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有一瓶矿泉水,你去拿,泼醒她看看”

一听她们要用水泼自己,季莘瑶不得不猝地睁开眼,却是在看见那两人的脸时,那两个男人也是一惊,没料到她会忽然睁开眼。那个年纪三十多岁的男人冷冷看她一眼,似是在迅速想什么对策。

旁边二十几岁的男人道:“龙哥,要是老徐再不过来,咱干脆撕票!”

“不行!”被唤做龙哥的男人掳起衣袖,露出手臂上纹着的一整片有些吓人的纹身,低头看着季莘瑶圆睁着的却似是有些乞求的双眼:“她要是死在咱们手里,以后事情要是被捅出去,咱俩就半点活路都没有了,人不能杀!”

说着,龙哥又低头以着极小的声音说:“她不是那些普通富商人家的女人,她男人是顾市长,无论是顾市长还是顾家,咱都得罪不起。”

“可是她都已经看”

“你去守着,我和她谈谈。”

没一会儿,那个名唤阿龙的男人就直接弯下身,试探似的冷声问:“你不想死?”

季莘瑶蹙了蹙眉,没弄懂这人这种有点试探性的态度,却是点点头。

“我知道你身份不同寻常,我们也只是收钱替别人办事,这样,拿钱请我们绑架你的人还没有来,我可以让你换一个姿势,不再这么难受的被绑着平躺,也可以让你说话,但你要保证不许喊,另外,一但出了事情,不能把我们透露出去!”

阿龙看着季莘瑶有些错愕的眼神,顿了顿,转头看向他的同伴,那个年轻男人撇了撇嘴,没反对。

如果不是对方出的钱确实高的离谱,这件事他们根本也都不敢接手,以前早就听说顾市长的项上人头值个千八百万的,可这么多年也没谁能动了他分毫,包括他身边的人,也一样无法轻易靠近,暗保护措施已让他们这些混黑道的人咋舌,却怎么都无法突破。

这一次他们观望了许久,本来还在考虑这么一大笔钱,要不要跟踪几试找找机会,没想到真给他们找到了,昨晚东郊持枪案,整日在日暮里附近的暗保镖也都前去东郊探看情况,就是这么一个早上,凌晨的时间,就让他们哥俩得了手!

这次不能撕票,人不能杀,但以防万一,还是能谈就谈的好,毕这个女人也要命!

季莘瑶的嘴被胶条封着,无法说话,紧张的连大气都不敢出。只是看着那个叫阿龙的男人的眼神很是凶狠,在凶狠有点谈判的的意味,想了想,又看看旁边那个年轻男人,看他们两人脸上的伤疤,也能看得出来受过的伤不少,恐怕也是杀人无数,如果她现在不妥协,硬碰硬,吃亏的只能是自己,便点点头。

“你和她废话什么,那人就要到了,把她绑好!”忽然,铁门外又走进来一个男人,那男人脸上带着有点吓人的面具,但却目露凶光,有点嫌恶的抬手在鼻前煽了煽,这破仓库里什么味道,怎么约了这么一个破地方,赶快给他打个电话,让他过来看人,拿到钱后咱们好尽快离开。”

阿龙听了之后,犹豫了一下,点点头,示意那个年轻的同伴过来,两人伸手把季莘瑶身上的绳子解开,却是牢牢按着她,没给她一丝挣扎的机会,让她换了个姿势,坐在长椅上,然后再次从上到下的将她绑住。

带着面具的男人好像是他们的头儿,很是着急的样子,季莘瑶虽然心下打鼓,却是尽量让自己清醒理智些,仔细看看他们,在那个阿龙要离开之前忙“唔唔唔”的出声。

一看这两个就是对绑架这种事情不怎么熟练,不知幕后的黑手是在哪个黑道上找来的人,她趁机唔唔出声,那个阿龙回头孤疑的冷冷看她。

她双眼瞪大,央求的看着他,动了动肩膀。

看出她是想要说话,阿龙想到这附近没有什么人,就直接过去把她嘴上的胶条撕开:“你想说什么?”

