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新书跟之前连载的《桀骜传》相差太多,孟庆贺不禁想起了梁月。
听编辑说,梁月的新书也要发行了。
今天周末,面馆的生意不算太好。
中午只来了几个客人,梁月忙完一阵后,开始清闲起来。
她打开网站的论坛,才看到秦苍在论坛上发的公告。
作为一个不太成熟的小迷妹,梁月抿着嘴角,眼里掩不住的高兴,开始跟帖。
“恭喜大神开新书!”
她回帖时是真身下阵,用的是“惊鸿一剑”笔名。
她之前跟孟庆贺的帖子已经被人刷下去,两个月过去,已经没什么人关注他俩以前的事情。
所以她这个帖子一出,并没有人跟着搅浑水。
秦苍的新书是十一月十号开文,梁月预定的开新时间是十一月十七号,正好错过秦苍的一周的时间。
她有点可惜,要是跟秦苍一起开新,最起码能离大神近一些,算满足她这个小扑街小小的愿望。
到了傍晚,梁月打了个电话给秦野。
那头响了很多声都没有人回应,梁月挂了电话。
今天面馆没什么人,她想早些回去跟秦野一块去超市买些东西,最近都是秦野在家做饭,她想准备一顿晚餐给他。
打了两次的电话,秦野一直没接。
老门洞的茶社里,二楼的雅间,秦野坐在里面等人。
他穿着一身黑衣,双脚随意叠放,背靠着楠木椅,静静地喝着茶。
不多时上来一个穿着黑衣服的男人,带着鸭舌帽。
秦野以前做卧底时,在道上混了五六年,当时秦野这个名字也算传开了,后来听说他是警、察,明里暗里开始有不少人找他麻烦。
但秦野这个人重情重义,他从警队出来后,没了那层身份的束缚,帮了以前那帮兄弟很多忙,也把以前那帮黑白通吃的弟兄,渐渐带上岸,开始做正正经经的生意。
虽然现在他很少跟他们联系,但是只要他有什么事儿,一说出口,肯为他办事的人,前仆后继。
“秦哥,人查过了,这是她的资料。”
黑衣人松了松鸭舌帽,露出半个脑袋的青色纹身:“哥,你看这些信息够不够,不够我再叫人去查。”
秦野点头:“不急。”
资料只有短短的三页纸,秦野一目十行,这张纸上频繁出现陆修风的名字,其中在家庭成员那一栏里,也出现过。
秦野表情未变,翻完这三张纸,脸色平静。
他看到最后一页,又往前翻了一下:十八到二十岁,那两年怎么没有信息?”
“没有就是没查到的,下面的人查到的都在上面。”
秦野看着那两年的空白:“去查这两年。”
对面坐着的人点头:“哥,没查到的,八成是不在国内。我们的人虽然厉害,但是手也伸不到国外呀。”
秦野:“去查少了的那两年。需要到国外查,报给我经费。”
对面的人笑笑:“秦哥,这不是钱的问题。兄弟们给你办事,谈钱多生分。”
秦野:“该谈还得谈,你们是做这行的,四处走四处打听,消息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行,我回去再让人查查。”
秦野点头:“南边生意最近怎么样?有没有人找麻烦?”
“生意挺好,没人找麻烦。”
秦野喝了口茶:“那就好。”
“秦哥,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没出事,现在你们做的是正经生意,没人敢动你们。”
坐在对面的人点点头,他们以前跑长途的时候,过的是风餐露宿,现在几十个兄弟在秦野的支持下开了物流公司。日子好过了很多。他们这群人,不怕三头六臂九头蛇,就怕警、察查水表,以前跑江湖时候留下的后遗症。
谈完了正事,秦野又跟来N市的几个兄弟吃了晚饭。
秦野心里涩的很,他万万没想到,梁月是陆修风的妹妹。
一个姓陆,一个姓梁。明明八竿子打不着一块。
真是艹了,秦野心里真是五味杂陈!
秦野替几个来谈生意的兄弟接风洗尘,包间里人声吵闹。
他脱了衣服,交给服务员。
手机落在了衣服的口袋,梁月把秦野的电话打破了天,却没接到一个。
晚上八点多,客人渐渐走了。
梁月把大厅收拾好,准备回去。她把手机扣在手腕上,时不时地瞄一眼。
今天很奇怪,秦野的电话一直没人接。
门口的风铃声响起,她转头,进来一群人。
“不好意思,停止营业了。”梁月看着这几个来者不善的男人,本能地想让他们出去。
四个光头男却像是没听见,自顾地走到一个桌子上,坐下。
“老板娘,来四碗面,最贵的。”
梁月耐着性子:“已经打烊了。”
光头男凶神恶煞:“你要是门关起来,我们能进啦?”
梁月:“我是老板,我说关店就是关店了。”
四个无赖,把往桌子上一翘:“你要是不把面做了,我们就不走了!”
梁月压着怒火:“你们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光头男贱兮兮地笑:“你报警又能怎样?我们只是在你店里吃饭,你有报警的功夫,不如去把面给我们下了。”
梁月被气到眼睛发红,拗不过他们,回到厨房。
四个光头男坐在大厅里,四处窥视。窃窃私语,贼头贼脑。
“找打没?”
“没找到,是不是藏在厨房了?”
说着有个男人从桌子上起身,走到后厨。
梁月看见他,立刻警惕地退后一步,竖起手里的刀:“你干什么?”
