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什么节——

儿童节——

唔——这是我三三的节日——

老实我才八岁来的——

送分那个,大家都是知道的吗,我也不多说了——

大家到了,我都会送的——

唔,两章九千字,三章也是九千字,其实等于三更了是不?

我脸皮有点厚——

悄悄地掩面遁走

023

“啊——”响起的是武烈的痛呼声,他整个人如同弓起的虾般,一手已经放开她,去安慰自己受创的小武烈。

于胜男敢直面猥琐的人生,更敢于直面猥琐的男人,要想制服一个男人,“猴子偷桃”这招就是管用,脸上露出笑意来,显的很淡定,“疼不疼?”

武烈几乎是没飙出几滴男儿泪,硬是把脑袋埋入她的颈窝里,嘟囔着说:“老婆,你这么狠,要是我不行了,你怎么办?”

她现在占上风,心情极好,任由他靠着,“不行了就不行了呗,”她说的极其自然,似乎是一点遗憾都没有,“我到是想这个造孽的根给割了,你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

话一说完,她立即察觉到他身体一颤,不由得笑得更灿烂。

武烈泪奔,不是他真怕她会说到做到,而是她话里的坚决意味,恐怕是已经下定主意不跟他过了,这怎么可以,军婚是受明文保护,可也得看她心情,不是说有了明文保护,就不允许她不跟他一起生活了。

他看的很清,他与她的关系,从来都如履薄冰,冷暖从来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别人都看着他对她闹,她来哄他,其实,他用的不过是小孩子玩意,想得她的关注,到最后还是弄到现在这地步,他甚至都觉得无力,抓不住她的无力感。

“这可不行,这可是你的终身‘幸福’…”他厚着脸皮贴上去,试图使出渐身解数纠缠她,不肯让她离开半步,即使下面疼的快让他冒冷汗,“大姐,就饶过我这一回,我再不敢,成不?”

胜男听这话觉得可新鲜了,再不敢了?“怎么着,你难道还想着有一下回?”她冷冷地问道,双手将他推开,让他独自靠着墙壁。

武烈没办法,靠在那里,有些站不住的样子,身体有点斜,眼神幽幽地瞅着她,“没、没有,我哪里还敢第二回!”他表明自己的清白。

“谅你也不敢第二回。”她抱着双臂,下巴对着地面的行李扬了扬,“既然你来了,也省得我把东西送回去,你自己叫人拿回去吧。”

这地面的行李,武烈早就看见的,他来的时候还庆幸把人拦住,没让她拿着行李走人,哪曾想,这行李是他的,是她给他收拾出来的,这脸再也保持不住表情,紧张地看着她,然后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似的指着自己,“大姐,我这样子也拿不走,要不明天我叫人来拿,怎么样?”

拖,一个字,就是“拖”。

他想甩这个“拖”字决。

可是,胜男可容不得他拖,她做事一向是快刀斩乱麻,跟他结婚也是,决定了就结婚,关于结婚这件事,她没后悔,就是不能让她接受当初的事——

想到这里,她忽然像是想明白了什么,欺近他,伸手拽住他的病号服,力道挺重,“我家里人是不是全知道是你当年做的这事?”

武烈是始作俑者,当年的事,她被赶出家门,说真的,还真是没想那么多,就是看不惯她看着连澄那眼神,让年少气盛的他怎么也忍受不了,恰巧跟沈科那么一起,两个人到是弄出个混账事。

连澄到是不痛不痒,出国深造,而她也跟着出国,他一查,全是连澄弄的,让他真是想追出国去,奈何,他是现役军人,不是不能出国,而是不太方便出国。

那几年,她都在国外,一想到她受着连澄的照拂,而不是他,他就恨的牙痒痒,要说他不嫉妒连澄,那纯粹是自己骗自己。

他瞪着她,“你是不是想跟连澄一块儿?”

她一滞,想起下午的尴尬事件,目光里便有了几分躲避的意味,嘴上到是冷淡地回道:“你说什么屁话,我们之间的事把他扯上做什么,他是我表弟,你别做这种无聊的猜测成不?”

可是,她那一点不自然,落在武烈的眼里,就成为她心虚的证据,心里反而更加认定她可能是要与连澄一起,这叫他气的不轻,忍不住反唇相讥,“你也知道他是你表弟,怎么就一门心思想着他了?”

年少时的那点心思全让他说出来,让她觉得挺没脸,想起年少时的蛋疼样,她真是不想谈起,还以为自己那点曾有的心思就自己一个人知道,想不到所有人全都知道了,她有种被剥光了示众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叫人不爽,除了不爽,更多的是胸闷,她冷冷地甩手向他的脸,“你自己龌龊,别把我想的都跟你一样龌龊!”

