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被若洁雷住了。他看过各种各样的若洁,唯独没见过骂人骂的如此大胆畅快的。待反应过来,忙捂住若洁的嘴,小声喝止道:“你不要命了,怎么能骂…骂他?”

若洁扳下他的手没好气地说道:“不是替你出气吗?你别打岔,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唉!”胤禩叹了口气:你走了后,额娘见我伤心成那样,病情就加重了,不久也…那一阵,就像天塌下来一样,浑浑噩噩,活着都觉得没意思,那还顾得了那么多?他再整天找事,我就更烦了。如果不是孩子和九弟他们,我觉得活着都没意思…”

“你敢?”胤禩话音未落,若洁就厉声打断了他:“生命才是最宝贵的。胤禩,我不许你消沉下去,你忘了以前我跟你说的话了:人生的旅途,前途很远,也很暗。然而不要怕,不怕的人的面前才有路。(鲁迅)相信我,一切都会好的。我白若洁对天发誓:会想尽办法护着你,绝不让你再受伤害。你以后一定要按我说的话去做,嗯?你听见了?”

若洁的话,让胤禩看到了生活的希望,他走到若洁面前,再一次搂着她说道:“好,只要你在我的身边,我一定好好活着。”

若洁推开他:“胡说!我不在你身边,你也要好好活着。我告诉你胤禩,你别让我瞧不起你。活得潇洒些吧!这样才对得起良妃娘娘。”

若洁的一番话终于让胤禩明白,为什么他们兄弟会被她深深吸引,为什么她无论在什么恶劣的情况下,都能活的生机勃勃。

“好,我答应你。”胤禩深深吸了口气,好像一个落在深渊的人,又重见了天日,有了希望…

第二天早上天刚蒙蒙亮,天上就垂下了万条雨丝,不一会,远近的景物都被迷蒙的雨雾笼罩了。若洁的庄园像一幅笔墨清爽、疏密有致的山水画,美得如梦如幻。

昨晚和胤禩分开后,回到卧室,若洁没能马上入睡。

良妃娘娘,那位美得如诗如画的、紫禁城里的传奇女子,自己终是没能见上一面。而自己虽然和胤禩把感情理清了,但老康一定已经知晓他和自己见面的事了,明天,不,确切的说是今天,自己肯定要面对他的盘问,该怎么回答呢?

她思绪万千,一直到下半夜三点多才睡着。清晨起床,已是七点十分,梳洗完,去见老康,老康已经起床快一个小时了。和几位皇子坐在客厅里,看着《广州日报》,也不说话,只有老九、老十、十四不时地聊上几句。

“哎呀!对不起!老爹,昨夜睡得太晚,所以今早起得也晚了。您怎么样?睡得好吗?啊,忘了给您请安了。老爹早上好!丫头给您请安了。”

若洁曲膝行了礼,也不等老康叫起,就跑到他身边坐下,亲亲热热地说道:“老爹,本来今天想带您到珠江去看看的,可下雨了,您就在家歇半天好吗?我教您几种有氧运动,对您的身体绝对有好处,让哥哥们也跟着学吧。老爹,您说好吗?”

老康本来心里堵得满满的,很不舒服。因为今早一睁眼,李德全就小声对他说道:“八爷昨晚和白主子,在什么陶艺室呆了半夜。门窗都关着,额图浑看不见,说什么也没太听清楚。不过,八爷好像哭过。”

老康当即就火了。孽子!他还有脸跑到若洁面前哭?希望博得她的同情,在朕面前替他说情?还是朕看错了丫头,她本来就和老八有私情?

想到这,他冷冷一笑问道:“怎么会睡不好?有心事?还是朕的儿子们让你烦心了?”

他果然知道了。真够三八的!若洁心里好笑,嘴里却说道:“要不说老爹您是英明的千古一帝呢!什么都瞒不过您。让您说对了,我还真有心里话要对您讲。等吃完早饭,您抽出点时间,听我唠叨唠叨?”

若洁承认的如此痛快,有点出乎老康的意外。他微微一愣,难道是朕多疑啦?不管了,吃完早饭,看她都跟朕说些啥,不就全清楚了?这样一想,他心里不由好受了些。

“好啊。”老康痛快地回道,语气总算是有了点温度。

“若洁,怎么妞妞今天上学?下雨你也不让人送她?”胤禩关心地问道。焕然一新的精神面貌和以前截然不同,老康和胤禛、胤禟、胤祯看在眼里。觉得有些刺眼。

“这点小雨送什么送?我的孩子可没那么娇气,比这大的雨,她都是自己去上学。这马上就要跟我回京城了,她有些舍不得老师和同学,想跟他们在一起多呆一些时间,所以就去上学了。老爹,您先坐一会,我去看看早餐好没好。”若洁边说边朝厨房走去。

