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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下!”上官鸿声音一沉。

两名侍从着退了出去。

看着二人走出去门上房门,云端这才轻声说道,“乔雨轩已经去寻永安郡主了!他已经和乔嘉禾达成共识,要一同来对付你,削掉永安郡主这部分力量,只是计划的一部分!”

上官鸿离开椅子,走近她,单指勾起她的下巴,目光直视她的眼睛。

乔雨轩出城之事他早已经得到了消息。

乔雨轩去寻永安郡主,这却是他没有想到的!

至于乔嘉禾和乔雨轩的合作,倒是有些让他出乎意料。

“为什么你选择了我!”

他的语气很轻很柔,手指却将她的下巴捏得生疼。

“乔雨轩太过死板,乔嘉禾没有野心,我认为,最后的赢家应该是你!”

“当初为什么要逃走?!”他心中仍有怀疑。

“那是因为,我不能确定你真的要我!”

“你现在确定了?!”

“难道,不是吗?!”

云端轻轻地扬起了唇角,眼底有一丝狡黠之色。

放下她的下巴,上官鸿猛地拉她入怀,“云端,你这个小东西,却真真是这世上唯一能入我心的一个!”

云端贴着他的胸口,做出乖巧的模样,两只手掌却早已经紧张地满是汗水。

这一切,她完全是按照尚一智为她安排的台词演的。

这是云端第一次演戏!

桃花驿里夜桃花(1)

桃花驿。

不过是个很小的驿站的名字。

这座驿站,位于西京和燕京城差不多中间的位置。

因为两座城池之间不过也就是马车一天的路程,所以,这个驿站基本上一直闲置着,最多也就是有过路的兵队在这里添些水粮,偶尔做上一顿午餐罢了。

在晚上有军队停驻,还是第一次。

带队的还是一位郡主,这更是第一次。

驿站的头目觉得脸上很有光彩,表现的无比殷勤。

晚餐是最好的菜色,那坛女儿红更是他在地下埋了近十年的好酒。

驻站跟本就容不下那么多的军士,所以他们只能搭了帐篷,围驻在驻站的周围。

月光如银。

已是后半夜了,永安郡主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在床上翻转几次,不但没有睡意,却是越发清醒起来,耳边隐隐约约地捕捉到有琴声飘逸的痕迹。

此处荒郊野外,如何来得琴声。

永安郡主心中疑惑,索性就翻身下床,披上外袍来到院中细听。

一到院子里,那琴声却是越发明显起来。

悠悠扬扬,仿佛羽毛软软地划过心房,越发勾起她的忧伤来。

目光滑过院中喝剩的半坛酒,永安郡主大步走过去,将酒坛举到嘴边,刚喝了一口,那琴声竟然一下子消失了。

她垂下手中的酒坛,那曲子偏又接着响了起来。

永安郡主心中一阵疑惑,抓着酒坛掠过屋顶,向那琴声传来的驿站后山坡急掠过去。

月光下,桃林里隐约笼着一层雾色。

伴着那飘渺琴音,迷离恍若仙境。

永安郡主一路循着琴音靠近,眼看着前面雾气中一个淡蓝身影孤然坐在大石上,突然停下抚琴的动作。

永安郡主担心被对方发现了她,忙着就要躲闪。

“既然来了,就坐下陪我喝上一杯,月下独酌独饮,不伤心也要伤心起来了,更何况本就伤心呢!”

清朗的男声幽幽传来,似乎其中也隐含着忧伤。

桃花驿里夜桃花(2)

知道被对方发现,永安郡主没有再躲闪,“你是谁!”

“和你一样,也是伤心人!”男人轻声答道。

“我才不是伤心人!”永安郡主嘴硬道。

蓝衣男子缓缓转过脸,黑亮的眸子仿佛一湾无底潭水,“二八佳人,半夜不睡,对坛豪饮,还说不是伤心人!”

那是一张陌生的脸,俊雅飘逸,五官精致,眉宇间却似乎埋着无尽的愁绪。

永安郡主大步走到他对面,也寻了一块石头坐下,“我睡不着,是因为你在这里乱弹,才不是因为伤心!”

蓝衣男子轻轻地扬起了唇角,“听到琴声,便是有缘,我就为姑娘把曲子弹完吧!”

说着,他垂首抚上琴弦,没有一丝停顿地弹完了后面的曲子。

永安郡主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直到他一曲终了,余音尽消,才轻轻地问,“这是什么曲子!”

“高山流水!”

“这曲子我原本是听过的,为何听你弹来却是这般不同,似乎其间有浓得化不开的忧伤!”永安郡主疑惑问道。

“曲为心鸣,心有伤,才能听到忧伤!”

永安郡主轻吸了口气,没有说话,只是双手捧起酒坛来送到唇边。

豪饮了一通,才垂下酒坛问,“说说你的故事?”

“我?!”蓝衣男子也学她的样子豪饮了一口,“爱过一个人!”

“爱过?现在不爱了吗!”永安郡主脸上浮上淡淡的酒色。

“现在…不爱了!因为我知道,她不是最适合我的人!”

“这么说,你是找到适合你的人了?”永安郡主轻声问。

“不错!”蓝衣男子缓缓向她转过目光,“刚刚找到!”

“刚刚找到?!”永安郡主吸了口气,注意到他热烈的目光,她的心跳突然失去了原有的节奏。

她有些慌乱地移开目光,从地上站直身子,“我走了!”

