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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竹林,芙蓉立刻就鬼鬼崇崇地向云端的窗下摸了过来,左右顾盼,却似是在寻找什么。

云端片刻已经明白过来,这丫头必是来寻昨日所放的药碗。

心中冷笑一声,云端猛地抬起手来,便将那窗户一下子推开了。

芙蓉左右寻找不见药碗,正暗自纳闷,猛听得开窗声,只惊得魂魄差点出窃,也怪不了太多了转身便要逃走。

云端也不用正眼看她,只是高声骂道,“大清早的,也不知道哪里跑来的野狗却在我的窗下乱吠!”

“回小姐的话,不是野狗,是二夫人院子的芙蓉姐姐!”银柳强忍着笑意,“芙蓉姐姐,您这一大早地到听雨轩找什么呢!”

芙蓉被人家抓了现行,站在窗下,哪里敢看这主仆二人,只是捏着衣角,顺口胡诌道,“我…我是来追猫的!没想到吵醒了大少奶奶,芙蓉该死,芙蓉这就走…”

一边说着,她就向阶下退着身子,想要溜之大吉。

云端哪会放她走了,扬唇笑道,“芙蓉姑娘有时间追猫,显然是清闲的紧,倒不如进来帮我梳梳头吧!”

说罢,自转身回屋坐回床上,却不给那芙蓉拒绝的机会,一边就示意银柳把窗子关了。

芙蓉摸不着这云端的深浅,也不敢随便走了,只得磨磨蹭蹭地进了屋子。

骨头加大棒是训狗良方(1)

银柳服侍着云端套上了衣裙,便引着她坐到梳妆台前,将手中的梳子递到芙蓉手中,“姐姐,有劳了!”

芙蓉走上前来,便将云端的头发打散了,用那梳子小心地梳着。

一边梳着,目光却是不时地划向镜中,观察着云端的脸色。

她的这些小动作云端全都看在眼里,越发是认定她心中有鬼,便故意开口问道,“芙蓉姑娘,昨儿后晌怎么没给我送药来!”

芙蓉手指一僵,饶是她也是个精明人,片刻已经想出一套假话来,“回大少奶奶!上次抓的药都吃完了,刚巧昨儿大少爷回来,二夫人一时高兴,便将这事给忘了,要是你用的好,我再告诉二夫人,给你抓去!”

“这倒不用了,你只管回头到婶娘那里把那方子寻来给我,我让银柳去抓便是!”云端吸了口气,“我只是纳闷,昨儿你端来的那碗药,我记得并未曾喝得,回来后只是看到空药碗,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银柳忙接过话头,“这事儿银柳记得,昨天二夫人从您手里夺了那药碗,便送到芙蓉姐姐手中了!”

听云端提起昨天的那药,芙蓉早已经是慌乱起来,哪里还顾得给云端梳头发,只是垂着手,握紧了那梳子,支支吾吾道,“那药…是芙蓉不小心洒了…芙蓉昨天也是心急着去看大少爷,所以…”

云端猛地离开椅子,转过身来,眼珠却是定定盯在她的脸上,“所以,便将那药洒在花池的芍药花上了?芙蓉,你还不知道吧,我那株芍药花,本来开的好好的,昨天见了大少爷回来,却是焉成了一团!”

芙蓉偷看她脸色,见云端那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虽然知道云端这眼睛是瞎的,看不见,她仍是一阵胆怯,小腿都吓得哆嗦起来,“是芙蓉的错,芙蓉…芙蓉不知道这药对花不利…芙蓉不该倒掉少奶奶的药…”

骨头加大棒是训狗良方(2)

“不!芙蓉啊,我其实呢,是要谢谢你!”云端勾起唇角,“银柳,去把那只死雀儿拿来让芙蓉看看!”

