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松柏被看得彻底没有了脾气,他又打来一盆水,拧干了毛巾。

“擦擦身子可以,洗澡不行。”

他也不想代劳,这种勾得人心火荡漾的活计令人痛苦大于欢愉,但如果他不盯着,她肯定贪干净,整个人泡在水里不知轻重。

他默不作声地解开了她睡衣,拇指划开了最后一颗纽扣,顿时满目炫目刺眼的白跳进了他的视野之中。

女人成熟又优美的躯体,微微屈着,折成诱人又羞涩的姿势。

赵兰香看着他盯得傻愣了的目光,从脸颊一路红到脖根儿,不由地抱起身体含羞地道:“我自己擦。”

灿烂的阳光映在她的身上,露出来的肌肤雪白柔嫩,宛若少女。她含羞带怯的表情,与平时的大胆热烈迥然不同,贺松柏被她羞涩的眼神奇迹般得看得燥了,上火了。

作者有话要说:*

平生君:多年苦练的洗猪猪技术,终于派上了用场

灯光话筒递给柏哥,请问柏老师,您有什么心得体会?

柏哥:洗猪(赶紧改口)呃……不对,洗娃的时候姿势要正、歌声要温柔

香香:“……”

第136章

赵兰香最后还是夺过了贺松柏手里的毛巾, 她声音低低的。

“别看了,很难看。”

她垂头看着肚子上留下的痕迹,那里一道道的妊娠纹, 让她难以启齿。

贺松柏看着她起初虽然遮掩着、但最后却大方地露出来的肚子, 目露深思。他蹲了下来,顺手重新洗了毛巾拧干, 贴在她的躯体上一道道地擦拭着。

他说:“不难看。”

“这些都是你为生棠棠和大海留下的功勋章。”

他的拇指摩挲着她的肚皮儿, 仔细又认真地擦拭了一遍, 迎着她躲闪的目光, 俯身落下了一吻。

但这并没有安慰到赵兰香, 她依旧耷拉着脑袋。

贺松柏轻咳了一声,眼前的姑娘果然是爱美成性的, 从谈对象那会儿他就知道了。当年她可是宁愿多花几倍的力气干杂活,也不愿意顶着烈日锄地。下乡一年别人浑身都是农民的糙样,唯独她还养得白生生的, 一看就是干活没少偷懒的模样。

他认真地说道:“你还年轻,好好休养它会渐渐消失的。”

“放心吧,你还是那么好看。我还是那么喜欢……”

赵兰香心里虽然很别扭, 但听了男人的甜言蜜语, 胸口郁结的气儿散了不少。怀孕期间他就是靠着两片儿嘴皮子把她哄得开心的, 现在坐月子了他的功力见长。

贺松柏给她换上了干净的衣裳,衣裳刚套上,她的乳汁便溢了出来。

他盯着那片湿漉漉的痕迹,喉咙一阵干哑发涩, 声音紧绷着道:“我、我把棠棠抱过来。”

他说完一溜烟地就消失在了屋内,身影略显得狼狈。

赵兰香裹着衣服,轻轻抿起唇笑了。

……

孩子快满月的时候,冯莲终于请到假来探望女儿了,一同来乡下的还有小虎子,他走在乡间的路上稀奇极了,一双滴溜溜的黑眼珠不住地打量,河岸边放着的水牛、游走在田间的鸡鸭都让他稀罕极了。

他拎着他以前玩的拨浪鼓、小铃铛,一路走一路问:“姐姐真的在这里吗?”

“这里不像是有人住的样子,它有点像书里写的世外桃源。”

“不过住在这里是要吃草喝露的。”

李大力来接他们母子俩,听见小虎子这童言稚语不禁哑然失笑。

他说:“有肉吃的,乡下就是这样的,比较穷,没有城里这么好玩,房子也没有城里这么密集,路多不好走,要走好长一段才到。”

“你叫小虎子是吗,叔叔背你好吗?”

小虎子扭头说不要,他深受爷爷军人作风的影响,坚持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完,决不拖别人的后腿。他就这样鼓起腮帮坚持着、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到了姐夫家。

他见到赵兰香的那一刻,眼眶都红了。

“大妞,原来你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

赵兰香见到自个儿的亲娘、又看见弟弟,惊讶极了,心中的喜悦无法抑制。她搂住了小虎子把他抱了起来,她问:“你怎么来了,不上学吗?”