早餐摆上桌,老康和皇子们一看,果然比昨晚丰盛很多。先别说菜了,光是粥就有四种,加上两种营养煲汤和牛奶豆浆,各式各样花式和香味不同的中西点心,真是让人垂涎欲滴。

可老康和他的儿子们,除了老十因为夜里在小蕊爱情的滋润下,吃的满口香甜,老康和老八用的也还不错,另外三位,可就没啥胃口了。

这些人都是比猴子还多条尾巴的人,贼精贼精的。胤禩今天早晨的变化,让他们浮想联翩,特别是胤禛和胤禟,更是内心酸涩。

各怀心事地吃完早餐,若洁让小蕊陪着皇子们继续参观庄园,然后和老康到了三楼书房。她没做任何铺垫,直入主题:“老爹,昨晚我想到陶艺室为弘昀塑个雕像,没想到在花园里遇见了胤禩。我们就一起去了陶艺室。他哭得很伤心,老爹。”

说到这,若洁停了下来,因为她看到老康的脸,多云转阴了,而且,随时会下暴风雨。

“哼!孽子,他还有脸跟你哭诉?他柔奸成性,惯于拉拢人心,在朝中遍结党羽,奸诈阴险、心术不正,你小心自己像那些糊涂大臣,被他骗了。”老康果然满脸鄙视地恨声说道。

若洁心里不是滋味。难怪胤禩难过成那样,自己不是当事人,作为旁观者,亲耳听见老康这么骂胤禩,都觉得齿冷,更何况胤禩本人?见老康此刻犹如处于暴怒边缘的老虎,若洁有些胆颤,自己说话一个不小心就会被这只“老虎”伤着,可不说,那可怜的胤禩…不行。得把这话说出来,自己今天就要做一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勇士!自己都佩服自己了,咋这么伟大?若洁腹诽着,小心翼翼地开了口:

“老爹,我现在把您看着是天底下每一位疼爱子女的父亲一样,而不是皇上,所以,说错话,您可不许生气。您答应过我不杀我的?老爹,现在,我对着这块玉佩可要说真心话喽?”若洁边说,边盯着老康,仔细观察他的表情。

老康被她那夸张的表情,弄得有些啼笑皆非,气的抬起龙爪,又弹了若洁的脑门:“朕是皇上,说过的话哪能朝夕令改?说吧,朕倒要听听你这真话真不真。”

“老爹,丫头不敢、也不想瞒您。其实,早在六年前,丫头就知道了您骂胤禩的事,也知道胤禩想坐上那把椅子的愿望。可他有了这样的愿望,我却认为是有情可原的。”

“他一个辛者库贱妇的儿子,有这样大逆不道的想法还有情可原?真是可笑!”老康嗤之以鼻。

若洁火了!她一旦生气,那什么话可都敢往外说了:“他也是您的儿子。是您让他有了辛者库贱妇的母亲,他又没得选择,他有什么错?您有没有想过,您都这么瞧不起您儿子的母亲,那别人呢?会怎样?六年前,您偏疼太子,他们不理解,我让他们换位思考,那么,皇上,现在请您换位思考,站在八阿哥的角度想想,他从小到大处在的是一个什么样的环境,受到的是什么样的待遇;还有,当您看见自己亲生母亲,因为身份低贱,屡遭讥讽,有时甚至连奴才的脸色都得看,您会怎么想?”

“放肆!你敢跟朕这么说话?”老康果然暴跳,龙爪拍的桌子噼啪响。

到了此刻,若洁反而不怕了,有了一种豁出去的胆色。她指着玉佩:“皇上,君无戏言,您刚刚可是还承诺过的,不许赖账哦!”

老康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指着若洁的手都哆嗦起来了。

第一百六十八章良妃泪

若洁有些害怕,可别再把老康气晕了,他可得过“恼血栓,”经不起这么气的。

她忙走到老康面前,摩挲着老康的龙胸,替他顺气:“老爹,您答应过丫头不生气的,怎么反悔啊?老爹,丫头不是想气您,而是想帮您和八阿哥解开这个结。不然,我大可以装做什么都不知道,管他干嘛?您想,您和八阿哥如今这样,您好受吗?您处处提防他,累心累神不说,他整天因为您的厌弃而痛苦不堪,您看他一个七尺高的男儿,昨夜哭的那个伤心,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啊!父子两败俱伤,丫头不知道也就罢了,知道了能看着不管吗?老爹!”

若洁这番话说的情真意切,老康万丈怒火有些变小了:“他那是因为做皇上的愿望破灭而伤心,他哪是因为朕?要是这样,他还能做出令朕为难痛恨的事?”

