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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端这正饿着呢,一听说有粥喝,顿时来了精神,“好啊!”

银柳用小碗盛了粥过来,送到她手中,云端吃了一勺在口中,只觉这粥清淡中有微微的甜味,吃着十分爽快,“银柳,辛苦你了,又要照看我,还要帮我熬粥吃!”

“我哪有空给您熬粥啊,怕有人吵着您,中午我只在院子里对付着吃了些点心!这粥,是大少爷吩咐厨房里熬的,小秋哥给送过来的!”银柳从食盒里取出其他的饭菜来,“大少爷真是细心人,还知道让小秋帮我把饭送过来呢!将来银柳要是能寻到这样的好相公,一定要给菩萨多烧几柱香!”

“倒不嫌害臊!”云端笑着揶揄她一句,慢慢地盛着碗里的热粥,心也一点点地温暖起来。

传说的“捉奸在双”?!

夜里淅淅沥沥地下了一夜地春雨。

待云端自然清醒,已经是日上三竿。

不知是郎中的药起了作用,还是因为银柳照顾有加,醒来之后,云端只觉身上十分舒爽,感冒的证状减轻了不少。

起床吃罢早饭,走到门口看着外面雨后明媚的春光,吸一口那清新带着淡淡花香的空气,云端心情大好,目光划过对面紧闭的书房门,她心中隐约有些失落。

昨夜睡前这书房的灯就一直暗着,也不知道他是什么回来。

这乔家钱庄的生意真的那么忙吗?!

银柳顺着她的目光看一眼对方的书房,“您别看了,少爷一早给老太君请安就没有回来,想来是又到钱庄去了!”

云端被她看破心事,脸上微烫,只是嘴硬着不肯承认,“谁说我看他呢!我是看天气。走,银柳,咱们到花园里溜溜去!”

银柳将薄披风披在她肩头,“你这身子不是碍事?”

云端也懒得和她计较,自己就大步走下了台阶,银柳忙跟了上去,扶住了她的胳膊。

花园里青草如茵。

叶片上、花瓣间,水珠在阳光下晶莹闪烁,整个花园一片春意盎然。

老远就听到有琴声淡淡传来,声音婉转撩人。

云端顺着那琴声看去,只见那湖边水榭里,两个人影,一坐一站。

隔着疏花叶影,看不太真切,只勉强可辩出是一对男女。

云端也来了兴趣,“这是谁,倒是好兴致,咱们也过去看看!”

缓缓走近水榭,银柳眼尖地识出那弹琴的人,忙向她说道,“原来是雅雯小姐,站在他旁边的倒不知是何人!”

云端定睛看了看,只觉那身影甚是眼熟,隐隐约约似是乔雨轩,心便是一沉,“算了,咱们还是到回去吧!”

“如此浪漫春光,就这样留给别人,岂不是可惜!”

懒洋洋的男声响起,一枝娇艳桃花也随之伸到了云端面前。

只听这声音和轻佻的作派,云端即使是不用看,也知道来人是谁了。

雅雯抚琴凤求凰

闪过那桃花,云端迈步便要折回。

乔嘉禾并不拦她,只是微微眯起桃花眼,轻甩着手中的花枝,“怎么,嫉妒了?”

虽然明知道他是故意相激,云端仍是控制不住地停下步子,“我想来便来,想走便走,不需要你管!”

“哈!”乔嘉禾轻笑着凑过来,贴近她的脸,低声道,“我看,你蒙着这眼睛,就是为了自欺欺人吧!你这脸上,明明就写‘嫉妒’两个字!”

银柳轻拉云端胳膊,“你这身子刚好些,本不该来园子里的,咱们还是回去吧!”

乔嘉禾绕过她身子,“对,回去吧,乖乖守在你的听雨轩,眼不见为净!”

云端本是要强的性子,听他这么一说,哪里还肯走,转过身来,便随着向前走去,“银柳,咱们也去听听雅雯小姐弹得这是什么曲子!”