跟连澄一块儿,她是想都没想过,那是她表弟,就算是没有血缘关系,她也做不来那事,表弟就是表弟,这点她还是拎得清。

“你敢说你对他一点心思都没有吗?”武烈没捂着自己的脸,他得靠着墙,才能稍稍地稳住自己,这从医院赶出来,现在又站了好一会儿,腿都有些不听使唤了,脸涨的通。

比起她的冷淡,他张张嘴,还想要说些什么,人已经斜着倒下去。

胜男又不是冷血的,就算是恼他的话说的不成样子,见到他倒下去,还是上前扶住他,就是他太重,让她扶的很是吃力,他完全是没有支撑的力气,全压在她的身上。

“你不用扶我,你要跟人走就走,别来扶我!”他反倒是不肯让她扶,还兀自在那里挣扎,想自己站起来,那腿可是经不起他的动作,怎么也站不住,“你还顾着我干嘛?给我留点面子吗?”

要不是情况实在是不太适宜,她还真想笑出声,这叫别人来看看,这哪里是当团长的人,看着就像是闹脾气的小孩子,而且是那种长不大的大孩子,让她颇为头疼。

“别闹了好不!”她厉声喝道,试图制止他的举动,“你以为你是小孩子,天天跟我闹脾气,除了我,谁还能忍受你的臭脾气?”

武烈一听,自尊受伤,到是不动了,不太满意地嚷嚷道:“要不是为了你,我用得着吗?”他理直气壮,甚至把把他自己这个脾气都推到她身上。

胜男更无语,反正他的各种小性子都是因为她就是对了,她腾出手去拿钥匙,想去开门,岂料,有人的动作比她更快,已经将门从里边开出来,她下意识地扶着武烈往旁边退开,见到的是已经醒来的廖碧女士。

“咦,武烈,你这个熊孩子,怎么就自己来了?”

廖碧醒来时,酒已经醒了,发现房里一个人都没有,让她有些诧异,刚想出去看看,没想到他们夫妻俩就在门口,而胜男手里拿着钥匙要开门的模样。

武烈,可不就是个熊孩子的嘛,至少胜男也是这么认为,她一向觉得他就是个熊孩子,就是没说出口,怕打击他的自尊,此时,让廖碧女士这么一说,她忍不住失笑出声。

她不笑还好,这一笑,力气全都散开,一下子支撑不住武烈,让她整个人往前倾去,这情况异常凶险。

“妈——”她大叫。

廖碧女士差点吓着了,不仅是因为胜男那一记凄厉的叫声,还因为武烈跟着胜男朝着她的方向倒下来,她反应还算是快,连忙上前扶住胜男,再扶住武烈。

她不是没有看见门外的行李,此时也是顾不得注意这些。

有了她的帮忙,胜男才缓过来,扶着武烈到卧室的大床躺下,总算是觉得身上一轻,坐在床边,回头一看廖碧女士已经走出卧室,她刚想站起来,就让武烈抓住手臂。

“你还不老实点?”她冷冷地睇他一眼,见他乖乖地放开手,才算是满意,“给我老实点,明天一早就送你回医院。”

武烈还想说什么,刚见着他/妈廖碧女士提着行李进来,就悻悻然地闭上嘴巴。

他的事,不想让他/妈担心,他跟大姐的事,还得他自己来解决,不到万不得已时,他还是想把事情解决在萌芽状态里。

廖碧女士把行李放在他们卧室门口,“胜男呀,武烈这熊孩子,恢复能力强的很,你去看他,也不用带这么多行李,我困了,去睡了——”她话说完还帮着关上了卧室的门。

待得关上门,她站在门外,眼里有些担心,那行李,她是看过了,全是自家儿子的衣物,胜男的衣服那是一件没见,就是个小物件也没有,通通都是自家儿子的,她是故意那么说的。

小两口好像闹别扭了?

她边回头边望着那卧室的门,待得躺在客房里还觉得很大不对劲,他们的气氛有点僵,很不自然,尤其是自家儿子大晚上的还往家里跑,连他自己的腿都不顾了。

她这个做母亲的心疼了,可谁让儿子一门心思地冲着人家去,她也没有办法,只盼着明天一早她醒来,小两口又跟以前一样和好了。

“我们离婚吧…”

这话从来都是武烈说的,却是第一次从于胜男的嘴里说出来,要不是实在动不了,武烈恐怕是早就蹦起来。

“你、你说什么?”

