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怀里这团软娇,听着她嬉笑清糯的说话声,穆宏毅渐渐平复下来,“她就是欠敲打。”

“我看也是。你也是,你也欠敲打,哼。”

穆宏毅没吱声,继续抱着宓妃慢悠悠的在屋里走动,跟哄孩子似的。

等吃完晚饭,穆长胜领着一家子在院子里剥玉米皮,小丫继续尝试做新糕点,她有了钱在县城买了白芸豆等食材,现在在学做芸豆糕。

宓妃就躺在穆长胜的躺椅上一边看星星一边听他们闲话家常。

秋淑媛剥满了一框子玉米,想了想走进厨房,对小丫勉强露出个笑脸,“真香,做好了啊。”

“马上就好了,我一会儿端出去给爷爷先吃。”小丫不怎么愿意搭理她。

“小丫我、我想批发你的糕点卖,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你这个芸豆糕便宜点卖给我,我再去镇上、去县城偷着卖,我今天去县城看过了,见有人这么干。你同意吗?”

小丫眼睛一亮,“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没有大姐帮我我也可以自己偷偷去卖。”

转瞬又不确定的看着秋淑媛,“现在让卖不?被抓到不会被斗了吧?”

“没事,我看人家卖豇豆馍馍都卖的挺好,你要是愿意咱俩可以一起去卖,去工厂门口,学校门口,保准卖的好。”

“那我问问爷爷去。”

小丫把芸豆糕装了两大碟子端出去把事情说了一遍,穆长胜吃着糕道:“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不反对那基本就是同意,但小丫还是不放心又问穆宏毅,穆宏毅点头,“可以去卖。”

小丫高兴起来,“那我再去多做点。”

秋淑媛也有点高兴,解决了这件事,就踢了一下穆宏远,穆宏远蓦地抬头,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大哥,那个…人家什么时候来接你们去省城坐火车啊。”

“十一月份左右,张老先生把省城那边的事情处理完了就启程。”

秋淑媛一算,那也就还有一个半月左右的时间了。

“那、那我们能和你们一起走吗,圆圆也怀着孩子,我们确实有难处。”穆宏远有点脸红的道。

穆长胜叹了口气,“宏毅媳妇,要是能帮你们就帮一把,他们兄弟在一处我也放心。宏远媳妇做得不对,她欠抽我都看在眼里了,依着我这样的孙媳妇不能要,可到底她也怀上咱们老穆家的孩子了,你呢聪明大气心眼好,你是咱们老穆家的长孙媳妇,弟媳妇欠收拾你狠狠收拾她,这个不要紧,但不兴冷眼旁观,不看她的面看宏远的面,看爷爷的面,你说呢?”

宓妃早在心里有了决断,她想知道在秋淑媛离开的那一个月里发生了什么让她回来就性情大变,但却不打算就这么容易松口,“爷爷你的心意我都明白,那也要看她是个什么态度,别我帮了人家,人家反倒觉得我多管闲事,那就不美了。”

穆长胜点头,耷拉着眼皮道:“你要是聪明,这时候就该认个错表个态了。”

没提名道姓但一家子都知道穆长胜说的是谁,秋淑媛涨红了脸,握了下拳头又松开,强笑道:“咪咪,是、是我错了,我态度有问题,咱俩从小一起长大的你知道我的脾气,我、我对你其实大多时候都有口无心。”

秋淑媛别开脸,眼中微泛泪花,“我想去上大学,我实在没办法了。”

这一次,何止宓妃一人感觉到她的无助。

而一贯以泼辣强势示人的秋淑媛有这样一面,都令人诧异。

穆宏远心疼极了,忙也红了眼眶,哀求的看着穆宏毅,“大哥,嫂子,算我求求你们了。”

“秋淑媛,我始终记得你替我教训赛金花那件事,在你心里我还是愿意相信你是拿我当亲人的,要不然咱们一起下乡来你不会那么照顾我、迁就我,虽然你一直嘴上要占我上风。这次我帮你。”

