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膳还没用完,听故事的人就早早来排队了,老康一看,忙问怎么回事。胤祺就把若洁讲故事笑话给皇太后听,把太妃们及她们宫里的奴才也吸引来的事,告诉了老康。

老康了然地看了若洁一眼,不让朕的妃子们来,却让太妃们来,是可怜她们吧?

一群锁在寂寞深宫的寡妇们,可怜啊!对不起!老爹,丫头不忍心让她们走,您别怪丫头。若洁冲老康抱歉地一笑,默默地道着歉。

果然如此。老康点点龙头,赞许地看了她一眼。

刚吃完早膳,桌子还没撤,老康的妃嫔们又齐刷刷地来报到了。这些后宫的女人,也真够被催的。本来老康回来,被一大摊子事,忙得是晕头转向,试想啊?准葛尔的战事日趋紧张;皇太后病重,生命随时有危险;加上他已决定让若洁在京城建厂,说是建厂,它容易吗?首先建厂的资金就难以筹措,这么多的事,使得他回来,根本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思去翻牌子。可他的那些嫔妃可不这么体谅他,呆在后宫里是胡思乱想。皇上指定是被那个狐狸精迷住了,不然为什么对她体贴入微、言听计从?不让咱们和皇子们去看太后,他一定倒是跑跑好几趟?瞧那狐狸精,长得那个妖孽!也不嫌害臊,穿的那叫什么衣服?奶子和屁股都翘在那,男人不失魂落魄,那才怪呢!所以她们整天派出自己的心腹来慈宁宫打探,这一听说皇太后大好,皇子们都可以看望了,那她们当然也可以,所以像约好似的都来了。

不过,这其中有两位妃子,对若洁倒是没有敌意。一位是宜妃,那天自己的儿子老五来给她请安,满脸都是笑容,眼睛闪闪发亮,也不再对那道疤痕有意无意地去遮遮挡挡。她刚想问明缘由,可没等她问,老五就感叹道:“额娘,难怪九弟为了洁儿失魂落魄的,这样的女子值得九弟为她如此。”接着,就把若洁对他说的那番话,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宜妃。

宜妃听完,感动的眼泪汪汪的。她疼胤祺,胜过胤禟。一是因为胤祺从小就被抱给皇太后抚养,在他身上,自己没有付出多少;二是因为准葛尔一战,胤祺破相以后,一蹶不振,再也没有了以前阳光般的笑容;三是他比胤禟让自己省心多了,府里女人雨露均沾,在朝里也是恪守本分,连皇上都喜欢他。她知道那块疤痕是戳在儿子心上的一根刺,现在这根刺若洁替他拔了,宜妃能不感激若洁吗?再加上以前胤禟老在她耳边夸若洁,所以她是一心想让若洁当自己的儿媳妇。

还有一位就是德妃。以前她最疼爱的老十四就没少在她面前夸若洁,她又收到过若洁的礼物,就觉得她很懂事,现在一见她本人,没有来的就生出一种亲近感,再听到胤祯把他在广州的那些见闻一说,她的心思可就动开了,这要是帮帧儿把她娶到手,哪我儿不就能做上那把椅子了?

互相刚见过礼,一位穿着水粉色的女子就发难了。“太后娘娘,臣妾好几次来给您请安,都听见慈宁宫笑声不断,又是秧歌又是戏,各位太妃娘娘还里出外进的,寻思着您凤体已经无恙,臣妾又能聆听您的教诲了。可奴才们愣是拦着不让进,说是固伦慧祥公主说了,太后娘娘凤体欠安,需要静养,愣是把臣妾拦在了宫门外。害的臣妾担心了好些天,吃不香、睡不安,连肚子里的小阿哥都不愿意了。”边说边摸着尚未出怀的肚子,边一个劲向老康送“秋天的菠菜”。

若洁一看,是位不到二十岁的小美人,典型的江南女子长相,身材娇小,皮肤白皙细腻,柳叶弯眉、樱桃小口,一双杏仁眼水水润润的,像是会说话。可能是老康最近的新宠,不然不敢如此放肆吧?

若洁看着小美人一脸的敌意看着自己,心里已经笑翻了天。她不会把自己当情敌了吧?开什么玩笑,她以为人人都像她一样,愿意被老牛啃?这老康也太过分了,都能当人家祖爷爷了,还祸害人家,竟然还在人家的土地上种上了庄稼,这生出果来,得差多少辈分啊?若洁腹诽着,一脸嬉戏的表情。

这表情看在老康眼里,分外刺眼。本来他都想呵斥穆贵人陈氏两句了,可气的愣是不放声了。心想,朕倒要看看你怎么对付朕的宠妃。

可人家若洁压根就不想答理他的妃子,在那看戏看的起劲呢。

穆贵人陈氏见若洁不理她,就如同一拳打在棉花上,根本发不出力,又见老康阴着脸不说话,以为自己的状告的挺成功,于是用一口糯糯的江南口音,娇滴滴地说道:“皇上,您看啊,有人刚进宫,就恃娇而宠,欺负臣妾了。”

这时,还没等若洁说话,宜妃忍不住了。她性情直爽,没什么花花肠子,正因为这样,才多年荣宠不衰,在宫里的地位甚至凌驾于德妃之上。平常她就有些看不惯穆贵人陈氏恃宠而骄的张狂样了,现在见她为难若洁,哪还能忍住?

