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记者一把拉着摄影师,压低了声音:“这话可别乱说,被左家听去了风声,别说你,就算台里,也完了。”

那摄影师这才左顾右盼,小声嘀咕着:“这女人好命啊,丢了个叶天王,捡了个左总裁。”

“谁说不是呢?”

“……”

人群当中不乏议论纷纷,久久不息。只是黑压压的人群后面,有个凌风而立的女人在冷笑,那笑,似在嘲弄,似在幽怨。

“江夏初。”隐隐可听出那女人念了三个字,带着渗人的冰冷。

这上海的天,这才真的轰动了。

方一进去,便有侍从来接过江夏初手里的外套。

“少爷。”那边,进叔迎面过来,形色有些急促。江夏初抬头,身边的男人眉头紧蹙。

进叔看了看江夏初,揶揄了好一会儿,才俯在左城耳边说了什么,然后退到一边。

江夏初抬眸看左城:“有什么事吗?”

进叔跟着左城多年,早就练就了临危不惧,如此看来,事情不小。

左城却只是淡淡回了一句:“小事。”

进叔捏了一手心的汗:确实是小事,比起左少夫人,什么事也都成了小事。

江夏初自是不太相信,左城的背景,左家的能力,一般来说,不可能是小事,眉头紧蹙,有些担心。

男人伸手抚平她的眉:“我先去处理一下,你先进去。”

“嗯。”点点头,刚要进去,却叫左城抓住手腕。

“在里面乖乖等我,我一会儿就过去。”侧脸冷峻,他黑眸沉浮,有些不安。她不在他眼前,哪怕是一秒钟他都是放不下心的。

江夏初乖巧的点头,迎上左城的眸子,看的也有些心慌,他却一把将她拉到怀里,唇在她耳边摩挲着:“乖,我不在,不要和旁人说话,也不要喝任何人的东西,不要一个人待在一边,让左鱼跟着,我很快回来。”

“嗯。”

来往不少人,江夏初有些忸怩,刚要退,左城不依,俯身便啄了一下她的唇,她脸颊有些发烫,刚要低头,他手指拂着她的脸:“夏初,怎么办?我不放心。”

他声音软软的,听在她耳里,像羽毛儿划过,痒痒的,有些窘迫,却也退不开,说:“这是你的地方,不用担心。”

他眉宇间缓缓松开,看着她进去,嘱咐了一句:“好好保护少夫人。”

进叔抬头望台,不断咋舌:不就分开一小会儿,至于这么担惊受怕吗?这会所里里外外藏了多少左家一级高手,别说不轨之人,就是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啊。

等江夏初走远了,左城脸色才恢复冷冰。

“说。”

左城冷冰冰的一个字,断了进叔所有该有不该有的想法,连忙正色回答:“会所外有三股势力。”

“什么人?”

“程家,亚联,还有张傲天,只是并没有多少人,似乎伺机而动。”

这程家是早些年左家上辈遗留下来一股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势力,一直安分老实,所以左家也没一窝端了,这次竟自己撞到枪口上来,至于那亚联,虽然蠢蠢欲动很久,前前后后与左家交了不少次手,只是每次都有来无回,不足为惧。至于这张傲天,别的本事虽然没多少,但是那人阴险狡猾擅计谋,有些难办了点,要是平日,左家还不够看,只是今天特殊时候,左家少夫人那一根汗毛都金贵着,自然事情复杂了些。

“将暗处的人都调过来,加强防守。”

果然,左城将这事复杂了。左家光是明面上的人,就是一个无坚不摧的王国,更别说那暗处藏着的势力,可是这也是左家最后一张王牌啊,没想到,那左家几十年不曾动用的王牌竟起了这么个作用。

进叔惊了好一阵,才点头允诺,又问:“那些人怎么办?”