秋淑媛猛的看向宓妃,眼里的泪花一骨碌就滚了下来,“咪咪,我有时候真的特别恨你,特别恨特别恨,可你永远都不会明白,因为你永远也不是我,我永远也不是你。”

说完秋淑媛就跑回了自己屋。

宓妃却笑了,跟穆宏毅道:“你看吧,她这个人就是欠收拾,收拾一顿就服软了,就老实了,这都什么毛病。”

第74章 物归主

上学的事情都准备的差不多了之后,日子就过的很快了,张老先生那边也来了电报,说是今天就有人来接,一大早一家子就准备好了。

亲戚、乡亲都来给送行。

老穆家大门四开静待贵客。

这时黄土路上远远的来了两辆黄吉普,一群孩子跟在后面欢呼雀跃瞧稀罕。

穆宏毅扶着宓妃从家里走出来,穆宏远两口子跟在后面,不一会儿黄吉普就开到了家门口。

车停了下来,下来两个穿军装的男人,穆宏毅一看就笑了。

“老大!”

一个年纪小点的扑上来就是一个熊抱,另一个长的斯文隽秀摘下蛤|蟆镜看着穆宏毅就笑。

宓妃被飞扑到穆宏毅身上的这个男子惊了一下,穆宏毅把身上的人扒开,“猴子你老实点,看把你嫂子吓了一跳。”

猴子一摸脑袋,立马给宓妃行了个军礼,“嫂子好!”

“…”说好的来接她的人呢,这俩男的哪里来的。

穆宏毅上前和那文隽的男人对了对拳头,那男人就道:“你退役我劝不住,回乡就没消息了,结果你考上大学了也不吭声,要不是猴子的妹妹是张老先生的入室弟子,我们都不知道你考上大学了。穆宏毅,退役你就不认人了,不拿我们当兄弟了是吧?”

穆宏毅轻笑,禁不住抱了一下男人,“不是,没有个成就之前怎么好意思见兄弟们。”

男人也笑,“你就算一辈子务农当农民,你也是我一辈子的好兄弟,谁看不起你我揍不死他。”

男人有些感伤拥住穆宏毅就不放了。

“…还没抱够啊。”够了啊,再抱我的驸马就杖毙。

男人一笑放开穆宏毅,“这就是你媳妇吧,不给我们介绍介绍?”

穆宏毅把宓妃拉到跟前,指着男人道:“这是叶振民,那是侯浩洋,都是我的战友。”

“嫂子你好,我们也是一个大院撒尿和泥巴长大的兄弟。”侯浩洋赶紧钻出来自我注释。

叶振民就笑道:“猴子说的不错。”

“初次见面给嫂子一个见面礼。”叶振民从军服口袋里拿出个小盒子递给宓妃,“路上在别人手里买的,嫂子别嫌弃。”

“拿着吧,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宓妃打开一看却微张了红唇,“我的镯子。”

红丝绒里正躺着一只羊脂玉镯,玉镯的一边镶了金水仙花,水仙花的样式独一无二,宓妃一眼就认出了。

叶振民诧异的看向穆宏毅,“什么意思,这是嫂子的镯子?”

穆宏毅也有些讶然,拍了拍叶振民的肩膀,“路上说,先把我们的东西搬上车。”

要叮嘱的话昨晚上也都说的差不多了,穆长胜没出来送,躺在躺椅上吸着烟默默的消化那些攒聚在胸口的舍不得,但孩子长大了总是要飞走的,飞的越高越有出息他才高兴。

穆长胜抹了下眼角。

王美凤哭的追出去好几步,小丫更是跟着跑,送出村才罢休,边跑边哭,坐在车里宓妃也哭的了不得,“等咱们在那边安顿下来就把爷爷和小丫都接来。”

穆宏毅拍拍宓妃的肩膀,“好。”