“唉!皇上,要说八阿哥一开始就有这样的想法,您可真的冤枉他了。记得,那天我说他想当皇上,不是为了江山社稷,而是为了他自己。而他为了得到别人的支持,处处收买人心。当时,他就落泪了。他说:‘你知道吗?若洁,在尚书房,太子有错,挨罚的大多是我;在慧妃娘娘宫里,为了少受大阿哥欺负,少让我额娘担心,我处处讨好慧妃娘娘和大阿哥,对谁都笑,笑到最后,我自己都不知道是真笑还是假笑。’他说的不假,在西郊庄园,我讲笑话,他都在拼命压抑着自己,不让自己笑出声。我都觉得那微笑是一个假面,看得让人辛酸。一个皇子,要这样压抑自己,老爹,八阿哥他可怜啊!所以,说他笼络人心,还不如说那是他出生卑微,对生活在他们之下的人能更有体会和感触罢了。他一开始只是想让他额娘在宫中过的好一些,能得到所有人的尊重罢了。所以,他为了得到您的认可,付出了比任何人多的多的努力。当然,这种努力得到了您的认可,您开始器重他。可后来情况发生变化,也不能都怨他自己呀?大臣们见您器重他,而他确实又有能力,所以就开始依附他,在您面前赞扬他,而大臣们这种种做法,以及您对他的喜爱和器重,会让太子作何想?他跟我说过这样一句话,太子一旦即位,不但他,和他要好的兄弟,王公大臣及其家人,都得遭殃。皇上,到了这时,他已经像一头被大家架上烤炉的乳猪,由不得他了。”

若洁向来伶牙俐齿,对胤禩和良妃娘娘又一直抱着深深的同情,一番语重心长、声情并茂地讲述,终于让老康想起胤禩青少年时期和他愉快相处的事情了,不由有些动容:“怎么他从未对朕说过这些?柔儿也是(良妃娘娘的名字叫卫依柔),那时朕相当宠她,她为何也不说?”

终于打开缺口了,若洁暗暗吐了口气:“老爹,如您所说,良妃娘娘出身低贱,能获圣宠已经够她胆战心惊、感激不尽了,处在风口浪尖上的她,还怎么敢恃宠而骄?更何况她爱您至深,又怎么可能再给您惹麻烦?”

“哼!她爱朕至深?怕是未必,她临终前还抱怨此生不该嫁入帝王家。朕看她不敢恃宠而骄倒有可能,一个罪奴家的贱人,能得帝宠,她还想如何?”老康语带讥讽,面带怨恨,眼中却流露出一丝痛苦,随即而逝。

“咦?你怎么知道她的事?老八告诉你的吗?”老康怀疑地看着若洁。

老康,亏得良妃娘娘那么爱你,为了你们皇家忍辱负重,你竟然还怀疑她,真是过分!我非得让你后悔的吐血。若洁边腹诽着,边打开锁着的抽屉,拿出了一封发黄的信:“老爹,不是八阿哥告诉我的,事实上八阿哥对此事一无所知。是良妃娘娘写信对我说的。”

“她知道你?你进过宫?”老康吃惊不小。依柔嘴紧得很,朕最宠她的时候,有时都弄不清她心里在想啥,她能把感情的事写信告诉这丫头,可见跟她交情不浅。

若洁摇摇头,用她那夜莺一般动听的声音,低缓地向老康叙说了那段六年前的往事。最后,她眼含泪珠激动地说道:“老爹,直到最后我才明白,我的心理疗法为啥对娘娘没用,相思病无药医啊!近在咫尺的爱人,病中都不来看自己一眼;被自己深爱的的丈夫用那样的话来辱骂自己和自己的儿子,您让她情何以堪?就这样,她都从没有抱怨您。她一直让我劝说胤禩,不要让您为难。老爹,您看看看这封良妃娘娘用血泪写的信吧。老爹,她临终前说的话,您就会明白,她后悔的是不该嫁入帝王家,而不是您啊!”

说到最后,若洁脸上挂满了水晶花一样的珠泪。

她煽情的相当给力,老康的眼中终于涌现出了泪花。若洁话音刚落,他就迫不及待地打开了良妃娘娘那封信。

打开后,老康震惊了。宣纸上自己曾经深爱过的、女人熟悉的字迹,多处被泪水晕染,真正是“满纸辛酸泪!”老康仔细地看了起来。越看他越心惊,越心痛,到最后,把信紧紧地贴在胸口上,失魂落魄地躺倒在了座椅上,留下了两行龙泪。

“柔儿,朕的柔儿,朕错怪了你啊!”

