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圆你别要强了,你一个人,也没个工作收入怎么养活两个孩子,跟我回去,我养你们。”

“我不需要。”秋淑媛一瞪穆宏远,“你能不能有点骨气,我都那么坑你了你为什么不恨我,你应该见我一次骂一次才对,我都这么烂了你到底喜欢我什么?我不需要同情,我秋淑媛很好,会过的比谁都好!滚!”

穆宏远被秋淑媛强硬推出来,“嘭”的一声就关了门。

穆宏远拍了很多下没用只好对着门喊,“徐诚被歹徒给刺伤了,他画画的右手废了,背部严重烧伤,你就不担心?”

静默了一会儿,门里只有孩子的哭声。

不知道怎的,秋淑媛不回应他反而窃喜。

可是门终归是因为徐诚而被秋淑媛再次打开了,“怎么回事?”

穆宏远心里苦的跟吃了一斤黄连似的,“歹徒好像是要毁我嫂子的脸,徐诚是为了护我嫂子才重伤的。”

“是杜丽红,一定是她。”秋淑媛把穆宏远拉进去,“你帮我照看一下孩子,我找杜丽红去。”

“你…”

穆宏远看着秋淑媛雷厉风行的走了,露出了一个笑来,“圆圆,你没那么烂。”

秋淑媛找杜丽红家里去大闹了一场也没逼出杜丽红来只能无功而返,她没去找徐诚也没去找宓妃,就直接回来了。

秋淑媛推开门,看见穆宏远正稀罕的哄着两个孩子玩,她蓦地攥紧了拳头又松开,冷着脸撵人,“你回去告诉你哥,一定是杜丽红找人干的,让他小心点,他要是护不住自己的老婆那就丢死人了。你走吧,以后也别来了,抽空咱们把婚离了。我想重新开始,我不想和你们再有任何瓜葛。”

“圆圆你怎么就这么倔呢。”穆宏远心疼的看着秋淑媛。

秋淑媛拽起穆宏远把他推出门外,“咣当”一下关上了门。

五年后。

五年能发生多少事呢?

改革开放,人们的观念变了,摩登时尚起来,一幢幢高楼平地起,经济迅速发展,天翻地覆。

五年前徐诚废了右手,画途一片惨淡,又受了情伤,他选择了出国留学,五年后携最先进的电子科技归国,成了在婚姻市场上很抢手的海归。

五年后,秋淑媛成了服装厂的经理,在职场上气势汹汹的大杀四方,却挽救不回跟不上潮流,高层各怀鬼胎,日趋亏损的工厂。

五年后,宓妃有了三个孩子,成了中国书画协会的会员,开了一间任性的画廊,一间任性的绣坊,在宓园办起了私房菜馆,心情好时接订单,大宴宾客,心情不好时谁来也不应,然而就她这破脾气,绣坊和私房菜馆的订单却已经排到了五年后。

在人们都跳迪斯科弹钢琴,烫头穿黑丝,穿西装打领带,被西方文化侵袭的当下,宓妃却在宓园搞起了复古风,她穿着绣坊所制的广袖衫和裹胸襦裙,脚踩凤头鞋,独坐幽篁里弹琴与筝。

她生活的诗意而精致,悠闲而恣意,上沪许多名媛千金都喜欢和她结交,然而能入她眼的却寥寥无几。

也是因为这样,绣坊才应运而生,原本那只是宓妃给自己组建起来的一个私人绣坊,专为她一人做衣裳的。

然而那些太古意的服饰也实在是不合时宜了,自己在家穿着自娱自乐倒是还好,敢穿出去的只有宓妃一个,出去一趟还被当猴子看。

宓妃在翻阅历史寻找大楚遗迹的时候知道了有旗袍这种曾在民国流行的服饰,她好奇想穿就让绣坊做起来,接着到后来,去看了一场法国设计师的时装展览,宓妃回到宓园就有了新想法,不久后带着中国风元素的服饰就从绣坊产生了。