他似乎对她的身份还有些顾虑,而一直在犹犹豫豫,莘瑶趁着他现在的心理,知道现在如果大喊求救的话反而会害了自己,这里的味道闻起来这么难闻,有点像是城市垃圾站附近的味道,这一带没什么人,她就算大喊求救也没用,刚要开口,结果外边那个男人忽然又走进来,不耐烦的催促:“快点!别让人发现!”

那阿龙顿时又把胶条贴在她嘴上,冷冷看她一眼,转身快步走了。

季莘瑶不甘心的唔唔出声,想要唤住他,可他们似乎真的很着急,又怕被人发现这里有情况,直接齐齐快步走了出去,厚重的铁门再度被关上,眼前复又漆黑一片

然而在一片漆黑她却是渐渐放弃了挣扎和出声音,低下头,焦虑起他们刚刚说的话。

他们口老徐

该不会是徐立民那个恶心的胖男人?

想到这里,她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他叫人绑架她做什么?

下午。

东郊军区医院——

“啧啧,还没死啊?”VIP加护病房的门骤然被人推开,刚刚恢复肃静的病房里陡然传来一道冷嘲热讽的声音。

秦慕琰冷笑着移步而来,看着那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某个病号。

顾南希才应付过一些前来慰问的政要和顾家人,刚刚闭眼休息一会儿,便看见不知是从哪里得到消息的秦慕琰夺门而入。

秦慕琰那表情明显不是来探看他这位伤患,而是明晃晃的打算过来挖苦他的,顾南希无奈的苦笑,眼见着秦慕琰拽过一只椅子就这么坐在病床边,脸上带着讽刺的兴味。

“我都这样了,你还特意来挖苦一番。”顾南希摇头,叹笑。

“不挖苦你,你以为我来这里是干什么?”秦慕琰双腿交叠,悠哉的拿起旁边桌上一只新鲜的不知是谁送来的香蕉,慢慢的剥了皮就直接开吃,一边吃一边横了横那边脸色苍白却笑的很是无奈的顾南希:“听说你顾南希这么多年都是黑道那些人指名要项上人头的头号政治人物,我还一直担心你这条小命早晚哪一保,可这几年来我就发现任那些人有再大的能耐,也动不了你一根毫毛,还正想着你究竟用了什么手段,结果啧啧,转眼就一枪成了伤患了~”

秦慕琰一边说一边暗爽的啧啧有声:“真是可惜”

顾南希斜他一眼:“可惜什么?”

“怎么就只伤到肩膀了呢,那犯案人就该直接一枪崩了你的命根子,让你丫不能人道!”

秦慕琰一副可惜到了极点的表情,满脸的遗憾。

“你是巴不得我直接上西”顾南希轻叹。

秦慕琰冷哼了声,瞥了一眼他的脸色,又看看他的肩:“听苏特助说你近才醒,从鬼门关走一遭回来是什么感觉?”

“一点小伤,能有什么感觉。”

“我来之前路过现场,虽然被封闭了,但在外围还是能看见,啧啧,满地的血啊”

顾南希有些疲惫,闭上眼,靠在靠枕上并不说话。

秦慕琰也明显不是真的要来挖苦他的,再怎么样,这份曾经生死与共的兄弟感情不可能真的因为什么烟消云散,他直接站起来,在病房里转了一圈,却是什么都没说,看了看这四周摆满了各政要因为找到机会奉承巴结而送来的各种补品水果,用脚踢了踢地上一只顶级果篮,双臂环胸,看了一眼窗外的,又看看时间,接着似是想到了什么,回头去看脸上毫无血色的顾南希。

“季莘瑶不知道你受伤?”

顾南希蹙了蹙眉,缓缓侧过头看了他一眼。

“怎么?该不会没通知她?”秦慕琰转身。

顾南希薄唇微抿,须臾淡道:“我昨晚在打麻醉之前有嘱咐过苏特助,把这消息控制住,今的这些政要,大都是与昨夜的事情有牵连,才会知道这些,至于莘瑶那里,我不打算让她知道。”

说完这句话,他却是微微皱眉,似是在想什么。

这边秦慕琰却是有几分孤疑:“在你昏迷不醒的时候,苏特助既然通知了顾家人,又怎么可能会把季莘瑶落下?”