眼看着黄吉普开走了,老穆家门口就热闹了,亲戚乡亲们聚在一起,逮着王美凤一个劲的羡慕夸赞,王美凤笑的合不拢嘴,一脸的骄傲。

“还是人老穆家行,一下出了四个大学生。”

“是啊,关键人还供的起。”

“老袁家就差点了。”

“那也不差,袁二牛在县城当老师的那个闺女听说和县长的儿子谈婚论嫁了,要我说,县官不如现管,老穆家再牛,穆家老二也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当兵,这四个大学生考的也不是咱们省的大学,也没什么用,咱也沾不上,还是巴结老袁家实惠。”

“你说的也是。”

混在人堆里的袁二牛听到这里才转怒为喜满意的走了。

车里,叶振民在前头开车,穆宏毅和宓妃坐后面,穆宏毅把镯子的事情说了一回,叶振民就道:“这个镯子是我们来的路上,我们在饭店吃饭,我看见老板娘手上戴的是个好东西,随口问她卖不卖,那老板娘不识货,十块钱就卖给我了,老板娘说这镯子是个流浪汉卖给她抵饭钱的。”

“那老板娘有没有说那个流浪汉长什么样?”

“你怀疑那个流浪汉就是赵狗剩?”

穆宏毅点头,“我原本一直猜疑镯子根本没丢,始终都在杜丽红手里,现在镯子又出现了,假如流浪汉真是赵狗剩,那我明白赵狗剩为什么强|暴杜丽红了,镯子一直在杜丽红手里被赵狗剩看见了,赵狗剩做了她的替死鬼,唯一的亲人奶奶也因这事淹死了,还是那么个肮脏的死法,赵狗剩没杀了杜丽红都是他心不够狠。”

“我同意你的猜测。”

宓妃戴着镯子轻笑,“回头我就告诉圆圆姐这个好消息,镯子回来了,物归原主,杜丽红害人害己,她一定冷笑两声,骂一句‘活该’。”

“是挺活该的。”叶振民笑了一下。

这事就过去了,沿途路漫漫,宓妃打了个哈欠,靠在穆宏毅身上就睡了。

叶振民低声和穆宏毅交谈,“咱们打那赌我输了,往后我跟猴子一样叫你老大。”

“别,我可消受不起你叫我老大。”穆宏毅笑着摇头。

“愿赌服输。话说,你怎么猜的那么准今年能结束文|革恢复高考,我这个有点内部消息的都猜至少明年。”叶振民试探着问,“我可知道你救过郑老。”

穆宏毅摇摇头,“我就那么一猜,再说了我也退役了,你叫我老大我还真消受不起,咱们当时就是玩笑话,你别当真。你能亲自来接我,我还受宠若惊呢。”

叶振民笑了,“你不是准备做生意吗,我准备你做什么生意我都投资占个股。”

穆宏毅笑出声,爽快的答应,“行。不能超过百分之十。”

“你看你怎么这么小气,还是看不起我拿不出钱来啊,我可是一见嫂子面就送礼了啊,还把嫂子的镯子给买回来了。”

“那也不行。”

“好好好,百分之十就百分之十。”叶振民轻叹了口气,“老大,你退役真挺可惜的,以你的能耐和军功再过上几年升将根本不是问题,国家现在也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我走的时候就说了,如果国家需要我出任务我仍然会毫不犹豫的接受。只是我有点厌倦军旅生活,想老婆孩子热炕头。”穆宏毅轻抚着宓妃的头发道。

“你走的时候跟我说要去找一个女人,就是嫂子?”叶振民看了一眼宓妃,压低声音道:“我查过了,她家也不简单,她爸的问题已经被提上来了就等着翻案了。”

“是她,多谢。”

“咱谁跟谁啊。”

宓妃一开始还能听见他们说什么后来就真睡着了。

坐黄吉普比坐拖拉机舒服多了,宓妃就一个想法,买!

等坐上火车,宓妃又觉火车比黄吉普稳当多了,买!

