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枫却是接过话直接说道:“太子何必如此,皇上只说让悦儿前来观礼,却并没有规定一定得礼成之后才准离开。若是太子不希望今日这大婚好日子再闹出什么荒唐事来话,就莫再强留了。悦儿脾气我再清楚不过,真惹得她不了,怕是谁面子都不会给!”

说罢,江枫也不理会太子难堪不已神情以及众人目光,径直牵着沈悦儿转身直接便走!

太子见状,是颜面全无,当下正准备让人将江枫与沈悦儿强行拦下之际,忽然见到有人速跑进来通报道:“太子不好了,贝儿公主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突然晕了过去!”

听到这个消息,太子却是不得不打消了先前念头,一时间厅内却是骚动了起来,而江枫与沈悦儿则压根没有理会身后一系列喧哗,很便趁机离开了这里。

195 略胜一筹

直到顺利上车离开之后,沈悦儿这才朝着江枫问道:“贝儿公主突然晕了,是不是你动手脚?”

见沈悦儿如此聪明,竟然一下子便猜出了答案,江枫却是笑着点头道:“悦儿当真是聪明,什么事都瞒不过你眼睛。”

得到肯定答案之后,沈悦儿却是不由得皱了皱眉再次说道:“太子今日到底怎么回事,我与他之间并无任何恩怨才对,可今日从头到尾他都像是刻意针对于我,而且后似乎并不想让我们这般离开。江枫,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太子不对劲了,他到底想做什么?”

见沈悦儿一副不解模样,江枫却是将其往怀中紧了紧,靠马车壁上细细解释道:“皇上之所以会点你名让你亲自观礼,其实倒不是皇上自己刻意想耍什么事出来。不过是贤亲王从中做了手脚,借了皇帝之口达成此事。而皇上也并非完全不知情,估计着许是想看看这些人到底想做些什么,亦或者是同样想看看你又能够做出点什么,所以便顺水推舟提了一下些事。”

“至于太子,亦不过是受人之命罢了。昨晚你酒醉睡去后,贤亲王妃派人送来了口信,说是昨天贤亲王秘会了太子,虽然并不太清楚具体所为所事,不过应该与你今日观礼一事有关,让你好多加小心,有可能话不要前去观礼。所以我自然便让人去查了一下到底他们是打着什么样算盘。”

“昨晚上贤亲王妃传了信给我,这么重要事情你怎么不跟我说呀?”沈悦儿一听,顿时盯着江枫直嘟嘴反问。

“忘了。”江枫微微一笑,却是两个字便将问题给推了过去。

沈悦儿一听,知道江枫不可能把那么重要事情给忘记,十有是不想她操心,所以才没跟她提。自个一人将什么都给提前准备妥当了。

倒也没点破,只是哼哼了两声,提醒道:“日后不可以再这般了。”

两人倒是心知胆明,江枫见沈悦儿没有纠着这事不放,却是笑得愈发开怀,连连点了点头一副保证模样:“好,都听你。”

“这么说来,太子今日所作所为,一切皆都是受了赵泽霖指使了。”沈悦儿没有再提先前之事,转而继续说到为重要话题上来:“以太子身份。除非是有什么见不得光天大把柄被赵泽霖给拿捏住了,否则话是绝对不可有替赵泽霖做事、与其一伙。”

“说得没错,而且太子妃本就是赵泽霖人。想拿捏太子把柄当然是再容易不过事。太子虽然是被迫无奈,不过如此一来他这个太子之位也算是坐到头来了!”

江枫目光微暗,对于太子所作所为显然并不打算有任何原谅之处。不论是什么理由,敢对他悦儿下手之人,他都不会轻易放过。

听到这话。沈悦儿却是心头一动,转而极为认真朝江枫问道:“你想对太子如何?”

