉,嘴上还说道:“小事,随便解决不就得了,你又必要找他?”

言下之意是她小题大做,让于胜男简直是一口气差点噎着自己,就算是表现得再淡定,面上还是出现一丝龟裂,也就不跟他客气,当着包厢外头的服务员,伸手就揪向他的耳朵,揪了还不止,还拧着他的耳朵,下手一点都不含糊。

“你再给我胡咧咧不?”

她问着,微踮起脚尖,凑到他的耳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