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雅和秦绿赶紧站起来跟秦桑打招呼。

秦桑笑了笑:“今天轮到你俩了呀。”

秦雅点头:“是啊,我和小绿正说呢,这株月萦草好像长大了一点。”

秦桑抬头看看天上一轮明月:“这几天都会是大晴天,月华很好,月萦草长的就很好。”

“姐,你还能看懂天气啊。”

秦绿显的十分好奇。

秦桑笑着摸摸她的头:“嗯,姐能看懂一些。”

她蹲下来又去看那株月萦草,察看了一番笑着对秦雅道:“说不定明天这株月萦草就能结出一滴灵液了,咱们明天都注意一些,到了晚上,眼睛要一刻不错的看着它,别叫灵液结出来掉到地上。”

“好的。”秦雅乖乖的回答。

秦桑想起一件事情来,她进屋走了一趟,再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小巧的玉瓶:“这是我自己做的,灵液要用玉来盛,小雅,这个玉瓶你收着,明天千万要记住啊。”

秦雅把玉瓶拿过来小心的收好:“我记得了,明天把灵液收起来之后就赶紧喂给小薇喝,还有,要记得烧洗澡水。”

秦桑笑着就想摸秦雅的头,后来一想秦雅大了,和秦绿可不一样,就改为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们小雅长大了。”

秦雅羞涩的一笑,低头继续看着那株月萦草。

秦桑站在院子当间,看着天上一轮明月,眼中晦暗不明。

过了一会儿她才长叹一声:“今天晚上兰家要遭罪了啊。”

秦雅听的一阵心惊:“姐,你这话是啥意思?”

秦桑笑着坐下,神色很静,目光也很安然,可说出来的话却听的人心惊肉跳的。

“没啥意思,就是别人想要算计咱们家,总得回报一二吧,那个兰老太太的头疼的受不了了,她又是一个很信鬼神的人,还有,大河村的那个神棍这些年坑害的人也不少,一次性让这两个人受点罚,倒真是挺不错的。”

她说的轻轻巧巧,可秦雅却听出其间的诸多算计。

她静静的看着那株月萦草:“姐,你是不是…很累很累呀。”

秦桑笑着:“不累,一点都不累。”

可秦雅又怎么可能信呢。

第八十三章 大国手

简西城站在窗前,手中拿着话筒,抬头看看月色,估算着时间也差不多了。

“谢丛,事情办好了吗?”

谢丛笑了笑:“先生放心,都已经办妥当了。”

“兰来弟的那个儿子叫什么?”

简西城又问。

谢丛想了想:“好像是叫…叫吕丰收。”

“那你就告诉吕丰收,叫他好好的看着兰家,要是兰家再有一个人跑到秦桑面前,他的工作就不用干了。”

简西城说完就挂了电话。

他拿出那个珍藏的小木人放在手中摩挲,低头,看向小木人的时候,满眼都是柔情。

大河村兰家

柳婆婆被兰拴财请到了兰家,彼时兰老太太还在嚷着头疼。

柳婆婆过去一看就大惊失色:“这是咋的了?咋就跟上这么厉害的恶鬼了?”

“什么?”

兰拴财吓了一跳:“柳婶,俺娘这真是跟上恶鬼了?”

柳婆婆把手中的桃木剑往桌上一放:“你还别不信,这恶鬼可厉害着呢,你们要是再晚找我两天,它非得把你娘的精气给吸完了,到时候啊,你娘可就没救了。”

兰老太太吓的连痛都忘了呼喊。

兰拴财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柳婶子,您可得救救俺娘啊,俺娘这…”

郑春燕也赶紧过来哀求:“柳婶子,咱可都是一个村的,往常俺娘和您可好着呢,您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柳婆婆笑了一声:“看把你们给吓的,俺这也没说不救啊,赶紧起来。”

她回头又对兰老太太道:“老姐姐啊,你这儿子儿媳是真孝顺啊,你有福了。”

兰老太太早就被头疼折腾的没什么精气神了,她连动一下都难过,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柳婆婆。

