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勒他们的死,对她造成的伤害太大了。如果不是恨极了害死赫勒他们的凶手,以她的个性,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回到老四身边?

只是,她要跟陈浩宇也就罢了,甚至跟八哥、十四弟,他都会微笑祝福,然后,关起门来默默流泪,可就是老四不行,他太薄情寡恩!看看他对德母妃,对自己的亲弟弟老十四,还有其他那些不为人知的事情,让若洁回到他的身边,等于是羊入虎口,何况还有那些在暗中,时刻想撒咬了她的豺狼?

胤禟惊恐万状,心脏又是一阵痉luan,痛得他几欲想吐。他发出了哀鸣一样的低吼:“不!若儿,谁都可以,偏偏他不行。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眼睁睁看着你回到他的身边,我做不到。若儿,这根刺我替你拔,仇,我替赫勒他们报。”

胤禟的泪滚滚而下,浸透了若洁的衣服,烫的她肌肤生疼。胤禟啊,你那是他的对手?别说你,你的八哥、十四弟,最后通通输给了他,连你们智商超高的老爹,都没看出他的野心,你和他PK的结果,根本毫无悬念,因为,你们谁都没他狠。更何况,我回到他身边,不仅仅是为了报仇,还为了保护你们。我绝不会让你们受尽凌辱,再惨死在他手里。想到这,若洁抬起了胤禟的头,声音极为轻柔地说道:

“阿九,你皇阿玛如果看到你为了我,对付你四哥,不但会伤心,还会迁怒于我,到时我不但报不了仇,生命还可能不保,那我六年来所做的一切,就白费了,你懂吗?再说,你认为皇上会把我指给你们,给皇家增添一段小嫂子改嫁小叔子的丑闻吗?阿九,你四哥是什么人,我明白,就是因为明白,我更不能让你去涉险,不然,还会连累到你八哥他们。阿九,从现在起,你和你八哥他们千万不要再和他斗下去了,你们斗不过他的。听我的话,向他学习韬光养晦,一心为你皇阿玛办差,不要弄出什么事情让我分神。报完仇,我会想办法回到你的身边的。只是,你…会嫌弃我吗?还会要我吗?”

“我要你,若儿!”胤禟恨不能把若洁揉到自己身体里去:“我怎么会嫌弃你?我自己肮脏的要死,洗都洗不干净,你不嫌弃我,我已经感激不尽,我又有什么资格要求你?何况,你是迫不得已。求你,别再说这样的话,我会心痛的。若儿,我只是不甘心啊!明明我们认识在前,怎么会一错再错?我恨我自己,为什么这么无能,眼睁睁看着你…却什么都做不了。”

看着胤禟的满脸不甘和愤慨,若洁苦笑了一声:“也许,我和他真的是有一段孽缘。阿九,昨天夜里你八哥遇见了我,我和他也把事情说明了。从现在起,你们表面上依然要做出一副讨好我的样子来,不然,皇上和冰四会怀疑的。另外,这件事不要告诉胤祯和老十,老十没有心机,我怕他会表露出来,胤祯吗?我不想他知道太多。倒不是说我不信任他,而是因为德妃娘娘,母亲为了保护儿子,那可是什么事都能做出来的。”

若洁真的是满心的无奈。在现代她就不喜欢雍正皇帝。总觉得他虽然是个好皇帝,却称不上是个好人。一个对自己的亲生母亲和弟弟都下得了毒手的人,实在是太过冷血,再看看他身边为他效劳的人:年羹尧、隆科多、戴铎,没有一个好下场。唯一一个宠妃年糕,他好像也不是特别情深,不然也不能在她尸骨未寒时,就对她的家族动手吧?这样一个无情无义之人,打死若洁,若洁也不会爱上他,何况,刚开始一进冰四府,又发生了那么多令她难忘的事,胤禛的形象,在她的心里更是一落千丈。

胤禟此刻心如刀割,他满心的不愿和不甘,可又想不出什么两全之策。若儿说的句句在理,纵观目前局势,八哥和他等于已经败给了老四,虽然十四现在有崛起的趋势,可谁能取胜,还不知道。要是按他以前的心性,有个像若洁这样的女子,自告奋勇跑到老四身边做细作,他会乐得心花怒放。可是现在不同,他动情了,他爱新觉罗*胤禟,这个连他自己都怀疑,这一生还会不会爱上女人的情场浪子,深深地爱上了眼前这个女子。要他眼睁睁看着她投向政敌的怀抱,天知道他TND的有多难受!如果容许,他现在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杀了老四,让八哥当上太子,然后,他立马带着若儿远走高飞。可他做不到,做不到啊!