可还没等她说呢,太后先发话了:“哀家身身体欠安,需要静养的旨意,是哀家让皇上下的。太妃们来看望哀家,也是哀家容许的。这些天哀家有病,你们不是没看见,这幸亏有了洁儿,又是给哀家治病,做饭,又是为哀家讲故事、说笑话、唱曲子,哀家的病这才有起色。今天哀家把话给撂这里,洁儿是哀家的救命恩人,是哀家的心肝宝贝,谁要想欺负她,哀家第一个不答应。”

“妹妹,皇额娘凤体欠安,咱们姐妹不懂医术,不能在床边侍候,已经是不孝了。如今有洁儿替咱们姐妹敬孝,咱们姐妹感激还来不及了,怎么还能以怨报德?”宜妃快言快语地说道。

德妃看了若洁一眼,也接着说道:“宜妃妹妹说的一点都没错,咱们姐妹都应该好好谢谢洁儿医好了皇额娘。妹妹,皇上为国事操劳,咱们姐妹应该在家事上多为皇上分忧,可不能再让他烦心啊!”

太后笑了,“嗯,还是宜妃和德妃识大体。”

这样一来,老康面上挂不住了,对穆贵人居住的翊坤宫,主宫的妃子荣妃说道:“荣妃,穆贵人孕期心情烦躁,以后就让她呆在宫中静养,没有朕的旨意,就不要出来了。”

“臣妾遵旨。”荣妃低头领旨,若洁没漏掉她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

“皇上!”穆贵人惊叫,脸色瞬间变得刹白。老康这是把她禁足了,自她入宫以来,老康对她百般宠爱,召她侍寝的次数最多,特别是怀了龙胎以后,更是各种赏赐无数,还从未这样处罚过她。

若洁一看事情闹大了,再看穆贵人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由替宫里这些女人感到悲哀。唉!倒是何苦?

第二百零九章收宝物收到手软

“老爹,贵人娘娘孕期心情浮躁、多愁善感是难免的,那您应该多去陪陪她,到优美的环境里逛一逛,和她肚子里的婴儿说说话,这样生出来的宝宝,会很聪明的。让她呆在宫里,对孕期的母婴,反而没有多少好处。贵人娘娘,您现在怀有宝宝,应该多想些美好健康的事情,多听听优雅的音乐,多看看大自然的美丽分光,切不可胡思乱想哦!那样会影响到宝宝的。之前若洁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老祖宗的凤体着想,并无其它意思,如果做了什么使您感到不快的事,请您看在老祖宗和皇上的面上,不要怪罪若洁。各位阿哥府里不知有没有怀孕的嫂子或弟妹?最好记着若洁的话,好好对待她们,做女人不容易,怀孕的女人,就更不容易了。而且,胎教可关系到婴儿智力的及早开发,如果想拥有一个高智商的宝宝,胎教是必不可少的。”

所有的人都没想到若洁会为穆嫔说话,连老康都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沉思了一会,终于对若洁露出了赞许的笑容。

而老康所有的嫔妃都愣了。那些期望看到若洁和穆贵人斗个你死我活的女人,更是大失所望,宜妃和德妃也没明白若洁为什么会帮穆贵人说话,讶异地看着她,若洁给了她俩一个感激而又温馨的笑容。

老太后这时一把拉过若洁的手,连声赞叹:“哎唷!皇上,瞧瞧这孩子多招人疼,宜妃、德妃说的一点都没错,这几天,多亏了她在哀家身边,哀家的饮食起居,都是她亲自打理的,一点都不嫌弃哀家这个老太婆,现在慈宁宫的人,哪个不佩服她,不夸她?皇上,您怎么不早点把她接回来?”