原来良妃娘娘系满州正黄旗包衣人、宫内管领阿布鼐之女,辛者库出身。本来以她这种低贱的出生,是不可能被封为妃子的。可是卫依柔温柔聪慧,美丽出众,身上还带有香气。有一次裕亲王福全,无意中听宫女私下说起,就跑到辛者库看了她,这一看,一见钟情,当即就跑去和他的亲弟弟——老康说了,要老康把卫依柔赐给他。

本来老康和他这位哥哥感情非常好,这点小要求,应该是小菜一碟。可坏就坏在福全那一副完全陷入情网的样子。呀!一个辛者库的贱奴,竟然能让情场浪子二哥动情,肯定不一般,去偷看一下先。

老康当时好奇啊,也跑去辛者库看了,这一看,和他二哥一样,被雷住了。

卫依柔脂粉未施,最下等宫女的衣服,穿在她那婀娜多姿的身上,竟比他最美的妃子还要出众。袖子高挽,露出了白如雪般的皓腕,坐在盆前洗着衣服,柔若无骨的样子让人怜爱。尤其要人命的事,身上和若洁一样,也有一股淡淡的、醉人的幽香。

老康当即就动了心,想把卫依柔据为己有。可他已经答应了福全,这可怎么办?自己这位哥哥把皇帝之位都让给自己了,自己难道连一个女人都舍不得?可想想,还真舍不得!那样一位美女,不属于自己这位九五之尊,也太说不过去了吗!老康在那唉声叹气、心事重重、愁眉不展,连奏折都没心事批了。

他犯愁的样子自有人看在眼里,他的难处自然也有人帮他解,谁呀?三德子呗。他跑到老康耳边这么这么,那么那么一忽悠,老康额头的川子,立马舒展开了。就这样,当天夜里,就有了老康喝醉酒,误把卫依柔当做赫舍里给临幸了。

可怜的傻福全,被他弟弟卖了,还不知道,点着钞票,在那做梦娶媳妇呢。

还赐个屁啊!已经成了皇上的女人了。可福全也太实诚了,竟然相信了老康的谎言,誓言旦旦地说:“三弟,二哥不在乎,反正三弟不是真心喜欢她,而是喝醉酒情况下弄错了,那就把她还给哥哥吧?”

老康一听,当然不愿意。他虽然跟卫依柔相处时间不长,可卫依柔表面柔弱,内心却钢强得很。初得帝宠,并没有像老康其她女人一样,要么欣喜若狂,要么极尽手段固宠,而是淡定的,甚至是疏离的。这更加激起了老康的征服欲;加上卫依柔多才多艺,他哪还舍得把她让给福全?

此事自然被那时的皇太后——孝庄知道了。兄弟俩争一个女人,和她的儿子,也就是老康的老子——顺治皇帝和弟弟博果尔争董鄂氏,何其相似?难道大清又要出一个只要美人,不要江山的皇帝?这样的女子真是祸水。孝庄想起了自己的姐姐那海兰珠,想起了儿媳董鄂妃,不由咬碎了银牙。大家就可想而知卫依柔过的是什么日子了。

这种日子一直持续到小胤禩诞生。两个人爱情的结晶,老康自然爱得不得了。依他本意,他是想把这孩子由卫依柔亲自抚养的,可又怕孝庄刁难卫依柔。老康对这位祖母感情特殊,当初大家都力推福全当皇帝,是孝庄以老康得过天花为由,力排众议,将他推上了皇帝的宝座;又一直在他的身后,为他排忧解难,所以老康对她是又敬又爱,当然不可能为了卫依柔而让孝庄伤心。

事实上,卫依柔也相当清楚这个情况,所以在孝庄太后那里受了委屈,从来不跟老康讲,怕他为难。所以,竟管她舍不得小胤禩,她还是懂事的将儿子交给了老康,任由他抱到了慧妃宫里。

小胤禩的出生,给卫依柔带来了欢乐,也带来了极大的痛苦。如果说她以前宠冠后宫,引起的只是后宫众人的嫉恨,那么随着胤禩的出生及受宠,她却引来了别有用心之人除之而后快的决心。于是,就有了后来的这段事。

一天,慧妃宫里的一位嬷嬷,来告诉她八阿哥又被大阿哥欺负了,哭着要找她。卫依柔想去慧妃宫探望,可又怕慧妃责罚胤禩,就让嬷嬷把胤禩抱到御花园的山洞里,偷偷见上一面。可她左等右等,没等来这位嬷嬷和儿子,却等来了喝醉了酒,又吃了春药的福全。卫依柔刚上去要扶住烂醉的福全,福全就醉眼朦胧的叫了一声:“柔儿,是你吗?”然后,就亲了上去。卫依柔吓坏了,待反应过来,当然是拼命挣扎。可福全是一位带兵打仗的男子,又喝醉了,她哪能挣脱过福全?

两人正纠缠时,慧妃、孝庄、老康不知怎么找来了,一见这种状况,老康那还能受得了,当即就气得甩袖而去。

福全被孝庄叫人扶了下去,接下来卫依柔被孝庄带到了慈宁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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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欣赏和同情不是爱情

出乎意料,孝庄没有像平时那样刁难她,而是和颜悦色地跟她讲了一番话。一番话刚说完,卫依柔就晕了过去。

孝庄这位清朝有名的女政治家,扶起跪在她脚下哭的泪水涟涟的卫依柔,第一次极为温柔地说道:“柔儿啊!哀家知道你是冤枉的。可这个冤,你不能对皇上喊。否则,皇上兴师动众的彻查起来,皇家丢不起这个脸啊!柔儿啊!哀家求你件事,把这件事扛下来。你要知道,福全不仅是皇上的二哥,更是大清的裕亲王,是皇上的左膀右臂,难道你愿意皇上失去这个左膀右臂,为你兄弟间反目成仇?柔儿啊!失去皇上的恩宠,对你和胤禩不一定是坏事。你放心,从此以后,哀家会让慧妃好好照顾胤禩,决不让人欺负了他。”

卫依柔醒后,孝庄又对她说了一番语重心长的话:“唉!孩子啊,嫁给皇家就身不由已了。哀家这一辈子的辛酸又有谁知道?你要体谅哀家,体谅皇上!”