胤禟心碎了!哭的全身颤抖。他压抑的哭声,让若洁肝肠寸断。

“阿九,记着,我人不能在你身边陪伴你,可我的心一直在你这。答应我,好好的,千万别再酗酒了。我一定想办法,回到你的身边,到时候,我们再也不分开。”

和若洁含泪吻别,胤禟强撑着回到老十的房间,换上自己的衣服,进了自己卧室,一头扑倒在床上,撕心裂肺地闷声痛哭起来,把何玉柱吓得手足无措:“爷,您这是怎么了?白主子拒绝您了?”

胤禟也不回话,过了好一会,才停止哭泣,坐了起来,有气无力地说道:“何玉柱,拿酒来。”

何玉柱赶紧倒了一杯若洁悄悄给他的、特制的“酒”,递到了胤禟手里:“爷啊。白主子拒绝您,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她那天悄悄跟我说,您不能再酗酒了,不然身体就真的垮了。她还给了奴才一瓶特制的酒,让奴才每天在您酒瘾上来的时候喝,还反复叮嘱奴才争取给您逐渐减量,还不让奴才告诉您。别看她表面上对您冷冰冰的,可心里是关心您的。您这样,岂不是让她担心?不能啊,爷!您也得替她想想,万岁爷和四爷都盯着她呢!”

何玉柱的话让胤禟清醒之后,更加伤心。若儿,我的若儿,胤禟我劣迹斑斑,自私霸道,从未站在你的立场,替你考虑过,一心只想着自己的感受,可你依然如此爱我。何玉柱说得对,我再不替你着想,我还是人吗?从现在起,我会好好的,不再让你分心分神,我也要学陈浩宇,默默地守候在你身边,豁出命来保护你,绝不让他们伤害到你,想办法替你报了仇,然后我们再也不分开。可他万万没想到,最后反倒是若洁救了他一命。

胤禟心碎,若洁也不好受。因为从现在起,她每天都得压抑着自己真实的情感,来演戏。装着对胤禟他们无情不好做,装着慢慢对冰四有情,这个分寸,更不好拿捏。毕竟这不是在舞台上演戏,毕竟冰四是一个极难对付的人,毕竟旁边还有一位什么都能看透的老康。自己一个大意,就可能赔了夫人又折兵。还有胤祯,自己该怎么说动他?他可不是胤禩那样的谦谦君子,也不是胤禟,还能听得去自己的劝,这个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小霸王,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主,要是知道自己的真实目的,他能甘心?会不会从中作梗?

她越想越烦,最后摇摇头,不想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吧。胤禛也好,胤祯也好,老康也罢,我就不信我一个三百年后来的现代人玩不过你们这些古人。

只是要对不起陈浩宇了,陈大哥,我拿你该怎么办?她这边刚放下,那边又想起了陈浩宇,不由羞愧万分!陈大哥,我该拿什么回报你?你对我一往情深、恩重如山,我白若洁最不喜欢欠人情,却注定要欠你了。

第一百七十八章天子门生

明媚的春光,透过嫩绿的窗帘,照进了若洁的卧室,小鸟停在她的阳台上,欢快地鸣叫着,仿佛在说:起床了,起床了…

若洁睁开困乏的眼睛一看床对面的西洋钟,7.45,要死了,要死了!今天还要到珠江去游览,怎么睡到这么晚?

还真不怪她,昨晚她胡思乱想,几乎一夜未眠,一直到凌晨4.30多了,才迷迷糊糊地睡着。谁想到,会睡过掉,连6.00钟小鸟的报时声都没听见?。

若洁以紧急集合的速度,跑进了卫生间,对着镜子一看,吓了一跳!眼圈发青、浮肿,皮肤毫无光泽。暗叹一声:流泪、失眠果然是最伤皮肤的。

赶紧洗漱,做面膜,化妆,吹头发,最后换上一套洋装,走下了楼。

老康7.00钟醒的,他认为已经够晚了,可没想到若洁竟然又比他晚起了。

昨早睡过了,是因为胤禩,今早又是因为谁呀?暗卫没说昨晚有哪位皇子见过她呀?只有老十和小蕊约会了。

老康手里捧着当天的《广州日报》,一个字也没看进去,正在那胡思乱想,楼板上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伴随着若洁那宛如天籁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嘿!老爹,各位皇子,大家早上好!老爹,丫头给您请安了!昨夜睡得好吗?”

