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静初真是哭笑不得,这孩子,不是明摆着得了便宜还卖乖吗?“我一定是上辈子欠你们父女俩的,好不容易熬到今天,还要受气。”

“如果我没有出这个意外,你…是不是打算永远都不让我知道嫣儿是我们的孩子?”北堂烈虽然没有受气,却觉得很委屈,可爱的女儿嗲声嗲气地管自己叫了一天叔叔,这种滋味可真不好受。

“这是你说的,我可没这么说。”夏静初耍赖似地回道。

“真是个狠心的女人,明明孩子还在,为什么还要带着她躲起来?”孩子没了,北堂烈的心里也和静初一样难受,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都会陷入深深地自责,他甚至会想,只要能让孩子活过来,就算要用他的命去换也愿意。没想到孩子竟然奇迹般地活了下来,而且还生的这么聪明可爱…

“我以为…我离开之后你很快就会有自己的生活,也就不再需要我。”虽然这番解释没什么底气,但却是夏静初的心里话,当时,她的确有这么想过。

“傻瓜…你怎么可以这么想…”

“爸爸妈咪,你们在说什么?”大人们的谈话太过投入,几乎已经忘了在他们中间还站着一个脑瓜子始终安静不下来的小捣蛋鬼。

“我真是气糊涂了,居然当着女儿的面说这些。”夏静初懊恼地笑了笑,不客气地将女儿抱起身,“让爸爸好好休息一下,等他离开了重症监护病房,你想怎么陪他都行。”

“好吧。”这件病房看起来的确有点不一样,北堂嫣也不敢太任性,“爸爸要好好休息哦,嫣儿先去睡一会。”

“乖。”北堂烈的确是累了,说了这么半天话,气力明显有些跟不上,而且嫣儿还这么小,带着担心苦等了这么久也会困,的确需要好好休息。

夏静初执意要带着嫣儿离开自然有她的考虑,有些话,她已经迫不及待想对北堂烈说,要是有嫣儿在,好像不怎么方便,所以她才想先把捣蛋鬼支开。

当然,这只是夏静初一厢情愿的设想,是否能得以实施,还要看那个小恶魔肯不肯答应。

确认北堂烈没有大碍之后宇文修便离开了医院,夏静初想把嫣儿塞给他是不可能了,再说,嫣儿的身份已经公开,她也不好意思再麻烦这个帮了她很多忙的大恩人。

还好,莫彦一直在,夏静初只能把把这个小麻烦暂时交给他照看,却不想,拜托的话才说完,北堂嫣立马就不乐意了,“妈咪是不是想丢下嫣儿偷偷去看爸爸?”

“乱讲!爸爸已经睡下了,我怎么可能去打扰他。”夏静初很心虚地解释道。

北堂嫣似乎不太相信妈咪的话,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把妈咪捆在身边比较安全,“妈咪,可不可以唱催眠曲给嫣儿听?”

“你又不是三岁小孩,怎么还要听催眠曲才能睡着?”夏静初很无语地驳回女儿的请求。

“四岁和三岁没什么区别啦,反正都是小孩子啊,小孩子在睡觉前都要听故事或催眠曲才能睡着的。”无敌的北堂嫣,总是有她的道理,而且她的理由听起来总是让人无法拒绝。

“嫣儿,彦叔给你讲故事好不好?”没辙,莫彦只能充当救援队员的角色。没等嫣儿点头,莫彦便将她从静初身上抱了过来,“嫣儿要是不答应,就是不给彦叔面子,你怎么说?”

挚爱都彦叔是一片好心,北堂嫣也没了继续耍赖的理由,“好吧。”

看着莫彦抱着嫣儿消失在安静的走廊,夏静初忍不住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怎么会生出这么个讨债鬼女儿!”