柳婆婆就叫兰拴财摆香案,她要在院中做法除恶鬼。

兰拴财是真担心兰老太太的,没用十几分钟就把香案摆好了。

他把堂屋的八仙桌搬到院子里,上面铺了布,还摆了香炉,设了供品。

等摆好香案,柳婆婆也穿好了神婆的服装。

她手持木剑,神色肃穆的从屋里出来。

“您请。”

兰拴财往旁边一站。

柳婆婆就拿着桃木剑开始跳起大神来,她嘴里念念有词,迈着特定的步子,时不时的还浑身颤抖几下,看起来很吓人。

兰拴财吓的站在一旁一声都不敢吭。

就在柳婆婆跳大神跳的正上劲的时候,突然间,兰家的大门被人从外边踹开,就看到几个穿着绿军装系着武装带的人从外边走进来。

当先领头的兰拴财也认识,就是革委会的刘明。

“你们这是…”

兰拴财吓坏了,赶紧挡在柳婆婆跟前。

刘明冷笑一声:“兰拴财,柳婆子,有人举报你们大搞封建迷信,现在算是拿了个正着,跟我们走一趟吧。”

“不是,俺们没有,俺们没有啊。”

兰拴财吓的面如土色,极力的想要推脱。

柳婆子整个人吓瘫了,软在地上起不来。

过来两个男人把柳婆子拽到一边,刘明就过去想要抓住兰拴财。

兰拴财拼命去躲,正在这个时候,郑春燕扶着兰老太太从屋里出来。

就这么几步路,兰老太太疼的浑身都冒冷汗。

她看到兰拴财要被抓了,赶紧走过去拦住刘明:“刘明,这真不关俺儿的事,是俺头太疼了,一时糊涂就硬逼着俺儿给请了柳婆子过来,你们要抓就抓俺,别抓俺家拴财。”

刘明冷下脸来,他看了兰老太太一眼,冷哼一声:“带走。”

就又有人上前把兰老太太架在一旁。

刘明又叫人把供品啥的带回去算是物证。

收拾好了,这些人就在兰拴财的痛哭声,以及郑春燕明灭不定的眼神中大摇大摆的离开。

“娘,娘…”

兰拴财还蹲在院子里哭着。

郑春燕过去扶他:“当家的,你先别哭了,咱还是先想想法子怎么把娘给救出来吧。”

兰拴财站起身擦了泪,他看着门口看了好长时间才回过头看郑春燕:“春燕,你说咱该咋办?”

郑春燕掩住眼中闪过的厌恶:“那啥,俺也不太清楚,咱明天打听打听,实在不行,咱就,就出点钱找人通融一下。”

“行吧。”兰拴财咬了咬牙:“咱家还有多少钱?”

郑春燕吱吱唔唔道:“没,没多少了,大概也就二三百块钱吧。”

“啥?”兰拴财一下子蹦了起来:“就二三百了?钱都去哪了?”

他说着话拽着下郑春燕就要打。

郑春燕立时就哭了起来:“去哪儿了?给你娘治病了,还能去哪?你当去医院检查不花钱啊,你当这几天你娘吃好吃的,非得喝麦乳精不花钱啊。”

兰拴财的手垂了下来。

他无力的又蹲在地上:“那,那可咋办啊?就这么点钱够干啥?”

郑春燕也蹲下来,轻声跟兰拴财道:“咱娘头疼的很呢,你说革委会的要真抓去,咱嫌晚上头疼起来闹出点啥,或者身体出现啥情况,你说革委会那边是不是理亏?咱能不能过去折腾一下把娘给要回来?”

兰拴财一下子眼睛就亮了。

他激动的抓着郑春燕的手:“那…要是咱娘在那边过一夜真有啥事,或者就这么没了,咱是不是还能闹腾着要他们赔钱。”

郑春燕心中冷笑,却重重点了点头。

兰拴财就站了起来:“那咱,咱明天不去了,咱后天再去革委会。”

