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可想死阿玛了!”

笑笑也不认生,抱着他,对他脸上,就来了一顿湿吻,啃得冰四满脸口水,她还乐得支着门前八颗牙,嘴咧老大。“妈…妈…”

小丫头聪明,说话早,因为整天听妞妞“妈妈、妈妈”地教她喊若洁,胤禟见面就教她喊:“阿玛。”老康有事没事总是教她喊玛法,宜妃、德妃见面又教她喊:“玛嬷。”所以,听得最多的就是这个“玛”字,于是就记着这个“妈”的发音了,逮谁都叫“妈,妈”

笑笑这一叫妈妈,冰四还以为是叫他阿玛呢,一激动,眼泪流得更欢了。抱着笑笑就是一通哭诉:“宝贝,你也想阿玛,是不是?你额娘心狠,活活要拆散我们父女啊!可怜你才六个半月,就没有了父亲。为父想你想的夜夜失眠,茶饭不思,你可知道?”

笑笑虽小,可已经会看懂人的表情了。此刻见胤禛抱着她,又哭又说的,虽说听不懂他说啥,可看他一个劲流泪,先还“哦啊、哦啊”地回应两声,最后不耐烦了;心想,这位大叔,你老唧唧歪歪地哭啥呀?谁不比你会哭,还是咋的?她干脆也哭了起来。

若洁见冰四这样,心里已经笑翻了天。可为了装着伤心欲绝,见笑笑哭了,她也趴在椅背上,哭了出来。

乱套鸟!笑笑一见妈妈哭,可是真伤心了,开始嚎哭了。这小家伙有个特点,轻易不大哭,真要大哭,那哄起来,可就费点事了,没有珠宝古玩,是哄不好的。

因为这个,老康那里好多好玩意,都进了笑笑的包裹里。老康不但不生气,还乐得只夸她聪明,这么点,就知道什么是好东西了。

妞妞笑自己的妹妹,是个聚宝盆;弘历和弘昼只感叹:“没见过这么小的财迷。”

见自己女儿真的哭了,若洁也着急了。对着冰四说道:“你别装病躺着了,快哄哄她,别让她哭了,她真的哭起来,会把嗓子哭坏的。上次乐乐把她珠宝球抢走了,她整整哭了半天,最后嗓子都哭哑了好几天,引起发炎,高烧了两三天。”

胤禛一听,也不装病了,麻溜爬起来,急三火四地说道:“我怎么不知道?你怎么不早说?来人啊!哎哟喂,你倒是告诉我,要怎样才能让她不哭?”

若洁一听,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是愁云满布,吞吞吐吐地说道:“她…她喜欢…喜欢…”

冰四急了,立即催促道:“哎呀!你倒是快点说,宝贝喜欢什么?只要不是天上的月亮,我都能为她弄来。”

“她喜欢珠宝。”若洁这回回答的贼痛快。

冰四也不用别人动手,直接打开木柜,取出了一个大盒子。拿到笑笑面前打开一看,豁!好东西真不少:猫眼戒指、翡翠项链、白玉佩、东珠耳坠、红宝石头面…

还真管用,笑笑马上不哭了。抓起翡翠项链、红宝石手链,一个劲朝自己胖呼呼地、嫩藕一样的小胳膊上套,套着套着,见东西发出的声响,马上就笑出了声。

把冰四雷的目瞪口呆。更有意思的是,他刚要把珠宝盒关上拿走,笑笑立马又嚎叫了起来,冲着冰四直嚷嚷,大概是说,这位大叔,东西已经是偶的了,您干吗还想拿走?偶坚决不答应。

冰四没办法,只好作罢。担心地问若洁:“她不会给打坏了吧?”

若洁摇摇头,“你把她放在床上,让她自己玩。”

胤禛忙问:“她能坐了?”

若洁斜了他一眼,“扶着东西都能站了,老想学走路,要不是怕她太小,损伤骨头,早让她下来走了。”

冰四一听,又伤心地红了眼圈。“你好狠的心!这么长时间,都不让我看她,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们娘俩?”