再后来外头出现了仿制品,经商天赋极高,自学成才的穆小丫,哦不,丽佳小姐就提议从绣坊出品的每一件衣服上都要打上绣坊独有的标志,宓妃想了想就写了两个字的狂草——洛神。

她名字的由来就是因为在她降生的前一刻她父皇做梦梦见了洛神,故此给她取名宓妃,原本还想叫她洛神的,然而“神”字太大了怕折福,就改成了宓妃。而巧合的是,林若玉也在不经意的时候提起过,在生宓妃时曾做过一个有关洛水之神的梦境,浩渺碧波间,洛神仙子步步踩着水仙花而来,于是宓玉珂给她取名宓妃,同样是因为“洛神”二字太大了,怕她撑不住。

至于穆宏毅…

呵呵。

夏日炎炎,宓妃坐在水榭里乘凉,随手摸一个青花杯就往地上摔。

随着“哗啦”一声响,把刚要进来的穆丽佳吓了一跳。

“嫂子,你又生我哥气了?”

宓妃哼了一声,把一个青花罐摔地上,“我不生气,挑真品呢,假的不摔留着有什么用。”

穆丽佳看着宓妃脸上那表情就不敢笑了,试探着替穆宏毅说好话,“我哥还是很贴心哈,知道给嫂子你送瓷器摔着玩。”

宓妃把一个笔筒狠狠摔地上,“我已经去起诉了,不久后传票就会被送到你哥手上,我倒要看看这次他露不露面。”

“嫂子你真的不和我哥好了啊?别啊,我哥他年年都回来看你的,不对,你生日、我那三子侄子侄女生日的时候他都有回来,那些礼物就是最好的证明。”穆丽佳忙解释道。

“那有什么用,我又见不着他的面,他就跟个幽灵似的在我身边转悠,可他就是不敢露面来见我,呵,好啊,他不是躲着我吗,那我就让他躲个够,这辈子都别来了。”

“不是,嫂子,我哥也实在是忙,他弄了两个大公司,我哥现在很有钱。”

宓妃笑睨着穆丽佳,“我缺钱?”

穆丽佳被宓妃看的浑身一抖,哭丧着脸摇头,“不缺。”

“那就是了,他有没有钱和我跟他离不离婚那是两码事。丽佳,我要去接霆哥他们放学了,你随意。”

“嫂子我跟你一起去,一天不见曜曜和卿卿就怪想的。”

“那来吧。”

第98章 小包子

上沪最好的幼儿园门口,隔着铁栅栏,小朋友们等着自己的爸妈来接。

穆雷霆牵着弟弟妹妹的手,转头看向旁边的安安宁宁,“今天你们妈妈什么时候来接你们?”

安安宁宁黯然的摇头,安安道:“不知道。”

宁宁撅着嘴不高兴,“也许又很晚吧,我都习惯了。”

“那去我们家玩吧,我妈妈一会儿就来接我们了。”卿卿拉了一下安安漂亮的花裙子。

安安摇头,“我妈不让去你们家,上次去了回家就被凶了一顿。”

曜曜拿出小手绢来擦了一下鼻子,带着鼻腔音调道:“我妈妈说你妈妈有病。”

“你妈妈才有病呢。”宁宁猛的把曜曜推倒在地,“我不许你这么说我妈妈。”

曜曜摔地上拍拍屁股又爬起来,委屈的瘪嘴看着穆雷霆。

“爸爸怎么教的来着?”穆雷霆小脸一板严肃的问。

“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曜曜抽了抽鼻子,“可曜曜生病了。”

卿卿亲了曜曜一下,“二哥不哭。”

“嗯。”曜曜点了下头,牵着卿卿笑了。

“哼,我和姐姐也很亲。”宁宁吧唧亲了安安一下。

“哼,我有妹妹,我亲我妹妹。”

