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果然是用下半身思考的生物。”夏静初低声嘟囔一句,无力地倚靠着冰冷的墙壁上,任他肆意逗弄,反正,她死也不会做出回应就是了。

“对男人来说,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你越是抗拒,我就会越兴奋,这样下去,对你没有任何好处。”北堂烈已经受够了这副视死如归的僵尸表情,一次两次只是发泄,他坚信,总有一天她会被调教成妖娆奔放的晴妇。

“我也很想乖乖顺从你,早日得到解脱,可惜…我管不住自己的身体。”夏静初当然知道顺从他意味着什么,偏偏事与愿违,有些事无法根本不受控制,这一切注定将会变成一场没有止境的恶性循环。

北堂烈突然想起莫彦曾经说过的话,要征服一个女人的身体,首先要征服她的心,一味的强占的确没什么乐趣可言,没有哪种惩罚方式比践踏女人的真心更残忍,或许,应该及早改变策略,让她体会什么才是真正的痛苦。

“我们还有两年时间慢慢相处,不要过早下结论,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说完,北堂烈果断将暖暖的大手抽离,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这里的一切你都可以尽情享用,等你习惯奢华舒适的生活,就会舍不得离开我。”

“奢华舒适不假,可惜…只是一座没有自由的囚牢。”夏静初不自觉抬起头看了看头顶的天花板,可以想象,这上面一定也安装了随时能监控她一举一动的摄像头。

“你太多心了,我不会在家里装那些东西!”原本,北堂烈一直很抗拒家这个字,可是此刻,他却毫不犹豫说出了口。

得知这里没有监控摄像,夏静初的心情骤然放松了许多,“肚子饿了,我去煮点东西吃。”

北堂烈的反应有些愕然,这女人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才进来没多久,就想自己煮东西吃,“这里有最好的厨师,你不需要亲自动手。”

“我…不习惯被人伺候。”毕竟出身贫寒,夏静初不可能一下子适应这里的生活。

“异类。”北堂烈突然想起莫彦对夏静初的形容,的确,这个词用来形容她再合适不过。

“彼此彼此。”夏静初坦然接受这个不算好的形容,漠然转身,寻着厨房的方向而去。

那抹瘦削的背影已经渐行渐远,北堂烈的视线却久久没有移开,面对这样一个性格冷漠的另类女人,该用怎样的方式接近她的心,似乎是个不小的难题。

家里多了一个人,也多了一份人气,这样的改变使得北堂烈不再急着出门,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既然已经决定改变作战策略,当然要对自己的对手有透彻的了解才行——

十八岁的花样少女,生母早亡,父亲在她十五岁时过世,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在后妈的压榨下度过了三年的煎熬时光,拿全额奖学金就读于国大美术系,是美术系公认的系花…

“命运多磨的女人,遇上我,算你倒霉。”这是北堂烈在第二次看完夏静初的详细资料后做出的结论。

在北堂烈的词典里没有同情这个词,无论夏静初的身世和遭遇多么可怜,他都不会对她有一丝怜悯。是她害得韩宵意外而死、害得韩菲变成疯子,这一切势必会成为韩雪醒来之后遭受严重打击的导火索,让韩雪心痛是他的罪过,他会毫不犹豫这份罪孽加诸到夏静初身上…

…………………….

019 女佣

心情稍有恢复的北堂烈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才下楼,他满以为夏静初会乖乖地为他准备一份午餐,可惜,这个女人偏偏要让他失望,“这里是我家,你怎么好意思只煮自己那一份?!”

“不好意思,你并没有说你也饿了,而且…我煮的东西你不一定吃得下。”自始至终,夏静初都没有想到过要给他准备午餐,突然听到他不客气地质问,她的反应多少有些木然,

北堂烈摆出一贯的霸道表情,在夏静初对面坐下,强行把盘子拖到自己面前,先是试着闻了闻这碗炒面的味道,随后便开始不客气地品尝起来。

这一刻,夏静初终于感觉到北堂烈身上散发出来的任性和孩子气,便顺口问道,“你多大了?”

