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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吻

岑岁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你信吗?

有人真的因为你的声音而喜欢上你。

他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子, 是高是矮,是胖是瘦。

隔着万水千山,默默的, 喜欢了你那么长的时间。

岑岁默默地把这本书放回原位, 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低头继续整理着床单,把被子塞进被套里,拿到太阳下晒。

太阳热烈又灼灼地爱着人间。

岑岁从未有过这样的理直气壮。

她也被陆宴迟这样热烈又灼灼地爱着。

不比太阳少半分。

吃午饭的时候, 她也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她没有想好要用什么方式面对陆宴迟, 也没有想好要如何提及那本日记。

陆宴迟这学期变得非常忙,教学任务加重, 又带了几位研究生。前几天岑岁听到陆宴迟和人打电话,模模糊糊中听到“研究所”三个字。

总而言之,陆宴迟没像上个学年那样吃完午饭有时间在家里午休;他吃过午饭, 陪岑岁聊了会儿天,就回办公室去了。

午觉过后, 岑岁抱着函数下楼遛弯。

函数是只散步都要散出“让老娘欣赏一下我打下的江山”的风范的,于是走得极慢, 大摇大摆地, 还翘着条尾巴。

不过岑岁也有心事, 所以走得极慢。

在小区入口遇到了取完快递回家的许尘墨, 她乖乖地和许尘墨打了声招呼:“尘墨哥, 你最近住家里啊?”

许尘墨神情淡淡:“今天有事回来一趟。”

岑岁:“哦。”

“你要出去?”

岑岁下巴微抬, 指了指在地上竖着尾巴懒洋洋的散着步的函数,“怕函数在家闷坏了, 所以带它出来走走。”

许尘墨叮嘱她:“别走远,拉好牵引绳。”

这对话太熟悉,像是回到了很多年前。

那时她还是心无芥蒂地叫他一声“尘墨哥”, 也是真的把他当亲哥哥看待。或许这就是成年人处理感情的方式吧,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不强求,也不惋惜,各自回到原位。

岑岁叫住他回去的身影,欲言又止几次后,终于忍不住问:“尘墨哥,方便聊聊吗?”

许尘墨有诧异一闪而过,他神色淡然:“可以。”

马路两边白杨树蓊蓊郁郁,遮挡住大片阳光。

岑岁思考许久,忽然说:“你在国外的时候,是不是经常和陆宴迟见面?”

许尘墨扯了下嘴角,“就知道你找我聊他。”

岑岁有些尴尬地抓了抓头发。

许尘墨倒也没在意:“他没和你说过吗?”

岑岁摇头:“我也没问过他。”

许尘墨:“你为什么不问他?你只要问他,他什么都会说的。”

沉默几秒,岑岁也不想和他弯弯绕绕的,直截了当地问道:“你和陆宴迟在国外,是不是有聊到过我?”

“聊到你?”他说,“他又不认识你,怎么会聊到你。”

岑岁提醒道:“我不是会发一些美食视频吗。”

“美食视频……”许尘墨低喃着,往前走了几步,他忽地侧过头来,若有所思地看着岑岁,“你这么一说,确实提到过你。”

岑岁抬了抬眼:“你们当时都聊过什么?”

许尘墨的记忆力也不逊色:“他在国外的时候有看你的视频。”

岑岁嗯了下。

“我说你是我的妹妹,就简单地说了几句,”许尘墨想了下,“其他的也没有多说了,我和他的性格你也是知道的,不太喜欢聊这些。”

岑岁道:“那你有给他看过我的照片吗?”

“我没有你的照片,”许尘墨问,“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事来了?”

岑岁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她囫囵地找理由搪塞他,说:“就想知道你有没有在他的面前说过我的坏话。”

许尘墨:“……”

散完步回家,在岑岁上楼时,许尘墨突然叫住她。

岑岁闻声转头看他:“尘墨哥,还有事吗?”

光影摇曳,许尘墨的脸映在斑驳中,皮肤冷白,神情疏离又冷淡。他站在下面,略仰着头看着岑岁,说话时也像是没带任何情绪:“红豆。”

岑岁歪了歪头:“哎?”

“陆宴迟对你很好吧?”

岑岁笑起来的时候像只慵懒的猫,“怎么了?”

