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此时最后悔、最懊恼的就是胤禟和胤禛。他俩都把若洁视为自己的女人,见到她穿成这样,跳这种魅惑死人的舞蹈,他俩不难受是假的。刚刚若洁跳舞时,他俩看着其他兄弟惊艳的、痴迷的、呆若木鸡、流口水的,各种各样的表情,恨不能将他们一脚踹出乾清宫;恨不能把若洁就像现在这样,包个严严实实藏起来。

“丫头啊,你怎么知道朕烦躁啊?”老康又倚在了龙榻上,慢吞吞地问道。

若洁跑去坐到他身边,便给他按摩头颈部穴位,边叹了口气:“唉!前朝也好,后宫也罢,看丫头不顺眼的人那么多,丫头想不知道也难啊。哎?丫头就奇了怪了,怎么那些人,这么不待见我呢?难道因为我长得像朵花似的,他们妒忌我?”

一句话说得老康喷笑出声,龙子们全部忍俊不已。老康弹了她脑门一下说道:“哪有你这么夸自己的?好了,你也别逗朕了,朕现在心情好多了了。快说说,你今天过来的真正目的,不单单是为了送‘礼’给朕吧?”

“老爹,您的智商绝对超过180,怎么什么都能在您的意料之中呢?”若洁趁机给他戴高帽。“其实老爹,您根本没必要,为这帮目光短浅的人烦心。他们不是说丫头把您的子孙都教坏了吗?那丫头就用事实说话呗。您让您的子孙自己选择师傅,然后各教一个月。一个月以后,让双方的学生PK不就行了吗?丫头输了,立马带领自己的人马撤出上书房;要是丫头赢了,他们还能说什么?即使说什么,您也有话对付他们不是?”

“那要是学生们都不选那帮师傅呢?”十七忍不住问道。

“哪还比个屁啊?学生都不选他们了,他们还有什么脸叫唤?”老十梗着脖子说道。

若洁盯着老十左看右看,看得他发毛,若洁才笑着说道:“妹婿,我有一个重大发现。妹妹怀孕后,你绝对变聪明了。难道给宝宝做胎教的同时,你也接受了再教育?”

“噗!”老三一口茶就喷了出来。其他龙子们再也忍不着哈哈大笑起来…

老康的心情瞬间变得好起来,笑的毫无形象。竟然学着若洁的话说道:“嗯,朕的老十种子好啊!蕊丫头的土地也很肥沃。来年肯定会有好收成鸟!”

“噗!噗!噗!”这回不但是老七、十四喷了,连冰四都喷了出来。

龙子们可以喷壶,可苦了乾清宫的奴才们,憋笑憋到差不点晕倒。

第二天,老康在朝会上,把双方各领一帮学生竞赛的旨意一下达,可乐坏了那群反对若洁的人。这下固伦慧祥公主肯定输,先不讲比什么了,就说那些龙子龙孙们吧,谁愿意自己动手干活,不要奴才侍候?擎好吧!

可惜他们得意的太早了。一行人来到上书房,老康把旨意对龙子龙孙们一下达,龙子龙孙们一齐跑到若洁身后站下了,余下二十二阿哥胤祜,还有三个可能受了家族中人威胁的孩子,犹豫了五六分钟,然后在听妞妞说了“胤祜,以后姐姐就不能叫你轮滑了。”这句话以后,终于也站到了若洁这边。

这场PK,以若洁完胜告终。不,确切地说,根本就没PK成,用老十的话说,“都成了光杆将军了,这仗不打也罢。”

这下,那帮老夫子脸上挂不住了,当即跪倒在老康面前,就要辞官,被若洁拦住了,“各位大人,其实若洁非常敬佩您们。您们都是博学鸿儒的夫子,身上有很多值得若洁学习的东西。如果讲起论语和诗经,若洁肯定没有您们讲得好。但是您们得承认,您们教学方法的落后,和对一些高科技知识的匮乏。未来社会所需的人才,必将是复合性的人才,光学《四书五经》,《资治通鉴》是不够的。欧洲已经开展了工业革命,他们有很多东西已经在赶超我们,或即将赶超我们。我们不能盲目自大,坐井观天啊!留下吧,难道我们不能共同探讨,共同教育我们的子孙后代,让他们成为国家真正的栋梁?”

