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你说得好!做善事是不分地点和先后的。陈少帮主这不是来了吗?”

陈浩宇这才看清穿着绿色衣服的人,是两广总督赵弘灿,赶忙就要跪下请安,可被若洁拦住了:

“陈大哥,非常时期,就不讲这些虚礼了,赶紧干活吧。啊,对了,陈大哥,你的帆布被我做了布袋了,情况紧急,没来得及和你商量,你不会怪我吧?等这场灾难过去,我会赔偿给你的。”

陈浩宇看着若洁那袅袅娜娜的身躯,毅然挺立在无情的暴风雨中,再看她不知什么做的、白色透明的雨衣下,穿着的玫红色衣裤,仿佛看见了一束被风雨肆虐,却依然怒放的玫瑰花。

内心感动,面上却嬉笑着说道:“不行。凭啥好事都让你做了?好歹你也给我一次做善事的机会啊,赵大人,您说,是不是?

赵天佑一看,哪甘示弱?也跟着喊道:“还有我,还有我。爹,吟荷,我现在干些啥?”

“赵弘灿”手下那些官员又被雷住了。这漕帮的陈少帮主和总督大人的少爷,啥时肯为朝廷出力了?每回遇到大灾小难,朝廷找到漕帮头上,这漕帮的老、少帮主都不一定痛快地出银子、出力,今天咋变得这么好?还有少爷,那更是个吃喝嫖赌样样俱全的花花公子,别说为别人做好事,就是在自己的家里,也是个油瓶倒了都不知道扶得主,今天竟然双双跑来要做好事,看来这一切都是这位白“观音”的功劳,连这两个人都能感化好了,可真是不简单!

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了,今天后面来的大部分人,不都是冲着她来的吗?

“白院长,小的带村民帮忙来了。”说话的是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领着三十多名农民在那喊道。

“二成。我正担心村民们呢?怎么样?都撤出来没有?见到我昨天派去通知的人了吗?海云大师和白云寺怎么样?”只见她急切地问道,关心之情溢于言表。

“白院长,您放心吧。幸亏您通知得早,村民撤离的及时,没有伤亡,不然,早就被泥石流冲跑了。海云大师和昨天来通知我们的兄弟,一会就会赶过来的。村民们都要给您祈福呢!”叫二成的那个壮汉,感激万分地看着白姑娘,虔诚的如对神灵。

这以后陆陆续续赶过来的,不是被她救治好的病人,就是得到过她帮助的商人,也有一些是被她收留进厂干活的乞丐和穷苦人家的家属,甚至,还有妓女,总之什么样的人都有。那在老百姓心中的威信之高,都超过了总督大人。

也难怪,老百姓敬重她,这短短的一个上午,咱们不也被她感动了?硬是拿出自己家的帆布连夜做出布袋来装沙子;硬是停工、停产带着自己手下的工人,来抗洪救灾;硬是亲力亲为,亲自扛沙袋,装沙子,还不停地领着自己的女员工,唱曲子,为他们助威打气。

他们谁都没想到,像她这样娇弱的身躯里,却孕育着无穷的力量。看着她美丽的倩影,听着她和那帮姑娘们动人的歌声,每个人都仿佛忘记了疲劳,忘记了那凶猛的暴风雨。

从四面八方赶来的老百姓和广州的大小官员们,随着她一遍一遍地喊着口号:

“万众一心、众志成城、击退洪水、保卫家园!”

群情振奋,斗志昂扬,显示出了从未有过的齐心协力和干劲十足。

三天,暴风骤雨连续下了三天。

这三天,她动人的身影始终挺立在狂风暴雨中,一直和大家战斗在一起,直到最后一天的傍晚,终因体力不支,晕倒在大雨中。

为此,听说白云寺的海云大师领着广州男女老少自愿组织起来的队伍,连夜在白云寺为她诵经祈福。

大爱感动天啊!第四天终于云开日出。

她只休息了一夜,又爬了起来,组织她医院的员工,开始了防疫工作。

她说:“大灾之后,必有大疫。”

把她医院的工作人员,分派到临时搭建的帐篷里,被淹的老百姓家中送药、治病。

这一切,都是她自已出银子为老百姓免费服务,没动用官府、朝廷一分银两。

她说:“这次受灾面积这么大,老百姓财产损失严重,那还能要他们的银子?朝廷就更不容易了,灾后有好多重建工作,需要更多的银两,留着吧。”