若洁心中冷笑,表面却装着醋劲熏天地说道:“你有了儿子,还会想我们娘俩?我心狠?你瞧瞧你做的那些事?哪一件不是在我的心上戳刀子?你以为就你伤心吗?你和年糕在床上打滚时,可有想过我的感受?你也真对得起我,我怀着你的孩子,在那吃不好睡不好,难受的要死,你可倒好,搂着她快活去了。你既选择了她,还要我们母女干吗?我已经跟老爹说好了,等笑笑大两岁,就带着她到国外去,再也不会来。”

“你敢?”胤禛目呲俱裂地喊道:“你敢带着笑笑离开我去,就是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们追回来。”

说完,随即软言慰予:“我知道我这么做,又伤了你。可我的子嗣单薄,你又不肯和我在一起…唉!洁儿,有些话说了,你可能不相信。在我心中,又有谁能比得上你们母女?有些事情,我是做给别人看的,是不得已而为之;唯有对你们母女,我才是真心实意的。你只要记住,我心里真真正正只有你们母女就行了。我现在还离不开他们的支持,等一切稳定了,我一定给你想要的生活就是。你可明白我的心?听话,不要再去吃那些无谓的干醋。”

若洁看着他在那深情地表白,心里却腹黑个不停:这演技,都能获奥斯卡金像奖最佳男演员奖了。

只是你演技再好,也骗不了我。我要是再被你骗了,我不是弱智,就是脑袋进水了。真够虚伪的!我看你改名叫爱新觉罗*徐伟得了。

第三百一十章再次奉旨看病(三)

TNND!你会演戏,我就不会吗?心随意动,若洁马上变成了一位深闺怨妇,说出的话,更是委屈万分:“你说的好听,你只知道你的心,你怎么不问问我的心?在乎,是因为心中有你;尚若不在乎,你和谁,生几个孩子,又怎么可能伤得了我一丝一毫?难道你愿意我,看见你和别人上床,都无动于衷?”

“嘿嘿!”胤禛听到这,得意地笑了。随即轻责道:“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常事,更何况我还是皇子?人家都没事,怎么就你接受不了?要是将来,我做了…那你岂不会掉进醋缸里?善嫉,可不是好女人应该有的。”

“我呸!”若洁不客气地冷笑道:“什么歪理?这世道就是不公平,凭什么你们男人就该三妻四妾,女人就该受着?还不能有一点不高兴?爱情本来就是自私的,就犹如眼睛,一点灰心都容不得,何况是那么多的人?我就是我,就是和别人不一样。她们要的是什么?要的是你爱新觉罗*胤禛显赫的身世,以及你给她们及其家族带来的荣华富贵及显赫;而我呢?只不过要的是你的心,是你真正的情而已,能一样吗?尚若有一天,你变成穷光蛋,什么都不是,你再看看,会是谁陪着你。”

若洁这番话,深深地打动了胤禛。她说得对啊!如果自己真的什么都不是了,那拉氏也好,艳儿、萍儿也罢,还会口口声声地说,自己心里只有爷吗?到那天肯定会弃我而去;就是不离开我,也只能成为我的累赘,而不是助手。所以,洁儿是与众不同的。

一念至此,冰四将若洁狠狠地搂进怀里,深情地喃喃道:“我知道,我知道。洁儿,我知道你和她们不一样。所以,你要相信我,我对你和她们也是不同的。我爱新觉罗*胤禛今天在这发誓,无论将来和现在,你白若洁都是我唯一的、真正意义上的妻子;我要是背叛了你,必将不得好死。”

呸!相信你的话,母猪都能上树!若洁心中耻笑,却作惊恐状,捂住冰四的嘴,娇啧道:“我信你就是,好好的发那么毒的誓干吗?”

若洁真是天生的***!一颦一笑、一娇一啧、一喜一怒,是媚意天成。此番,她那双翦水秋瞳,看着胤禛,似怨非怨、似嗔非嗔、似恼非恼,当真是风情万种,摄人心魄。

胤禛好几个月没见她,哪还能控制得住?一时精虫上脑,上前吻住她,就不撒口了。

到了此时此刻,别说他的宝贝儿子福惠和宠妾年糕了,就连那把椅子,他都暂时忘却了。嘴里一边“心肝、宝贝滴叫着”,一边就要动手撕若洁的衣服。

若洁忍住满心的厌恶,一个劲暗示自己,就当是演戏了;面上看似挺沉醉,脑子里却不停地转圈,怎么才能让他完全信任自己,把夏红一家子要过来”

“洁儿,我想要你。”突然,胤禛低嘎的声音响起,随即,把她的手,放到了自己的某处的突起处。

她忙做羞恼地推开他,满脸娇羞地娇啧道:“宝贝女儿在这,你胡说什么呢?”

