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要看你的心情?”北堂烈有种被石化的感觉,这个女人胆子实在太大了!

“不是!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夏静初急忙否认,“我只是希望你能给我两天时间…”

“你好像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在这里,你没有筹码跟我谈条件!”北堂烈急地将夏静初的话打断,食指轻轻抵住她的唇。

“对,我没资格跟你谈条件!如果…是我求你呢?”夏静初想不出别的办法,只能跪倒在他脚边。

从夏静初激动的表情上,北堂烈确认了一个事实:那个叫楚然的男人在她心里占据了极重的份量,这是她的弱点,“如果是你求我,那就要另当别论,你先起来吧。”

“你还没有答应我。”第一次,夏静初在北堂烈面前表现了自己另类的倔强。

“女人,你是在命令我,而不是请求!”北堂烈的反应有点小小的无措,正如莫彦所料,夏静初绝对有本事让北堂烈气得跳脚。

“对不起。”这三个字几乎快要成为夏静初的口头禅。

“说重点,你想求我做什么?”北堂烈把宽厚的大手伸到夏静初面前,摆出虚伪的仁慈。

“帮我救一个人。”夏静初没有乖乖把手交到他手中,因为他还没有点头,又或者,迟钝的她根本不明白他这么做的意思。

北堂烈很不情愿地把手收回,委屈地接受好意第二次被无视的事实,“你怎么知道我一定能帮到你?”

“莫先生说你很强悍,可以摆平所有麻烦。”终于,夏静初在无意的情况下说了一句能让男人高兴的话。

“就冲你这句话,我不帮你也说不过去。”这种赞美的话北堂烈听过无数次,可这一次,他的虚荣心得到了很好的满足。

虽然这回应不够直接,却足以让夏静初的双膝离开木地板,接着,还是她一贯的谨慎客气,“谢谢你。”

“明天你直接找莫彦,他会帮你解决。”夏静初要说的事北堂烈心知肚明,他没兴趣听她重复一次。另外,为了不让莫彦聪明的脑子生锈,必须给他找点事做。

话说到这里,恶魔的戏剧表演训练就此结束,经过短暂的试探之后,北堂烈要动真格的了,“因为是第一次,我给你自由选择的机会——你是想和我一起洗,还是想单独洗?”

显然,北堂烈这一个‘洗’字的意思是洗澡。

他的话锋转得太快,夏静初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尽管如此,她还是本能地答了一句,“我自己洗。”

“我的耐心有限,别让我等太久,十五分钟后如果你还没出来,我可能会直接冲进浴室。”收回虚假的笑意,此刻的北堂烈终于露出了嗜血的本性。

夏静初乖乖点头,迷茫的眼神搜寻着浴室的位置。

北堂烈是个爱记仇的男人,在连续被无视了两次之后,他已经没有心情再表现虚假的好意。更重要的是,他很乐意看到这个女人茫然无措的表情。

“请告诉我浴室在哪里,谢谢。”努力了近一分钟后,夏静初还是决定拉下脸向他求助。

“早知道这样,你就应该选择和我一起的。”北堂烈一边答话,一边脱衣,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想知道浴室在哪,必须和他一起沐浴!说到底,他根本就没打算给她自由选择的机会。

“如果你希望我和你一起洗,可以直接说明,不需要使这些小手段。”无知者无畏,在没有见识恶魔的残忍之前,夏静初的勇敢情有可原。

“很好。”北堂烈满意地点点头,当着夏静初的面脱掉身上的最后一件衣服,“要我帮你吗?”

这是夏静初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一个男人的身体,面对这副完美到无可挑剔的健硕身材,她的反应却是紧闭双眼。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许了。”话音落下,北堂烈的双手已经覆上了那个抖索的瘦弱身体,只听嘶的一声,夏静初身上的白裙已经被撕成两块,此刻的她只穿着贴身的内衣,她雪白的脖颈处被啃咬过的痕迹清晰可见,“这些是什么?”邪恶的的北堂烈又在玩明知故问的游戏。

“昨晚…我差点被人强*暴。”这个男人花了一千万买下自己,夏静初不想对他有所隐瞒。

“差点的意思是…他没有成功?”话音落下,站在北堂烈面前的夏静初已经是完全赤果的状态。

“没有。”夏静初始终不敢睁开眼睛,她没有勇气面对这份回避不了的耻辱。

“这里…他碰过没有?”北堂烈宽厚的大掌覆上她胸前的柔软,湿热的唇凑在她耳畔轻声低喃…

……………………...