“小姐…”银柳看她脸色,欲言又止。

乔嘉禾晃着一枝桃花走在前头,脸上却是一脸地玩味。

三个人就这样保持着距离走近了水榭。

雅雯眼角余光注意到三人渐行渐近,吸了口气,清亮地开了口,“相遇是缘,相思渐缠,相见却难。山高路远,惟有千里共婵娟…”

原来,她弹的正是有名的凤求凰。

乔嘉禾眼底闪过不屑之色,却是扬起双手,击掌叫好,“妙极,妙极,好一曲凤求凰,但不知,雅雯求得却是哪位如意郎君!”

雅雯展开手掌,按住琴弦,琴音戛然而止。

“小舅舅说哪里话,雅雯不过是随性弹来,请表哥帮着听听我这把琴如何!”

“原来是鉴琴!”乔嘉禾迈上台阶,弯身细看着那琴身,“这个我最是在行了,平日我可没给花楼那些丫头们调音呢!”

雅雯听他将她与花楼那些人相比,脸色便是一沉,只是碍于乔嘉禾的辈份,不便发作。

乔雨轩这会儿也转过身来,注意到阶下的云端,不由地挑起了眉尖,“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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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变脸比翻书还快

“雨轩,你这是什么话,你来的,雅雯来的,云端便来不得!”乔嘉禾懒洋洋地直起身子,“雅雯,这把琴花了不少银子吧!”

雅雯轻轻撇嘴,却是不屑他的世欲,“知音无价,如果是好琴,花再多的银子也是值的!”

“可惜了,你这把琴却是花了冤枉钱!”乔嘉禾探指点那琴尾,“琴非百年不纹,常人一般以是否有断纹来鉴别是否古琴,却不知道,这断纹也可做假!”

“小舅舅的意思是,雅雯这把是仿造的古琴!”雅雯哪信他会识琴,便故意扬声向乔雨轩问道,“表哥,你却说说,这琴是真是假!”

乔雨轩皱了皱眉,终于还是开了口,“这琴上断纹细致,看上去极似真品,不过刚才听表妹弹琴,按音弹奏时隐有‘刹音’,现在倒有待斟酌,还要细看了刻款才知真假!”

雅雯忙将那琴捧起来,便要递到他的手中。

乔嘉禾却是一把将那琴夺到手里,只描了一眼琴腹,便重新放到了桌上,“你这把琴可是在西京购得?”

雅雯惊得一怔,轻轻点了点头,“小舅舅识得这琴?”

“当然识得!”乔嘉禾得意地扬起唇角,“这把琴正是我仿造名琴大圣遗音所制。说来也是可叹,我当初造这琴本是为了讨好西京的头版烟红姑娘,她当时也当是真品,只感动的痛哭流涕,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转手他人,果然,这女人的心思真如那海底针般让人捉摸不透啊!”

雅雯听了这话,只觉得脸上无光,猛地站起身来,便将那琴丢到湖心,“原来却是缘自青楼,不管真假,这琴我也不会留了!”

啪!

黑色古琴落在湖水中,击起无数涟漪。

乔雨轩和云端、银柳三人同时惊呆,只乔嘉禾摇头晃脑怪声感叹,“果然,这女人变脸却比翻书还要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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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女原来很阴险!

雅雯张了张嘴,终于还是没有想到合适的言词。

她平日娇生惯养,走到哪里不是前拥后赞,何曾被人如此讥笑过,只委屈地眼睛里雾气濛濛,转身抓住了乔雨轩的袖子,“表哥,你替我评评理,小舅舅怎能这般说的!”

乔雨轩看她满眼泪光,忙轻拍她肩头安慰,“不要伤心了,三叔他只是和你开个玩笑!”

目光落在乔雨轩搭在雅雯肩头的手掌,云端只觉如芒在背,怎么也不肯再呆下去,“银柳,园子里寒,咱们回听雨轩去吧!”

银柳斜一眼乔雨轩,冷哼一声,扶着她急步去了。

“琴鉴完了,我就先回去了,钱庄那边还有好多事呢!”乔雨轩轻轻推开雅雯,也急步出了水榭。

“表哥!”雅雯伸出手来,想要拉他,乔雨轩却已经急掠出水榭去了,雅雯抓了个空儿,忿忿地指下袖子,便要离开。

“怎么,这么快便演够了吗?!”乔嘉禾甩着花枝,冷笑着向乔雨轩离开的方向扫了一眼,“我看你还是死了心吧,雨轩婚前都不肯接受你,现在有了云端,你以为自己还有位置吗?!”

