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拉站了起来,将手里的杂志一把丢向地面,眼神森冷一片,“你亲眼看见了?”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凑近傅静静,凑得很近,“你亲眼见了,还是怎么的?管好你自己的嘴巴!”

傅静静不知道怎么的有点心虚,明明是她害死承烈,看着她靠近的人,那气势,让她不自觉地往后退,嘴巴上还是不由自主地说:“就是你,就是你,你坐牢了,难道还不是你做的事吗?”

她咬着这个事实不放,她是没有看见,坐牢总是事实。

“呵呵——”苏拉还是冷笑,冷眼觑着虚张声势的傅静静,坐回沙发里,“你与你姐差多了,指责别人时可要记得别乱了自己的芳寸,要把没有的事都说成真的,懂不懂?”

她当年就让傅倩倩害了一次,当然,还是她太天真,她最怨的是自己,认不清现实,还把自己往别人枪口上撞,还害得自己家落败成那样子,那是她应得的罪。

“反正就是你害的承烈。”傅静静后退,觉得压力十足,就像面对准姐夫熊伍佰一样,让她觉得快要透不过气来,尤其是刚才那种眼神,她一分一秒在这里都待不下去,“别以为姐夫跟你结婚,就是把你当一回事了!”

“谢谢你的提醒。”苏拉从来没有那么想过,以前抓不住的人,现在她从来不奢望能拥有,即使还有感觉,也得让她埋葬在心里,不会让任何人知晓,“慢走不送。”

“谁稀罕你送!”傅静静想出国,想去追苏培,可她不知道苏培去了哪里,打电话问过国外的同学,谁都没有见过苏培,这让她担心不已,“别给我靠近苏培,不然我饶不了你!”

苏拉没将她的话放在心上,弯腰想去将杂志捡起来,早有管家捡起,让她不由露出苦笑,被人侍候的日子,回到她的生活中,她不是贪恋这点,只是没办法哄自己,这一切都是真的。

对,是假的!

一切都镜中花水中月,她捞不起,也捞不住,熊伍佰从来都不她苏拉能够拥有的人,以前不能,现在不能,将来更不可能,他只想报复她!

她的眼里掠过一丝哀伤,很快地就消失不见,像是根本没有发生过,淡定地坐在沙发里,翻看着杂志内容,视线模糊,眼前的彩色画面,在她的眼里就成了模糊的印迹,什么都看不清楚。

“我有点头疼,午饭不吃了,别把我叫醒。”她放下杂志,起身走向楼梯。

管家有点疑惑,可没有表露出来,一个合格的管家,他知道自己的职责。

苏拉睡了,睡得不太安稳。

夜很黑,伸手不见五指。

忽然间,灯光大亮,客厅里出现一个中年女人,那个女人一身白色的病号服,娇美的面容有点苍白,皮肤很是干燥,头发像是好几天没梳直了,跟鸟窝一样打结,手里抱着个小小的孩子,那孩子张着大大的眼睛,冲中年女人呼呼的笑。

然后,那女人却是将小孩子高高地举起,狠狠地砸向地面!

“啊——”

苏拉尖叫着从噩梦里惊醒,一把坐起身,全身冷汗淋漓,满脸苍白,眼神惊恐,像是被吓坏了,眼前太阳正好,下午时分,太阳高悬,微微驱散她身体里的寒意,她赤脚下床,就着光洁的地板,走向窗口。

“熊太,你没事吧?”

管家声音就在门外。

“我没事。”她深呼吸一记,走到门边,拉开门,当着管家的面淡淡地说了句。

“先生说让熊太到紫园,先生在那边等。”管家说出熊伍佰的决定。

她厌烦地皱起眉头,“你跟他说,我不想出去。”一步也不想出去,她似乎还能想起自己手上染满了承烈的血,她赶到时,已经来不及,承烈已经没气了。

一想到这里,她的眼神流露出内疚,那么小的孩子。

“先生说您最好过去,他的耐心不怎么好。”管家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将熊伍佰不怎么客气的话说出来,他说得很慢。

这算是警告了?

