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泰问:“何事?”

那位太监笑眯眯地说:“回宁王,皇上宣您进宫呐。”

“哦…”浦泰眉头微蹙,不大想去,“不知父皇找我何事?”一般这些太监都会了解一些。

太监继续笑着回答:“淑贵妃来找过皇上,说是物色到了一位贤良美丽多才多艺的小姐,她离开之后皇上便吩咐奴才过来了。”

具体原因他自然不敢乱说,只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就可以了。

浦泰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在场的肖瑶和江梓杰都看着他,不过在浦泰回视的时候便低下头继续忙了起来。

浦泰心中微恼,不仅要让江梓杰和肖瑶同处一室,还让他们知晓自己被皇上安排的选妃之事,实在是流年不利。

可是他能如何,只能前去面见他的父皇。

不过浦泰走之前说了,下午放肖瑶半天假,当然,江梓杰是没有假的。

浦泰走后,江梓杰就大胆地看着肖瑶笑,肖瑶瞪了他一眼,继续手上的事情,江梓杰也心情愉快地投入到工作中去。

肖瑶遇到问题时就与江梓杰讨论,一点都没有将私事带到工作上面来。江梓杰也只是看到思念已久的心上人而情不自禁地表露自己的情绪,也没有说一句工作以外的话题。

他可是第一次见到穿着男装的肖瑶,自然要多看两眼,而看到瘦小的她穿着合身的男装,胸前要仔细分辨才能看到一点点起伏,他觉得有趣的同时,又觉得心疼。以后,要好好的让她补补才行。

虽然只忙公事,但是两人的情愫却在涌动,这种感觉,其实很不错。

愉快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午饭时间到了。想给肖瑶好好补补的心思太过强烈,想要立刻进行,因此江梓杰做东,请了户部的所有人一起吃午饭。

肖瑶看到江梓杰的笑容的时候,就了解他的意图,心想这江梓杰还真会浑水摸鱼。

当肖瑶的面前摆放着一大碗猪蹄汤的时候,她隐约察觉到了什么,顿时一头黑线。

不过,在江梓杰的鼓动之下,她还是喝了。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

这是存稿君的笑声,大家不用怀疑。

尽管写到很晚很晚,但是对某个从定时更新到不定时但日更然后到偶尔断更再到经常断更的作者来说,写了两章,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

之前对浦泰好的时候,觉得对不起梓杰,对梓杰好的时候,觉得对不起浦泰,然后左右不是人,现在终于好啦,终于把三个人凑成一堆啦,以后就让他们自求多福啦哈哈哈。

还有关于结局…

好想唱:结局在哪里呀结局在哪里…

再唱:在那遥远的地方昂…

_(:з」∠)_

捅破窗户纸

皇宫中,辉煌的大殿之上,皇上腰杆挺直地坐着,双手随意地搭在两旁的扶手上,面含笑意。

浦泰看着难得露出慈祥的一面的父皇,心中的不满便消减了几分。他恭敬地上前行礼,却不问宣他前来所为何事,而是主动报告今日的工作进展。

“我们已经拟定了一套治水防旱的措施,儿臣打算尽快实施。”

既然浦泰如此敬业,皇上自然也先将私事放在一边。“哦?都是什么措施,你与朕说说。”

“植树、通渠、造堰。具体细则儿臣明日呈上,植树只能到春季方可实施,其它的倒是势在必行。这几年都是春夏雨水多,秋季少,现在通渠造堰的话,来年雨季便可将雨水储蓄起来,即可防止水患,又可在旱季引水浸润农田。”

皇上认真听着,然后说:“此事由你负责,想如何做,你自己看着办吧,朕要的是效果。”

皇上的意思浦泰了解,“儿臣明白,只是每个地方的情况都不一样,要因地制宜才行,所以儿臣想到天灾常发之地看看,了解情况,再具体拟定实施方案。”这件事浦泰之前想过,只是并没决定,现在说出,是临时起意。

皇上听罢,皱起了眉头。发生天灾的地方大多离京城远,这一去一回起码要花上两三个月,加上要了解当地民情,再设计方案什么的,那就更久了。

“可以派人前往,你是王爷,是朕的儿子,不必事事亲为。”