去洗手间洗了把脸之后,夏静初再次回到了重症监护病房。北堂烈似乎知道她会回来,一直没有闭上眼睛,看到她憔悴不堪的脸渐渐靠近,他心里又泛起了疼惜,“你怎么不去睡一会?”

虽然疲惫,但夏静初还是努力摆出笑脸,“好不容易把嫣儿塞给了莫彦,我舍不得睡。”

“我们的女儿…好像一点也不像你。”想起嫣儿的刁钻劲,北堂烈忍不住感叹道。

夏静初一脸无奈,“所以我才说她是小恶魔,骨子里的邪恶劲都是从你身上遗传来的!”

“当年,你不是流产了…为什么会有嫣儿?”虽然现在探寻根源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但北堂烈还是想知道这个天大的惊喜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本来应该有两个孩子,一个流掉了,嫣儿却奇迹般地活了下来,也许…是老天爷可怜我,所以,给我留了这分希望。”

“不是给你,是给我们!”北堂烈很认真地纠正道。

“没错,是给我们。”夏静初冰冷的手缓缓抚上他苍白的脸,最直接地感受着他的存在,现在,她什么都不想了,只希望一家三口能开心快乐地生活下去。

“昨天…你说没有和宇文修结婚到底意味着什么?”虽然知道嫣儿是自己的女儿,可北堂烈心里还是有很多担心,毕竟,这几年都是宇文修在照顾静初母女俩。

“我和他…根本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他是我和嫣儿的大恩人,仅此而已。”事到如今,夏静初也不想再隐瞒什么,她欠宇文修的,这辈子是还不清了,只能下辈子去还。

“如果这一次你没有回来,你和他的关系会一直这样保持下去吗?”虽然是如果的猜测,北堂烈还是想追问到底。

“严格来说…这一次,是他把我和嫣儿送回来的,就连和老师一起举办发布会这件事也是他一手安排,他真的是个很好很好的人,有时候我甚至会想,如果我对你的爱能浅一分该有多好,这样…我就能真的忘记过去,死心塌地和他在一起。可惜…我做不到,无论付出多少努力,我始终忘不了你。”一想到宇文修为自己做的一切,夏静初心里还是很不安,无奈,人心谁也不能控制,她的心已经被北堂烈牢牢占据,实在没有多余的空间可以留给别人。

“你在那段录音里说还有很重要的话要跟我说,是什么?”那段录音持续的时间实在太久,北堂烈想忘记都不行,事情已经说透,他当然想听听她的真心话。

“那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不给你点诱惑,你怎么会乖乖醒来呢。”夏静初无赖似地笑了笑,想以此把这个话题敷衍过去。

“随便说说?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情绪激动的北堂烈一个气短,忍不住轻咳出声,呼吸也变得紊乱。

“你怎么了?我去叫医生。”北堂烈虽然有一副铁打的身子,但毕竟刚经历了生死大劫,稍微一点点异常都会让夏静初揪心不已。

“我不要医生,我要…要听你说那句很重要的话。”这会儿又轮到北堂烈耍无赖了,真是难为他,一个三十岁的大男人,居然还耍这种小性子。

“好了好了,你不要激动,我说给你听还不行吗。”父女俩都是一个德行,夏静初只能自认倒霉。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白说的。”看来北堂烈已经猜到了静初要说什么。

“那好,你先说。”夏静初也不笨,他们的爱是在悄无声息见滋生出来的,说不上来是谁先动的情,凭什么要她先说那三个字。

“夏静初变了,变成了不肯吃亏的女强人。”北堂烈淡然一笑,由衷地赞道。

“看你还敢不敢欺负我!”夏静初似乎听不出这话里的称赞,不示弱地回应道。

北堂烈摸索着找到静初的手,紧紧地握在手心,“我的下半辈子都交给你了,你想怎么欺负都行。”

“我不要听这一句。”夏静初微撅着嘴,一脸不满足。

“我爱你。”这三个字已经在北堂烈的脑子里萦绕了近五年,要说口,就像呼出一口气那么容易。

夏静初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俯身吻了吻他的唇,“我也爱你。”