她说这些话时,轻描淡写的,可大伙都知道,她花费的银子绝不是小数目,不然,为何连总督大人和巡抚大人都齐齐变色?…

因为要回南方看望母亲,不想断更,这几天熬夜到很晚。各位亲们,多给小冰点票票和鲜花、留言、收藏和推荐,慰劳慰劳小冰吧,批评也欢迎。

第一佰二十六章募捐义演(一)

夜幕降临,圆月像一盏天灯,照耀着灾后的广州,将珠江变成了一条又长又宽,闪烁着万点光芒的,透明的银色缎带。

广州原来生意萧条的一家妓院,今天却是热闹非凡,人声鼎沸,灯笼高挂;只是往常的红灯笼换成了白灯笼,说是为了悼念在这次洪灾中逝去的同胞。

讲到这,大家可能觉得这家妓院有点哗众取宠。既然要悼念死难同胞,就别卖笑啊!

说对了,她们今晚不是卖笑,而是要举行一场特别的赈灾义演。想必这时大家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了吧?是的,这场赈灾义演,正是若洁发起的。

这次特大洪灾,给广州带来了巨大的人员丧亡和财产损失,良田几乎全部被淹,好多房屋被冲垮,道路被大水冲的高洼不平,连市内通往若洁医院的、新建的、混凝土铺就的路,都有两段被冲断了。死伤人数初步统计了一下:死亡二百多人,失踪一百七八十人,受伤三百多人,财产损失达到了百万多两银子。数以万计的人无家可归、流离失所。

灾后重建工作已经刻不容缓,可是朝廷的赈灾银两不知何时能到,最主要的是,朝廷能拨发多少赈灾款都不知道。用白亦寒的话说就是:杯水车薪吧;

若洁知道她老爸说的有道理,指着朝廷,黄瓜菜都凉了!F4早就告诉过她,朝廷根本没银子。所以说,一切还要靠自己自救。她已经让老爸把自己这个赈灾募捐的办法,写奏折上报给老康了,让各省帮忙募捐,总比从他老人家手里要银子,能让他舒服点吧?

TNND!我都逃出来了,还得为他爱新觉罗家作想,我真是太伟大了!我自己都佩服我自己的大度了。若洁腹黑着。

选择这家妓院作演出场所,是有原因的。这家的老鸨是一位叫做雅琴的、三十四五岁的女子,说起她还有一段故事。

雅琴原来是江宁秦淮河上的名妓,被一位广州商人,到江宁游秦淮河时看中,赎了身,娶回家中做了第四房姨太太,可是却没能生育;后来商人病故,夫家的人,论是因为她出身低贱,又没有子嗣,而把她赶了出来。

她一名女子,无依无靠,只好拿着当红时积攒的银子,开了家妓院。

她本也是心地善良之人,又有当妓女的切身体会、切肤之痛,所以对妓院里的姑娘们非常体贴,遇到一些在别家妓院混不下去、人老珠黄的妓女,就会收留下来,让她们有个安身落脚之处。

可她既不善经营,妓院的姑娘又都是老面孔,岁数又偏大,所以,把个妓院开的惨惨淡淡,勉强在那维持。

那天她遮遮掩掩地找到若洁,半天才在她的追问下,难为情地央求道:

“奴家乃是《凤鸣苑》的妈妈雅琴,想求白院长一件事。”说完这句话又停住了,紧张地在那观察若洁的脸色。

说真的,她的打扮和气质都很给力,如果她不说她是老鸨,若洁还真没看出来。

她穿了一身淡蓝色的长裙,标准的瓜子脸,眼睛是细长的丹凤眼,皮肤洁白细腻,小小的檀口,身如弱柳,气质娴雅,是个典型的古典美女。和若洁印象中,涂脂抹粉、俗不可耐的老鸨形象大相径庭。

若洁顿生好感,和蔼地说道:“您比我大,那我就叫您雅琴姐了。您说,找我有什么事?”

雅琴没想到若洁会这么尊重她,瞬间就感激地笑了,这一笑更是风情万种。

“白院长,难怪老百姓都夸您,今日一见,雅琴总算是明白了。您真美!”