胤禛看了一眼笑笑说道:“她这么小,能知道什么?”

若洁一听,捂嘴笑了起来,连忙打岔:“你可别小看孩子。你知道乐乐现在多有意思?整天晚上都要和额娘睡觉,说是要保护额娘,不被阿玛欺负。于是,咱们就问他,你阿玛怎么欺负你额娘了?乐乐竟然…哈哈…竟然说,他阿玛会骑在他额娘身上,欺负他额娘直叫唤。哈哈…笑死我了…”

冰四一听,也忍不住闷笑不已。老半天才问道:“怎么不让孩子跟奶娘睡?”

“让乐乐跟奶奶睡?连你女儿现在都不要跟奶娘睡。笑笑现在缠我缠的厉害,晚上要么我哄她,要么额娘和皇阿玛哄她,别人,要想哄她睡觉,别说门呢,窗都没有。”她没好说,有一人除外,那就是笑笑的亲爹——胤禟。

“真的?”胤禛惊讶地问道:“皇阿玛亲自哄她睡觉?”

若洁点点头,“这有什么奇怪的?皇阿玛还给她把尿呢。笑笑想嘘嘘了,就会冲人哦啊、哦啊叫唤;最先发现这个现象的,就是皇阿玛。有意思吧?隔辈亲这句话,现在我可是相信了。”

胤禛一听老康这么宠爱笑笑,忙抱过她,亲了又亲地说道:“阿玛的宝贝,真是聪慧。这一盒珠宝就给你了,等阿玛再去银楼,打些好玩意给你玩。哎呀!这么点,就知道什么是好东西喽。”

三人说说笑笑,气氛热烈的不得了。

若洁一看冰四满脸堆笑,趁机说道:“有个事得告诉你一声,夏红跟小花他们去国外了。夏红在西郊庄园时,跟小花处得就好;这次小花回来,听小花说了国外一些见闻,跟我提出要去;你是知道我的,一向尊重个人选择,再加上小花和天佑快要结婚了,身边确实需要这么一个帮手,就同意了。只是,临行前她托我求你,把她父母也赎出来,跟她一起去国外,我那时和你赌气,就没找你,现在,你能不能把他们给我?放心,我付你银子。”

胤禛一听,暗暗心惊。夏红那晚和自己幽会,并没有说过这件事,难道她暴露了?难道若洁知道自己和她的事了?胤禛盯着若洁,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来,可是让他失望了。

若洁摸摸脸,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你盯着我看干嘛?你不会气我把夏红送走,没和你打招呼吧?你都说了,她是我的人了,不许反悔哦。”

说完,拉着胤禛的手,继续撒娇:“嗯!好胤禛,人家已经答应夏红了,不能出尔反尔吧?求你了”

娇莺初啭、呵气如兰,让人不忍拒绝。胤禛扑哧一声笑道:“好。不过,你得答应我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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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一章冷血

若洁点点头:“你说。”

胤禛趴在若洁耳边吹气:“让我到你的闺房,和你共度良宵。”

你休想!那是自己和阿九的爱巢,怎么可能让你玷污?若洁心中冷笑,脸上却是腮晕潮红、羞娥凝绿,越发羞怯地低声娇语:“让你参观可以。不过,结婚吗?我还是想在《圆明园》。只是我不喜欢你上次选的那个房间;也不喜欢房间里面的装饰。这样吧,房间由我来选,由我来布置。还有,从我入住那天起,不许你其她的女人,踏足那里一步。唉!胤禛,我体谅你的难处,尽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想你和她们的事。但是,你却不能瞒我,和谁在一起,有什么事,你必须告诉我。不然,让我知道了,就是我和笑笑,离开你的时候。想想都憋气上火!竟然要让自己的爱人,出卖色相。胤禛,我一定帮你把那把椅子弄到手,不为那些虚名;不为荣华富贵,只要你的人和心,只属于我白若洁一人。”

“洁儿!”胤禛被若洁彻彻底底地打动了,搂住她,半天都没说话,可强烈的心跳声和湿润的双眼,出卖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自此,两人的关系有了质一般的飞跃;自此,胤禛对若洁打消了一多半的疑虑,特别是参观了若洁的闺房以后。不过,这是后话。

先说说眼前,那帮跪在院子了的人吧。仆人还好,可那拉氏和年糕她们,哪里受过这样的罪?