小虎子一脸真诚地说:“我们刚刚考完期中考试,要适当地劳逸结合。”

赵兰香闻言有些忍俊不禁,她点了点他的鼻子,“你的成语用得可真不错,爸爸没少下功夫。”

“小外甥和小外甥女呢,我要见见他们。”

小虎子说着飞奔着跑到了姐夫的跟前,他跟着姐夫钻进了屋子,一股脑地脱下鞋子蹭上了大床,趴在床边看着正攥着拳头排排躺的婴儿。两只小团子睁着雪亮的眼瞳看着他,他们对忽然出现的小虎子很好奇。

小家伙盯着两只粉嫩嫩的团子,血缘亲情在这一刻产生了奇妙的作用,他心中头一回燃起了身为舅舅的浓浓的责任感。

赵兰香也走进了屋子,担心弟弟年纪小、手脚毛糙弄哭了小婴儿。然而当她凑近的时候,却听见小虎子轻轻地摇着铃铛,闭着眼睛深情地唱着童谣。

“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飞到这里……”

他把他从小玩到大的铃铛带了过来,铃铛上系着长长的彩带红绳,吸引着两只小团子的注意。

小虎子低头亲了棠棠,又亲了大海,他稚气白嫩的面庞涌上了一抹激动的羞意,刚换牙豁了口的嘴巴紧抿着,小小声地笑,很得意地说:

“他们喜欢我。”

赵兰香摸了摸弟弟不住流汗的后背,道:“走了那么远的路,累坏了吧,去喝点酸梅汤解解渴吧。”

“今晚想吃什么?”

小虎子听见酸梅汤,双眼登时宛如被擦亮的灯,又听见姐姐询问想吃什么,幸福得冒泡。他嗷嗷地在床上翻起滚来,开心得手舞足蹈。

“我要吃土豆泥、吃松鼠鳜鱼、吃糖醋排骨!”

赵兰香便把贺松柏唤来,让他去大队养的鱼塘里捉条鳜鱼回来,现在已经不像以前那样物资紧缺了。大队的鱼塘虽然还是集体一块养的,但却秉承了“交够国家的,剩下的都是自己的”原则。大伙想沾点肉味解解馋,花钱买也可以吃得到的。

至于土豆是自家种的、排骨也是自家产的,想吃再容易不过。应季蔬菜随便到地里捋一把就行,种类还挺丰富的。合人的口味,非常嫩。

晚饭是贺松柏亲手做的,他出去外边捉鱼捉了许久才回到家,回来的时候手里提着一摞沉甸甸的网。

经过了妻子孕期月子期挑食的折磨,贺松柏的手艺被磨炼得更上一个台阶了。丈母娘特地来乡下了,头一回登门拜访,他非常重视。除了小虎子亲自点的三个菜之外,他另添了清蒸螃蟹、酸菜鱼两道菜。

螃蟹是湖里人工放养的大闸蟹,八月桂花飘香,螃蟹膏腴肥润,他和赵兰香都很喜欢吃,但寒凉的东西月子期不能多吃,于是他也一直没让她沾,今天给她吃一点也无妨。

几个大菜被他一一地端了上来,冯莲看着操持家务的女婿,笑眯眯地道:“辛苦柏哥儿了,坐下来吃吧。”

亲家的老祖母先落筷了,冯莲才开始吃。率先夹了一筷子的莴笋,咬合的时候嘴里发出嚓嚓的声音,脆极了,又嫩又脆,刚刚从地里新鲜摘下来的,吃起来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赵兰香给弟弟夹了排骨,“多吃点,好不容易来一趟,吃得饱饱的。”

小虎子努力地啃了七八块骨头,咕咕地咬着脆骨,肉香味进了骨髓里似的。

贺松柏给妻子剥了蟹壳,挖出肥得油汁的蟹黄送到她碗里,“吃吧,你之前就念了好久。”

冯莲一边吃一边留神观察夫妻俩,见到女婿这样关照女儿,照料孩子不说、饭桌上还拆螃蟹给女儿吃,冯莲这个岳母是越看越有滋味,心中十分欣慰。女儿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火速地订婚结婚怀孕生子,一连串动作把他们夫妻俩都弄得发蒙了、至今还没反应过来。心里没点担忧是不可能的。

不到一年的时间里,他们膝下却已经有俩外孙外孙女了。

冯莲被丈夫叮嘱“眼睛擦得雪亮些”,密切观察女婿家的情况。

如今见到这一切,冯莲还有什么不满都烟消云散了,她现在是对女婿是满意得不得了了。

贺家的人也挺随和的,贺家的女婿早早地就去火车站接他们,到家了后贺家大姐上下忙活端茶送水,嘘寒问暖,把女儿回家待产的趣事儿都一一说给她听。

贺松柏也有意表现,早早几天前就把房间收掇得纤尘不染,天天熏艾草去蚊虫,窗户还安上了纱窗。天气热,虫子最爱挑小孩儿叮咬。务必让岳母住得舒服。

晚饭后,大家聚在一块二闲聊的时间里,贺松柏把大海抱了出来给岳母。

大海虽然年幼,但却很乖巧文静,性子特别沉,不怕给人抱。在别人怀里也能安安稳稳地睡着,贺松柏常常是把大海拿出来炫耀的。

但女儿棠棠就不行,她性格活泼又霸道,只爱给爹娘抱,给生人抱她都能扯嗓子哭一阵。她还爱跟大海凑在一块,大海不见了她也哭。

冯莲瞅着怀里白嫩脆弱的大海,又瞅了瞅女婿怀里的棠棠,稀罕极了。

她说:“大海长得跟大妞以前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秀气得不得了,我还以为他是个姑娘。”