穆雷霆皱了下眉,“别和女孩子一般见识。”

卿卿忽然指着栅栏外笑着蹦跳起来,“我看见妈妈的小轿车了,妈妈来接我们了。”

穆雷霆裂开嘴笑起来。

宓妃看着三个小宝贝就把对他们爸爸的恼意都抛诸脑后了,“走,跟妈妈回家。”

“妈妈!”卿卿和曜曜一边一个抱住宓妃的大腿都好高兴的样子。

穆雷霆大一点就开始学穆宏毅的老成持重了,矜持的抬头望着宓妃,眼睛里都是小星星,满是孺慕之意。

宓妃揉揉穆雷霆的板寸头。

“卿卿曜曜你们都没看见姑姑啊,姑姑伤心了。”穆丽佳从后面走出来笑着张开了双手。

“姑姑。”两个孩子又去偎穆丽佳。

穆雷霆就自然而然的牵上了宓妃的手。

宓妃看着安安宁宁羡慕的眼神叹气,“跟大伯娘回家好不好,你们妈妈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来接你们了,今天你们爸爸有事也来不了了,跟大伯娘回去吧。”

“我们没有爸爸,你也不是我们的大伯娘。”宁宁撅嘴凶巴巴的道。

啧,又是一个秋淑媛。

但她也不会跟个小孩子计较,“那是我们大人的事情,你们只要知道穆宏远是你们的亲生父亲就行了。不跟我们走是吧,那我们走了。”

反正这个学校很负责,不是孩子的亲人不会放孩子走的。

穆丽佳是安安宁宁的亲姑姑有些不忍心两个孩子眼巴巴的等,“嫂子我再劝劝。”

“行。”

宓妃看着学校门口有卖棉花糖的,领着三个孩子就去买。

不远处,一个留着爆炸头,画着大浓妆,脖子里带了一条金链子,穿了一身红色的皮衣皮裤的女人手里牵着一个小眼睛的男孩,她指着宓妃手里牵着的那三个孩子道:“看见了没有,那是妈妈仇人的孩子。”

她又一指穆丽佳手里牵着的两个小女孩,“那也是妈妈仇人的孩子,豆豆,等你进去上学了,你要替妈妈报仇知道吗?”

豆豆吹着泡泡糖,玩着一把小巧的水果刀点头,很有大哥气派的点头,“妈,你放心我一定替你报仇。”

“乖儿子。”

杜丽红一把抱起了孩子,她望着宓妃眼神刻毒,凭什么我在地狱你们却活的像是在天堂,我不好过,我也要你们不好过!

宓园门口,穆宏毅靠在一辆黑色轿车上抽烟,浓眉紧锁。

不久后,余小军开车载着两个大人五个小家伙回来了。

车停下,穆丽佳先下了车,接着是孩子们,曜曜一看到穆宏毅就欢呼着奔了过去,“爸爸抱!”

卿卿也高兴的跑过去,“爸爸,卿卿好想你。”

穆雷霆坐车里握着宓妃的手,“妈妈我陪你。”

宓妃攥紧的手蓦地松开,眨去眼中泪意,牵着穆雷霆就下了车。

直接当穆宏毅是陌生人,绕过他就进了宓园。

穆宏毅两臂抱起两个孩子跟在宓妃身后,穆丽佳牵着安安宁宁小声的对穆宏毅道:“大哥,你好好哄我嫂子哈。”

穆宏毅“嗯”了一声,等到了主院那边他就把曜曜和卿卿放下,揉了下大儿子的头,都交给穆丽佳带着,他则追着宓妃去了放置古董的水榭。

穆宏毅刚走到水榭外的回廊上,一个浅绛彩葫芦瓶就摔碎在了穆宏毅脚下,“穆宏毅你可真能耐啊,法院不给你发传票你就死活不出来见我是不是?你觉得咱们这样夫妻不像夫妻的过下去有意思吗,离婚!”