谁知,她说了半天话,谁都没理她,为啥呀?老康和龙子们,又被她的装扮惊着了。

若洁上身穿了一件进口黑色天鹅绒,仿欧洲中世纪服装风格制作的西服,里面衬了一件白色丝绸衬衫,带了一条红格子领带,下身穿了一条白色的马裤,脚蹬一双黑色的靴子。薄粉敷面、峨眉淡扫、粉红色的眼影,细细的眼线,显得她一双剪水秋瞳更加神采飞扬,红唇好似早晨花园里带着露水的玫瑰花瓣,娇艳欲滴。长长的乌发,盘了个发簪,腮边还留了两缕卷卷的发丝,随着她的一举一动,轻盈地摆动着,平添了几分诱人的风情。

也不怪他们惊艳,若洁此时的身材,已经完全发育成型,加上她常练舞蹈、瑜伽、体操,那简直是超级棒。今天这西服,腰线分明,肩部挺括,更显得她丰盈窈窕,纤细挺拔。整个人既性感妩媚,又英姿飒爽。

这帮见惯了肥肥大大旗装的老古董,哪见过这样装扮的美女,不成了呆头鹅,那才奇怪。

“咳咳!”还是李德全长眼力见,看到老康和数字军团的呆若木鸡样,赶紧出声提醒。各位好歹都是见惯美女的,哪能这么没出息,紧盯着人家姑娘看?再看下去,好叫人笑话了,没见赵弘灿和他的儿子,都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啦!

老康有两秒钟的尴尬,马上恢复了正常。暗自汗颜,朕好歹也是美女堆里滚过来的人,怎么叫这丫头弄得一再失态?

胤禛惊醒过来以后,看见其他几位弟弟(除了老十)炙热的眼神,气的恨不能把若洁关起来。爷的女人凭啥让你们看?应该关起来只让爷自己欣赏,宝贝能随便让别人觊觎吗?

偏偏老十还憨呼呼地说道:“若洁,怎么你的衣服和别人就是不一样?以前就是,现在更是。哎!你还别说,这黑色就你穿的好看,别人我还没见过。”

“妹婿,你怎么又忘了叫姐姐啦?想看美丽的服装还不容易?妹妹更衣室里有的是,等你二人结婚了,让她天天秀给你看,保证不重样。”若洁取笑道

“嘿嘿…”老十美的啥也说不出来了,在那一个劲傻乐。

他幸福的笑容看在另外几位皇子眼里,无疑成了粉刺。十四妒忌地推了他一下:“十哥,不能再傻笑了,小心下巴掉了,合不上去。”

老十刚要恼,被若洁拦住了:“妹婿,别听小帧帧的。你尽管笑,有我在,怕啥呢?下巴掉了,我再给你装上就是了。”

“哈哈…!”一阵哄堂大笑,让老康的心情也愉悦了起来,一时忘了追究若洁起晚的事。

吃完饭,一伙人浩浩荡荡地朝珠江开拔而去。今天陪同的人员有:若洁、白亦寒、小蕊带着怜之、惜之、昊然等一干侍卫和保镖、丫鬟。到了珠江边一看,杨琳和满丕等几位两广地区高级官员早已等候在哪里了。

本来若洁是不想他们陪老康的,怕太扎眼。可人家那愿放过这个拍马屁的好机会?理由还很充足:“白院长可是两广地区举足轻重的人,亲爹来了,咱们哪能不陪同?”气的若洁暗骂了一声:马屁精!

满丕倒是不想来的,他和福晋连若洁家都没住,就是怕不自在。最后白亦寒劝道:“杨琳他们都来了,你不来好吗?去吧,我都卸任了,这不也陪着了吗?”满丕想想也是,只好也跟着过来了。他来了,他的福晋因想见若洁也跟着过来了。

大家按照老康现在的“身份:——若洁的亲爹、哥哥、表哥见过礼。若洁一头就扑到了满丕福晋的怀里:“干额娘,想死我了!叫你住在我家,干吗不听?”

“哎唷!干额娘不是怕累着你吗?再说了,你爹和哥哥都来了,你还能有时间理我?”大声说完这话,又套在若洁耳边小声说道:“好你个死丫头!这么大的事,你都瞒着我,还把不把我当做你干额娘?害得你干阿玛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这你要是有点什么事,我和你干阿玛可咋办?”