“这下我可以安心睡觉了。”面对这温柔一吻,浑身无力没法动弹的北堂烈无法做出任何回应,只能无奈一笑,缓缓闭上眼睛。

“你睡吧,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一辈子也不离开。”最重要的话已经说出了口,索性借此机会把未来的事也一并定下。

 疲累至极的北堂烈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做回应,现在,他只想安心地睡一觉,让受伤的身体好好休息,幸福生活就在眼前,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尽情享受…

北堂烈天生铁骨,恢复能力无比惊人,第二天就转到了普通病房,现在,最开心的人非北堂嫣莫属,不夸张地说,除了上洗手间的时间,她几乎是和爸爸寸步不离,始终是血浓于水,也怪不得她喜新厌旧,才一天时间,她已经适应了没有爹地的生活。

看到这一幕,夏静初已经彻底心寒了,原以为嫣儿离开宇文修之后就会把依赖转到她身上,现在看来,她是想得太天真了,嫣儿身上的恋父情结太严重,没了爹地不要紧,现在她有爸爸,还有一个和爸爸一样宠爱她的彦叔,她哪里还会记得自己有妈咪。

“这是什么世道.....”夏静初已经彻底陷入欲哭无泪的悲剧之中…

还好她不是无所事事的闲人,不需要时刻留在医院目睹这让人‘寒心’的一幕,距离周末的发布会只剩两天时间,婚纱的破口需要修补、彩排和预演她都也要亲自看过提出自己的意见,有这么工作要忙,她也乐得眼不见为净。

经过两天的恢复休整,北堂烈已经可以下床走动。现在,他最大的心愿就是去现场看静初和阑姐的联合发布会,可惜,一开始静初就已经严重警告过他必须乖乖呆在医院养病,要是敢动这个念头就要他好看。可他始终不想放弃,思来想去,只能再次将莫彦拉下水,“是兄弟的就帮我这一次。”

“帮你我会挨骂,我才没那么傻。”莫彦冷着脸,一口回绝。

“不让她发现不就得了。”北堂烈依然不肯放弃。

“在医院看传回来的录像也是一样的,你干嘛要这么较真?”虽然对北堂烈有足够的了解,可莫彦依然猜不透他为什么要如此执着。

“录像和现场的效果完全不同,我想亲眼看看她被模特们簇拥着走上前台接受掌声的那一刻。”北堂烈会如此坚持自然有他的理由,她是他的爱人,却从来没有为她做过任何事,他不想错过亲眼见证她辉煌时刻的机会。

“这样的发布会以后肯定还会有的,不一定非要这一次。”莫彦已经开始动摇,在做出最后的让步之前,他还是想挣扎一下。

“那不一样,这是她的第一次。”这是北堂烈的坚持,没人能改变,即便莫彦不肯帮忙,他也会自己想办法。

“你就会给人出难题。”话说到此,也意味着莫彦已经做出了最后的妥协。

“安啦,就她那副温柔性格,骂起人来能有多可怕,顶多就是瞪你两眼!”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北堂嫣得了便宜卖乖的本事深得她老爸真传。

莫彦无奈地摇摇头,“你没事就好,要是有事,.我可就成了罪人。”

“放心,医生都说我恢复得很好,只要不受到意外撞击,不会有事的。”生平受伤无数,北堂烈对自己的身体很有信心。

千呼万唤始出来,终于到了周日,很严肃地叮嘱了一大堆严重警告之后,夏静初早早地离开了医院,对她来说,今天的发布会意义非凡,不仅是向世人展示自己的好机会,也算完成了一个藏在心里很久的梦想。