一番振聋发聩的话,说的那群老夫子汗颜,老康、皇子们、李光地、张廷玉等一些大臣频频点头。

就这样,若洁回宫后,面临的第一次发难,不仅让那些被人当枪使的糊涂蛋,彻底倒向了若洁这边,并使得原来隔岸观火的中立派,也认清了形势,开始纷纷向若洁示好。只是若洁还和之前一样,淡而处之。

第二百二十七章摇钱树

初秋的阳光是温馨而又恬静的,在你刚刚感觉到一丝温热时,一阵干爽舒适的凉风,必然会将这一点点的不适带走,人也会随之神清气爽起来。

此时的畅春园园内有大量明代遗留的古树、古藤,又种植了腊梅、丁香、玉兰、牡丹、桃、杏、葡萄等花木,林间散布麋鹿、白鹤、孔雀、竹鸡。园中景色清幽,楼台亭榭一应俱全,登上园中楼台西望,便可将西山秀色饱览无余。

今天这里引人注目的还不是这些美景美色,而是一场别开生面的拍卖会。

举行这场拍卖会当然是若洁的主意,但是起因却是因为给老太后过寿,老康既想大办,却又没有银子。这老头血过分,竟然把这难题扔给了和若洁交好的五阿哥胤祺和十二阿哥胤裪,还面授机宜,“有事找洁儿,她准有办法。”

别说老太后这人还真不错,比慈禧那个老妖妇强多了。知道国库空虚,朝廷现在又要建厂,又要应付战争和突发灾难的发生,急需银子,竟然跟老康提出不要大办寿宴了。老康当然不同意,若洁就更不同意了。这位一生没得到夫君爱情的老太太,为人忠厚和蔼,若洁进宫后,对若洁像对自己的亲孙女一样疼爱,这是她人生最后一次寿诞了,哪能不好好办?

筹银子的办法,自己是有的,不过得有人配合。这下她可用到那些皇子了,甚至连老康和老康的嫔妃,她也没放过。

她是这么跟老康他们说的:“有银子的出银子,没银子的出东西,没东西的出力。”

于是,从老康那里要来一幅老康亲自手书的对联;从德妃那里淘的一把她日常用的牛角梳子,德妃一开始要拿贵重物件,被若洁拒绝了;从宜妃那里要了只碗;反正嫔妃们拿出来的都是自己用过的、不是太值钱的东西。皇子们献出的东西也都是亲手制作的,胤祉写了首诗;胤禛的字是非常好的,写了个条幅;胤祺、胤禩各画了一幅画;胤祐现在整个人都变了,儿子变聪明了,自己的脚,因为若洁给他定做了一双特殊的靴子,也不跛了,所以一见若洁找他要东西,竟然拿出了一把自己亲自打造的匕首;胤禟、胤礻我两人跑到若洁的陶艺室,合伙捣鼓出一个抽象陶艺品;十二胤胤裪献出的是一本和定妃娘娘亲手抄写的金刚经;十四、十五、十六、十七也都将自己用过的荷包、络子送给了若洁。

所有人都替若洁捏了把汗。除了皇阿玛的对联,其它东西就算有人买,又能卖几个钱?就这么点玩意,能把皇太后寿诞的银子筹足?够呛。

拍卖会开始了,老康被若洁忽悠的带着满朝文武大臣来捧场了。若洁和小蕊站在门前给进场的官员,每人发了一个写着阿拉伯数字的牌子,待所有人坐定,就听她清亮地说道:“今天的拍卖会是为了筹集皇太后寿诞的银两而准备的,拍卖所得的银子,除了用于皇太后寿诞,余下的一律上交国库。下面我将拍卖的规则说一下…”

说完,她让奴才们摆上了第一件拍卖品——十二胤胤裪献出的是一本和定妃娘娘亲手抄写的金刚经,开始忽悠:“金刚经各位大人应该是知道的。而这本金刚经与其它金刚经不同的是,是有十二阿哥和定妃娘娘一起亲手抄写完成的。想想看,你府上有一本皇妃和皇子一起亲手抄写的金刚经,其意义是多么的伟大和深远。到江南转手卖给富贵之家就能翻倍,传承两三代以后,到了您的后人手中,就将是无价之宝。现在,竞拍吧,500两银子起价,每一次加价五十两。500两一次…”

15号的牌子举了起来。“这位大人出500两,还有没有比这位大人高的?”若洁问道。

27号举起了牌子。“这位大人出价550两,还有没有加的?”

老康和皇子们这才弄明白了拍卖会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没到最后,谁也不知道若洁到底能不能将他们这些东西卖出去。

再看若洁一直不慌不忙、沉着镇静,一旦遇到有些东西、像旧了的荷包、络子之类的东西,她就适时地煽风点火。“各位大人,不要看眼下,要放眼未来,要为子孙后代着想。这荷包是旧了点,可都是龙子们的贴身之物,其收藏意义不同凡响,升值空间更是难以想象啊!”

听话听音,那些大臣在下面就寻思开了:固伦慧祥公主说的对啊,皇上到现在也未指定接ban人,十四阿哥可是最有希望的继承人之一。他要是当上皇帝,那自己收藏有他用过的荷包,哪还得了?