关心之情溢于言表,听得若洁心里暖暖的:“对不起!额娘,以后不会了。找个时间,我会把一切告诉你的。”

两人的互动老康看在眼里,暗暗称奇。为啥呀?满丕福晋当初选秀女时,也是个风流人物。她本名叫富察*依兰,精通满汉两文,是个才女,长得又美,所以被老康的弟弟——恭亲王看上了,要老康将她指给自己做庶福晋。可没想到这丫头高低不干,因为她哥哥和满丕是好友,常在一起玩,所以她早就芳心暗许了。所以,宁愿抗旨,也不嫁恭亲王,最后骑虎难下,,还是当时的皇太后——孝庄做了工作,把她指给了满丕,成全了这段美满姻缘。这依兰眼高过顶,一般人看不上,那些王公大臣没有才华的妻妾,她很少搭理人家。没想到跟若洁这么亲厚。

若洁可不管老康怎么想,跑到他面前指着自行车改装的、带棚顶的双人座观光车娇笑道:“爹,是先上船呢,还是先做观光车?”

老康看了看,发话了:“先上船,再坐车。”

“好嘞。”若洁边答应着边对昊然点点头,昊然心领神会地走了,不一会就过来告诉她:“董事长,已经安排好了。”

“爹,我们上船喽。”若洁挽住老康的胳膊,踏上了船梯。

珠江上船只如梭,来来往往,江水清澈,像一条碧绿的绸带,环绕在广州这座花城中。船在江上行,两岸的绿化林,各种风格的建筑物,望不到边的田园风光,以及江边宽广的沿江大道、珠江公园、珠江大广场和游玩购物的旅客,卖货的商贩,构成了一幅幅或山水风景、或人物、或花鸟走兽的动感画面。

两岸的沿江大道上,如盖的绿荫丛被阳光折射,幻化成一片耀眼的绿光。江风飒飒,长堤上成双入对的、相恋的伴侣,漫步的人们,在这明媚的春光里沉醉。他们,是珠江畔另一道美丽的风景。

老康和他的龙子们,又被雷着了,不停地向若洁和身边的官员发问:“这是什么?那是什么?”

最后若洁颇为不耐烦地,把这光荣的任务交给了现任两广总督杨琳:“老爹,让杨大人给您和各位阿哥做个详细的说明吧。”

杨琳贼精贼精的,一看老康对若洁的态度,又见若洁把这么大个露脸的机会让给自己,哪有不拍马屁的?

他倒也是个人才,从洪涝灾害珠江险些决堤开始,讲到若洁如何设计蓝图,赵弘灿和满丕如何支持,最后大家全力以赴,终于实现了这副繁荣的景象,美丽的风光等等,讲演的是激情澎湃、栩栩如生。而且,把功劳大多归在了若洁身上,一点没敢撒谎。最后还来了句总结:“皇上,微臣还从未见过,像白主子这样才华横溢、学贯中西、又一心为民的女子,不,就是男子也很少见到,真是了不起。这都是皇上教导有方啊!”

这事和老康有啥关系?这马屁拍得也太离谱了。若洁暗自摇头,可又不能不给老康面子,于是,只好以开玩笑的口气说道:“那是。只有老爹这样的天才师傅,才能教出我这样的天才学生。”

“哈哈!”老康爆发出一阵得意的笑声:“朕这个弟子确实很聪慧。朕也没想到广州能建的这么好,各位爱卿,你们辛苦鸟!丫头更是功不可没!”

老康说完,满脸骄傲和疼爱地打量了一下若洁,接着说道:“杨爱卿你还别说,这丫头还真有点像朕,无论是求知欲、性格、性情,智慧,要说是朕的女儿,那比朕真正的孩子,还要像。”

若洁一听,拉着他的衣袖,娇啧道:“老爹,你这话丫头可不爱听,我本来就是您的孩子,怎么不是真的?这大清万千子民不都是您的孩子吗?不然,您干吗辛辛苦苦为咱们操劳?您这满头花白的头发,就是最好的证明。”

若洁拍完马屁,再次发出感慨:拍马屁绝对是体力活,太TMD累人!