银柳答应一声,转身去了,片刻提了昨天被药汁毒死的那只小麻雀来,丢到芙蓉面前。

“看到没有,这只雀儿便是误食了碗里的药!”云端侧身坐回椅子,眼珠却仍是盯在芙蓉脸上,冷笑道,“芙蓉,我真是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倒了那药,我若回来喝了,只怕这死的便不是鸟,而是乔家大少奶奶我了!”

芙蓉本来也不解为二夫人缘何非要她把这药碗取回去,这回也明白过来,是这药有问题,只把脸都吓白了,双腿一软,已经跪倒在地。

“大少奶奶,你明查秋毫,芙蓉真的没有在药里下毒,这件事,芙蓉一点也不知情啊!”

“不知情!”云端懒洋洋地梳理着头发,“那你为什么要悄悄倒掉我的药?”

“我…我是不小心洒了…”

芙蓉垂死挣扎着。

“不小心洒得?却刚好洒在芍药花下!”

云端扬唇冷笑,笑完了,仍是呆呆将眼睛向着她,似看非看。

屋子里良久沉默,只有芙蓉急促的喘息声。

“为什么下毒毒我!”猛然起身,云端声色俱厉。

手臂也是同时高扬起来,用力甩下。

啪!

云端手中的梳子猛地摔在青石地上,发出一声刺耳的声响。

牛角梳子立时就裂成无数片,有两片甚至溅到芙蓉的脸上,只把她的肌肤打得生疼。

芙蓉吃了惊了连疼也忘了喊,就连银柳也是吓了一跳。

抬脸看着云端黑漆漆仿佛一眼深潭的眼睛,芙蓉只惊得张大了嘴巴,“您的眼睛…”

“我的眼睛虽然瞎了,心却没有瞎!”云端冷哼一声,“银柳,现在就去通知大少爷,让他把这黑心的丫头送了官去,我倒要看看,是衙门里的棍子硬还是这丫头的嘴硬!”

这银柳答应着要走,芙蓉是彻底慌了神。

背叛最快的总是最亲近的人

用膝跪地急急地爬到云端脚下,她紧紧地抱住了她的小腿,只吓得泪流满面,“大少奶奶,我求您,不要把我送官,这件事情真的不是芙蓉做的,芙蓉虽然心眼小了些,平时为人也刻薄,却从来没有想要害您的心思啊!”

“不是你做的,又是谁?难不成还是婶娘给我下的毒不成!”云端说边说向银柳摆摆手,示意她停下。

芙蓉怔了怔,抱着云端的腿仔细想了一会儿,“少奶奶,这件事情,真的是二夫人所为!”

云端心中一惊,嘴上却是继续恫吓到,“你好大的胆子,敢将这事抹到二夫人身上!想来是真要吃官差的板子了!”

“少奶奶!”芙蓉哭着晃着她的膝盖,“芙蓉不是无缘无故胡说的,您且听芙蓉慢慢道来!”

“好!”云端点点头,一边又将自己的帕子扯下来送到她面前,“我仔细听着,但凡有一句是假,立刻便将你送了官去!”

到了这个时候,芙蓉哪里还敢耍花招,只一五一十地将为云端看眼抓药的经过仔细地说了一遍。

“二夫人和老爷之所以请郎中来,就是怀疑您是装瞎,其实那郎中说的明白,那方子并不能将您的眼睛治好,我本以为没用要把那药方撕,却被二夫人一顿臭骂,还特意吩咐我去抓了药来,每日熬给你喝!”芙蓉轻拭着脸上的泪,“大少爷回来那天,我为您熬好了药,正准备送过来,二夫人突然让我去帮她到厨房去取些东西,等我取了东西回来之后,她才向我端了过来,还特别叮嘱我一定要亲眼看着您喝下去呢!”

抬起眼偷扫一眼云端的表情,芙蓉这才接着说道,“我当时只是不懂,现在想来,必然是二夫人在我离开的时候在药里下了毒!”