不等她迈开步子,蓝衣男子已经急掠过来,抓住了她的左手手腕,“那个人就是你!”

如果你不杀我,你就是我的女人!…

哗啦!

永安郡主酒坛脱手,磕在石面上,摔得粉碎。

“放开我!”

永安郡主用力地想要抽回手掌,可是蓝衣男子的手掌仿佛铁钳一般,握得紧紧的,她跟本就挣不脱。

她右手一翻,雪亮冰雪的匕首已经横在了蓝衣男子的咽喉。

“我数三声,再不放开,你就死!”

蓝衣男子另一只手掌闪电般抬起,却不是击向她拿匕首的手掌,而是温柔地托住她尖削的下巴,强迫她与他对视。

“如果你不杀我,你就是我的女人!”他轻轻地说。

永安郡主银牙紧咬,“三!”

蓝衣男子轻扬起唇角,向她凑近。

“二!”

匕首划破皮肉,血溢了出来。

“一!”

蓝衣男子的血顺着匕首淌下来,汇成一个小小的血球。

缓缓落下。

永安郡主终于还是没有下得去手。

“你怎么知道我就是适合你的人?!”她紧盯着他的眼睛问。

“因你需要爱,所以我来爱你!”他轻声说罢,猛地吻住了她的唇。

从来没有一个这样对她,从来没有!

她是郡主,势力最强的藩王永安王唯一的女儿。

她武艺高强,便是男子也不是她的对手。

那些男人,要么怕她,要么巴结她!

要么为了她的美貌,要么为了她的地位。

唯一不怕不巴结她的那一个,却为了别的女人打她!

从来没有一个男人,是真把她当女人看的。

从来没有一个男人,是真真正正把她当成一个普通的女人的。

他们从来不想,她也需要人疼,也需要人爱,也需要甜言蜜语,也需要哄!

这个宁恳被划破咽喉也要吻他的男人,却知道!

没错!

他也是她最适合的人!

松开匕首,她反手环住了他的腰。

热烈回应。

当!

雪亮的匕首在空中划出一道光影,刺入泥土中。

她的身子被男人拦腰抱起,缓缓地放倒在地。

利用男人松开她唇瓣的时机,她喘息着问,“你叫什么名字?”

“乔雨轩!”蓝衣男子轻声吐出三个字,再次覆上了她的唇瓣。

如果你不杀我,你就是我的女人!…

他的吻放肆而张扬,仿佛是压抑了太久。

当二人赤裸相对,她又问,“为何不问我的名字?!”

男人抬起黑亮亮的眸子,“你不需要名字,因为你是我乔雨轩的女人了!”

她再不出声,只是反吻住他,把自己向他完全敞开。

桃叶轻舞,雾气震荡。

这个略显潮湿的早晨因为这个名叫乔雨轩的男人而温暖。

黑褐色的土地上。

一架古琴,琴弦晶莹。

半坛美酒,脉脉飘香。

当太阳从东方冲破层层云海,桃林中的雾缓缓散去。

两个人依旧紧紧拥在一处。

永安郡主的目光爱怜地划过他的眉眼,似乎是要将这个男人的脸死死记住。

许久,她才轻轻地晃醒他,“他们都叫我永安郡主,其实我也有名字,我出生的那天,天空晴朗的一丝云都没有,所以父王给我起名为晴,百里晴!”

男人的目光掠过万里无云的晴空,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唇瓣温温柔柔地吻在她的耳垂,“以后你就是我的晴天,只属于我的晴天!”

恋恋不舍地起身,他取下包琴的锦布盖住她的身子,将那琴抱过来横在她的身侧,这才蹲下身子用手指轻轻划过她被他吻得红肿的唇。

“回永安郡等我,等我办完自己的事情,就去找你!想我的时候,就抚琴!”

他转身欲走,永安郡主却是猛地掠起身,从身后环住他的腰,牙齿咬住他的左肩。

他不动,任她咬去,任肩膀疼着。

直到尝到腥甜的血色,永安郡主才放开口。

“我会记得你给我的疼,你也要记住我给你的疼!”

他知道,她是害怕他再不回来。

转过身,他仔细拉起地上的衣服裹住她的身子。

“等我,我一定会来!”

定定看她两眼,他转身飞掠而起,转眼不见了踪影。

百里晴定定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好久才收回心神,仔细把衣服穿好,这才横抱起他的琴来,仔细地抹掉了琴上沾着的土尘。

轻轻地拔动了其中的一根弦子。

琴曲久久回荡。

我只要自由!

桃花驿。

军队开拔,不是继续前行,却是原路返回。

老驿官有些不解地将永安郡主送出门来,“郡主,您不进京了?!”

永安郡主轻扬唇角,淡淡摇头,“不去了,我要回永安郡,等我的男人回来!”

飞身上马,她的背上赫然多了一架古琴。

“出发!”

一声令下,白色骏马飘然而去。

五百骑兵紧随其后。

金色的晨光中,永安郡主的身影渐行渐远。

远处的山脊上,注视着那红影渐渐化成一个小小的红点,乔雨轩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左肩依旧在隐隐作疼,乔雨轩下意识地伸手去摸向伤口,那里有她为他垫上的丝帕。

他轻轻将那丝帕抽出来。

竟然意外地发现那丝帕上隐有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