可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的马屁拍到老康心坎上去了。老康受用地点点头,还是这丫头懂我啊!朕这头发确实是操心操白的,绝不是老白的,朕本来就是爱民如子的一代明君吗。

第一百七十九章固伦慧祥公主诞生

老康心下高兴,再看道若洁噘着花瓣一样的红唇,歪着小脑袋,眼睛里露出淘气的微笑,就像看见自己的女儿和自己撒娇一样。只是这种天伦之乐,他享受的次数,少之又少,心中对若洁不由更为喜爱。

只见他拉过若洁的手,对群臣动情地说道:“朕的固伦慧祥公主说得好。这天下子民都是朕的孩子,朕爱他们。”

乌啦啦跪下了一大片:“皇上英明仁慈!万岁,万岁,万万岁!固伦慧祥公主功在大清,千岁,千岁,千千岁!”

若洁被固伦慧祥公主这顶大帽子戴的晕头转向。哇!这样也行?偶是女版韦小宝吗?拍个马屁,竟然拍来俩顶顶级桂冠,从天子门生直接跃为固伦公主了,哇哈哈…

只是皇子们齐齐变色,被他们老爹心血来潮赐给若洁的封号,彻底雷懵了。特别是冰四,更是心慌意乱。难道皇阿玛不想把洁儿还给我了?赐公主封号,岂不是认着女儿了?她可是我的媳妇?他急得干跺脚,恨不能向全世界宣布若洁是他的女人,可当着老康的面,他又不敢。

F4是既真心替她高兴,又感到失望。在此之前,他们那颗因为一直害怕他们老爹,将若洁收入后宫而吊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而且,有了这个封号,最起码表面上没人动得了她了;失望的是,皇上将若洁嫁给他们的希望,更加渺茫了。

这里面最高兴的人当数白亦寒和满丕夫妇俩,皇上如此喜欢若洁,他们就更不用担心她的安危了。

若洁高兴地行礼谢恩,然后对老康表决心:老爹,我就知道您最好最好了!您放心,孩儿会好好孝敬您的,绝不辱没了固伦慧祥公主这个封号。”

老康疼爱地拍了拍若洁的手:“好好。”心想,以往封赏了那么多人,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感到温暖,是的,温暖。

水上游览过了,若洁领着老康又做了一会观光车。若洁打心眼里佩服老康,果然比慈禧那老娘们强多了!瞧人家接受新鲜事物多快,丝毫没有怪罪“司机”把屁股朝着他,坐在观光车上面,悠闲自在地边看边问,完全是一副慈父的样子。

若洁这人就是这样,一旦你真心待她,博得了她的好感,那她恨不能把心掏出来给你。这也是她能获得所有老百姓爱戴的原因。

所以当老康说这个挺有意思的,那个也不错时,她马上表示:“老爹,您放心。您喜欢什么,丫头一定每样都送您一份,保您满意。”

把个老康乐得!这孩子真是比朕亲生的孩子还要孝顺,固伦慧祥公主这个封号给的一点都不吃亏。人人都道他此举是心血来潮,其实不然,昨天若洁说那番“您能感到幸福,也就是我最大的幸福”的这句话时,他就已经想给她这个封号了。他和若洁接触时间虽然才两天,可他也看出来了,若洁纯善,极为善解人意,而且知道感恩和回报,实在是他以前很少见到过的。所以,他现在是发自内心地喜欢若洁了。

观光车来到了江边小吃一条街。当若洁提出中午饭就在这里解决时,除了老康,所有人都面面相觑起来,连白亦寒都表示不妥。可若洁一笑:“爹、干爹,干阿玛、杨叔叔,你们也体验一下普通老百姓的生活吧,我保证你们不虚此行,会留下难忘的回忆。”

老康听完若洁这番话,一会龙爪:“咱们都听丫头的安排吧。”

终极大道:“你们忙你们的,我想吃什么一定不客气,好不好?”

第一家小吃摊是卖广州小吃——云吞与云吞面、鸡油马拉糕…经营者是四十来岁的夫妻俩,一见若洁到他们摊位,女摊主高兴的边忙活,边用带有广州腔的普通话说道:“白院长,今天怎么会有空来江边玩啦?我们好高兴啦,平常请都请不到您啦。”

若洁听着她的普通话,有些好笑。广州服务行业的人员,一律学说普通话,这也是她想出来的。她实在听不惯粤语,在现代就是,而且,随着广州名声越来越响,旅游观光业的发展,学说普通话也是必须的。所以,只要想干服务业的生意,你想办到证,必须通过普通话口语考试,这才有了这广州大婶说普通话的场面。

“哦。我爹和哥哥们来了,我领他们到江边看看,顺便尝尝各地的小吃。”若洁指着老康他们说道。

大婶一看老康和龙子们气度不凡,全部都是雍容华贵的样子,不由惊叹一声:“哎唷!我就说白院长这样的仙子,阿爹、阿娘一定不是凡人,今天一见,固然不错,老人家,您好有福气啦!女儿、儿子都这么出众!”