“让他得到应有教训罢了,反正他这太子之位本就坐不长久,我不过是帮他早些脱离苦海。”江枫说得极为轻:“这事你不必操心,我也不用费力。贤亲王手中有太子把握,我这里自然也有。不过是挑了几样为像模像样让人送去三皇子府了,应该如何做是三皇子事,我们边上看看就行了。”

“赵洛其?他倒是个聪明人。自然明白你意思。”沈悦儿倒是很清楚了江枫心思,因此自然也没有什么其他意见。

原先江枫便明确说过,只要三皇子能够别无杂念保持着合作关系,到时自然会送他一场造化。而事实证明,赵洛其也当真是个聪明人。懂得如何取舍,加明白他想要是什么。

放眼看来。日后为合适接任皇位人自然只能是赵洛其,所以江枫此次顺水推舟送赵洛其这么大一个人情,也是再正常不过事。

没有再想这一点,沈悦儿随后继续问道:“那么,如果今日不是你提前安排了人让贝儿公主那边出了些事使得太子被逼放弃先前安排,那么我们留那里观礼话,将会发生什么样麻烦?”

这一点,才是沈悦儿想不明白地方。

很明显,这一切应该都是赵泽霖计划,而赵泽霖起身离开不但是一个为明确给予太子信号,同时等出了什么事时候,他也可以有着好不场证明。

但沈悦儿绞脑汁却也想不出来,赵泽霖到底准备了什么样阴谋等着她。

江枫见状,倒是简单将可能发生事情说道了一下,虽说可能多少会有些出入,不过十之倒还全都是赵泽霖打算。

这事还得从上一回芜郡之行说起,那次芜郡封城之际,赵泽霖身旁有高人动用了极为强大隔音术,断绝音信。能够做到隔一城之音高人当然不是一般之人,比起被江枫所击杀花婆婆来说是强上数倍不止。

虽然那一次后,那神秘之人并没有再次动手,不过江枫却并没有忽略此人存,这些时日一直动用全力追查此人来历,而终于不久前将其底细查了个清楚。

而赵泽霖这一次与太了密谋,打便是让太子出面今日观礼宴会之上将他与悦儿分别推入提前布好网中,让那名高人趁机击杀于他,并非将悦儿带走。

这次赵泽霖所请神秘人有两门极为古怪法术,只要准备妥当,可以将对手任何本事化去至少一刻钟,而高手之间对决,一刻钟足以死上几百回。

所以,这一次赵泽霖让那神秘人加上太子一并出手,想就是一击两中,不但要将悦儿给掳走,同时还想要趁乱击杀于他,哪怕不死也必定重创强魔魂。

赵泽霖打算,江枫早就有所察觉。只不过并不太确定具体将会是什么时候实行,而昨日贤亲王妃一纸秘报倒是让他瞬间明白就此时,因而便提前做出了应对之策,根本没给那些人下手机会。

听完这一切,沈悦儿倒是不由得吓了一跳,颇为担心地说道:“如此说来,若是不除去那个怪物话,难保下一回他们又会什么时候动手。这样一来岂不是防不胜防?”

“所以,今日我们离开之后,后头还将有场好戏。虽然不能亲眼观看,不过一会云阳临走之前自然会带来好消息。”江枫嘴角含笑,一副成竹于胸模样:“放心吧。前些天订婚事之际,我师门掌门不是来了吗,既然来了那么自是顺便得再多操劳一下。”

沈悦儿顿时明白了过来,原来江枫果真是一早便有了算计,这般一来倒还真是一举两得。省事得紧。只不过就是不知道江枫师门掌门是否真有足够方法解决掉赵泽霖所请神秘高人呢?