虽然亲临现场看过多次时装发布会,但夏静初还是第一次有机会在出现在后台,看着身材一流的模特们穿着自己亲手做出来的婚纱等在演出通道时的紧张表情,她的心情也跟着紧张起来,她从来就不是一个自信心爆棚的人,再加上没有上过正规的设计课程,难免会觉得自己是个没门没派的小喽啰,今天到现场的有各界名人也有业内前辈,她真的不敢相像台下的反应会是怎样。

不过,夏静初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生,虽然她的作品是在老师之后展出,却得到了现场来宾的一致认可,服装类型不同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大家从她的作品中看到了努力和用心。

“看到这么漂亮的婚纱,我都有了想结婚的冲动。”展出进行到一半时,台下甚至发出了这样的赞叹声。

对一个婚纱设计师来说,这就是最好的赞美。

而此时,北堂烈也隐藏在来宾之中,亲眼见证了这一切,不过,他脑子里想的更多还是静初穿上漂亮的婚纱后会是什么样子。

“你不会也想结婚了吧?”看着北堂烈一脸失神的表情,莫彦适时打趣道。

“我当然想,只有你这个不正常的人才不会想!”北堂烈不示弱地回道。

“这不叫不正常,我只是…不想滥情罢了。”莫彦很有理地辩解道。

“真是服了你,每天都有不同类型的美人投怀送抱,你居然能做到坐怀不乱,不知道什么样的女人才能入你的眼。”北堂烈已经算是一个死心眼的人,但他有执着的理由,和他相比,莫彦是死心眼似乎有点没道理,明明已经把过去的感情都放下了,却始终不肯打开心门…

“我都不着急,你急什么!”莫彦不领情地低喝道。

莫彦摆明了不上道,北堂烈也懒得和他理会,这会儿,他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T台上的洁白婚纱吸引了去。

三十二套婚纱已经展示完毕,发布会也即将进入尾声,今晚真正的主角很快就会登场亮相,会场的气氛也达到最高潮,看着静初被两名亮丽的模特儿挽着走上T台最前端,台下的北堂烈似乎比当事人还要激动,“如果我今晚没有赶来,一定会后悔!”

“你别忙着得意,如果我没看错,你好像已经被发现了。”北堂烈只顾着激动兴奋,早就把莫彦的提醒抛到了九霄云外,叫他乖乖坐着,他偏要站起来,这下好了,这么大一个目标,想不被发现都难。

“我藏得这么好,怎么可能被发现!”北堂烈不以为然,依然不肯乖乖坐下。

“随便你,反正我是被逼的,到时候你别把责任推到我头上就行。”好心没好报,莫彦也懒得浪费唇舌。

“彦叔,为什么要这么小心翼翼的?”个头小小的北堂嫣看不到台上的热闹,只是觉得彦叔的反应有点异常。

“你爸爸身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好,这种热闹的场合不适合他呆,你应该帮着妈咪好好看着他才对,你倒好,居然和他一起胡闹。”有了这两天的相处,莫彦也算明白了,这小丫头偏心得厉害,完全没有把她妈咪放在眼里,这样下去,静初只有受委屈的份。

“就一下下没关系的啦,妈咪会了解的。”北堂嫣的表情和她老爸机会是一模一样。

“你还真是北堂烈的种,父女俩一个德行。”莫彦算是彻底无语了。

“呵呵。”北堂嫣只是乐呵呵地傻笑,反正彦叔说的也是事实,她懒得辩解。

台上,辛小阑和夏静初轮流发表了感谢词,并宣布了一个重要的消息——夏静初很快就将在惠山开设工作室,到时候,她的工作重心也会转移到这里。当然,她的决定完全是为了顺应新的生活,只是不便让大家知道罢了。

在一片热闹的掌声中,发布会圆满结束,现场的宾客纷纷散去,机灵的北堂嫣急忙催促爸爸,“爸爸,我们快回医院吧。”

北堂烈倒是想快点离开的,却不想,一转身就看到一双喷火的眼睛怒视着自己,“北堂烈,你要不要命了!”