老康倒也想和她聊聊,顺便打听一下民情。于是就微笑着和她聊了起来:“谢谢你的夸奖,大妹子。日子过得好吗?”

“好,好!托皇上和您闺女的福,我们的日子过得太好啦!不愁吃、不愁穿,还住上了您闺女给我们盖的新楼房,女儿和儿子还被您女闺集团录用了,如今,我们家每年都有千把两剩余的银子。本来,儿子、女儿不让我们抛头露面做生意的。可我们老两口一寻思,还都能跑能动,呆在家干啥?也出来为广州对外的窗口,添道风景,哎唷!我也不会说,反正就是这个意思。我们现在的日子,用句话说,叫芝麻开花节节高啦。”老板娘提起好日子,是发自内心的甜蜜,笑的那叫一个美!

老康听她说感谢皇上,心里高兴,嘴里却问:“大妹子,这和皇上有什么关系?”

老板娘不但能说,记忆力也挺好,马上回道:“老人家,这是您女儿跟我们讲的:要感谢皇上,感谢朝廷,派了这么好的父母官给我们,有了他们的支持和帮助,我们才有了今天。白院长,是吧?”

若洁已经低头吃上了,一听她问,含糊不清地答道:“嗯。大婶,正因为有了明君良臣,才有了现在的繁荣景象、幸福生活。哎,您儿子、女儿是谁呀?在哪个单位工作?”

老板娘提起儿子女儿更高兴了,嘴都合不拢了:“儿子叫陆阿水,在自行车厂当技工,女儿更出息,考上了《广州医科大学》,就在您的医院当护士,叫陆阿霞。”

“小儿科实习护士阿霞是您的女儿啊?”若洁问道。眼前浮现出四年前一位扎着辫子的、十四岁的小姑娘,非要入小学学习的情景,学了一年半,若洁就让她升入了中学,一年后,就考上了《广州医科大学》护理系,现在正在医院小儿科实习。

“您认识我女儿?”老板娘激动的问道。

若洁点点头:“认识啊,当初收她入小学,还是我特批的。否则,她都十四岁了,哪能进小学读书?”

老板娘一听更激动了,眼里闪着泪花:“哎唷!要不说您是我们全家的大恩人呢!不,是我们全广州老百姓的大恩人,没有您,哪有我们现在的好日子啊!”

这时旁边一个摊位上,一位五十来岁的大叔说话了:“陆嫂,你可说的太对了。别说广州了,就是我们这些外地来的,活不下去的,也多亏了白院长。”

说完,陆陆续续端了几十碗歙县豆腐脑髓放在了桌子上,对着老康就跪下了:“老人家,白院长不让老朽给她下跪,可这一跪,您无论如何得受了,没有您女儿,老朽和老伴早就死了!咱们是从安徽歙县逃荒过来的,家乡闹洪灾,咱们活不下去了,一路逃难,吃尽了苦头,被人又打又骂,最后听人说广州有位专救穷人的白观音,咱们就来了。得亏来了,咱们才知道什么是天堂,白院长一点不嫌弃咱们,还不要银子给病了的老伴治病。最后听说老朽有这么个手艺,就给银子让老朽做起了生意,还给咱们安了家。老人家,您养了个好女儿啊!是真正的观音啊…”

老头说到最后,老泪纵横。他这一煽情,周围的人有样学样,送吃的送吃的,感谢的感谢,下跪的下跪,弄得只顾在那低头猛吃的若洁都傻了!我咋成了公众人物?所到之处还万人空巷了,看来以后出来得化妆了,不然还怎么玩?

老康看到此情景又震撼又好笑。没想到丫头如此受人爱戴,威望之高都超过了朕的官员了。这要是别人朕还真得提防,可你看她分明就不是为了沽名钓誉、收买人心,不然还能只顾傻傻地在那吃东西?不由拍着她说道:“丫头,人家都感激你来了,你怎么只顾在那吃?”