“你不是说那神秘人比起花婆婆来还人厉害上好几倍吗,掌门能够制得住此人吗?”也反问了一句,倒并非不相信江枫,只不过心中总归是有些不踏实。

“掌门单论造诣自然无法与那神秘人相比,不过所谓一物降一物,那人法术当然也有克星。而掌门近成之术便是那人大克星,再加上我已经提前安排了旁人配合掌门,所以你也不必担心。一会等着好消息便是。”江枫捏了捏沈悦儿手,一副可放心模样。

如此一来,沈悦儿自然也就没有再多问。赵泽霖算计果然够狠够深,但江枫显然胜一筹,如果不是碰上江枫这样对手话。这一局当然也就没什么好多想了。

马车没有往国师府方向走,而是直接出了城。往城外送君亭而去。

再说另一边,太子等人匆匆赶去之后,这才发现贝儿公主什么事情都没有,而先前匆匆跑去通报奴才如今早已不见了遗迹。

不但如此,原本贤亲王安排下那名高人不知为何突然发了疯似从暂藏之地跑了出来,把一干观礼之人均给吓了个半死,险些当成了刺客。

不过就算没有被当成刺客,此人却是比及刺客下场还不如,明明好好一个人突然发了疯不说,还没冲出几步竟然全身无故起火,不过数息功夫便烧得面目全非,送掉了性命。

太子心中惊骇万分,他自然知道此人厉害之处,但如此高人竟然这么一下子功夫便没了性命,当然不可能是什么偶然意外,而定是有旁高手暗中做法之类。而这一切除了国师以外,当然也并没有旁人有此动手必要与实力了。

看来,国师早就是已经洞察了这一切,所以这才故意将计就计,而自己替贤亲王行事为难于国师之事怕也早就被人家看了个正着。他这会心中顿时慌了,一则不知道如何与贤亲王交代,二则国师既然已经知道了真相,自然是不会轻易放过他。

这种事情本来就是两边不讨好,但太子亦是没有办法,若非事受贤亲王威胁,他自然不会介入于这样双方争斗之中来,但这回他却是连后悔机会也没有,深吸一口气,却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马上让人收拾掉现场,婚事还得继续进行,一连几场风波下来,众人这会早就已经失了任何心思,只盼着赶紧观完礼赶紧回去。

谁都不笨,哪怕不能确定什么,但多少还是能够猜得出这一系列事情与哪些人有关,如此一来,心中对于贤亲王、国师与沈悦儿这几人顾忌也就愈发深重起来。

大婚继续进行,一场本应该热热闹闹婚礼经此一闹也少了不少喜气,多了些匆忙与应付,一直到所有程序完成之后,众人这才不由得松了口气,各自离去。

云阳推掉了太子相送提议,一番简单辞别之后很便踏上了归程,而太子这会心中有事,当然也就不再多加坚持相送云阳,等云阳走后,亦立马带人匆忙离开武气凌天章节。

城外送君亭,此时江枫与沈悦儿已经让人此摆放上了酒水静候佳音。怕沈悦儿无聊。江枫亭中摆琴应景而奏,一时间琴声悠扬,顿时让方贺几里之地都笼上了一层行云流水般恬静与优雅。

琴声中止之际,一阵轻笑声赫然似来,沈悦儿抬眼朝声音传来方向看去,却发现并非云阳至,而是那次江枫师门所看到那个白胡子老人精神抖擞出现亭外。

老人似乎很是开怀,不过笑声过后,却还是分外恭敬朝着江枫行礼问好,虽为掌门。但玄门之人对于辈分推崇却永远是放首位。

“不负师叔所望,恶贼已除,小侄也当回去了。”老人并没有因为年纪大过江枫太多而自称小侄感到任何不妥。相反那态度依就恭敬不已。

说罢,老人又朝着沈悦儿看去,同样恭敬行了一礼道:“小侄待见师娘,待来日师叔师娘大婚之日,再行前来以示恭贺!”

被一个年纪这般大老人行礼并尊称为师娘。沈悦儿任是脸皮厚,却也不由得脸红了起来,一时间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老人见状,又是一阵爽朗笑声响起,却是并不意。

“有劳你了!”江枫接过了老人话,简单道了一声。他还是头一回发现沈悦儿也会有不好意思时候。并无多言,但面上带着微笑,却是神情同样极为愉悦。

“能为师叔分忧。是小侄荣兴,何况刚才能听到师叔空灵三曲,已是大荣耀!多谢师叔!”老人双手平握,再次行礼,而后亦不再多言。很转央离去,不过数息之间便没了踪影。

直到那掌门人走了之后。沈悦儿这才朝着江枫说道:“原来你刚才曲子是弹给他听呀!”