雅琴这句话是发自内心的。这位大家一致赞誉的姑娘,不但外表美如天仙,人也那么好,竟然那么尊重自己,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妓女哎?谁能瞧得起?就算当初为自己赎身的丈夫,也是看在她年轻貌美的份上,才讨好她的吧?又哪有真情?可白姑娘眼里绝没有瞧不起自己的意思,好像还挺喜欢自己的。

若洁笑了,被男人夸奖不算什么,可被在美女堆里滚过的美女这么夸,让她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

“谢谢!您也很美。说吧,您需要我为您做什么?”

听听她说的话多让人暖心!雅琴不再迟疑,小声说道:“奴家想请白院长为《凤鸣苑》的姑娘们看看病。不知白院长方不方便?”

若洁明白了,难怪她难以启齿。想到怜之她们的遭遇,她马上点点头:“可以,你约个时间,我专门到你那去为她们做个体检。然后根据她们的病情,再实施治疗。”

她这么做,倒不是为了自己医院的声誉,而是为了她们《凤鸣苑》的姑娘们,要是被人知道她们患病,估计就不会有恩客光顾了。

就这样,若洁认识了她。那天,她给《凤鸣苑》的姑娘们做完检查,发现她们多多少少都有妇科炎症,有的还非常严重。一问,才知道,也都是无法就医,自己随便买点药上上,所以才越拖越重。

若洁问她们为什么无法就医?她们告诉若洁:“好的郎中瞧不起她们,不肯上门为她们治病;游医倒是找上门来,可要的药费贵死人,还治不好,一来二去,就病成这样了。

后来,若洁免了她们的诊察费,只收了很少的药费,就把她们大多数姑娘的病治好了,有些严重的,例如宫颈糜烂,也在慢慢好转。从那以后,她们就对若洁奉若神明了。

雅琴不但介绍了另外一家妓院的老鸨,请若洁去看病,那天在珠江边抗洪救灾,她们硬是冒着有可能被人吐弃,勇敢地站到了若洁的身边。

所以,当若洁和雅琴商量要借她的场地,搞一场募捐义演,她不但欣然答应,还担忧地问道:“吟荷,你不怕别人骂你吗?万一大家因为我们是妓院,不来怎么办?”

若洁摇摇头,把所有的姑娘都叫到了一起,边把写着义演的意义、目的、和方法的手稿发给她们,边说道:

“我想请姐妹们帮吟荷一个忙,我想办一场募捐义演,但我需要你们帮我排演节目,这几天我会和你们一起练习,等到正式演出的那天,我会和你们同时登台,为灾区的老百姓募捐义演。”

她话一出口,所有的姑娘都震惊了!目瞪口呆地看着她,雅琴更是连连摆手:

“吟荷,我知道你不嫌弃咱们,可咱们毕竟是妓女,你和我们一起演出,会坏了你的名节的,我坚决不同意。”

姑娘们也七嘴八舌地说道:“就是,白院长,您可是连总督大人都高看一眼的人,更是百姓心中完美的女神,怎么能和咱们这些下贱的妓女同台演出?您放心,您帮我们把歌舞排练好,姐妹们一定好好演,不辱使命就是。”

这些姑娘当中有不少曾经是琴棋书画都通的名妓,现在人老珠黄,被雅琴姐收留了下来.

“我知道你们卖身,都是迫不得已。从现在起,我想让你们过一种崭新的、人的生活,你们愿意吗?”若洁忍不住站起来激动地说道。

没有人不渴望得到别人的尊重。若洁一番话说完,让所有的姑娘们都留下了激动的泪水,雅琴更是紧紧握住她的手说道:

“吟荷,你如果不嫌弃,就把我这妓院盘下吧,这妓院在我手里迟早得垮。我看明白了,你不是一般的人,跟着你,我们有盼头。你放心,我不要多少银子,你以后只要容留我在这养老就行了。”

“雅琴姐,你放心,我会给你双倍的银子盘下你的妓院,而你永远都是这家妓院的妈妈。不过,你以后的经营方法可要听我的,我要把它改为大戏院。而且,我保证在三个月之内,让她成为广州最好的戏院。”

若洁说这话是有把握的,她看过全广州剧院、书院和妓院的歌舞,和现代的歌舞节目当然不能比,她会的那些歌舞、戏剧放在这里演出,肯定给力。

接下来的时间,她推掉了能推的所有工作,排练义演的节目,并到处发起募捐的倡议和义演的宣传,报社的雏形终于出来了。

定名为《广州日报》的报纸,登载着大量的、救人的先进事迹和煽情的宣传文章。一时间,你不看《广州日报》,就相当于现代你不看新闻,不关心国家大事。

看今晚的情景,这一切没有白忙活啊!若洁看着《凤鸣苑》里熙熙攘攘的人群,欣慰地笑了。

第一佰二十七章募捐义演(二)