“嗯,好吃!爹,我饿了,啊,不,是馋了。我都好长时间没吃小吃了。”若洁用餐桌上的纸巾擦了擦嘴说道。然后站起来走到众人面前,扶起了那位五十来岁的大叔:“父老乡亲们,您们的心意我领了,只是这样,我以后真的不敢再来这里了。您们看,我好不容易抽出时间,带着我爹和哥哥们出来游玩,你们又是送吃的,又是围观下跪,大家说,我们一家还能吃好玩好吗?您们再不把东西拿走,继续围着我,我可就真走了,而且,以后再也不来了。求求您们,散了吧,我一会到你们摊位上吃,不是一样吗?嗯?给我们一家一个轻松游玩的环境吧。”

那位老者有些不好意思:“哎唷!这是怎么说的?都怪我做事欠考虑。乡亲们,散了吧,可别让白院长为难。大家散了吧。”

大伙这才拿着各自的东西散了。那位安徽老者也要把歙县豆腐脑髓端走,若洁笑了:“别介。大叔,您就别来回忙活了,我们一会就把这些豆腐脑髓吃了,您算一下,多少银子。”

说完,看老康和龙子们都不动筷子,忙催促道:“快吃啊!爹,凉了就不好吃了。您们不用担心不卫生,这些碗筷都是经过消毒处理的,所以,您们尽管放心。”

胤禛疑心重,发问了:“洁儿,你怎么知道他们这些碗筷都消毒了?”

第一百八十章珠江公园留影

“碗筷都是从我们白氏集团买的,用完以后,我们回收,消毒好再卖给他们。他们如果不用这消毒好的碗筷,就会取消他们的经营资格。你没看见那包装好的碗筷?”若洁指着那些用薄纸包好的碗筷说道。

胤祯笑了:“若洁,他们要滥竽充数怎么办?”

他这句话一说,陆婶不愿听了,马上说道:“哎唷!白公子,您可不能这么说我们广州人,白院长都说了:我们广州城市美,市民心灵也要美,可不能做出丢我们广州市民脸面的事情。这要是万一有人吃坏肚子了,那我们这生意还要不要做了?”

胤祯脸有些挂不住了,想发作,被若洁阻止了。只见她对陆婶笑了笑:“陆婶,对不起!我哥哥不是那个意思,他只是打个比方。他呀?是怕我的做法有漏洞。”

“哎唷!那您可就放心吧。这条街天天都有卫生安检部门的人不定期来检查,就是有少数不像话的人,他也不敢啊?查到了,就得吊销营业执照。谁会为了省这几个小钱,而做不成生意?那不赔大了啦?”陆婶快言快语说道。

老康见她伶牙俐齿,不像一般家庭妇女,忍不住问道:“大妹子还认字?听你说话不像没上过学的。”

陆婶一听骄傲地笑了:“老人家,您看出来了?不瞒您说,办营业证时,您女儿给我们这些人办了个培训班,上了十天学,还学了普通话。我觉得真好,以后就一直跟我女儿学认字,这也有两年多了。”

等小吃一条街逛完,老康肚子填满了各种风味小吃,想知道的民生情况,也都问出来了,对若洁的了解又加深一层,忍不住又发出了N次N次的感叹:不可多得的人才啊!为啥不是朕的儿子呢?

慢慢散步来到了珠江广场,只见广场中央上用肇庆最好的石材,建了一座广州人民抗洪纪念塔。塔前是长达百米的“山水之间”大型文化景观地雕,地雕两侧设有宽1.5米观光步道和宽6米跌水,形成长68米、宽17米的大型喷泉,广场周边还设有5盏高12米的大型玻璃宫灯,由汉白玉柱托起,晶莹璀璨。中央大道红砖铺地,两侧绿草如海。珠江广场背倚都市,面临珠江,令人倍感心旷神怡。这都是若洁仿照自己家乡的广场之一设计的。

广场上有放风筝的,有玩滑板的,有溜旱冰的,还有小孩玩踏板车的…总之,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这回若洁学精了,从包里变戏法一样,拿出墨镜和帽子戴上了,小蕊、怜之她们和她一样,也都戴上了这两样东西。怕晒啊,广场上可没有树荫。

老康和他的儿子们还没反应过来,若洁已经让人给他们也带上了,还告诉他们这是为了防紫外线。

老康转身一看,他的官员们也都变戏法一样戴上了帽子和墨镜。老康心里又不平衡了,哼!还不是托了朕儿媳妇的福?倒让你们多享受了这些年。

接着来到了珠江公园,公园门口的双人自行车,吸引了老康他们的眼球。

“这是什么车,还前后两个座?”胤禩好奇地摸了摸。

若洁高兴了。她今天穿裤子,可就是为了骑它。她可是好长时间没玩这个了。

“嘿嘿,这是两个人骑的自行车。蕊儿,给银子,多租几辆,咱们到公园里面去骑。”