“空灵三曲,于我玄门之人修心极为有益,这也算是他替我除去一患奖励。”江枫自是没有隐瞒,转而笑道:“刚才悦儿被人称做师娘,可是害羞了?”

沈悦儿面色再次微红,却是辩驳道:“才不是呢,不过是被一个比自己大这么多老人如此尊称,当然是觉得有些怪怪。”

“原来如此,那悦儿可得好好适应一翻,日后再回师门,比这个辈分大称呼多得去了,而且都是年纪一大把。”江枫再次笑了起来,个中愉悦满满当当。

除去了赵泽霖费心思再来那名神秘高人,便算是彻底拔去了悬头顶上一枚危险,同时也是重创于赵泽霖,是确保了悦儿安全,如此好事,怎么可能不让他心情愉悦。

沈悦儿自然也知道江枫心思,而她这会也完完全全松了一口气,一场看似没有硝烟实则危险到了极点博弈,终总算是以他们险胜一筹而告终。

两刻钟后,云阳一行亦到了送君亭外,这小子下马入亭将一干随从扔一旁,自个坐着与江枫、沈悦儿兴奋不已说起了他们两个走后所发生事情。

云阳何其聪明,一早便料定这是江枫后手,得以证明之后是乐呵不已,直道着算是对江枫服气了,当真是算无遗漏。

因为还得赶路,时辰也不早了,所以这一回倒是没有再交说,临走之际却是从怀中摸出块刻着阳字玉佩,只说是送给沈悦儿过几天成年礼。打心底里头他也是想亲眼看着悦儿行了及笄礼才走,不过父汗催得紧,出来也这么久了,倒是不便再多做停留。

那块玉佩也不是寻常之物,可以调动他大盛区域内所有人马,特意留给悦儿,自然也是为了日后不时之需。

沈悦儿也知道这东西用处,因此也不矫情,谢过之后便收了下来,连江枫都跟着由衷道了声谢,如今他们处境,能够多上一份力量自然是好不过。

送走了云阳,一直到一骑烟尘都消散许久,沈悦儿这才收回了目光。心中如同有什么东西空出来了一些似,长长舒了口气,对于离别,所幸她早就已经学会了习惯。江枫这一次难得没有吃任何干醋,也没有催促,只待她自行提出回去之后这才牵着她手一并上了马车。

次日,沈悦儿与江枫订婚一事便传遍了整个京城,与此同时,昨日观礼上事情亦传了开来。一时间,国师、贤亲王、沈悦儿这三人都被摔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不过对于这三人来说,这些都算不得什么,而一股暗涌则是随着沈悦儿及将及笄日子而到来。

就沈悦儿即将行成年礼头一天,江枫被宫中匆匆赶来传旨宫人给请进宫。今日太子不知因何故触怒了皇上,这会已经御收房外跪了整整二个时辰了。皇上召了不少人进宫议事,看上去应该是商量废太子一事。

沈悦儿心中清楚是为何故,所以并没有半点惊讶与意外。她与太子多也只算是点头之交,再加上是太子先有害她与江枫之心,如今只是让他提前些丢掉这个本就守望不住太子之位,以她性子来说也算是极其宽仁了。

江枫走后不久,贤亲王妃身旁婢女小倩竟然找上了门,看到沈悦儿后,二话不说竟然直接扑到了她面前跪下,哭得跟个泪人似求她帮帮她家王妃。

看到这个情况,沈悦儿顿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得让那小倩先别哭了,赶紧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才是。

小倩见沈悦儿并没有不理意思,这才抽泣着连忙擦掉眼泪,将事情道了出来。

原来,自打那次观礼之日阴谋落败之后,赵泽霖回去后立马便彻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走露了消息。后查来查去却是将贤亲王妃前一日晚上派人给沈悦儿送了密信一事给揪了出来,如此一来,赵泽霖自然是将所有怒气都发到了贤亲王妃身上。

“悦儿小姐有所不知,这些日子,王爷将王妃单独关至别院,不许她踏出屋子半步,也不让我们这些贴身之人前去服侍。奴婢偷偷塞了不少银子这才看上了一眼,却发现王妃如今都被那群没有良心奴才给折腾得半死,如今王妃病得很重,王爷也不准人替其请医煎药,这是摆明了想要活活将王妃给折磨死呀!”