最后她不但将所有的东西卖了出去,卖价更是高的吓人。连太后寿诞上用的寿字书写权都用来拍卖了。太后今年77岁,舞台背景中间要有一个大寿字,这个寿字,由一个大寿字和76个小寿字组成,这77个寿字的书写权全部拍卖,还真有人被她忽悠的竞相购买。

“想想看,您的墨宝出现在皇太后的寿诞上,将是您整个家族、子孙万代都感到荣宠的事。而且,这个寿字皇太后寿诞用过之后,将收藏与国家即将成立的博物馆内,寿字上您的大名,将名垂青史。”

最后,光是着77个寿字的著作权,就卖出了七千八十两银子;老康的那副对联更是被佟国为的佟氏家族,以78万两银子购得。就这样,还有几位大臣因为没得到老康的这幅墨宝,遗憾的直摇头。不是他们不想竞拍这幅老康的墨宝,而是怕露富。因为这个担忧,使他们不仅没拍着老康的马屁,还为若洁说的那几句话:“皇上这幅对联,是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绝不会再出现第二幅。各位大人想想都能知道它有多宝贵,这就是世世代代相传的宝贝啊!将来别人看一眼,都应该要银子。”懊悔不已。

老康也后悔,这场拍卖会竞得的白银是一百一十五万八千八百八十两,早知这样,朕干吗不多写几幅字?可不一会,他就高兴起来了。

若洁告诉他:“老爹,您发财了,五是我的意思,八是发的意思。这拍卖会竞买的银两是个吉利数,我发发发。恭喜您发财了!”

老康笑得毫无形象,宠溺地看着她说道:“朕就知道你这个鬼灵精是棵摇钱树。”

若洁却趁机问道:“老爹,您有没有从中发现什么问题?”

老康光顾高兴了,若洁这突如其来的一问,把他问的愣了一下。若洁也不想费他的脑细胞,接着说道:“您的臣子,也许并不是想象中那么贫穷哦。”

老康的龙眼,盯着若洁,瞬间冒出了精光。“你接着说。”他催促若洁。

若洁娓娓道来:“丫头刚刚注意看了一下,有几位大臣因为没得到您的墨宝,非常遗憾。但是他们的神情耐人寻味,好像是怕露富被您知道,而并非真的没银子,买不起。可以问一下吗?买您墨宝的是那位大臣?他怎么如此富足?”

“那是佟庆元,他们佟家有不少商铺,当然富裕。”十四见老康沉思不语,边回答若洁,边递眼色。

哦!原来他就是佟半朝家的人,难怪老康沉默,那可是他岳父家。

“嗯?你怎么不说了?”老康沉默了一会,突然盯着问道。

若洁坦城地看着他,没有退缩,坚定地说道:“老爹,丫头下面的话不是争对哪一个人的,而是就事论事。就说官员经商吧,如果他是个贪官,那么他用经商来做幌子,很容易把黑钱洗白了,也就是把贪污来的银子变成合法收入。所以,老爹,国家应该设立税务局,查他们的账,然后根据他们的收入,向国家缴纳税款。这样通过查账,既能知道他们的商铺的真正收入,还能为国家一笔增收一笔财富,何乐不为?这笔税款可是比农民缴纳的税款可观多了。”

听到这,老康的眼睛亮了。看着若洁点点龙头,“继续。”

“是。老爹这是增收,还有一种杜绝官员从内务府借银子的办法。有些官员借银子,可能真的是遇到了困难,您不借他,显得咱们不太人道;可你借给了他,那些不是真正有困难的官员,是必眼红,也想借,对不对?”若洁问道。

老康再次点点龙头。若洁接着说道:“对啊!所以,国库空虚,借出的银子很难要回来。那些困难的家庭,他确实没银子还,您逼他,他不急了才怪。而那些不困难的人,当然也不想还银子,谁会嫌银子多啊?那么咱们这样,设立互助资金,每年让各位官员缴纳一定数量的银子,把这笔银子存入国家银行,如果哪位官员家里确实遇到困难,咱们拿这笔银子,根据他所花费的银两,给予一定数额的补助。当然,他申请补助,必须有根有据,咱们必须进行调查,不能让人钻了空子。这是一个办法,还有一个办法。在广州,您不是参观了我的保险公司了吗?里面的各项条款,你还记得吧?您可以把官员的奉银直接扣除一部分,然后朝廷再给他们添一小部分,为他们加入保险,那样在有困难,让他们找保险公司得了。您为他们费啥心神啊?这样他们不但找不着您,还得感激您设身处地为他们着想。”

若洁说这番话时,脸上充满了智慧的光芒,一双秋瞳,灵活的、慧黠地转动着,加上她吐语如珠,声音清脆动听,桃腮带笑,气若幽兰,把众皇子看的时眼睛都舍不得错开。

康听完更是赞赏地笑道:“丫头啊!,海云大师说的没错,你真是老天送给大清的祥瑞。你回去递个详细的折子上来吧。”

“啊!”若洁一听跳了起来,“不行,我可不想再被人说成是老母鸡打鸣。再说了,我那文笔太差,写折子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让您的儿子写吧,我可以从旁协助。您放着这么多优秀的儿子,不用干吗?不是暴残天物吗?”