“皇上,太后姐姐说的一点都没错,洁儿咋知道那么多的事呢?咱们老姐妹这几天聚在一起就说,从未听过这么好听的故事和曲子;奴才们也说,从未见过公主这样和善的主子。这要是早让她进宫来陪咱们该有多好啊!”一位太妃说道。刚刚五十岁的人,头发已经白了一大半。

对于这些青春和爱情都埋葬在深宫里的女人,若洁内心充满了同情和怜悯,对她们的态度当然是和蔼又可亲。

这丫头也太厉害了!老康暗自吃惊,要知道他老爹——顺治皇帝,留下来的这些妃嫔,年轻时得不到他老爹宠爱,又早早守了寡,每一个人,多多少少都有点疯疯癫癫、脾气古怪。(其实就是心理变态,老康不会说。)还从没见她们一起夸过谁,喜欢过谁。

“皇祖母,皇阿玛也是刚知道洁儿在广州的事,这不就去把她接回来了吗?您不知道,广州的那些老百姓见她要走,都舍不得,送行的队伍排了老长,差不点就走不成。”胤祯见老康在那沉思,赶紧回道。

老太后了然地点点头,“嗯,换着是哀家,哀家也不舍得,德妃、宜妃,你们过来看,这孩子送给哀家的礼物有多精巧!”

老太后边说,边把若洁送她的手电筒、手表、香薰油等等献宝似的拿了出来。这些东西都放在她床头的盒子里,时不时拿出来看看,还不让别人碰。

宜妃一看,没见过啊,胤禟还没回来,她的礼物还没到,所以忙问道:“这都是什么物事啊?哊!这手镯上面,怎么还有表啊?”

德妃一看宜妃不知道这些东西是啥,可高兴了。为啥呀?平常这两位妃子,一起统领后宫,表面上和和气气、姐妹长、姐妹短的,私下里却竞争的厉害,竞争的结果往往是宜妃略胜一筹,这让德妃心里极不痛快。今天她终于可以出口气了,因为两个儿子给她带的礼物就有这些,她明白怎么用。

于是,她拿起手电筒边演示,边炫耀地说道:“祯儿说了,这叫手电筒,是照明的,比蜡烛还要亮,晚上看书、起夜、走夜路用着可方便呢!这叫手表,帧儿说了,这戴在手上,既方便看时辰,不用像看怀表那样,掏来掏去,还美观大方。说洁儿把这表设计成了男女不同的款式,给女子带的就像手镯一样漂亮。这叫…”

若洁一看德妃越说,宜妃脸上越不好看,再一看,其她的嫔妃也是一脸的羡慕和妒忌,于是马上笑着说道:“各位娘娘,其实若洁给娘娘们都备了礼物,只是汽车上放不下,没办法,若洁就把礼物放在九阿哥和十阿哥他们后面的马车上了。现在轮船已经去接他们了,估计再有十几天,他们就回来了。到时,若洁拿上礼物,再去各宫拜见娘娘们。”

她这一说完,所有嫔妃的脸上又都露出了笑容。

老康还证实地笑道:“丫头这话绝对不假,她准备礼物前,还特地向朕打听了你们的喜好。”

宜妃这时亲切地拉过她的手,“你这孩子,难怪皇额娘疼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这么多年,多不容易啊!回就回来了,还准备什么礼物?”

宜妃边说,还边瞅了德妃一眼。心想,如果不是你四儿子那些女人,若洁早已是我的媳妇了,哪还能招这么多的罪?她直接把自己儿媳妇董鄂氏犯的罪给归集到胤禛那些妻妾身上了。

“皇祖母,洁儿送了您这么多礼物,又治好了您的病,您赏赐了她什么呀?”胤祯故意大声问道。他一心想为若洁网罗些好东西。

老太后人老成精,哪能不知道他的小心思。极为配合地笑道:“这么好的孩子,哀家当然赐她最好的东西了。你们猜猜哀家把啥赐给她了?”

说完,也不等她那些儿媳妇说话,就接着说道:“哀家把孝庄文皇太后赐给哀家的紫水晶雕瓶和九眼天珠的佛珠赏赐给了洁儿。”

老康、众皇子和众嫔妃听完,是齐齐一惊!也难怪她们吃惊,那紫水晶雕瓶和九眼天珠的佛珠,都是孝庄文皇太后的最爱,当初她把这两样最爱的宝贝东西赐给现在的皇太后,是为了弥补自己儿子福临也就是顺治皇帝,对她的薄幸。而皇太后得了这两件宝物,更是爱不释手。

紫水晶,在水晶家族中最为高贵美丽,而这尊紫水晶雕瓶,取纯净水晶整体掏挖而成,雕工精细,艳丽纯净且尺寸较大,整体随形雕刻而成。瓶身雕刻麻姑献寿图,瓶色如紫葡萄,晶莹透亮,盈润甜美。而那串九眼天珠佛珠,更是宝贵。藏族人认为天珠是“天降石”,视为“活的宝石”,受到虔诚膜拜和恭敬收藏供养,世代相传。而这串佛珠又是经五世达lai哪嘛诵了七七四十九天经文、开了光的,据说可防血症、诅咒灾殃、星曜和天龙八部的伤害。有如盔铠一般,能护身、生威德、得人心、获爱慕,同时增加这一世的权势财富,老太后从不离身,现在竟然把它赐给了若洁,老康他们能不吃惊吗?