“我只是想向你证明一件事——只要我想要的东西,一定会不择手段设法得到。”北堂烈极其厚颜无耻地回道。

“即便是别人吃过的东西也无所谓?”看着北堂烈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样,夏静初颇为意外。

“你不是别人,你是我的女人,更亲密的事情我们都已经做过,何必在乎吃你的口水。”北堂烈的回答依然带着玩世不恭的无赖。

面对这样一个不讲理的无赖,夏静初只能认命地再去做一份午餐,“慢慢吃,没人跟你抢。”

“这么点猫食,塞牙缝都不够。”看着夏静初朝着厨房的方向走去,北堂烈毫不犹豫地用他的方式下达了命令。

夏静初没有停下脚步,但她已经听懂了北堂烈的指示,这女佣的工作是她自找的,怨不得他的专制。

炒面、味噌汤,两个人的午餐,沉默却异常和谐,正如北堂烈所说,还有两年的时间要相处,必须适应和习惯,“北堂少爷,吃饱了吗?”北堂烈面前的盘子已经底朝天,夏静初不忘多问一句。

“我决定把家里的厨师辞退。”北堂烈答非所问地回道。

“明天…我要去上课,可能没那么多时间在这里煮东西吃。”夏静初有点后悔了,早知道会这样,就该让他的厨师做饭的,这男人也是,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找麻烦,炒面的味道明明就很一般,可他却表现得如此意犹未尽。

“上课要上到晚上去吗?”北堂烈刚刚酝酿出来的一点点好心情就这么烟消云散了。

“知道了,我会赶回来做晚饭。”夏静初只能麻木不仁地选择顺从,如果可能,她宁愿在这里做的工作只有做饭、打扫这些家务活,再怎么累,也好过在床上被他欺凌羞辱。

看着夏静初端着餐具漠然走向厨房的瘦削背影,北堂烈的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一些不好的回忆,曾经,他以为自己永远也不会再带女人回这里,也不会允许不可靠的人随便准备吃的,毕竟,他已经吃过两次这样的亏,心里的谨慎早已成了一种习惯。可今天,他却为一个不甚熟悉的女人破了例,更重要的是,他好像一点也不担心这个女人会威胁到自己的生命安危。

因为不想出去面对北堂烈,夏静初一直在厨房里磨蹭着,等她出来时,她不想见的那个人已经不在,此刻,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一个身高190以上的黑大汉,“夏小姐你好,我叫阿彻,是这里的保镖。”阿彻虽然生得凶神恶煞,却很懂礼貌。

“他走了?”面对这样一个威猛高大的壮汉,夏静初没有表现出该有的不安,在见识过北堂烈言语和行为上的羞辱打击后,她的胆子也大了不少。

“在没有得到少爷的允许之前,夏小姐不能离开正门。”阿彻没有直面回答夏静初的问题,他只负责传达老大的意思。

“莫先生什么时候回来?”夏静初压根没想过要离开这里,现在她只想泡个澡,顺带把心情收拾一下。

“这个问题我没法回答。”阿彻坦白答道。

“我自己找他。”夏静初已经认定了莫彦是个好人,反正她的手机里只存了两个电话号码,一个是北堂烈的,另外一个就是莫彦,这也就意味着北堂烈默许她主动找莫彦。

扪心自问,莫彦并不希望接到夏静初的电话,首先,他不想和北堂烈的玩物有太多纠葛;其次,那个女人柔柔的声音有一种无法言喻的魔力,他…不想被蛊惑。

电话持续震动,证明夏静初的耐心很不错,忍了约莫一分钟之后,莫彦还是无奈地按下了接听键,“如果北堂烈知道你主动打电话给我,他…”

“你不让他知道不就得了。”夏静初匆忙打断了莫彦的担心,“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在等你拿回来的衣物。”

“他会查你的通讯记录。”莫彦很严肃地提醒道。

“那又怎样?他会因为这件小事和你过不去吗?”夏静初依然是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

“小事?!那什么才叫大事?”莫彦无语了,这女人好像完全没有感觉到北堂烈的占有欲有多强!