老康和龙子们一听,自豪地笑了起来。

第二百二十八章故友重逢

从风回绮袖,映日转花钿。同情依促柱,共影赴危弦。(咏舞诗)

银子筹到手,若洁着手排练皇太后寿诞日的节目。她带来的舞蹈演员只有十二人,人数远远不够群舞的要求,所以她把宫廷的舞姬一起召集了起来排练,连皇子们都没放过。

这一下,没有去过广州的皇子,是震惊不已,被她的舞技折服,连宫廷的舞姬,都连连感叹:“固伦慧祥公主的舞技,怕是无人能及。”

胤祺和胤裪,因为是皇太后寿诞活动的组织者,这下可是有了接近若洁的借口,天天想办法和若洁呆在一起,研究寿诞的各项工作。把胤禛、胤禟、胤祯气得要死,还无可奈何。

胤祯被老康派去了兵部,忙的是脚不沾地。即使不愿意看到若洁和其他兄弟在一起,他也顾不过来,所以想得到那把椅子的决心就更坚定了。

胤禟整天拉着个脸,逮到个机会,就跑到若洁面前撒娇,“嗯…你整天都不理人家,人家生气了啦!八月20日是我的生日,我也要你为我庆祝。”

每当这时,若洁的心就会不争气地跳动加速,偷偷地亲他一下,他才满意地离开。

冰四就更有意思。看他平时酷酷的,话不多的样子,唠叨起来,竟然比个小老太还能唠叨。“你也别太累着自己。皇阿玛既然将这差事交给了五弟和十二弟,你从旁协助,又何必大包大揽?他们的心事,你难道没看出来?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你别太单纯。我的这些兄弟哪个都不简单,你不要被他们的外表给骗了…”

听得若洁犹如看见周星星电影——《大话西游》里的唐僧。她差不点就要学孙悟空捣他一拳,再来上几句:你唧唧歪歪你妈个头啊!有完没完啊?我已经说不行了,你这只死苍蝇还在那嗡嗡嗡,完全不理人家受得了受不了。您再嗡,信不信姑奶奶我一巴掌把你拍墙上,抠都抠不下来。

这天若洁正在领着十二阿哥和舞蹈演员排练蒙古舞《天堂》。胤裪正沉醉于《天堂》那悠扬的旋律中,演唱的如痴如醉;舞者们随着歌曲,跳的也十分投入,就听奴才来报,德妃娘娘派身边的贴身宫女灵玉来找她。

德妃身边最信任的就是灵玉和惜筠,派她俩亲自来找,就说明德妃有重要的事情,那就去吧。

若洁换上旗装,来到了永和宫。德妃一见她,就拉着她的手说道:“我的儿,听帧儿说你忙的连用膳的时间都没有,额娘听得可心疼了。今天叫你过来,是特地为你做了几样你喜欢吃的菜,给你补补;另外求你帮额娘出个主意,你皇祖母过寿,送什么礼物有意义?往年送些金啊,玉啊,绣品啊什么的,都没新意了,你主意多,帮额娘想个新奇的点子?”

“对啊,公主,您一会可多吃些。那绿豆糕可是主子亲自下厨做的。”惜筠趁机说道。

德妃精明啊!先拿东西甜惑你,再求你办事,让你说不出什么。若洁感叹。心想,你就是不做东西给我吃,我也得帮你啊,谁让你是我的干娘?

“额娘,洁儿怎忍心劳您亲自下厨呢?再说,有什么事您吱一声就是了,咱母女俩,说什么求不求的,帮不帮的,岂不生分了?”若洁娇啧道。

“主子,奴婢就说了,公主和您那么亲厚,一定会帮您出主意的。主子,要说啊,公主比您的儿媳妇还要对您好。”灵玉也在那给若洁唱赞歌。

德妃瞅了两位奴婢一眼,眉眼都是笑。“是,你俩聪明。”

若洁不理会她们说什么,因为宜妃已经问过她送什么礼物给老太后了,她教宜妃用羊毛线织了个带串珠的披肩,送给太后。现在德妃也问自己,她俩还真是什么都争哎。

想了想,若洁说道:“用各式花纸折一千只千纸鹤,放在很美的玻璃瓶中,送给皇祖母。千制鹤可以代表祝福,按照日本的传说,叠了1000只纸鹤的人将可以许下一个愿望。玻璃瓶洁儿给您准备,灵玉,你现在拿纸来,我教你们叠,很简单的。”

德妃一听,高兴地笑了,一个劲催促灵玉拿纸来,还让惜筠把奴婢们都叫进来学,被若洁拦住了,“嘘…额娘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您就让灵玉和惜筠两人帮您叠就行了,对外就说是您亲手叠的。然后洁儿再用烫金的贺卡,写上蒙语的祝福词,挂在瓶颈上,摆在皇祖母床头。您说,这礼物有木有新意?”