老康本来就想赏赐若洁,正考虑赐差了吧,配不上她,赐最好的,又怕老太后怀疑,自己的嫔妃胡思乱想,伤害若洁;刚刚穆贵人就是个例子,正在犯愁,现在一听老太后拿出了最好的宝贝,那自己还犹豫什么?当即笑眯眯地说道:“既然皇额娘把最好的宝贝都赏赐给了你,朕要是赏赐差了,倒显得朕小气了。朕就把那套祖母绿头面赐给你吧。”

众妃和众皇子一听,又是一惊。这套祖母绿头面是印度使者赠送给大清的,整套头面是用同一块祖母绿宝石打磨雕琢而成的,其色泽是晶莹艳美的绿色,从项链、戒指、手链、簪子、耳坠等一应俱全,老康藏到至今,谁都没舍得给,现在却送给了若洁,他们能不吃惊吗?

宜妃和德妃一见老康这么赏赐,岂能没有表示?各自叫过自己的贴身宫女,回自己的宫里,取好东西过来。

其她的嫔妃见两位主事的妃子都赏赐下来了,又怎么好意思抠门?再说了,她现在可是老康和皇太后面前的红人,得罪不起。于是纷纷效仿,让宫女回去取赏赐的物件。

一时间,若洁面前像是在开珠宝玉器展示会,高兴的她心花怒放。这些价值连城的宝贝,要是带回现代,可就是文物了,拍卖后,哪我可就是个大富翁了。哈哈!

她心里都乐开了花,表面上却淡定地看着这一切,这让皇太后、老康、皇子们暗自赞叹:不愧是享誉两广地区的大富商,楞是没把这些宝贝放在眼里。

她收宝物收到手软,胤祯高兴地冲她竖大拇指;胤禩和胤祺也绽开了和熙的笑容;连冰四的面瘫脸都有了反应。

老康趁机提要求了:“丫头,得了这么多赏赐,是不是该有所表示,既然你皇祖母们都喜欢听你唱歌,你就唱两首吧。”

大BOOS发话了,自己哪敢不听?那就唱吧。一看德妃赏给自己的那株高达半人高的红珊瑚,于是有了主意,让赛云珠取过古筝,立刻,《珊瑚颂》优美的旋律伴随着若洁天籁般的声音,响彻在慈宁宫上空。

“一树红花照碧海,一团火焰出水来。珊瑚树红春常在,风波浪里把花开。哎!云来遮,雾来盖,云里雾里放光彩。风吹来,浪打来,风吹浪打花常开。哎!一盏红灯照碧海,一团火焰出水来,红灯高照云天外,火焰熊熊把路开。哎!云来遮,雾来盖,云里雾里放光彩,风吹来,浪打来,风吹浪打花常开哎!”

一首歌曲,把没听过她唱歌的那些皇子和嫔妃,听得如痴如醉。

胤祯那个得意,德妃也是嘴咧老大。这孩子竟然用歌来表答对本宫的谢意,还真是乖巧懂事。看来帧儿喜欢她不是没道理的,我得多下点功夫,把她弄到帧儿手里。

若洁自是不知道她的心思。唱完歌曲一想,不能厚此薄彼,得表示一下自己对宜妃的谢意。一看她赐给自己的是柄通体洁白无暇的玉如意,自己也没有歌唱玉如意的歌曲啊,再一看,她穿了一件浅桃色绣深色桃花的旗装,计上心来,轻抬柔夷,拨响筝弦,边看向宜妃,边唱道:“桃花美、桃花艳‘开在那三月间,桃花儿红、女儿娇,末儿飞满天。女儿末飞满天,像女儿一念念。花儿捎去心上想,暗见那梦中缘。心上想、梦中缘,千万里剪不断,迎风迎日向太阳,盛开那一年年…”

第二百一十章会法术的公主

宜妃高兴地捂着樱桃小口,笑个不停。难怪胤祺、胤禟都夸她,竟然借歌声来赞美我,真正的可人疼!

“哦?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中华帝国未来的女亲王。”她歌声刚落,胤祉就惊呼道。

“中华帝国未来的女亲王?这是怎么回事?老康一听,还没等若洁说话,便好奇地问道。

于是,胤祉就把若洁六年前那天,冒充外国人逛街的事,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遍,连若洁当时说过的话都记得挺清楚的。也不知是他的记忆力超好,还是若洁留给他的印象太深了。

当时都在的几位皇子,想起她作弄倒霉蛋重阳的事,忍不住笑了起来。十四还夸张地说道:“皇祖母、皇阿玛,您们不知道,当时重阳那眼睛,一个劲地眨,十哥还一个劲在那学,把儿臣几个的肚子都笑疼了。”

胤祺也笑着说道:“可不是吗,当时重阳都想哭了,可还舍不得走,还是九弟硬把他赶走的。”

他们这一说,若洁又成了焦点。老康指着若洁,笑的龙身直抖,“你这丫头,也就你能做出这么古灵精怪的事。”

老太后则把她招呼到床前,拉着她的手,紧张地说道:“乖儿啊!以后那种马车下救人的冒险事,咱们可千万不做了。这要是磕着碰着,可如何是好?”