008 强攻

夏静初轻轻摇摇头,小手紧握成拳,原本紧张颤栗的身体绷得越发紧。她能清楚地感觉到他湿热的唇轻轻地贴在自己耳后,柔柔的、痒痒的;接着,他修长的手指开始放肆地在她胸前游走…

她是他的晚餐,所以,她不能拒绝,不能说不。但,她的身体会忠诚地遵从她的心,因为心有抗拒,她的身体也会本能地抵触他的亲密接近,自始至终,她的身体都没有任何反应。

面对这个始终紧闭双眼的女人,北堂烈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挫败感,从来没有哪个女人在他极富技巧的挑逗面前表现得如此冷漠,他的手终于从她胸前撤下,随即粗鲁地将她的手臂攥起,“不要轻易考验我的耐性!你别忘了,你要的东西还没有得到!”

“难道…我不够顺从吗?”夏静初费力撑开沉重的眼皮,纤细的手臂试图挣脱他的禁锢。

“顺从?你的反应和冷硬的尸体有什么区别?!”她想挣脱,北堂烈偏偏不许,反而加大手上的力度,紧拽着她的手腕。

“你…弄疼我了。”夏静初吃痛地低吟出声,清澈通透的眸子闪着惊恐不安的光。

北堂烈已经彻底被激怒,不顾她冷感生硬的反应,强行将她的身体抵在冰冷的墙壁上,“这点疼都受不住,你怎么挣我一千万!”

“求求你,不要在这里…”夏静初已经做好了失身的准备,可她还是想尽量让这一切进行得正常一些,至少…应该在床上。

“你的要求还真多!”北堂烈冷笑着将这个颤抖的身体打横抱起,不客气地将她扔在松软的大床上。

有了柔软的依附,夏静初瘦弱的身体依然无法自控的轻轻颤抖着,她知道怎样的反应才是正常的,可惜,她做不到,“如果我的身体没办法让你满意,我很抱歉。”

“总有一天你会求我要你!”这番愤愤的话语更像是无奈的赌气,北堂烈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冷感的女人,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事实摆在眼前——他没有经验应付这样的意外!

无声无息,他健硕的身体缓缓覆上她的,没有任何温馨的前戏,他发泄似的强行进入,失控地贯穿她的身体…

“啊…”吃痛地惊呼打破了夜的宁静,只需短短一瞬,足以将纯洁的少女变成真正的女人。

“这才是真正的痛!”北堂烈放肆地大笑着,继续用不带任何温柔与怜惜的方式撞击着那副初经人事的瘦弱身体。

酸涩的痛彻底吞噬了夏静初的意识,也许是麻木了,她生涩的身体停止了颤栗,依稀能感觉到细碎的冷汗渗透了全身。此时,她的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希望这一切能尽快结束。

也许是上帝听到了夏静初心里的祈祷,这一切并没有持续很久,带着愤怒的不满,北堂烈匆匆抽身离去,“女人…你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赔本的生意!”

身体和灵魂的双重煎熬终于结束了,夏静初长舒一口气,冰冷的身体不自觉蜷成一团,虽然她没使什么力,初次的痛也是一种无法言语的难受,顿了许久之后,她才开口说道,“我的名字不叫女人,我叫夏静初,夏天的夏,安静的静,初…”

“初夜的初?”北堂烈邪恶地接着夏静初吞吐犹豫的话问道。

“没错,初夜的初。”夏静初绷紧的唇角扬起一抹自嘲的笑,附和着他的问题。

床上的负载突然变轻,夏静初不自觉转过头,在她眼前出现的是一副张狂的龙腾纹身,龙爪的部位清楚地写着一个‘烈’字,“北堂烈。”不知是受了什么莫名力量的驱使,夏静初轻声喊出他的名字——当然,这仅仅只是她的猜测。

听到这一声轻柔的呼唤,北堂烈重新坐回床上,撑起头趴在她身侧,暧昧地问道,“叫我做什么?”