卫依柔为了保护胤禩,为了不让老康兄弟反目,没法不听孝庄的“劝告”,所以当老康听孝庄对她说:“卫氏在与你之前已经对福全有情,无意中碰到福全喝醉,哪能忍心不管?一时糊涂,旧情复燃;而福全又喝的人事不知,见有人过来相扶,还以为是宫女,故而孟浪了。玄烨啊!这事就别追究了,皇家丢不起这个人啊!福全到现在可能都不知道自己犯下的错,你难道为了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伤了手足?”

身在皇家的人本就多疑,加上卫依柔平时对老康若即若离的态度,老康当然怀疑,冲进储秀宫拽过卫依柔就责问道:“朕那么宠你,你还忘不了他?啊?为什么要背叛朕?你告诉朕,这不是真的,朕就原谅你。”

卫依柔能说什么,默默流泪,最后在老康失望忿恨而去之前跪求道:“皇上,奴婢该死!愧对皇上的一片真情。不敢求皇上原谅奴婢,只是禩儿是无辜的,求皇上好好待他。奴婢会日夜为皇上祈福,决不出储秀宫一步。”

可怜的卫依柔以后的日子,除了一些大的、需要她出席装以全皇家脸面的活动,真的再没有踏出储秀宫一步。参加宴会、活动,都是坐在离老康远远的地方,看着他和新的宠爱的女子谈笑风生。而老康也再没有踏进过储秀宫一步,直到她病逝。

自此,这段宫廷秘闻,若洁总算弄清楚了。为什么初时良妃娘娘宠冠后宫,后来不但失宠,还要被老康恶毒的辱骂,甚至连胤禩都受尽责难。

唉!不管怎么说,这皇家以及皇宫,还有皇子们的府邸,真的是非常可怕,进去的人不死都得脱好几成皮。自己这个仇报起来不容易啊!还不知要死掉多少脑细胞呢?老康这条大腿一定得抱牢了。若洁看着满脸自责的老康,在那神游。

“丫头啊,你是不是也在怪朕无情?”老康突然发出的苍老的声音,吓了若洁一跳。

天娘啊!要是让老康知道胤禩怨恨他还得了?若洁拼命摇着头:“老爹,这话从何说起?良妃娘娘爱了您一生,她信上说了:感谢上苍让她遇见您的那个晚上。她不怨您,是她让您蒙羞了,尽管这不是她的错。八阿哥更是敬重和爱戴您,不然,他也不会如此伤心。至于我,老爹,您的心情我能理解。正所谓爱之深,恨之切!我不怪您。

“柔儿,朕那么骂她,绝情到最后一面都没去看她,还怪她说了那句‘后悔嫁入帝王家’的话,停棺三日啊!柔儿,朕对不起她…”老康说着说着,龙泪又涌上了眼眶。

后悔了吧!后悔就好,我就可以进行下面的话题了。若洁故意装着伤心欲绝的样子,从纸抽里抽了好几张面巾纸,边递给老康擦眼泪边说道:“老爹,您别再伤心了。斯人已去,您如此悲痛,良妃娘娘在天之灵,又岂能安息?还是想想从胤禩身上弥补吧,我想,良妃娘娘最大的心愿,就是看到你们父子重归于好吧。”

若洁的话触动了老康那根敏感的神经。如此不遗余力地为老八说话,难道…

“你喜欢的是老八?”老康突然睁着那双闪着精芒的眼睛看着若洁,帝王的气场,霎时变得很强。

不愧是当了多年皇帝,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悲痛和后悔,都没能将你打垮,还保持着如此清醒的头脑,MI佩服你!

若洁腹诽着,倒也没有被吓到,镇定自若地迎了上去:“老爹,我说这番话,和我喜不喜欢八阿哥,没有半点关系。我只是在帮良妃娘娘完成心愿而已。说真的,老爹您和八阿哥关系,弄到现在这样,我就不相信您心里能好受。解开这个疙瘩,父慈子孝有什么不好?”

老康心想,朕也想每个儿子和朕之间能做到父慈子孝,可谈何容易?他们整天就知道盯着朕的那把椅子,何曾考虑过朕的感受?