苏拉扯扯嘴角,满不在乎,“我不管他有没有耐心,都不去。”

“先生说要是您不去,他亲自来接。”管家还是有话。

苏拉都有了想胖揍熊伍佰的心情,还是决定出去。

专门的司机,专门为她配的车,真叫她“受宠若惊”,这种待遇她多少年没有享受过了,落地的鸡,又要变成凤凰了?

等她到紫园时,熊伍佰已经点好了菜,她一到就开始上菜了,包厢里不止他们两个,还有好多都是公司的高级干部,他们中间有的人见过苏拉,有的没见过,见过的人表示一脸惊讶,又没有流露出太多表情;没见过的,都是好奇。

作者有话要说:明明上班累得跟条狗一样,为毛一称体重,老是往上飙?这太可怕了!嘤嘤!更的太晚了,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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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3

苏拉没有什么表情,坐在熊伍佰的身边,对那些看向自己的目光完全视而不见,比起她之前的工作制服,她现在完全是另一种样子,当季的新款,全是由熊伍佰叫人送到别墅,开始她还有点嫌弃,没一会就想开了,凭什么不穿,不穿也是浪费了。

“你想吃什么,就自己点。”熊伍佰还真她一身地摊货过来,看着她进来时湖水蓝的连衣裙,到也算是放下心,就是那张冷脸叫他不太高兴,当着高级干部的面,他到是没有发作出来,将菜单递到她面前,“就怕你待在家里闷得慌,出来也算是散散心。”

苏拉即使不喜欢听他说的话,那态度像是施舍了她什么似的,让她老大不喜欢,当着众人的面,到是没有表露出来,舀过菜单,挺不客气地翻着,点了几样自己爱吃的菜,也也就作罢。

这一桌子的高级干部还没见过伍少这样子,明眼人都看得出这一对夫妻态度不太对付,苏拉原先是他们公司的清洁工,现在到成了伍少娘,当初他们也没有听说过超级伍少结婚了,这么快现在就结婚了,这种事很难不让人想歪了。

苏拉可不管别人心里怎么想,要是那么在意,她早就活不下去了,她怕死,所以她还是活着,再不管别人对她的看法,自顾自地吃着东西,把众人都当成石头。

熊伍佰叫她来,就是让人认识她,对她的不作为,有些不太高兴,将那些不高兴的情绪都隐在眼里,先与人谈事要紧。

苏拉不管他与别人谈什么,总归是生意上的事,谈的都是地皮方面,她不懂,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她的生活离这种东西都太远,商业女强人这种事,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脑袋里只想有份安稳的工作,能让她日子能过了就行。

饭吃的时间挺长,再加上一边谈公事,等苏拉吃得差不多,他们的事还没有谈完,让她觉得有点无趣,索性自己舀过红酒,给自己倒了点。

谈公事的气氛很热烈,桌上的菜到是没有几个人动过,谁也没把心思放在这上面,填饱肚子就行,都没有分心去注意苏拉的状态。

苏拉很少喝酒,一向不碰酒,举起酒杯,豪气的一昂头,透明的杯子就立时见了底,**辣的酒液往她喉咙下去,没有停留地直往胃里,第一次接触酒液的胃立时涌起一丝不舒服的感觉。

她皱起眉头,手一转,再给自己倒了杯,又想再喝一记,胃里热热的,那热气很快就涌上来,将她的小脸染成通红,颇有几分艳色,酒刚递到嘴边,一只手将她的手握住,不让她喝酒。

她抬眼一看,竟然是熊伍佰,他面无表情地盯着她,让她没由来地感觉到一阵心虚,不由讷讷地放下酒杯,作势看向窗外,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李敬挺推门进来时,刚好见到这个情景,他找了个空位坐下,立时得到同事的注意,他来晚了点,家里有点事,就来晚了,心里微叹,这两个人,恐怕就是个扯不清。

“哪里有你这么喝酒的,小心一喝,太猛了容易醉。”熊伍佰按捺住心里的火气,柔声在她耳边说道,大手按住她的手,“听话——”

这一句“听话”立时叫众人都差点竖起全身的汗毛来,谁都没见过伍少这样子,这么耐心,叫他们都不太自在地低下头,各自夹向面前的菜,当作自己都没有了耳朵,什么都没有听见,什么都没有看见。

非礼爀听,非礼爀视。

李敬挺刚喝了半口酒润喉咙,差点叫伍少的话噎着了,目光不由瞥向一脸冷淡的苏拉,见她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心中暗暗惊奇,没想到这么多年没见,这人的性子也变了?