“我没叫你,只是想证实一下这是不是你的名字。”夏静初没有半点学乖的意思,继续照此发展下去,她永远也不可能学会哄男人开心的本事。

“虽然你的床上功夫很差,但…吊人胃口的本事却是一流。”北堂烈粗鲁地逼迫夏静初对上他的眼,明明有满腔怒火,却不知道该如何发泄。

“我想洗澡,告诉我浴室在哪里。”腿侧湿粘的感觉让夏静初觉得很不舒服,她急切地想要冲刷掉这份无奈的屈辱。

北堂烈没有做声,随手拿起枕边的遥控器,按下绿色的开门键,大床对面的壁画往左移动了一米,一间奢华无极的浴室随即呈现,“别磨蹭太久,我还有话跟你说。”

“嗯。”夏静初轻轻嗯了一声,抓起被单裹着瘦弱的身体,快步走向浴室。

浴室里响起哗啦哗啦的水流声,暖暖的水从头到脚冲刷着夏静初不再纯洁的身体,双眼紧闭,她的脑子里不自觉想起昨晚以及刚刚发生的一切,脸上闪出一抹自我讽刺的笑,昨晚,她还宁死不从地想要守住清白;今晚,她却把自己卖了…

因为没有衣服可换,沐浴结束后,夏静初只能用浴巾裹着身体回到他面前,静静等待他发号施令。

“严格来说,我们的契约关系已经正式生效,但你还是需要签了这份合约。”不得不承认,北堂烈的办事效率真的很高,不到半小时的时间,他居然能拟出如此详细的‘卖身契约’。

合约书的旁边放着一张八位数的支票,但夏静初的视线只是随便扫了一眼,此刻,她的专注力都在那二页A4纸上:

做我的女人两年,一千万归你,我会替你摆平所有麻烦,前提是——你必须乖乖听话;

如果我玩腻了,或许会提前还你自由,我的决定取决于你的表现;

契约期间,不能和其他男人有任何身体接触,否则,契约将无限时延期;

好好看着自己的身体,如果发生意外怀孕的情况,由你自行处理…

好长,好详细,夏静初几乎快要没耐心看下去,所以,她的视线直接跳到了合约的最后一条,让她意外的是最后一条居然没有内容,“为什么附加条款是空着的?”

这个男人肚子里到底藏着多少邪恶的坏心思?

……………………

009 签约

北堂烈拢了拢浴袍的领子,摆出一副虚伪的笑脸,“这一条是给你准备的。”

夏静初一脸错愕地微张着嘴,不敢妄自猜测他这番话的意思。

“你有什么要求,写下来。”北堂烈好心地递上一支笔,“只有一条,我也不会给你更改的机会,你可要考虑清楚。”

“我只有一个要求…我想继续读书。”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夏静初便给出了回答。

“确定?”夏静初的干脆果断让北堂烈始料未及,这个看似单纯的女人远比他想象中更难揣测。

“确定。”简单的两个字说出,夏静初已经在契约书上添加了她的要求,顺带签上自己的名字,随即将笔和契约书放在支票旁边。

北堂烈挑高剑眉,潇洒地在契约书上签下‘北堂烈’三个大字,“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

“只有两年。”夏静初冷静地提醒道。

“如果你足够乖,或许更短。”北堂烈随手拿起桌上的支票,塞进夏静初剧烈起伏的胸口。

“如果这样的羞辱能够弥补你对我身体的不满,我接受。”夏静初淡然一笑,将那张带着褶皱的支票从胸口取出,看着那一串枯燥的数字,她的心突然平静了许多,现在的她,已经没什么可失去的。

“你是我花重金买下的玩物,你存在的价值就是让我高兴,你所谓的羞辱只是我们之间相处的方式。”北堂烈邪肆的唇角隐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沸腾的血液在体内疯狂地奔涌着,久违的兴奋让他觉得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你的玩物…应该不止我一个吧?”因为关系到自己未来的生活,夏静初必须对他的生活方式有一定是了解,如果她只是他众多玩物中的一个,她的压力或许没那么大。

“是人都有喜新厌旧的毛病,在我还没有找到新欢之前,你…是唯一的。”唯一这个词从北堂烈口中说出来多少有些讽刺,谁不知道他北堂少爷换女人比换衣服还勤密。

“明白了。”夏静初漠然点头,无力地跌坐在松软的大床上,随手抓过抱枕抱在怀里,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地,像两只可爱的翅膀,少顷过后,长睫毛被泪水浸湿,一缕缕黏在一起,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提醒自己不能在他面前流泪。可惜,她坚强的意志只支撑了不到一分钟,泪便决堤而出…

“女人的眼泪是最致命的武器,可惜…对我不管用!”北堂烈嫌恶地看了一眼那张挂着泪痕的脸,拿起手机拨通莫彦的电话,当着夏静初的对莫彦下达指示,“这个女人欠调教,带她去十六楼接受训练,如果她明晚还是没有任何进步,为你是问!”