想到这,他满腹牢骚地抱怨道:“父慈子孝,朕对他们还不够仁慈吗?就说胤禩,朕考虑到他额娘身份低,把身份高贵的塔娜赐给他做嫡福晋,可他是怎么报答朕的?他竟然撺弄兄弟和大臣们逼宫!朕再这么仁慈下去,只怕就要上演弑君篡位的戏码了。”

老康这人不讲究啊!你让人推荐太子,大家真心实意地推荐了胤禩,你又说人家逼宫,真是出尔反尔的小…老头。不行,得为胤禩平反。

“老爹,您想没想过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推荐胤禩当太子?就按您说的,他收买人心,他上下撺弄,可他也得得人心吧?再说了,收买那么多人心,得多少钱财啊?他纵使有家财万贯也不够啊!更何况,他也没那么多银子。老爹,您从另一个角度考虑问题看看,八阿哥就算想当太子,也没有什么错呀。法国有位将军拿破仑曾经说过:‘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八阿哥看见太子那样,他能不替大清担忧吗?他认为自己能当好未来的这个皇帝,他干嘛不能毛遂自荐?我认为,那些看着太子不咋的,还要推荐他当皇帝的人才有毛病呢?看着国家危险,都不直言相谏,最起码算不上忠臣。所以说,老爹,您应该感到欣慰,您的臣子还是忠臣多,这根本不是什么逼宫,而是在为大清将来的命运挺身而出吗!这也说明,您是个明君。至于说到八阿哥他会弑君篡位,丫头敢用这项上人头担保:绝不可能。良妃娘娘殁了,八阿哥伤心的半年了,还要人扶着走路,这样一位有爱心、至纯至孝的人,是绝不会干出灭绝人伦的事的。更何况,他明知良妃娘娘爱您至深,又怎么会做让她额娘灵魂都不得安息的事?老爹,丫头问您,当初推荐八阿哥当太子的王公贵族、朝廷大员里面,有没有手握军权的?”

老康被若洁说的都傻了,愣愣地点点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若洁接着又说道:“那不就得了。那时候他那么得人心,又有手握军权的人支持他,登高一呼,弑君篡位也不一定没人拥戴。可他做了吗?没有。被您骂成那样,他还是选择自己默默忍受了。到了现在,他再生出这样的心,那我认为,他不是弱智,就是脑袋被门挤了。”

老康被若洁雷的有点发懵。怎么经这丫头一说,还真是有道理。难怪李光地、马奇都夸胤禩,就算满朝文武都是奸臣,他俩也绝不可能。难道朕多心啦?可朕怎么会出错?

死要面子的小老头!老康阴晴不定样子,若洁看在眼里,把他的心思也猜了个大概。心理学不是白学的,乐嘉的书也不是白看的。找个台阶给你下吧。

“老爹,这事您也没错。您会这么想,主要是被索额图给弄怕了。其实,这事胤禩也有不对的地方,我早就批评过他。父子吗?有什么话不能说的?有什么事情是不能沟通的?他呀,把您是皇上的这个身份看重了,而恰恰忽略了您还是他的父亲。我昨晚说完,他已经后悔了,想当面跟您交流一次,给您道歉。老爹,以您宇宙般宽阔的胸怀,包容他吧!好,现在我跟您坦白交代,您问我是不是喜欢胤禩,那我告诉您:要说喜欢,还不如说欣赏和同情更多一些。您看,您这些儿子里,他妾氏最少,感情非常专一。这在您眼里是个缺点,可在我眼里,他是个值得付出感情的好男人。他母亲身份低,可他并没有因此瞧不起良妃娘娘,反而非常爱她孝敬她;也没有因为别人的歧视、冷落,而自暴自弃,一直很努力,也很有才华。还有,我最欣赏他的一点就是:他身上没有皇子的骄纵之气,待人亲切随和。我想,这也是他得人心的原因之一吧。”

若洁的坦诚、坦荡、坦白,直言不讳地大胆陈述,再一次让老康感到了她与众不同的魅力。这么多年,已经没有人敢这样和朕谈话鸟,这就是她说的透明度吧。不过,年纪轻轻,怎么会把人的心理分析的如此精辟?她真的和老八没有私情?老康还是有点担心,一旦这丫头和老八联手,朝局又得变化鸟啊!一念至此,他再一次做了试探:“丫头,既然你如此欣赏胤禩,朕就把你赐给他做福晋吧,和塔娜不分大小。”说完,两只老狐狸眼紧紧盯着若洁,等着她上钩。

嘿嘿!想让我中套,窗都没有,门就更没有!若洁装着激动万分地说道:“老爹,这是真的吗?”

“君无戏言。”老康一脸奸计得逞的表情。

“那您不逼我嫁给您儿子,和要把我赐给八阿哥,岂不矛盾?那我该听那一句?老爹?”