“棠棠生得也很漂亮,眼睛大又机灵,鼻子又高又挺。”

说着她摸了摸棠棠,棠棠眨了眨眼,黑白雪亮的眼眸仿佛琉璃珠子,漂亮得惹人怜惜。

冯莲就更喜欢外孙女了,看着她心肝都化了,她啧啧地称奇:“这孩子模子这么俊俏,等长开了得多讨人稀罕才够。”

说完了她不忘摇了摇怀里安分的大海,低头看他:“你也是。”

大海适时地打了个奶嗝儿,把冯莲一颗慈母心都软化了,软成了一滩水。

真该让赵永庆也来乡下一趟,让他亲眼瞅瞅自个儿的亲外孙外孙女儿,保证心窝都得看软了。能生得出这么惹人疼的孙孙,冯莲心里对女儿火速结婚一点儿芥蒂都没了。要不是这么迅速的动作,哪能抱得上这两个小奶娃。

贺松柏笑了笑,把孩子抱了回去让妻子喂奶,也跟岳母道别。

“妈,你就住咱隔壁,晚上要有事叫我成。”

李阿婆在屋子里适时地喊了孙子一声,“柏哥儿你过来。”

贺松柏闻言走到了祖母跟前。

李阿婆沉吟道:“改天找个日子,去把咱家的石头书画都挖出来吧,亲家难得来乡下一趟,得给点回礼。”

“你结婚的时候,他们只意思意思收了点彩礼,婚礼的排场都是你岳父撑起来的。”

贺松柏闻言,回想起年前那个极其盛大的婚礼,是近年来绝无仅有的阔气。得亏他脸皮厚,能够坦然受之。他当时接受了,想着以后在别的地方还回去。但今天阿婆放下话了,他便也微笑回道:“好的。”

阿婆的想法很朴素,却也实在。送点岳父喜欢的翡翠珠玉,就是投其所好,恰好能搔到他的痒处。他们家的宝贝,搁以后可是价值连城的稀罕物!一点都不寒酸。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阿婆:是时候该让亲家刮目相看了。

柏哥儿,去把你阿公阿爸留下来的明清瓷器书画挖出来,翡翠玛瑙玉石来一箱!

若干年后

突然又暴富了的赵爸:何止刮目相看,膝盖不要了,给阿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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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基友阿宁儿新文《穿成黑红影后》,苏爽撩,感兴趣可以去看一下。

文案:薛玉莹出身好,老爹是影业大佬,女儿奴,对她百依百顺,可惜身体不好,年纪轻轻香消玉殒。

没想到穿越成了影后薛盈。

薛盈公认的人品差,耍大牌、欺负新人、虐待助理、抢戏、傍大款,被人设计遭世人嘲笑,落水身亡被掩盖成自杀。

迥然不同的人生,她要用这个健康的身体,活出精彩的人生。

顺便,把那个很难吃下的男人搞定。

陆聿成:“呵!很难吃下?”

薛盈:“事实如此。”

陆聿成:“你可以换个方法,比如,送上门给我吃。”

薛盈:“送过了,你不要。”

陆聿成:“那是以前,现在,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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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李阿婆之前把家里藏的宝贝一分为三份, 孙子孙女各一份, 她留一份。贺松柏的那一份她交给了孙媳,让孙媳代为保管。说着她掏出了一张纸递给孙子。

“听说亲家公喜好金石玩物,这个是你阿公当年从别人手里淘来的挺有收藏价值的金石。”

“现在它们虽然还不值几个钱,收着等若干年以后会慢慢涨回价值的,你把它挖出来之后阿婆帮你选一份,让你带回g市。”

说到这里她有点伤感,现在的热闹不知还能维持多久,孙子和孙媳都是做生意的, 不可能在乡下一直困着。

生意人总免不了奔波, 这跟当年她的丈夫、儿子聚少离多的情形又多么相似。她看着眼前的青年, 从昔日沉默寡言、自卑敏感, 渐渐地成长为如今能够独当一面的男人。

李阿婆也意识到他也要离开她的身边了,就像雏鹰终有一天要离开巢穴展翅飞向蓝天,开辟新的天地。

贺松柏听出了老祖母的愁绪, 他微笑着说:“阿婆,跟我们走吧。”

“当初阿婆不是说过要亲手教我的孩子的吗, 棠棠和大海现在还不会说话, 阿婆可要为他们负责。”