白亦寒带着两广地区的朝廷官员来了;陈浩宇带着江湖上的兄弟来了;李会长带着商人们来了,他已经主动向若洁认错,并成了白氏集团的股东之一;海云大师带着佛教、道教的大师们来了;戴维斯船长带着船员和外国友人来了;还有两广地区的父老乡亲也都来了,把个《凤鸣苑》里里外外围了个水泄不透。

若洁穿着一身白色的掐腰旗袍走上台前,深深地鞠了一躬,响亮地说道:

“《风雨同舟赈灾义演募捐晚会》现在开始,让我们全体起立,为遇难的同胞默哀一分钟。”

默哀一分钟这个提议,起初她老爸有顾虑:

“在这封建社会,这些朝廷大员能为老百姓的死难默哀?”

“爸爸,不是有您吗?您这位两广地区最高司令长官都起立默哀了,其他的官员能不跟着做吗?再说了,等他们因为对死者的尊重,而得到老百姓的爱戴,他们一定会感激我的。”

于是她和她老爸达成共识,就有了全体默哀的一分钟。

“八月二十七日的夜里,我们广州遭遇了特大暴风雨,一时间,我们的家园在暴风雨的肆虐中,岌岌可危。庆幸的是,我们大家在两广总督赵大人和广东巡抚满大人的亲自领导下,万众一心、众志成城,击退了洪水,保住了我们的家园。但是,这场暴风雨造成了重大的人员和财产损失,现在还有好多同胞无家可归,流离失所。此时此刻,伸出你的援手,就是握住一个生命,就是支撑一个家庭,就是治愈我们共同的伤痛,因为我们是一家人。”

她深情地说完这一段话以后,演出正式开始。第一个节目是白氏集团员工大合唱:《让世界充满爱》;第二个节目小蕊独唱《爱的奉献》;第三个节目诗朗诵《感恩的心》,有若洁、小蕊、赵天佑和小老外金发帅哥罗伯特表演。

第个四节目是《凤鸣苑》姑娘们的女声小合唱《奉献》。

看着姑娘们忐忑不安的样子,若洁走到了台前,深情而又真诚地说道:

“同胞们,下面这个节目,是由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姑娘们为大家表演的。千百年来,她们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被迫出卖色相和才艺,而遭到人们的唾弃和鄙视。可她们并没有因为大家的鄙视而退缩,而是勇敢地挺立在暴风骤雨中,为保卫家园搏击风雨。今晚她们也想为遇难的同胞们献上自己的一份爱心,让我们为她们崇高的的精神和圣洁的灵魂而鼓掌。”

寂静了两秒钟,白亦寒带头鼓起了掌,瞬间,掌声雷动。

姑娘们泪流满面地走上台前,深深地向四面八方鞠躬:“谢谢!谢谢…”

演出相当给力。所有的人被精彩的节目感动着、震撼着;特别是第八个节目:舞蹈《母亲》,更是将晚会的气氛推向了高chao。

不怪他们动容,因为这个节目是根据这次抗洪救灾的真实故事改编的。

那天,天佑和若洁兵分两路朝市内搜寻被大水围困的难民,路过一处一低矮的平房,听到了呼救声,游过去一看,发现了被大水围困的母子两。

当时母亲头顶着孩子,站在一张摇摇晃晃的桌子上,大水已经漫过了她的胸前,天佑马上游到她身边,把身上的绳索解下来,要递给她,可被她拒绝了:

“公子,房子要塌了,您快带着孩子走。”说完,就把顶在头上的孩子交到了天佑手中。

可是天佑刚带着孩子游出来,房子就塌了,孩子的母亲被压在了倒塌的房子里,顺间被大水冲走了,这位小姑娘变成了孤儿

看着小丫头泪眼汪汪的,若洁的心都揪起来了,轻轻抱起她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啦?”

她胆怯地看着若洁,声音小小的说道:“我叫妞妞,五岁了。姐姐,娘是不是被大水冲跑了?妞妞以后是不是没有娘了?”

“妞妞,你娘她去了一个很远很美叫着天堂的地方。那你以后就跟着我,我就是你的妈妈。好不好?”