顾南希似是也在考虑这件事情,秦慕琰又道:“消息虽然被媒体压下,但是昨晚在现场有丰娱公司的员工,否则你以为我怎么可能会这么快就得到消息赶来医院?莘瑶做政务报道,这种消息经过这近十个小时的时间,已经足够有可能传到她耳里。”

顾南希不语,却是目光扫了一眼桌上的手机。

同时病房传来轻轻的敲门声,两人一同看向门前,却见是穿的一身清爽的单萦走进来,单萦眼里带着一层担忧,进了病房便直接快步走到病床,急急道:“怎么样了?伤的怎么样?南希,你能不能别这么吓我?”

一看见单萦,那边秦慕琰便双手插在裤袋,冷冷看了一眼默然的顾南希,若有若无的冷哼了一声。

单萦这才注意到秦慕琰,只回头看了他一眼,就继续将目光的焦点放在顾南希身上,伸手要去解开他身上的衣服去看看他的伤,却被顾南希抬起手隔开。

“我没事,一点小伤,过几好了。”顾南希淡淡笑了笑,很是客气的将单萦的手推开。

单萦僵了僵,双眼就这样看着他苍白的却是默然的脸,咬了咬唇:“南希你都已经伤成这样了,就别再用这种方式让我们互相都痛苦了好不好?在我眼里,你的命才最主要,不管你想怎么惩罚我都好!先让我看看你的伤!”

说着,她伸手就要再去解他的衣服。

在单萦的手在刚要碰到他的刹那,那边秦慕琰便骤然冷斥:“真是个亲亲我我的好时候啊~”

单萦的手一僵,顿了顿,才将手收了回去,回头看向秦慕琰。

秦慕琰挑起飞扬的眉宇,似笑非笑的凝着他:“我怎么记得当年有些人还骄傲的不行,现在这么容易就学会了低头?”

单萦吸了一口气:“慕琰,我想我们是不是应该好好”

“我说过,你别找我谈,如果不是看在那个孩子,我绝对不可能会在单老的眼皮底下把你带出美国,可我至今也没见到这孩子的DA,单萦,我这话说的已经够明显!你不可能不懂!在我不明真相之前骗我可以,但是在顾南希这里,你难不成还真想来个旧情复燃?我看你是真不知道男人的心思。”

说罢,秦慕琰便冷笑着抬手拍了拍自己的领口,又随意扯了扯袖口,拿起一只精致的淡银色打火机在手玩。

单萦的表情有些愤然,却是说不出话,忍了一会儿,才道:“秦慕琰,自己心爱的女人被好兄弟夺走的滋味很难过是不是?我和南希认识九年,如果不是因为那突来的变故,她季莘瑶怎么可能会以着顾南希妻子的身份站我面前对我那么嚣张?究竟谁才是第三者,需要我说吗?”

秦慕琰漠然的看着她。

单萦骤然回头,看向顾南希因为她这句话而微拢的眉宇:“南希”

而就在这时,苏特助走进来,看见里边的情况,愣了一下。

“什么事?”顾南希将视线从单萦身上平平的移开,看向苏特助。

“市长”苏特助犹豫了下,才谨慎道:“昨夜犯案人员已都入,刑警队那边有人过来,让我把这份档案给你,我在考虑你的身体,应该需要休息”

“没事,拿给我。”顾南希淡淡道。

“好。”苏特助点点头,转身正要去拿档案,却是忽然停下脚步,想了想,转回身,欲言又止。

见顾南希的目光只看着苏特助,单萦被无视的彻底,几度想要开口,却见着顾南希的神色冷凝,一时无法张口,就这样站在病床边安静的一直盯着他看。

“季小姐她”苏特助忽然说。

那边秦慕琰顿时将目光直接定在苏特助身上,顾南希同时眸光一顿,似是有不好的预感,看着他。

“我凌晨时有将您受伤的事通知过季小姐。”看着顾南希渐渐紧皱的眉头,苏特助有些为难,却是不得不低声继续说:“她接过电话后说马上过来,可是现在已经过了整整8个小时,她还没有到,我本来想她可能是路上耽搁了或者是身边有其他什么急事,可现在”

那边秦慕琰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时间。

顾南希亦像是想到了什么,募然转头看向秦慕琰,而秦慕琰却是同时无声的摇了摇头,意思是他今有见到季莘瑶去上班。

忽然,顾南希的手机在病床边的桌上响起,他伸手接过,却是扯动了肩上的伤,脸色募地一白,单萦忙要去扶他,却被他挥开。

直到他接起电话,静静的听着电话那端的话时,面色有一刹那的凝滞,就这样无声的静坐了十余秒,才近乎咬牙:“你再说一遍?”