“小舅舅此话甚是奇怪!”雅雯迅速恢复了平日的淡然神态,“雅雯只是丢一把琴,却怎么扯到表哥身上!”

“宋雅雯,不要以为人人都是瞎子,全当你是贤良淑女!”乔嘉禾冷脸将那桃枝丢入水中,“我只提醒你一句,不要向云端使出对付媚儿那样的心思,否则,休怪我无情!”

雅雯身子一震,脸上却是努力保持着平静,“媚儿与我情同姐妹,她坠湖而死,我哭得眼都肿成了桃子,小舅舅缘何说出我对付她的话来?!我倒觉得,小舅舅对我这表嫂似乎是关心的太过了些吧!兔子不吃窝边草,难不成小舅舅连表哥的女人也不放过!”

乔嘉禾懒洋洋地直起身子,迈下了台阶。

“我乔嘉禾做事分明,如果真的喜欢,却不会理会她是谁的女人,是瞎是瘸,都会去正大光明地去争取,却不会象某些人,总喜欢在背后搞些阴谋诡计!”

雅雯看着他缓缓离开,只把一口银牙差点咬碎,一向温柔带笑的眸子里,闪烁出的却是冰冷的恨意,“乔嘉禾,总有一天,你会栽在我的手里!”

从来无爱不生嫉

一路扶着云端回来,银柳只一个劲地替她抱不平,“大少爷也真是的,我还以为了大早上急急去了钱庄,没想到却是帮雅雯小姐鉴什么古琴!”

云端只是不言语,眼前却不时晃过乔雨轩面水而立,专注听琴的背影。

银柳注意到云端的表情,“小姐,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怎么脸色这么差?!”

“我只是有些累了!”

云端淡淡摇头,却似乎是想甩掉那心底淡淡的酸意。

“怎么,嫉妒了?!”

乔嘉禾的声音猛响在耳边。

不!

不可能!

没有爱,又何来嫉妒,她怎么可能这么轻易便喜欢上乔雨轩呢?!

她只是累了,累了!

回到听雨轩,银柳自去整理庭院,云端百无聊赖地抓了本书在手里看着,却是半点也沉不下心来,正准备叫了银柳来询问那云翔的事情,刚刚起身,院子里却响起了银柳故意抬高的声音。

“表小姐,您稍等一会儿,我去看看小姐她可是睡了?”

云端知道她是故意提醒,忙着就将手中的书塞到枕下,扬起声音答道,“可是雅雯妹子来了,快请进来!”

雅雯只吩咐银柳继续做她的事,不用管她,便自顾自地款款行进屋来。

进屋来,却是并不坐下,只是一双眼睛不停在屋子里巡视着,似乎是在寻找什么。

云端虽然隔着黑纱看得真切,却是不便言明,轻声问道,“雅雯表妹,可是有事?”

“哦!”雅雯停下巡视的动作,“雅雯只是突然想到一件事,特地过来与嫂子商议的!”

云端挑起眉毛,“但不知妹子所说何事!”

“其实也没什么!”雅雯缓缓行到云端身侧,在床前的椅子上坐下,“昨天嫂子不是提起修琴的事,我倒是突然想起一个人来,他可能能修得了这琴!”

听说乔雨轩的琴能够修好,云端顿时兴奋起来。

“是吗,是谁?好妹妹快告诉我,我这就去寻他!”

一边是难,一边是难上难!

雅雯娇柔唇角闪过一丝阴寒冷笑,“不是别人,正是我的小舅舅乔嘉禾!”

“他?!”

听说是她,云端原本兴奋的心情立刻就凉了不少。

“是啊,嫂子刚才想来也听到了,小舅舅既然可以仿造名琴,这区区一根琴弦,又怎么可能难得倒他?”雅雯注意到云端脸上的犹豫之色,站起身来,故意说道,“那架古琴表哥视若珍宝,如果能够修复,他一定会很高兴地吧!”

云端何尝不这么想,只是要她开口去求这乔嘉禾,却实在是为难了些!

“就没有别的法子?”

“哪有什么别的法子?!”雅雯轻叹一声,“除非嫂子能寻到慈安寺后今春的野生柞蚕茧,再到寺中碰碰运气,看看当年赠琴与表哥主持可还安在!”