“即是如此,你为何要将药倒掉?”云端冷声追问道。

芙蓉忙回道,“这也是二夫人让我做的,当时,二夫人进得门来,便将你手里的碗夺了送到我手中,在您和银柳出门后,她特意吩咐我寻个僻静处倒了,才匆匆跟出去的!芙蓉哪里知道这药有问题,便随手倒在花池里,就到前面看大少爷去了!”

云端仔细思索她所言,倒是和那日的情景并无出入,心中却感叹了这二夫赵宁的阴毒。

公平,那都是用来骗人的鬼话!

“少奶奶,你现在信了吧,这一切都是二夫人所为!”芙蓉这会儿理清了头绪,胆怯也去了几分,“二夫人这样害您,您万不可轻饶了她,您放心,只要您一句话,芙蓉走到哪里都敢说实话!”

云端垂眼看这芙蓉脸色,知道这丫头比红杏有过之无不及,对她越加厌恶起来。

想到赵宁的阴毒,她猛地起身,只把一口银牙差点咬碎。

有心想要将此事捅出去,思虑一通,又觉得不妥。

这种事,最重要的是证据,只凭着这芙蓉的一面之词,她能斗得过这二夫人吗!

就算她相信芙蓉,别人呢,一边是丫环加失宠瞎眼少奶奶,一边是二夫人加上府中得高望重的二叔,这个公平得要是难上加难!

想到这里,云端吸了一口气,重又坐回了椅子。

“芙蓉,你口口声声说此事是二夫人做的,那我倒想问你,二夫人她为何要毒我!”

“这…?!”这个问题一出,芙蓉一时也没了言语。

云端懒洋洋地翘起二郎腿,“看看,连你都说不出所以然,你以为,别人如何会信你的话!只怕这事捅出去,最后受苦的只是你一人,你也是个聪明人,这个道理应该明白!”

“少奶奶的意思是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芙蓉不甘心地问道。

如果不是赵宁,她说一定已经正式升了妾,现在好不容易抓住了赵宁的把柄,她怎么也不肯如此善罢干休。

差点被人家毒死,便是一只乖乖羊也要奋起反抗了,更何况云端这个大活人呢!

她自然是不肯肯就这么算了。

不过,云端却也明白,她便是要报复,却也要做到万无一失。

心中这么想,她嘴上却只是淡淡地说道,“又能怎么样呢,我这小细胳膊哪里拧得过人家大腿,要是有实证实据,咱们还能争上一争,现在只是红口白牙,也就是我能信你!”

芙蓉不失时机地表着忠心,“大少奶奶要是信得过我,就让芙蓉回去,在二夫人身边为您做个探子,仔细为您打探一番,芙蓉说什么也要把这件事搞得清楚明白,绝不能凭白背了这黑锅,更不能让大少奶奶你的委屈这么白受了!”

被抓着小辫子才最知道疼

云端在心里冷笑一声,她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那敢情好,怕就怕,你一出这门立刻就把我大少奶奶丢到脚后跟了!”

芙蓉垂下脸,“芙蓉哪是那样的人!芙蓉对天誓…”

“算了,这种誓不说也罢!”云端截住她的话头,“你要是真心对我,就给我写个字据!银柳,去,把纸笔拿来!”

不一会儿,银柳就去隔间书房取了纸笔来,摊在桌子上。

芙蓉也是略识些字的,便问云端怎么写。

“你要是实心对我,就按我说的写!”云端想了想,这才缓缓说道,“我芙蓉曾和二夫人赵宁协力在大少奶奶碗中下毒!后面写上你的名字,还要按上手印!”

“大少奶奶…”芙蓉提着笔,却是怎么也不肯落下。

她也是聪明人,当然明白,这个字据一写,她就成了云端锅里的鸭子,想飞也飞不了了!

云端却是看也不看她,“一式两份,这两份呢,一份我留在手里,另一份我会送到我的娘家,万一我出了什么事,他们立刻就会把这字据送到官府去,所以,你也不要费心想什么奸计来害我了!”

至此,芙蓉算是真正知道了这位大少奶奶的厉害,现在小辫子被人家抓在手里,便是油锅她也只能往里跳了!