五秒之后,他骤然掀被而起,拽下另一手背上点滴的针头,不顾肩上还未愈合的伤,直接就要下床——

“南希——”

(咳,亲们别急撒,鲸鱼说的三万字加更,要过几…鲸鱼现在在努力存稿,不可能一写出来三万字的,是连续几多写出来一点去积攒的,表急哈~)

第145章 【5000字】

厚重的铁门被再次打开时,季莘瑶已经被这里闷热难闻的空气熏的喘不过气,身上亦是布了一层的汗,在门被打开时,下意识的抬头看向门口,却只见一道肥胖的身影走进来。

果然是他丫!

她拧起秀眉,冷眼看着拿着一串铁门的钥匙走进来的徐督察,被绑在身后的双手骤然紧握成拳,连呼吸都瞬间凝重。

“季小姐~”徐督察肥圆的身子一步步靠近,似乎这附近真的没什么人,连铁门都不必关,笑吟吟的看着她拧起的眉:“我们又见面了!”

她看看他,又看看他的身后没什么人,但外边似乎有车声,不禁孤疑的瞪着他,直到他那只肥厚的大手忽然爬上她的下巴,顿时恶心的她想要直接扭开头,但下巴却被他握住,无法动弹分毫。

“唔唔唔!”她说不出话,嫌恶的挣扎:“唔唔媲”

“啧啧,七年前你也是这样凶悍的像一头小母兽似的眼神,惹得我那么心急,后来要不是那两个臭小子,估计早就在我身下婉转呻吟了~”他弯下身,仿佛陶醉的闻了闻她身上的味道:“被关在这种地方这么长时间还这么香,啧啧”

“唔!”她瞪着他,又气又急,浑身剧烈的颤抖,拼命的想要挣扎:“唔”

然而徐督察却是冷笑,骤然一把抓起她的头发,狠狠揪起,低下头来,靠近她的脸,冷笑着说:“听说你现在已经嫁人了是吧?真想知道你这让我魂牵梦萦了七八年的身体在被人开发过之后,能不能更是让我销魂”

说着,他的手就在她的脖子上暧昧而猥亵的轻轻滑过,惹来季莘瑶浑身冷不丁一阵恶心的激颤,双眼愤恨的以着恨不得杀了他的目光瞪着他。

骤然,嘴上一痛,一直封住她嘴的胶条被他骤然用力撕去,她猛地开口:“王八蛋!你不怕遭报应?!”

徐立民低下头,贴在她脸旁笑着说:“我就喜欢你这小野猫儿张牙舞爪的模样,你越生气越激动我就越兴奋不过”

他看了看四周:“这地方味道太他妈难闻,实在扫兴,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唔”季莘瑶正要开骂,却骤然被他以手直接捂住嘴,身体骤然被他拉起,一边强制的禁锢着她一边紧紧捂着她的嘴,手上的力度让她无法喘气,憋的整张脸通红,却仍是拼命挣扎:“唔唔放唔”

转眼间她人已被他给带出了那个黑暗的地方,刚一走出来,因为一时不能适应外面的阳光,季莘瑶的眼睛被刺激出了眼泪,闭上眼勉强挣扎着,身体却忽然被他推进一辆车里,因为手脚被梆住,她倒在车里便无法起身,开口骂了一声,便再度被坐进车里的徐立民捂住嘴。

熟悉的恐惧蔓延至她全身,身体被徐立民牢牢禁锢住,甚至他趁着司机在开车时,一点点将手伸上她的脸,在他脸颊和脖子来回猥亵的抚摸,他粗肥的手指冰凉,那种感觉就像是一条可怕的蛇爬到了她的身上在她身上缓缓爬过,让她恶心厌恶又觉得可怕到了极点。

七年前她还是一个没人疼爱的孩子,季家对她的死活无所谓,季程程找来那些男人对她乱来,他们可以随便对她怎么样也不必有任何负担,可现在,他徐立民这个恶心的疯子难道就这么藐视王法,甚至不管她的丈夫是谁,仍要对她行这么苟且的事吗?