皇上的反应,浦泰猜得到,但是他还想争取一下。“正是因为儿臣是您的儿子,才想多多历练,往后才能更好地为父皇分忧。况且,到处走走看看,可以看到学到许多东西,这是在书中,在京城都做不到的。”

其实皇上知道浦泰说的没错,想当年他也时常到民间去,每次都是受益匪浅,只是…或许…

浦泰静静地等待皇上的决断,希望他能同意,然后婚事什么的可以推后。

“你真的想去也不无不可…”皇上故意停顿了一会儿,看着浦泰隐隐露出的喜色,心中叹息,知道他是猜到自己宣他前来的目的,如今这是想要拒绝了。其他比他小的皇儿大多都有儿有女了,就他还孤零零一个,自己都不对自己的事情上心,这怎么可以?“不过…你还是先娶个王妃,到时候带着你的王妃一同去,或是留她在王府里帮你打理府中事务,皆由你。”

浦泰的喜色立即消失,这要是将王妃娶了,快则也要三五月,那就是要到明年才能去了。好吧,重点不是什么时候去,就如皇上说的,他也不必事事亲为。关键是他不想娶别人做王妃,至于娶谁,他也没想过。只是脑中突然出现肖瑶的音容笑貌,那不同于任何女子的生动的表情,一颦一笑,都那么让人印象深刻。

头脑忽然变得混乱,意识到皇上正在等自己回话的时候,浦泰才道:“父皇,此事不急。”只是这个推脱之词实在苍白,苍白得连他自己也知道会引来皇上的不满。

“还不急!你都多少岁了?原本这些事情应该由你的母妃帮着张罗,可惜她去得太早,若是朕再不替你将此事解决了,你的母妃在天上也不会安心。”

“父皇,儿臣不想随随便便娶妻,母妃在世时,也是叫儿臣找个心中喜欢的。”虽然皇上动怒了,但是浦泰并不害怕,有时候,态度坚决一些,是很有必要的。

皇上哼了声,语气却缓和了些,“你休要再拿你母妃的话来敷衍朕,这几年你都是以此为借口,朕也由着你,但是这是在你年纪不大时有用,你现在都二十好几了,若是你母妃在世,一定比朕还要着急。今日淑贵妃与朕说了,元丞相的嫡长女,今年十六岁,长相上佳,才艺过人,性格温婉,朕看很是适合你。”

丞相之女…性格什么的,没见过没相处过,谁说的都不能尽信。而对于皇家子弟,妻子的身份,往往比其它都重要许多。能娶得丞相的女儿为妃,皇上的心思,已经很明显,若是真的成了这段姻缘,那么以后浦泰的日子会发生很大的变化。

皇上见浦泰在思考,却不见他有多少欢喜,心中不免气怒,他这么用心良苦,他怎么一点都不感激?

“朕都是为了你好。”

“儿臣知晓,只是…”

“只是你喜欢的另有其人是么?”皇上重重地放下刚刚拿起的茶杯,发出清脆的声响,震慑了一旁伺候的宫女太监,却震慑不住浦泰。

既然皇上都捅破了这层窗户纸,浦泰也就坦然面对。

“知子莫若父,父皇应该理解儿臣的心情。”浦泰坚定地与皇上对视。他对肖瑶的心思,说不上多么强烈,多么非她不可,可是心中存着希冀。他甚至觉得,若是自己现在就娶个王妃回来,那么,他与肖瑶之间,就什么可能都没有了,何况现在还有一个江梓杰在身边。

皇上不高兴,“你让朕失望了。”

浦泰低下头,不语。

静默片刻,皇上略显无奈地道:“你娶了元丞相的女儿为妃,不只是娶了一个女人而已,你那几个舅舅虽然能干,但是权势有限,又多数时候不在京城,朕这是在帮你。”