“别这么激动,我这不是没事吗。”静初一向温柔,这会儿却突然发这么大的脾气,北堂烈也有点怕了。

“没一个值得信任的人!”果然不出北堂烈所料,夏静初对莫彦发怒的方式仅仅是狠狠地瞪他一眼。

“对不起。”莫彦很识趣地乖乖道歉。

“身体是你自己的,你不知道爱惜,我也懒得管。我还有事要去忙,要怎么样,随便你。”即便是HelloKitty也有发怒的时候,更何况是个有情绪的人,当然,夏静初会如此生气不完全因为北堂烈不顾身体不适非要跑来这里,更重要还是气他的隐瞒、气他把她当成那种不通情理的小妇人。

妈咪生气的情况并不常见,北堂嫣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妈咪别生气,嫣儿这就陪爸爸回医院。”

夏静初未加理睬,果断地转过身离开,她要让北堂烈父女俩知道,把她惹怒的后果很严重!

“爸爸真的没事啊,妈咪为什么要生这么大的气?”孩子毕竟是孩子,北堂嫣完全在状况外。

“她不是气这个。”虽然多年不见,但默契依然在,北堂烈怎么可能不了解静初生气的真正原因,“莫彦,你带嫣儿去你家过一夜,我留下等静初。”

“不是吧,都把她气成这样了你还不赶快回医院?”莫彦一脸诧异地问道。

“我会想办法跟她解释。”北堂烈很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如果不是有十足把握,也不会随便离开医院,他错就错在忽略了静初的感受,瞒着她偷偷离开。

“爸爸,为什么不让嫣儿留下陪你?”虽然跟着彦叔回家也没什么不好,可北堂嫣还是有点不情愿。

“嫣儿,有些事…爸爸要单独和妈咪解释一下,你乖乖跟彦叔回家,明天一早再去医院。”女儿的性子别扭,北堂烈只能好言好语地哄着她。

“好吧。”感觉到自己就是留下也帮不上什么忙,北堂嫣只能乖乖听话。

祸是北堂烈自己闯出来的,莫彦也无能为力,“我让阿齐留下,你自己小心点。”

会场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后台却依然忙碌,展示完的婚纱和礼服要一件件收拾好已经够累,还要应付几家时尚杂志的访谈邀约,夏静初终于体会到做名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做完所有的工作,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因为老师要去送从外地赶来的朋友,夏静初只能一个人回去,却不想,才走出会场的侧门,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走廊尽头,一瞬间,夏静初的眼眶又热了,这个坏人,就是存心想让她心疼,“这么晚了还不回医院,你到底想怎样?”

“我知道错了,只要你能消气,要打要骂随便你。”哄女人开心并不是北堂烈的强项,但为了让静初再展笑颜,再低声下气的事他都愿意做。

“坏人,你就算准了我舍不得打你才这么说。”看着他一脸诚恳的表情,夏静初什么脾气都没了。

北堂烈瞅准时机,在静初靠得足够近时一把将她揽进怀里,暖暖的唇毫无预兆地覆上她的,轻轻试探片刻,便毫不犹豫地狠狠含住,不知疲倦地吸吮着,直到她做出回应,才霸道地将灵巧的舌探入她口中,熟练地缠绕着她的丁香小舌,将她的热情也一并点燃,接着,便是久久地纠缠…

最近几天都被嫣儿缠着,北堂烈根本没有和静初亲近的机会,看来,他是真的想惨她了,完全不顾自己身上还带着伤,就想把这份特别的甜蜜尝了又尝。

“唔…慢点…会有人来…”许久没有承受过如此猛烈的掠夺,夏静初一时难以适应,想用力把他推开,又怕伤到他,无奈之下,只能用这种无奈地抗议抚平他体内的激情。

北堂烈带着一脸意犹未尽的无奈,不舍地离开她泛红的柔唇,“好了,不亲了。”