穆宏毅站门口犹豫不敢进去,“是我对不起你。”

“哦,这些我都不在乎了,我现在就想赶紧跟你离婚,咱们法庭上见!”

“咪咪我不离。”穆宏毅更不敢进去了,转身就想走。

宓妃气的尖叫,“穆宏毅你今天要是走了,咱们就彻底完蛋!”

穆宏毅僵在原地不敢动。

“你给本公主滚进来!”

就在这时水榭里传来一连串“咣当”声,宓妃轻叫了一声,穆宏毅猛的就冲了进去,就见宓妃被古董瓶绊倒了,手按在碎瓷片上流了血出来。

穆宏毅赶紧把宓妃抱到藤椅上,想都没想张口就吮宓妃手掌上的血口子。

“我不需要你,你别碰我。”宓妃哭着推他。

穆宏毅的眼眶也红了,他忽然抱住宓妃,“我很想你咪咪。”

宓妃大哭,“你就是这么想我的,五年不让我见你的面,你走开!”

“我到底做错什么了你要这样惩罚我,你要不喜欢我了你倒是和我离呀,我离了你我再找个更好的。”

“我不离。”

之前五年只远远看着倒还不觉什么,这回把她结结实实抱在怀里了,思念就如泉涌都化作了冲动,他想抱紧她,缠绵,融化在她的骨血里。

穆宏毅开始亲宓妃,迫不及待的亲吻,激烈非常。

宓妃躲闪不从,“你起开,我不许你亲我,我打定主意了离婚,从此和你老死不相往来!”

“咪咪我想你,很想很想。”穆宏毅坐到躺椅上,让宓妃岔开腿坐在他的腰腹上,他则搂着宓妃的腰吮吸宓妃的唇瓣,宓妃往外吐他,他就抱的更紧。

“滚开,我不要你了。”宓妃气喘吁吁的挣扎,她挣扎的越厉害,穆宏毅抱的她越紧,直到把宓妃亲的浑身酥|软的趴在他肩膀上没力气动弹。

穆宏毅抚弄着宓妃的背脊,“你听我说,这五年我一有空就回来看你了,只是你不知道。”

宓妃眼里滢滢润润,唇瓣红艳,她不说话,就逮着穆宏毅腰间嫩肉一拧三百六十度,穆宏毅疼的龇牙咧嘴也没吭声,继续道:“一来是真忙,二来我是不敢见你。五年前徐诚为你不仅断送了前程还差点没命,我应该成全你们的,可我混蛋我卑鄙我就是不想放开你,我就、就没脸面对你了。”

当宓妃听到这个理由气的心疼,眼泪哗哗的往下掉,“你可真深明大义啊穆宏毅。”

穆宏毅知道宓妃说的是反话,“我错了咪咪,你原谅我这一次。”

“穆宏毅,你深明大义的前提还是因为不信任我吧,你依旧觉得我爱的是徐诚对不对?”

穆宏毅心疼的难受,他紧紧抱着宓妃,几乎把宓妃勒的骨头都疼了。

“穆宏毅,我很累了,你到底要折磨你自己折磨我到几时才能想明白呢?那只能是我们离婚,离婚后当你发现我不会嫁给徐诚,不会和他好你就能明白我的心了吧。”

穆宏毅摇头又开始亲宓妃。

宓妃觉得有些心力交瘁,“明天开庭。”

“咪咪你别逼我。”穆宏毅大喘息的看着宓妃。

宓妃懒懒淡淡的看着他,“一,咱们和平离婚,这是最简单的离婚办法,在离婚协议书上咱俩签个名再去登记处领个离婚证就行了;二,打官司,一场官司下来我觉得咱们之前的情分就薄了,我不建议你选这个。”

宓妃看穿了他的想法,直接道:“你如果再跑我也跑,我出国去,我让你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我。”

穆宏毅捏着宓妃的双肩赤红着眼眶看了宓妃良久,“好,我签字。”

“那行,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签字离婚领证。”

宓妃从穆宏毅身上下来,“离婚协议书我早就准备好了放在东厢了,我去拿。”

“咪咪,洛神珠宝公司和房地产公司我都给你。”

宓妃蓦地落泪,“好啊,那我聘用你当我的执行董事,你替我赚钱。”

穆宏毅反而高兴起来,“好!”