咬了咬牙,她按照云端的要求仔细写了两份字据,又按了手印。

在心底,云端还是防着这芙蓉的,她不好亲自查看,只好吩咐银柳道,“银柳,看看芙蓉可写的没错!”

银柳也识得些字,仔细看了,万无一失,这才回道,“回小姐,芙蓉姐姐便是按照你要求所写!”

云端这才露出些笑纹来,“芙蓉啊,其实我也不是有心为难你,否则,也不会这么轻易地便放你回去,谁对我好,谁对我不好,我虽然看不见,却是心里有数,只要你帮我查清楚这事经过,我自然会烧了这字条,便是见了官,也会替你开脱,你只管放心便好!”

芙蓉哪肯敢说别的,忙着感谢了一通,便告辞要走。

云端也怕她留在这里太久,赵宁生了疑,便命银柳收了那字条,放芙蓉去了。

惹不起,咱还躲不起?!

看芙蓉走的远了,银柳这才将那干透的字条递到云端面前。

“小姐,你真信芙蓉说的!”

云端接了那字条又仔细看了一遍,这才将其中一条字条送到银柳手中。

“这字条咱们一人一张,万一我有什么不测,你就将这字条交给大夫人!”

银柳仔细将那字条收到贴身的口袋里,听她说要字条交给大夫人,却是一脸地不解,“为何要交给大夫人?”

云端扬起唇角,“姨娘与二婶向来是势不两立,有了这个字条,她自然不会放过赵宁的!”

银柳点了点头,脸上却是隐有唏嘘之色,“我本以为大少爷回来了,您的生活会一点点好起来,没有想到,您在乔家的日子却是比在云家还要难!”

云端拉住她手掌,“银柳,你也不要太担心了,我已经想了一个法子,如果能顺利弄到钱,咱们两个就远走高飞,从此再也不与这些人有半点瓜葛!”

银柳一惊,“小姐,要离开乔家?”

“现在乔家上上下下都这么算计我,雨轩也嫌弃我,我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云端站起身,长叹了口气,“难道,你还希望我留在这里,等待着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要耍出的奸计吗!惹不起,咱躲得起!”

之前云端重病,乔府中人的种种表现已经让银柳伤了心,再加上乔雨轩的表现和毒药的事,银柳也是彻底对这乔府寒了心,现在云端提出要走,她也并不觉得太过意外。

银柳反手与她双手相握,“银柳的命是小姐的,小姐到哪里,银柳就到哪里!”

云端点点头,“这天下,也只有你与我最贴心了!你放心,如果我走,一定带着你一起!”

外面有人拍门,却是厨房的下人送了早饭过来,银柳忙着帮云端重新遮好了眼睛,去开门。

云端坐在椅子上,心中就盘算起了到乔家钱庄骗些钱财出来的办法。

弟弟也是败家子

云端学的是律师,在学校的时候就接触过无数的金融诈骗案例。

现在想要亲自当一会骗子,脑子里立刻就出现了许多的想法。

思来想去,她选择了最简单也最直接的办法,那就是到钱庄靠大少奶奶的身份贷款。

云端以为,凭着她这大少奶奶的身份做保人,钱庄肯定不会怀疑,现在,最关键的就是找一个合适的合伙人。

想疼了脑袋,云端也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

在这里,除了银柳,她是连个信任的人都找不到,更不要提去找到一个可以帮她从乔家钱庄骗钱的人了。

正左思右想没有结果,银柳端着托盘从外面走了进来,“小姐,云少爷来看您来了,现在外头候着呢!”

云少爷?!

云端皱起眉头,想了想才明白过来是她娘家那姨娘所生的弟弟。

从银柳那里,云端也对这云翔有了一些了解,知道这个弟弟也是个败家子,平时里寻花问柳,招惹事非,云家的财产多半便是被他败了去。

在心中,云端对这个弟弟也很是不以为然,“他来做什么?!”