靠窗坐着看报纸的穆宏毅倒抽一口冷气,看着宓妃小心的道:“火车是非卖品。”

“给再多钱都买不到?”

穆宏毅点头。

宓妃有点不开心,“为什么?”

坐对面的秋淑媛呵呵两声,“你当买玩具车呢,火车这玩意没有轨道不行,你光买车屁用没有。再说了,火车是国家的。”

“好吧。”宓妃放弃了这个想法。

穆宏毅就觉他得使劲赚钱,不使劲根本养不起这个媳妇。

一路相安无事,等到了上沪,美术学院的负责人就又派了黄吉普来接,一行人到了上沪美术学院,宓妃和穆宏毅就去给他们安排好的职工宿舍,而秋淑媛站在学院门口则是一脸冷意,“我就知道给他们发了电报也没什么屁用,他们也不会来接我,咱们打个出租车回去。”

穆宏远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左右观望,“这地方不好打车啊,你爸妈是不是不欢迎我?”

穆宏远试探着问。

秋淑媛冷笑,“连我她们都恨不得我死在外头,更何况你。可那又怎么样,咱们没地方住就得住那里。”

穆宏远一听就知道住岳父家的这段日子应该不会好过了,“要不、要不再求嫂子帮帮忙,让咱们也住职工宿舍?反正现在学院也没那么多老师。”

“已经把脸扔地上求人了,我没脸再求。我那个后妈看我不顺眼,我还看她不顺眼呢,我就给她添堵!宏远你有个心理准备,我和我爸也不亲,打小他就把我送宓园巴结咪咪,后来宓家出事,他受了牵连,我没用了,我那个后妈又一个劲的在他耳朵边上说我坏话,他看我也不顺眼。”

穆宏远有些心疼秋淑媛,“圆圆你以后有我。”

秋淑媛抿了一下嘴,“别废话,走吧。”

第75章 娇赖

职工宿舍是一幢五层高的楼房,进了楼道,宓妃站在楼梯口就不动了,摸着鼓起的肚子,眼巴巴娇滴滴的瞅着穆宏毅。

穆宏毅盯着宓妃那副娇赖的样子看了好一会儿,放下肩上背的,手里提的大包小包,叹气,“好吧。”

“驸马你怎么可以这么好呢。”宓妃做梦也想不到,终有一日她的驸马可以这么迁就她,爱护她,虽嘴上不说,时不时还发个病挤兑她几句,但只看他做的,真是再也找不到如此贴心宠着她的驸马了。

穆宏毅眉目间带上了笑意,摸了一下宓妃的肚子,把宿舍的钥匙掏给宓妃拿着,轻柔的打横抱起,“走着,三楼三零二。”

宓妃搂着穆宏毅的脖子,眉梢眼角都染上笑意,小脸生光灿如烟霞。

“驸马,我变沉了没有?”宓妃摸着自己鼓鼓的小肚子轻声问。

“沉了。”宓妃有些纠结,“我也觉得自己胖了点,人家的如柳纤腰都没了。”

“怀着孩子呢,你就别想你的纤腰了,等生下孩子会瘦下来的。”

“也是。我有方子香身润肤美形体,不怕。”宓妃得意起来。

说着话,穆宏毅一口气不带写的爬上了三楼,到了门口放下宓妃,“你开门,我下去拿咱们的包,别的东西都没事,就那一包雕刻好的玉佛是咱们将来发家的第一桶金不能丢。”

“好的。”

这边宓妃开门进去,就见里头的空间和他们在老家住的那间西厢房差不多大,左右靠墙边摆着两张木床,床上整齐备着一套枕头被子床单等生活用品,然后是一个隔断,隔断上安了一扇木门,宓妃推开往里一看,顶头是阳台,阳台左边有个池子,池子上面有个垂下来的铁管,铁管安了个按钮样儿的东西,宓妃扭了扭,哗啦啦就出了水。

“…?!”