“皇祖母,洁儿没事,这不好好的吗?您给了洁儿那么多宝贝,它们会保佑洁儿的。”若洁感动,老太太还真是在乎她,于是边说,边安抚地在老太后脸颊上亲了亲。

她的动作做起来亲切而又自然,就像老太后是自己的亲奶奶一样,丝毫没有觉得什么不妥。可看在皇子们以及嫔妃眼里,却不一样了。皇宫里谁敢这么冒犯龙颜、凤颜?又有谁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抒发自己的情感?

老康却明了地点点头,难怪皇额娘短短两天,会这么喜欢她,这种亲情在皇宫里,是求不到的,更不会遇着。这孩子身上有一种力量,会让人情不自禁地去靠近她、爱上她。真不知老四府里的女人是些什么怪物,竟然三番四次想害死她。

若洁在慈宁宫混的是风生水起,慈宁宫也出现了从所未有的热闹。不仅皇子们爱往这跑,连妃嫔、宫女们都爱来,为啥呀?古代的精神生活本就匮乏,宫里的女人更是寂寞难耐。若洁呆在慈宁宫又是讲故事、讲笑话,又是唱歌,又教给她们打扑克、下跳棋,还教她们如何美容、如何化妆、如何穿衣打扮,还教宫女们做公仔玩偶,做体操、做游戏。她对人态度又真诚、亲切,所以身边整天围着一圈人,连穆贵人都不再敌视她,把她当成了好朋友。

因为那天事情过后,老康真的按照若洁说的,时常抽空到她那里陪她,摸着她的肚子,做什么胎教,还语重心长地对她说道:“芙儿啊,(穆嫔叫陈语芙)朕是不会将洁儿收入后宫的,朕还没昏庸到父纳子媳。洁儿这丫头,也绝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以后多到她那走动走动,她会教会你很多东西的。”

其实老康不敢将若洁纳入后宫,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害怕,他怕自己一旦那么做,就会失去若洁。他总有一种感觉,这个女子他掌控不了,除了利用她的心软,自己至今都不知道还有什么别的方法,能把她留在自己身边。

老康不知道,即使他不说,穆贵人已经准备去找若洁道歉、感谢了。她那样对自己,自己如果还去妒忌她,哪还算是人吗?

所以,有一天,她拿着自己精心制作的、老康最爱吃的豆沙红枣糕来到了慈宁宫。一看是怜之在看护老太后,一问,才知道若洁回钟粹宫办点事,要得一两个时辰才能回来,于是她又来到了钟粹宫。

钟粹宫的人见她是老康的宠妃,也没拦她,只告诉她公主在画室画画,就放她进去了。

走到画室门口,就听赛云珠说道:“公主,穆嫔娘娘那样对您,您怎么还帮她说话?忙成这样,还要劳心劳神地画什么漫画书给她看,依奴婢看,就算是不反击,也用不着讨好她呀?

接着,她就听若洁笑道:“你这小丫头,就知道为我抱不平,也不设身处地的为她想想。她也不容易,在这深宫里,如果失去了皇上的宠爱,就等于失去了一切。这么年轻,就要独守空房,也难怪她会着急。只是她用错了办法,聪明的女人只会对付男人,是不会去对付女人的,只有愚蠢的女人才会对付女人。你想,你打倒了一个女人,你夫君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女人,难道你一生都用来战斗吗?那多累啊?与其这样,还不如想想怎么笼络住男人的心,只有他的心栓在你的身上,他才不会没完没了地找别的女人。至于,你说我在讨好她,那倒也不是,我只是不想多一个敌人,多一个敌人,永远比多一个朋友,累得多。那是笨蛋才干的事,你家公主我这么聪明,怎么会做那样的傻事?”