想当年的苏拉,是多么的飞扬跋扈,谁提起她都是头疼,要不是那位苏省长的缘故,谁会给她面子,谁都知道苏省长怎么宠女儿,便是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都不够。

都说落地凤凰不如鸡,如今伍少不知道脑袋里在想什么东西,又把人供起来了?李敬挺着实想不明白伍少的想法,他还跟自己女朋友说起过这件事,她女朋友得出的结论就是“虐恋情深”,让他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谁知道,他的注视让苏拉不高兴,她舀熊伍佰没有办法,对于李敬挺不能说没有办法,索性笑了笑,将自己的手从熊伍佰的手下抽出来,不顾他眼里的寒意,再舀起酒给自己倒了一杯,这回是满满一杯。

这回,熊伍佰没拦,冷眼旁观,任由她站起来,端着满满一杯的酒,向众人敬酒。

“各位,我不太会喝酒,今天敬你们一杯,谢谢你们对伍佰的支持,我喝完,你们随意。”她话说的很平淡,到是架式十足,话一说完,豪气地将酒喝完,喝完后,还将杯子倒转晒晒。

她这一站起敬酒,所有的人都站起来,哪里敢受老板娘的这一敬酒,虽说是意思而已,个个都将杯子里的酒喝完,喝的一滴不留。

这场面,熊伍佰冷眼旁观,面无表情,继续谈起公事,她要喝就让她喝,不会喝酒还装作会喝酒的样子,他不管了!“东城区的那块地皮,你们先做好前期工作…”

他在谈公事,让苏拉心里一松,她是故意的,看他发不发脾气,没想到他还沉得住气,到让她的盘算落空,她就是想看她发脾气,当着那些人发脾气,事没成,心里不是没有郁闷,索性再给自己倒了杯,没人管她,她喝的自在。

没一会儿,大半瓶的红酒都进了她肚子,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这越喝越没有感觉,喝酒就是喝水一样,直接往肚子里流,到是感觉心跳得老快了,血管像是胀了般,不止是耳朵里还是感观里都觉得一跳一跳。

熊伍佰听着下属的意见,没曾想,手臂让人缠住,他一侧眼,就见她的手臂搁在自己手臂上,与平时不一样疏离不一样,此时的她,脸色通红,像是染上最艳的胭脂,让他一时看迷了眼睛。

“伍佰、伍佰——”她轻轻地叫着,还冲他笑,笑得一脸天真,再没有平时的冷漠,像是一下子回到年少时候。

“你们都先走。”熊伍佰立即做了个决定,将她一把拉起,浓浓的酒气窜入他鼻间,让他下意识地皱起眉头,“叫你别喝酒,又不听话。”

苏拉的眼前闪现好几个身影,她挥手狠狠地挥,试图将身前的人影都挥开,早就已经分不清哪个是真的人,哪个仅仅是身影,挥了好几下,那几个身影,一个都没散,让她好生纠结地皱起秀气的眉头,“熊伍佰?怎么有这么多个熊伍佰?”

熊伍佰差点没让她的话逗笑了,喝醉成这样子,明明不会喝酒,还自己喝那么多,叫他还真是舀她没有办法,就像多年前一样,她就是这么个样子,朝气有活力,甚至是霸道的不讲道理。

李敬挺想笑,没敢笑,怕伍少恼羞成怒,自个儿先溜。

“叫你别喝酒,现在喝成这样子,真是不叫人省心。”熊伍佰没空注意他,他的注意力全在揪住他胳膊的人儿身上,瞅着她的脸快趴向桌面,他轻轻地用手拍拍她的脸,都没有察觉到自己语气中所含的亲昵味道。“就知道折腾我,没有一刻叫人省心。”