这时穆宏毅拿着东西进来,宓妃赶紧扶着门框喊穆宏毅,指着水龙头惊奇不已,“有水啊,三楼啊,谁把水帮咱们提上来的?做好事不留名嗳。”

“…?”穆宏毅一下笑了,“那是水龙头,水自动上来的,没人帮咱们提。”

“你骗我,水往低处流。”宓妃不信。

“这个是因为有水泵。”

“什么是水泵?”

“…”穆宏毅决定转移宓妃的注意力,“你饿不饿?”

说着话开始开包,拿出了小丫给做的一大盒糕点,有芸豆糕,山药糕,红豆糕,足有五六种。

“饿了。”宓妃忽然道:“我去洗手。”

转身就往阳台上走,不一会儿就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

穆宏毅笑了一下,开始收拾床铺,把人家给弄好的床罩被单都拆了下来,拿了自家带的换上,宓妃玩了一会儿水就回来了,“还是城里好,用水方便,不用你再一桶一桶的从井里提了。”

“城里各方面是挺方便的。擦擦手。”

宓妃接过手巾擦干坐在穆宏毅拾掇好的一张床上就开始吃糕点,她现在不吐了就是不撑饿,饿了就要吃,不吃就哭。

“我们要分床睡吗?”宓妃不大愿意的问。

“你要和我分床睡?”穆宏毅一下就想到别处去了,脸沉了下来。

宓妃一口糕没咽下去就细细的嚼没吱声,只是鄙夷的瞅着他,穆宏毅醋海翻腾了半天,“你想得美。”

把宓妃往旁边一拉就开始拖动另外一张床,宓妃抱着糕点盒子笑,“睡一块反正你也不能做什么,你就嗷呗,嗷的欲|火焚身才好呢。”

刚把两张床拖一起铺平就听到宓妃这么说,穆宏毅反身过来捧起宓妃的脸就亲,亲了一口糕点渣滓,宓妃呜咽了三两声,捶打了一两下,由着他去了,别说糕点渣滓,什么没吃过。

宓妃的脸红透了,一吻毕,宓妃就觉嘴唇有点疼,娇嗔的看着他,“亲就亲嘛,发疯就折磨我的嘴,一定又肿了吧,我怎么出门。算了,反正在三楼我也下不去。”

穆宏毅低头瞥一眼那鼓鼓的小肚子叹了口气,扶宓妃坐床上,给她脱了鞋送进被子里,“冷不冷?”

“热。”

“我也热。”穆宏毅禁不住笑,“你先吃点垫垫肚子,一会儿咱们去饭店吃,叫上我那个便宜大舅子。”

穆宏毅冷掀了一下嘴角,接着忙活,布置这间他们临时的小家。

“我是独生的,你哪有便宜大舅子。”宓妃咬了口芸豆糕。

“你那个徐诚哥哥啊,怎么,好几个月都没见过面了,你就不想他?”穆宏毅拿一块手巾沾了水一边擦衣柜一边语气不明的和宓妃说话。

宓妃偏偏听出了他极力掩盖下的那股子酸味儿。

“我看是你想见他才对,见就见呗,我身正不怕影子斜。穆宏毅,你什么心思我一清二楚,你就钻牛角尖吧,你就跟秋淑媛一样,我说什么你们都不会信的,非得看见我和徐诚有个什么你们就站一边冷笑说,看吧,他俩就是藕断丝连,就是暧暧昧昧,哼,我说的对不对?”

穆宏毅顿了一下,“难道不是吗?”

宓妃对着穆宏毅的后背吐个舌头,“等哪天你们把我烦的狠了,我就真和徐诚有个什么如你们的意,哼!”

“说真的,徐诚哥哥的确清朗俊逸非凡。”

穆宏毅一把把手巾扔地上,脸对着衣柜生闷气,宓妃就坐床上笑,“你就是自找的,闷死你算了。”

穆宏毅“嚯”的转头,眸色危险步步逼近,宓妃一下捂住嘴,“你就不能让我安静的吃完再亲吗?大醋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