主仆三人一致说好,灵玉、惜筠分头去找纸,纸找来了,若洁刚教她们叠了五六个纸鹤,奴才就来通报那拉氏、年糕、李氏、钮咕禄氏、耿氏进宫来给德妃请安了。

德妃的脸瞬间就拉了下来,看着若洁尴尬地说道:“老四家这几个女人,还真是让人烦心。哀家明明告诉她们没事不用进宫请安,还偏不听。洁儿啊,额娘今天替你出口气。”

说完,也不等若洁说话,就吩咐灵玉:“灵玉,你去回了她们,哀家身体不适,固伦慧祥公主正在替哀家诊病,让她们在外面等着。”

现在虽然是初秋,可时近中午,日头还是挺毒辣的,站在外面等着,也够她们受了。这个德妃要是看谁不顺眼,还真不客气。不过,小乾他娘和耿氏和自己关系还是不错的,别让她们也跟着召罪了。心随意动,若洁笑眯眯地对德妃说道:

“额娘,让弘历的额娘和弘昼的额娘先进来吧,我正好有事交代她们,是关于您的两个孙子的。”

德妃和冰四关系不亲厚,但对这两个孙子,还是挺疼的,一听若洁这么说,忙让灵玉把钮咕禄氏和耿氏叫了进来。

时隔六年,三位朋友见了面,耿氏激动的眼泪汪汪的,拉着若洁的人就不松开了。“就知道妹妹吉人天相,那么好的人,是不会有事的。知道你回来了,可把姐姐高兴坏了,要不是爷叮嘱不让进宫,早就想来看你的。这下好了,你总算苦尽甘来了。”

钮咕禄氏有点羞愧,跟若洁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妹妹,对不起!当初一己私利,没有站出来为妹妹辩白,害的妹妹险些…这几年,姐姐想起这事,就后悔的想碰头。妹妹能原谅姐姐吗?”

“是啊,当时咱们都太自私、太胆小了,都不敢为妹妹说句话。妹妹待咱们一心一意,关键时候咱们却只顾自己了,真是该死。”耿氏接着说道。

“你们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你们爷让狐狸精迷了双眼,你们身为他的妾氏,难道不该提醒他几句?一味地怕自己失宠,什么话都不跟他说,害的洁儿遭了这些年的罪,想想哀家就生气!”若洁还没来得及说话,德妃就厉声喝斥道。

钮钴禄和耿氏惶恐地跪在了地上,连声说道:“娘娘教训的是,奴婢以后谨记在心。”

“两位嫂子这是干嘛呀?咱们六年没见了,见面应该高兴才是,你看两位嫂子又是道歉又是解释的,弄得我怪难为情的。快起来吧,我从来没怪过你们,你们有你们的难处,我知道的。好了,快坐下,咱们说说话。你们应该谢谢我才是,我的预言准吧,你们都喜得儿子了吧。可惜,两个小家伙,到现在还不知道我是他们的干娘。”若洁拉她们坐下后,笑着说道。

钮钴禄和耿氏看着若洁,不由更是感叹:爷当初也真是瞎眼,你看这肖妹妹天仙似的人儿,他愣是给休了,不然还至于像现在这样受相思之苦?看她的样子,想是不愿和爷重归于好呢,不然为何叫咱们嫂子?

“你怎么叫咱们嫂子?耿氏忍不住问道。

若洁亲热地挽着德妃的胳膊笑道:“我认了你们的婆婆做额娘,不叫你们嫂子叫什么?”

德妃拉过她的手,亲昵地拍了拍,“洁儿,怎么你还会预言?”

耿氏一听,手捂小嘴笑道:“可不是吗?娘娘…”把当年的事对德妃说了一遍。

几个人越说越高兴,竟然把那拉氏她们还在外面等的事忘记了。

再说胤禛下了早朝,就去了若洁排练歌舞的地方,到那一问,才知道她被自己的额娘叫去永和宫了。二话不说,掉头就走,到了永和宫一看自己的妻妾站在外面,永和宫树又少,那拉氏、年氏、李氏,穿的里三层外三层,热的直冒汗,见他来了,年氏和李氏扭股糖一样就粘了上来。

“爷…”年糕这声爷叫的瘆人,连冰四都起了鸡皮疙瘩。“爷,艳儿生着病,好心好意来给娘娘请安,娘娘说是固伦慧祥公主在给她老人家瞧病,愣是不让咱们姐妹进去。那钮钴禄妹妹和耿妹妹怎么就能进去?爷,您瞧,艳儿都快晕了。”说完,直往冰四身上倒。

冰四见状,差不点气死。自己好不容易哄得若洁和他关系有所缓和,她们就来添乱,这要是让若洁看见他们,新仇旧恨涌上心头,自己不又得受折磨?