一番话说的她是羞愧难当、茅塞顿开。她拎着食盒走进去,恭恭敬敬给若洁行了一礼,“公主,是语芙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不过,以后不会了,如果你愿意,语芙愿做你最好的朋友。”

“求之不得。”若洁扶起她真诚地说道:“那以后你就别叫我公主了,私底下我们就互称名字,好不好?你过来看,我正给你画漫画书呢,你没事看一看,笑一笑,对肚子里的宝宝绝对有好处。等他们大部队回来了,还有更多有助于孕妇看的书,到时我再拿给你。”

面对这样的女子,穆嫔除了感激,更多的还有钦佩。她真的和别的女子不一样,难怪老祖宗、皇上还有皇子,会那么喜欢她。

若洁的到来,犹如给沉闷的皇宫刮进了一股舒爽的、清新的春风,使整个紫禁城都显得生机勃勃的。

老太后看着那些来给自己请安的皇子们,一坐就是老半天,笑的是满脸菊花瓣。“洁儿啊,这是因为你在这里,他们才坐得住,不然早跑了。”说的那些皇子面红耳赤。

她在慈宁宫的第十六天,皇太后的病情平稳多了,已经能下地活动。胤禟、胤礻我、小蕊带着大部队也到达了,这一下,把个皇宫给闹沸腾了。

先是若洁接到小蕊的电报,激动地冲到乾清宫去报告老康。太和殿的侍卫一见是她,谁敢拦啊?皇上可是亲下圣旨,她到乾清宫无须禀报,所以,她一路小跑就进去了。

这一下乾清宫乱套了。皇子们和大臣听见那花盆底的声音,回头一看,头就开始随着她的脚步移动,哎呀!美女就是美女,你看她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美啊!”

气的老康龙脸发青!朕的儿子和臣子,怎么这么没出息?”

“洁儿恭请皇上圣安!皇上,洁儿刚刚接到电报,九阿哥、十阿哥他们的船,还有一个时辰,就停靠码头了。”

若洁可没心思管他们君臣想什么,给老康行过礼,马上就把电报递给了老康。

老康一看也着急了,这么快就靠岸了,还不赶快组织车队去接?连着下了好几道圣旨:“胤禛、胤禩组织车队去接送进宫的物资;胤祯、胤祺速去西山大营组织人马,把火炮、弹药安全护送到军营。”

皇子们各自领旨去忙活去了,若洁马上提出要亲自开车到码头去接,那些皇子们一听,竟然也请旨要求一起去,说是想坐坐那辆电瓶汽车。

大臣们一听,也互相交头接耳起来,整个乾清宫瞬间乱了套。

弄得老康也没心思办公了,龙爪一挥,李德全赶紧吆喝:“退朝。”

若洁来去如风,一路小跑出了乾清宫做准备去了;皇子们也急三火四地告退跟了出去;大臣们一听若洁要亲自开汽车,好奇啊,那玩意比马车可大多了,没想到一个女子竟然能开动它,一定得亲眼看看。

于是,也紧跟着涌向了宫门口。这一下一传十、十传百,最后皇宫里的人,基本上都知道了,都跑去看固伦慧祥公主开汽车去了。

再说若洁回到钟粹宫,吩咐怜之留守以后,麻利地换上自己来时开车穿的那套玫灰色的格子西服,戴上手套、帽子,备上手枪、电棍,和傲之、昊然就上了汽车。

开到了乾清门一看,皇子们已经等在了那里,周围还有不少看热闹的大臣,其中还有李光地、张廷玉他们。一见到若洁的装扮,他们又被雷了一下,呆呆地都忘了给她行礼,直到若洁给比她年长的皇子行见过礼,他们才反应过来,给若洁行礼。

“李大人、张大人,要不要和本宫一起坐车去码头?”若洁和颜悦色地问道。

他两人还真想回答要,可哪敢啊?别说老康不同意,规矩不容许,就是以上两点不存在,看看各位皇子现在的脸色,他们也不敢啊。赶紧低头作揖,“微臣惶恐,不敢劳烦公主大驾。”

若洁没再坚持,微笑着登上了汽车,带着皇子,在一干人崇拜的注视下,朝码头驶去。

拉风啊!车开过的地方,不停有人惊呼,因为老康回来的那天,京城的老百姓,大多已经知道了老康新封的固伦慧祥公主,就是享誉两广地区的“白观音”,也见到了那辆黑明瓦亮的庞然大车,只是没有亲眼见到是她开的,而且,那天昊然开的也没有今天快。今天一见,哇!了不得鸟!固伦慧祥公主,手握一个轮子,竟然就能让那么大一辆车跑起来,还贼快贼快的,肯定不是凡人啊!

若洁只顾自己飞车过瘾,根本不知道,大家又把她当着神仙了。连坐在车里的皇子,看她的眼神都怪异的很,真不知她使了什么法术,就那么转动一个轮盘,就能让这车跑起来,还能左右拐弯,还能避开行人,也太匪夷所思了!

第二百一十一章大部队进城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车已经到了码头。若洁刹车一看表,来早了,最少还得等40分钟;再一看胤禛、胤禩、胤祺、胤祯,带领的车队、人马都还没到呢?

这时,皇子们围到了她的身边,七嘴八舌地问道:“若洁,你怎么使它跑起来的?”