云端听了,更加垂头丧气起来。

不说别的,光这野生蚕茧都是可遇不可求之事,若要再加上一位主持,比求这乔嘉禾却不知道要难上千百倍。

想到这里,云端的心也不由地动摇了。

“雅雯妹子,三叔他当真能修得了这古琴吗?!”

雅雯看她动了心思,立刻就走过来信誓旦旦地说道,“怎么不能!今天也是雅雯鲁莽,言语冲撞了他,要不然,我也不用过来让嫂子去受这个委屈!”

“那…”云端吸了口气,“回头我去向他问问看!”

雅雯轻蔑地扬起唇角,“小舅舅的为人表嫂还不知道,要我说,您最好现在就去,去晚了,只怕他不知道又到哪里花天酒地去!”

“也好!”云端扶着床柱站直身子,“我这就唤银柳过来,扶我过去!”

她这一起身,却把藏在枕下的书带了出来。

啪得一声,那书脆声落了地。

云端忙蹲正身子,假装摸索着把那书抓到手里,“银柳这丫头,让她帮我念书解闷,却把这书随手乱扔!”

“即如此,雅雯便不陪嫂子了,省得小舅舅看到我反而为难嫂嫂!”扫一眼云端手中的书,雅雯急步出了听雨轩的院门。

没有什么客人比你更尊贵!

“小姐,您真的要去?!”

扶着云端行到乔嘉禾住着的凤禾轩门前,银柳仍在不停地打着退堂鼓。

“乔嘉禾又不是吃人的恶魔,有什么好怕的!要是你怕,现在就回去吧,我一个人进去行了!”

伸出手来,云端作势要去夺银柳怀中抱着的断弦古琴。

“行了,我去敲门还不行!”银柳无奈地撇了撇嘴,走上前去扣响了凤禾轩的门环。

时候不大,里面已经传来细碎脚步声,接着那门就被从里面拉开,一位看上去不过十四五岁模样,梳小双环髻的青秀丫环从里面探出头来,看到是银柳和云端,脸上闪过惊讶之色,“大少奶奶?!”

银柳向院门内瞟了两眼,“绿绮!三老爷可在院子里!”

“在呢!”那被称为绿绮的小丫头轻轻点了点头。

银柳便道,“你去通报一声,就说大少奶奶有事求见!”

“这…”绿绮脸上露出犹豫之色,“三老爷这里有客,恐怕…不太方便!”

银柳还要再说什么,云端却抬起手掌制止了她,从绿绮的表情里,她已经隐约猜到乔嘉禾院子里的客人必然是女人无遗。

“既然三叔有客人,咱们就回去吧!”

她正转身要走,院子里突然就响起了乔嘉禾的声音,“好个绿绮丫头,让你温个酒,怎么这么久还不见人影?”

“来啦!”绿绮答应一声,“大少奶奶,报歉!”

不等她闭紧房门,乔嘉禾已经大步行到门后来,看到外面的云端,眼底闪过淡淡的笑意,“既然来了,怎么不进门便走?!”

云端停下步子,“三叔院子里有客,云端只恐您不方便!”

乔嘉禾自然听出她这话中有刺,却是不气不恼,兀自扬唇笑得灿烂,“在我这,没有什么客人比你更尊贵!绿绮,还不把大少奶奶请进来!”

他的客人是女的

与听雨轩不同,整个凤禾轩内无亭无榭,连树都没有一根,站在院门,一眼便可看清整个院子。

院内除了与那湖连成一片,只用孔墙相隔的水面之色,其余的部分全部都是绿菌菌的草地。

水面上鸭子嬉戏,草地上雀儿低鸣,树藤编桥,卵石铺路,大石为几,木桩为椅…极尽天然之本色。

一块素锦随意地铺在草地上,云端他们进来的时候,锦上斜倚着的女子好奇地转过了脸来,看到脸上遮着黑纱的云端,女子妩媚的丹凤眼里露出一丝玩味之色,款款起身。

“这位应该就是乔家的大少奶奶了吧!”女子声音轻轻软软,仿佛全丝的锦缎,有种丝滑的质感,“红灵有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