许尘墨眼眸里有情绪翻涌,最后和着灌入楼道里的秋风般飘散,他的眼底透着释然,“他要是对你不好,可以来找我。”

岑岁愣了下。

“尘墨哥帮你打他。”

“……”

岑岁的眼睛黑漆漆地盯着他,过了好半晌,她双唇翕动,语调轻松地说:“如果陆宴迟欺负我,我一定找你告状。”

-

回到家,岑岁给函数洗了个澡。

她又把晒在阳台上的床单给收了起来,叠好放进柜子里。她的视线忍不住在床头柜那儿扫,像是潘多拉的魔盒似的,欲望一旦开始,便无法停止。

却不是潘多拉的魔盒。

是时光里的情书。

岑岁蠢蠢欲动,又想拿出那本日记本出来看。正好这个时候,她的手机铃声响起,粥粥找她谈开网店的事情。

岑岁回到房间,打开电脑和粥粥谈工作。

因为要开网店,事情很多,岑岁又是喜欢凡事亲力亲为的性格,所以在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非常的忙。

每天早出晚归。

好几次陆宴迟半夜回家,岑岁都没回来。

陆宴迟又在书房办公等她到家,看到她满脸疲惫倦意,心里的不悦顿时没了,只剩下心疼,“要不别开网店了,哥哥真有钱。”

岑岁进屋后就跟树懒似的挂在陆宴迟的身上,她累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下巴搁在他的肩上说话,“哥哥,我刚开始创业呢,你要支持我,不是反对我。”

“哥哥不是反对,”陆宴迟把她抱进洗手间给她擦脸,“我是心疼你。”

岑岁仰着脑袋任他搓扁揉圆,声音也含糊不清的:“起步期都会累一点的,等到店铺走上正轨了,我也会轻松很多的。”

陆宴迟的声音带了点儿怀疑,“你不是签了公司的吗,怎么感觉什么事都要你自己干?”

“因为不想随便糊弄,”岑岁睁开了眼,一双眼睛大而圆地盯着陆宴迟,认真地说,“来我店铺买的基本都是我的粉丝,我不想浪费他们的感情。”

陆宴迟:“但你回家也太晚了,现在都快三点了。”

岑岁神情怯怯:“那也没办法……”

“我晚上十一点离开实验室,”陆宴迟低头给她挤着牙膏,语气温润,“如果你不能在十一点前回家,给我打电话,我过来陪你。”

岑岁咬着牙刷:“太麻烦了。”

陆宴迟捏了捏她的耳骨,“我不放心。”

岑岁迟疑着:“但是……”

“没有什么但是,”陆宴迟打断道,他眉眼低垂着,浅色的瞳仁里遍布爱意,“不要害怕麻烦我,岁岁,我只是想多陪陪你。”

岑岁没反驳:“哦。”

陆宴迟把她在洗手台上坐好,鼻尖蹭了蹭她的额头,“我给你拿衣服洗澡,你坐这儿等我,不要乱动。”

岑岁瞅他:“我又不是小孩。”

“我宁愿你是小孩,每天回家就能见到你,”陆宴迟的唇角往上扯,一改平日玩世不恭的散漫形象,低声道,“而不是等你到凌晨三点,害怕你出事。”

岑岁安静三秒,“我也想每天都在你身边。”

陆宴迟揉了揉她的头发,“嗯,我知道。”

岑岁拉着准备离开浴室的陆宴迟,往自己面前扯,她勾着他的脖子,头埋在他的颈边,“我这段时间确实忽视你了,对不起。”

陆宴迟觉得好笑:“哄小孩儿呢?”

“哄男朋友。”

陆宴迟把她散落下来的头发给挽至耳后,“我给你拿衣服去,洗个澡早点儿睡,嗯?”

“你洗过澡了吗?”岑岁闻到他身上有股树莓味,她很幼稚地说,“你怎么还偷偷用我的沐浴乳?”

陆宴迟笑:“什么你的,我花钱买的。”

岑岁抬起头,“你也是我的。”

“嗯,我也是你的。”陆宴迟侧头亲了亲她的脸颊,低笑着,“是不是太累了不想洗澡?要不别洗了,我抱你回房睡觉。”

岑岁:“要洗。”

“那你放手,我回去给你拿衣服。”

“不想放手,”岑岁冒出了句,“你不能再洗个澡吗?”

“……”

“明天周日,你实验室休息,”感受到他贴着自己的某处蓄势勃发,她的声音越来越轻,“我也正好休息。”

在她最后一个字落下的时候,唇齿就被他堵上,他来势汹涌,像是要将这夜晚都吞噬般,强烈而充满野性。舌尖抵了进来,往里扫,掠夺着她每一寸呼吸。

接下去的事,显得水到渠成了。

浴室内升起腾腾薄雾,玻璃上映出岑岁窈窕又纤细的倩影,朦胧又虚幻,尤为香.艳。

岑岁仰起头,看到他颈侧滑过水珠,滚至喉结处。

她伸出舌尖,轻轻地,细细地舔着那颗水珠。

下一秒。

感受到他宽厚又温热的怀抱更贴紧她,温热的水自上而下浇灌着二人。浴室内的温度不断上升,狭小空间里响起暧昧又旖旎的喘息声。

最后,岑岁是被陆宴迟抱出去的。

她连穿衣服的力气都没有,像是小孩儿似的躺在床上。她瞥到床边的时钟显示着当前的时间,将近五点。

她半阖着眼看陆宴迟给她套上睡裙。

而后在他温热的怀抱里沉沉睡去。

因为这一晚的胡闹,二人隔天醒的都很晚。

陆宴迟醒来后想起床,腰间却被岑岁死死地抱着,动弹不得。他索性也不起床,陪她继续躺在床上。

直到十一点多。

岑岁才醒。

她趴在陆宴迟的胸口,眼睫微微地动了动,看到他拿着手机指尖微动,她睡意惺忪地问,“你在和谁聊天?”

