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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站得都困了,小姑娘差点就跑了,她哈欠连连,想了很多事情。

到了佛祖面前,她虔诚地跪了,脑袋里就是顾倾城他走时候的背影。

叶今朝双掌合十,开始想自己到底想要求什么。

她衣食无忧,她什么都有…

昨日少年拥她入怀,当时问了他,是来跟她回京城的吗,其实她的心里是雀跃的。

她想说她及笄这个事情其实真的想让她在。

可是他说他不能走,她就什么都没说了。

顾倾城…

小姑娘闭上双眼:“佛祖在上,请再赐给小女一个顾倾城吧,最好能气死他!”

紧接着铁牛也跪了,两个人都求了签,又排长龙去解签。

这个刚出关的大师分别给两个人都解了签,叶今朝的是‘鲸鱼未变守江河,不可升腾更望高

异日峥嵘身变化,许君一跃跳龙门。’

她说她寻人,大师却说此签上上,此卦鲸鱼未变之象凡事忍耐待时也,正所谓得忍且忍,得耐且耐,须待时至功名还在。

今朝听不大懂,他又说此签求什么都是吉人自有天相,富贵险中求,只一样不好,那就是唯有寻人不可见。

“可我就是想寻人呐?”

“施主须知,天意难违。”

“什么嘛?”她揉着签文:“一点都不准。”

“别这样啊今朝,求着玩么…”铁牛挤眉弄眼地看着她:“看我的这个!”

他的是‘人行半岭日西山,竣岭崖岩未可安。仰望上天为护佑,此身犹在太平间。’

少年不嘿嘿笑着,说要求姻缘。

大师看了他的面相,随后解道:“此卦淘沙见金之象凡事有贵人之兆也。施主人处险境之象,却又凡事有贵人之兆也。”

又解曰:“凿石见玉,淘沙见金,须要著力,只是劳心。困厄之境时,无处安身,当即求神庇佑,祈可放心。”

俩人还是不懂,他不无遗憾道:“此签也是上上,若求功业最好,若是姻缘么,却是受阻之象。”

铁牛半知半解地瞪了他:“你可忒胡说!…”

话未说完,大师已然递了签文过来:“唯有姻缘不可。”

他气得脸红脖子粗,还要争辩,叶今朝一把拉了他出来:“算啦算啦,都是胡说八道!”

铁牛愤恨地将签文拿出来撕碎,她提供了自己的,一同扔在山道上。

一早起来时候,店小二无意间提起的,说这山头的大师闭关修行,很是灵验。也是临时起意,叶今朝这才想出来转转,既然都到了山上,免不了直接登顶。

山上破庙一座,比起山下的香火旺盛,这里却破败得很。

庙中一座弥勒佛,两边有云,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之事。开口便笑,笑世上可笑之人。

铁牛抱臂站在庙门口,回头看着崎岖的山路不由得感慨道:“这里太高了,又住着这么一位,怪不得无人上来,灰都这么厚了。”

破庙里到处都是蜘蛛网,今朝却一直盯着那弥勒佛的大肚子看,他笑得开怀,形象生动。她走到他的面前,横看竖看都只见他十分亲切。

“我爹跟我说宰相肚里能撑船,那得像你那么大的肚子才能的吧?”

弥勒佛自然不会回答她,今朝心中的那点烦心事一股脑的倒了出来,她不许铁牛偷听,撵了他去门外守着,叨叨咕咕地跟大佛像说了半晌。

地上蒲团已经旧得不像话了,小姑娘也不嫌弃,直接跪在上面,规规矩矩磕了三个头。

然后拍拍腿上的灰,瞪眼对着他笑:“可笑可笑真是可笑,你笑我我也笑我。”

她出了破庙,站了山顶往下看,山风徐徐吹来。

刚因顾倾城衍生的那么点多愁善感立即被吹散了去,叶今朝长长吁了口气,再回头已是恢复了往日的笑靥。铁牛在山头上采了一把野花举在头顶对着她笑。

“铁牛!”她提起裙角小心下山:“我们回京喽!”

“等等,等下!”铁牛用树条编了个环形的东西,今朝凑过来看,他将野花都逐个放了里去,然后轻轻地戴在她的头上。

整理了下叶今朝头顶的红巾,他这才满意地对她竖起大拇指:“我这个花环编得真不错!”