还是

因为他知道顾南希受伤,无论如何也不会在这种时候出现,他有足够的时间对她做什么,甚至是毁尸灭迹?

恶心,恐惧,绝望层层压迫而来,季莘瑶趁机想要去一口咬上他的手,刚一咬上,却反被徐立民猛地狠狠煽了一耳光:“小贱人!这么不老实!”

她被打的一头栽了下去,倒在车座上无法动弹,脸上瞬间通红一片,徐立民扯下一块胶条再度封住她的嘴,同时赫然在她衣领上狠狠一扯,顿时,她胸前的衣襟纽扣被扯的直接蹦了开,露锁骨处一大片肌肤,她一阵恶寒,拼命拧动着身子,却是骤然下巴便被他握住。

“小贱人!我警告你,别想再跟老子折腾!再他妈敢折腾我直接在车里就把你剥光让你再试试被一群男人同时观赏着被上的滋味!”

她一颤,恨恨的看着他,呼吸急促。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他估计已经死了几千次几百次!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想等顾市长的人来救你是不是?”他的手再度在她脸颊上摸过,再又摸上她的耳下,仿佛有意的让她难受,那猥亵的眼神,和冰凉的手指都让她想吐!

“派人跟踪了你那么多你以为我不想要命?就算你有顾市长做后台又怎么样?现在他不也是自身难保?想等他来救你,哈哈哈等他伤好后知道你被绑架的消息,估计你已经在爷爷我的身下娇声浪吟至少一个星期了!我有足够的时间销毁一切能被他抓到的证据!也有足够的时间玩弄你,再把你藏起来!你想现在这种时候,是顾市长快,还是我够快?”

“别用这种眼神瞪我,我会忍不住现在就把你剥干净狠狠干你”

季莘瑶眼神狠狠瞪着他,真想吐他一脸,却也知道这样根本无济于事,想要自救,却根本无法自救,心渐渐低落下沉

身体被扔进G市偏僻的红灯街一间酒吧的地下室,莘瑶的身体依旧被绑着,蜷缩的侧躺在地下室一张铺盖着薄被的单人床上,地下室里只有一盏不甚明亮的小台灯,她微微眯着眼,仔细听着外边的声音。

他们把她扔在这里后,大概有十分钟,那个徐立民似乎是被什么人叫了去,也有一会儿了。

一有去公司,早上还对苏特助说过自己马上就会到,现在外面不知究竟会是什么样的情况,自己无故失踪,总也会让人担心。

和怕他们担心想比,现在让季莘瑶最焦虑的是,顾南希的伤!

她转头看看四周,这种情况下,她只能自己想办法自救,不能指望任何人来救她,人生没有那么多种巧合与可能,顾南希或许这时还在医院,或许仍旧昏迷不醒,她必须逃出去找他。

她不能害怕,害怕也无济于事。可被捆绑的手心里已是一片冷汗涔涔,她一下接着一下的深呼吸,冷静,冷静,再冷静。

这种红灯街的酒吧,常是一些小混混和黑道人喜欢混的地方,不知道这个徐督察和那些黑道的人是不是有什么牵连,怎么想都觉得不太可能,季程程再怎么有能耐,也绝对到不了这种步。

这间地下室也许是这间酒吧员工的住所,又或许是给酒吧里一些男男女女安排的较隐蔽的某种交易场所,四周的摆设简单,虽然没有难闻的味道,但空气里仍旧能闻到劣质香水残留的气味,墙上黑漆漆的脚印,地上残破的劣质地革,她看了看四周,因为手脚被绑,只能勉强挣扎着一点一点坐起身,然后曲着腿坐在床上,抬头看看,能听见上边阵阵的轰鸣的音乐声吵闹声,男人女人笑闹的尖叫,与那些DJ曲混合在一起。