银柳将手中的早餐放在桌上,“还能做什么,指不定是听您这身子好了,借着来看您,却是来混些钱财!您要是不想见他,我就去回了,说您身子不好,不想见客!”

不等云端回应,外面已经传来了一个略尖的男声,“银柳,你这死丫头,又在这里编排我什么呢!”

随着话音,一个略显消瘦,脸色苍白的年轻人大摇大摆地从外面走了进来,轻佻地在银柳脸上扫了一眼,这才向云端转过身来,懒洋洋地向她抬了抬手臂,“给姐姐请安!”

云端隔着黑纱扫了一眼这云翔,只看他那般行走坐派,便知道这云翔也是扶不上墙的角色。

“听说姐姐身子好了,娘和我都高兴着呢!”云翔如入无人之境地坐到云端对面的椅子上,随手捏了一块盘子里的点心丢在口中,一边嚼着一边含糊问道,“怎么没看到姐夫?!”

云端接了银柳递过来的粥碗,随口应道,“这么着急地寻你姐夫,可是有什么事?”

又出现了一个男人?!

“小弟是和姐夫有缘,听说乔家大少爷死而复生的事,您说我这当小舅子的,怎么能不过来拜见姐夫!”云翔赖脸一笑,“顺便呢,再从姐姐这取些银两,暂为周转!等小弟手气好了翻过本来,一定帮姐姐好好到庙里许个愿,让您这眼睛啊早点复明!”

云端尚未开口,银柳却已经看不过去了,冷冷地接过了话头,“翔少爷,小姐这般光景,哪里有闲钱给你挥霍,你还是到别处想办法去吧!”

“死丫头!”云翔眼睛一横,便要发作。

“休得放肆!”云端左手执粥,右手手掌扬起,却是重重拍在桌子上,“以你这股子赖皮样,别说我手头没有钱,便是有,你也休想拿走一文!”

云翔还是头次看到云端发火,心中一惊,一时间竟然是呆坐在那里没有反应。

在他的印象中,云端一向是温柔的、逆来顺受的,现在突然会有这样强烈的表现,这是他没有想到的。

“姐姐小心肝火太大,伤了眼睛!”过了好一会儿,云翔才回过神来,缓缓从袖袋中取出一封书信来,他得意地在云端的脸前晃了晃,“看看,这是谁的手笔!哦,我倒了忘了,你的眼睛现在是看不见的!算了,我就好人做到底,直接告诉你,这是上官鸿让我带来给你的!”

上官鸿?!

云端默默地心中念着这个名字,一边就在黑纱下观察着云翔的表情。

云翔看她沉默不语,却只当是击中了她的软肋,唇边便扬起了冷笑。

“怎么样,一定很好奇里面写些什么吧!”他边说边向她伸过空着的右掌,“一百两银子给我,这情书就是你的了!”

云端迅速扫了一眼被他握在左手中的信,右手一探,已经抓住那信封,猛地向怀中一带。

信封在云翔迅速瞪大的眼睛中易了主。

“一百两银子?!”云端将那信塞入袖袋,扬唇冷笑,“你做梦去吧!”

为你见了红!

“你这个瞎眼婆子,竟敢抢我的信!”云翔猛地站起身来,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云端面前,便要夺那信去。

银柳心中一急,忙着就扑上来护住了云端,“翔少爷,小姐身子刚愈,您怎么能做这种事!”

“死丫头,给我滚一边去!”云翔一把抓住银柳胳膊,便将她甩到一边,接着就向云端伸手抓了过来。

他本来指望着这银子换回赌本,现在看云端突然出手抢走,心中已经完全没有了冷静,下手便有些失去了轻重。

云端并没有料到他竟然恶劣到对她动手,也是没有提防,被他这么一拉,单薄的身子立刻就摔了出去撞在花架腿上。

花架晃了两晃,便歪倒下来,上面摆着的那盆杜鹃盆景便向云端当头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