沉默了半响,左城冷冷吐出:

“一个不留。”

进叔默然,少爷这是斩草除根,一点隐患也不留啊,真是做绝了。

原来外界那些流言蜚语也不是全不可取,有一句就精准:红颜就是祸水。

血雨腥风总在暗处,会所里依旧觥筹交错,江夏初进去的时候,各界人士都到得差不多了,香槟美酒佳人政客只叫她眼花缭乱,似乎总有些若有若无的视线,分明带着探究却又敬而远之,想必是因着左城的那层关系,好在现在知道的还不多,她倒自在许多,本想寻个没人的地方静静,想起左城的话还是作罢,便往热闹处走,不多久便看见了熟悉面孔。

那人笑得妖娆好看,朝她走来。

这妖孽,在哪都是个焦点。江夏初不由得几分佩服。

那厮举着一杯红酒,风情万种又不显女气,天生一副颠倒众生的模样,走过来懒懒倚在江夏初身旁的桌角,眨眼看看她,有些怨尤:“没事了也不给回个信,真是个没良心的,亏我这两天为了你茶不思饭不想的,连看美女的兴趣都提不起来,你倒好,面色红润,小日子过得滋润。”

叶在夕这家伙长了一张花枝招展的俊脸却配了一张得理不饶人的利嘴。

江夏初有些无奈:“我给你打过电话了,一个女人接的。”

现在想想,江夏初也觉得自己扰人兴趣了,毕竟大半夜的,这人‘忙’也是理所当然的。

江夏初这么一说,叶在夕俊脸有些挂不住,底气弱了:“那个——”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虽然兴趣不高,但是拒绝投怀送抱的女人可不是个绅士所为。”

这家伙语气坦荡,配上那一脸的流气,说起来到真有那么几分味道。真是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你也该收收心了。”

叶在夕莞尔笑得妖娆,眸子碧波似乎荡漾了几许:“怎么?关心我?”凑近一步,“还是舍不得我?”

他伸出手,越过江夏初腰间搭在桌上,姿势有几分暧昧。

背后被桌子顶着,一时退无可退,只能无奈摇头,她发誓,她真的只是随口说说。

真是无巧不成书啊,这一幕正好叫刚进门的左城目睹,顿时方圆几里,空气一冷。

“谁请他来的?”

左城冷冰冰地丢过去一句,才刚一脚迈进来的进叔愣了一下,不知所以,眉头都快拧到一块了,看了看自家少爷冷峻的黑脸:您这是说谁呢?

“叶、在、夕。”

一字一字,直接冰封千里,进叔一个寒颤,顺着自家主子视线望过去,这一看,差点咬了舌头:光天化日孤男寡女啊。

我的少夫人哟,刚才少爷话怎么都成耳边风了。进叔无奈,硬着头皮回话:“他是雨后的签约艺人,而且,还和左氏签了代言。”

还是您老说要高调,最好天下皆知的,这会子掉醋缸了吧。

后面那一句,进叔将之胎死腹中了。

咯咯咯——

似乎像摩拳的声音,进叔下意识缩了缩,只觉空气不仅稀薄还刺骨,还有男人不威而怒的嗓音:“取消合同,以后,少夫人在的地方我不想见到他。”

那合同的违约金可是个天文数字,叶在夕赚了!这句话,进叔自然没说出口。

左城这么命令,就有些为难了,谁不知道这叶在夕天王是雨后头牌合作演员,更是左家少夫人合作伙伴啊,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进叔权衡了一下,支吾:“少夫人那——”

第三卷爱情的毒噬骨侵心 第一百零四章:吃醋

左城这么命令,就有些为难了,谁不知道这叶在夕天王是雨后头牌合作演员,更是左家少夫人合作伙伴啊,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进叔权衡了一下,支吾:“少夫人那——”

“不要做的太刻意。”

感情这意思是要不动声色地耍手段啊。

男人留下这么一句就往里走了,身后依旧冷空气肆意,进叔连连摇头:“这就难办了。”

这少爷不好糊弄,少夫人也不是个好应付的主啊。

实在为难进叔一把老骨头了,看了看那边,那孤男寡女还没个自觉呢!