北堂烈的声音清晰洪亮,显然,这番话不仅仅是说给莫彦听的,夏静初很清楚,北堂烈口中的这个女人就是她自己。

“接受什么样的训练,可以告诉我吗?”夏静初顾不上抹干眼泪,起身追问道。

“明天你自然会知道。”北堂烈脸上清楚地写着‘不耐烦’三个字,随口答完之后,便转身朝着浴室走去。

“北堂烈…”夏静初大声唤他,快步追了上去。

北堂烈的心猛地怔了一下,如果他没有记错,好像还没有哪个女人用这种语气连名带姓地叫过自己,因为这个第一次,他决定停下脚步,听听她的说法,“怎么,脑子开窍了,想陪我一起沐浴?”

“一定要明天吗?明天…我要亲自去确认一件事,所以…”夏静初的语气难掩急切,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让楚然安然无恙的离开警局,如果不亲自确认这一点,她没法安心。

北堂烈当然知道夏静初想要确认的事情是什么,“你放心,以莫彦的本事,就算是被判了死刑的人,他也有办法把他救出来。”

“我可不可以和莫先生一起去?”顿了片刻,夏静初还是勇敢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北堂烈绷紧的嘴角扯出一抹狡黠的笑,低声道:“确认你想救的人安然无恙之后,你会乖乖跟着莫彦去十六楼接受训练吗?”

“我…去。”没办法,夏静初的弱点已经牢牢握在北堂烈手上,她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很好,我喜欢和干脆果断的人做交易。”奸计得逞,北堂烈脸上的笑意越发放肆。

半小时后,北堂烈穿戴整齐走出浴室,看样子他没打算在这里过夜,“明天一早莫彦会过来接你。”北堂烈平静地交代一句,掏出一个微型遥控器,对准顶棚的位置按下绿色按键,“这里有十二台摄像机盯着你,千万别耍花招,惹怒我的后果你承担不起!”

他要走了,对夏静初而言,这是个天大的好消息,结果,她没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当着他对面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我们的契约关系才刚刚开始,以后的生活会更刺激。”北堂烈不悦地提醒一句,潇洒地转身离去。

白色的大门啪的一声关上,夏静初的心门也随之紧闭。从现在开始,她将会被恶魔圈养在这座奢华的牢笼里,不能反抗、不能逃脱,她必须遵循他定下的游戏规则行事。

离开顶楼的北堂烈乘坐私人电梯到达血色天堂一楼的专用出口,抬眼一看,莫彦已经开车等在了门口,“你被打败了?”虽然无从得知刚才在顶楼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莫彦依然可以从北堂烈的表情上看出些许端倪。

“有挑战才够刺激。”北堂烈没有否认,也没有表现出惯有的怒,嗜血的猎人本性在他脸上一览无遗。

“你确定要把那个男人弄出来吗?”北堂烈在电话里下达的指示不够清楚,莫彦自然要多问一句。

“那个男人是她最大的弱点,有了他,游戏才会更好玩。”北堂烈坐上车,慵懒地躺在靠背上,缓缓闭上眼睛。

“你现在要去哪里?”看着北堂烈失常的反应,莫彦有点茫然了。

“去看韩菲。”即便冷漠如北堂烈,心里也有一处隐藏着的柔软….

……………………

010 弱点

北堂烈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莫彦也不敢再说废话,“我还要去准备和警局交涉的事,我叫阿齐过来开车。”

“明天早上你带夏静初一起去,这是我和她的交易。”冷漠归冷漠,北堂烈不会忘记他说过的话。

既然是北堂烈主动提及,莫彦也没什么好客气的,“说到那个女人…你说要带她去十六楼接受训练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你没办法调教她?”

“她性*冷淡,你让我怎么调教?”虽然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但北堂烈心里受到的打击依然存在,他恨自己,连一个女人的身体都征服不了。

扑哧一声,莫彦失态地笑出声,这件事实在太雷了,他可以理解北堂烈的表情为什么这么臭,“她冷淡,你还是强要了她?”

“我以为…她慢慢会有反应,没想到…”北堂烈实在没有心思继续这个话题,“你看着办吧,明晚,我不希望再对着那具冷硬如死尸的身体!”