“我不知道这件事有多严重,对不起,你忙吧,不打扰你了。”夏静初沉下脸,心里很是纳闷,莫彦和北堂烈的关系到底是怎样的,她完全猜不到,也许,是她把事情想得太天真了。

“东西我已经让人送回去了,应该很快会到,至于我…如果没有意外,凌晨之前我应该会回去。”莫彦是真的茫然了,他并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事,为什么会让这个女人如此‘惦记’自己呢?

“知道了,再见。”夏静初的小小希望就此破灭,从现在到凌晨还有近十二个小时的时间,她没机会见到莫彦。

夏静初正准备离开客厅到园子里走走,却突然听到一个鬼魅般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莫彦不会马上回家,你很失望?”

“你…怎么还在?”不知为何,夏静初竟有种红杏出墙被当场抓包的奇怪感觉,她的语气也有几分莫名的慌乱。

“我警告过你,不要打莫彦的主意,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忤逆我的意思?”冷魅的声音变成暴烈的怒吼,北堂烈火气急速上窜中…

…………………..

020 无心

“我只是想问他什么时候把生活必需品带回来,仅此而已,有必要发这么大的脾气吗?”短暂的心虚情绪很快就从夏静初心底褪去,她和北堂烈只是契约关系,没必要顾虑他的感受。

“很好,如果你真有本事勾引莫彦对你动情,我会很期待。”北堂烈从来不介意游戏变得越来刺激、越来越复杂,反正莫彦也不是外人,让他参与其中,也许会更有趣。

“请你不要把别人的心想得和你一样污浊不堪!我从来没有想过勾引任何人,也没这个本事。”君子坦荡荡,夏静初绝不会轻易接受莫须有的罪名。

“你有!”北堂烈极不情愿地把这两个字从口中吐出,喷火的双眸紧盯着夏静初平静的脸,“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无法抗拒的诱惑,只要是正常男人都想要品尝你的甜蜜。”

“我记得你好像曾经说过,莫先生不喜欢女人,所以…我是否可以理解为…他喜欢男人?”夏静初奇怪的思维开始胡乱猜测,她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荒谬的念头——也许,莫彦喜欢的人就是北堂烈,他们的关系是微妙暧昧的BL!

“你试试把这句话当着他的面说,说不定…他会一枪毙了你!”北堂烈是个很情绪化的男人,怒气来得快消得也快。

不过,从另一个侧面也说明了一个事实——夏静初的大胆假设实在太不靠谱!

“当我什么都没说。”夏静初很快便意识到自己的猜测的确没什么道理,北堂烈和莫彦两个都是强攻型的男人,他们怎么可能玩BL。

“夏静初…你真是个有趣的女人。”寻思片刻,北堂烈终于想到了另一个可以用来形容夏静初的词…有趣。

“你不生气了?”怎么说这个男人也是自己的金主,夏静初无法不在意他的情绪变化。

“因为是莫彦,我可以网开一面,但是…如果你还把其他男人放在心上,我保证后果一定很可怕!”北堂烈没打算否认他和莫彦之间的特殊关系,但该有的警告一句也不能少。

“坦白说,我心里还在惦记一个男…人。”夏静初的表情是严肃认真的,她被赶出家门之后,只有阿姨和弟弟相依为命,如果阿姨始终改不了嗜赌如命的习性,最倒霉的就是她可怜的弟弟夏涵宇。

“谁?”北堂烈好看的剑眉紧紧地拧在一起,语气也变得不善。

“我弟弟。”夏静初没有掩饰心里的担忧,确认楚然没事之后,涵宇就成了她心里唯一的牵挂,“你不会告诉我说.....一个十一岁的孩子也不行吧?”