小倩边说边又哭了起来,两只眼睛都红肿不已,看上去当真是说不出来伤心。这婢女沈悦儿倒是有些印象,虽然跟着贤亲王妃时间不算太长,不过却一直忠心耿耿得紧,所以这会为了自家主子而哭得这样也算是重情重义不已了。

“小倩,我不是不想救你家主子,但是,以我身份与立场,又怎么可能帮得上呢?”沈悦儿让人将小倩给拉了起来,继续说道:“依我看,你倒不如直接去请王妃娘家兄长说话才是,那样”

“没用,奴婢一早就去过了,但是他们谁都不肯理这事,还让奴婢别再理,说是等王爷消了气自然就会放了王妃。”小倩是伤心了:“他们分明都是想要自保而已,根本没有人将王妃性命放心上,王妃这么多年一直替他们打算,到头来却是换得如此下场,实是太不值了。”

听到小倩话,沈悦儿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这样情况倒也极为现实,王妃娘家人怕也是一早被贤亲王给警告过了,所以这才明知而不敢多理。可是,这事再如何她也没有办法帮得上什么忙呀。

似乎是看出了沈悦儿为难,小倩连忙又道:“悦儿小姐,王妃说了,她知道您有您顾忌,而且也确不便出面救她脱离那份苦海。可是,王妃她想见您一面,说是有重要事情要当面拜托您。求您看她好歹也是为了帮您才会如此份上,跟奴婢去偷偷见她一面吧!”

196 以死明志

贤亲王妃想要见沈悦儿,而且还得让悦儿小姐亲自前往贤亲王一处别院那里,这样要求立马便受到了一旁阿久阿拾阻止…

阿久是当面直言不讳说道:“悦儿小姐不能去,万一这是个陷阱话怎么办?谁不知道你们家王爷一门心思想要打我们小姐主意,当然不能去了!”

小倩一听,顿时又急又不可思议说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是什么陷阱,奴婢敢用自己身家性命担保,真只是我家王妃想要见上悦儿小姐一面,并无任何加害之心!如今王妃自己都成了这个样子,怎么可能会有害人之心?”

“小倩,不是我们信不过你,只不过贤亲王府这一层身份实太过敏感了,就算王妃与你都无半点害人之心,但那别院毕竟是贤亲王府地盘,我家小姐去话实不方便,万一出了什么事可是如何是好?”

阿拾径直说道:“依我看不如这样,你家主子有什么事情就让她直接跟你说便是,你再来转告一声,能够帮忙,我们量帮,帮不到也没有办法。”

听到这些,沈悦儿没有吱声,显然觉得阿拾办法是为折中合适。不论小倩所言是不是真实,但那个地方终究不是她能够去地方,所以有什么事情好还是转告方便一些。

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她并没有出声,而是让阿久阿拾代为表明意见便可。

但小倩却依就摇头,眼泪都出来了,也不理会阿久职拾,直接朝着沈悦儿乞求道:“悦儿小姐,奴婢求求您。就去见我家王妃一面吧。王妃想要单独见您,定然是有极为重要事情要托付于您,奴婢人微,没有那个资格知晓那么重要事,不然话,这会早就是过来传达了…”

“我家主子如今都已经成了那个样子,那里还有可能有那等害人之心?何况如今她对王爷也是万念俱灰、恨之入骨了,又怎么可能帮着王爷再给悦儿小姐设什么圈套呢?”