浦泰的外公已经去世,三个舅舅虽说都在军中担任要职,但都是经常驻守边疆。浦泰若是有什么困难,他们即使想帮,都鞭长莫及。况且他们都是武官,他缺的是文官的支持。

元丞相长袖善舞,才能超群,若是得到他的帮助,那么浦泰的势力自会更上一层楼。皇子中,应该没有谁会拒绝这么好的亲事。

浦泰也知,其中的利弊,根本连权衡都不用。只是,真的就这样放弃肖瑶的话,他,心有不甘。

浦泰跪了下来,深深地拜下,说:“儿臣恳请父皇让儿臣想一想。”他知道若是一味地拒绝,只会让皇上更加生气,弄不好还会牵连他人。

皇上怎么不知浦泰这是想先拖着,他有点儿恨铁不成钢,“你喜欢肖瑶?”声音有点冷。

“是。”浦泰坦然承认。

皇上想起那个时而唯唯诺诺,时而侃侃而谈的瘦小姑娘,心中虽也是欣赏的,但是身份不行。“你若是喜欢,自可以将她纳回去,我看她是个有想法的姑娘,往后你有什么疑难,也可以与她商量商量。这与你迎娶王妃并不冲突,你甚至可以在娶王妃之前先将她纳了。”

妾?让肖瑶做他的妾?浦泰从来没有过这种想法,因为潜意识里,他认为这是不可能的事。

“父皇,儿臣不会纳她为妾。”

皇上不悦,道:“那就给她一个侧妃当,你若是怕她的身份太低被人看轻,那么朕就下道圣旨…”

“请父皇收回成命。”浦泰拒绝,“这件事,请父皇让儿臣自己解决。”

“你解决,你想怎么解决?难道你还想让他做你的王妃不成?”

听到皇上的话,浦泰心中一震,却隐隐地因为这个可能而生出一丝喜悦,若是真的如此,似乎一切烦忧都解决了。只是,他还有理智,皇上这样说,就是他不可能同意的意思。

“能与自己喜欢之人相濡以沫,这才是人间最美好之事。”这话是浦泰的母妃与他说的,那时他十五岁,对感情之事已经知晓一些,却不甚明白。他只知母妃一直不快乐,即使父皇对她还算宠爱,但是母妃说,父皇的心不在她那。至于父皇的心在谁的身上,他当时并不知,但是后来,他终于了解到一些。

据说,在父皇年少,还未登基时,曾经很喜欢一个女子,原本都要娶她了,可是最终没成。至于其中的缘由,浦泰不清楚,但是他知道,父皇一直对那个女子念念不忘,直到如今,依旧如此。

就像现在,皇上因为浦泰的话,心弦被触动,眼神变得柔和,似在回忆。

浦泰因此才更加肯定,他的父皇,曾经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他不打扰皇上的思绪,让他好好回忆,兴许这样他就会理解自己了。

良久,皇上回忆结束,面上显出疲惫,他略带感伤地说:“世上哪有十全十美之事,得到一些,总会失去一些。你生在皇家,要背负的比常人要多很多,每一步,都要权衡利弊得失。若是选择错了,那将陷入难以估算的困境,想要后悔,都已来不及。”

浦泰听着,思索了一会儿,大着胆子道:“那么父皇,您可有后悔过?”

皇上沉吟,然后看向浦泰,目光矍铄,“朕没有后悔,遗憾虽有,但是朕知道,朕得到的,比失去的更重要。”不后悔,是因为他已经努力过,至于失去,那不是他不想失去,就可以不失去的。当然这些,还是不要跟浦泰说了。

“父皇,儿臣也可以接受遗憾,但是不想后悔,所以,恳请父皇给儿臣一个不后悔的机会。”浦泰坚毅地道。

皇上没有立刻答应,而是静静的看着自己这个最满意的儿子,从他的身上,他似乎看到了自己当年的影子。可是,想起肖瑶,虽然他只见过她两次,但是他看得出来那个姑娘对自己的儿子并无念想。

哎…他的儿子跟他一样,都是情关难过。

“朕就给你一次机会,只不过,朕不希望时间太长。”

浦泰欣喜谢恩之后,皇上让他退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暗潮汹涌

浦泰出宫的时候已经过了正午,虽然知道肖瑶他们应该已经下值去吃午饭,但他还是控制不住脚步,往工部去了。果不其然,除了守职的人,其他人都走了。

“王爷来的不巧,他们都一起去了香满楼,新来的江大人请的客。”