若洁懒得给他们讲汽车的构造原理,更怕他们争相让自己教他们开车,所以故作高深莫测地一笑:“嘿嘿!我给它施了法术。到了你们手里,它就不听话了。”

七阿哥胤祐怀疑地看着她,摇了摇头,“我不信,那他怎么能让车跑起来?”他指了指昊然。

“我在他身上也施了法术。”若洁调皮地回道,让昊然和傲之忍不住想笑。

“若洁,那你给我也施上法术呗?我也想驾驶这个车。”十九岁的十七阿哥胤礼央求道。

若洁打量了他好半天,才笑着说道:“小胤礼,你叫我一声好姐姐,我就考虑考虑。”

胤礼的脸,霎时变成了猴屁股。若洁一见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这一笑,当真是百媚丛生,如万花齐放,看的那些皇子是心神皆醉。

胤禛、胤祺、胤禩、胤祯赶到码头,就看见自己的兄弟,簇拥着拿着望远镜眺望的若洁,站在码头边上,在那急不可待地嚷嚷:“若洁,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若洁回转身,一看见他们,娇笑道:“你们来了,不好意思,我先到了。估计胤禟他们的船再有十几分钟就能靠过来了,我用望远镜已经看到妞妞和胤礻我在向我们招手了。给,你们也看看吧,长幼有序,从三阿哥开始吧。”说着,把望远镜递到了胤祉的手中。

胤祉激动的,也顾不得兄弟互相见礼和那些跪拜的奴才了,接过望远镜,就看了起来。“哎!我看见九弟了,他旁边还站着一女的,哎!她怎么还跟十弟咬耳朵?大白天的也不嫌害臊。”

若洁气得一把夺过望远镜,放到了冰四手中。“害什么臊,害臊?人家是夫妻,还不兴人家说几句悄悄话?”

众皇子果然感兴趣了。“十弟(十哥)在广州纳了位小妾?”

“胡说什么呢?我白若洁的妹妹,会给人做妾?是我妹妹娶了你们的十哥(十弟),也就是说,胤礻我已经入赘我们白家,成了我的妹婿了。”若洁洋洋得意、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道。

给力啊!没去过广州的皇子,被刺激地差不多齐齐晕倒,跛脚的胤祐,险来险从石头上摔下来。

若洁还非常不愿意,斜了皇子们一眼反反道:“至于这么激动吗?我妹妹是谁?白氏集团的第二号当家人,管着全集团的银柜,会唱歌、算账、弹琴、英语,追她的人,排着队能从广州到武汉,她都不屑一顾,偏偏叫狮狮骗到了手,我还不愿意呢?狮狮除了能吃能睡,还能干吗?嫁给我妹妹偷着乐吧!哼!一下子就成了亿万富翁。”

“若洁,狮狮是谁?”十六拼命忍住笑问道。

“你十哥,狮狮是他的昵称。不过只能我叫,你们可不许这么叫他。”若洁娇憨地一挥手。

众皇子要不是因为那些奴才在后面,恐怕当场就得破功。饶是这样,都捂着嘴,闷笑出声。那些听见她说话的十几个奴才,低着头,浑身哆嗦。

胤禛忍着笑、板着脸走到她面前,用奴才听不见,皇子们能听见的声音小声训斥道:“洁儿,不许这么胡说八道,在奴才面前,成何体统?”

明明眼中带有笑意,却故意装着道貌岸然的样子,来训斥自己,好像你是我什么人似的,伪君子!若洁本就不耻他的假模假样、装腔作势,又闻见他身上有股淡淡的、自己集团生产的倾城之魅香水的味道,就更觉呕心。

她立马装着被熏到了,捂住小嘴,打了个喷嚏,然后同样小声地说道:“四哥,回去告诉昨晚侍候您的嫂子,我们集团生产的香水,可不是什么劣质玫瑰油,不用喷太多,不然,俗不可耐了不说,岂不是糟蹋了我们生产的好东西?她要是不会用,那天您让她进宫,我教教她。”

这一下,挨得她最近的胤祉,捂着嘴就蹲下了,十四更是喷笑出声,其他几位皇子想笑又不好意思笑,面容扭曲的吓人。

胤禛的脸阴沉的可怕,看着胤祉和胤祯的目光透出一丝凌厉。

若洁一看,吓了一跳。难道他上台后,对胤祉和胤祯发难,是因为今天的事?若洁有些后悔,都知道他刻薄寡情、睚眦必报,还逞一时之快干吗?不是还想回到他身边报仇吗?老对着干,怎么行?