叶在夕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江夏初趁着空荡与他拉开了距离。

“谁在想我?”

就你这人品,谁在骂你吧。

叶在夕依旧姿态优雅地品着酒,递给江夏初一杯,她迟疑了一下,没接,叶在夕没好气地翻翻桃花眼:“几天没见,这么不待见爷了。”

这人恼了,还是将酒杯放下,顺便搁下自己的,没兴趣喝了。

江夏初只是抿抿唇,不作答。

要是叶在夕知道这是左家男人的交代,怕是灌也要给江夏初灌下去。

“那天到底怎么回事?左城封锁了所有消息,事情看来不小。”他撑着下巴,仰头看江夏初,神态认真起来。

插科打诨这么久终于说道正题了,江夏初却只是摇摇头,语气不温不火的:“没事,已经解决了。”

没事?这女人每次都这幅德行!叶在夕冷笑,忽然抬手,拨开江夏初的披肩:“要是没事,你这伤怎么回事?”

江夏初不动声色地稍稍退了一点,将披肩整好,遮住左肩的绷带:“什么时候发现的?”

“你一进来的时候。”仰了仰美人下巴,“说吧。”一副坦白从宽的模样。

她只是一笑置之:“已经没什么大事了。”

江夏初,你当全世界都是傻子吗?桃花眸闪过若有若无的冷笑,似乎还有嘲弄。

“我猜一下。”冷嘲热讽的语气,独独一双眸子染了冷意,“是绑架吧,为了钱的可能性不大,傻子都不会为了钱去招惹上左城,那就是寻仇。既然一次绑了两个,与你们两都扯上关系的只有一个,不难猜测——”眸子一凝,唇边笑意一敛,“是左城的仇家吧。”

各种缘由,一毫不差,他三言两语,戳破了她的敷衍塞责。

他啊,认真了!只是为什么呢?

江夏初眸间沉沉浮浮地乱了片刻又恢复冷凝:“有时候,知道多了没好处。”

叶在夕只进了一步,她退了数步。

冷笑:“看来都猜准了。”他接着她的话说。

岂止是准了,简直神了。

越发觉得如今的男人一个一个眼睛都浸了孔雀胆了,那么毒。江夏初无奈苦笑。

“江夏初,那果然选了一条很危险的路。”

左城,那是绝路啊!

只是他自己何尝不是走了绝路。

说完,他径自笑了,是自嘲,是无奈。

江夏初也笑了,却隐隐含了一种随遇而安的淡然适从,只应了一句:“我知道。”

他忽然转眸,她打了一层灯光的侧脸柔和得极好看,这是第一次,他看见她唇角洋溢的安适。

终于明白,那个男人是她唯一的路。也终于,他也毁了自己所有的后路与退路。

叶在夕苦笑一声,错开眸子,撞进一双冰冷如霜的眸子。

来得真快啊!

唇角一勾,顿时恢复一贯玩世不恭,放荡不拘,一把搭上江夏初的肩:“不是有句话说回头是岸吗,如果你现在后悔的话也来得及,大爷我勉强牺牲一下,带你天涯海角去。”

听着半真半假,声调却扬得很高。

江夏初眉头一皱,刚要用力,那人凑过来一张俊脸:“怎么样?感动吧?当初没跟我私奔是不是肠子都悔青了?”眸子越过江夏初,朝着某处洋溢春风,真得瑟。

从头到尾淡漠的脸有些僵化,江夏初朝后退了退:“我想,那个美人一定很愿意和你去天涯海角。”

叶在夕眸子一转,便看见对面花枝招展的女人走过来,手被一抬,那女人躲远了,留了一句话,和一个让人抓狂的背影。

“不打扰你了。”

说着,走了,正好是朝着某张冰山脸走去。

叶在夕脸色一黑,咬牙切齿:“不识好歹的女人,真没趣。”

怕没趣的是某人吗?也不怕添多了油加多了醋惹祸上身。

不过,空中倒是一股好浓的酸味,叶在夕越发笑得恣意了,勾着妖娆桃花眼,看起了好戏。

江夏初走得有些急,眸子一直看着对面脸色不太对劲的男人,冷不防肩头一疼。

“眼睛不会看路啊。”对面的女人拍拍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礼服,一脸嫌恶得瞪着江夏初。

江夏初皱眉,似要说些什么,腰间一紧,左肩上便覆上一只微凉白皙的手,轻轻揉着:“撞疼了?”