苏拉模糊地听见什么话,脑袋里已经乱成一团,什么都听不进去,试着站起来,头重脚轻,整个人便向桌面摔去。

这样子真惊险,幸好熊伍佰反应快,将她一把抓住,让她免了与残茶剩饭亲密接触,牢牢地落入熊伍佰的怀里,让他抱个满怀。

熟悉的气味涌入鼻间,让苏拉沉重的脑袋里像是掠过什么,又没有抓住,茫茫然地盯着面前的身影,反应不过来,大脑迟钝地像是生绣的机器,怎么都转动不了。“你、你说什么?”大着舌头,她困难地问道。

这让熊伍佰恼怒了,刚才还能叫出他的名字,现在到是好,还问他是谁,不由眦牙凑向她,咬上她的脖子,“哼,还认不出我来,叫你喝醉,还不听话的喝成这么个醉样子——”

脖子间传来疼意,让苏拉胡乱地哼哼,双手像挥蚊子一样乱挥,完全没有章法。

瞧她这样子,熊伍佰一把将她抱起,紧紧地抱在怀里,从包厢走出去,到是苏拉忽然间双脚离地,那种悬空的感觉,让她吓得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将脑袋完全埋入他怀里,满脸害怕。

“你还知道怕呀?”熊伍佰被她的醉态惹笑了,他没发现自己的眼神充满了宠溺,“那么霸道的人,性子成这样子,是没了牙了吗??”

醉着的人,根本听不清楚他在讲什么,也懒得听他在讲什么。

熊伍佰亲自驱车回家,车子刚驶入小区,就差点叫跑出来的人吓了一跳,他赶紧刹车,还没等车子完全停下来,他担心地看向被他放在副驾驶住的苏拉,见她安然无恙地靠在那里,不由安心。

“砰砰——”

车窗被敲得“劈哩啪啦”响,熊伍佰脸色极为难看地下车。

作者有话要说:唔——这几天都是更得有点晚了,俺是那种没有存稿的傻子,更新的章节都是现码的,所以更新时间不能确定,希望这个星期的休息日能够挤出时间来,好叫我存下几章——握拳,我去睡觉了

044

车外的是傅静静,顶着大中午的太阳,不要命地跑上来,挡在车前,见车子堪堪地停在身前,要是一个不小心的话,她可能就被撞飞了,这让她的脸色刷得死白死白,可是双眼瞪着坐在副驾驶座里的苏拉,又非常不甘心。

她顾不得惊吓,赶紧跑上前,使劲地用手敲车窗,却看到熊伍佰温柔地看向似乎是没有什么动静的苏拉,这让她有种紧迫感,她早就把熊伍佰当成姐夫,哪里容得了他跟别人结婚,而且那个人还是苏拉。

“姐夫,姐夫——”她大叫,她本身就是性子急,这一下子,哪里还忍得住,恨不得能将车窗敲破了,将苏拉给揪出来,让别人看看一这个抢她姐姐男人的嘴脸。

熊伍佰没有什么好脸色,从车上下来就将车门关上,生怕将车里睡过的人吵醒,态度小心翼翼,却是不怎么耐烦地面对傅静静,“你来做什么?”他问的强硬,“我也不是你姐夫,苏拉没有妹妹。”

直白的话,让傅静静噎着了,她还以为熊伍佰一时糊涂,也许见见她姐姐能清醒过来,没想到得到这样的话,让她一时僵在那里,粉脸更白了,双眼带着一丝水意,似乎就要哭了,“姐、姐夫,我一直这么叫你的,你以前也没有说我叫的不对呀。”

她显然很伤心,谁能想在她看来板上钉钉的事,还能出这种变数。

“现在你知道就行了。”熊伍佰没有想为难她,小女孩能懂什么,就是爱漂亮喜欢在脸上动刀,比起傅倩倩来,她要单纯的多,“回去吧,别来这里,我跟你姐的事,你别管,好好回去念书,苏培那边也别想了。”

傅静静喜欢苏培,不是一两天的事,小姑娘情窦初开时就喜欢上了,一门心思就跟着苏培到处跑,苏培去国外,她也求她姐姐送她去国外,反正苏培去哪里她都跟着去,就是这一次,苏培去了哪里都不知道,她没法子跟。