秦桑和秦雅守了一会儿月萦草就进了屋。

她没睡觉,而是拿出纸笔来开始默写医书。

秦桑穿越了无数世,她也曾做过名医,她所记下的医书很多,有些现在已经失传了。

而她现在默写的就是已经失传的医书。

这本医书秦桑早些天就开始写了,今天算是一个结尾。

她把医书写完放在一旁,笑着坐在床上开始修炼。

就这么过了一夜,秦桑早上起来的时候又把医书整理一番,吃过早饭,秦桑没有先去拖拉机厂,而是带着医书去拜访一个人。

这个人是秦桑那一世所认识的。

他是一位国医圣手,祖上御医出身,他年轻的时候曾留学国外,专研过西医,归国之后走上了一条中西医结合之路。

建国之前,这位国医圣手还曾当过战地医生,救过不知道多少人的性命,就算是现在的那些领导也都被他救过。

建国后,他也曾任过专职医生,后来年纪大了有些精力不济,就办了离休,回到老家隐居。

而秦桑要找的就是这位大国手。

这位国手隐居的地方很偏僻,几乎都要到县城边缘了。

秦桑一边认路一边找了过去。

远远的,秦桑就看到一座独栋的小楼。

小楼外墙上种了很多爬山虎,这会儿也只长出嫩嫩的叶子,门外还做了个小花坛,里边种了一些迎春花。

这时候,嫩黄的迎春配上绿绿的叶子,远远的看过去,竟然有几分虚幻的感觉。

秦桑快步走到门口,她伸手拍响了院门。

“谁啊?”

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

紧接着,院门开了,穿着灰色针织毛衣,满头白发的老人站在门内上下打量秦桑:“姑娘,你找谁啊?”

秦桑看到这位老人心中有些激动。

她浅浅的笑了笑:“爷爷,我找窦柄昆。”

老人从裤子口袋中摸出一副眼镜架在鼻梁上,再次打量秦桑:“小姑娘,你找窦柄昆啥事啊?”

秦桑笑着拿过背包,打开,当着老人的面把里边写的医书拿出来递给他。

“我这有本书想请他帮忙看看。”

老人满脸的疑惑,不过还是接过了那本手抄本的医书。

他看到书的封面上的字体时,就神色一正,当他翻开第一页,手都开始颤抖了。

老人翻开第二页的时候,呼吸粗重起来。

翻了五六页,再抬头的时候,老人明显的很激动,眼中是满满的惊喜:“小姑娘,这书…你是从哪弄来的?”

第八十四章 阵法变化

“窦柄昆是住这儿吗?”

秦桑朝里边张望:“我找他,见到他我才能说。”

老人也不知道怎么的,眼中露出一分笑意来。

他往旁边挪了挪叫秦桑进去:“那你先进来。”

秦桑迈着大步进了院子,老人把院门关上,领着秦桑一路进了屋。

这房子外边看着并不精致,里边装修的却挺文雅的,一水的红木家具,装修的很具有华夏风,是那种古香古色的感觉。

老人叫秦桑坐下,他转身出去,没一会儿功夫就拿了茶具进来。

慢悠悠的泡好了茶,老人笑着递给秦桑。

秦桑双手接过,接茶的姿势也保持着古礼。

老人一看眼睛都亮了:“难得。”

秦桑笑笑,先轻轻嗅了一下,再抿一口茶:“武夷山大红袍,您这茶得来不易啊。”

老人眼睛更亮,一个穿着打扮都不起眼的小姑娘竟然还能尝出大红袍来,光是这一点就说明这姑娘有来头。

“小姑娘,我就是窦柄昆。”

老人端起茶喝了一口:“你现在可以说说你这本书是哪来的吧?”

“家里祖上传下来的。”

秦桑笑的眉弯眼弯,端着茶杯细细的品茶,等喝过半杯茶之后才放下茶杯,坐的端正看向窦柄昆:“我家祖上和您家祖上颇有些渊源,这本书,我是特地带来送给您的。”

窦柄昆一听更加激动:“小姑娘,你家祖上?”