“没事。”

左城脸色一沉,眸光一转。

刚刚还嚣张的女人顿时打了个冷战,下意识便瑟缩。

好强的气场!

左城并未说什么,那撞人的女人便无端出了一手心的汗。

江夏初拉了拉左城衣袖:“我们走吧。”

若左城是刚,江夏初便是那绕指柔,一句话,他眉间戾气消散,“莫名其妙。”女人低咒了一声,走向依着酒桌的男人,顿时千娇百媚了,“在夕。”

叶在夕玩弄着手里的酒杯,好似没听见女人柔得滴出水来的声音。

“在夕。”女人挽上他的胳膊,笑语嫣然,好个娇滴滴的美人。

酒杯一倾,杯中的酒却未洒出,他勾着女人的下巴,问:“你要和我去天涯海角吗?”

莫名其妙的一句,女人魅惑的眸子困顿了:“说什么呢?爱未果不拍了?”

若她真愿意,他想,爱未果不拍也罢。可是,有些人总把真话当假话来听,把假话当真话来听。

叶在夕只是笑,不作答,眸子不知看着哪里,杯中的酒一点一点倾出。

身边的女人接过他的酒:“不过,爱未果重选的女主角到底定下了没?到底是不是我?”

“本来是。”他语调悠扬,漫不经心着。

女人一听,大喜:“真的?我就知道如此。”

这女人也确实有资本,是演艺圈也是个大腕儿,所以才眼睛长在头顶上吧。

女人还在兴头上,叶在夕突然话锋一变:“不过,现在可不一定。”

女人嘴角笑意一僵,稍稍有些花容失色:“别开玩笑了。”

开玩笑?别忘了,叶在夕的一贯作风就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不真不假,半真半假。

叶在夕笑,接回女人手里的杯子,一口饮尽,唇边尽显轻笑;“知道你刚才撞的是谁吗?”

女人一懵,心里打鼓。

某人笑意更欢了,缓缓接过话:“左氏的老板娘。”低头,俯在女人耳边,“你——OVER了。”

那女人,脚下趔趄,白了脸色,连大气都不敢喘了,难怪那男人气场吓人,竟是——

完了!

女人脑袋空白,只剩这么两个字。

“呵。”叶在夕若有若无地轻笑,绕过呆愣中的女人。

今天之后,怕是整个上海都知道,左家主子嗜妻如命了。

不用今天之后,在场不知道多少鼻子都闻到了腥味,缩着脖子瞪着眸子看戏。

众目睽睽之下,左氏总裁搂着一个女人,动作亲昵,举止暧昧。

传闻中的东宫娘娘啊——

只是太子爷这表情——怎么想抓到出墙妻子丈夫?

顿时,无数双眼睛瞪大了。

那边,江夏初被左城搂着走了一路,他揽在她腰间的手很用力。

“左城。”她唤了一句,抬头便看见左城沉冷的侧脸,晕了一层淡淡的光华,似寒霜。

这些日子的相处,她也摸清了一点套路,这个男人脸色不太对,又小声地喊了一句:“左城。”

他还是沉默,极少如此对她。

“你怎么?”江夏初脚步顿住,“是不是出了什么——”

一句话还没说完,男人的唇突然就落下,重重地含住她的唇,她一个愣神,他便加深了这个吻。

江夏初凌乱了,看戏的众人也凌乱了,大气不敢喘。

任男人在她唇上嘶磨了好一会儿,她才找到空隙,推开他,那人俯身便要继续,她退开:“很多人在看。”

左城一个眼神扫过去,顿时冰封千里。

我看不到,看不到,看不到……所有人一致表情,该干嘛干嘛。

江夏初是个面皮薄的,继续退,左城却一把将她拉回去:“我在我地盘吻我的女人谁敢说什么。”

一句话,掷地有声,顿时,鸦雀无声。

进叔暗暗拂额:谁敢说什么?那是找死!