“你这死丫头!竟敢戏弄朕。”老康有点恼羞成怒。

若洁理直气壮地反驳:“老爹,您都答应不逼丫头嫁给您儿子了,干吗又要把我赐给八阿哥?是您戏弄丫头在前的哦。”

老康半秒钟尴尬后,就找到了托词:“不是你说欣赏同情胤禩的吗。”

“老爹,欣赏和同情不是爱情。等我爱上哪位男士,而他又只愿娶我一人,到那时,您再赐婚吧。不然,毋宁死不屈!”若洁说的斩钉截铁、落地有声。

老康松了口气。看来是朕多心了,这丫头是真心真意地希望朕和老八父子俩冰释前嫌。可下一秒他又不舒服了,这丫头咋就不怕朕呢?

第一百七十章倒插门女婿

春雨绵绵地下着,如丝、如雾、如烟。透过这缕缕的银丝,荷园的一切都美得如诗如画。

可惜,这么美的雨中即景,除了老十心情愉悦,边看边和小蕊交头接耳;其他龙子们毫无心情欣赏,更别说参观了。

自若洁和老康进了三楼书房,他们就开始胡思乱想了。若洁和皇阿玛谈什么?用了这么长时间?

胤禛、胤禩、胤禟、胤祯,本就烦躁,再看老十那个得瑟样,气就更不顺了。胤祯首先发难:“哎!我说十哥,你们要谈情说爱,找个没人的地方好不好?这大庭广众的…”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小蕊掏出手绢,擦了擦胤礻我光秃秃的月亮头,然后用柔媚入骨的声音说道:“胤礻我,你这么爱出汗,一定是身体太虚了。一会,我熬些冬虫夏草的水给你喝,姐姐说它最滋阴了。”

“哎,哎。你熬的,我一定多喝些。”胤礻我忙不迭地答道。骨头都酥了,幸福的两眼直冒绿光。

两人的肉麻互动,把四位皇子雷的细胞跳舞、汗毛站岗。胤禛更是气得小声骂道:“不知廉耻!”

声音不大,所有人还是听见了。胤礻我当即怒火中烧。TND!我俩亲热,干你个鸟事?你要骂人?

“四哥,你骂谁不知廉耻?”胤礻我瞪着眼问道,摆出了一副战斗鸡的样子。

谁知小蕊一把就拉住了他,依然笑眯眯温柔地说道:“胤礻我,你干嘛?四爷可能想起了自己府里的人和事,忍不住骂上两句,你管他干嘛?走,我去教你打乒乓球。”

胤禩、胤禟、胤祯是非常了解小蕊的,见她变化如此之大,一时有些愣怔。这,这还是当年那个单纯调皮的小丫鬟吗?

胤禛更是被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貌视她是没有还嘴回骂你,可那话听着比还嘴骂你,还让你难受。他本来就冷,这下气得,身上的温度骤降了好几度。

老康和若洁此时刚好下楼,听他们打嘴仗,老康不免八卦起来,听起了壁脚。这一听,大感意外。

“怎么你的丫鬟也如此伶牙俐齿?”这句话不由脱口而出。

“哈哈…”若洁笑的花枝乱颤地更正道:“我妹妹。那是当然不会差的,好歹也是白氏集团第二号人物,没有两下子怎么行?”

说完,走到胤禛面前恭恭敬敬的摔了下帕子,行了个清朝宫廷礼节:“四爷,对不起!小蕊她年轻气盛,被我教坏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她,我代小蕊向您道歉。”

胤祯马上问道:“你都怎么教的?蕊丫头能变得这么厉害。”

“我教我的姐妹和员工,做人的原则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所以,以后各位只要不找我们的事,我们是绝不会找您们的事滴。OK?”若洁无害的笑道。言下之意就是说:冰四谁让你找事的?活该被骂。

胤禛郁闷到了极点!想自己一位堂堂大清雍亲王爷,竟然被自己的妾氏及其丫鬟欺负着了,偏偏还收拾不了她们。真是‘龙困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相较于胤禛的郁闷,其他几位皇子可算是出了一口气。特别是胤祯,从小就被这位嫡亲的哥哥,拉着冰山脸,训斥来、训斥去,恼火的要死,还不能反驳。现在见他被若洁和小蕊一通教训加指桑骂槐,真是如三伏天吃了个冰镇西瓜——爽透了!

胤禛脸色难看极了,老康有些不忍,想整治一下若洁替儿子出气。于是若洁轻描淡写地说道:“既然小蕊和老十两情相悦,蕊丫头岁数也不小了,朕就把她赐给老十做庶福晋吧。”

谁稀罕?若洁被老康那种恩赐一样的态度弄得非常不爽。转过脸一想,我干嘛跟他置气?让他儿子跟他磨。

“十爷,还不过来谢恩?皇上把小蕊赐给你做庶福晋啦。”若洁朝乒乓球室跑去。

一会,三人一起走过来,老十对着老康就跪下了:“皇阿玛,儿臣不愿委屈小蕊做庶福晋。要么,儿臣只娶她一人做嫡福晋,要么儿臣情愿舍弃皇子的身份,和她在一起。”