小倩哭求道:“悦儿小姐,奴婢求您发发慈悲之心,就去见上我家主子一面吧!奴婢可以以性命相担。绝对不会让您有任何危险,无任何害您之心。”

“小倩,我之所以不能去见你家主子。并非不相信你们,而是信不过贤亲王罢了。”沈悦儿终于出声了,微微叹了口气道:“既然那里看守王妃都是贤亲王心腹,那么怎么可能不将你偷偷前去探视一事报上去?之所以没有人揭穿你来去,无非是他们想暗中利用你们罢了。所以我若是去话。对我对你家王妃都不是什么好事,你明白吗?”

“不、不会,悦儿小姐您不知道,偷偷放我进去那个婆子绝对不会告密,而且,而且王爷今日已经入宫去了。听说宫里头出了大事,一时半会应该是不会回来。何况是别院那里,奴婢相信。一定不会有事!”小倩再次请求着,嗓子都已经有些沙哑了起来,跪下不住地朝着沈悦儿磕头:“求悦包小姐看我家王妃也曾帮过您份上,就去见她一面吧,求求您了。求求您了”

沈悦儿见状,不由得为难了起来。起身亲自去扶那小倩,但那个婢女却怎么样也不肯起来,也不肯停下磕头,只是这般机械重复着请求。

这一下,可是让沈悦儿愈发为难了,而一旁阿久阿拾见到沈悦儿似乎有些心软了因此强行着将那小倩给拉了起来,不再让她当着沈悦儿面做出那等苦情之事来…

她们清楚沈悦儿性子,虽然看似果断坚定,但那些果断与坚定却都只是对于恶人罢了,于弱小之辈多少还是有些心软。何况,那贤亲王妃又是因为给悦儿小姐送消息而落到如此下场,所以便愈发加重了沈悦儿负担。

“小倩姑娘,你还是回去吧,我们家小姐不可能去!王妃若真有什么重要之事,便请她书信一封让你带来便是!”阿久阿拾边说边架着小倩想要将她送出去。

阿久阿拾可不管这些事情到底是真是假,总之让悦儿小姐去那别院见贤亲王妃本身就是一件极为冒险之事,哪怕不是贤亲王设局,却也很容易发生意外。所以她们自然不会让悦儿小姐去,万一出了什么事话,她们可如何同主人交代呢。

“不,不,你们别赶我走,我都说过了,若是可以代传话早就已经传了!”小倩死命挣扎着,不想就这样被阿久阿拾给送出去,转而又朝着沈悦儿大声哭求着:“悦儿小姐,您就真忍心不理王妃吗?她可都是因为您才会落得这样下场呀,好看小说:!”

“阿久阿拾,你们别这样,放开她!”沈悦儿突然叫住了阿久阿拾,示意她们松开小倩。

阿久见状可是急了,心知悦儿小姐这怕是软了心思了,因此连忙戏说着不能去。而小倩这会却是如同看到了希望一般,立马又再次强行跪了下来,脸上满满都是乞求。

见状,阿拾却是皱着眉头径直朝小倩说道:“小倩,你也不必再求这求那,同样也不必总说你家主子是因为我家小姐才落得这样下场。我家小姐与你家主子本就是合作关系,是各取所需利益关系。何况,我们帮她事情也不止一件两件,而她替我家小姐所做也仅仅只是这一次报了个信罢了,所以就算你家主子现真凄惨无比,那也不能说是我家小姐害她。因为自打答应合作开始,各种各样可能性本她本就应该考虑其中。何况她从我们这里得到价值远远超过了她所做事情,我们并不欠她什么,而她没有处理好手尾,被贤亲王发现了亦不能推到我家小姐身上。”

“所以你实不必总以什么因为习小姐你家主子才会落得这样下场为由强行让她去见你家主子,殊不知这种道理浑然说不通!我家小姐是心善,但也不能将自己安然给搭进去。况且我家小姐已经说了只是不亲自过去,但王妃有什么事情可由你转达,能够帮忙也会量帮忙。如此已经是极为好了,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强求,莫不是真有什么旁企图不成?”