于是,浦泰又来到香满楼。当他推开雅间的门时,看到的便是酒足饭饱,高谈阔论,不再拘谨的大小官员们。他的眼睛很快胶着在两个人的身上,那便是肖瑶和江梓杰了。此时,江梓杰的手,正搭在肖瑶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拿着一杯酒,正送到肖瑶的唇边。

真是岂有此理,大庭广众之下,江梓杰明知道肖瑶是女的,居然还如此放浪形骸!那只手实在是太刺眼了!浦泰真想把它剁下来喂猫。

在门打开的时候,面向门口的人都很惊讶,笑容也被浦泰的气场削弱,特别是看到他眼中明显的露出不愉快的情绪时,他们虽然知道自己并没做错什么,但还是心惊胆战起来。

而背对着门口之人,原本并不在意门被打开,伙计上菜上酒,经常会开门关门。可是看到大家像见到魔鬼一般的神情之后,便转头向后看。这一看之下,也被浦泰身上散发的强烈冷空气给冻得一阵哆嗦。

肖瑶和江梓杰只稍稍转头就看到了,别人不知,可肖瑶和江梓杰两个顺着浦泰的视线,便知他为何如此生气了。

肖瑶尴尬地动了动肩膀,暗示江梓杰放下他的手。江梓杰却并不害怕,他的心里还在偷乐呢,真是的,该生气的是他才对,肖瑶喜欢的是他,可还要容忍她在浦泰的身边,别提多郁闷了。现在,能让浦泰也尝尝这种滋味,心理总算平衡了一些。

不过,浅尝辄止便可,先不说自己还是他的下属,看肖瑶现在紧张不安的神情,知道她害羞了,于是很自然地放了手,站起身来,爽朗地道:“王爷赏脸前来,咱们可都要敬王爷一杯才行。”

江梓杰这一寒暄,众人也回过神来,纷纷站起来应和。肖瑶也讪讪地站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浦泰。

而浦泰也醒悟到自己刚才将情绪表现得太明显,于是收敛起不快,含笑着与大家说话。

浦泰被几个大臣拉着坐到他们刚刚添置的椅子上,正好与肖瑶面对面。他一边应付着,一边看向肖瑶和江梓杰。

此时的肖瑶脸颊上染了红晕,眼睛有些迷蒙,看得出来是喝了酒的缘故。不可否认,这样的肖瑶与平时看似亲近,实则将自己的内心保护得很好的她很不一样,就好似,对身边的人放心。于是,浦泰的脸色更不好看了。

江梓杰将浦泰的神情都看在眼里,见他总是盯着肖瑶看,心中略有不满。他倒了一杯酒,举了起来,看着浦泰说:“王爷能力过人,是梓杰的榜样,今日有此机会,便敬王爷一杯酒,梓杰先干为敬。”

对于江梓杰来说,拍马屁是很困难的事,不过他这话却也算是真心话。浦泰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不过江梓杰却不认为自己比他差很多,他只是没有那个奋斗的环境而已。

江怀远和梅婉儿一直都对他灌输着官场黑暗的思想。他们说当官不是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即使知道是错的,有时候仍是会因为一些人和事而违背着良心去做,若是不想做,那么就趁早离开官场。因此,江怀远离开了。

当然,这只是他离开的原因之一。当初之所以与江梓杰说,为的便是打消他入仕的念头。

这二十年来,江梓杰一直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就算是十五岁之后,他的爹和娘就几乎完全将家里的产业丢给他管理,但是那些对他来说,难度实在太小,根本就体现不了他的本事。又因为父亲总说官场如何如何,他觉得困难才更有挑战性,于是心中便一直向往着。原本他也想不顾父母的反对去考取功名,去谋一个官来做,可是后来他了解到了一些父母亲辞官离京,甚至从不再去京城的内幕,于是便压制了心中念想。

来京城之前,江梓杰已经知晓当年父亲辞官的真正原因,本来也有点担心皇上真的会迁怒于自己。好在殿试那天,皇上盯着他看了半晌之后,神情只是感伤,并无恨意,他也就放心了。

面对江梓杰的敬酒,浦泰回视着他,却并没有立即回应,大家都有点忧心地看着江梓杰,而江梓杰依旧淡定从容。

好在浦泰并未折磨大家很久,他淡笑着举起酒杯,说:“这杯酒本王是一定要喝的。听说江侍郎放弃了翰林院的美差,请求皇上派你来工部,江侍郎对工部的事如此热衷,实在值得敬佩。”