陆宴迟:“和我妹妹。”

“她搬出去住了吗?”岑岁还记得这件事。

陆宴迟:“没。”

岑岁:“她没和你闹吗?”

“没闹,”陆宴迟问她,“待会和她吃个饭?”

岑岁没反应过来:“这是见家长吗?”

陆宴迟笑,话里带着调笑:“你不早就见过我妈了?”

“……”岑岁自顾自地说,“吃午饭还是晚饭啊?”

陆宴迟:“午饭,她也刚起床。”

岑岁揉了揉眼,“现在几点了?”

“十一点十分,”陆宴迟放下手机,手伸进被窝里捏着她腰上的软肉,低笑着,“我抱你去洗漱还是你自己去?”

岑岁摇头:“我自己洗。”

家里有两个卫生间,岑岁和陆宴迟一人一个。

因为去见陆听音,岑岁还特意画了个淡妆,甚至还贴了假睫毛。陆宴迟靠在门边,悠悠道,“你什么时候和我约会这么认真打扮过?”

满满的醋意。

岑岁却不太痛快,“我平时不好看吗?”

陆宴迟挑了挑眉,话里带着浅浅的笑意,“好看。”

而后又补充了一句,“但总觉得你对我没有对别人那么上心。”

“……”岑岁嘀咕,“她是你妹妹,所以我才上心的。”

听到这话,陆宴迟的桃花眼下弯,唇角也随之弯了起来,声音里含着未散的笑意,“那我今天可不能离开你半步。”

岑岁莫名:“什么——”

“本来就这么漂亮了,化了个妆,估计得有不少男的跑过来要你联系方式,”陆宴迟不急不缓地说,“老夫少妻什么的,我得警觉点。”

岑岁画眼线的手一抖,眼线都飞了上去。

因为岑岁化妆拖了点儿时间,导致他们到的时候晚了之前说好的时间十分钟,可即便如此,陆听音也没到。

陆宴迟淡声道:“她去楼上的奶茶店买奶茶了,我们先点单。”

岑岁:“不用等她来再点吗?”

“不用,猪能吃的她都吃,”陆宴迟把菜单递给岑岁,“你想吃什么就点什么。”

“……”

岑岁不理他,准备等到陆听音来了再点菜。

没多久,陆听音就到了。

她边上还有个男生,瘦瘦高高的,额前碎发温顺地放了下来,漆黑的双眼狭长,看人时不带一丝温度,寡冷又疏离。

打招呼时的语气很礼貌,但身上散发着浓重的冷淡气息。

是天生泛冷,疏离气场再怎么掩饰都掩饰不了。

于是也就不再遮掩。

等菜的时间,陆宴迟和沈昼给她们二人调火锅蘸料。

陆听音坐到岑岁的边上,压低了声音说:“嫂子,我男朋友帅吧?”

岑岁朝她竖了个大拇指:“太帅了。”

“关键是年轻,”陆听音单手撑着下巴,话里话外透露着嫌弃,“不像我哥,都这把年纪了,你和他谈恋爱,应该挺辛苦的吧?”

岑岁很护短,“你哥挺年轻的。”

似乎也知道自己在她面前说她男朋友不太好,陆听音转移话题道,“嫂子,你和我哥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啊?”

还没等岑岁回答。

耳边响起陆宴迟的声音,“放心,肯定在你之前结婚。”

陆听音无语:“你都多大了,在我之前结婚不挺正常的吗?”

跟没听到她的话似的,陆宴迟自顾自地又说:“知道你恨嫁,没想到你这么恨嫁,跑到我女朋友面前催婚。”

“……”

“不就是想着我结婚了,”陆宴迟慢条斯理地说,“你也能马上结婚。”

陆听音忍无可忍,“你在说什么?”

陆宴迟上下扫了她一眼,突然轻哼了声,语气极为不屑:“才几岁就想着结婚?知不知道矜持两个字怎么写?”

继而,他没有一丝让陆听音反应的空档,接着说:“回到你位置上去。”

陆听音几乎要炸,不给他面子:“我不,我要和我嫂子坐。”

陆宴迟扯了下嘴角,“沈昼,管好你女朋友。”

沈昼的眼眸微垂,“音音。”

陆听音很不爽:“沈昼,你站谁那边儿呢?”

沈昼:“站你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