“你应该说男孩,而不是男人!”北堂烈很认真地纠正道。

“他还不知道我被他妈妈赶出家门的事,明天我想去学校看看他,可以吗?”趁着北堂烈的心情稍有缓和,夏静初正好趁热打铁地向他提出请求。

“我跟你说过,我不是慈善家….”话才说了一半,北堂烈突然愣住了,因为他看到一张真正写满失望的脸。

“我差点忘了,你没有心,也不懂亲情是什么。”夏静初自嘲地笑答一句,漠然转过身,一步步远离北堂烈的注视。

北堂烈没有做声,顿了许久才走到阿彻面前低声交代了几句,他是有心的,只是,不想让别人知道罢了….

约莫一刻钟后,一身黑衣的劲酷保镖抱着两个大箱子走了进来,这里面装着一个女人需要的一切——衣服、鞋子、手袋、化妆品…还有,避孕药。

虽然是安全期,夏静初还是谨慎地服了药,和北堂烈一样,她不希望这段契约关系里牵扯出不必要的麻烦。

夏静初利索地洗完澡换好衣服下楼,尽职尽责的保镖阿彻第一时间向她告知了北堂烈已经离开的消息,忽然,她觉得这栋大宅的空气好像变得清新了许多,淡淡的笑意不自觉爬上眼角,“终于清净了。”也许,事情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可怕,虽然被囚禁在此,只要没有他的骚扰,也能得到片刻的安宁。

离开溪山别墅区,北堂烈径直去了暗狱门总部,女人和刺激的游戏只是他生活中的一部分,他的生活里还有很多事要关注。虽然他已经足够强大,却并非无欲无求,他不喜欢背负着‘黑社会’三个字在社会上立足,现在,他正在为甩掉这个沉重的负担而努力。

“梁议员举办的慈善晚宴,你要去吗?”手上拿着烫金的请柬,莫彦的表情略有些凝重。

北堂烈又开始习惯性地揉捏太阳穴,“可以不去吗?”

“有些事不是花钱就能解决的。”莫彦含蓄地提醒道。

“虚伪!他下请柬过来不就是想要我们破费吗?”对那些所谓的正派人物,北堂烈颇为不屑。

“能花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染黑的布想漂白必须付出一些代价。”莫彦深知北堂烈的无奈,可现实就是如此残酷,出身的缺陷是致命硬伤,漂白的过程不可能一步登天。

“你去安排,我亲自出席。”牢骚归牢骚,北堂烈还是会妥协。

“要带女伴…”打开请柬一看,莫彦很快就发现了这场慈善晚宴的特别要求。

“干嘛这么看着我?去找啊!”莫彦的表情有些怪异,北堂烈难免会有些多心。

“已经有现成的,还要找吗?”莫彦理所当然地质疑道。

“别打她的主意!”北堂烈的反应略有些激动,要命的是,这反应几乎没有经过任何考虑。

“我想不出还有比她更适合的人选,出席那种场合的都是有修养的人物,难不成你要找个三流明星作陪?”虽然北堂烈的反应有些激动,但莫彦却不肯放弃。

北堂烈陷入沉默,看来,他需要好好地考虑一下。

“这么优柔寡断,不像你!”莫彦适时地给予激将。

“那个女人.....是个危险的炸弹。”北堂烈单手托腮,表情有些神秘…

……………………....

021 变了

莫彦和北堂烈认识已经有十几年,他见过北堂烈各式各样的神情,可现在,就连他也觉得诧异了,夏静初原本只是一个用来发泄恨意的玩物,却让北堂烈产生了莫名的顾虑,“真没想到会从你口中听到危险这个词,你的冒险精神都到哪里去了?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最喜欢刺激的游戏吗?”