说完,她已经选了一辆红色的车子,对老康说道:“爹,您坐后面,手把着这个椅把,脚踩这两个踏板就行了。哎,小蕊,咱俩先示范一遍给老爹看看。”

两个人一前一后,登上自行车骑了起来。老康来兴趣了,走过去,撩起长袍就要上车。

“爹,不行,摔着怎么办?待儿子先试过以后,没有事,您再上。”几个龙子纷纷阻止,一副孝子的模样。

老康马上就明白了他们的用意。哼!什么孝顺,分明就是想趁机和若洁套近乎。

若洁当然也不笨,分分钟都没耽搁地粉碎了他们的阴谋:“爹,别听他们的,只要我不摔,保证您没事。”

老康相当配合,在白亦寒和杨琳的搀扶下,很利索地就垮上了车,还极为不满地说道:“还用扶吗?这比上马容易多了。”

众官员纷纷拍马:“白老爷雄风真是不减当年啊!”

没等他们拍完,若洁已经骑着车子走远了。

等大家一起来到公园,老康已经在荷花池边的凉亭上歇上了。

只见水榭楼台,荷花池绿水荡漾,水中鱼儿畅游,黑天鹅曲颈顶朱冠向天而歌,中央红柱黄瓦的凉亭倒映水中,配以成片的墨绿荷叶,颇似中国水墨的写意境界。

若洁见人已经全部到齐,于是站起来问道:“都到齐了?*不累?不累的话,我们就去那边吧?”

她抬起芊芊玉手,指了指公园的东部:“那边有孔雀牡丹园、鹿鸣谷、竹秀园,还有樱花园。”

她刚说完,杨琳就抹着满头的汗水,跑过来小声说道:“公主啊!微臣求您,别再和皇上单独行动了。”

若洁知道自己刚刚的举动把他吓坏了,于是歉意地笑道:“杨叔叔,对不起!我知道了。我们一起过去。”

一行人浩浩荡荡到了孔雀牡丹园,老康和数字军团又被雷住了。只见,在宽阔的广场草坪上,散放着驯养有素的成群的鸽子、孔雀、丹顶鹤、梅花鹿等,不少游人正在和动物嬉戏着,草坪上的黄杨树修剪成了各种动物或其它形状的造型。

若洁取出一块色彩斑斓的丝帕,走到孔雀面前,舞动了起来,不一会,一只白孔雀抖动着羽毛开屏了,紧接着一只绿孔雀也开屏了,一白一绿两只孔雀争相抖动着美丽的羽毛,煞是美丽!

老康试探着走到了孔雀面前,见孔雀并不躲闪,不由好奇地问道:“嗯?这孔雀怎么不怕人?”

若洁开心地笑了:“爹,它们是经过人工驯养的,当然不怕人。”

“这也是你的想法?”老康边逗弄着孔雀,边问道。

若洁自豪地笑了:“当然。除了您女儿,谁能有如此大胆的设想?”

白亦寒宠溺地看着她,对老康说道:“白老爷,这广州所有的公园、广场、建筑物,都有您女儿的设计心血。

老康惊叹!这是什么女子,学识如此渊博?竟然连园林艺术和建筑设计也精通。他做梦也没想到,这些都是若洁模仿自己家乡公园建造的,连景点的名字都是剽窃的。

老康在那想啥,若洁是不知道。她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对水云说道:“快,水云,画夹给我。”

说完,接过画夹对老康说道:“爹,别动,我给您留个影。”

说完,认真观察了一会,然后,聚精会神地画了起来。

她画的很快,几笔简单的线条,老康戏孔雀的动态形象,立马跃然于纸上,而且把老康一瞬间的表情和神态,刻画的非常准确。

不知她有这样能力的几位官员,发出了惊叹声:“哎唷!这么快就画好了。”“这碳笔也能作画?还这么像,真是没见过这么鬼斧神工的画技!”

老康接过画夹一看,也愣住了。他万万没想到若洁仅用一根碳笔,就能在如此之短的时间内,把他画的如此之像。想想郎世宁为他画一幅肖像,最少也得两个时辰,那还是初稿。

不由点点头,对众官员赞道:“怎么样?我这丫头是不是出类拔萃、凤毛麟角?”

众官员马屁声响起一片:“您的女儿当然是最好的!”“白院长这样的神仙人物,当然是出类拔萃、凤毛麟角啦!”

一行人一路说笑着,议论着,来到了樱花园。只见樱花盛开、蝶飞蜂舞,游人川流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