他说了那么多次,从来都只是吓唬她,或者是说跟她撒娇着玩,从来没有一次想过,会从她的嘴里听到这句话,他努力地想压下心里的怒火,话到嘴边,有些停顿。

作者有话要说:擦——

当我醒来的时候——

一看已经是三点——

于是我两眼发直了——

存稿箱没弄——

更擦——

于是我泪奔了——

擦——

真不好意思——

我今天多更——

我保证不会再食言——

要是我食言了——

就胖两圈

024

“我们离婚吧。”于胜男没有想否认的意思,双臂枕着自己的后脑勺,眼睛盯着天花板,“武烈,我说了,我们离婚。”

军婚受明文保护,她知道,可是架不住两个都自愿离婚的人。

武烈头一次觉得他自己能够这样平静,没有暴怒,而是静静地躺在床里,侧头看着她的脸,这张脸,他自小就熟悉,人家说自己喜欢的就要紧紧地抓着手里,他一向如此。

大院里的那些人,谁不知道于胜男是他武烈的人,谁都不许沾一分,他一向霸道惯了,脾气也是坏透的,就在他面前任由她全部处置,一个“不”字都没有,最多是跟她闹闹小性子,让她哄哄他。

他还得到她的最后通牒,明明怒到极点,他却是异常的冷静,还能朝她挤出笑脸,“怎么呢,大姐,你别跟我开玩笑,我会当真的。”

把她的话当成开玩笑,他心里慌了,就想抹过去。

可是,胜男不许,她盯着他,目光淡定,看不出来一星半点的迟疑,“武烈,你别天真了,你以为你那么做后,让我知道了,现在还能让我们的婚姻维持下去?”

她怎么能忍受一个曾经算计她的人,成为她的枕边人?不,是一直睡在她的身边。

“有什么不能维持的?”武烈问的理所当然,完全不能理解当年的事,跟他们的婚姻能不能维持有什么关系,要他跪下来给她赔罪,他都能行,“我们结婚都两年了,相处都是好好的,为什么不能维持?”

被他理所当然的态度弄的很是想笑,是满腔讽刺的笑,胜男简直难以理解他的想法,都说女人来自火星,她有种他才是火星来的感觉,自己所经历过的耻辱,在他看来什么事都没有。

“我们有相处的好好的吗?”她嘴角一扯,索性坐起身,双臂抱着自己,试图给自己一点勇气,“你老是吃醋,吃莫名其妙的醋,一天天的闹脾气,就这也是相处的好好的?”

她真是受够了!

难道让她天天还哄着他,她在国外一个人的时候,在中国餐馆里打工洗盘子,从小都是爷爷娇宠长大,哪里有受过这种天天闻着油腥子,不洗盘子,她就三餐不济的日子?

就是连澄的偶尔接济,她都没有全盘接受,曾经还在想她就是个恶心的人,连自己的亲表弟也能下手,一直不接受别人的接济,当作是自己惩罚自己。

她当真以为是别人看出她那点小心思,针对这个对她下手,可是要说她对连澄有什么,还真是没有,表弟长的那么好看,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却原来,在他的眼里不是这样子,他一直在以为她真对连澄有什么。

这都算是什么?

她简直是怒到沸点,这婚姻还有什么维持下去的必要吗?

武烈就算是有脾气,也知道不能在这当口发作,他要是一发脾气,指不定这个小家真散了,他虽然天天把口号喊在嘴里,要说“离婚”还真是从来没有想过,他脑袋里全装上豆腐渣也不可能答应这事。

他试着动一下,把自己移到她身边,试图抱住她,可他的手才伸出,人家就已经站在床边了,让他好生懊恼,“谁让你不理我,没把我放在第一位?”

要说吧,武烈的想法其实挺简单,就像是缺乏安全感的小男孩,惟一想要得到的就是她的关注,第一位的关注,不能放在任何人后面,他要占第一位,永远都占第一位。

她乐了,这回是真乐,没有半点嘲讽的意思,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目光冷静,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与她无关的陌生人,“得了,跟你说不清,我们没办法沟通,与其你天天想着我对别人好,还不如这么断了吧,也省得你天天烦恼,少白头可就不好了。”

话说完,她走离床边,自己一个人窝在沙发里。

幸好她当时选了套沙发放在卧室里,否则她不知道是窝哪里睡,睡客厅肯定是不行的,廖碧女士在客房里,在跟武烈还没有谈妥之前,她不预备让任何人知道。

武烈再也躺不住,就算是腿再难受,还是用手支着床,支起他的身体,双腿刚一下床,他就感觉到自己的腿有钻心的疼涌上来,让他立即渗出冷汗,这是桩亏本的买卖。

他受伤,是因为任务,出了个任务,要说他可以避过,可是他受伤了,聪明反被聪明误,他得到消息联合军演可能会在他与廉谦两个人中间选,想问他家老爷子,人家一个话都不漏,到最后来医院取笑他。