他甩开年糕,冲着那拉氏就去了,“不是告诉你们,额娘身体不适,没事不要进宫烦她吗?都来干嘛?”

李氏刚要贴到冰四身上撒娇,见此情景,吓得往边上一躲,也不敢放声了。

那拉氏脸红脖子粗,差不点厥过去。自己这个嫡福晋当得太TND窝囊了!婆婆不待见,丈夫不宠爱,现在连进宫给婆婆请安,都让人家给晾在了门外,还赶不上个妾氏。这自己夫君见到了,不但不安慰自己,还当着小妾和众奴才的面,呵斥自己,还让不让人活了?

她两眼含泪,刚要说话,就见灵玉走了出来,“奴婢见过四爷,四爷吉祥!娘娘让四爷和四福晋、年侧福晋、李侧福晋进去。”

第二百二十九章仇敌相见

“儿臣(臣妾)给额娘、娘娘请安,额娘、娘娘吉祥!”一行人跪下给德妃请安。

德妃闭着眼睛,在享受若洁给她做的面部按摩,一声不放。胤禛和他大小老婆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若洁故意小声提醒道:“额娘,您睡着了吗?快些让胤禛和四嫂们起来吧.”

德妃这才睁开眼睛,“洁儿,你的手法就是比她俩个强,舒服的额娘都睡着了。”

说完,好像才发现胤禛他们似的说道:“嗯?胤禛你们来了?起来吧。老四家的,还过来见过固伦慧祥公主?”

仇敌相见,分外眼红。那拉氏、年糕、李氏三个人还把她当情敌,恨不能若洁即刻永远消失在这个世上。

那拉氏城府深,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的精芒以后,迅速装出挺高兴的样子,走到了若洁面前,“哎唷!妹妹回来了就好了。这些年可把姐姐想坏了,听说你回来了,早想来看你,又怕你忙的没有时间见我,所以才忍住了。你怎么不回府里住呢?”

这个狡猾、狠毒的女人!若洁把手伸进随身带的坤包里,真想拿出电棒,给她来一下。看她装得笑眯眯的,马上更加热情地说道:“可不是吗?这些年我也是特想嫂子呢。我一想起当初我们在一起时候的事情就想笑。哎,胤禛,你是不知道,当初嫂子为了讨你欢心,硬要跟我学唱歌。可她唱歌跑调,我还不好意思当她的面笑她,这把我给憋得,肚子都憋疼了。胤禛,嫂子后来唱给你听了吗?怎么样?好不好听?”

胤禛和那拉氏,先是笑容凝固,后开始变脸,由红到紫,到青,再到绿。

年糕和李氏不由发出一声冷笑,这时若洁装作才发现她们似的问那拉氏:“这两位漂亮的大婶是谁呀?挺面熟的。”

钮钴禄、耿氏、灵玉和惜筠一听,捂住嘴就在那抖肩膀。德妃更是扑哧一下笑出了声:“这可真是乱了辈分,这是李侧福晋和年侧福晋。你俩还不见过固伦慧祥公主?”

李氏和年糕气的手都冰凉,那眼光能杀人的话,若洁不知死了几回了。

这打不死的妖精!这六年都吃了不老仙丹吗?不但不见老,比以前还要漂亮。难怪爷在广州,接到四格格殁了的消息,都舍不得回来;回来了,愣是谁的院里都不进,单独睡在书房。这妖精命怎么这么大?三番五次都弄不死她?年糕不情愿的抽帕,下蹲,低着头把银牙都快咬碎了。

李氏低着头,也在心里不停地咒骂着:死狐狸精,害死了我的儿子。你倒活的挺滋润,总有一天要你给我儿子赔命。

若洁见她俩蹲着,故意不叫起,在那大声惊讶道:“额娘您说什么?这…这是年侧福晋和李侧福晋?我的天啊!额娘,您不说,洁儿可是一点都认不出来了。当初她俩可都是美女,怎么六年没见,老成,啊,我是说,怎么憔悴成这样?啧啧啧啧!岁月是把杀猪刀啊!能把两位绝世美女祸害成这样。哎呀!你看我光顾感叹,都忘了两位侧福晋还蹲着。两位美女快起来,哪天有空,听我跟你们讲讲如何保养吧?这女人啊!可不能太操心,整天想着防人害人,当然老得快。”

说完,她露出了无害的笑容,对那拉氏说道:“四嫂子,我说的对吧?哎呀!你的眼角、额头也都是鱼尾纹耶,怎么胤禛从广州回来没给你们带护肤品吗?”