年糕第一个晕了过去,她的贴身丫鬟冒死来见胤禛,被高总管拦在了门卫:“哎唷!钦差奉旨看病,没叫你起来,你私自起来,已是死罪,还要求见四爷,你是想连你家主子的命也不要了?还不回去跪好?”

高总管厉声喝道。心想,我才不会进去触爷的霉头呢。人家两口子,现在正在亲热,我进去煞风景,爷不得扒了我一层皮?别说你年糕侧福晋平时对我有一眼没一眼的,就是你对我好,也没有固伦慧祥公主对我好,我干吗要帮你?

又过了半小时,那拉氏又厥过去了。要说年糕是装晕的,那拉氏可是真晕了。这个女人阴狠,狡诈,她是不会学年糕装晕的。太医一看,就知道的事,装它干嘛?就是要真晕了,而且,最好是大病一场,让皇上和爷都知道,他们心心念念的洁儿,是怎么样一个恶毒的女人!

那拉氏不同于年糕,身份在那,高总管不敢不报了;这一报,冰四才知道,自己雍亲王府,阖府都在那跪着呢。

急得要起来,若洁一番话又让他躺回去了:“你不要命了?我来时,可是奉旨看病的。你有病不能起床接旨,现在倒能起来忙活你的女人了,叫皇阿玛知道了,还得了?躺回去吧,死不了,也就是召点罪。你要是心疼,你就起来去看看,皇阿玛怪罪,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冰四刚哄好她,哪敢承认自己是心疼妻妾们?真要是让她看破自己的心思,怕又要带着笑笑和自己捉迷藏了。

一想到有可能好几个月看不见笑笑,胤禛马上老实地躺回到床上,悻悻然地笑道:“我哪里是心疼她们?我是怕她们出事了,你会被皇阿玛责怪。算了,高毋庸,你和钮钴禄侧福晋处理这事吧。”

冷血!这件事让若洁又给了冰四一个评语。

接下来的时间,冰四想和若洁套近乎,若洁也没空搭理他。

因为她要忙活老康的千寿宴,几乎是一点时间都没有。

本来去年五月老康寿诞,是老康登基60周年,若洁就想好好为他操办的;可惜她怀孕了,老康怜惜她,说啥也不让她操心,把办寿宴的事,交给了老三胤祉和十二胤裪。

今年,若洁已经拍着胸脯保证,要给老康一个惊喜;所以,她几乎是全力以赴了,一人身兼多职:“总监、导演、演员、道具、化妆兼服装设计。

她忙的脚不沾地、精疲力竭,老康又给她布置了一个新任务:那就是替他看望一下病重的废太子胤礽。

若洁冷丁接到这圣旨,是一愣。她对自己这个便宜妹夫,可是没有半点好印象。

结婚当天,他和肖若洁的妹妹肖若兰,演的那一出戏,至今她还记得。感觉他又好色、又昏庸,比老康其他几位儿子差远了。

可老康既然发话了,自己又是医生,不去看看说不过去不是?只好硬着头皮去了。

到了囚禁他的咸安宫,若洁一看,不由得又有些可怜他。世态炎凉这句话一点都不假,真是落毛的凤凰不如鸡啊!好歹也是一皇子,此刻的宫殿,和当初的太子府没法比,萧条而又破旧,大门上的油漆都剥落了,连那些打扫院落的奴才、宫女都是无精打采的。

若洁在胤祺的带领下,见到了身患重病、卧床不起的废太子胤礽。

若洁一看,震惊地捂住了嘴。这哪还有当初那位太子爷的风采?只见他头发花白凌乱,眼神淡漠呆滞,肤色暗黄,眼窝深陷。此刻他才48岁,可就像一位58的老头,不像是老康的儿子,倒像老康的兄弟。

可能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自己的兄弟来看他了,见到胤祺,他有些激动,不相信似的看着胤祺,战战兢兢地说道:“五弟?五弟真的是你?唉!如今,也只有你,才能来看看你这废了的二哥一眼了。”

胤祺秉性善良,见他这样,心下不忍,出言安慰道:“二哥,快别这么说,皇阿玛和其他兄弟,都很关心你,只是太忙了,才委托我,啊,还有固伦慧祥公主,来看望你。”

若洁不知如何面对他,一直站在胤祺身后,听他介绍自己,才走到了胤祺旁边,对着胤礽福了福说道:“若洁见过二爷,二爷吉祥!”