秦桑笑着,眼睛都不眨道:“我家祖上姓钟,太外祖那边姓沈。”

“钟家,沈家…”窦柄昆细细思量,忽然一拍脑袋:“知道了,原来你竟是沈氏的后人,果然有些渊源。”

可不是么,当初沈宜的外祖和窦柄昆祖上关系很好,也曾资助窦氏,窦柄昆出国留学,也是沈宜外祖帮忙办成的,可以说,两家算是通家之好。

知道了秦桑是沈氏后人,窦柄昆人就更热情了。

“小姑娘,你叫啥?你看,这医书你送了来,我还没谢你呢。”

窦柄昆是个实诚人,觉得人家一个小姑娘特特的把他所需要的医书送来,他一定是要重谢的,不然对不住人家。

秦桑抿着嘴笑,她一笑,风华更盛,就好像除去她,所有的景物都失去了颜色一般。

窦柄昆这样的老人家看的都有几分失神,心说这小姑娘颜色太盛了,也不知道将来是福还是祸,罢了,看在她送医书的份上,怎么也得帮她几分,以后多护着点就是了。

秦桑可不管窦柄昆怎么想的,她笑着问:“窦爷爷,您要谢我啊,那是不是我提个要求您能同意呢?”

秦桑送来的医书对于窦柄昆来说是很重要的。

那是他太祖那一辈上耗尽了好几个太医的精力写就的医书,上面记载了很多失传的方剂,窦家这些年一直在找这本书,可一直找不到,却没想到今儿竟然有人送上门来。

看着手里的书,窦柄昆郑重点头:“只要我做得到的,你尽管说。”

秦桑就这么站了起来,郑重的朝窦柄昆行礼:“窦爷爷,家中妹妹一心想成为名医,只是您也知道想学医不易,且我们也没地方学,我想请求您教导我妹妹医术。”

“你妹妹?”

窦柄昆有几分为难。

他倒不是什么老古板,医术非得传给自家的子孙不可,也没有固于门户之见。

只是,学医很苦,他怕一个小姑娘撑不下来。

“是,我妹妹。”

秦桑点了点头:“窦爷爷,您不用担心我妹妹受不了苦,我和您说说我家的情况吧…”

秦桑坐下,细细的把家里的情形说给窦柄昆听。

她真是说谎都不眨眼,故意把家里的情况往惨了说,怎么卖惨怎么说,说的窦柄昆这么大年纪听的都是一阵心酸。

“我妹妹从小就要上山砍柴,回来做饭洗衣,就是这样,我们也没放弃过学习,一直在读书,我妹妹今年才十三岁,可已经读初中了,今年初中就能毕业,她很聪明的,也能吃苦。”

秦桑把秦雅说的很好很好,她一双眼睛满满都是对妹妹的喜爱怜惜:“窦爷爷,您见了我妹妹也一定喜欢,要不然这样吧,我明天带我妹妹登门拜访,您好好瞧瞧行不行?”

窦柄昆这几年一直在隐居,他一个孤老头子单身一人住在这里难免寂寞。

今儿秦桑陪他说话,倒是能排谴了几分。

也是天时人和俱在,窦柄昆倒是对秦桑生出几分喜欢之情来,想想秦桑说秦雅那么好,他也有心想见见这个坚强乐观的好姑娘。

“好。”窦柄昆终于点头答应下来:“你先带你妹妹来跟我学着,她要真有资质,我就收了她这个徒弟。”

“好。”秦桑欢喜的都快跳起来了。

她又朝窦柄昆行了一礼:“那窦爷爷我先告辞了哦,咱们说定了。”

窦柄昆起身去送秦桑。

他觉得这姑娘活泼可爱,看着天真,可却言行不失礼仪,真的是个挺好的孩子,心里对她很喜欢,说话行动间,也就带了几分慈爱之情。

“小桑啊。”

出门的时候,窦柄昆对秦桑的称呼都变成了小桑:“你把医书送来,爷爷心里感念着呢,你妹妹要是能学医,爷爷一定尽力教导,要是不能学,爷爷也会教她点别的本事。”

“嗯。”秦桑点头:“谢谢窦爷爷了,我妹妹劳您费心。”