叶今朝伸手欲打,铁牛嘿嘿又笑:“不过还是今朝长得好看戴什么都好看。”

他倒是学会拍马屁了…

两个人玩笑着下山,可到了山下就笑不出来了,那两匹马早就不知去向。问了过路人,都说不没有看见,这下俩人傻眼,估计回到镇里也得有三十里路,用脚走的话只怕都要磨出几个泡来。偏就这会儿,上山的人是越来越少了,多半都已经回去了,想搭个车都没瞧见半个。

叶今朝把这一切都归于顾倾城的错,谁叫他平白无故地惹她不痛快了,不然也不能跑到这么荒山野岭的地儿来,越想越是生气,恨恨地刚扯了两把高草,突然被铁牛一把按过在草丛当中 。

她也察觉到了,俩人半蹲在草丛后面,悄悄拨开草叶,远处一辆华贵的马车上面站着几个人不断谩骂欢呼着。旁边两人一高一矮站在车下,还有几人拿刀看着。

看来是遇见打劫的了,铁牛贴着她的耳朵小声道:“出门在外,还是别多管闲事了。”

叶今朝眼睛紧紧盯着那辆马车:“有几成把握?”

眼见着她是真的有意相救,他更是压低了声音赌气道:“我不去。”

她猛地回头,因两个人距离太近了,铁牛甚至感觉到她浅浅的呼吸在鼻尖划过,而她柔软的双唇,也无意间擦过他的脸,他一动不能动,任她一把扯住耳朵。

“你傻啊?”今朝示意他看向前方:“看那马车,能坐好几个人呢!”

“哦呵呵~”铁牛就知道傻笑了。

她清点了下人数,从腰间取下匕首放在袖间,铁牛背后的包袱当中还有长弓连同弯刀一起拿了出来。回头一看这小子还看着自己傻乐,叶今朝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上。

“看什么呢?注意和我错开方位,能不伤人就不要伤人。”

“好!”

铁牛点头,取过弯刀就藏匿了去。

叶今朝看准时机,搭箭上弓,她力气颇大,猛然起身就是三箭齐发!

只听两声哀嚎,她双箭又去,一边铁牛已经到了马车跟前,他趁乱扑身过去两刀就劈开了人质边上的劫匪。叶今朝背起长弓,也冲了过去!

铁牛大叫一声,叫她看护人质,回头抡起双刀是勇猛无比。

这伙劫匪也是流窜过来的灾民所扮,哪有几个硬汉,随即是溃不成军散了去。

叶今朝看着那辆马车笑得开心,一回头却是呆了一呆。

车边男人锦衣华服,模样端正,他微微欠身道谢。她的目光却落在他身边的那个小小少年身上,那孩子大概有十二三岁的模样,生得唇红齿白一幅好样貌。

他低着眼帘,也不说话,只瘦弱的身子站得笔直。

看装束是书童模样的,这小少年一身棉布衣,明明是六月的天气他穿着臃肿,脸色也苍白无边,一眼就看出是个病着的…

也许是她看得太专注了些,锦衣男人轻咳道:“我名云初,这个是我的小童,小五。”

铁牛捡了地上流落的珠宝一股脑的塞进了马车,男人抱拳再次道谢,四处看了看,发现车夫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叶今朝却还盯着小五看。

这孩子一身干干净净的气息,好…好像是顾倾城小的时候啊!

难得是佛祖显灵了?

她对他笑笑,他却眼也不抬,直接走到云初身边去了。

少年一双缎面矮靴上面一圈小粒珍珠隐约可见,叶今朝跟在后面,铁牛高兴得冲她直喊:“今朝快过来,我会赶车!”

今朝?

小小少年蓦地抬眼,眸色漆黑如墨。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带我家亲爱的去复查血凝,结果不大好,白天码了一些,晚上刚好凑够一章,一会如果我能爬起来,就会有第二章,如果睡着了就…

宝贝们你们的留言我都看见了,待会回。

裙下之臣

第二十一章

两根纤细的手指捻起车帘,颠簸的马车上,小小少年从缝隙当中看着前面赶车的两个人。铁牛挥着鞭子唱着山歌,今朝挨着他坐着,不时也附和着唱上两句。

他的目光落在少女的身上,她背负着弯弓,头戴红巾。一身桃红的裙子被掀起来系在腰间,里面紧身长裤不伦不类地收在绣花鞋里,下意识皱眉,只见她一手拎着个花环,神情惬意。

这样的姑娘,即使是锦衣绫罗,也不会是个大家闺秀。

和传闻当中的一样呢!

他松开手,任车帘从手中滑落。一回头,男人饶有兴致地正盯着他看,他一指外面无声地开口,说了叶今朝三个字。

男人失笑,不以为然地伸手来拢他的头发,宠溺地笑了又笑,在他耳边低声道:“那又怎样?”

小小少年盯着他的目光越发冰冷,又无声道:“顾倾城。”

男人更觉可笑:“别这样,你的病会好的。”

少年恨恨啐了一口,没半晌猛得咳了两嗓子,喘了喘这才闭了眼依靠在车壁上。

他脸色不好,眉眼间尽是无力的苍白,云初从怀中拿出小瓷瓶倒了颗药丸送入他的口中,回头扬声道:“小兄弟,能否赶得慢些,我这小童这几日闹病闹得厉害!”