她深呼吸,试图将手腕上的绳子一点点蹭开,但她忽略了一点。

绑住自己的绳子不是电视剧里那种简单的蹭几下就能解开的麻绳,虽然不是手铐,却是材质相当结实完全无法弄断的那种奇怪材质的绳子,她无法,只好小心的将被绑在一起的双腿挪到床边,小心的一点一点站起身,却因为双手被绑在身后,而不得不弯着腰一点一点轻轻蹦到前边那扇门边,侧耳听着外边的动静。

好像没有什么人在外边守着,只有来来回回走动的人群,刚刚她被带进来时,知道外边是一条阴暗狭窄的走廊,穿过走廊的尽头有楼梯,上了楼梯就是酒吧角落里一处隐蔽的用音响挡住的暗门,她用身体轻轻蹭了蹭门上的把手,不出所料,门是被人在外边锁住了。

怪不得徐立民没派个人过来看守,他以为这种门锁上就真能把她关住?

她顿了顿,看见旁边的一只比较高的桌子,小心的一跳一跳蹦了出去,低下头,努力的将头上一只发夹给蹭了下来,之后转过身去,将发夹放在手里,再又跳回到门边,背对着门,用手试探着将发夹放到门把手边的朝向里面的锁眼里,咬了咬牙,用力将发夹下边较细的金属那一边插了进去,因为不敢弄出太大的声音,而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锁眼。

如果不是小时候在季家经常被关在房间里不让出去,季程程也经常趁着吃饭时候把她锁在房里故意饿着她,为了吃东西,为了存活,为了出门上学,她一次一次被季程程锁住,却也一次一次的慢慢学会了找东西在锁眼里试图把门锁弄开,而且这个地下室的门仅仅是那种简单的实木质单锁的门,想要开锁很简单,但是她需要时间,需要一点点找到琐眼里的那一点。

时间在一点一点逝去,心下的焦虑越来越重,她甚至每每听见外边传来的脚步声,都会惊的紧握住发夹转身要蹦回床边,来来回回不知多少次,她额上已是一片汗意淋漓,直到发夹在锁眼里传来一声轻轻的门锁被开动的声音,她骤然长呼了一口气,握紧了对她来说简直就是救了自己一命的发夹,小心的用胳膊拧开门把手,门一打开,那种属于酒吧里的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便瞬间刺耳的袭来。

小心的将头探了出去,左右看看,旋身悄悄的将门关上,一蹦一蹦的直接蹦向那边的楼梯口,忽然看见那边有人的身影走下来,她一惊,猛地回身看见旁边有另一个房间的门似乎是没有锁,忙直接进了那道门里,轻轻将门关上,背靠着门,心跳一下重过一下的侧耳听着门外的动静。

而眼前这间屋子虽然没有打开灯,黑漆漆一片,但是刚刚在她打开门进门时的匆匆一瞥有看到,这间屋子和她刚刚在的那一间的格局与摆设几乎相同,看来这个地下走廊里的每一个房间都是这样。

正想着,便听见门外传来徐立民的声音,一听见他的声音,她浑身汗毛直竖。

“徐哥,外面已经戒严,现在咱们酒吧里都是自己人,您别担心,一切都处理妥当了。”

“嗯,别出什么差错就好,我打算把那女人在这里藏两过两转移到其他地方去,我可是信得过你们,千万别把事儿给我桶出去!”

“放心吧,你和我们老大是旧识了,听说你们以前在Y市就是几乎拜了把子的兄弟,这点小事儿当然会全力帮你不过徐哥,你这眼光还真不错,那小妞儿是你打哪儿弄来的?长的还算不赖”

“她?她可不仅仅模样不错,那小身段白的跟粉似的,皮肤滑的跟蛋白似的,你徐哥我七年前可就小小尝过这女人的滋味,怎么,想不想看看她当年十七岁时候白白嫩嫩的裸照,我来给你解解馋?”

“七年前你就得手了啊?既然是老相好了,干吗还玩这么刺激的,愣是把人给绑了过来?”

“你不懂,哈哈”

“嘿嘿,咱们是不懂,要是徐哥玩腻了,就把这种清汤寡水儿的妞给我们也玩玩儿~”

“好说,等我玩几给你们哥几个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