“你说的对,越刺激,才会越有趣,只要懂得好好控制,再危险的炸弹也不会伤到自己。”短暂的沉思过后,北堂烈心里的小小迟疑很快便烟消云散。

“那…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不需要再去找那些演技粗糙的三流演员?”莫彦‘欣慰’地笑问。

“你不要给我摆出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这个危险的游戏你也有份参与!”北堂烈不客气地回道。

“关我什么事?”虽然不太敢确定,但心思敏锐的莫彦似乎隐隐闻到了几丝酸味。

“你是她的靠山,她还指望着你保护她呢!”此话一出,北堂烈算是彻底坦白了心里的不悦。

“这个女人判断力有问题,她居然把善良这个词用在我身上,真是让人哭笑不得。”随着北堂烈的语气越来越不善,莫彦也越发谨慎了。

“一定是你对她做了什么特别的事才会让她有这种错觉,女人…通常都是凭着第一感觉做判断,在她心里已经认定了我就是恶魔,而你…是她的救世主!”北堂烈沉声回道。

“别把我扯进你们的刺激游戏里,我对这些事没兴趣!”莫彦急着表明自己的立场和态度。

话说到此,北堂烈突然想到了夏静初对莫彦的那番雷人猜测,不自觉地,嘴角竟扯出一弯明显的弧度,他在犹豫,要不要把这个好笑的笑话说给莫彦听。

“你又在想什么坏招?”面带微笑的北堂烈才是最可怕的,莫彦无法不多心。

“夏静初曾经很认真地问我…你是不是喜欢男人!”北堂烈少爷难得遇到这么好笑的笑话,他不想憋屈着。

“开什么玩笑!一定是你在她面前说了什么奇怪的话!”莫彦一向都是很沉得住气的,这会儿却被逼急了,的确,涉及到性取向如此敏感的问题,他当然也会激动。

“我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只是说你不喜欢女人,奉劝她别枉费心机妄想勾引你。”北堂烈一脸无辜地解释道。

“对你无语了!”这会儿,莫彦是真的要哭笑不得了,“我去做事,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到那个女人的名字!”

莫彦真的怒了,看来北堂烈说他会一怒之下掏枪的说法并非信口开河。

两个男人的交谈从正经公事开始,最后却由一句不太好笑的玩笑话结束,如此特殊的氛围都是由夏静初这个让人揣摩不透的另类女人带来。此刻,她正全情投入地在那栋奢华豪宅的园子里画她幻想出来的美好故事,沉寂在绘画的乐趣中会让她暂时忘掉所有的烦恼,真真切切地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天色越来越暗,忘我的夏静初终于从虚幻的绘画世界回到了现实生活里,回头一看,高大魁梧的阿彻还像石柱一样立在原地,不得不说,他真的是一位尽职尽责的保镖,“其实…你没必要这样寸步不离地看着我,就算我有翅膀,也飞不出北堂烈的手掌心,更何况…我从来没有想过要逃。”

“夏小姐多心了,我站在这里最重要的目的是保护你的安全。”阿彻很有耐心地解释道。

夏静初原地转了个圈,把周围的环境大致看了一遍,淡笑着质疑道,“这里连小鸟也飞不进来,怎么可能会有危险?”

“危险总是藏在看不见的地方,夏小姐应该知道少爷身份特殊,想要置他于死地的大有人在,既然他让你住进这里,也就意味着你应该受到和他一样的保护。”阿彻认真答道。

“做孽太多迟早会遭到报应。”夏静初低声嘟囔一句,拿起画架缓步走回那栋空荡荡的大房子,准备做晚饭。

站在宽敞干净的厨房,面对应有尽有的食材,夏静初不得不面对也该不可回避的问题——这顿晚餐到底要怎么做?莫彦说他会在接近凌晨才回,那个难伺候的北堂少爷呢?他会回来吃晚饭吗?还有那个几乎没有坐下过的保镖阿彻,也要给他准备一份晚餐吗?