“你说,要像教我一样,教会他们……”

“不同我们一起去g市,你怎么教棠棠和大海呢?g市那边的发展很快、风土人情也很不错,我和兰香商量过了要买一个带院子的房子,给阿婆住绰绰有余, 阿婆喜欢养鸡咱就养鸡,喜欢种菜就种菜,要是您喜欢醒来一眼就能看得到山,咱们住郊外也成。”

贺松柏满怀着憧憬地叨叨絮絮说着未来的计划,李阿婆听完眼眶发热。

她喃喃说:“对,我答应过你的,要教棠棠和大海……教他们国文、算术、绘画……像教你一样。”

“我要把自己脑子里存下的东西,全都手把手地教给他们。”

贺松柏握紧了老祖母干枯如老树枝的手,用着鼓励而温暖的眼神注视着她。

……

很快,贺松柏拿着老祖母给的“藏宝图”,带着人去挖祖产。同行的有姐夫李大力、好友梁铁柱。

阿婆给的图一共五处,其余的三处倒是不难找,难找的是埋在牛角山附近两处的宝贝儿。当年的山崩毁掉了这座巍峨壮美的山、毁掉了大伙日日夜夜勤恳开拓的梯田。山崩过后的满目疮痍、宛如蛛丝开裂的山峰,如今已经翻了个模样,裂缝处重新长出了青松野草,眼前是一派欣欣向荣之象。今日再一看,不得不让人唏嘘。

尤其李大力还是在这里遭遇了生死劫难,最后却活了下来的幸存者。

他们进山之后在岔路口看见了几年前立下的社员的衣冠冢。这些是已经找不到遗体、完全销声匿迹的遇难者的安息处。

一个个的小土包上野草丛生,一岁一枯荣,若非常有逝者的家人来扫墓,怕是能长半人高。

贺松柏三人凝视了许久,鞠躬敬酒,才从这条弯路上小心翼翼地绕上山。牛角山的山脉庞大,当年坍塌的只是山腰上开垦梯田的部分,它一共有一座主峰两座伴峰。

贺松柏仔细地探测着地形,顺着阿婆给的地图找点。他回忆着的当年牛角山的一草一木,再对照如今改变的环境,思考了良久才划出几个最有可能埋藏点出来。

贺松柏说:“土地制度改革了以后,村里现在有承包山头了,我得把这座山承包下来。”

“还有埋着咱家祖产的山头也包下来。”

“咱们有时间慢慢挖。”

梁铁柱拍了一下脑袋,“俺的个乖乖哟,包下这些山头得多少钱,柏哥家的宝贝儿能值这些钱吗?”

他这些年来没有像李忠一样跟着他柏哥一起混,所以不知道柏哥现在究竟混得怎么样了,今天重逢了之后乍一听他柏哥的口气,又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但梁铁柱想起自己多年前早已被打肿的脸,现在听了他柏哥的话也麻木了。这对夫妻俩都是出乎人意料的能人,梁铁柱只需要盲从就够了。

李大力这几年一直没离开村子,虽然人民公社已经消失了,他的大队长头衔名存实亡。

但因为他带领着社员们一块摁红手印、豁出了身家性命推行家庭联产承包制,在社员们的心目中地位俨然无法动摇了。一年前他就被大家实名推举担任了河子屯的村长一职。

他点了根烟,四平八稳地道:“承包的合同我这里也盖过章,这座山属于集体财产,到时候我开个集体拍卖会走完流程就可以了。”

贺松柏探测完了牛角山这个变动的藏宝点,又去踩了其他几个,当年贺家的老地主埋祖产的时候非常匆忙,只要找对的地点,往深掘一二米深便能挖得出宝贝了。

贺松柏找到了另一座山藏宝点,一行三人说干就干,挖了十来个坑,耗费了一整个白天的时间挖出了两处宝物。

梁铁柱抱着半人高的箱子,如果不是这几年为了厨艺一直苦于磨炼臂力,恐怕他抬不起这口大箱子。

他迷瞪着眼问贺松柏:“可以打开看看吗,让我见见世面。”

贺松柏爽快地应了。

铁柱儿摩擦了一下手,提起斧头用力地砍着锁头,叮叮的一阵火花过后,他冲箱子吹了一口气,大掌一拍把箱子掀了开来。里面是用厚厚的稻草垫着铺满了一整箱的草木灰。

预想中的金光满目、流光溢彩的宝贝儿并不存在,映入他们眼帘的是一堆黑乎乎的灰和腐烂的稻草。任谁看见这堆东西都不会以为有宝贝的存在。

铁柱儿噎了一口气。

李大力用手探摸了下去,摸着摸着摸出了一块拳头大的石头,硬邦邦的同木炭混在一起形成了炭石头。他用衣服擦了擦,就着水洗,渐渐地洗出了一点儿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