小姑娘眼泪“唰”就流了下来,却咬着嘴唇愣是没有哭出声,懂事地点点头:“好。”

若洁朝她的小脸上亲了一口:““来,叫一声妈妈听听。”

“妈妈。”她的声音糯糯的,把若洁的母爱完全引发了出来。

“妞妞真乖!”她忍不住又亲了她好几口。就这样,她成了一位五岁孩子的妈。

这个故事成了舞蹈《母亲》的创作素材。

傍晚,小姑娘和母亲幸福地在田地里收菜。突然间,狂风大作、雷雨交加,母亲抱着女儿赶紧跑回了家;可屋漏偏遭连夜雨,雨越下越大,屋里到处漏水,母亲把家中唯一的斗笠,戴在了女儿头上,紧紧地护着女儿,不让她被雨水淋着。可家还是进水了,水位突然升高,把母女堵在了屋里,紧急情况下,母亲站在了破桌子上,把女儿顶在头上,高声呼叫救命,就在这时,有位公子游了进来…

若洁让《凤鸣苑》的姑娘们化装成狂风、暴雨、巨浪,她自己饰演母亲,小女孩就让妞妞扮演,新之有戏剧功底,若洁让她反串天佑。

她加入旋转、翻滚等技巧动作,来表现母亲在暴风雨拼死保护女儿的场面;舞蹈高chao点就是母亲不顾自身安慰,毅然决然把孩子交给天佑,让他们快走,房屋瞬间塌陷,母亲被大水卷走的那一刻,妞妞在天佑怀里,挣扎着伸出小手,撕心裂肺地哭喊道:“娘!”

若洁注意看了一下台下,好多人都留下了眼泪。

舞蹈结束,若洁抱着还在哭泣的妞妞走上了台:“同胞们,这个舞蹈是根据这次灾难中的真实故事改编的。我扮演的母亲,正是我怀中这位叫妞妞小姑娘的亲生母亲。这样失去亲人的孤儿还有很多,同胞们,伸出你们的手,救救他们!”

大家纷纷捐款,“两广总督赵大人捐款一万两白银;广东巡抚满丕大人捐款八千两白银;布政使大人捐款…

因为现场设有捐款箱,所以有一些人,直接就把银锭、银票投进了捐款箱。这些人中,有富人、有普通百姓,有和尚、道士,还有穷人,甚至还有别的妓院过来看节目的妓女。

“谢谢!谢谢!”若洁带着妞妞不停地向捐款的父老乡亲致谢。

捐赠结束后,她弯下腰深深地鞠了一躬:“谢谢各位大人,各位父老乡亲,各位兄弟姐妹,我白氏集团也向灾民捐款一万两白银,并且,将捐赠五百顶帐篷。”

白亦寒坐在下面,疼爱地凝望着女儿,是满满的自豪和骄傲。

满丕巡抚则在那感叹地摇着头:“可惜了,可惜了!赵大人,这要是个男儿,就是为相为帅的人才啊!”

他俩被震撼着,其他的官员和老百姓更是情绪激动。

“白院长,你不用捐这么多。你已经捐出了那么多布袋,还收留了好多孤儿,你为广州的老百姓做的够多了,本官代表广州父老乡亲谢谢您!”说话的是广州知府。

“就是,白院长,您还是留着银子,建工厂吧。您建的工厂越多,老百姓越有盼头。”这是一位大伯,他的儿子和儿媳妇都是白氏集团工厂的工人。

他们被若洁感动着,若洁也被他们的真诚爱戴而感动着。

“谢谢各位父老乡亲的厚爱!吟荷一定不辜负大家的希望。我以后不但要建工厂,还要建学校,让我们的孩子都有书念、有学上;要让我们广州人都过上富裕的生活。还有,从今天起《凤鸣苑》已经隶属我白氏集团了,她不再是妓院,姑娘们也不再卖身。我将它改名为《广州大剧院》,以后将在这里奉献给大家更多精彩纷呈的歌舞戏剧节目,到时,希望各位父老乡亲多多捧场。下面这个节目,是我为各位大人、各位同胞精心准备的。舞蹈《千手观音》献给大家。”

《千手观音》这个舞蹈太给力了,以至于演出过程中,不时爆发出雷鸣般地掌声。后来这个舞蹈成了白氏集团隶属下的、歌舞团的保留节目,每场必演。

而若洁白观音的大名,也随之响彻两广地区。

募捐义演非常成功,若洁发起的“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的募捐倡议也得到了两广地区各行各界的积极响应。

最后统计了一下,包括捐赠的物资,共募捐到白银七十八万六十四两。

她把这些物资和银票交到总督府衙门时,除了白亦寒,所有的官员,都被雷的瞪大了眼睛,呆若木鸡!