“冷淡多半是因为有心理障碍,你觉得…训练会有用吗?”莫彦好意提醒道。

“不试怎么知道!我花一千万买下她,怎么可能因为她冷淡就放过她!”北堂烈不耐烦地揉捏着太阳穴,心情已经差到了极点。

莫彦不再说话,打电话通知阿齐过来开车,而他自己,必须重新调整好心情,准备应付这个不小的挑战。

半小时后,北堂烈赶到惠山医院精神科,见到了疯疯癫癫韩菲,因为她的情绪很激动,医生只能给她注射镇定剂,以让她获得暂时的安宁,尽管如此,当北堂烈出现在她眼前时,她还是失控地大叫出声:“哥哥死了…是夏静初那个贱人害死了他…”

北堂烈用力按住韩菲抖索的肩,厉声呵斥,“韩菲,你冷静一下,听我说!”

“一切都是夏静初的错,她先勾引哥哥,再勾引楚然,她就是个耐不住寂寞的狐狸精…”韩菲根本听不进别人的话,此时此刻,她还活在昨晚的那一场血淋淋的悲剧中。

“医生…怎样才能让她的清楚平复下来?”北堂烈再遇难题,这个疯疯癫癫的韩菲他根本搞不定。

精神科主治医师赵临急忙上前,“病人的意识受到了强烈的刺激,暂时还没办法控制,只有等那段回忆慢慢消散之后,她的情绪才可能安静下来。”

虽然和夏静初的相处只有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但北堂烈可以毫不犹豫确定一件事——夏静初根本不是韩菲说的那种女人,勾引这个词用在她身上绝对是浪费,尽管如此,他还是会顺着韩菲的话锋接下去,“韩菲,我已经那个女人抓起来了,她再也不可能出去勾引男人,你没了哥哥,但是你还有姐姐,你试想一下,如果你姐姐醒来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她会多心痛?”

“姐姐…姐姐睡着了,她睡了好久,她不要菲儿了…”韩菲的情绪稍稍平缓了一些,她的话也变正常了。

“她会醒过来的,她睡着,只是因为太累了,你要乖乖的,我就带你去看她,好不好?”北堂烈用了平生最大的耐心温柔地哄着痛哭不止的韩菲,这一刻,他心里的恨意也变得越发浓烈,无论夏静初是不是韩菲口中所说的狐狸精,他都不会让这个女人过一天舒服日子。

思维完全紊乱的韩菲听风就是雨,“我会很乖,哥哥现在就带我去见姐姐。”

“现在还不行,你要乖乖留在这里接受治疗,等你完全好了,我们再去。”韩雪住的那间医院是北堂烈最害怕去的地方,每周一次对他来说已经是痛苦的折磨,他绝对不可能带着神志不清的韩菲去那里。

“哦。”韩菲轻声答了一句,修长的身体蜷成一团,急促的呼吸渐渐平复下来。

“好好看着她,有任何意外,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北堂烈严肃地向医生叮嘱几句便离开,他不可能整夜留在这里守着韩菲,因为他平生最讨厌的地方就是医院,他憎恨消毒水的味道,更讨厌死亡的气息。

走出医院的大门,天空突然飘起凉凉的细雨,尽职尽责的阿齐撑起伞迎上前,“老大,已经快到凌晨,要回家吗?”

“家?”这个熟悉却陌生的字眼刺痛了北堂烈的心,对他而言,家,不过是个栖身的房子罢了,“阿齐,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老妈和妹妹。”老大突然变得感性,阿齐很是不习惯。

“你要是回去的晚,她们会担心你吧?”北堂烈推开雨伞走进细雨中,这句话听起来更像是自言自语。

“她们已经习惯了。”阿齐坦白答道。

“有人担心也是一种幸福。”北堂烈突发感慨,许久不曾出现的记忆碎片一点点在脑海里浮现,被人担心、被人惦记的感觉对他来说好陌生、好遥远…

坐上车,北堂烈特地叮嘱阿齐开慢点,随即吩咐道,“把血色天堂顶楼的信号连过来。”

十二台摄像机,能捕捉到那个大房间的每个角落,很快,北堂烈的注意力就被那抹瘦削的身影吸引了去,那个女人在做什么?

“停车!”北堂烈急切地向阿齐喊了一句。

“老大,顶楼有什么问题?”阿齐突然来了个急刹车,表情有些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