当夏静初回过神时,她身后站着的人已经不是阿彻,而是另一个和阿彻体型相当的壮汉,“原来保镖也要换班的。”

“是,我叫阿洵,负责晚间保卫工作,阿彻明天一早会出现。”一身黑衣的阿洵酷酷地回道。

“你吃晚饭了吗?”阿洵也好,阿彻也罢,反正都是保镖,夏静初便顺口问了一句。

阿洵点点头,算是给了回答。

“你知道北堂烈什么时候回来吗?”说到底,这才是夏静初最关心的问题。

“少爷随时都会回来。”阿洵如实回答。

“算我白问。”夏静初无奈地撇撇嘴,从冰箱里拿出做咖喱炒饭的食材,为了避免那个脾气不好的恶人回来发火,还是乖乖给他准备晚饭为妙。

夏静初做事向来利索,炒好饭连带吃完只用了半小时便完成,时间已经来到晚上七点半,依然不见北堂烈的身影,‘不回来正好,明天我带去学校吃。’夏静初把已经放凉的饭装进饭盒,拿到冰箱里放好,暗自腹诽道。

北堂烈迟迟不回家正是夏静初真心期盼的事,她真希望他现在最好是在外面找别的女人风流快活,这样一来,他就没心思也没体力再来招惹她。

夏静初的期望有一半是事实,北堂烈的确有艳遇没错,而且绝对是上等货色,可惜,这女人犯了他的大忌——虽然没有到用香水当杀虫剂的程度,但是她身上的淡淡香水味还是让北堂烈非常反感,“滚开!在没弄清楚本少爷的规矩之前,不要随便靠近!”

“什么嘛,我只是和一群喷了香水的人坐在一起喝了几杯而已,这样也能闻出味来,他的鼻子也太灵了吧!”被赶出来的性感辣妹满脸委屈地向莫彦哭诉道。

“不是他鼻子灵,是他的口味变了。”莫彦意味深长地回了一句,缓步走出去,准备开车过来载北堂烈回家…

…………………….....

022 心事

当北堂烈走出‘烈焰’酒吧大门时,莫彦已经开车等在门口,“既然没心情,还是早点回家吧。”

北堂烈未作应答,沉默着坐上车,自始至终都冷着脸,莫彦对那个性感辣妹说的话他都听进了心里,‘我的口味真的变了吗?’一路上,这个问题都在困扰着他。

其实,所有的一切恰好应证了他自己说过的话:得不到的东西才是最好的,越是遭遇反抗,就越是想征服,也许某一天,当倔强的夏静初开始漠然屈服时,他的口味会重新变回去,但,不会是现在。

晚上十点三十五分,溪山别墅区66号豪宅的大门缓缓打开,银色的奔驰SLR跑车驶进大门,园子里的大灯突然亮了,窗外突然变亮,使得夏静初没心思继续看书,虽然没有亲眼确认,但是她已经预感到了一个事实——北堂烈回来了!

夏静初的心情突然变得有些忐忑,忙放下书,撩开窗帘,向窗外望去,可以清楚地看到两个高大的身影一前一后朝着正门口走来,回来的不仅有北堂烈,还有莫彦。

因为整个二楼只有夏静初呆的那间房亮了灯,北堂烈的视线很容易被吸引过去,他的心也随之变得躁动起来。

注意到北堂烈突然停下脚步抬头看了片刻,夏静初似乎有些心虚,随后,她就做了一件掩耳盗铃的蠢事——关上灯,上床装睡,然后在心里暗自祈祷,希望北堂烈不要进来纠缠…

那个房间的灯突然灭了,机敏的北堂烈怎么可能察觉不到怪异,“那个女人一定吓得躲进被子里去了。”

“可见你的威慑力多么巨大。”莫彦的语气带着别有用心的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