“嫣儿呢?”看着他带着情YU的脸,夏静初居然产生几丝莫名的羞涩,情急之下,只能生硬地扯出另一个话题。

“我让莫彦带她一晚上,今晚…只有我和你。”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北堂烈算是彻底见识了嫣儿的邪恶劲,有了她,就别想清静,想和静初温存一下简直就是奢望。

“只有我和你又怎样,你现在…还不可以…”夏静初咬了咬微肿的红唇,含蓄地回道。

“什么不可以?你脑子里在想什么?”坏坏的北堂烈,明知道静初话里隐藏的意思,还要故意逗她。

夏静初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想要什么,自己心里清楚,还要问我?”

“我知道你是担心我的身体,可是…我真的很想…”

“没有可是!”夏静初果断地打断他,伸手捂住他的嘴,“给我乖乖养伤,在你的身体没有完全康复之前,不准胡思乱想。”

“我已经知道错了,你还要这么狠心地惩罚我?”北堂烈一脸委屈,不领她的情。

见他面露不悦,夏静初只能讨好似的主动吻了吻他的唇,“不是惩罚,我是心疼你,不希望你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好了,依你,我再忍几天。”经历了这么多磨难才能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北堂烈也变得很容易满足。

“哎,你要有本事把女儿教得和你一样乖就好了。”一想到那个成天霸着爸爸不放的小恶魔,夏静初又要头疼了。

“没事,嫣儿还小,可以慢慢教。”北堂烈没没底气地安慰道。

“反正她一天到晚就知道粘着你,要教也是你教,我不管了。”夏静初已经彻底对这个孩子寒了心,也懒得再费心思讨她欢心。

“好,我教。”虽然知道这个任务很艰巨,北堂烈还是一口答应了下来。

夏静初笑着点点头,“很晚了,我陪你回医院。”

会场正门口,阿齐一直在等着,能见到老大和夏小姐如此亲昵地手挽手并肩而立,他也很高兴,“夏小姐,你能回来真好。”

“是,绕了半天,又回到了原点。”夏静初淡淡地笑了笑,心里泛起丝丝满足,虽然在湳城的安宁生活很好,却总觉得少点什么,只有回到这里,她才能感觉到心有寄托。

北堂烈和夏静初的单独相处只持续了不到九小时,第二天一大早,莫彦便将嫣儿送到了医院,然后,北堂嫣又开始不知疲倦地黏着爸爸,根本不给妈咪靠近的机会。

“莫彦,我让你给嫣儿找幼儿园的事要抓紧办,孩子这么大了,不能天天呆在家里。”孩子的教育不能光指望父母,北堂烈会有此考虑也完全正常。

“找幼儿园不是问题,不过…嫣儿的户籍是不是该转回来比较合适?”莫彦就是莫彦,任何细节他都不会放过。

“今天下午我会去找宇文修拿嫣儿的出生证明。”夏静初随口接道。

“你要单独和他见面?”明知道静初和宇文修不是那种关系,北堂烈却还是有些小心眼。

“没有单独啊,我想带嫣儿一起去,他明天回湳城,也该送送他,另外,我还要跟他说涵宇的事。”夏静初才不管北堂烈的不爽,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啊,爹地这就要走了?”听说爹地要回湳城,一直乐呵呵的北堂嫣脸上也多了一分异样的情绪。

“嗯,那里才是他的家,他迟早要离开的。”夏静初照实回道。

“爹地为什么不能住在这里呢?”北堂嫣无所顾忌地表现着她的贪心。

“嫣儿,这里有爸爸,还有彦叔,就这样你还不满足吗?”北堂烈总算真正见识到了女儿的邪恶。

“我不是人啊?!”北堂烈只是这么随口一说,夏静初却很较真。

“我还是先闪了,你们一家人慢慢吵。”莫彦越来越觉得自己有可能被这奇怪的一家三口给带幼稚,所以还是尽早远离他们为妙。