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你老家好玩吗?”

“可好玩了!”

“妈妈以后回老家,带上宝贝儿一起。”

“嗯嗯。”

“宝贝儿每天都要跟妈妈在一起。”小家伙把妈妈的脖子搂的紧紧的,像是怕妈妈跑了。

怀念的母爱需求得到了莫大的满足,这些天的抑郁全都一扫而空,脸上笑容收都收不住。

有了席思远在身边,就是有了通行证,两人一起进入大楼。

怀念问席思远:“爸爸在哪儿呀?”

“我知道,我带你去!”席思远拉着妈妈的手带路。

两人来到三楼的大会议厅。守在门外的工作人员,见来人是席思远,开了门禁。

怀念跟席思远进来时,场内正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几千人的会场内,座无虚席,气氛热烈又井然有序。

会务人员特地给怀念和席思远搬来椅子,两人在最后面的空处坐下,怀念遥望着前方的中央讲台。席子钺作为新任董事长正在发表讲话。

明明隔得很远,可她还是看得很清楚。短硬的黑发,小麦色的皮肤,眉眼深邃,一身黑色正装搭配暗红色领带,浑身散发出领导者的气势,从容,笃定,自信。

他低沉的声音通过音响在场内环绕。

“未来的网络结构一定是标准化、简单化、易用化,我们要胸怀宽广,站在全局的观点上,关注合作创造,共建一个世界统一标准的网络,在未来信息传送的思想上、理论上、架构上,作出贡献…”

怀念远远看着他,这个她朝思暮想的男人,或者她看的并不清楚,只是他的模样在她心里太深刻了,有一个轮廓她就能精确的描绘出全部。

他就像夜空中最亮的星辰,遥远,闪亮,引人瞩目。

而她是众多仰望者中的一个。

怀念专注的听着席子钺讲话,虽然她对这个领域不了解,但并不影响她欣赏崇拜自己男人,时不时在心里爆发出好帅好厉害的尖叫。

但小家伙就没有那么有耐心了,坐了一会儿就耐不住了,跳下椅子,在场内跑来跑去,想跟怀念玩躲猫猫。

几个坐在后排的人转过头看。怀念略尴尬,把席思远叫到跟前,低声道:“宝贝儿,我们出去玩好不好?这里不能嬉闹哦。”

“好哒!”席思远高高兴兴的跟着妈妈出去了。一直在这里跟一群大人一样参会,只在一种情况下可以实现——他睡着了。

会场前排,李君华、席子城、席邺都坐在这里。虽然席子城早就离职,李君华也被撤销职务,但他们仍在东耀持有股份。而席邺由事故中恢复后,回到东耀,职位被提升了。

席子钺把席邺调到了目前东耀最重视的消费者业务板块,担任高管。按理说,以席邺的资历和业绩不足以任职,此前绝无先例。但席子钺绝对的影响力,使得这项任命没有任何非议。

这项任命稍微弥补了李君华心中的不满。但她仍是嫉恨。东耀在席子钺手上,再无翻转的余地,老爷子为了稳固他对东耀的掌控力,打算把自己60%股份转到他名下。以后他儿子再拼再努力,也就是一个高级打工仔,再无其他可能性。

“与世界握手,世界就握在手中,开放、合作、共赢是ict行业蓬勃发展的坦途,感谢客户与合作伙伴的长期信任与支持,让我们共同携手、紧密协作,为全联接世界而持续努力。”

席子钺发言完毕,台下再次掌声雷动。

席邺随着众人鼓掌,目光落在他叔叔身上,心情很复杂。

他倒不是因为席子钺担任董事长,他早就知道那个位置一定是他的。只是以前他从不会拿自己跟席子钺比较,如今因为怀念的缘故,两人是微妙的情敌关系。他时常拿自己跟席子钺比,越比越不是滋味。

会场外,怀念放开一切心事,投入的陪小家伙玩耍。

小家伙有妈妈陪着玩,比过年还高兴,银铃般的笑声和尖叫声在空气中回荡。

守在一旁的工作人员不由得感慨,想要虏获霸道总裁,还得有搞定霸道总裁儿子的本事。这位女士显然是成功的典范。

到了晚宴时间,席子钺安排人过来,带席思远去宴会厅。

席思远高高兴兴的拉着妈妈的手,“去吃好吃的咯!”

怀念跟他们一起到了主宴会大厅。场内灯火辉煌,衣香鬓影,男士西装革履,女士华服绮丽,银亮的餐具闪闪发光,侍应生穿着一尘不染的制服,端着陈年美酒与米其林大厨烹饪的食物来回走动,醇厚的香气飘逸在空气中,芬香醉人。

怀念被席思远拉着手走在场中,目光四下逡巡,心里越来越犹豫。

她穿的太随便了,牛仔裤,针织衫,长款羽绒服,站在这个环境里,简直格格不入。而且早上起来只化了个淡妆就出门了,经过这一天,差不多是素颜。

在场的女性都是按照晚宴的规格来衣着打扮,华美精致的礼服裙,或长或短,香肩裸露,配饰别致。

怀念觉得自己现在去找席子钺,就是给他丢人…

而且,她都没有提前通知他,在这种场合贸贸然出现合适吗?