胤禛此刻差不点气炸了肺。死丫头这不是当众让我出丑吗?自己是买了香水,可我谁都没送,就怕对不起她,回来这些天,谁的院里都没去,还因为刺客的事把年晚艳训斥了一番,禁了足、扣了月俸。香水是留着给自己用的,还是因为她那天介绍,说倾城之魅是香水里,她最爱闻的味道,因为那里面有一股淡淡的柠檬味。所以最后那天购物,怜之领着大家去的时候,自己才偷偷买了一瓶。我为她费尽了心思,刚刚训斥她,也是为她好,她现在毕竟在皇宫里,怕她言多必失。谁知她不但不领情,竟然讽刺挖苦自己,让自己成为众兄弟的笑柄,真的要气死了!

就在胤禛直喘粗气的时候,若洁悄悄靠到了他身边,说了一句话:“紧告你:再不许你把我的香水送给别的女人。”

让他怨气立时皆消,心中乐开了花。原来她是吃醋了,那自己是不是得找时间跟她解释解释?

其他皇子见她跟胤禛说了句悄悄话,胤禛立马阴转晴了,心里是又好奇、又羡慕、又妒忌,都说不出是啥滋味了。就这样,各怀心事,等来了胤禟他们。

轮船刚靠岸,若洁就冲了上去,抱着同样往下冲的妞妞,亲了好几口,“宝贝,想妈妈了没有?”

“想死了,妞妞天天做梦都梦见妈妈。”妞妞像无尾熊一样挂在她的身上。

“这丫头,每天都问什么时候才能到京城,问得我们都烦死了。”小蕊走过来笑道。

若洁放下妞妞,走过去拥抱她,小声问道“妹妹,蜜月过的咋样?”

“顾着安慰你那失恋的情郎,能咋样?”小蕊也小声回答。

这时若洁一看胤禟,吓了一跳,天啊!他怎么憔悴消瘦成这样?小肚腩都不见了。再看他看着自己的眼神缠绵悱恻、痛苦万分,不由心中一痛。关心的话脱口而出:“胤禟,你身体不舒服吗?怎么像大病了一场?”

胤禟苦笑,像大病了一场?自己本来就是大病了一场。自她走后,想想回到宫里,她再也不属于自己,自己整个人的精神一下子就垮了,吃不下睡不着,还晕船,就成了这个样子。

“若洁,九哥真的病了,不能吃、不能睡,还晕船,吐得昏天黑地的,连医生都没辙。”老十一脸同情地看着胤禟。

若洁此刻最想做的就是抱着他,安慰他一下,可苦于众目睽睽之下,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只好用充满爱怜的眼神,传递着自己的情意。

“妈妈,九叔好可怜,都不怎么吃饭。”妞妞走过来,拉着胤禟的袍袖,心疼地说道,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子。看这样,这些天她和胤禟建立了深厚的感情。

“九弟、十弟、弟妹,辛苦了。”这时皇子们都上了船,胤禩率先问候,接下来兄弟相互见礼。

若洁则走过去和自己集团那些跟随她来京城的工作人员打招呼,并向胤祉和胤禛央求道:“三哥、四哥,免了他们的跪吧?这在宫外,就不稀讲究那么多了,跪来跪去多麻烦啊?嗯?好不好?不放声,就算同意了。好了,你们各自忙去吧,等安顿好,我们再聊。”说完,也不等他俩说话,就让自己的员工散了。

接着又一把拉过了小蕊,“我妹妹:白曼青,小名:蕊儿,白氏集团的总经理,金胤礻我先生的夫人。请诸位皇子以后多多关照。”

说完,又把皇子挨个介绍给小蕊认识,还自作主张地说道:“小蕊,你们也不用跪了,等回宫正式见礼再说吧。胤禛、胤禩,赶紧让他们上船搬东西吧,老爹还等着呢。”边说边指指岸上的那些奴才,她极不愿意喊他们奴才。

皇子们被她弄得哭笑不得,却也没生她的气,只好按她说的吩咐奴才开始搬东西。

这时,皇子们又见识到她的能耐了。她把奴才分成好几队,然后让自己的员工指挥,按照已经分好类、编好号的物资有条不紊地朝车上搬去。那个是送往乾清宫的,那个是送往钟粹宫的,那个是送往军营的,那个是送往宫廷造办处的,一目了然,清清楚楚。效率之快,看的皇子们目瞪口呆。

马车像一条长龙,浩浩荡荡向紫禁城开拔。到了宫里,那真是比过年还热闹。为啥呀?老康高兴啊!若洁这么大手笔,先是送他100万两银子,又送他几百辆马车的紧俏物资外加枪支弹药和大炮,他能不乐吗?

所以眉开眼笑地带着群臣在乾清宫门口等着。一见若洁他们下了车,也顾不得身份赶紧迎了上来,这一下所有的人,除了若洁都跪下来行礼,老康高兴的一挥龙爪,“都起来,都起来。老九、老十、蕊儿你们这趟差办的不错,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