“生气了?”

江夏初轻言轻语一句,左城脸色缓和了不少,有些无奈:“你总是不听话。”

江夏初想了想,眉染困惑,看左城。

“你答应过我,不和旁人说话。”左城语气竟是有几分怨尤,自然,少不了酸气。

明里暗里的左家人都是嘴角一抽:我的主子啊,大庭广众在下,注意一下左家的形象啊。

传闻左城铁血手腕,传闻左城心狠手辣,传闻左城杀人如麻,传闻……这些传闻可信吗?

果然,谣言与现实总有差距,随后掉了一地的眼珠子。

江夏初同样的错愕不已,这才明白左城气什么,笑了笑:“叶在夕不是旁人。”

“我只知道,他是男人。”

好吧,左家的主子是个善妒的,十分善妒的。

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江夏初很不自然,还是尽量平静地解释:“我的朋友很少,他是其中之一。”

“你有我就够了,不需要朋友。”霸道的语气,丝毫不留余地。这男人,绝了!

“当年,我走投无路,是他对我伸出了手。”顿了顿,这话说得认真,“我很珍惜他。”

某张酒桌旁的某人,笑得妖孽极了。

总有那么一个人,不可或缺的重要,却无关风月,叶在夕便是江夏初的那个人。

只是,左城怎能容许这样的存在。他脸色沉得更冷了:“我不喜欢。”

江夏初难得气结,半天闷声吐出一句:“除了我,你谁都不喜欢。”

顿时,左城侧脸柔了所有冷峻,环着她的腰:“知道就好。”

这出戏,跌宕起伏,柳暗花明又一村啊。这般看来,这左家,当家做主的是女人。

这边热火朝天地看戏,那边耳鬓厮磨地继续。

旁若无人,他凑在她耳际,嗓音沉了:“夏初,记住,有时候向你伸手的人不一定是要拉你,或许是要推你。”

江夏初猛地抬头:“你什么意思?”

她很聪明,听出了这话里的弦外之音。

左城眸光一紧,沉吟了半响才启唇:“除了我,你身边的任何人我都信不过。”

江夏初只是看着他,似懂非懂。

他稍稍俯身,对上她的眸子,嗓音像那急促的潺潺流水:“夏初,你只要有我一个好不好?我不喜欢你看别人,不喜欢你与他们说话,不喜欢你的世界里太多牵绊,只有我一个不行吗?我甚至想把你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见。”

江夏初只是笑笑,说:“你不会的。”笃定的语气。

左城无奈,拂了拂她的脸:“是啊,我舍不得。”

因为她抓住了他的软肋,左右是吃定了他。

左城眸光缱绻,很深,带了她抗拒不了的蛊惑,胸口那个致命的器官也跟着恍惚了,她说:“左城,对你我早就投降了,你还在怕什么?”

“怕护不了你,怕别人抢走你。”轻声,在她耳边,“怕你不能爱上我。”

她不语,看着他的眼,亦是深深的。

这个男人怎么不知道,爱上他,其实很简单……

“所以,你的眼睛只看着我好不好?”语气越发柔软,这个强势的男人,在她面前没有一丝姿态。

她笑了,晕开两个深深的梨涡:“如若不然呢?”

“我便剜了别人的眼。”

一句话抛出,在会所回荡了一圈,在场所有人忍不住撇开眼睛,然后牙关打颤。

传闻左城手段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