怀念顿住了步,蹲下身对席思远说:“宝贝儿,我就不过去了。我还有事,得先走。”

“妈妈,你有什么事?我们吃了东西再走呀。你看,爸爸就在那儿!”

顺着小家伙手指的方向,怀念看到了席子钺。

可容纳二十多人的中心大圆桌,席子钺陪坐在他父亲席光耀身侧。席光耀另一边是席子城,席邺,李君华一家。而席子钺另一边…

一位很漂亮的年轻女性,身穿暗红色礼服裙,颜色与席子钺的领带很配。她正越过席子钺,跟席光耀说着什么,纤纤玉手扶在了席子钺肩上。几人皆是满面笑容,氛围格外愉悦又亲昵。

女人搭在席子钺肩上的手,落入怀念眼中,格外刺目。

她轻咬下唇,掩住眼底的不悦,对席思远说:“宝贝儿乖,妈妈真的有急事。之前跟宝贝儿玩的那么开心,都给忘了。妈妈再不去处理,就要被警察叔叔骂了。宝贝儿自己去找爸爸好不好?”

席思远撅了撅嘴巴,心里再不愿意,还是乖乖应道,“好嘛,妈妈快去,不要被警察叔叔骂。”

“别跟爸爸说我来过哦,咱们别耽误爸爸的时间。”怀念用力亲了他一口,站起身。

她都不知道今天是东耀年会,今晚的席子钺定是自顾不暇。她还是等他晚上回去了再说她妹妹的事情。

刚转过身,没走两步,孩子的声音由背后传来,“妈妈,等一等!”

怀念回过头,只见小家伙跑到一侧的自助区,走到糕点区域,夹了几块现烤的法式松饼放在雪白的餐巾里,又拿了一瓶果汁。他踮起脚够着手,取了东西后,快步走在怀念跟前,把东西递给她,“妈妈,你没吃晚饭,不要饿肚子。”

怀念蹲下身,接过小家伙送来的点心,鼻子直发酸。

“妈妈,忙完了要回家哦!”席思远偏过脑袋,朝怀念脸颊亲了一口,脆生生道,“宝贝儿在家等妈妈。晚上听妈妈讲故事。”

“嗯嗯…”怀念连连点头,差点就要泪奔。

“怀念?”席邺诧异的声音由上方传来。

怀念和席思远同时扭过头看他。

席邺看到那一大一小两张脸,挨在一起,仿佛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如此鲜明直观的对比效果。席邺眼神震惊,怔怔的看着他们俩,忘了说话。

“宝贝我走了哦。”怀念起身,迅速离去。

席邺犹自惊愕,一会儿看看怀念的背影,一会儿又看看身旁小家伙的脸。

以前没有直观对比,他还没有意识到,怀念跟席思远居然这么像,一样的脸型,一样的眉眼…

怀念离开宴会厅,电话响了,是材料供应商打来的。打完电话,她很认真的把小家伙准备的糕点吃完,去洗手间。

正要推开门时,她听到外面两个女人的低声交谈。

“你刚才看到没有哦,小太子叫一个女人妈妈,她是席董什么人?”

“情人吧?席董今晚带的女眷不是她啊。”

“席董那位女眷可厉害了,才三十出头,资产百亿,自己做事业,跟席董真是般配。”

两人说笑的声音远去,怀念方从隔间里出来。

她走到盥洗台前洗手,想到扶在席子钺肩上的那只手,五指纤细白皙,指间珠宝夺目…

“怀念…怀念!”

怀念下楼梯时,席邺追了上来。

“为什么急着走?”他堵到她跟前。

“我还有事。”怀念想绕过他。

“你不是来见他的?为什么落荒而逃?”

怀念顿住步,不悦的看席邺,“什么叫落荒而逃?”

席邺笑,“难道是因为看到了湉湉姐?她跟小叔是青梅竹马,小叔以前喜欢过她。”

怀念眼神一变。

席邺察觉到她状态不稳,又说:“那时候是湉湉姐拒绝了小叔。她是小叔求而不得的人。”

“…哦,知道了。”怀念面无表情,淡淡应声。

“小叔这么多年单身,有了孩子都不结婚,就是为了等她。”

怀念扯唇,笑容带着淡淡的嘲讽,“你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吗,这么了解他的想法?”

席邺斜倚着栏杆,颇为玩味的说,“今天可是他上任董事长的日子,他怎么没带你来,反而带才回国的湉湉姐?”