阿拾所言倒是句句理,而沈悦儿心中倒是不由得对这个丫头有些别眼相看起来。

说来她与贤亲王妃关系还真只不过那般简单而已,莫说不去,就算是什么都不理亦没有什么理亏欠之处。何况,哪怕小倩这会说得再好,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就算这婢女与贤亲王妃没有任何害她之心,却也难保赵泽霖不会暗中借机做点什么。

所以她当然不会为了一个并不怎么相关贤亲王妃而去冒这个险,冒这个根本就不算是百分百必要险。

因此,见小倩这会一脸气愤而又绝望神情,沈悦儿接过了阿拾话朝其说道:“小倩,阿拾话虽然不太好听,但却是道理。我与你家王妃之间还远远不可能达到地种让我不顾一切冲进儿狼窝虎穴去听她说几句话份上。今日我把话说明白,去别院话确是不方便,但若王妃有什么事嘱咐,可以由你转达,能够帮上忙一定帮,帮不上我也无能为力。这已经是我所能够做到了,再多却是不可能。”

听到为话,小倩脸色愈发绝望起来,她使劲摇了摇头道:“奴婢知道,您说来说去无非还是信不过奴婢吗?好,既然您不信,那奴婢便证明给您看,只求悦儿小姐到时能够大发慈悲,趁着这会王爷入宫去了功夫,去见我家主子一面!”

说着,小倩忽然伸手从怀中取出一把匕首,一下子便用那匕首朝着自己胸口扎了过去。这一刀扎得却是极深,鲜血一下子便涌了出来。

沈悦儿顿时大吃一惊,则阿久阿拾显然也没料到这个小倩行事竟然会如此极端。

“,扶她坐下!”沈悦儿先反应了过来,连忙吩咐离那婢女较近却阿久阿拾将这会摇摇欲坠小倩扶住坐下:“赶紧去请大夫,些!”

“不,不用了,没用”小倩一把拉住了沈悦儿,十分艰难说道:“奴婢…奴婢以死明志,只…只求证明今日之事…并无…并无任何陷阱,求悦儿小姐…小姐务必…去见见王…妃”

那一刀实是扎得太深,只这么一下功夫,小倩便彻底断了气,强撑着说完后一个字后,抓着沈悦儿手这才掉了下来,闭上了眼睛。

一时间,整个屋子顿时安静得可怕,沈悦儿看着刚刚还活生生一个人就这般死了自己面前,心里头顿时说不出来滋味,就连先前一直态度极其强硬阿久与阿拾这会都有些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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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 防不胜防

这一下子,小倩的死让沈悦儿触动极大,一直到阿久阿拾唤了人将小倩的尸体先行抬了下去,她稍微才回过些神来。

“我还是亲自去一趟吧。”半响后,她这才说了一声,似喃喃自语又似对阿久阿拾所说。

以她现在的身手,即使没有小倩带路买通里头看门之人,她照样也是可以顺利进去见上贤亲王妃一面的。既然小倩都死了,那么她去一趟也算是完成死者的心愿吧。

阿久阿拾见状似乎都还是有些犹豫,不过许是因为小倩的死,所以同样也让她们的心震惊到了,因此却也没有吱声再强行说什么一定不能去的话。

“悦儿小姐,要不,等主人回来后再说吧,反正也不差一时半会的。”阿拾虽然因为小倩的以死明志而相信这名婢女的来意应该并没有什么不良的意图,但她却依然保持着谨慎的态度,想着等主子回来了,再去的话安全上也好有保障一些。

“无事,我自己去就行了,今日宫中之事颇大,还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回。小倩如今死在我们这里,久了的话消息容易散出去,到时被人察觉到这个婢女的行踪与意图,怕是再想去见贤亲王妃一面可就不是什么容易之事了。”

沈悦儿想了想道:“这样,阿拾你留在家中,一会我若是回得迟,而你家主子回来了的话也好告诉他一声,省得他担心。阿久跟我一起去,偷偷溜进别院还是没什么问题的。其他人就不必了,人多眼杂的,反倒是容易让人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