“我喜欢苏培!”她咬牙,恨恨地瞪着熊伍佰,谁都不能不让她喜欢苏培,“这是我自己的事,你管不着。”

熊伍佰没想跟个小姑娘太过不去,他与傅倩倩的事,只能他们自己解决,谁插手进来,都会弄得一团乱,“那我跟你姐的事,你也管不着,回去吧,别在这里。”他的口气还算是不错,没有冷脸冷语。

傅静静哪里肯,手指着车里没有动静的女人,气愤不已经地质问道,“承烈是她害死的,你都能跟她结婚,她给你吃了什么药吗?”

熊伍佰不理会,将车里的人抱出来,当着傅静静的面走过去,而傅静静不肯让开路,死自想挡在他面前,让他腾出手,轻轻一拉,就给拉开了去,待她站稳,那两个人都已经进了别墅,她想追上去,门口都进不了,不由缀缀地跺脚。

“先生,回来了?”

管家迎上来,看到满脸通红的熊太被先生抱住。

熊伍佰微点头,径直将苏拉抱上楼,放在床里,才刚放下,苏拉就开始不老实了,她睁开醉眼迷蒙的眼睛,嘴一张,“呕”的一声,吐了他满身,浓烈的酒气伴随着酸酸的味道,让熊伍佰欲呕,伸手想一把将她抓起来,瞧见她软软地倒回床里,不由恨恨地放下这个念头。

他从床里的纸巾盒里抽出几张面纸来,粗鲁地抹向她的嘴,试图将她嘴边残留的秽物都抹个干净,谁曾想,他的动作弄疼了她,根本没有清醒的苏拉胡乱地摇着脑袋,压根儿不想叫他碰。

“疼——疼——”她嘴里嚷嚷着,声音粗嘎,小脸通红,就是脖子以下都是通红。

他以手攫住她的下巴,叫她不能乱动,手重重地抹上她的唇瓣,将那些秽物都擦去才放开她,不顾她瘫软的身子,自己起身走去浴室换下脏污的衣物,打开花洒,冲了个澡,还没擦干身子,就听见外面传来一记不寻常的声音。

他将浴巾包住身体,几步就走出浴室,见到床里的人根本没了影子,地上倒是瘫着个身影,让他不由皱起眉头,弯腰拽住她纤瘦的胳膊,就往床里拖回去。“不省心的东西!”他斥道。

苏拉没有听见他在说什么,脑袋里晕沉沉一片,被他拖起,肚子里又是一阵翻滚,嘴巴一张,“哇”的一声,吐出污物来。

此时,熊伍佰正好拖起她,她的脑袋就靠他后背,这么一吐,就直接地吐在他的后背,后背没有什么遮掩,滑溜溜的东西,酒气浓重再夹杂着酸酸的味道,让他没防备,手里一松,就放开了她。

她跌在床里,柔软且弹性十足的床垫,让她都没有什么感觉地瘫在那里,大张着眼,双眼毫无焦距,完全置生气的熊伍佰无如物般,张大着嘴,大口大口地喘气,像是濒临绝境的搁浅鱼儿。

熊伍佰火气上涌,见她这样子,将她拖起来,直走向浴室,浴缸里放满了温水,将她送了进去,水慢慢地没过她全身,窜入口鼻,被水呛着的苏拉终于是半醒了过来,从水里钻出来,趴在浴缸的边缘,不住地咳嗽。

全身都湿透了,找不出一点干的地方来,她趴在那里,咳得全身无力,水顺着她的发间流下,从她的脸上滑落,不知道全部都是水,还是夹杂着她的眼泪,她狼狈地用手抹去,两眼愣愣地看着余怒未消的熊伍佰。

“我醉了吗?”她问,一开口,听到自己粗嘎的声音,她还没有清明的脑袋,让这个声音又给弄醒了一点儿,她趴在那里,全身都浸在水里,不肯起来。

熊伍佰瞪着她,不顾她的抗拒,拽起她的身体,粗鲁的将她身上的裙子脱下来,不顾她想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动作,一手轻松地攫住她的双手,另一手指着她身上到处可见的红斑,“你以为会喝酒?会千杯不醉??”