肖瑶听到浦泰的话,心道原来如此,于是神色不明地看着江梓杰。她都不懂江梓杰是傻的还是怎样。

在官场混了一段日子,她知道翰林院是很多人向往的地方。当然,肖瑶也知道江梓杰这样做,应该是与自己有关,她的心里说不甜蜜是假的,但是又会觉得,他这样算是为了儿女私情,枉送大好前程了,有点不应该。

江梓杰笑了笑,说:“王爷过奖,微臣只是见到许多生灵涂炭的现象,心中哀痛,想着若是让这些苦难少一些就好。听说王爷正在负责这项事宜,于是便想着也来出一份微薄之力。”

在座的众人之前并不知晓这些事情,听浦泰说出时,心中不免纳闷,不明白江梓杰为何做这么愚蠢的选择,但是听江梓杰这么一说,心中俱都赞赏起他来。

肖瑶一句话都不说,两个男人暗潮汹涌,她就不凑那个热闹了。

后来大家又说了一些无足轻重的话题,然后就散场了。期间还是互相又敬了一轮酒,也有敬肖瑶的,但都被江梓杰替她喝了。

浦泰没来之前,他只是点了最淡的果酒给肖瑶喝,喝几杯也不会醉,见肖瑶喝得脸颊红红,煞是可爱,于是便想让她再喝点。没想到浦泰就来了,于是他也不愿再让肖瑶喝,因为肖瑶与浦泰相处的时间太多,还是让肖瑶清醒为好,不然被占了便宜,他可不允许。

浦泰、江梓杰和肖瑶三人走在最后。

三人一时无话,肖瑶想要缓解气氛,于是若无其事地走到浦泰旁边,说:“既然王爷都已经回来了,要不我的休假就算了,咱们一起回到户部去吧。”虽然其实肖瑶很想休假,但是,还是积极一点吧。

肖瑶的一番舍身精神,看在两个男人眼里,却是另一种含义了。江梓杰很开心,因为这样一来就又可以与肖瑶在一起了。而被他忽略掉的浦泰,此时的心情倒是与江梓杰截然相反。

“不必,下午我还有别的事,你与我一同去。”浦泰波澜不惊地说。

江梓杰挑了挑眉,他料到浦泰不会同意肖瑶的提议,不过这不重要,肖瑶的心意他已经知晓,这就足够了。

肖瑶很乖顺地说:“哦。”

“既然王爷有事情要办,那么微臣就不打搅了。”然后他看向肖瑶,说,“你好好跟着王爷,不要偷懒。”

肖瑶依旧很乖顺地说:“哦。”

浦泰看着江梓杰那毫不掩饰的宠溺眼神,心中闷闷的,很不好受。

江梓杰潇洒地走了,肖瑶随着浦泰坐上马车。如今她的男子打扮,确实方便许多,同乘一辆马车都不必顾虑。只是现在,她倒是宁愿自己是女子打扮,然后不与浦泰同车,因为浦泰现在很不高兴。虽说是人都会有不高兴的时候,但是浦泰一向隐藏得很好,现在却是表露出来,让肖瑶感到胆怯。

车内一直处于低气压状态,肖瑶心虚,因为浦泰看到了她与江梓杰勾肩搭背的行为,兴许在他眼里,自己俨然是一个不矜持的姑娘。她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新女性,搭个肩膀而已,还能接受。可是古代人的思想,她还要顾及的。

肖瑶很想打破这种气氛,但是一直没鼓足勇气。就在这时,赶车的侍卫开口了,“王爷,我们要去哪儿?”

浦泰想了一下,说:“去城外转转。”

肖瑶眨了眨眼,疑惑地问:“王爷不是说有事么?”

浦泰抬眼看向肖瑶,眼神犀利,语气也不大好,“我的事情就是去城外转转,难道这样不行?”

肖瑶被他的眼神和语气弄得心情低落,浦泰鲜少会这么生气,也从来没这样对自己说话,一时之间,肖瑶觉得有些委屈。

浦泰意识到自己态度太不好,这么心烦气躁,也不像他,顿时有些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