满丕大人第一个走到她面前称赞道:“丫头,如果本官还有儿子一定娶你做嫡福晋。了不起啊!本官一定会如实禀告皇上,为你立功德碑。“

他一番话,把若洁和她老爸惊出了一身冷汗!

白亦寒马上帮女儿解围:“满大人,你要娶她做儿媳妇,可得经过我同意。”

“赵大人,这是为何?”满丕不解地问道。心想,难道丫头她看上赵大人家那个花花公子了?哎呀!那可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太可惜了!吟荷这丫头就应该嫁入皇家。

白亦寒嘿嘿一笑说道:“我已经认她做女儿了,谁想娶她,不得通过我这个干爹吗?”

满丕一听他这么说,这个后悔啊!对啊,我没有适婚的儿子不假,可干吗不认她做个干女儿?这要是有这么个能干女儿帮助自己,富贵就不用说了,送进宫保不住就是皇后和贵妃,那自己就是皇上的岳父啊!你说我咋这么笨?咋就没想到认她做干女儿呢?是我先认识她的,现在倒叫赵弘灿这个老滑头抢了个先。满丕心里不平衡了,不满地看着若洁:

“丫头,这可就是你不对了,你能认赵大人做爹,怎么就不能认我做阿玛,你可是先认识我的?”

第一佰二十八章忽悠众官员(一)

好嘛!自己一下子成了香饽饽了。不过多认几个当大官的干爹、干阿玛,老康要砍我吃饭的家伙时,是不是得掂量掂量?若洁一念至此,忙笑着说道:

“满大人,您想听吟荷唱《六月雪》吗?”

满丕是满人,说话直来直去,哪考虑那么多?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

“丫头什么意思?想再办一台募捐义演?”

这满丕太可爱了!怎么总惦记着募捐这事?若洁扑哧笑道:

“我是窦娥,我冤啊!想当初,我一民女,初来广州,初见大人,被大人的威仪吓得话都不敢说,哪还敢认阿玛?等后来知道大人的为人了,确实想认您来着,可是看您那么年轻,又怕叫阿玛把您叫老了,所以,就没敢认您。”

满衙门里的官员,听到这都笑了起来。那位他儿子要纳她做第三房小妾的按察使笑道:

“满大人,您看,人家吟荷冤的都要唱《窦娥冤》了,可见有多冤了。她现在认您也不晚不是,快,快,吟荷,叫阿玛。你这一叫啊,满大人保证啥埋怨都没有了。”

话说到这,若洁只好跪了下去,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

“女儿拜见阿玛,祝阿玛平安长寿,官运亨通!”

“哎,哎。好!好!丫头快起来。我有福啊!老了老了,竟然得了这么一位漂亮能干的女儿。”

满丕是发自内心地高兴,他一妻四妾,生的大多是儿子,女儿一共就俩,都是庶出,还早就出嫁了;再说,就是不出嫁,哪有若洁这么能干出色?这么才貌双全?

白亦寒岂会不明白女儿的心思,当即笑道:

“满大人,丫头既然也是你的女儿了,那咱们以后可就是亲家了,以后有什么事,可要互相帮忖点。特别是这丫头有什么事,你可得帮忙.”

“赵大人,这还用你说?我的女儿,我不帮谁帮啊?说吧,丫头,你有什么事?阿玛鼎力相助就是。”满丕爽朗地笑道。

他才不担心呢,他粗中有细,当然知道若洁净做些为国为民的事,他帮了若洁,不但没有坏处,还赚足了好的口碑,没看她在百姓中的威信吗?

他说到正题上了,若洁和她老爸这些天一直发愁怎么去堵住这帮官员的嘴,别把她的事,给捅到老康那里去。因为现在时机还不成熟,她还有好多事情没完成,她还没有足够的把握,能让老康舍不得杀她。

老爸能替自己隐瞒,不代表所有人都能替自己隐瞒,要知道,这可是欺君之罪!

“爹,阿玛,吟荷正是有事想和各位伯伯叔叔们商量一下,不知您们能不能抽点时间,听吟荷跟您们说说?”她郑重其事地说道。按找预先和她老爸策划好的计谋,抛出了鱼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