铁牛应了一声,马车就平稳了下来。

小小少年一把扯过云初的手,伸指在他掌心笔画着写了个杀字,他眸色如墨,饱满的双唇一点血色都没有。男人用稍安勿躁的目光安抚着他,同样在他的掌心也写了个字。

他无奈地睁眼,一开口声音是低低的脆:“好吧,若是我先死了你一定给我杀了他们给我陪葬。”

云初伸手揉了揉他的发顶…

眼见着村镇越来越近,今朝扯了他的胳膊叫他更慢一些,他回头笑笑,见车帘挡得严严实实的不由凑近她问她:“外面多热,你怎么不进去坐啊?”

她白了他一眼,一指头戳在他的脑门上面,他挥起了鞭子吆喝了声傻笑无数。

铁牛以为她就是想陪着他,其实叶今朝这是习惯了防备,她出门在外,总不敢太相信别人。

到了村镇,两个人下车道别,云初要送些银两给她们,却被回绝了。今朝赶紧去买了套男孩的衣衫换了,两个人在镇子里买了两匹马,又听说那个叫云初的一直在打听这一带有名的神医,她随后就忘记了这件事。

两个人沿途换了几匹马,偶尔有好风光了也会停留一日,就这么一路平安,回到了京城。

高高的城墙就在眼前,时隔一年,叶今朝看着这一切还有点恍惚,在她的心里,还记得白景玉定的婚期就是春时,那么已经七月的天,说不定人家早就浓情蜜意,说不定连小妾都有了呢!

好吧,她承认后面那一句颇有点赌气的意思,铁牛在跟守门的官兵交涉,小姑娘骑在马上,忽然有了那么点的伤感,铁牛弃马过来,他嘱咐她坐好,然后牵起缰绳来领路在前。

到家了,到家了哦!叶今朝摘下帽子,露出里面窝着的细碎辫子,过往路人有认出她的不由得惊呼道:“是小郡主诶!”

她欢快地挥手打着招呼,一路走来竟然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欢迎。

铁牛牵马前行,他回想这一路,忽然觉得路是那么的短,只有今朝和他的路,真心短。

一进京城,自然有人来接,他知道人前不好与她太过于亲密,不禁黯然。叶今朝可是好久都没享受过这般的待遇了,营地里都是男人,她一个姑娘家,再不在意也多处不便,一直是自己照顾自己,临近家门了,自然生出一分急切来。

去了马又换乘马车,叶家大门已开,叶致远就站在门口。

铁牛在车下伸手要拉她,今朝却是迫不及待地跳了下来,直接扑入爹爹的怀抱!

“爹!我这次听您的话了,这一路不知换了几匹快马呢!”

“好!”叶致远思念女儿,不禁向天长叹:“她娘你看见了吧,今朝听话着呢!”

“…”

叶今朝无语地捶着他的肩头:“我不在你又跟我娘说我的坏话了吧?”

男人哈哈大笑:“我跟你娘打赌你会不会按时回来呢!”

她有点心酸,不忍说破。

他挤眉弄眼地对着女儿笑:“每次打赌都是我赢,她总猜不对真是无趣得很。”

小姑娘差点落泪,一年以来,无数次想起爹爹,总是想着回去之后劝他找个姨娘,不然她不在身边那该多可怜。可每次见了爹爹,又总觉得他那个世界当中,娘亲一直都在。

怀远王府是居家欢腾,叶致远特意叫人请来了宫里的御厨,一家人坐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吃了顿‘御膳’。

这个粗汉子,他坐在主位上面,叫今朝和铁牛坐在旁边,然后请了晴如姑姑一起,小姑娘以为她爹开窍了,心里既酸楚又高兴。

可一顿饭了,他却说送晴如姑姑回宫。

叶今朝顿时懵了,晴如一直住在王府,皇帝哥哥赐她过来,明地里是教导她,暗地里还有别的心思都跟她说了。开始时候她抵触此事,还不断捣乱,现在长大了,只恨当年不懂事。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她再挑不出姑姑的不是,她待自己和爹爹的好,也都感受得到。

爹爹一说要送她回去,今朝顿时不愿意了。

她先叫人送姑姑去歇着,可明月过来了,晴如却跪下了。

她对着叶致远长长一揖一跪:“晴如若有错,还请王爷责罚,别赶走晴如行吗?”

叶致远脸色不变:“去吧,你年限已满,刚好能出宫寻个好人家了。”

晴如再顾不得别个,只长跪不起:“我知道昨晚是晴如逾越了,请王爷留下晴如,再不敢了!”