声如凤鸣、微风振箫。胤礽抬眼一看,直觉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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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二章探望废太子胤礽

一位身着黑色云锦缎、绣红色缠一句话,也足以勾魂摄魄。

“这位是?”胤礽看向胤祺,忍不住问道。这位固伦慧祥公主的大名,他倒是听儿子弘晳说过,可他怎么都不肯相信她就是自己送给老四的肖若洁。因为肖若洁大婚那天,自己看过她,真的是赶不上若兰。可眼前这位女子,分明比若兰美了不知多少倍。

“二爷真是贵人多忘事,不认识我了?我是肖若兰的姐姐肖若洁,当初是你把我送给雍亲王的,我还是在你府邸待嫁的。若兰好吗?”若洁出声提醒。

胤礽果然不相信地看着她问道:“是你?怎么和那天不一样?听若兰说,你已经…原来是骗我的,你还活着。也好,少造了一分孽”

胤礽边说,边苦笑了一下。心里瞬间冒出一个念头,当初要是把她留在自己身边,那现在的自己,会不会是另外一个结局?

若洁当然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些啥,看着他颓废的神情,萧瑟的语气,忍不住劝道:“二爷,凡事要看开些,人之心胸,多欲则窄,寡欲则宽;平安是幸,知足是福,清心是禄,寡欲是寿。您只要想一想,这世上还有好多人,为吃不饱、穿不暖而担忧,您就会觉得,自己还是幸运的。有好多病,都是从忧思上得的,靠药物,不如靠自己。”

胤礽想着当初自己对若洁说的话,满以为她会贬损自己,可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关心的自己的话,不由一愣。再想想若兰动不动就说:“早知如此,还不如嫁给雍亲王,也比陪着你像坐牢强。”

一时间,不由感慨万千,流下了两行浑浊的泪水。嗫嚅着说道:“我这一生,作孽不少,还好,你没有因此被害,让我减少了一分罪孽。”

若洁听他这么说,不忍再抱怨他,只好笑了笑说道:“你也别太自责,有些事情也不能都怨你。假如我的父亲不利欲熏心,我和若兰,也不可能和你们有交接。”

她这话一出口,不仅胤礽,连胤祺都深有感触。有些事情,尚若没有下面那些奴才的推波助澜,怕也到不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若洁见他不说话,开始仔细打量他的住处,这一看,不由气极。

胤礽胡子拉碴,额前的头发长出老长,都没人为他剃掉,床单、被面、中衣,更是又脏又旧。

这些奴才、妻妾,真是太没人味了!墙倒众人推,也不能这么个推法呀?纵然是废太子,也是老爹的儿子,哪能由得你们如此作践?

若洁平生最恨的就是这些势利眼的奴才,所以,她给胤祺使了个眼色,转身走了出去。

门外等候的咸安宫太监总管,早已不是胤礽的心腹,哪会管他死活?恨不能他早死了,自己好去攀高枝。

见若洁出来了,忙谄媚地迎上来,笑道:“公主可是有事吩咐奴才?哎唷!这是怎么说的,您有事,叫奴才一声就是,那还用您亲自出来吩咐?”

小人!若洁没好气地冷笑一声说道:“你们爷都吩咐不动你们,本宫又算老几?”

太监总管吓得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连声叫冤:“公主明查,奴才可不敢不敬主子,这是谁在背后嚼舌根子?”

“住口!”若洁厉声喝道:“不要以为本宫今天刚来,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是怎么侍候二爷的?看看他穿的、用的、铺的、盖的,你们瞎眼了,没看见吗?”