片刻宓妃拿了协议书和笔来放穆宏毅跟前,“我已经签好了,你签吧。”

“还是重新写一下吧,把那两个公司写进去。”穆宏毅垂死挣扎了一下。

“不用,没有协议书你难道就食言?”

穆宏毅摇摇头,可他握着笔死死就写不下去。

宓妃握着穆宏毅的手,一笔一划的写下他的名字。

穆宏毅忽然就觉得自己的心空了,簌簌冷风往里头刮,没了这一纸婚书,她就彻底脱离他的掌控了,他控制不住她了,她要飞走了…

宓妃看着穆宏毅那副要哭的样子忽然笑了,主动往他怀里坐,搂着他的脖子亲了他的下巴一口,媚眼如丝,“想不想要?”

“…?!”穆宏毅蓦地瞪大眼睛看着宓妃。

五年不曾在一起,宓妃脸红的厉害,但为了安抚他的心她必须这么做,她要让他知道,离了婚她一样爱他。

第99章 看我表现

紧闭的水榭里,欲靡的的气息还浮在空气里。

穆宏毅坐在藤椅上怀里抱着散了一头青丝的宓妃,绣着石榴红色美人蕉的黑色旗袍仍掀开在膝盖之上,露着一双腻白滑嫩的小腿,穆宏毅大掌抚触在宓妃的腰肢上,低头亲吻她的眉心。

心潮还在澎湃激动,他却忍不住想,是不是她怕他不去领离婚证,所以先给他吃点甜头?

他实在不该这样想的,实在不应该,可他总是控制不住自己要去这样想,每次这样想的时候,他就会愧疚和痛苦。

这个女人让他尝到了从未有过的挣扎纠结的痛和深刻不舍的爱。

对比之下,原来上一世和她相处的点点滴滴和喜爱都显得那么轻飘肤浅。

宓妃趴在他的心口上,侧耳听着他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懒媚的抬眸睨他,“你签字离婚了有没有发生你想的那种情况,我有没有立马抛弃你奔向徐诚,我有没有立刻就对你冷漠厌恶?”

穆宏毅赶紧摇头,禁不住笑了满脸花开。

宓妃含着懒洋洋的音调哼了他一声,“明天就去领离婚证,我要让你看看,到底在登记处门口会不会发生你想的那种情况,前脚我跟你离婚,后脚我就跟徐诚结婚了。”

穆宏毅一下绷紧身体,宓妃白了他一眼,小手覆在大手上,“腰酸给我揉揉。”

又是一顿吃了这顿没下顿的狠弄,那时那刻宓妃都觉得自己要晕死过去了。

“五年前的那夜你给我留下了曜曜和卿卿,有孩子陪着我,五年说过去就过去了,今天之后你再走啊,再躲我一个五年,一个十年二十年,我就算你能耐。”

穆宏毅讪笑,轻轻的卖力的给宓妃揉腰以讨好。

宓妃舒服的轻吟了一声,脸色红润,眸里波光漾漾,她还想再讽刺几句,不经意的抬眼却看见他消瘦沧桑的面容,心里一阵酸疼,带着哭音怨恨,“你怎么就那么狠心,他们都能见你的面,你偏偏就不让我见你的面,我本赌一口气,你避我不见我也不见你,我看咱谁熬的过谁,可你真狠啊,一熬你就让我熬了五年,穆宏毅,我早怎么没发现你对我这么狠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