还有内情!

今朝顿时竖起耳朵,却不想爹爹一挥手,铁牛这呆子不知怎么竟然了悟了赶紧拉了她就走。屋内丫鬟小厮全都散尽,叶致远这才坐了去。

“起来吧,这不怪你。”

晴如哪里肯起,只低声哭着。

男人揉着额头,得知女儿要回来他喝了半夜的酒,本来是想去祠堂念叨念叨的,可知道妻子讨厌他喝酒的模样,只在自己的屋里豪饮。

半夜时候他刚有了点困意,醉倒在床迷迷糊糊的有人过来,他以为是自己的小厮,结果这人一身的淡淡香气,还是个光着的,竟然是个女人,叶致远做出的本能反应就是一胳膊将人摔了地上去。

她也不吭声,直接又扑身过来,女人的胸脯就压在他的手背上面,以前不是没人爬过他的床,也不知是酒麻痹了大脑,还是怎么的,他竟然将女人抓了过来。

虽然他摸了两把,差点成就好事,但是最后还是将人推了出去。

晴如就是那个胆大的,她平日里从未做过如此大胆的事情,可叶今朝即将回京,新皇到府邸之前,她若还没有半点进步,那就得被遣送回去了。

可惜事情跟她想的一样糟糕,她年纪不小了,三十岁的女人即使出宫又能配给什么好人家呢!

叶致远也是多年没有这么失态过,一早起来已经在祠堂跪了半晌了。

他看着地上的女子有点恍惚:“回宫吧,可能你们都不知道,今朝她娘是真的因我而死。除了她我不能有别人了,别人也不会那般待我。”

他揉着额头,房门咣当一声就被打了开来,叶今朝跑到他的面前,回头看着晴如道:“爹爹你说什么呢?就是我娘泉下有灵也不想看着你一直一个人的!”

晴如擦了眼泪,恹恹地跪着不说话。

叶致远很是头疼:“你懂什么,小孩子家家的一边玩去,小心晚上你娘来打你!”

她入怀拿出一把小铜镜举到爹爹面前,力争道:“你看你自己,人白欣怡她爹爹四十六了也没觉得老,你才三十六就像个老头了!你说说你留那么多的胡子给谁看?我都几年没看过你的真脸了!没见过这么寒碜的爹!”

叶致远脑袋嗡的一声,虽然平日小姑娘也总是老爹老爹的唤过他,可是这么抨击他的相貌还是头一遭。他本性毕露,回身抄起个鸡毛掸子瞪眼就过来了:“小兔崽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老子当年是有名的美男子,就算像个老头也是个好看的老头!”

晴如也顾不得哭了,赶紧起身拦着,叶今朝在她身后躲着:“你打呀你打呀,我才回来一天你就打我,我娘晚上不找你才怪!”

晴如张开双臂,护住了小姑娘:“王爷息怒,王爷息怒,王爷不过是邋遢…惯了。”

这话说地…

叶今朝趁机撒腿从屋里跑了出去,她也不知道爹爹最后会不会真的将晴如姑姑送走,但是说出来心里话好受了许多。从前院走到后院,她走过几个小小的内院,绕过长廊假山,一共也没看见几个人,这就是她的家,院落不小,可是只有她父女相依为命。

当然,铁牛要是一直不离开的话,他也是她的亲人,漫步目的地在内院闲逛,小姑娘最终回到了自己的小楼。可惜对面小楼仍在,翩翩少年却无。

她看了一会儿,忍不住翻墙而过,顾倾城的小院平常是不会有人在的。今朝悄悄上了楼,楼上仍旧是去年模样,到处都很干净,看起来春竹应该没有偷懒。她到了顾倾城的床上,抱住他的软枕翻来覆去的打了好几个滚,一伸手就拉下了床幔,四周仿佛还有他身上的气息,不知为什么十分的安心,就这么睡着了…

迷迷糊糊地,也不知过了多久,叶今朝被脚步声惊醒,她耳力极佳,听着春竹的声音有远至近。

“公子这边请,我家大公子的药方就在这楼上,稍等片刻。”

“好,有劳了。”

另外还有一人!

她赶紧从床上跳了下来,拎起鞋子就冲到了窗边,从纱幔当中挤了出去刚好躲在窗格下面。然后听见了春竹的低叫声。

“啊呀,床幔怎么掉下来了!”

就在她刚纠结自己为什么要躲起来的时候,一个男人的轻笑声在屋内响起。

“好像有只小猫来过了,你看窗边那纱幔…”

话音未落,叶今朝就跳下去了。她忽然醒悟过来,窗格没有糊纸,这纱幔也半透明的,想必自己刚才已然被人瞧见了,而这个人还笑称她是小猫…啊等等,这个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