老康这个气啊!你一个毫无家世背景的小丫鬟,抬你做个庶福晋,还是看你主子的面子,不然凭你也想嫁入皇家?现在竟敢撺弄朕的儿子,为你抛妻弃子。真是可恼!没气着若洁,反把自己气得够呛。龙眼看向小蕊,变的凛利起来。

偏偏小蕊被老十的话感动的稀里哗啦的,全世界只剩下老十一个人了,其他全部屏蔽,压根就没看到老康那吓人的目光。

可若洁看见了,她装着害怕的要死,在那拼命摆手:“皇上明鉴,这绝对不关我们两姊妹的事啊!全是您儿子个个的主意,不信,您问十爷。”

老十再傻,也知道为自己心爱的女人开脱。一听若洁这么说,光秃秃的脑门磕在地板上“咚咚”响:“儿臣求皇阿玛成全,不要怪蕊儿,这都是儿臣一个人的主意。”

其实,老十也没撒谎,这确实是他自己的主意。昨晚两人约会,六年的相思之情那还能忍得住?再加上小蕊已经完全不是当初那个青涩的小丫鬟,这六年跟着若洁在商场上打拼,修炼的气质、神韵和风情万种的样子,别说老十府里,就是全中国也找不出几位。

老十疯了一般的亲吻着小蕊,小蕊娇媚万千地积极响应着,干柴烈火差不点烧起来。还算不错,老十到最后硬生生地刹住了把,说不愿就这样草草要了小蕊,一定要求老康指婚,娶小蕊做嫡福晋,遣散府里其她的女人。

小蕊一听就知道这太不现实。别说老十现在已经妻妾成群,就是没有,老康怎么可能同意老十只娶她自己一人?皇家讲究的是开了,那些女人生的孩子怎么办?他们又没有错,怎么忍心让他们失去母亲?

小蕊和若洁一样,都是特别善良的姑娘。所以,她当即摇摇头表示反对:“胤礻我,我怎么能让你这么做?那我也太自私了。与其这样,我宁愿没名没分地跟着你,也不能让你的孩子没有母亲。”

老十被她感动的眼泪都流出来了,更不忍心委屈她了,所以就有了现在老康眼前的一幕。

小蕊见老十头都磕红了,心疼的要死,哪还忍得住站在一旁看着?上前两步就跪在了老康的面前:“皇上,求皇上不要怪罪十爷。奴婢从未想过要让他为奴婢抛妻弃子。孩子是无罪的,孩子更不能没有母亲。奴婢情愿不求名分地跟着十爷,也不要他为奴婢做这么大的牺牲。求皇上成全。”

“不!蕊儿,我不能这么委屈你。”胤礻我心里涌上了从未有过的感觉。狂喜、幸福、不忍、自豪、爱怜,总之,他自己都形容不出来了。最后当着众人的面,紧紧地抱住了小蕊。

若洁感动的眼含热泪,除了胤禛,所有人都动容了,连老康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怀疑地问道:“咳咳。蕊丫头,你真的这么想?”

小蕊满脸通红地挣脱出老十的怀抱,羞涩点点头:“皇上,这是奴婢的真心话。奴婢从小被卖,知道失去母爱的滋味,又怎么忍心再让别的孩子品尝?更何况,他们还是十爷的亲生骨肉?奴婢既然爱他,就该把他的孩子,当成自己的孩子,怎么能丢弃他们?”

老康看着小蕊,有些震撼。他接触过的女子,除了若洁,哪有这么无私的?一时间,看小蕊顺眼多了。嗯,不愧是若洁的妹妹,和她一样善良,胸襟、气度更是不输男儿!

“老十,你有福啊!有这样的女子爱你,愿意为你做出这么大的牺牲,你要珍惜。”

呀!就这么决定了我妹妹的终身大事?那哪行?若洁不愿意了。小蕊再爱你的儿子,我也不能让她稀里糊涂地就跟了他。

“哎哎,我说老爹,小蕊可是我最亲的妹妹,是白氏集团的总经理。两广地区上到朝廷官员,下到黎民百姓,哪个不知?哪个不晓?不能让她不明不白做您儿子的情妇。那说出去多难听啊!不行不行。十爷,你忍心毁了小蕊的清誉?”

老十憨直,那经得起若洁的激将?对着老康又磕起了头:“皇阿玛,儿臣求您…”

“死丫头!你成心的是吗?你非得让老十抛妻弃子,抛弃皇子的身份,你才舒服?”老十话还没说完,老康就气的跳脚。

“哎!谁让他抛妻弃子,抛弃皇子的身份啦?”若洁一脸无辜的表情,气的老康只喘粗气。

“哪你想干嘛?”老康瞪着若洁。

若洁笑的犹如百花盛开:“老爹,丫头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可以让小蕊风风光光地结婚,又可以不让您和十爷为难。您要不要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