出了门,秦桑站在不远处看着,等窦柄昆关好了院门她才离开。

从窦柄昆那里离开,秦桑就直接去上班。

这两天拖拉机厂已经开始了正式生产,秦桑的文件也翻译的差不多了,她的工作轻松了很多。

原本,廖厂长的打算是秦桑把文件翻译完了,就给她弄一份文职的工作,毕竟,谁知道厂里啥时候还需要翻译什么外文,秦桑这样的人才怎么都得留住。

可现在廖厂长知道了秦桑的能力,也不可能叫她去干那可有可无的文职工作,而是把她给供奉起来了。

秦桑会修机器,厂里这么多的机器,万一要是哪天坏了,可不得叫秦桑出手嘛。

还有汽车,厂里运输队的车辆也不少,有的时候车辆出的毛病修车师傅都没办法,还得秦桑帮忙。

另外,秦桑还懂设计。

这样的全能型人才,廖厂长是说什么都不会撒手的。

现在,秦桑就拿着高工资,一天的工作也不多,看着挺悠闲的。

不过,要真有机器坏了的时候,她也会变的很忙碌。

一天的时间匆匆过去,到了傍晚下班之后,秦桑特地换了一件衣服去了简西城那边。

到了简西城所住的小院门口,秦桑神色就变的凝重起来。

她发现这个小院的阵法有些变动。

小院的阵法是压制简西城身上阳煞之气的阵法,当然,对简西城的身体也有一些滋养的作用。

可今天秦桑发现这个阵法在慢慢改变,再过一段时间,恐怕这阵法从压制就变成了扩大。

要是真放大了简西城身上的阳煞之气,不但对这个县城的百姓有影响,最重要的是,简西城的身体也负担不了那么重的阳煞之气,说不定哪时候简西城就会爆体而亡。

第八十五章 被压了

简西城轻轻喘了口气。

他站的地方离秦桑很远,他就这么看着秦桑,一步都不挪动。

秦桑低头的时候,就看到简西城紧握的右手。

“你怎么了?”

秦桑皱眉,满脸的关心之色。

她朝简西城走了几步。

简西城退后,距离秦桑还是那么远的一段路。

秦桑又走了几步,简西城再退。

秦桑眼中的亮光就逐渐的隐没。

她嘴角上翘,明明想笑,可怎么都笑不出来,勾出来的是满脸的苦涩。

“你…就那么讨厌我?”

简西城沉默着。

秦桑苦笑一声:“简西城,我真的很喜欢你,喜欢的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难道,你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简西城垂眸,站在那里不再动弹。

秦桑闻到一股血腥味。

她眼中的光明明灭灭,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两个人就这么站的远远的,谁也没有再动一下。

过了好久,秦桑才朝前又走了一步:“我一直在努力的向你靠近,我就在想,我这么努力,或者有一天你会感受得到,会给我一点回应,可…我想错了,我一直都在想,我一步步朝你靠近,我走九十九步,哪怕你朝我走一步,我都会高兴的忘乎所以。”

说到这里,秦桑低了头,她的声音很轻,轻的几乎叫简西城听不到:“我也会累的,也会伤心难过,我不是铁打的铜铸的,被伤到了,同样的痛苦。”

简西城咬着牙关,把很多想要脱口而出的话全部忍下。

秦桑再抬头的时候,轻轻笑了一声。

她整个人就像是轻灵的蝴蝶一样,直接就飞扑了过去。

简西城还没有回神,人已经叫秦桑给抱住了。

秦桑窝在简西城怀里,双手环着他劲瘦的腰,抬头,直视简西城的双眼:“简西城,你今天也给我一句准话,你到底…有没有喜欢我哪怕一丁点?”

简西城身上血腥之气更重。

他看着秦桑的时候,眼中全是挣扎。

过了很久,就在秦桑以为简西城不再回应她的时候,简西城伸出左手直接就把秦桑给推开了。

“离我远点。”

简西城的声音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阴恻恻叫人胆寒。

秦桑叫他猛力一推差点跌倒。

她晃动了两下才站稳,站稳之后,秦桑无声的看着简西城很久。

她咬咬牙,感受到刚才抱住简西城的时候所吸收到的阳煞之气,只觉得身心舒坦,贪婪的还想要更多。

可是,这个人真的太臭太硬了,这次,又要怎么接近呢?

秦桑捂了捂额头,再看简西城的时候,整个人几乎将要崩溃。

“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简西城重重点头。

“呵呵。”秦桑笑出声来,笑声带着一些疯狂:“也是,你一直都在告诉我你讨厌我,是我痴心妄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