说到这,若洁转过脸,娇啧地看着胤禛说道:“胤禛,你也太不关心人家了啦!咱们集团什么好东西没有?你干嘛不带些回来送给嫂子们?”边说,还边送秋天的菠菜给冰四。

胤禛本来担心地心都快跳出胸膛了,此刻见她如此,冰山脸立刻融化了,宠溺地看着若洁,眼睛温柔地都能滴出水来了。

两人眉目传情,看在那拉氏、年糕和李氏眼里,无疑成了极大的讽刺。三人带的甲套把手心都刺破了,也没感觉疼。

若洁看着她们三人僵硬的表情,大呼过瘾。轻盈地走过去对她三人说道:“没关系,他抠门,舍不得送你们,你们到我那里拿吧。真的该保养保养了,不然人家真的会把你们当着大婶哦!哎?四嫂你刚刚问我什么来着?啊,我为什么不回府里住?唉!皇阿玛担心我傻乎乎的,遇到什么毒蛇啊、早产、小产、,又被什么人栽赃陷害,所以才要我住在宫里。再说,皇祖母、额娘也舍不得我离开,对不对?额娘?”

“咱们是该保养保养了,咱们姐妹又不是九尾狐狸精,哪能驻颜有术?”德妃还没来得及回答若洁,年糕就阴阳怪气地说道。她本来是想忍的。心想德妃娘娘本来就不待见我,就别在这找事了。可若洁左一句大婶,右一句毒蛇、早产、小产像一根根钢针,刺在了她心上,她实在是忍不住了。

终于忍不住了?很好!就怕你不应战,那姑奶奶也只能挖苦你两句,气气你。现在你既然敢跳出来,就给你几分颜色瞧瞧。

若洁假装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年糕说道:“你,你竟敢辱骂额娘?额娘驻颜有术,是因为她与人为善,从不算计谁、陷害谁。这样品德高尚的人,上苍当然眷顾她,正所谓相由心生。这样的额娘,我们理应尊敬她、爱戴她,可你竟然妒忌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敢说她是…可怜的额娘:你太善良了,竟然让自己儿子的小妾,如此欺辱,洁儿替你抱屈啊!”

德妃明知年糕骂的是若洁,可听若洁如此一煽风,也怀疑起来。自己的容貌确实比实际年龄显的年轻,特别是用了若洁送给自己的护肤品,又每天按照她说的方法做皮肤护理以后,容颜更是年轻了好几岁,连老康都夸她变美丽了、变年轻了,上她这里来的次数也多了。莫非年晚晴怨恨自己不待见她,明着骂若洁,暗中还带上了自己?骂若洁自己尚不能饶恕,更何况骂自己?

“娘娘,没有,臣妾不是骂您,臣妾是…”年糕扑通跪倒在地,结结巴巴想解释。可一看德妃铁青的脸色,阴狠的眼神,吓的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暗叫一声:坏鸟!中计鸟。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把柔弱无助、楚楚可怜的眼神,投向了胤禛。

德妃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年晚艳以下犯上,侮辱本宫,掌嘴二十,以示惩戒。灵玉,你去执行。”

“是。”灵玉应声答道,走到了年糕面前。“对不住您嘞,年侧福晋。”用尽全身力气对年糕扇起了大嘴巴子。

灵玉本就精明伶俐,贯会察言观色,不然德妃也不可能视她为心腹。现在见皇上、自己主子、各位阿哥都喜欢若洁,若洁对她们奴婢又好,出手大方不说,赏的东西还稀罕,关键是若洁从不把她们当奴才,不像年糕那副张狂样,每次进宫给德妃请安,都仗着四爷的宠爱,摆主子的架势,得瑟的要死。所以她心里早就偏向若洁了,下手哪里会轻?

“爷,救救妾氏,妾氏冤枉啊!”年糕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哀嚎。

胤禛的心揪了起来。娇滴滴的艳儿,要是被掌嘴二十下,岂不会要了她半条命?要说胤禛对年糕完全没有感情那是骗人的,他宠年糕也完全不像别人认为的那样,是为了年家的势力。想当初他们也有过花前月下、卿卿我我,值得回忆的往事。年糕抬进府,更是达到了专宠的地步,不然他也不可能,在和若洁的大婚之夜,抛下若洁,去了年糕的院里,更不可能因为她痛失孩子,而迁怒若洁和小蕊。只是后来得知她的所作所为,冰四感到失望,觉得她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美好,所以这些年对她的宠爱淡了些。但这么多年的夫妻之情,哪能说断就断?此刻见年糕被母亲责罚,向自己求救,他又怎么可能无动于中?