“因为我不在。我才从老家回来,他不知道。”怀念坦然说完,又失笑了下,“跟你说这些干什么,我还有事,走了。”

怀念从身侧走过时,席邺抬手,扯了几根她的头发。

轻微的痛感,令怀念扭头看了他一眼,眼神不满。

席邺赔起笑脸,“不好意思。你去哪儿?我送你?”

“不用。”怀念毫不犹豫的拒绝,大步离去。

席邺看着手里的头发,陷入沉思。

到底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

太像了,他必须要亲自验证,找出答案。

怀念忙完后,回到席子钺的别墅。

她不会因为一个女人坐在他身边就相信席邺的话,但心里终归是不那么痛快。

怀念洗了澡上床,看书看不进去,满脑子胡思乱想,一会儿是怀想的案子,一会儿又是那个女人…

心情乱糟糟的,头痛欲裂,她去餐厅找了瓶红酒,喝了一大杯,终于在微醺的感觉中睡了过去。

半夜,席子钺抱着熟睡的席思远回来。

把孩子交给佣人后,席子钺回了自己卧室洗澡。今晚喝了不少酒,浑身都还燥热,脑门都热…又是一个煎熬的夜晚。

水流冲击下,席子钺闭上眼,脑海中想着那个女人的身体,自己把自己交代了。

自从有了怀念后,席子钺很排斥自己手动,不到万不得已,他宁可憋着也不自己来。但这阵子实在憋得太狠了,再不纾解,会出人命。

席子钺把自己清理干净,穿上浴袍,走出浴室。

随着脚步声,房内自动亮起淡淡的睡眠灯。

席子钺揉着太阳穴,祈祷今晚能睡个好觉。掀开被子上床,正要倒下时,他的身体顿在半空。

他难以置信的看着身侧的背影,黑色长发铺了满枕。

席子钺怀疑自己眼花了,抬手揉了揉眉心,放下手,再次看去,人还在。

喝多了?做梦了?

想不了那么多了,席子钺的弟弟几乎是瞬间起立。他倾过身,压下去,扳过她的脸,低头一顿狂啃。

探入粉袍中,里面一片真空,他激动的喘了起来,撩拨了几下,迫不及待的上阵…

一波又一波强烈的刺激,浪潮般席卷而来,怀念在压迫中迷迷糊糊转醒。

男人跟野兽一样,一次次俯身冲过来,腿被掰的快要脱臼。

怀念被冲撞的难以忍耐,呜咽着逸出声音。

两人都旱了一段时间,分外销魂,谁也受不了这亲密的刺激,没多久就双双到顶。

席子钺经过一次运动,脑子比刚刚醒了些,他确定了这不是喝醉了也不是做梦,她真的回来了。

他翻个身,仰躺在床,将她搂在怀里,东西不肯拿出来。

“回来怎么不提前告诉我?”男人嗓音粗哑,大掌在她精致的蝴蝶骨上摩挲。

怀念喘过气,由他怀里坐起身,波光流转的美目怒瞪着他,“我不回来才好。回来了还看到你跟别的女人卿卿我我!”

“你乱说什么?”他的目光落到那对活泼的小白兔上,喉结上下滚了滚。

“我今天去了晚宴现场,看到了你的小甜甜…”怀念正说着,感觉到塞在里面的东西又苏醒了。

她恼羞的在他身上掐了一下,她在这儿问责,他居然还能起歹意。

她正要起身,席子钺抓住她的腰,又将她一把按了下去。

重重坐下去时,两人同时倒抽一口气。

席子钺努力克制,找回自己的理智,问她,“你说你看到谁了?”

“你身边那个女人,跟你勾肩搭背!”怀念不想这么小心眼,可就是忍不住,尤其是在这种亲密的时刻,心里染不得一丝尘埃。

席子钺恍悟,应道:“苏湉,我爸的干女儿。”

“那她是你干妹妹咯?”怀念问。

席子钺盯着那对弹跳的小白兔,实在受不了,翻了个身,手擒兔子。被小弟主宰的他,根本没注意到怀念酸爽的语气,一心逗兔子去了。

“干什么你…放开我…”

“干你。”

“我在说你干妹妹…唔…恩…讨厌…啊…不要…”

怀念气恼至极,却又抵不过席子钺的蛮劲,被他折腾出花儿来了,满世界腾云驾雾。质问的话说的断断续续,不仅没有丝毫威力,后来连话都说不清了。

色情狂!没看出来她很不高兴吗,不知道她在生气吗,就知道做…做…做…

做的她都没脾气了…

到最后,快乐带着晕眩,汹涌的可怕,怀念承受不住,在沙哑的尖叫中晕了过去。

怀念悠悠转醒时,身边的男人还在酣睡,英气的脸庞,眉头舒展,即使在睡梦中都能看出畅快的餍足感。

怀念轻手轻脚的下了床,去浴室洗漱。

想到昨晚的事情就生气…可是等他醒了,还得开口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