“公主,这可不关奴才们的事。”老老监哭丧着脸说道:“府里管事的是嫡福晋,如今她病了,管事的是李侧福晋。她…”

“好了,带本宫去见你们的福晋和李侧福晋。”若洁不耐烦地打断了老太监的话。暗忖,这些女人,是不是见胤礽没钱没势了,只顾往自己腰包子划拉,不顾他的死活了。

到了胤礽嫡福晋石氏那里一看,若洁一阵心酸。这个差不点在未来当上皇后的人,才四十多岁,已经憔悴的像个老大妈。两鬓已见白发,眼角和额头,爬满了皱纹,躺在床上,不停地咳嗽,瘦弱地有阵风,都能把她吹跑。

床边只有一位白发苍苍的嬷嬷,在那一会喂药,一会为她捶背,再无别人。

“固伦慧祥公主驾到。”老太监话音未落,若洁已经走了进去。

那位老嬷嬷要跪下行礼,被若洁拦住了:“嬷嬷不用多礼。你忠心为主,本宫很钦佩。好好侍候你的主子,本宫不会亏待你的。”

这位老嬷嬷是石氏的奶娘,对石氏忠心耿耿,从来都觉得是应该应分的,从没想到还有主子会这么夸她,当即感动的热泪盈眶:“公主,折杀老奴了,这都是老奴该做的。”

石氏也挣扎着起来,气喘吁吁地说道:“公…主,咳…二爷…二爷…”

“嫂子,你快躺下,别说话。你别担心二爷,他还好,现在胤祺在陪着他。倒是你,咳得这么厉害,怎么没让太医来看看?”石氏没有说完,若洁就赶紧拦住了她。

奶娘一抹眼泪说道:“回禀公主,太医来看过了,说是染了风寒,吃了药,也不见强。爷躺下了,如今主子也…这可如何是好?”

“别担心,我会帮你们主子治好的。”若洁安慰她,接着对老太监冷声吩咐道:“去你们爷的屋里,把本宫的药箱拿来。”

老太监点头哈腰去了,不一会就背着药箱回来了。若洁连忙取出听诊器,为石氏做检查;一听,放了点心,没有肺炎,重感冒肯定是有了,一量体温,39.1,赶紧取出退烧针,给石氏扎了,又拿出药,叮嘱了老嬷嬷几句,这才背起药箱回到了胤礽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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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三章肖晋鹏一家的丑态(一)

胤礽对自己这个发妻,还是有点感情的。见若洁回来,忙关心地问:“福晋怎么样了?”

“发热了,我已经给她打了针,服了药,你放心吧。”若洁边回答,边给他号起了脉。

胤礽看着她,心情像是好多了。自嘲地笑道:“听弘晳说你医术高超、才华盖世,原我还不信,现在看来是真的。”

“弘晳是个好青年。”若洁接着说道。她说这话是有根据的,弘晳是为老康皇长孙,自幼获他宠爱,抚育宫中。在胤礽被废太子之后,弘晳已是一名青年,他为人贤德,故时有传言老康会因宠爱弘晳而第三次册立胤礽为太子。

胤礽没能第三次复立为太子,但老康对弘晳的宠爱可没减少;若洁跟他相处的也不错,若洁比他小,可他非常尊敬地喊若洁为姑姑。

“姑姑,您说侄儿什么呢?”真是说曹操曹操到,随着说话声,弘晳已经走了进来。

给胤礽、胤祺、若洁行过礼,弘晳忧心忡忡地看着若洁问道:“姑姑,阿玛和额娘的病,要不要紧?”

“我一会详细告诉你,我还有其它事情跟你说。现在你能不能带我去看看肖若兰?”若洁看着弘晳说道,小伙子长的比他爹帅,人也厚道,可惜生错了地方。

弘晳点点头:“这有何难?走,姑姑,侄儿领您去。”

肖若兰看着镜子中,那张已经不太年轻的脸。没由来地一阵悲伤。

早知如此,当初费尽心思gou引太子爷干吗?还不如安安稳稳嫁给雍亲王,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惨状。

倒便宜了肖若洁那个贱人,听奴才说她不但被皇上亲封了固伦慧祥公主,还深得皇上和雍亲王爷及其他皇子的宠爱。

我呸!那是没见着我,不然这样的好事,岂会轮到那个整天一声不响,就知道摆弄花草的哑巴身上?没看见雍亲王来的那次,看奴家的眼神,都直勾勾的。唉!可惜了奴家这身好皮囊;可惜了奴家这一身妖媚入骨、对付男人的功夫。