这也就是他家老爷子才做的出来的事,他真是一脸血,本想着把廉谦弄走,让连澄血性点去找那陈大胆什么的,最好是永远也不要想起找他老婆。

他想的真是好,可他没敢说出来,说这腿伤是他自己乐意的事,又在背后算计她,她指定还得生气,他缩着脑袋,一步一步地朝她走近,走的极为吃力。

胜男无动于衷,窝在沙发里,视若无睹。

“大姐——”武烈失落极了,刚走了几步,他的腿就软了,不是他腿软,而是心软,所以就跟着腿软了,“大姐——”

他唤着她,一声声,让她不胜烦扰,不耐烦地瞪着他,见他快倒下去,心里又开始不淡定了,到是冷着张脸,不肯露出一丝暖色,上前扶住他,“给我站好了!”一发现他又借故靠在身上,她立时出声喝止。

武烈从来是个不知道拒绝的人,“拒绝”两个字在他的眼里根本不存在,他想要得到就要握在手里,怎么能让她说出离婚这种事来。

他身体一歪,靠着她,不肯让她松手,“不,就是不,大姐,我错了,我错了,你就饶过我这一回,我真是错了——”

她要是真一心一意离婚,他还真是怕,女人最怕是下定决心了,他最害怕她的固执,要强硬的态度,还不如一开始就软下来,让她心软。

心动不如行动,他求饶,“大姐,我是太爱你了,大姐,我是一点都不想让你看连澄一眼,我没想到爷爷那么生气还把你赶出家门,安排的不是你,真的,是沈科手下的人安排错了——”

这件事,都是沈科的错,他本来是想让沈科安排一个女的,让她看见连澄的“丑陋”面目,哪里晓得中间出错了,最后闹成这样子,当时是出了身冷汗,还怕她真跟连澄那什么了。

要真是那样子,他真是偷鸡不着反蚀把米。

胜男到底是心软,他的性子,她还是晓得的,想想他说的也是,他会让连澄弄点什么,这个她相信,要是把她算计进去,没道理会做这个。

想到这个,她似乎是冷静了不少,“别把事都推到别人身上,你自己的破主意,要是真让我跟连澄一块儿了,你后悔去吧!”

“你怎么能跟连澄一块儿?”武烈努力赔着笑,当作不在意因这句话而引起的疼意,在她面前将脸笑成大阳花般,果断地否定她的话,就怕这句话成真了,“大姐,是我小心眼,是我小心眼,我以后再不会这么做了,再也不会了,你别跟我离婚成不?”

说到最后,他还很意思地从眼睛里挤出湿意,可怜巴巴地瞅着她,生怕她说出拒绝的话,好不容易到手的老婆,就算让他没有男子气概的求饶,他也照做。

“你自己坐下,想让我累死吗?”胜男不直接回答,扶着他坐下。

没有得到她的答应,他有些失望,可更多的是高兴,至少她没再开口说“离婚”,感觉比开始好点了,顺着她的意,坐在沙发里,还拍拍身边的位置,“大姐,你也坐下来吧。”

她到是坐下来,与他空开些距离,见他有意想挤过来,连忙做了个停止的手势,面上冷冷的,眼里更冷,“你今晚自己睡沙发——”

“好。”他回的很干脆,但下一秒,他迅速地看着她,委委屈屈地问,“你睡哪里?”

她走向床,没理会他的问题,伸手关了灯,自己一个人窝在床里,心里发堵。

这都是怎么了,明明可以一脚踢了他,她却是突然觉得真是狠不下心肠,看着他的模样,明明知道他在卖乖,明明知道他想惹自己心软,还是有些不争气的上当。

她拉起被子将自己蒙头蒙脑,夜深人静还是睡觉吧,不想再跟他胡扯下去,还是先睡一觉,明天把他送回医院再说吧。

武烈总算是放心下来,自己这一回出院真是没白来,要是他不来,也许她就把行李丢到他面前了,现在——

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觉得危机解除了。

危机真的解除了吗?

只有于胜男自己心里知道,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到底是继续还是一拍两散,全在她的心里,她不说,没有人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擦——

我明明早上更新过——

为毛没更新出去的?

025

廖碧醒来挺早,没想到小两口比她醒的更早,已经准备好了早饭,简单的早饭,看得出来是胜男的手笔,至于她为什么知道,那是比较难吃的缘故。

“妈,怎么样,还成吧?”武烈在廖碧女士面前改口改的很快,当着别人的面叫胜男是“老婆”,对胜男是直接叫“大姐”,对家人面前就叫名字。

从廖碧女士这边看过去,胜男的表情很淡,但是替她儿子夹菜了,这动作让廖碧女士心里一松,许是有点小矛盾也是过去了,都说是“床头打架床尾合”,还真是没错,当然,她那么想的时候没把武烈腿伤的情况考虑进去,她家熊儿子,哪里能人在身边不吃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