他眼中的痛惜,丝毫不拉的落入了若洁的眼中。心疼啦?我就是要你心疼,要你体会一下当初我的感受。小蕊、弘昀,我给你报仇了;赫勒、吴叔、吴嫂、吴大哥,你们等着,我会让她们跪在你们的灵位前,向你们忏悔。

那拉氏此刻的心情复杂。年糕被打,她是高兴的,可对若洁在德妃和胤禛面前的得宠,她却嫉恨的肝胆皆痛。想自己一大家闺秀,高贵端庄、温柔娴淑,为什么就得不到婆婆的欣赏,丈夫的疼爱呢?眼前这个出生低贱的女人凭什么?不就是长得好看些,会挣些银子,怎么就能轻而易举得到所有人的爱呢?我不服啊!不服也不能表露出来,不然就是年糕的下场。她现在风头正劲,皇上太信任她,上次朝堂上,连家族的势力出动,都没能占上上风,看来还得来阴的。

那拉氏的阴晴不定,若洁也看在眼里。你不舒服了吧?这才刚开始,先杀只鸡,敬你这只阴狠的猴子,以后咱们再慢慢玩。你不是想讨好婆婆,得到丈夫的爱吗?我偏不让你如意。

灵玉的耳光已经打到了十下,小年糕旗髻也散了,脸也肿了,嘴角也流血了。胤禛再也看不下去,上前一步,刚要跪下求情,若洁一个旋转,到了他面前,“胤禛,皇祖母寿诞,你想好送什么礼物啦?我替你准备了一份,你要不要看看?”

眼神勾魂摄魄,声音柔媚入骨,看着胤禛仿佛在说:站到我身边来吧!她能给你的,我一样能给你,甚至比她还多。

胤禛矛盾起来。平心而论,他不想失去年糕以及她身后的家族势力。可他更不想失去若洁,这个自己最爱的女人,不仅能让自己身心愉悦,更能为自己带来无尽的财富和层出不穷的计谋。

第二百三十章寿诞晚会排练的花絮

“好啊!”胤禛在众目睽睽之下,艰难地吐出了这两个字。

年糕一听,“啊”地一声就晕了过去,那拉氏的指甲都折断了,李氏面如死灰,像只斗败的公鸡,耷拉下了脑袋。

胤禛看了一眼晕过去的年糕,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对那拉氏说道:“把她带回去,找个大夫看看吧。都回去吧,别在这惹额娘不痛快了。”说这话时,自始至终也没看德妃一眼。

胤禛发话了,那拉氏她们哪敢反驳?匆匆忙忙向德妃行礼,和若洁告别,抬上年糕,就退了出去。

若洁热情地跟她们再见:“嫂子们走好,有空到钟粹宫来玩啊,有礼物哦。”

德妃见胤禛如此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气的手都打颤,屏退众奴才,就要发怒。

若洁见状忙搂着她撒娇,“额娘,都怪洁儿,惹您生气伤心了。作为赔罪,胤祯那份送给皇祖母的寿礼,也由我来出。还有,等您过寿的时候,洁儿一定为您好好策划策划,让您和以往过个不一样的寿辰。您就别生气了,生气会老的。咱们才不要变老呢,气死那些妒忌您的人。”

这一番劝说,德妃哪还能气得起来?德妃不气了,胤禛心里却不舒服极了,总觉得若洁是在利用自己的感情,报复年氏。当下也不客气,对德妃说道:“额娘,您能出去一下吗?儿臣有话对洁儿说。”

德妃不放心地看了一眼若洁,若洁点点头,她才走了出去。

胤禛一把抓住若洁的手痛声说道:“你非要弄得两败俱伤吗?冤冤相报何时了?我已经罚了她了,四格格殁了,我都没回来,回来后一直冷着她,你干嘛还不放过她?”

如果说若洁之前对利用他,还感到内疚,那么她现在的内疚之情,在听了胤禛的这番话以后,是一点都没了。

她一把甩开胤禛的手,哈哈大笑起来,“这是我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了。狼要吃羊,羊奋起反抗,顶伤了狼,猎人不去打狼,反而来问羊:‘你干吗要反抗?干吗不让狼乖乖吃了你?’胤禛,你眼里只看到她的痛,你可曾想到过我的痛?六年前你看不见,六年后的今天,你仍然看不见。回京路上的刺客,朝堂上的发难,后宫的风波,这一切的一切,你当我是傻瓜,真不明白有群狼在虎视眈眈地惦记着吃我?到了今天,你既然一心想我回到你身边,却不为我遮风挡雨,我自己被迫反击,你竟然还来指责我。好啊!我伤了她,你心疼不是吗?可以,像六年前那样打回来,然后再回到她身边去哄她、讨好她,你还站在这干吗?动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