“固伦慧祥公主驾到。”肖若兰正在那自怜自爱,就听太监的公鸭嗓喊道。

随着声音,肖若兰抬头一看,走进一位年约十七八岁的、丰容靓饰、灿如春华、皎如秋月的女子。她仔细一看,才认出真的是那位、自己嫉恨到至今的姐姐。

竟然比自己年轻多了!竟然比以前还要美丽,那绝代的风华,哪还像当初那个任由自己欺负的木头疙瘩?可恨啊!

肖若兰几乎咬碎银牙,纵使有一千个不愿意,一万个不甘心,可人家地位在那,她还是边在心中扎小人,边跪了下去。“妾身见过固伦慧祥公主,固伦慧祥公主吉祥!”

岁月是把杀猪刀啊!这是若洁见到自己这具身体本尊妹妹的感叹。

妖媚的眼神犹在,只是眼角已经有了皱纹,皮肤暗沉还带萎黄松弛,看来肖若兰这些年过的不怎么样。既然如此,自己就别痛打落水狗了。

“起来吧。你怎么样?还好吗?”若洁漫不经心地问道。想起小蕊告诉自己,肖若洁时常被她母女欺负的事情,她实在是热情不起来。

肖若兰非常想开口大骂: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告诉你,我好得很,用不着你假惺惺来装好人。可她不敢、也不想这么骂。

自己还想靠着这个姐姐,脱离咸安宫这座牢笼。然后凭着自己娘家的财富,去过自己想过的荣华富贵的日子。

最好是利用这个贱人一时心软,把自己带在身边,凭着自己本事重新gou搭上雍亲王,再回到雍亲王身边,那可就太好了。

最不济,还能改嫁一位有钱的商人,就凭自己这一身媚术,还怕没有男人拜倒在老娘的裙子下

一念至此,肖若兰的眼泪,犹如小河流水一般哗啦啦直流,“姐姐,以前都是妹妹年纪小,不懂事。有冒犯了姐姐之处,还望姐姐大人大量,原谅妹妹。唔…姐姐,你想想办法,救救妹妹吧!妹妹真的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了…”

就知道会是这样。若洁鄙视地看着肖若兰问道:“怎么啦?你不是很爱二爷的吗?”

肖若兰差不点就脱口而出:我爱的是太子,可不是二爷。可想想太卑鄙,愣是没好意思说出口。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地欺骗若洁,妄想博取若洁的同情。

“妹妹哪里知道,二爷是这样一位无情无义之人?他当初只不过是看妹妹年轻貌美,图一时新鲜;如今新鲜劲早过去了,妹妹…妹妹在此连个宫女都不如,整天要侍候福晋、侧福晋们不说,稍不如意,非打即骂。姐姐,妹妹真是过不下去了。求你看在我们都是父亲女儿的份上,和二爷说说,就休了我吧。我情愿回去,侍奉在父母身边。”

肖若兰此刻要挺有骨气地选择、坚强地在胤礽身边生活下去,若洁也许会摒弃前嫌帮帮她,可如今看她这样,就知道肖若兰已经无可救药了。

对于被私欲熏黑了心的人,她是不会浪费时间的。所以,她没有劝说肖若兰,而是问道:“你想好了。休书一下,你可再难回头,到时,你可不要后悔。”

肖若兰以为自己要费一番口舌和眼泪,万万没想到若洁答应的如此痛快。怕若洁反悔,她迫不及待地连连点头:“不会的,不会的,我恨不能马上离开这里,回到爹娘身边。”

“那好,你收拾好东西等着吧。”若洁说完,走了出去。

出了肖若兰的院子,若洁和弘晳把若兰的事情以及胤礽和石氏的病情交代完之后,若洁语重心长地说道:“弘晳啊,不要因为你阿玛就感到自卑。你是你,他是他。所以你要挺起胸膛,该管的事,就放手去管,有不听的,你就大胆的处置,我就不信,他们敢无视你这个当今圣上的嫡孙子。真有那样势力的奴才,你告诉我,我去收拾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