光头男晃了晃杯子:“老板娘,别紧张,倒点水而已。”
梁月被他们吓到,手里的刀不敢离身。
光头男走回到大厅,小声道:“厨房的储物柜里有个包,看起来不小,有可能在里面。”
梁月把四碗面端上来后,回到厨房。
她心里觉得不对劲,这群人明显是来找茬的,但是为什么?
收保护费?不可能,她从来没遇到过。
突然,外面想起一声清脆的碗碎,紧接着是惊天动地的拍桌声:“老板娘!”
梁月赶紧出去,就见外面的大厅散落着一地的面。
她惊慌地后退了两步,拿出手机准备报警。
手机被人夺走,“你打什么电话。”
梁月强装镇定:“你们要干什么?”
几个光头咧着一嘴黄牙:“老板娘,你别紧张,我们又不是坏人。”说着他从刚才的面汤里拖出来一只老鼠。
“老板娘,你的面里有老鼠。”
梁月冷笑,她又不瞎,这么大老鼠她会看不见。别说汤里不会有老鼠,就算整个面馆都赶干净得不会有老鼠。
“你们想怎样?”
光头笑了笑:“老板娘爽快人我们兄弟几个受惊了,你赔点精神损失费就行。”
梁月冷声:“多少?”
光头:“一万。”
梁月:“你们这是敲诈!”
光头:“我们这不是敲诈,我们这是维护自己的正当权益。”
梁月已经知道他们来干嘛的了
“我没有一万。”
光头:“你错了,是一人一万,一共四万。”
梁月:“你们再不走,我就喊人了。”
光头男使了个眼色,梁月被他堵在了角落:“你别害怕,我们不会伤害你,拿到我们想要的东西我们就会走。
另外三个人进了里面的厨房。
梁月没猜错,他们果真是冲着电脑来的。
“你们是孟庆贺的人。”
光头男没有回答她:“别管我们是谁的人,我们也是拿人钱财,□□。”
梁月:“他让你们来抢电脑?”
光头男:“别说的那么难听,我们这是索要正当合理的所要赔偿费用,既然你没钱,我们只能拿走电脑了。”
梁月反而冷静下来,光头们很快找到电脑,没多停留就离开了。
梁月身体软软地靠着墙边,她手指发抖地解开手机,先报警,然后打了秦野的电话。
那边还是一片忙音。
第19章
秦野喝的不多,梁月是陆修风妹妹这件事让他稍有不舒坦,但他是拎得清的人。
只是现在这笔账,算的有点让他憋屈。
翻开手机,看见梁月的好几个未接电话。
秦野眉头紧了紧,推门从包间出去,一边走一边回拨回去,梁月肯定出什么事儿。
那头很快接起电话,秦野的声音有一丝紧张:“你在哪?”
梁月声音小小的,还带着点哭意:“店里。”
她压了压嗓子:“你在哪?”
这声音委屈的就像是在秦野的心头敲了一棍子。
“我马上到。”
警、察侦查完现场后离开,梁月安安静静地坐在店门口等他。
夜里的冷风醒人,梁月刚哭完,风吹到脸上凉飕飕的,心里也是。
秦野的车开的快,猛地冲到店门口,然后悄然而止。
他从副驾驶座下来,迈着长腿,直奔她过来。
梁月长这么大,从来没想过依附于谁去存活。
但是遇到秦野之后,她慢慢习惯他所有的渗入。
习惯他一个电话就出现在自己面前,习惯他的强硬气势,习惯秦野对她不露声色的保护。
今晚出事后,她急切地打着秦野的电话,那一刻梁月发现自己好像找不到别人。
秦野走过来,在她面前站定,两人离得很近。
他伸手,摸了摸梁月哭的有点发红的眼睛:“哭了。”
梁月先是摇头,但对视上秦野的凌厉的眼神后。
再也控制不住,重重的点点头。
见她明明心里难过,面上还要表现的特别坚强的样子,秦野终于忍不住,伸出手臂把她抱在怀里。
梁月把脸闷在他的怀里,小声的抽泣。
刚才明明没那么难过,为什么听了秦野的几句话,她又觉得那么的委屈。
任她抱着,秦野摸上她的头顶:“坚强可以装给别人看,在我面前你不需要。”
梁月听完他的话,哭的更委屈了,明明跟她最亲近的人不是秦野,但偏偏最了解她的人却是。
等到怀里的人不抽泣了,秦野一只手穿过她的头发,轻轻将她脸抬起来。
秦野心疼她,但知道心疼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他逼着梁月跟他对视:“你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是你最后一次被欺负哭。”
梁月懵懵的,没明白他的话。
秦野用拇指磨着她的脸颊:“以后,没有人再敢。”
回去时,两人打车。
早上离开时,秦野煲了汤在厨房,回来一打开房门,满屋子都是鲜美的香味。
梁月深吸口气,咽了咽口水,脱了鞋光着脚往厨房跑。
秦野换上鞋后,拎着粉色的拖鞋跟在她后面。
她惊慌失措一个晚上,这时平静下来,饿的难受。
她弯腰,半蹲从柜子里拿出碗筷,长裙铺洒在地上。
秦野盯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拿出碗筷,又去拿秦野旁边的勺子。
手一慢,却被秦野提前拿走。
她个子矮,垫了两下脚。
够不到,然后盯着他看:“很饿了。”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嗔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