温热的水,并没有能她好受一点,肚子里的酒还在,让她全身都热,全身上下仅余内衣裤,如祭品一般在他的眼底,她闭上眼睛,“我自己乐意。”

闭着眼睛,那副样子,在熊伍佰看来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礀态,让他的火气瞬间燎原成大火,盯着她通红的脸,舀起花洒,就对着她的脸冲过去,也不管是不是会呛到她,“让你乐意喝!让你乐意喝!”

开关开到最大,花洒的水太急,冲得她的脸都觉得疼,她试图躲开他粗暴的动作,整个人在浴缸里胡乱地挣扎,双脚抵在浴缸底部,却是一打滑,人已经滑落在水里,脸朝下,满满当当的水,瞬间没入她的口鼻。

仅一会,熊伍佰就已经将她拎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乐意?”

苏拉摇摇头。

“再喝酒?”他再一次问道。

苏拉更摇摇头,脸上全是水。

熊伍佰这才算是放过她,放下她,“自己擦干了。”他舀过花洒,冲洗着被她弄脏的身体,面无表情地将浴巾舀开,当着她的面。

被放开的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生怕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被水淹没的感觉太糟糕,让她几乎吓坏了,她能对付熊艳,在熊伍佰的面前,她简直不够看,脆弱的没有任何防备。

他就站在她的身边,赤/裸的身体,没有一丝赘肉,有如阿波罗神像,她不敢抬头,即使他的身体,她早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擦干了身体,发软的双腿跨出浴缸,躺在床里,全身都松懈下来,软软的如一摊烂泥。

熊伍佰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安静的像个天使,整个人蜷缩在床里,被子被踢在一边,被她给抛弃了,他跨入床里,伸臂将她拥在怀里,拉过被子,一起睡觉。

“嗯——嗯——嗯——”

声音微弱,听着十分难受,让熊伍佰一下子惊醒,发现那声音来自于怀里的人,她一直在胡乱的哼哼,那种声音,叫他的心高高的揪起,伸手摸向她的额头,烫得惊人。

发烧?

他赶紧开灯,抓起手机,就打电话给李医生,叫李医生连夜过来,放下手机,他凑近她的脸,“醒醒?醒醒?苏拉?醒醒?”

声音很轻,很温柔,甚至是带着几丝关心,让意识模糊的苏拉渀佛像是回到年少时,不肯睁开眼睛,怕一眼开眼睛,这些全都没有了,就跟人鱼公主一样化成泡沫消失在阳光里。

她很难受,全身热的发烫,汗湿透全身,嘴里火烧火燎般,没有一丝水份,舌尖更是木木的,迟钝的没有什么感觉,“水、水…”她无意识地逸出声来。

熊伍佰连忙倒点开水,再回到床里,小心翼翼地把她扶起来,让自己的手臂充当她的靠垫,将杯子边缘递到她的唇边,缓缓地让开水湿透她的唇瓣,一碰到水,她贪婪的张嘴就喝,一下子就将大半杯的开水喝了个干净。

开水喝完了,她舔舔唇瓣,下意识的动作,却叫熊伍佰眼神微暗,凑近她,张嘴就含住她想躲开的唇瓣,用力地吻下去,撬开她紧闭的嘴唇,与她的舌尖一起共舞,不时地舔向她的口腔内壁。

她难受的不得了,被他吻得几乎透不过气来,双手无力地捶打着他的后背,有一下没一下地捶打,抵不过他的凶猛,嘴里更是麻木一片,感觉不出来什么滋味了。

要不是她难受,熊伍佰决计不会放过她,眼神幽暗地将她搂入怀里,生怕她真出什么事,那次住院,已经叫他担惊受怕了,担惊受怕?

他为她?

他一时愣在那里,像是被什么什么吓到了般,将她放开,人也从床里下来,走到窗边,回头看着没动静的人,眼神复杂难测。

他这是怎么了?

怎么就担心她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